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羽拂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只甜饼
楼坤来开的门,低头便看见了金羽,眼眶里打转着泪,一直垂着脑袋看脚边的猫。
“出什么事了?”
她急急摇着头,指着金毛:“怎么办?它好像要不行了。”
金毛急促喘息着,门开了,可它却没有劲爬进去,再望一望曾经它最爱晒太阳的那个窗台。
它痛苦地叫着,声音宛若哀嚎,金羽听不过去,赶紧蹲下身把它抱起来,泪跟着滑落,往她最熟悉的地方跑去。
那的爬山虎没了,凋零光了,它却还在,趴在那一动不动,很像以前,眯着眼睛在那睡觉。
可金羽知道它走了。
她从前最爱趴在这个窗台逗它,欺负它,如今他们又回到了从前,可这只猫却永远定格在了这瞬。
楼坤透过窗户看那只猫,仍然趴在那沐浴着阳光,可洁白的肚皮那看不出一波一浪的起伏。
金羽趴在窗台上哭,模模糊糊里都是一团黄色的影子,像极了那年的炎炎夏日。
楼坤走了过来,心疼地把她搂进了怀里,她的脸颊就埋在他胸膛,那一刻,似乎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哭上。
“它为什么要死?”
亦如很多年前,她问他怎么才能帮它。
他抚摸着她的后脑勺,告诉她,安慰她,希望她可以接受这个事实。
“它老了,这是自然规律。”
她摇着头哭,不愿意接受:“都怪我,我为什么不能早点发现,我多舍不得它呀,它怎么就这么突然走了呢?”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抚慰着:“它不会忘记你,它还记得是在这里看到的你。”
她哭的更凶了,正因为这样,她才舍不得它,不愿它走,那感觉像走了一位亲人,也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它,连它的最后一眼都是这么匆匆忙忙。
她仍旧哭,情绪失控,扑在他怀里,他身上的衣服是薄薄的一件长袖,胸膛布料被她哭湿了。他不再劝她,安慰她,有些情绪需要抒发,他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抱着她轻拍着背,希望传达她一份依靠和安定。
见证它咽气的是金羽,送它走的却是楼坤。
埋在了那颗樟树下,它的窝旁,希望它一辈子都待在这个胡同口。
他回到这,人躺在他的床上睁着眼睛发呆,泪早干涸了,在那咬着指甲盖,一下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直接坐了过来,坐在她身旁,摸着她的脸,她眼角通红,一哭便会这样,像以往那样用温热的拇指替她揉着。
“你埋哪了?”
“樟树下。”
“谢谢你。”
他伸手拉住她咬指甲的那只手,将她抱到了自己腿上,她依旧小小一只,如今因为脆弱,更显的娇小,被他环在怀中。
金羽不否认埋在他怀里那刻的依赖与依托,也正因如此,现在都没有理由去推开他。
只能四目相望着,看他给自己揉着哭红的地方,又摸摸她那只手。
“楼琛已经走了,明天跟我回去。”
曾经以为自己的心很软,后天却变的铁石心肠,也以为自己不会再心软,可这刻,兜兜转转,心居然又软了。
金羽点着头,不等她说什么,他便低头吻了过来,只一下,轻描淡写刻在了久违的唇瓣。
她此刻的心,紧绷着,一个字脱不出,一句话组不成,更是连动作和呼吸都顿住了。
轻羽拂楼 生气
返程的途中,金羽全程都在睡觉,拒绝一切交谈的可能性。昨日的那个吻,是继她安定心之后,再次慌乱了心,可她不可能因为一个吻就跟他和好如初,而眼下为了逃避,就只能装睡。
尽管她知道,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给她送到了宿舍楼下,想再送上去,被她拒绝了。
“你走吧,谢谢你送我。”
拎他手里拿的两袋东西,他低头看见了里头的透明罐子,想起那夜她苍白的脸。
“现在还是疼得很厉害?”
这种问题她不想讨论,又是那副态度:“不要管太多。”
他不动,她都有点急了:“快点给我!”
“需要这么着急?”
当然着急,公司里最八卦的人就在这楼上,看到了他们这样,明天公司就得炸了。
上手抢了:“别搁这站着了,回去吧。”
东西给她了,也没让她走,握着她手腕研磨着,盯着这张脸浅浅地笑。
“车上装睡,睡了一路,躲到现在还在躲。你哪天有空,空出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被发现了,她才不难为情呢。
“松开。”
不松:“听到了吗?”
不说话。
温柔地再问:“到底有没有听到?”
不耐烦了,甩了他的手:“又不是聋了!”
他背对着阳光,牙齿却白到金羽眩晕,也有可能是此刻他的笑容渲染到她,那阵心跳声又来了,赶紧拎了东西,往员工宿舍楼上跑。
隔天就是节后第一天上班的日子,金羽和胡佳怡一同往日,拎一份早饭乘坐电梯。
今天又是好巧不巧,遇到了楼上那三人。
她进来抬头望见了他,但瞥一眼就是他身旁的女人和男人,瞬间移了眼睛,连他一同忽视了。
刘明宇觉察到了跟之前不同的地方,这两人视线交接的那瞬,至少比前几个月里要和谐多了。
胡佳怡挨着金羽,眼睛早溜到了镜子里,直勾勾望着后方的大高个,他也在看镜子,就是方位跟她不同,顺着看过去,是金羽的一张脸。
有那么一丝丝猜测蹿了上来。
齐佳在这处地方依然高昂着头,她不屑望金羽一眼,更不屑看到楼坤的目光依附于她。
多年前,这么平凡普通让人操心的金羽可以吸引楼坤,多年后她仍旧有一身毛病,可当初被她吸引的人,却一直没有变过。
齐佳想不通。
直到下电梯前,金羽都没再朝他望一眼。
刚到公司打卡,胡佳怡就拉着她胳膊窃窃私语:“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一天到晚能发现十多个秘密。金羽丝毫不感兴趣,拎着包子豆浆往办公室走。
胡佳怡追上来:“你都不好奇?”
胡佳怡的秘密有一大半都不准,公司就没人好奇。
桌上摞了一堆文件,是上星期整好放这的,一会还要放进柜子里,她手头上也还有一堆事要忙。
边啃包子边敷衍:“我好不好奇,你不都要说。”
陈冰也来了,刚进门,笑脸盈盈:“又要说什么八卦呢?”
胡佳怡来劲了:“我发现了个秘密。”
陈冰看她这认真样,觉得有点意思:“说来听听。”
“楼上那帅哥…”
她指指天花板神神叨叨:“我发现他可能…可能看上了金羽。”
金羽坐那喝豆浆,一口没咽进去,差点呛了出来,剧烈咳嗽着。
陈冰遂想到撞破会议室的那幕,她觉得这个秘密不再是秘密了。
胡佳怡看金羽的脸被呛得通红,伸手替她拍拍:“用得着反应这么大吗?就这么开心?”
陈冰坐在转椅上,看着金羽的表情,哪里是开心,是被揭破心思的掩饰。
金羽起身推开胡佳怡:“快忙你自己的事去。”
胡佳怡跟她后头去茶水间,一路说着:“真的,这次你真得信我,绝不会错了。他刚在电梯从你一上去看到你下去,中间一眼没望过那美女。他看你的眼神,我都感觉要陷进去了。”
金羽出来倒水喝,温热的水灌进腹腔,一阵暖意充斥。
胡佳怡说的话是真的,她虽没有朝他看去,但她背后的感官知觉一直没有放松过。握着杯子发呆,不知道下一步会走成什么样。
“你发什么呆呢?”
金羽回神:“我回去忙了。”
胡佳怡在身后叨叨:“真的,这次真得信我啊!”
回去把剩的包子吃光了,一抬头,发现陈冰正看着她,意味深长地打量。
她们从前在龙城也是一个办公室,工作起来不交流,因为没有时间,不过空闲下来,就会叽歪说个不停。
关于金羽的恋爱经历,陈冰略知一二。
她知道金羽谈过一次恋爱,高中到大学,在一起四年多,分开的原因没说,只知道她很不想再提起这个初恋。
金羽还记得她那天说的话,眼睛立即撇了,继续做上个月的工资表。
“金羽,你今年24了,还不考虑谈对象呢?”
闲聊起来了。
再过三个月就25岁了,迈入25岁,人生又是另一个阶段。
“有合适的才行。”
陈冰歪头看她:“前段时间不是想谈恋爱来着?我这有一个不错的资源,你要不要试试?”
金羽立马摇头:“谢谢冰姐,真不用了。”
陈冰笑:“都不问问条件?说不定很合适。”
她已经在给一个人机会了,这会儿是不会去相亲的。
抬头正式拒绝:“我还是想多过会单身生活,谢冰姐好意了。”
陈冰对于她这副态度了然于心,不再试探打趣,寻开心了。
楼坤说了等金羽有空,空出来留给他。那头不问,金羽这头每天就是按部就班的工作。两人电梯里碰到了,依旧不说话,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就这么一个星期过去了,金羽只能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酝酿情绪。
坐转椅上一直转着,都不嫌晕,她已经很空闲了,可楼上的人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松动,又不把她当回事了。
想到这,还是觉得自己心太软。
楼坤是忙完一件事,才会去进行下一件事的性格。更不要说,接下来的这件事,他很重视。所以这一个星期里,他都在跟政府部门对接新系统的试用。也因此,没有去打扰她。
等他结束好工作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快两天没有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这么想着,也急了。给楼琛打电话,要的是电话号码。
楼琛给了他,他拨过去,响了两声对方给挂断了。又觉得不对劲,在她公司走廊等着,今天下班锁门的人换了一个,应该是她的室友。
胡佳怡看到楼坤站在这层,呼吸渐深,双眼冒光,更多的就是好奇了。
好奇他下班来这层做什么,盯着他们公司又是为什么。
胡佳怡之前还挺胆小,现在见人搁门口站着不动,有理由搭讪了:“请问你有事吗?”
想知道金羽的去向,问不到别人,只能开门见山:“你好,我找金羽。”
胡佳怡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这是多大的新闻啊,难道真给她猜准了?
有些开心,像是人家来找她似的:“你真认识金羽?”
“认识。”
胡佳怡想跳起来,镇定自己:“金羽陪程总去燕城出差了。”
他愣了,怪不得这几天没见到她。
“她什么时候回来?”
“才去了两天,回来得周末了。”
一前一后,隔他说要谈话的时间,又去了一半,有种半拖半拉的感觉。
“谢谢。”
胡佳怡听着这个谢谢,尤其的熟悉,字语之间都是表达一份简单的谢意,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就随意八卦他和那个美女的绯闻了。
又更加好奇:“你跟金羽是什么关系呀?”
什么关系?很多关系,但眼下不能这么快帮她定夺。
走路的步子稍微停顿,回头告诉她:“等她告诉你。”
走了,沿着消防阶梯又回了楼上。
留胡佳怡在原地痴笑,立刻拿手机给金羽发去一串信息和表情包。
那边的金羽忙的一口水喝不上,好不容易喝上一口,刷手机看微信的空档,差点呛死自己。
胡佳怡这次是逮着了确凿证据逼问金羽,让她从实招来,不然回来第一天,就得受整个公司的逼问。
他下午给她打了电话,她故意不接的,没想到跑去了她公司,这么大胆问她的去向。不免又觉得,他活该,就晾他几天。
待金羽回到运城,十月只剩下最后一个星期。
而那个说找她谈事的男人,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后,又不见了。
短信里,他说外出北城参加一个紧急会议,回城就来找她。
可这次,金羽是连他手机也拉黑了。
她刚回来的这天,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前一会才搞定了穷问不舍的胡佳怡,这一会安安静静听着胡佳怡的呼噜声,彻底失眠了。
脖子上枕着几年前买的那个u型枕,前段时间坏了,她也舍不得扔,就这么一直放在床边。
她偶尔枕枕它,偶尔也会望着它发发呆,然后思绪就飞往了以前。
想得心烦,抬脖子把枕头扔下了床。
胡佳怡第二天下床,眼没睁开就踩到一东西,摔到了金羽床边。
痛得直哼,回头就看见那祸害:“你怎么又扔枕头啊?”
胡佳怡已经不记得自己第几次被这枕头绊倒了,金羽回回扔,她就回回摔。
金羽太困了,失眠到四点才睡着,胡佳怡在耳边太吵,她拽被子钻进了被窝。
立刻,那些嗡嗡的声音渐渐没了。
轻羽拂楼 跟屁虫
她醒来后靠在床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回来的枕头发愣。
愣不过几秒,黄婷薇约她出来。
今天是周末的最后一天,她昨天就休息够了,应下黄婷薇,下床打扮。
她和胡佳怡住的地方不大,两人共用一个化妆桌,她的放在左边,胡佳怡就在右边。
她台面比胡佳怡要好些,因为工作的原因,现在也注重点台面收拾。
画眼线,发现水快干了,甩了好几次都不顶用,干脆手一抛,扔进了垃圾桶。
黄婷薇不仅叫了她,还叫了林乐,现在她们三人是真正成了死党。
搁柜台那试色口红,黄婷薇试了好几种颜色,每一个口红上了唇之后,就要给张旭发去,问好不好看,买哪个。
这种死亡问题,他一般都说好看,然后下一秒就会转账给她,让她都买了。
为此,黄婷薇总会说:“他真烦,每次问他就这样,什么都是好看!”
林乐在试一只西柚色的,不太衬她肤色,要卸妆巾卸了。
“给你买单还不好呢?他说好看,那就是好看呗。”
黄婷薇看林乐的妆容,觉得比较适合枫叶色,让柜姐挑一只给她试试。
“他们男人都是这样,一问就是一个答案,一点新意和建设性意见都没有,你家那位也这样?”
林乐涂好了唇,的确提气色,也拍了张给楼琛。
“我试试。”
楼琛秒发了一个色的表情过来,附加了一句话。
「老婆涂什么都好看!」
随后,发来了一个红包。
黄婷薇嘿声笑着:“果然一个样。”
金羽搁一边听着,觉着她们是故意的,虐她呢?她试了色没买,去了眼部区那看眼线。
以前很舍不得买那支眼线笔,这次倒不这么觉得了,她们有男朋友对她们好,金羽也可以自己对自己好。
指着那支眼线笔看着柜姐:“帮我拿一支黑色的。”
柜姐接待她们有一会了,这会嘴不把门,溜了句开玩笑:“美女,你也让男朋友发个红包啊。”
黄婷薇和林乐望去,掩着嘴在那笑,只见金羽脸色如灰,朝那柜姐淡定一笑。
“我没有男朋友。”
柜姐有点惊讶,这么漂亮的姑娘居然还没有男朋友,不过转而就后悔了,一直抱歉:“不好意思啊。”
“没事,习惯了。”
习惯了,习惯别人以为她有男朋友,她不去解释,人人都这么以为,她一解释,人人就惊讶。惊讶到后来,她很想尝试去谈恋爱,但每每都是还没触及,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傍晚过后,三人坐在麻辣香锅店吃饭。
嘴辣到肿,在那喝着冰水。
“小羽毛,你别喝太冰的,例假来了疼。”
黄婷薇附和:“对,你换个。”
金羽又把可乐抢了回来,两人挡不住她作死,没劝了。
边吃着边聊天,黄婷薇想起了事,要不是林乐告诉她,她还被蒙在鼓里。
筷子敲敲金羽的碗,朝她扬下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她在吃香锅里的虾,虾壳吐了一桌子,无辜看她:“什么事?”
一字一顿:“你跟楼坤啊!”
林乐坦坦荡荡,金羽就望着她眼神定住。
继而又低头继续咬虾:“他很烦,天天追我屁股后头,跟屁虫。”
黄婷薇:“今天怎么没追?”
金羽还气着,语气差劲:“谁知道死哪去了!”
林乐笑得乐:“你生气啦?”
“我也可以生你气。”
林乐知道金羽在说什么,解释:“楼坤哥都是跟楼琛说的,他这么听他哥的话,我怎么会知道呢?”
身边都是他的眼线,除了黄婷薇。
“你真对他松动了?”
黄婷薇特想知道金羽现在的心思,她一面不希望金羽松动,一面又很清楚她这几年空窗的原因。
陈子家和她有缘无份,不提罢了。而看着她现在这纠结的样,黄婷薇就知道了。
还嘴硬:“没有。”
林乐摇摇头:“怎么可能没有,你俩上次在电影院还一起吃爆米花呢,我一回头,你俩就挨在一块。国庆后回运城,你还搭的楼坤哥的车,处那么长时间,你当我信你的鬼话?”
“你看错了。”
林乐拍桌子:“不可能,我不近视!再说他那么高,我看得可清楚了!”
黄婷薇一概不知,没想到都发展到一起看电影了,那看来被搞定也指日可待了。
“你给个态度,对他现在是保持着什么心态?”
她都把他拉黑了,还能是什么心态?
“好好的吃顿饭,你们非围着他说,烦不烦?”筷子都撂下了。
黄婷薇这是关心她,不依不饶:“他现在重新追你,我们得了解了解他的诚意,他那些毛病现在改了没?”
改了些,她骂他脏话,他没有喝止她。臭他羞辱他,他也没有回一句。发泄咬他,挠他,捶他,他也死死忍着痛。故意吐他茶叶水,挑衅他,他还是抱着她。让他滚,他也不滚,换做之前,他不会这么让着她胡作非为的。
可她也知道,他这么做是在挽回。
“不知道。”
黄婷薇气结:“你说不知道就是在逃避,不想正对这个问题,说明你心里浮动太大。”
“黄婷薇!”
“别不敢承认,你要吃回头草也没事,但你得记住了,是他求你回去的,别像以前那样被他吃得死死的!”
林乐觉得黄婷薇有点偏激了,楼坤对金羽,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好到她羡慕的。
金羽一顿饭吃的难受死了,像批'斗大会。
“别揣测我心思,我不想谈这个!”
黄婷薇哼了几声:“跟他复合前,要把所有的账都算清,你心里头憋了股气,也得撒出去。总之,他不交代清楚前,你也别着急。”
林乐听到最后一句,觉得特好笑。
对面人绷不住了,瞪着她:“谁着急了?”
黄婷薇看看两边:“又不是我和林乐,那不就是你。”
林乐推推黄婷薇:“算了算了,小羽毛心里敲锣打鼓的躁着呢,咱们也别说了,让她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这天傍晚刚会议结束,楼坤从北城连赶飞机回了运城。
中途给金羽打过几次电话,显示的都是对方已关机。
忙好所有事赶回去,不为别的,太久没看见她的人,没听见她的声,很想她,很想和她结束那些磕磕绊绊,很想给她一个依靠,也很想和她重新在一起。
黄婷薇送她们回去,沿途先送的林乐,林乐下车后,金羽还在副驾驶座坐着。依旧望着窗外在想心思,明眼人是越看心越明朗。
“不是说他追你屁股后头,怎么一天都不见他给你打个电话?”
岔开话题:“你开快点行不行?”
哦了一声:“拉黑啦?”
“前面放我下来。”
“你说你一天看手机多少回了,还把人拉黑,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半个月了,前面一声不吭,后面她出差,就来了一个电话,一条短信,她回来了,人又走了。
她才不管他去北城干嘛的,她现在就觉得他不是多在乎她。
给金羽送到地了,挑挑人的下巴:“有情况记得汇报啊!”
金羽扭头下车了,不搭她的话,朝后头伸着手挥挥往宿舍楼那走。
踏着点点路灯光,垂着头往熟悉的地方走,高跟鞋穿了一天,这会脚腕子也酸了。
停在那棵树下活动了几下,再抬起头的那刻,目光顿在了一处。
日子过了小半月了,他这会还是穿着一套西装,跟之前略有不同,打了一条领带,在白色衬衫间,似一条泾渭分明的隔离带。
她扭扭脚腕子,头一偏,离他远远地往宿舍楼走。
月亮挂在空中已有好几个小时,星辉微微闪烁,这个夜晚,不应该是宁静无波澜的。
楼坤朝门那走,率先挡住了她的去路。他微微张着手臂,给所有前进的机会都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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