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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欲欲仙途(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幕幕心
纷纷扬扬的大雪。
每一片雪看似缓缓飘落,却又风驰电掣。雪花落在禅杖上,两和尚觉得极为沉重,双臂哆嗦,竟是拿捏不稳,禅杖掉进厚厚的雪地里。
这个时候,和尚才看清雪不是雪,是符箓。
细薄的、微小的符箓。
符箓上没有画咒,而是书写着笔力遒劲的草书。每字组合,便联成了一句诗——磅礡昆仑叁万里,雁带云飞不尽天。
但见远处,一男子身穿宽袍广袖的素衣青衫,倒骑白鹿,腰悬玉葫,左手握书,右手执笔,从雪山之巅缓缓行来。
这人蓦然出现,他们出窍期的修为都没察觉。
高个和尚呢喃诗文,又看了眼这延绵千里的雪山。想到世上只有那位是儒道双修,瞬间面色灰败,栗栗危惧。
矮和尚惊疑不定,“是谁来了?”
高和尚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昆仑老祖……雁千山!”





穿书之欲欲仙途(NP) 第六十一章破阵
当楚若婷看到那头白鹿的时候,已然知晓来者何人。
她低垂着头,紧紧捂住狂跳的心口。
赫连幽痕没有骗她,果然闯入了昆仑墟,就能见到雁千山!
楚若婷对雁千山了解不多,上辈子根本与他没有交集。雁千山、赫连幽痕、林城子叁人对于她来说,全是活在传说里的人物。
纵然后面她看过《乔荞修真记》,书中对于雁千山的描述也最少。只说他是当今巅峰大能之一,功法儒、道双修,终年隐居昆仑墟,避世不出。直到书中结局时最后几章,他和林城子联手杀死了魔君,并奉献了自己千年寿元给林城子、乔荞、瞿如、南宫轩、王瑾,让五人眷侣得以飞升成仙。
哪怕楚若婷当时只是一缕幽魂,她都觉得这雁千山脑子不正常。
自己飞升不行吗?为什么要奉献自己的修为给别人?
她怀疑《乔荞修真记》的作者编不下去了,于是随便写个角色用来搪塞结局。
虽然内心不解,但楚若婷将现实与书中的故事分的很清。毕竟这一世与原书很多事都不一样,她所在的世界,是真实的世界,无论如何都不能掉以轻心。
出神的功夫,雁千山已然来到叁人跟前。
与楚若婷想象中的道士模样不同,他没有穿道袍执拂尘。而是拿着书笔,一袭青衫飒飒。
他倒坐在白鹿上,眉目俊朗庄严,宛如山水平静无波。墨发用平凡的竹枝束一半披一半,细雪纷纷落在他肩头,颇像画中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楚若婷心念动了动,坐在雪地上掩面啜泣,“雁前辈救命!这两和尚想杀我!”
两和尚没想到楚若婷恶人先告状,矮和尚暴怒:“小贱人!你别血口喷人,明明是你先焚了本宗的藏书楼!”
楚若婷等得就是他这句话。
她蹭地站起来,“焚你藏书楼怎么啦?那等腌渍淫邪之地,就应该一把火烧光!”高个子和尚作势要打她,楚若婷赶紧躲在那白鹿身后,伸出头道:“怎么?被我说中你恼羞成怒了?别以为雁前辈隐居在昆仑墟,就不知道寂幻妖僧干了什么坏事!”
寂幻那一身逆天修为怎么来的?抓童男童女行采补邪术,浮光界谁都知道。
“小贱人,你闭嘴!”
“我凭什么闭嘴,我又没说错。”
“小贱人,分明是你血口喷人。”
“喂,亏你们还是和尚呢,一口一个‘小贱人’怎如此粗鄙!雁前辈,掌他们嘴!”
“……”
叁人在雁千山面前吵架,争得面红脖子粗。
驮着雁千山的白鹿都看不下去了,偏过头,呦呦鸣叫。
两和尚还在谩骂,雁千山敛眉,忽然抬起右手判官笔,凌空一划,旁边山峰轰隆隆裂开一道缝隙。下刻,朔风卷起霜雪,将两和尚一块儿扔了进去。
天地终归寂静。
楚若婷生怕自己也被雁千山扔出昆仑墟,忙微微欠身,“多谢雁前辈救命之恩!”
雁千山淡淡地瞥了眼她。
女子立在白鹿前,一袭红衣纤秾合度,睛若秋波,眉眼如画,看起来清纯无邪。
但皮囊永远都是表象,雁千山留下她,只想知道一件事。
“你如何破阵的?”
楚雁回心底一惊。
雁千山摩挲着手中判官笔,仍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样子,只那眼眸中,暗藏凌厉。
楚若婷讪笑:“什么阵?前辈莫不是在说笑,我被那两个大和尚追得走投无路,情急之下跳进了暗水渊,哪知暗水渊里别有天地,竟让我来到了传说中的昆仑墟……”
“托词。”
雁千山声音一如这昆仑山上终年不化的积雪。
楚若婷被冷的打了个寒颤。
她怎么可能告诉他,是因为赫连幽痕给提前报了位置她才摸进来的。虽说雁千山不杀生,可要是把她弄个半残,也挺难受啊。
楚若婷脑筋急转,想要找个合适的理由。
但雁千山显然没有耐心,他执笔点了下白鹿的脖子,白鹿转身驮着他原路离去。
“雁前辈!”
楚若婷还要他身上的伏羲玉和蹑空草,她急急忙忙追出去几步,脑门儿却“咚”的一下碰到了无形的屏障,疼得眼泪都撞出来了。她揉着额头,焦急地拍那透明的结界,“雁前辈!你把我关在这里是几个意思?雁前辈!雁前辈?”
雁千山在苍莽群山中化为一点虚影,许久,他凉薄的音色才随风雪传来:“破阵。”
楚若婷当场怔愣。
她退后两步,环顾四周,根本看不出这哪里有阵。
“就算要破阵,也得让我看见阵法啊!”
“摸索。”
“……”
楚若婷欲哭无泪。
别的阵就算没有阵旗,但可寻出规律,再找阵眼。可雁千山的阵法,无迹可寻。
脚下除了茫茫白雪,什么也没有。
楚若婷参悟《媚圣诀》第叁卷后,对阵法炼器炼丹等等都有了更详尽的理解,她一身本事,在浮光界也算佼佼者。没曾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学海无涯永无止境。
反正离不开,楚若婷静下心来,研究破阵。
她盲猜有几个阵脚,用灵石放在阵脚上标记。昆仑山上的漫卷冷风,很快刮来大雪将灵石掩埋。楚若婷不得不一边控制灵石方位,一边继续找阵脚,这对于神识灵力的消耗非常大,但她强撑着咬牙忍了下来。
十几日过去,楚若婷还是没找到一个阵脚。
夜晚降临,明月漫过苍茫的昆仑山脉,楚若婷再次耗尽了灵力,挫败地倒在厚厚的积雪里,仰望着无穷广袤的夜幕银河。
她心里将赫连幽痕翻来覆去的骂,这老魔真是害人不浅!只说雁千山不杀生,没说他不困人!
她在这阵里被困一辈子,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想到满腔抱负还没来得及施展,楚若婷顿生不甘。
父母大仇未报,荆陌还在无念宫等她,如何能在这里蹉跎时光?
黝黑清亮的眼眸中,倒映着繁星天罡。
楚若婷想起小时候楚焕对她说过的一句话:其实天无绝人之路,走投无路,往往是人自绝矣。换个角度去看,或许路就在脚下。
楚若婷心神一动。
这满天的星与月,正好映照在她所在阵中。
她看了眼身下的白雪,复望着星空,一个鲤鱼打挺地坐起来,激动道:“原来如此!”
天上的星辰,便是无数阵脚。
此前楚若婷连题目是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好比知道了题目,那就只需按步骤作解。
这下就好办多了,不肖两日,楚若婷便破掉阵法。她还没来得及高兴,没走两步,眼前景色变换,来到了一处密林。
密林里氛围阴森诡异,无数妖兽从树后探出尖锐的爪子,鬼哭狼嚎,缓缓地朝楚若婷爬来……
“凶杀幻象阵!”
楚若婷心里直骂娘,这雁千山到底给她布了多少阵啊?
刚解困阵,又来幻阵。虽是幻阵,可那些妖兽撕咬起来,受得伤就不是幻象了!
楚若婷很快让自己冷静。她“唰”的甩出苍云鞭,咬牙道:“来——”
布阵者会竭力隐藏阵眼和阵脚,让法阵不停的变化。但是万变不离其宗,注意观察,对应星辰和阵法内的灵力波动,便能找到阵眼和阵脚。
好在这些妖兽品阶不高,楚若婷与其拼杀到入夜,待星辰出现,她迅速找到十六个阵脚,全部破坏。
密密麻麻扑向她的妖兽瞬间消失。
楚若婷闭了下眼,再睁开,人已经立在一片火圈中。苍穹上漂浮中无数符箓,草书写满诗词歌赋,绘着山水图腾。卷轴中的文字图画囊括了世间万物,朝代更迭,生老病死,喜怒哀乐,山川日月,涵盖八卦乾坤。
楚若婷此时已经不再恼怒了,她抬手抓来一张卷轴,反而被雁千山的阵法逼得燃起斗志。
是破阵,也是学习。
*
昆仑山巅。
一片青翠竹林掩映着小小的草庐雅舍。
舍中陈设清简,香炉中青烟缭绕,墙壁挂一幅太极双鱼图,阁架上放置几摞书籍竹简,檐外白鹿食草,仙鹤扑棱着翅膀。
雁千山盘膝而坐,自己与自己对弈。他手指骨节分明,修长白皙,夹起一枚玉雕的黑子,轻落在棋盘天元点。
一名五六岁的白衣童子踩着积雪走来。
他驱走檐下的仙鹤白鹿,扭身朝雁千山拢拳,圆嘟嘟的脸上不太高兴:“师尊,什么时候把那个女修送出去?”
她在那里破阵,舞鞭子扔法器,昆仑山被她一通狂轰滥炸,每天都吵死了。
雁千山神色疏淡,“阿竹,你说这世上,有谁能猜到昆仑墟在暗水渊。”
阿竹本是一根竹子,在这草庐前日日夜夜聆听雁千山讲道,百年生出神智,又用了百年化为精魅。
他挠挠头发,“弟子不知。”
雁千山没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他落下一颗棋子,声色漠然,“先困她十年八载。”
那里足有九十九阵,每个都是单独的阵法,组合起来又是一个弥天大阵。八卦甲子,神机鬼藏,内蕴奇门遁甲,诸般变化。届时,她意志崩溃,纵满腹谎言,也不敢再继续欺瞒。
阿竹一想还要被打搅这么久,耷拉着肩膀,愀然无乐。
恰在此刻,雁千山手腕忽地定住,棋子夹在指尖悬而未落。
阿竹问:“师尊?怎么了?”
雁千山抬起头,清濯的目光自草庐的轩窗向外望去。
不远处,凛冽寒风吹起猎猎红衣。女子浑身伤痕,手握着带血长鞭,拖着沉重的步伐,沿蜿蜒雪路,一步步朝他而来。
“雁千山!你的阵……老娘全给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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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欲欲仙途(NP) 第六十二章下流(微h)
不怪楚若婷骂脏话。
她被困了一个多月,历经千辛万苦,耗尽了灵石法宝,才破了他的九十九阵。
每个阵法不至于让她身死,却让她落得浑身是伤。
她痛恨这些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修士。仗着修为高,将人玩弄于鼓掌。
赫连幽痕是魔修头子不说了,雁千山作为正道修士也这样,实在令人想不明白!
“粗俗。”
雁千山听她自称,微微皱眉。
楚若婷站在草庐外面,透过轩窗,看见雁千山正襟危坐在案几前,不染纤尘,而她却是一身血污,对比鲜明。
她握着鞭子,冷笑连连:“是啊,我粗俗。雁前辈居在这昆仑墟上,作诗写词,闻香弈棋,品茗观雪,哪懂人间疾苦呢?”
雁千山愣了愣。
虽然她没骂人,但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好话。
“……何意?”
“一朝未飞升,终究是凡人。枉前辈还是渡劫期的大能,却不问缘由将我丢入阵法。我九死一生闯了出来,骂句脏怎么了?”楚若婷压根儿不担心他将自己拍死,大不了又被扔进阵法。
雁千山看向楚若婷,沉寂的目光如重山迭嶂,不见任何情绪,“我此前问过你,你说谎了。”
因为她说谎,所以该受惩罚。
楚若婷语塞了。她干脆耍无赖,“那我万一后悔,又不想说谎呢!你都不给我辩驳的机会!反正……反正就是你的不对。”
雁千山:“强词夺理。”
“我没有强词夺理。”楚若婷忍着伤痛,音色清脆,“雁前辈儒道双修,应知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名,长养万物!万物既为道、天地、日月所生化养育,那么修道者,自然要爱物惜命,关怀众生!你们道家戒律有云,不得有心践踏虫蚁,不得惊散栖伏,不得无故摘花草,不得无故伐树木,不得火烧山林,不得冬月掘地下蛰藏……怎轮到我,反倒被雁前辈你困于阵法,惨遭折磨?”
雁千山怔忪了几分。
旁边的阿竹听不下去了,他叉腰道:“你这女人,休得在师尊面前胡搅蛮缠。”
“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一边儿凉快去!”
阿竹:“你!”
雁千山略一抬手,示意阿竹莫要讲话。
棋盘上的黑白两子已成死局,他将棋子一粒一粒的捡回棋盒,略垂下眼,“赫连幽痕让你来的吧。”
楚若婷心想,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这些老妖怪,与其枉费心机,倒不如坦白了。
“不错。”
“他要什么?”
“蹑空草,伏羲玉。”
雁千山沉吟了片刻,“蹑空草可以给,伏羲玉不行。”
楚若婷张了张嘴,想两样都要。但她哪来的脸?搞不好待会儿惹怒雁千山,他连蹑空草都不给了。不如先得蹑空草,伏羲玉之后可以再想办法。
楚若婷忙抱拳:“多谢雁前辈。”
她上前两步,站在窗外,双手伸到雁千山面前,眼巴巴地等着他给拿蹑空草。
女子那手白皙柔嫩,指尖纤纤。虽然布满细密的伤痕,但并不影响这是双极为漂亮的手。
雁千山挪开视线,“自己去挖。”阿竹翻了个白眼,往竹林里一指,“遍地都是,你没长眼睛啊!”
真是个倒霉孩子!
楚若婷恨不得上去揪他肥脸,碍于雁千山在场,只敢在心里想想。
她钻入竹林,果然看到了几丛叶子像松针的小草。她弯下腰,抬手去拽,还没来得及用劲儿,指尖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连带着肋骨处也突然疼起来。楚若婷本就灵力枯竭,剧痛袭来,登时身子一软,闭眼栽在雪地里。
阿竹眨了眨眼,“师尊!她晕过去了!要把她扔出去吗?”
雁千山眸光微闪,“带进来。”
阿竹不高兴地嘟哝几句,还是依言将楚若婷给拖进了屋里,正欲离开,雁千山又命他将人放榻上。
“这如何使得?”阿竹气呼呼的,“那榻是师尊你打坐的地方,她浑身流血,万一脏了您……”
“你今日还未做早课。”雁千山抬起古井无波的眼,打断他的牢骚。
阿竹不敢多舌,忿忿然地转身退下。
楚若婷平躺在他的矮榻上,双眼紧闭,呼吸平缓。
雁千山走到跟前,执起她右手腕,仔细诊脉。
楚若婷有句话没有说错。万物既为道、天地、日月所生化养育,那么修道者,自然要爱物惜命,关怀众生。他知她是魔宫中人,抱有偏见,夹带私心惩处,无法做到一视同仁,其实破了心中的戒。
雁千山自我反省了一会儿,忽然察觉楚若婷经脉里似乎有股古老又凶煞的阴冥气。他还欲再探,但她身上那件红裙乃赫连幽痕炼制的防御法宝,阻挡了外人窥视。
这阴冥气十分特殊,隐约像是上古神魔大战中流存的天魔血煞。但神魔大战距今万年有余,怎会再次出现在这女修身上?
雁千山不敢轻视,他取出玄武龟甲,将十二枚铜钱放于其中,双手紧扣,合掌摇晃后放入卦盘中。掷了六次,才卜出一道似是而非的卦象。
“子寅辰,午申戍。人同游魂人变归……”
天魔血煞突然出现,难道说明星辰残阵上的预言是真?
世界每万年一个轮回,浮光陨落,天魔随天火重生,黎庶涂炭,尽为焦土,只有天道宠儿才能与之抗衡。
那个天道宠儿,雁千山早已知晓了。
她是林城子的道侣。
“咳咳。”
床榻上的女子,尚在昏睡,疼痛拧眉。
事关浮光界万千生灵,雁千山必须得弄清楚她身上的天魔血煞是从何处来。他抬手摁住了楚若婷的天灵盖,准备搜魂。但转念想,楚若婷昏迷不醒,需等她醒来征得同意,才能这样做。
雁千山取出丹药,往她嘴里塞了一粒,楚若婷身上的伤口开始缓缓愈合。
蹑空草生长在昆仑墟,纯洁无瑕,她身怀魔气,两方碰撞,平白让她这个媒介受伤。
楚若婷似乎痛苦极了。
她捂着第六根肋骨处,蜷缩成团,汗流浃背。
雁千山知是她体内天魔血煞作祟,敛眉迟疑了片刻,到底是运转法力,抬手将她身上防御法宝的上襦脱下,褪至腰间。
女子满头黑发散乱的垂在小巧圆润肩头,胸前两团饱挺的乳儿,比昆仑山的雪还要洁白。她因身体疼痛,不得不半弯着纤细的腰,手肘挤压着胸前软肉,沟壑深深,愈显丰满。
绝美的女体横陈在面前,雁千山却视而不见。
他冷肃着脸,一抖广袖,去摁压探查她的肋骨处。
指腹触摸到滑腻柔软的肌肤,雁千山微微一怔。他很快便忽略掉那奇异感,运转一缕精纯的道法之气,输入楚若婷体内,帮她压制肋骨上躁动不安的天魔血煞。
他一边压制魔气一边想:这女修算聪明了,竟知道将魔气封印在肋骨上,否则,她的灵气早就被肆虐的血煞腐蚀。
雁千山按住她光裸的腰肢,小指不慎碰到了她丰乳边缘,他赶紧稍微往下挪了挪手掌。
精纯的天地道法精气,让楚若婷逐渐从昏迷中转醒。
她感受到腰上手掌传来的温热,以为是荆陌脱掉了衣服在故意摸她。楚若婷颤颤睫毛,正要叫他别闹,映入眼帘的男子却十分陌生。
“下流!”楚若婷飞快扯拢衣裳挡住春光,同时一巴掌“啪”的抡了过去。
雁千山第一次被人骂下流,愣住了。
待手心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楚若婷才从迷迷瞪瞪的状态恢复清明。
她刚才打了雁千山?
她竟敢打雁千山?
楚若婷后怕至极,慌慌忙忙地伸手,想将他脸上的五指印用力擦掉,“对不起对不起,雁前辈,我没打疼你吧?不过这也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一声不吭就随随便便脱女孩子衣服呢?好在我大人有大量,这次就不计较了,你下次注意点,不要再犯啊。”
雁千山:“……”
“诶?雁前辈,你怎么不说话?”
雁千山:“……”
好话歹话都被你说尽了,他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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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啦在我这里脱衣服就是微h!╭(╯^╰)╮




穿书之欲欲仙途(NP) 第六十三章传道
清雅的草庐中,气氛十分尴尬。
楚若婷想挤出个讨好笑容,但看着雁千山阴沉沉的面色,嘴角怎么努力都没笑出来。
雁千山拂袖起身,“你体内的血煞之气从何而来?”
“什么东西?”楚若婷匆匆穿好衣衫,才想起雁千山方才按住了她的肋骨,是在帮她疗伤。她顿时愧疚又窘迫,“前辈是问我肋骨上的魔气吗?”
这要怎么回答啊?
难为情了一会儿,楚若婷踌躇道:“赫连幽痕每年月圆会魔化,魔化时必须找人散功……身上的魔气,是他散功所留下。”
赫连幽痕散功的事雁千山知道,但他不知,散功后会留存天魔血煞。
他沉思良久,方转过身,说:“楚小道友,我要搜你的魂。”
纵然楚若婷说得是真,可事关重大,不能听信她的一面之词。
楚若婷脸色一白,想也不想便拒绝了,“我不愿。”
雁千山目光凝视着楚若婷的脸,沉寂深远,像窗外巍峨的雪山,云蒸雾涌,冷峻圣洁。他忽然拢袖,朝楚若婷欠身行了一礼,“这件事极为重要,关系天下苍生,不容马虎,望楚小道友容许。”
楚若婷吓了一跳。
她退后两步,怀疑自己眼花。
“天下苍生与我何干?”楚若婷咬着苍白的唇瓣。
雁千山:“话虽如此,但覆巢之下定无完卵。”
楚若婷神色明灭。
雁千山倒也没有逼迫她,他举步欲走,想让楚若婷自己好好考虑。却在这时,身后女子问:“能祛除吗?”
肋骨上的黑气,是楚若婷的一块心病。
近年来赫连幽痕对她也算关切,不仅帮她炼制散功时阳毒的法器,还试过最后关头抽出楚若婷的身体,释放到外面。但那阳毒排到外面没有用,必须要女子身体作为载体。这一点,楚若婷和赫连幽痕都没有搞明白。
她抬起眼,一瞬不瞬地望着雁千山,“我允许你搜魂,但是,能将魔气祛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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