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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要犯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汐杨
琴心摇头:“没有,沁心楼毕竟是女子聚集的地方,若有男孩子在岂非太过醒目。”
“嗯。”左玄歌若有所思,只要没有藏匿皇室血统的孩子就不算触及做天子的底线,这事儿至少有了余地。
左玄歌说了几句宽慰话,又跟章大人软磨硬泡说妥了给姑娘们换条件好一些的牢房,大抵是看在三幅名画太过贵重,章大人终究勉强答应了下来。
☆、瑶珠殿下
左玄歌出了京兆府却并未急着回家,反而朝着京城正中心那座巍巍皇城走去,脚步不急不缓,脑子却运转飞快。
李家酒楼上的说书青年已经将江湖七大门派说了个遍,耐不住观众叫好,又从头开始讲那源远流长武学圣地的凤舞山庄。
落座在角落的白衣公子还在同两名富贵人家小厮装扮的少年说话。
话说几许之后,范一范二都说开了怀,谁也不再拘谨了。
“对了对了,若说公子从小的玩伴,瑶珠长公主绝对要算一个的。”
“不错。”范一附和道,“想当年长公主还是公主,老爷上朝的时候常常带上公子,公子不便入殿,便自个在皇宫花园里逛,后来遇上了长公主,两人年纪差不多,又都是一样的活泼性子,很能玩到一块儿去。”
司徒凛月皱了皱眉:“长公主?这么说来是一位跟玄歌青梅竹马长大的公主了?”
范二见司徒先生面上似有不悦,虽不大明白他为何生气,却觉得很有必要解释一下:“公子跟长公主殿下就像兄妹一样吧。”
“嗯。”范一点点头,“据说二公子原本想娶长公主的,也不知为何没有下文了。”
“长公主不乐意呗。”范二托着腮说得有板有眼,“长公主何许人也,怎么会看得上二公子。”
“范二,别胡说。”范一急得要上来捂他的嘴,这种话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口呢。
司徒凛月此刻满脑子都是对这长公主的妒意,可以与玄歌一同长大,只恨自己没有早一点到京城来逛逛。
左玄歌凭借早年先帝御赐金牌一路畅通无阻入得后宫,直往长乐宫而去,沿着高耸威严的宫墙而走,路上偶然遇见一支铠甲森森步伐整齐化一的禁卫军,为首身姿挺拔英姿卓然的将领身着一袭金色铠甲,煞是威风。
左玄歌眯着眼睛笑了起来,领头将领目不斜视地往前走,行至左玄歌身前时却停住了脚,他身后的军队也齐刷刷步,丝毫不乱。
“我有东西要给你。”
领头将领站定后一扬手,身后便有一人小跑上前将一个长条形的木盒递在他的手里。
左玄歌默默接过。
楚壬禾盯着他话说得十分小心:“这东西放在那儿不安全,人来人往的搜查没个轻重,我帮你把东西拿回来了。”
左玄歌低头看着手里装得一丝不苟的木盒,笑得有些欠扁:“这可是现场的物证,你不怕被人揭发了然后不了场?”
楚壬禾冷哼一声:“这算个屁的物证。”
俨然一副谁要揭发便去揭发老子怕个球的霸气。
“谢了。”左玄歌扬了扬手里的东西拂袖而去,不多寒暄也不告辞,径直走了,这姿态在大统领身后的那队禁卫军眼里看来实在是无礼傲慢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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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壬禾却似毫不在意,领着队伍继续巡逻,仿佛刚才的一小段插曲根本不存在。
左玄歌还未入长乐宫,便差点被一个凌空绣球正中眉心,幸好他反应快才堪堪避过,宫门处守卫太监宫女的影子都没有,他堂而皇之地走进去。
欢声笑语充盈着整个宫殿。
“春儿,你把球接丢的你去捡,笨死了,怎么就是教不会呢!”
“瑶珠,我不在你玩得很开心嘛。”左玄歌单手把玩着那被小宫女抛出宫外的绣球,一双俊眼看着那个众星捧月的皇帝幼妹。
“啊!左哥哥!”瑶珠一看见那一袭熟悉青衣和那张俊颜上熟悉的笑脸就飞扑而来,差点没把左玄歌直接扑到在地。
左玄歌被她撞得眼冒金星:“我说长公主殿下,我又不是楚大哥,我的身体很脆弱的,你不要每次见面都送那么大的礼好不好。”
瑶珠拧着秀眉退开一步,噘着嘴道:“本公主那么好看,多少人求着想要抱呢,多少英雄竞折腰呢,身在福中不知福。”
“是是是,我的腰也差点被你折了,姑娘家家的一点也不害臊,只有你未来的丈夫才能抱你知道吗?”
瑶珠竖着一根手指放在自己嫣红的唇上:“嗯……可不可以放宽一点呢?除了未来丈夫,还有左哥哥能抱,好不好?”
“好。”左玄歌怜惜地摸了一下她的小脑袋。
瑶珠笑着来牵左玄歌的手:“左哥哥都大半年没来看我了,快给我说说这半年里发生了些什么趣事,江湖好玩么?有遇见什么有趣的人么?”
“有啊。”左玄歌被她牵引着在一座八角玲珑亭子里坐下,“我拜了一个很厉害的师父。”
“很厉害?”瑶珠歪着头想了想,“那他有趣么?”
“什么样才叫有趣?”
两人甫一坐下,便有宫女十二人端着各色吃食摆上白玉桌。
“左哥哥这样就很有趣啊,左哥哥长得多好看啊,比我还要好看那么一点点。”
这丫头对有趣的定义……左玄歌在心底暗暗叹息了一把,然后斩钉截铁地道:“那我师父可有趣了,他比我还有趣。”
“是吗?”瑶珠有些不相信,“世上还有比左哥哥更好看的人?那左哥哥下次把他带进宫让瑶珠看看。”
“嗯……我师父他比较害羞,我试试看。”左玄歌随口撒了个谎,别的不敢说,这脸皮厚嘛,师父大人还是当仁不让的,可是瑶珠这丫头一向视美色高于一切,连长乐宫里的宫女太监都必须有她亲自挑选样貌,所以总有种不能让她看见师父的小私心啊。
幸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长公主殿下似乎对这个自己并没有见过的司徒凛月兴趣不大,耳听为虚嘛,小妮子心里对左玄歌说的话还是持有怀疑态度的,她就是觉得左哥哥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啊。
“瑶珠,我有件事希望你帮忙。”
一听这话,瑶珠便拉下了脸,双手捂着耳朵道:“瑶珠不听不听不听……”
左玄歌也不逼她,只是看着她慢慢地声音越来越小,终于将捂在耳朵上的双手拿了下来,嘴一噘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哼,我就知道若不是有事求我,左哥哥才不会来看我!”
两年前闹出左家二公子想要娶她那件笑话事之后,左玄歌进宫来看望她的次数便少了,用左玄歌的话来说便是,他要避嫌,否则左家二哥要生气。
可是她已经明明白白拒绝左玄商的求婚了啊,为什么左哥哥还是很少再进宫了呢?
其实左家二哥跟左哥哥的关系本来就很差啊,左哥哥为什么还要在乎左玄商生不生气呢?瑶珠没有问过左玄歌这个问题,很多事情,瑶珠不是不懂,只是不想去懂,她只要单纯快乐地做她的长公主就好了,顺带再做些让左哥哥高兴的事就更好了,还理会其他的事情做什么?
左玄歌对她的指责也不反驳,反倒顺着说道:“那瑶珠帮不帮我?”
瑶珠丧气地趴在白玉桌上,声音突然冷静得不像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左哥哥啊,你为什么就不能先哄哄我再说呢?你这么不会说话以后会娶不着媳妇的哦。”
“娶不着便不娶了呗。”
瑶珠大惊失色:“啊!左哥哥,你不娶难不成要嫁?”
“噗!”左玄歌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
而罪魁祸首却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哎呀,那左伯伯多可怜啊,好不容易把家业做到那么大,居然还要嫁儿子,有点儿亏啊……”
“瑶珠。”左玄歌正色叫她的名字。
长公主吐了吐舌头,她向来最吃这一套,一旦左玄歌起了他的笑容,她就不敢再胡闹:“好啦,我打趣了你,再帮你的忙,这样我才不亏嘛。”
“那个楚大统领又是怎么回事?”司徒凛月正听到楚壬禾教小玄歌和公主射箭的事情,觉得三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寻常。
“大统领曾经是老爷的门生,他是在将军府长大的,后来经老爷的举荐一路从武侯府的一般营兵晋升到现今禁卫军统领的地位。”
“嗯。”范二大点其头,“与老爷不一样,大统领认为男儿该当凭武建业,左家的公子,哪怕不上战场做那冲锋陷阵的人,也要有在阵前指挥千军临危不乱的气魄。”
“而习武便是强健体魄锻炼胆识的最有效途径之一,所以他便不顾老爷的禁令,只要公子进皇宫便教他射箭和拳脚功夫。”
“嗯。”司徒凛月点点头,左玄歌成长的过程能有这样亦师亦友的人陪在身边,很好,“那你家公子的对头呢?”
这一问又将范一范二难住了,这一次却是因为人数太多了,实在很难一下子讲清楚,家里的那两位不消说,而京城其他的贵胄公子多半也更喜欢跟着左家二公子,在这种对立的正营下,喜欢他们公子的人确实寥寥。
“别的不说,戚小王爷一定算一个吧……”范二声音低低的,有些无所适从。
“其实戚小王爷原本跟公子关系不错,后来……”范一突然噤声,身后巨大的压迫感朝他袭来,让他瞬间僵直了身体不敢动弹。
左玄歌没好气地一人给他俩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把范二赶跑自己坐下:“你们俩个跟我师父胡说八道什么呢。”
“没……没说什么,公子,我们去叫吃食……”两个小家伙一溜烟跑没了影。
司徒凛月吸了吸鼻子:“脂粉味?”
左玄歌看了看自己被瑶珠弄皱的衣服无奈道:“肯定是瑶珠那丫头……”
“瑶珠?”司徒凛月挑了挑眉,眸光不善。
“师父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只是一位幼妹。”左玄歌冲口而出,解释的神情竟有几分焦灼,话出口后才后悔,他解释这个干嘛呢?况且,就算要解释,也没必要跟师父这个大男人解释啊。
看他慌张的模样,司徒凛月终于展眉:“你事情办完了?”
“差不多吧,尽人事听天命。”
☆、宫里娘娘
接下来沁心楼一案的查证,在很长时间都成为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京兆府衙门以史无前例的效率在最短时间内结案并将案卷提交刑部,刑部也以最短时间做出了证据不足不能定案的判决,这个案子就像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皇上作壁上观一直未出声,所以始终也没有提上三司会审的日程,就这么干耗着。
久而久之就有流言传出,都说这是一场左家两位公子的较量,大将军至今未出面,兴许就是为了考察两个儿子谁更有继任陵西王的资格呢。
从师父嘴里听到这种说法,左玄歌哈哈大笑:“谁胡说八道呢?”
“李家楼的说书青年。”司徒凛月一本正经地答道,“最近这事儿闹得太大,他都不讲江湖门派,改讲左家龙虎斗了。”
听师父的语气,似乎还有点失望呢,左玄歌摇了摇头:“真敢讲啊。”
“左大将军真是在考察你们吗?”
“听他瞎鬼扯,我爹那是懒得搭理这等小事。”
眼见春节就要到了,这事儿却还没个结果,终于将久居深宫一向于外事不闻不问的太皇太后给震了出来,也不知是谁将这件事同老祖宗说了,新年讲究的就是一个吉祥好兆头,对于皇孙们曾经的血腥争斗本就痛心疾首的太皇太后自然劝说皇上这案子到此为止即可,没必要再牵连无关的人事。
听见宫里头传出来的这个消息,左玄歌面有喜色,瑶珠这丫头倒是很会抓时间,这个节骨眼上把老祖宗搬出来打破僵局才能让二哥措手不及。
事情到此似乎已盖棺定论,太皇太后既然都发话了,这些年努力修补祖孙关系的皇帝陛下,自然乐得顺手送这么个人情。
传言圣上赦的诏书大抵便在这几天就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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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玄未踉踉跄跄地跑进映月阁,左家二哥也不数落他的冒失,倒是有点失魂落魄地问了一句:“怎么了?宫里有消息传出来了。”
“有。”左玄未喘着气坚定地应了一声。
左玄商神色一暗,看来是定局了。
左玄未却大喜握住二哥的双手:“是好消息!”
“好消息?”
“听说陛下刚要拟旨,翟老首辅在陛下耳边说了句话,陛下当即神情凝重,尔后拂袖而去,拟旨的事便作罢了。”
左玄商还有些不敢相信:“老首辅?他说了什么?”
左玄未神神秘秘地靠近二哥,压低声音道:“此风不可长,否则人人竞相效仿。”
一语言毕左玄未退后一步笑望着二哥,左玄商神色间的阴霾一扫而尽,只是仍有些疑问:“我与翟首辅素来无甚交往,此番他竟肯帮我说话?”
“老首辅辅佐过三代君王,毕竟独具慧眼,想必也知道二哥您才是左家魁首,未来定要担当左家家主大位的。”
明知是恭维话,听在左玄商耳里,却句句受用:“翟首辅向来持重,并不与朝廷官员结交,我也从来不敢主动叨扰,此次既然老首辅亲自出面,倒不失为一个契机,今年给翟府送份贺礼以表谢意吧。”
“嗯,我这便去准备。”
另一边听风阁里却是另一番景象,左玄歌手里拿着杆细豪锥有节奏地敲击在桌面上,他对于翟博远这老家伙居然站出来替左玄未说话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老家伙跟父亲有些交情他是知道的,可是没听说他还对左玄商有寄望啊。
司徒凛月见他情绪不高,便想说些别的转移他的注意力:“你与寻疆族的合作如何了?”
“嗯,我已经让斜阳着手培养些巧手织女了,等时机一到,便将织云坊送与他们,由西南一路往东整个江南区域他们的势力也布局得差不多了。”左玄歌虽然嘴里答着师父的问话,心思却还在那老首辅身上。
司徒凛月叹口气,索性以毒攻毒:“看来那李家楼上的青年说的没错。”
左玄歌终于有了反应,抬头看了看师父。
“他说这是一场左家二位公子的较量,这么一闹,大家可不是都摸清楚了你同左玄商的底细么?”
左玄歌手上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倒吸了一口冷气:“又被那帮老家伙耍了啊。”
司徒凛月疑惑看着他:“徒儿何出此言?”
左玄歌将豪锥拍在桌上:“老子就是单纯想救沁心楼,谁他妈想跟左玄商争长短了?”
这么一闹不争也成争了,更让左玄歌窝火的是,争还争输了,现在看似太皇太后对上老首辅,又成了僵持不下的平局,可实际上从朝堂上的势力来看,左玄商胜他实在不止一星半点。
左玄商依靠的是这些年在朝堂上实打实积累下的人脉,六部这等实权部门与他连成一气,这是因利而聚轻易打不散的,现下又有了老首辅的支持,还有此次并未出面的将军夫人背后谢家的支持,日后若是再结一门豪阀姻亲,他的位子便坐稳了。
反观左玄歌就有些寒碜了,卖给他的可都是人情,人情这东西给一次就要薄三分的呐。
“徒儿既不想争,便跟为师回珩羽山吧,那儿绝对与世无争。”司徒凛月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他的对面,此刻正托腮笑望着他。
师父这般笑脸温柔的模样是极少见的,也是极好看的,仿佛有光环自他身上散发,看得左玄歌心中一暖,再没有什么气闷了。
“师父,对于拐骗徒儿上山这事儿,您还真是不遗余力啊。”
“那是当然,舍不得力气套不着……”司徒凛月差点要将他师父的话脱口而出,幸而及时刹住了脚,“……套不着徒弟嘛。”
相比剑拔弩张的京城,远在炎北的寻疆就要平和宁静多了。
在第七峰后厨帮澍婆婆揉面团的轻鬼一脸昏昏欲睡的表情,他哀怨地叹了一口又一口气:“唉……今年的望归宫好冷清啊。”
他身侧的辰光附和道:“是啊,连斜阳大哥和清月哥都不回来过年,这个新年真没劲。”
站在最里间的星芒没有说话,却狠狠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也不知道左玄歌到哪儿了。”
“我知道。”说起这个辰光可来了兴致,连面团也不揉了,坏笑看着轻鬼:“轻鬼大哥,你要如何买我告诉你?”
“你才不知道呢。”
“我怎么不知道了,上回斜阳大哥来信的时候我正好跟师父在一块儿,师父看信的时候我就瞄了几眼,别的没看着,偏偏就是看清楚了左玄歌在哪里。”
“真的?”轻鬼激动地抓住辰光的手臂,“光丫头你告诉我,左玄歌现在在哪儿?”
“告诉你有什么用,难不成你还敢上京城去找他么。”
“怎么没用了……”轻鬼突然哈哈大笑,“光丫头你个笨蛋,我知道了,左玄歌在京城。”
“是了是了,左玄歌他就在京城。”辰光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那可是天子脚下,王都皇城,五十万的守兵加十万的禁卫军,还有数不清的豪阀贵族圈养的武林鹰抓,你敢去么?”
“切,我有什么不敢,凭我轻鬼的轻功,就是那座号称密不透风的皇城也是想进便进想出便出,谁能奈我何?再说了,我是去找左玄歌玩儿的,又不是要去找人打架,怕什么?”
辰光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轻鬼哥哥,你真要下山去找左玄歌啊?长老们会同意么?”
“我自有办法叫他们同意,下回斜阳寄书信回来我便自告奋勇去送信,试问谁的速度能快过我?”
“轻鬼哥哥。”这回换辰光一脸兴奋地将沾满面粉的手握住轻鬼,“你带上阿光一起下山吧。”
一旁的星芒闻言胸脯激动地起伏了几下,憋了半天脸都涨红了终于憋出一句:“我、我也去。”
辰光看了看星芒,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送完信,你去京城找左玄歌,我跟星芒留在枟州跟斜阳大哥他们一道过新年。”
眼瞅着元旦就要到了,左玄歌踌躇不定,现在他还有最后一个杀手锏,他抚着手中金牌上的纹路望着书桌上楚大哥那日给他的卷轴。
先帝御赐的死金牌,虽一诺千金,然而用一次便欠下了一笔恩情,皇家的恩情最是难还。
左玄歌将金牌入袖中正待走出书房,野狼却急匆匆跑了进来:“五爷,大喜!”
“喜?”左玄歌在书桌后站定。
“嗯。”野狼重重点头,“皇上下了赦令,沁心楼外的禁军都撤了,姑娘们也从打牢里放出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野狼只是被派出去关注着京兆府尹那边的动静,他的京城市井中人脉不少,打探各种小道消息很是中用。
人既然已经被放了,左玄歌也算松了口气,接下来便等着皇宫那边来消息吧。
果然,不过半个时辰,黑豺便回来了:“公子,是宫里头一位娘娘说话了。”
左玄歌往前靠了靠:“知道是谁吗?”
黑豹摇头:“不知。”
宫里的娘娘?左玄歌搜肠刮肚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究竟是哪位娘娘那么好心,居然会替他说话:“难道是大姐?不应该啊……”
左家兄弟俩的事情,即使大姐不帮左玄商,至少也是一碗水端平谁都不帮才是,怎么会替自己说话呢?
映月阁里消息也正好传入,左玄商拍案而起:“什么!?”
“二哥……”左玄未担忧地望定他,也不知该如何出言宽慰。
左玄商神情一松,叹着气摆了摆手:“罢了,事已至此,此招输了便输了。”
他捏着眉心坐回椅子里:“至少也摸清了左玄歌的斤两,至于翟首辅,则更是意外之喜。”
“嗯,二哥说的是。”
左玄商凝神看了看三弟,目光凝重而狠厉:“哼,左玄歌,想不到瑶珠居然也向着他……”




徒儿要犯上 徒儿要犯上_分节阅读_84
他突然想起那日前院,左玄歌跟司徒凛月那个拥抱,唇角扬起一抹狡诈的笑容:“送上门的黎青青你不要,我倒是看看还有谁敢将女儿嫁给你。”
☆、岁末除夕
“公子,不好了……”大清早被左玄歌打发出去买京城西巷梅花糕的范一一回来便大声嚷嚷着。
左玄歌按着太阳穴回身:“怎么了?左玄商又作什么妖了?”
司徒凛月站在一旁有些幸灾乐祸。
范一看看司徒先生又看看自家公子,苦着一张脸道:“公子……外头、外头在传您和司徒先生的闲话呢……”
左玄歌跟司徒凛月互看一眼,他扶额无奈道:“他还真是不放过一丁点诋毁我的机会啊。”
司徒凛月皱了皱眉:“诋毁?”
“师父,别闹,他可是传咱们乱·伦啊。”
范一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可是瞧着公子似乎还不够重视此事,于是壮着胆子继续说道:“传得有板有眼的呢,还说有人看见公子……跟司徒先生抱……抱在一起了,连、连画像都出了……”
“什么画像?”
“就是这个。”范一将自己沿路回的画像都交到左玄歌手里,每幅画的笔触都不尽相同,画的却是同一个场景,就是那日左玄歌在左府前院抱司徒凛月的样子。
看那粗劣的笔法,显然都是连夜赶出来的画作。
左玄歌更头疼了,流言这种东西实在不是他可控制的,原本若只是传他跟一般的男子有什么不雅之事,倒也还好,都是富家公子,谁也不比谁干净多少,跟他流连风月场所的恶名比起来实在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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