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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要犯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汐杨
徒儿要犯上
作者:汐杨




徒儿要犯上 徒儿要犯上_分节阅读_1
书名:徒儿要犯上
作者:汐杨
文案:
圈地自萌·欢迎来玩
无赖徒弟vs高冷师父 坑蒙拐骗受vs正气凛然攻
一个是武功废材,却流连江湖嬉笑怒骂的江湖小白
一个是绝世高手,却钻进深山老林闲云野鹤的隐士
受前期比较弱,后期会逆袭
来自左玄歌无力地辩白:我看起来弱那是因为我是走智慧性路线的!
攻前期比较闷,后期会很闷骚(划掉)明骚
师父大大只会丢来一个不屑的白眼。
撩与被撩
师父:在你心里,师父跟她比起来谁更重要?
徒弟:自然是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对徒儿而言就是全天下最重要的。
师父:哦?不是一日为师终身为夫么?
内容标签: 强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左玄歌,司徒凛月 ┃ 配角:其他 ┃ 其它:江湖,武侠,强强
☆、叫我师父
西沉的斜阳遥遥辉映,将古旧城墙染上一层簇新的红光,静谧的古城街市如一个迟暮老人,活力与朝气正在慢慢褪去,行动迟缓地着尾。
街头一阵纷杂的喧闹突兀地响起,如一曲奏乐中错掉的拍子,引得那些正要摊的小贩纷纷扭头。
只见一条青灰色的长影与一个棕黑身影纠缠在一处,正缓缓地往这闹市移动。
待他们近了,看客们才看得真切了,那着青色长衫的是一个俊俏青年,他身上穿的似乎是一件天青色的袍子,只因穿得久了,显出一丝灰白旧色,衣裳上撕破了好几道口子,看上去潦倒而破落。
他正被一个满身肥肉的大汉追着打,那大汉光着膀子,只穿着一件棕色镶着黑边的褂子,露出结实的臂膀和圆滚滚的肚子,街上已有不少人认出了这大汉,正是城里有名的猪肉铺的屠夫王屠子。
王屠子虽然长得高大笨重,出起拳来倒是不慢,虎虎生威很有些骇人气势,那俊朗青年左右闪躲显然有些招架不住,尽管已是被人追着打的狼狈景况,他却丝毫不慌张,闪躲之间竟还有些恣意潇洒,唇上扬着一抹玩味的笑意,眼眸里碎着点点星光,叫一条街的少女老妇无不为他而悄悄捏了一把汗。
王屠子满面油光,嘴里含糊地叫骂着:“你奶奶个腿的臭小子,敢打我师父!看我今天不宰了你!”
他的拳头随着声音密集如雨点落下,青衣男子鼻尖上挂着滴晶莹汗水,嘴上挂着抹戏谑的笑:“你师父一大把年纪了还调戏人家小姑娘,该打!大爷我行走江湖最看不惯这种老流氓。”
话音未落,王屠子侧身一拳被他躲过,直接砸到了路边正要摊的丝绸摊子,摊开的木板正中折断,王屠子连人带绸滚了下去,就着摊子的主人摔倒在地。
王屠子挺身跃起,举起拳头又朝那青年砸去,嘴里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你打了我师父还含血喷人!”
街市两旁铺子里的店家伙计也纷纷跑出来看热闹,整条街道叫两人闹得鸡飞蛋打人仰马翻,被毁了摊位的小贩叫骂连天怨声载道。
那王屠子虽是莽夫一个,幼年间却跟着武馆学过些功夫,出拳迅疾狠厉,若是不小心挨着一拳,只怕鼻子都得被打歪掉。
青衣人自然有些忌惮,躲闪之间已是左支右绌,逮着个空隙就钻进了一个看起来气派非常的酒家。
进了酒家,王屠子终于敛了些,作为荆凤城土生土长的地痞,他知道他们已进了城里最大的酒楼寻梦楼,这里的一桌一椅若有损坏他是如何也赔不起的。
青衣人终于得以喘一口气,他眼中闪过一丝狡诈的眸光,突然伸手做出了一个停止的手势:“我说你这人讲不讲道理,我既然打了你师父,你就该打我师父报仇才是,你揪着我不放作甚?”
王屠子手上的动作果然一滞,这话似乎有些道理?
他还在咀嚼着这话的意义,青衣人心下已有计较继续出言教唆:“冤有头债有主,我打了你师父,你只管叫你师父来打我便是,但若是你的话……便只能找我师父报仇了,谁让我师父教出了我这样的不肖徒弟呢。”
王屠子闻言回了手:“好,那你现在便带我去见你师父,若半个时辰后见不到你师父,我照样打你!”
青衣人嘴角的笑僵了僵,所谓“师父”不过他随口一提,他自幼便是父亲亲自教导,几时有过师父?
王屠子一双凸出的眼睛死死盯在他身上,目露凶光怒意潮涌,显然不是这么好打发的,青衣人的目光暗暗在酒楼内搜索了一番,这本是他下意识的一个动作,也没指望就能找到谁来救他这一回。
目光扫过角落靠窗的桌子时,他却顿了顿。
那是一个白衣男子,眉目温润如玉,神情却凛然似雪,看似文弱书生,实则周身散发着一股难言的肃杀之气。
他执杯的手指节分明,白皙而修长,这一眼扫过去青衣人便已知晓,他是此刻酒楼里唯一身怀绝顶武功的人。
若是由他来对付王屠子……
一念既起,青衣人脚步一转直接扑到了那人身前,抱住他的腿鬼哭狼嚎:“师父啊,徒儿不孝啊……”
他一边说一边偷眼去瞄那白衣客的表情,正好对上一双清澈无波澜的眼睛,那眼中的冷漠与淡然让他心中一惊,后半句话居然卡在喉里没有说出口。
只怕这人并不这般好糊弄。
僵直了半晌,白衣客终于开口,他语气极淡却没有反驳:“你且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青衣人站了起来立马添油加醋地将事情说了:“他师父那糟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欺负一个小姑娘,又老又丑癞□□想吃天鹅肉,我看不过去就揍了他师父。”
“你!你血口喷人!”王屠子远远地瞪着他大骂。
方才这么一会儿,他已看清了座上的人是谁,所以站在原处不敢妄动,可对于打了他师父的那混小子他可不怕,他恶狠狠地瞪着那一身青衣:“你个小兔崽子还敢骗我!司徒先生何许人也,怎地会有你这样不争气的徒弟!”
司徒先生?青衣人用余光扫了扫座上的白衣人,还是这城里的名人?
他的眼光果然不错,这人不是俗人,只不过自己想要借此机会转移王屠子注意力的计划却是泡汤了。
王屠子上前来揪住他的衣服:“我看你就是在拖延时间!还不好好让我揍一顿然后再去向我师父赔礼谢罪!”
他抡起拳头就要往青衣人眼眶上砸,青衣人被他揪住了衣领无处可躲只得闭了眼睛等着那钝痛的一拳砸下来。
他没有等到意料中的疼痛,却有几点水滴轻轻弹在了他的脸上,领口的那只手也突然松开了。
王屠子趴在地上正有些惊恐地望着那位司徒先生所在的方向。
司徒凛月神色未变:“你师父该打,你且去吧。”
像是如蒙大赦,王屠子连滚带爬地冲出了酒楼,青衣人的目光却还停留在地面上那几点深色的水滴上。
方才他就是用这几点茶水将王屠子打倒在地的?看来这人的武功比自己预料的还要高些。
“你叫什么名字?”
他愣了半晌才意识到白衣客是在问自己。
“左玄歌。”说话间,左玄歌撇过了头看着司徒凛月那一双并不带多少感情的眼睛,左玄歌并不怕他,但也知道,他这个时候问自己的名字,一定有所图,既然他方才帮助了自己,那么索要些酬劳也是应当的。




徒儿要犯上 徒儿要犯上_分节阅读_2
想着这些的左玄歌也同时想了另一个问题,自己有什么可以偿还他的呢?
“走吧。”话音未落,司徒凛月的身影已经越过左玄歌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走?他要带自己去哪里?
左玄歌没有动,雪白的身影到了门口又折过身来:“还不走?”
“去哪里?”左玄歌几乎是下意识地问出了口,他不习惯盲目跟着别人走。
“珩羽山。”
“去干什么?”
“自然是行拜师礼。”司徒凛月站在门口,逆着光,脸上的表情并不真切,却偏偏有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气势。
左玄歌其实知道,就算有光,那张脸上也一定是面无表情。
左玄歌心里犯了难,这倒是个实心眼的人,他难道看不出来自己只是在利用他才叫他师傅的吗?
虽然知道他武功不俗,左玄歌心里却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当真拜他为师的,但是这个表情肃然言辞冷漠的人实在叫他猜不透,而他武功之高更是让他难以揣测。
左玄歌缓缓迈开了步子,终于还是跟在了他的身后。
左玄歌望着眼前的白色身影,心里却盘算着如何脱身,他一向很能够忍辱负重从长计议,倒是不介意花点时间跟他周旋周旋。
一前一后两条长影,司徒凛月始终一言不发,左玄歌实在有些受不住,只好随便寻着由头说话以缓解尴尬:“司徒先生……呃,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
司徒凛月淡淡瞥了他一眼:“叫师父。”
左玄歌唇边的笑略了,现在的江湖高手徒都这般随便了么?
跟着这便宜师父出了城,往郊外走了去,上了一座名为“珩羽”的山,行至中途,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司徒凛月突然停住脚步,扭头看着他:“轻功?”
左玄歌忙摇头:“不会。”
从方才的打斗中司徒凛月已看出他不会武功,这一问只是为了进一步确定,他虽不会武功,但在躲闪王屠子的拳脚之中所展露出来的身法却着实不俗,若是打小好好教导定能成为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
他为他的天赋异禀白白浪而叹息。
见司徒凛月突然叹气,左玄歌一颗心紧张起来,莫不是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惹恼了他?他要在这荒郊野外地杀了自己不成?
他心中优思未定,就感觉到腹部被抵住,整个人被司徒凛月扛在了肩上,司徒凛月几个纵越便带着他掠上珩羽山顶。
脚一沾地左玄歌便捧着腹差点没把今儿个的早饭给吐出来,一言不合就乱飞,这个师父也太任性了。
等他抬起头来,便看见面前一块一人高的巨石挺立,剑尖划出来的痕迹龙飞凤舞地描着“珩羽派”三个大字,再往前三丈便是一扇大门。
门口蹲着一个童子,从门洞里已能将里面的庭院看个大概,看这院子的规格竟还比不上荆凤城父母官的宅院,可见这珩羽派显然人丁并不兴旺。
司徒凛月正要朝院落走,左玄歌跟在他身后有些犹豫地开口:“师父,能跟你商量个事吗?”
“说。”
“下次带我飞的时候,能别把我扛在肩上吗?很……很丢人啊……”
左玄歌有些赧颜地挠了挠自己的脸,其实还很不舒服。
那小童子正瞪着一双大眼盯着他,目光中满满的不可思议在左玄歌看来就像是满满的嘲笑。
“哦?难道你想我用抱的?”司徒凛月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种可能。
左玄歌愣了一瞬,仔细盯着师父如常的面色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别……那你还是扛吧。”
“下一次,你就该自己飞了。”
左玄歌看着他跨进门里,脚步顿了顿,反复咀嚼这他的这句话,心里生出一丝怅然来。
自己飞……吗?
作者有话要说: 懒了一个月了,发文激励一下自己,要稳定码字了~~
先来给大家排雷:1v1,双处,he(一如既往),强强。(文中提到一些关于主角的风流传言并不是真的,后面会有解释)
放心入坑(绝对不会坑→→没错,这家伙有完结强迫症,开的文一定会正常完结。)
江湖故事,致每个人都有过的江湖梦~mua~
☆、不速之客
左玄歌抖了抖神跟着往前走,进门之际只听司徒凛月对那小童子吩咐道:“东儿,从今往后他便是我的徒儿了,将后院的东边的厢房拾了给他住。”
“是。”被唤作东儿的小童毕恭毕敬地朝着司徒凛月的背影揖了一躬,扭过头一双眼睛极不礼貌地上下扫了左玄歌一眼,待司徒凛月走远了才十分不屑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随我来。”
左玄歌不禁摇头苦笑,这么一个小小童子已经如此会看人给脸色,可见这珩羽派实在是疏于管教。
东儿领着他径直往后院走,左玄歌这才能发现,这座房子里头竟比外头还要寒碜些,外边好歹还有一个刻着“珩羽派”的巨石充充门面,里面竟只有简单利落的二进院子,前院很宽阔,想是为了练功方便,后院较窄,统共也只有十来间屋子。
后厨里有个围着靛蓝头巾的女人掀开布帘朝他瞧了瞧,微笑着地颔首为礼后便退了回去。
左玄歌终于发现自踏进这院子就萦绕在他心头那隐隐不详感觉的问题所在,这整个珩羽派竟似只有这三人,若除去这小童子和那干杂活的妇人,岂非是只有司徒一人?
左玄歌感觉头皮有点发麻,他实在想不到武功如此卓绝的司徒凛月门下竟然人丁凋敝至斯。
“小孩儿,堂堂珩羽派怎的如此冷清,这儿只怕不是珩羽派总舵吧?”
东儿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倒像他是他的大仇人似的:“你懂什么,大智若愚大巧若拙,真正的大门派才不在意门面和人丁呢,况且我有名字,不叫小孩儿!”
左玄歌在他身前蹲了下来,扬着抹灿烂的笑容:“东儿,那你给我说说,我上头可还有师兄师姐?”
也不知是因为他突然放低的姿态,还是他脸上那毫无城府的笑容,东儿似愣了一瞬,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穿得破破烂烂的人笑起来居然如此好看,甚至不输给司徒先生。
东儿的脸不明所以地红了红,语言间也有了些腼腆:“珩……珩羽派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派,岂是人人都能做司徒先生的徒弟的。”
话说到后半句,东儿的胸膛又挺直了,语气也硬了起来,看来在他的心里,显然觉得左玄歌也是不配为司徒先生的徒弟的。
左玄歌的笑眼璨若明珠:“既然是江湖大派,慕名而来的人定然很多,司徒先生又怎么会连一个徒弟都没有呢?”
东儿已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怀疑,登时言辞激烈:“珩羽派自然是江湖大派!这绝没什么可怀疑的!当今江湖正派以珩羽派为首,为司徒先生马首是瞻,至于徒一事……司徒先生自有他自己的考量,珩羽派代代单传,珩羽掌门只能一个徒弟,这个徒弟势必要天资聪颖筋骨奇佳,司徒先生过去没有徒弟,只因为没有人配得上做他徒弟!”
东儿的语音有微微的颤抖,显然那些不够格给司徒凛月做徒弟的人也包括了他自己。
左玄歌漆黑的瞳孔微微缩,面上却不动声色,他还想再套些话出来,却被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玄歌,过来。”
左玄歌转过身,一道白色身影在北面右首第一间屋子门口一闪,他眯着眼顿了顿,唇边的笑容渐渐隐去,慢慢地迈动了步子。
这是一间供奉着几样兵器的屋子,正对面的墙上还挂着一副巨大的画像,终日烟熏雾绕之下已经显出了一些旧色,桌上已经摆好了香案,案前摆着一个明黄色的蒲团,显然就是开始行拜师礼了。
“过来,跪下。”
左玄歌站着没有动,那小童子的话犹在他的耳边。
珩羽掌门只能一个徒弟。
这个徒弟势必要天资聪颖筋骨奇佳。




徒儿要犯上 徒儿要犯上_分节阅读_3
这个师,他不能拜。
司徒凛月回头看了看他,他那毫无波澜的清淡眸子里凝聚起一道如利剑一的目光:“你不愿意?”
“我愿意。”左玄歌快步上前扑通一下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头,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拜个师嘛,今天晚上他就趁着夜黑风高开溜!
左玄歌三个头扣完,侧身面对司徒凛月俯身又要拜下去却被司徒拦住:“够了,拜师礼毕,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珩羽派第三代弟子,本门拜祖不拜人,你将继承的是创派掌门也就是我师父独创的武功,所以你只需拜他即可,当然他老人家本人闲云野鹤并不在这山上,所以只好以画代人。”
左玄歌眨了眨眼睛,突然觉得有趣得很,这个门派就连规矩也是如斯简单。
“下面,我要跟你说本派门规,你一定要记好了。”
“现在就说吗?不如等我找了纸笔仔细记下来,得我忘了。”左玄歌又挂上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
“不必了,本派只有三条规矩,第一,珩羽门人不可滥杀无辜之人,第二,珩羽武功只一脉单传,珩羽弟子必须有且只有一个徒儿,将珩羽武学代代相传,第三,所有珩羽门人只有在一次武林大会上拔得头筹才可继承掌门之位,成为珩羽真真正正的传人,且珩羽传人不得兼任武林盟主。”
“武林大会拔得头筹……师父……你是天下第一?……”正常的徒弟听见自己的师父是天下第一的时候大多会雀跃兴奋,并且骄傲自豪,可是左玄歌却感到涔涔冷汗自后背滑落,“那……那若某位珩羽弟子无法将祖师爷的武功继承呢?”
司徒凛月淡淡瞥了他一眼:“那就另新弟子。”
左玄歌一颗心终于放下,突然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可是你说,珩羽武功只一脉单传。”
“是,本门弟子只一脉单传。”司徒凛月将双手背在身后,白色衣袖轻轻拂过,“所以,若有不能成为珩羽传人的弟子,做师父的也只好把旧的徒弟杀了,再去新的徒弟。”
“你对自己没信心吗?”司徒凛月侧头看着他,清冷月华一般的眼睛里带着点莫测的光,“那不如我现在就把你杀了,也得浪你我二人的时间。”
居然能将杀人的话说得如此云淡风轻,左玄歌头疼不已,一个在武功上压倒他,在言语上让他占不了便宜,心机藏得比他还深的人,实在是难以对付。
他突然很后悔,早知如此,还不如叫王屠子将他打一顿呢。
左玄歌回到他的房间的时候,房内已经放好了一大桶洗澡水,他潦草地洗漱过后便躺上了床。
离家以来这并不是他第一次遇见麻烦,甚至也不是最狼狈最危险的一次,可是他的心却比任何一次都更凌乱。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丝朦胧的睡意,堪堪入睡,屋顶上突然响起细碎的瓦片碰撞声。
有人?
左玄歌惊坐而起,难道司徒凛月怕他趁夜逃跑而特地来监视他吗?他还没想出清晰的头绪,屋顶上似乎又多了一人,脚步交错,风声呼和,两人在他头顶上打起来了!
左玄歌盘腿坐了起来,支着脑袋努力辨析着夹杂在风声中的打斗声,听过一阵之后,他便确定其中一人一定就是司徒凛月。
他自然没有听这含混不清的声音就辨析出司徒凛月武功的本领,但是以司徒武功之高,若是有人在珩羽派里打成了这样还不出来探探情况,那么就算是有人将珩羽派搬空了指不定也没人管了。
那么,跟司徒凛月交手的人是谁呢?
珩羽派的仇家?
可是为什么他会在左玄歌住进珩羽的第一天就来了。
为什么他来了却哪儿都不去直奔他的厢房而来。
左玄歌背脊突然一凉,无论这人是谁为何而来,司徒凛月指不定都要将这笔账算在他的头上的。
除非这个人原本就是司徒凛月安排的。
屋顶上的打斗声突然止息,北面房子传来一声轻微的关门声,想必来者已被司徒凛月赶走。
趁夜而来的不速之客上了左玄歌的屋顶,他都能听见,可见左玄歌最初想的趁夜逃走有多不可靠。
还好在得知珩羽掌门必夺武林第一的时候,他就放弃了那可笑的计划。
左玄歌重新躺了回去,脑子却更加乱了。
为什么徒严苛的司徒凛月执意要自己为徒呢?那位不请自来的“梁上君子”究竟是不是他在故弄玄虚?这一切又会不会与自己一直想要调查了解的真相有关系呢?
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之下,直至后半夜他才勉强入了梦乡。
坠入一个纠缠了他十多年的噩梦里。
有光不知从哪里而来,刺痛他的眼睛,可是当他好不容易勉强睁开一点点眼睛的时候,却发现四周都是密不透风的铁壁。
目之所及,都是冰冷而坚硬的铁壁,泛着青白刺眼的光,无论他将目光转到哪里都只能看见光秃秃的四壁。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连他自己也没有吗?
为什么他看不见他自己?又为什么会有光?
☆、练功练功
早餐是清淡寡味的清粥素面,司徒凛月的第一句话便是问他昨夜睡得可好。
“好。”左玄歌答道,脑袋随着声音一起低下去,装作认真喝粥的样子。
“吃完开始练功。”司徒凛月倒也没多问。
左玄歌不悦地咕哝了一声:“这么早?”
现在才刚过寅时,他昨夜本就睡得不好,一大早被叫起来陪师父吃早餐已经让他很有些起床气了。
司徒凛月瞥眼看了看他,显然对于他语气里的勉强之意很不满:“不知道有句话叫做笨鸟先飞吗。”
左玄歌抿了抿嘴,正色道:“师父,我不笨。”
司徒凛月盛了一大碗粥放在他的面前:“没有说你笨,你现在开始习武已经比寻常武林人晚了十几个年头,就是再笨的鸟也飞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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