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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月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洁洁还在
邱柠端着粥和包子上来,张云珂帮忙接住,用的还是左手。邱柠给他和程远拿的是筷子,给张云珂的却是勺子。叶博下意识地握紧拳头,嘴巴抿得更紧。
一顿饭吃得和和气气,叶博没怎么多话,趁着帮邱柠拾碗筷的机会,一起进了厨房。回头见张云珂和程远在客厅喝茶,他才开口:“珂哥的手到底怎么回事?”
邱柠洗碗的手一顿,“使不上力气。”
“我让你好好帮他复健,能不能用点心?”
邱柠垂着眼睑不说话,低头洗碗,一个碗里里外外洗了好多遍。
叶博急了,伸手推了他一把,“喂!”
邱柠踉跄着后退一步,好不容易站直了,还是咬着牙,不吭声。
叶博拔高了嗓门,“你丫什么意思?哑巴了?”
“叶博,你干什么!”张云珂站在厨房外低声呵斥,眉头深锁。
叶博还是怵张云珂,抿着嘴,狠狠瞪了邱柠一眼。邱柠依旧不吭一声,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过来。”张云珂把叶博叫到书房,路过客厅时,又吩咐程远去厨房给邱柠帮忙。
这个护妻狂魔,谁还能把邱柠怎么着了?叶博猝不及防,又被喂了一嘴的狗粮。
张云珂让他坐沙发上,自己坐在偌大的书桌后面,一副要数落他的架势,跟过去一个样儿。
“有火冲我来。”男人声音非常低,表明他现在很不爽。
叶博不服气地看了他一眼,“你家邱柠最贵了。”
张云珂盯着他看了好久,终是没有责怪,只道:“他不知道我要离开吴门。”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
张云珂头靠在椅背上,右手无力的搭在扶手上,没什么情绪,“你还记得你杀了冈村后跟我说的话吗?”他坐直身子的时候,眼睛里面已经没有了以往的戾气,而是归于平静的淡然,“你说你怕死。”
叶博一愣,他们过去从来不怕死的。生来不牵挂,死又何憾?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又是为什么而怕了?
“我也怕啊。”张云珂说,“过去我们三儿谁在乎过这条命?为了吴门、为了义气,生死厮杀过多少次了?杀红眼的时候,身上挨了再多刀也不觉得疼的。可我现在怕了,我放不下小柠。跟他一起就觉得这辈子值了,只想这样,不想变了,也不想再拼了……”
“可是我们已经洗白了,珂哥,已经没什么了,过去那些日子也不会有了,你还怕什么?”
“上次小柠差点没命,我不敢再冒任何风险了。”张云珂接过叶博扔给他的烟,点上,“对不起……”
曾经悬崖边缘的他们又怎么能真正跟过去告别?往事不堪回首,过去的罪恶也多少伴随着他们走到今天,邱柠会面临的险恶,许望舒也会遇到。
叶博给自己点了支烟,欣慰地笑了笑。还好,现在无需为此而烦恼了。分开是他和许望舒最好的出路,他这样的人本不该有牵挂。
书房的门响了两下,邱柠开门进来,面对着张云珂,却对他说:“叶博,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给珂哥复健吗?你自己问他。”
“邱柠!”张云珂不满地拔高声音。
“我的话你不听,总归要找个能说得动你的人吧。”
“这件事情就这样了,谁说也不管用。”张云珂坐在椅子上,死死看着邱柠。
是不想给自己退路了?一辈子都不要拿枪了?叶博把烟扔在一尘不染的地板上,用脚踩灭,低吼道:“珂哥,你又何必为难自己!”
“这是我欠吴门的。”张云珂气定神闲地吐了口烟。
叶博站起来,大喊道:“程远,你过来!张云珂一定要把自己变成一个废人,你他妈的说该怎么办!”
“叶博!”张云珂霍地站起来,把烟摁在烟灰缸里,大步走到他面前,一只手抓着他的衣领,“你他妈发什么疯!”
“你丫要是再不复健,我抽空把邱柠也废了,你觉得如何?”叶博嘶吼道。
一记重拳立刻捣在腹部,叶博咬牙挺住,依旧笑着说:“珂哥,你觉得我做不做得出?”
程远从客厅跑过来,一只手拉住叶博,把他摁到沙发上,“你他妈的有话不能好好说?”
叶博只觉得脑子里轰隆隆的,心底的那口气压得他快爆了。一触即发的对峙中,他听到张云珂压抑着怒火的无奈声音,“我心里过意不去。”
程远急道:“珂哥,我们都不怪你了,你别跟自己较劲行,不行?”
张云珂颓然坐在叶博身边,“你们能来,我就挺高兴的了,你看,今天又被我搞砸了。”
除了邱柠,他真拿不出什么东西来威胁张云珂了。可坐视不管,他又做不到。叶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看着被他弄脏的地板,把手按在张云珂腿上,“珂哥,算我求你行不行?好好复健吧。”
许望舒鼓足勇气给叶博发了信息。不确定那个人有没有把自己拉黑,等待的时候,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意外的是,叶博很快回复了,“什么事?”不冷不热。
“打听一个人,叫林未。”像普通朋友一样,自然一点,有一说一,才合理。
“为什么打听他?”
“帮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
不能把姜陈说出来,万一林未不想见姜陈,不就坏事了?“你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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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手机就不响了。叶博不理他了。可他确实理睬过自己了。因为叶博的答复,许望舒的心脏怦怦直跳,自己仿佛是被皇帝翻了牌子的冷宫弃妃,喜出望外。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
林未可是姜陈找了多年的人,怎能辜负好友的托付?许望舒又壮胆补发了一条,“可以打听一下吗?”
许久,才到回复,“他在complex。”
许望舒忙道谢,想了想,又问:“你还好吧?”
这条信息却遭到了拦截,叶博把他拉黑了。
还是不原谅他?根本没必要原谅,他又没错!许望舒一面愤愤不平,一面又替叶博开脱——都和别的女人亲嘴了,叶博会信他才怪。
本以为失望了,后怕了,只能像鸵鸟一样埋着头,用读书会的活动填满自己,却还是因为一次的见面,寥寥几语的交流,就燃起了新的希望。但是,最后一个大浪,又直接把他拍到了海底——扑街!
许望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闭眼就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睁眼又是那人笑起来上扬的嘴角。他拿出手机,拨了那人的电话。这么不要脸地死缠烂打,也没谁了。
听筒里有节奏地长停顿“嘟嘟”声变得异常悦耳。还好,叶博只是拉黑了他的微信。
接通了,那头却很安静。
许望舒清了清嗓子,“我们还可以做朋友是不是?不用拉黑的,我不会再打扰你。”
他说得冠冕堂皇。
“那这么晚了打过来算什么?”
啪啪打脸。
许望舒心一慌就乱了阵脚,“说两句话不行吗?一定要断得这么干净利落?”
那头的人好像在轻微地叹气,“那你说吧。”
“你还好吗?”
“嗯。”
“那我就放心了。”
“我挂了?”
“等,等一下……”说什么说什么?“你最近在读莎士比亚?”
“你怎么知道?”
完蛋。
“我……我猜的。”
“你跟踪我?”
“没有,没有,我……去正好碰到你在咨询。”
那头又安静下来,许久,“哦”了一声。
许望舒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拼命想话题,最终还是脱口而出最想说的,“我没有背叛你。”
又是沉默。
“叶博,是真的,我没骗你。”
“我困了。”
“哦哦哦,那你睡吧,不好意思啊,打扰你这么晚,嘿嘿嘿……”
“啪”!电话被毫不犹疑地挂断,然后是令人讨厌的忙音。
许望舒极其不要脸地发了“晚安”。
叶博的声音冷冰冰,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滚烫。这就是传说中的“热脸贴冷屁股”吧。
仍是辗转反侧睡不着,许望舒抱着手机,盯着那条几分钟的通话记录,又把微信聊天的记录截图下来,反复地看,努力从字里行间寻找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的情谊。
嗯,叶博还告诉了他林未的消息,他还是会帮他。
许望舒不由得自嘲一笑——中毒至深,已入骨髓。
第17章 第十七章
(十七)
“嗯,今天怎么样了?”。
自从张云珂愿意复健以来,叶博和邱柠每天会有一次例行通话。结束通话后,他又习惯性地嘱咐了下每日里暗中保护许望舒的亲信,这才结束一天的工作。
刚一出办公室的门,程远就着急忙慌地往他这边撞过来。
“出什么事了?”叶博停下脚步。
程远拉着他的胳膊往回走,“进去说。”
“给我根烟。”
“怎么了?失恋了?”
“我cao,别咒我行不行?”程远把烟塞嘴里,猛吸了一口,“有点麻烦。”
青年神情里有种挥之不去的烦躁,“冈村死后,小日本那边内斗得厉害。这几个月也耗得差不多了,开始坐下来谈,谁也不服气谁。我刚到消息,现在他们谈妥了,说谁杀了你,老大的位置就给谁坐。哎……你看看这事搞的,都怪我,没事招那个女杀手做什么!我cao!”
程远三两口就吸完了一支烟,使劲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气息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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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博揉了揉有点发涨的太阳穴,沉声道:“如果只对付我一个人还好办,就怕他们对你和珂哥不利。”
程远摇了摇头,往沙发上一靠,“这就不得而知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在看不见的暗处,随时可能有狙击手潜伏。这种时时刻刻紧绷神经的日子并不好过。叶博已经不回公寓休息了,空闲时间,要么去黑猫不睡,要么去complex,人越混杂,对方越不好下手,他反而安全些。
许望舒偶尔发消息给他,嘘寒问暖,倒是那人一贯的作风。可惜啊,他却不能回复,牵挂越少,软肋也就越少。孑然一身,没什么可畏惧的。
这滋味就好像有一道绝佳的菜色摆在你面前,色香味俱全,你喜欢得不得了,但你必须忍住尝一口的冲动,生生看着它冷掉,眼睁睁地错过。而许望舒又岂止是一道佳肴?他可是活生生的人,他给的温暖和爱意又哪是一时的味觉盛宴能够比拟的?只怕这辈子都遇不到这样的人和这样的爱了。说到底,还是自己不配。
叶博躺在黑猫不睡吵闹的包间里,心绪却难得安静,换一种说法——死气沉沉。
“博哥……”
门被开了一个小缝儿,一个轻柔的声音从缝隙间飘过来。叶博眯着眼睛望去,还是那个带着复古眼镜的于小裴。
“谁让你来的?”
“远哥。”
靠,那拉皮条的。
于小裴站在门口不敢进来。叶博懒懒地靠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摆摆手,“进来吧。”
“博哥喝酒吗?”于小裴执者瓶威士忌,探究地问。
这个女人很妙,带着点许望舒身上的文艺劲儿,却又掺杂着些徐望舒那种女孩子没有的魅惑,确实蛮吸引人的。
叶博这才第一次仔细打量了她一番,笑道:“长得不错。”
“谢博哥夸奖。”
“你做什么的?”
“赌场的荷官。”
叶博点点头,“你自愿陪我的?”
“这……”于小裴笑道,“讨好老板有什么愿不愿意的。”
叶博真被她逗笑了,伸手道:“来,把酒递给我。”
酒被端到了嘴边,躺着自然是喝不了的,叶博坐起来,接过杯子,深深看了女人一眼,似笑非笑道:“你没下药吧?”
女人吓得缩了缩手,连连摆手,“小裴哪敢啊!”
叶博冷冷道:“别打我的主意,程远只是让你来解解乏,明白不?”
女人的脸已经惨白,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接下来,偌大的房间里,只听得见楼下吵杂的音乐声,和包间里偶尔的叹息声,压抑得于小裴一下都不敢动。
叶博微微闭着眼,很疲倦,但又根本睡不着。这么多年,他都没有这样纠结和胆怯过。
手机响起,许望舒打过来的。他腾地坐直身子,盯那个熟悉的号码,无论红键还是绿键,都按不下去。
电话孜孜不倦地响了大概有半个钟头。
于小裴坐在一旁看着他。而他,抱着电话,感受着手机的震动,听着属于许望舒的专属铃声,看着时暗时明的手机屏幕,坐着不动。
等一切归于原本的状态,以为电话大概不会再响起,叶博喝完那杯威士忌,程远的电话却又过来。
“喂,大博儿,你家许望舒半小时前打电话问你在哪儿的。我说你在黑猫不睡,现在人差不多该到了吧。不用客气,也不用致谢,都是兄弟应该做的。”
程远一口气说完,不等他破口大骂,“啪”地挂了电话。
叶博咬着牙关了机。楼下的音乐突然中断,陡然的安静之中夹杂着小声的惊呼。紧接着,音响里传来男人急促的喘气声,等那声音稍许平稳之后,只听男人声嘶力竭地喊道:“叶博,你丫出来!我知道你在这儿,你给我出来!别做缩头乌龟!出来!”
黑猫不睡里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在他的地盘上,敢公然呛他,许望舒的胆子见长了。
于小裴惊得张大了嘴,“博哥……是有人找你吗?”
叶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令手下把许望舒绑上来。没一会儿,酒吧恢复了往日的嘈杂,酒肉男女们又继续着自己或颓废、或放纵、或混乱的夜生活。
许望舒被五花大绑地押到包间,期间还不断挣扎,在坚硬的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叶博示意所有人出去,却让于小裴留下。
许望舒看着于小裴,又看了一眼叶博,眼镜歪歪扭扭地挂在脸上,一边无济于事地想挣脱结实的麻绳,一边扯着嗓子骂道:“叶博,你他娘的混蛋!放开我!放开我!”
静静看了会儿男人的挣扎与愤恨,叶博才缓缓靠近,蹲下来帮许望舒把眼镜戴好。他瘦了,黑眼圈也有些重,下颌骨锋利得能割手。
叶博伸手顺了顺男人有些凌乱的软发,自言自语地小声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叶博……”许望舒不再挣扎,声音带着恼怒,又因之前的声嘶力竭而有些喑哑,“你明明已经知道我和姜宁没什么,为什么还不肯理我?”
“……”叶博一愣。
“姜宁跟我说了,你都去找过我了,可现在又躲着我,到底什么意思啊你?”
许望舒躺在地上,手脚都被捆着,小格子衬衫上沾上了一些灰,皱巴巴地绷在身上,喉结上下滚动,脖子通红,颧骨处还有擦伤,乱叫又可怜的流浪猫一样。
叶博盯着被粗绳磨破了的手腕,心口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然后又是一下,隐隐地疼。他按住男人的身体,“你别乱动了。”
许望舒又是剧烈地挣扎了一下,“你为什么躲我?你说话!”
叶博闭上眼睛,努力平复心中的汹涌,而后把于小裴叫过来,“你帮他松绑。”
于小裴也是见过世面的,虽然害怕,但还是战战兢兢地帮许望舒松了绑。
叶博忽而笑道:“你看,这是我女人,我不需要你了。许望舒,你过你自己的日子吧。姜宁……我看着不错,你们挺合适,没什么误会不误会的。”他拿起那瓶威士忌,从柜子里找出一个高脚杯,倒了半杯,“试试看,年份不错,凭你那点工资不容易喝到的。”
男人怔怔地看着他,身材还是那样的高大挺拔,眼睛里确是他捉摸不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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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润嗓子吧,你看你,喊那么大声不累吗?”叶博固执地举着酒杯。
许望舒神色木然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抬手接了过去,
叶博暗自松了口气,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强笑道:“许老师,走一个?”
许望舒微微蹙眉看着他,双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还是朋友,许老师?嗯?”
忽地,男人抬手,将微凉的液体泼在他的脸上。叶博惊讶地抬头,迎上许望舒目光的那一刻,也终于读懂了男人眼里的大失所望。他突然觉得眼睛有点酸,应该是酒浸到里面的缘故吧。
于小裴过分激动地上前给了许望舒一个耳光,“你好大的胆子!”
叶博抬手擦了擦脸上的酒,低声呵斥:“滚出去。”
许望舒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于小裴指着他的鼻子,“博哥让你滚。”
男人貌似才回过神来,转身就要走,叶博却看了于小裴一眼,重复道:“我让你出去。”
于小裴一愣,迟疑片刻,便识相地离开。
包间里,终于只剩下叶博和许望舒了。叶博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男人那样的眼神,心慌得厉害,总觉得要宽慰几句。他不是怕许望舒恨他,他是怕许望舒太伤心。
“你也看到了,我就是这样的人。”叶博坐在沙发上,不敢看许望舒,“你找个好的女人,男人……也一样,好好过日子。我这个人没定性的,毛病一大堆,你何必一棵树上吊死?之前又不是没谈过?不就是失恋吗,别太当回事儿了。我们还是朋友,你说是吧……”他尽量学着许望舒的口气,好声好气,循循善诱。
突然,带着温度的指尖扫过他的眼角。“你哭了。”许望舒看着他,眼镜依旧歪歪扭扭。
叶博下意识地抬手,才发现手指之下真的有点湿。
许望舒双手支撑在他的肩膀两侧,整个人笼罩在他的身上,一股酒气弥漫在他二人之间,“你有什么难处,不可以跟我说的?”
男人抬手解他的衬衫扣子,叶博立刻按住那个修长放肆的手,“你干什么!”
“你衣服湿了,会着凉的。”
叶博松了手,觉得心脏跳得厉害,身体却往后挪了挪,阻止道:“不用,暖气很足。”
“说说看。”许望舒一个胳膊支起身体,转身坐在他身边,双腿自然张开,呈现出好看的角度。
“说什么?”叶博有些别扭地坐直了身子。
“难处。”
“没有。”
“你不说,我现在就强了你。”男人端坐着,带着眼镜,穿着规规矩矩的米色纯棉休闲裤和斯文的格子衬衫,却面不改色地说出流氓般厚颜无耻的话。
叶博也跟许望舒一样,坐得笔直。两个人并排坐着,就好像上课时坐第一排认真听课的同桌。喉头哽咽了一下,委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发不可拾。
“别搅进来,这次有些棘手……”
“不可能。”
叶博语噎,连侧头看一下许望舒都做不到。这个男人好像总能打破他用尽心力、反复斟酌后建筑的心理防线和行动计划。许望舒是他的软肋加短板,他却毫无抵抗之力。
外面放着gai的《爱如潮水》:
“星星还是那么亮
月亮还是在天上
似乎一切都没改变
……
如果再遇到爱的人
记着请拉着他的手
告诉他
如果你没有他
你就一无所有
……”
“别再分开了。”许望舒握住他的手,十指交叉,“危险不算什么,生死由命。可要是你真的移情别恋了,我该如何是好?”
叶博任他握着,“我想你好好活着。”
“你这个胆小鬼。”许望舒笑道,“总要试一下的不是?”
第18章 第十八章
(十八)
叶博是那种感情控制身体的人。他甚至能在完全没有自己解决的情况下,长达数月不发xie。
许望舒此刻正坐在他身旁,低沉的气息传到他的耳边,竟让他整个身体都有些发烫。他还没来得及搞清楚对许望舒各方面的不可抗力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形成的,男人就整个压了上来。
“你说话啊。”许望舒看着他,斜挂着的眼镜很碍眼。
叶博伸手扔掉眼镜,“说什么?”
“我说试一下的。”许望舒抿着嘴,少有的严肃。
叶博头脑一片空白,眼睛盯着许望舒上下滚动的喉结,一时没办法思考。




花朝月夕 花朝月夕_分节阅读_43
许望舒忽地低头,说话的嘴唇近得就差贴到他额头了,“我想你了。”
叶博一个激灵,往后退了些,可男人长长的胳膊圈住他,哪容他躲避?
许望舒低头吻了下他的额头,叶博就觉得头皮发麻了,男人又顺势而下,点过他的眼角、鼻尖,然后压上他的唇。他不争气地□□一声,自己听着都暧昧得过分。
叶博又哆嗦了一下。正含着他的喉结,像小狗一样舔来舔去的许望舒一顿,大手托住他的脸,“怎么了?冷吗?”
他喘着粗气,摇了摇头。
许望舒笑着解开他的衬衫扣子,有条不紊得让人急躁。胸口完全敞开的时候,叶博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他按住许望舒的肩膀,气息不稳的制止,“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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