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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月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洁洁还在
但是,吴门的人,绝不能任人宰割。
叶博回到家中,意外地看到许望舒坐在客厅沙发上,“什么时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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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望舒抬头看着他,“你一夜没回?”
不喜欢对方质问的口气,叶博反问:“那又如何?”
许望舒抿着嘴,没有说话,就那样端坐着。
叶博实在是乏了,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出来,许望舒还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不就是去了趟酒吧么?怎么了?”
许望舒淡淡道:“你又抽烟了。”
这一夜事情太多,许望舒还这么不依不饶的,叶博如何都压不住那团火,一脚踢翻了许望舒面前的茶几。
茶几上的东西“哗啦啦”地洒落了一地。
许望舒惊讶地抬头,“你做什么!”
叶博用警告地口气说:“别对我指手画脚的。”
许望舒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却没有再跟他争执。
态度不好,说话也难听,许望舒即便是恶语相向,甚至是大打出手,叶博都觉得合情合理。可许望舒对他,有的只是忍让和压抑。这令叶博没由来地心慌气短起来。他深呼了口气,又兀自把自己踢翻的茶几摆正,低声道:“对不起。”
许望舒也蹲下来帮忙捡地上的东西,“我是不太高兴你去酒吧的,也许是我太小气了。至于不让你抽烟,是因为抽烟真的对身体很不好。还有,你一夜没回来……我真的不希望你跟别人有什么……我承认,我确实管得有点多。但是,哪有人愿意自己喜欢的人跟别人……”
许望舒的声音很好听,带着成熟男人的磁性和浑厚的质感,叶博听着他那样包容的解释,忍不住上前抱住他,“……程远受伤了,我是去看他的。”
许望舒忙问:“程远没事吧?”
叶博笑道:“现在没事了,我有些困了,所以……躁得慌。”
许望舒反抱住他,“以后啊,别乱踢东西了,茶几多无辜啊。”
叶博靠着男人宽厚的胸膛,笑道:“我有时候觉得你跟我爸似的。”
第13章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十三)
快到七夕了,许望舒想起自己这个迟到的礼物到现在买都没买,更别提送了。
这天叶博好像心情不错,躺在家中最值钱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有模有样地学哼着gai爷‘沧海一声笑’中的rap,自我陶醉之间,嘚瑟个不停。
“有什么喜事吗?”
叶博把手中的《爱伦坡短片小说集》放在胸口,抬眼笑着说:“解决掉一个大麻烦。”
“什么麻烦?”
叶博笑道:“你不会感兴趣的。”
许望舒见他这会儿放松,试探地问:“我们出去逛逛吧?”
叶博微微蹙眉,“有什么意思?”
“逛逛嘛。”许望舒笑着。
“你想逛?”
许望舒点点头。
叶博看着他,不悦道:“好吧。”
商场已经开始为七夕造势了,许望舒有意带着叶博往手表珠宝那块走。
叶博问:“你想买手表吗?”
许望舒不好意思地笑道:“你看有没有喜欢的,我买个送你,好不好?”
“你哪有钱啊,不是还得还房贷?”叶博又补充,“我又不缺。”
许望舒不给他多说,拉着人就往专柜走,“看看嘛,不是快过节了?”
叶博被他半拉半拽着拖到了欧米伽的柜台处。
许望舒认真比对着式样和价格。普通的都要两三万,虽然一颗小心脏因为昂贵的价格小小颤抖了一下,但毕竟是送叶博的,他咬咬牙还是承担得起的。
“许老师!”
许望舒一抬头,看到樊文杰环着一位中年妇人的胳膊,在对面百达翡丽的专柜边,兴奋地朝他挥手。
许望舒也挺高兴,拉着叶博就要过去打招呼。叶博却一把甩开他的手。
叶博低着头,许望舒看不见他的脸,却觉得叶博的声音有些慌乱,“我去一下洗手间。”
许望舒还没来得急应允,叶博就急促地走开了。
樊文杰走过来,“博哥怎么看到我就跑啊?”
“他啊。”许望舒笑道,“着急去洗手间了。”
樊文杰疑惑地点点头,转向身边的女人,介绍道:“妈,这就是我们班主任,对我可好了。”
优雅随和的女人,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许老师,我家小杰啊,还多劳您心了。”
许望舒觉得女人看着十分亲切,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不禁笑着说:“这都是应该的,小杰专业课还是很不错的。这次又考了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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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立刻露出掩藏不住的笑意,是母亲独有的、对于优秀孩子的欣慰和骄傲。
叶博去了许久也不见回来,许望舒跟樊文杰他们告辞后,才到那人的短信,说突然有事,先回去了。
许望舒觉得奇怪,想追问,又怕叶博真的有事,一颗心悬在那儿,七上八下。
叶博独自待在complex最奢华的包间里。真皮沙发的味道让他有些反胃,高斯巴behike的烟草味又令他在强烈的刺激中自我强迫地放松。
商场里,母慈子孝的画面有些刺眼,却定在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神经和情绪在潜藏的嫉妒和羡慕中变得愈发麻木和僵硬。
恨不得一醉了之,什么舐犊情深,他不需要;什么报仇雪恨,他也不必执着。可这无情的人世间,这不宁的黑夜中,他依旧连醉生梦死的资格都没有。
包间的门被人一脚踢开,烟雾缭绕中,叶博看得见张云珂那张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嗔怒的脸。他含着雪茄,直视张云珂猎鹰一般犀利的目光,喊了声“珂哥”。
男人抓着他的领子,一把将他拎起来,“谁让你杀冈村的?谁准你这么肆意妄为的?”
领口刚好卡在喉结处,叶博难耐地喘着气,苦笑了一下,“珂哥,是你不守吴门的规矩了。”
男人的手骤然加力,却不发一言。
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了,叶博却连挣扎一下都觉得多余。
男人倏然松了手。叶博本能地大口呼吸,身体蜷在一起,力的样子。
张云珂放缓了语气,“你怎么了?”
叶博笑了笑,“就是想喝酒了。”
张云珂也笑了,“你这小子,想喝就喝呗,complex什么酒没有。”
“我不能醉的。”
张云珂喟然叹道:“跟你说多少次了,放松点儿。”
“可我杀了冈村。”叶博笑道,“我怕我们会有危险。”
张云珂揪了揪他的耳朵,“你也有怕的时候啊。”
“我不想死。”
张云珂顿了顿,“这么怕死,还去招小日本做什么?”
叶博疑惑地问:“珂哥,你还记得吴门的规矩么?以暴制暴,我们这么多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张云珂低头看着他,许久之后,才回答他:“那我们永远洗不白了。”
洗白?他也很想。时光和睦,静默温情,许望舒所给予的花朝月夕,他又何尝不企盼长久安宁地拥有?即便如此,就一定要否定自己坚持了二十多年的生存法则么?
迷惑,令叶博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那一晚,他和张云珂,为了前途、为了过往,为了曾经那弱肉强食的信念、为了以后那岁月静好的妥协,进退维谷。
对于叶博在商场里的突然消失,许望舒心里有些莫名地不安,一夜醒来好几次。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他赶紧打电话过去。电话里,叶博的声音有些疲惫,说是要休息了,想来,昨天真的是因为有急事才走的吧。
许望舒说晚饭的时候会过去,叶博也同意了。
暑期其实有些乏味,除了读,他基本无事可做。
百无聊赖地翻着《廊桥遗梦》,想着第二天就是七夕了,许望舒还是放下手中的书,把所有银行卡上的钱转到一起,跑去商场,买下了那只叶博多看了一眼的蝶飞系列自动机械表。
从商场出来,许望舒直接搭了地铁,去叶博家,如果那家伙还在睡觉的话,他就准备晚饭好了。
到门口时,许望舒找出钥匙开门,却发现门虚掩着。
房间里传来女人尖利的质问声,“你接近小杰有什么企图?”
叶博的声音很低,“我没有任何企图。”
许望舒觉得不对劲,立刻推门而入。而转眼看到的人,却让他目瞪口呆。樊文杰的妈妈,正站在叶博对面,面色不善。
女人见到他也十分惊讶,脸色瞬间发白。
叶博突然冷冷道:“许望舒,你先出去。”
许望舒自然不会离开,他往前两步,“阿姨,您怎么在这儿?”
女人有些手足无措,“许老师,我……”
“许望舒,你出去!”叶博加重语气,重复道。
任凭你被人欺负?不可能的。许望舒低吼出声,“她是谁?”
“樊文杰的妈妈。”叶博淡淡地说。
心中了然,许望舒此刻终于明白,昨日明明是初见,他却觉得女人十分熟悉的原因了。叶博的这双眼睛分明就是照搬着,继承了樊文杰妈妈的□□。
“阿姨,您来找叶博到底是做什么?”许望舒直视这个对叶博并无任何善意的女人。既然不能够给叶博应有的义务和爱,那么,请不要打扰他的生活。
“许老师。”女人对他说话时,态度还是很好,“我就是来看看他。您能不能不要跟小杰提这事儿?”
许望舒冷笑一声,并没有答应。
女人用恳求的语气又喊了声“许老师”。
许望舒把叶博拉到自己身边,“阿姨,自我介绍一下,我不仅仅是樊文杰的班主任,更是叶博的男朋友。”
女人瞪大了眼睛,随后,尽力保持应有的优雅,“许老师,您不必跟我说这些。小杰,就拜托您多关照了。”说完,她拿起手提包离开。
许望舒看了眼关上的大门,急忙把叶博拉到眼底,双手因为情急,稍稍用力地捧住对方的脸。还好,眼睛里并却没有他最怕看到的空洞和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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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博这些日子被他养胖了些,脸颊圆鼓鼓的,双手又加了些力,脸上的肉都被他挤到了一块儿,看上去甚是可爱。
许望舒下意识地低下头,在那粉色的唇瓣上轻轻一啄。
叶博被他这么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傻了,愣了半天,才一把推开他。气势上却全然占了下风,只是装腔作势地问:“让你走你怎么不走的?”
许望舒伸手刮了下高高的鼻梁,“我走了,你哭鼻子怎么办?”
“那……你不是说傍晚才会来的么?怎么又提前了?”
许望舒这才想起刚买的表,忙从包里拿出来,郑重地递到叶博手上,“买了礼物,有点小激动,就直接过来了。”
叶博嘴上抱怨说:“乱花这个钱做什么?”手上却打开盒子,立刻把手表戴在了左手手腕上。“眼光还是不错的,知道我喜欢皮带的。”
虽然花了小半年的工资,许望舒听到叶博无意间的褒奖,却觉得十分满足。他抱着叶博,小声询问:“明天怎么庆祝?”
“你不是买表了么,还要做什么?”
“七夕不用庆祝吗?”
“那你告诉我,你想干嘛?”叶博转头,一双好看的眉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许望舒心头一动,笑盈盈地低头含住叶博的耳垂,“我想吃你。”
叶博随即回给他一个眼刀,意思是:“做梦去吧。”
不过呢,农历七月七日这天,叶博的公寓里,许望舒还是将叶博,换着地点、变着法子,吃了个一干二净。
八月剩下的那十几天里,许望舒就得寸进尺地住在了叶博那儿,直到开学。
开学就是迎新生晚会。姜宁乐于参加各种活动,拉着许望舒,说可以做段朗诵,到时候在节目单上打上读书会的名字,作为宣传。许望舒为了读书会的壮大,只得硬着头皮参加。其实呢,他们这节目存在的意义就是在长达三个小时的晚会中,给学生们心安理得地去洗手间的空档。说白了,就是彻头彻尾的尿点。
虽然读得好坏没人在乎,许望舒自己也不在乎,姜宁却很在乎,天天下班后拉着他排练。这不,刚排练完,许望舒一看手机,已经九点了。
刚出办公室门,他见叶博倚靠在门口的墙上玩手机。
许望舒欣喜地问:“来了怎么不进去的?”
叶博情绪不高,“我看你们练得认真,就没好意思打扰,我也刚到,看你家里没人,就知道你肯定在学校排练了。”
姜宁见到叶博,也挺开心,“你不是很久很久之前,一起吃饭的方先生嘛。”
叶博对着姜宁,笑了笑,却没说话。
许望舒没多逗留,跟姜宁告辞,就上了叶博的车。
“心情不好?”
叶博正在倒车,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你们朗诵什么?”
“‘廊桥遗梦’第三章,‘古老的夜晚,远方的音乐’。”
“讲什么的?”
“发乎情、止于礼的婚外恋。”许望舒解释道。其实他不喜欢这种书,过于不切实际的白日梦。
叶博转头,平淡地扫了他一眼,然后,换挡,出发。
第14章 第十四章
(十四)
吴湛在,张云珂、程远也在,这是他们多年间商量要事的地方。叶博坐在吴湛的左手边,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一杯刚刚沏好的西湖龙井,他碰了一下,有点烫地缩了手,心脏也跟着一紧。
张云珂起身,唤了一声“吴叔”,然后直直地跪了下去。
吴湛微蹙眉,“云珂,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云珂端端正正地磕了一个响头,“我要退出吴门。”
吴湛睁大眼睛,霍地起身,怒极之下,抬手将手中的茶杯向张云珂的脑袋砸去。张云珂没有躲,生生挨了这一下,茶水混合着血液从他的额角往下滴。
吴湛愤怒的气息难平,程远上前扶他坐下。
叶博有一瞬间的愣神,他从来没想过,一直并肩作战的兄弟,居然有一天要跟他们散伙。张云珂脸上流了很多血,右边的脸颊被红色遮住了大半,他有些担心地上前一步,低吼道:“珂哥,你不要告诉我,你为了邱柠,连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都不要了!你若如此,信不信我杀了他!”
张云珂立刻扭头望向他,双目赤红,刀锋般的眼神第一次刺向他,“你直接杀我好了!”
“珂哥!”叶博掏出□□,压在张云珂的脖颈,“你他妈的就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
张云珂脊背挺得笔直,闭上双目,“你且杀了我,干脆点儿!”
叶博双手颤抖不已,怒吼一声扔掉了那把十多年前,张云珂送给他用以防身的□□。
为什么?他们一起为了吴门浴血奋战,他们一起挨过子弹,他们曾经说好一辈子站在一起,厮杀到底的。为什么,现在要单方面退出!叶博怒吼道:“你这个叛徒!”
在完全无法思考的混沌空间里,他听见吴湛凉到冷冽的声音,“云珂,你离开之后,有什么打算?”
张云珂额头上的血仍在不断地往外冒,叶博不忍心,小心地问:“吴叔,要不要先帮珂哥止血?”
吴湛喝止道:“你闭嘴!”
叶博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张云珂淡淡回答:“还是做我的生意,地产和物流做得都不错。”
吴湛冷笑一声,“你现在是做得风生水起,可要是没有吴门的扶持,你会有今天吗?人啊,真的能忘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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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珂猛地抬头,斩钉截铁道:“吴叔,我只是想退出吴门,不是要和你们割裂,我们还是和过去一样,你是我唯一的长辈,唯一的师傅,叶博和程远,也是我的兄弟,都不会变!”
程远咬着牙说:“已经变了。珂哥,我们再跟人拔刀相向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你明不明白?不可能一样了!到那个时候,你他妈的正抱着邱柠那个小白脸卿卿我我!”
张云珂瞪大了眼睛,似是愤怒,又是哀伤不已,眼角已经湿润了。他抿着嘴,一言不发,或是根本无力反驳。
许久,所有人都在愤怒和伤感交错的情绪中不能自拔时,张云珂突然低声道:“叶博,把你的刀给我。”
叶博一愣,“珂哥……”
“我他妈的让你把刀给我!”张云珂吼道。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就像叶博习惯了遵从张云珂的指示。他大步走过去,把刀递到了张云珂手上。
张云珂咬着牙,全身肌肉紧绷,胳膊上的青筋一根根凸显,“吴叔,叶博,程远,我对不起你们,但是这种日子,我不想过了。”
他左手紧握着刀柄,尖峰对着右手的手腕处狠绝地刺下去,一刀干净利落地挑断了自己的手筋。
叶博大骇,“珂哥!”随即,冲上前去,扶住跪不稳的男人,嘶吼道:“吴叔!你让他走!”
程远也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吴叔!”
吴湛颓然地坐在那把楠竹木的雕花椅子上,微不可闻地轻声道:“罢了罢了,赶紧送医院吧,不然手就废了。”
医院是叶博最熟悉不过的地方,消毒水的味道已经刺激不到他的神经。张云珂在手术室里,他却想见见许望舒。他需要许望舒开导自己两句,说一些似是而非的大道理哄哄自己。
直到医生确定张云珂的手还能恢复,叶博和程远才舒了口气。
程远的眼睛因为熬夜的缘故布满了血丝,声音也有些沙哑,“我想揍邱柠。”
“我也想。”叶博刚想掏烟,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许久不抽了。他望着窗外渐渐破晓的天空,心中怆然,“可这是珂哥自己选的啊。”
叶博和程远都没有去病房看望张云珂。叶博开车去了许望舒家,许望舒不在家,应该上班去了。他躺在他们的床铺上,毫无睡意。他就这样仰躺着,等到又一个天黑的来临,许望舒还是没有回来。疲倦,却无比清醒。
叶博叹了口气,出门,去巷头的小超市买了包烟。他撕开包装,把烟含在嘴里,心急地点了火。一瞬间的放松,而后是更为严重的失落感。他越来越害怕自己也有那么一天,会跟张云珂一样,为了一个人,那样义无反顾地否定自己过去二十几年的人生。
迎新生晚会结束后,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姜宁拉着许望舒去学校门口的清吧喝酒。许望舒不喜欢晚睡,也不喜欢酒吧,喝了两杯,觉得索然寡味,就要告辞。
姜宁今天特别兴奋,一杯接着一杯,喝了不少。她拽着许望舒的胳膊,不满道:“你这个人,忒没劲了,十二点还没到呢。”
许望舒陪笑着,“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姜宁微微一笑,露出两个酒窝,“你家就在附近吧,我送你回去吧。”
“这……哪有让女生送的道理?”
姜宁豪气地拍了拍他的肩,“把我当男生好了。”
姜宁性格爽朗,在同事中的人缘非常好,许望舒也喜欢跟她相处,感觉特别轻松。他其实真的就把她当哥们。许望舒没推辞,干脆地答应了。
姜宁酒量还是不错的,喝酒也不上脸,就是话多点,比较兴奋。
走着走着,姜宁突兀地问:“你单身吗?”
许望舒愣住,“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觉得你不错。”
“怎地,又要给我相亲啊?”
“这个,可以有。你不如跟我相亲吧?”
姜宁说得随意,许望舒只当是开玩笑,“行了,别拿我开涮了。”
姜宁却一把拉住他,“我真的挺哈你的。”
“哈”什么“哈”?真的在国外待久了,这么老掉牙的词也说得出口。
许望舒正暗自吐槽之际,突然一双柔软的唇,猝不及防地压在他的嘴上,完全出乎意料。他忙不迭地推开靠在身上的人,“你喝多了。”
巷子拐角后的那一幕令人瞿然。男人的背影再熟悉不过,女人……叶博也认识。他之前从未在意过这个女人的长相,不过也算是好看的吧,个子很高。
许望舒喜欢高个子,比如维密的那帮模特儿。叶博觉得太巧了,怎么就那么凑巧?他们在接吻,短暂的一瞬,就这么凑巧地被他碰到了。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凑巧,不过是因为基数大,才会有被人发现的那么一刻。所以,不凑巧的时候,他们做的那些事,他就更难以想象了。
其实,一切都顺理成章。
他和她朝夕相处。
他和她都是高个子的人。
他和她都那么喜欢读书。
他和她都是历史老师,一个中国古代史,一个欧洲近代史。
他们才是比较合适的一对吧。
叶博为许望舒的背叛想出无数个开脱的理由,却仍阻止不了自己,怒极之下,踹向男人腹部的那一脚。
许望舒蜷缩在地上,姜宁在一旁惊讶地捂住嘴。
许望舒似乎很在意那个女人的死活,“叶博,你让姜宁走,跟她没关系。”
叶博从来不为难女人,他一把拎起许望舒,对姜宁冷冷道:“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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