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懒懒
孟昭平睁眼看她,两手去摸她的身子,“以前藏的好,你肯定不知道。”
手摸上她的乳,那里本来就生的圆润,这会有了两个孩子,摸着竟然比以前还要大。“就跟你这乳似的,以前只知道大,这会比以前更大了。”
林清容羞愤道,“还不是因为你!”
孟昭平抱了她倒了床上,拉高她的一条腿方便自己进出,手一边揉弄她的身子一边问,“过两年,咱们再要一个吧。”
下身的顶弄一下接一下,没有一会停下,林清容抓着枕头,“这个哪是嘴上说说就准了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偏偏让孟昭平说准了。
官妓 番外——出巡(h)
风平浪静的过了一年多,陛下又为河工操起心来,看着南方和黄河周遭省份递来的奏疏,陛下便想着出去看看。
晚上在皇后宫里吃饭时,皇帝说起自己这个打算,皇后的心思立刻就活络起来。
等到第二天晚上孟昭平回了王府,林清容就问他,“陛下东巡的事可定下了?”
一句话把孟昭平问懵了,他哄着女儿吃了一口苹果,“你从哪儿听来的?我都不知道陛下是不是真的要去。”
“皇后娘娘今儿把我召进宫去跟我说的,说是陛下有意东巡,让我提前准备孩子们用的东西。”挥挥手让下人撤了饭桌,伸手要把女儿从孟昭平怀里抱过来。
两手抱紧女儿不松手,“还没谱的事,你就别听娘娘的了。再说了,就算真的东巡,陛下想去看看河工,又不是去什么好地方。一路上不是河滩就是野地,又没什么景,能有什么看头。”
丈夫不肯把女儿给自己,林清容就上手过去“抢”。胳膊使劲往外拔了拔,这人把孩子抱得很紧,根本弄不出来。
孟昭平抱着女儿换了个方向对着她,“何况你这会又有了,在家里好好养着,别跟着我们出去闹腾了。”
说完孟昭平就后悔了,为什么要嘴贱呢?他心里懊恼,在书房看了一会书,教着儿子识了几个字,就回房了。
上了床,林清容背对着他,被子也不给他留。
“生气了?”掀开被子挤过去,她不回头,也不搭理自己。
“没多久就回来了,以后南巡再带你过去。这次是真的不方便。”
林清容还是背对着他不说话,他说了什么自己也没仔细听,光想着明天怎么跟皇后告状。
“你说你要是跟着一块去了,家里几个孩子怎么办,还这么小,留了家里不是个事,带出去顾不上。”
这一些林清容还是没听进去,脑子想的全是明天见了皇后话该怎么说,怎么才能让自己男人在皇后那儿招一顿骂。
夫妻俩一个在絮絮叨叨,一个在“我不听我不听”,鸡同鸭讲,好不热闹。
直到外面一声惊雷,林清容吓了一跳,翻身抬头往外看,“怎么了?”
孟昭平顺势抱着她,“没事,春雷。”
接着外面又是两声雷响,林清容躺了回去,枕着他的肩闭眼睡觉。
可是刚闭上眼,屋里“蹬蹬蹬蹬”一阵脚步声,儿子抱着女儿从西面跑了过来,“娘,娘!”
孟昭平见状坐起来,“怎么了?”
“娘,我要和娘睡。”说着彬儿把妹妹放到爹爹怀里,自己手脚并用爬上床,挤在母亲身边。
看到哥哥躺到母亲身边,小丫头也爬了过去。
看着被窝里的娘仨,孟昭平往外挪了挪,扯了被子躺下。谁知躺下之后只翻了个身,他就连人带被子一起滚下了床。
自认倒霉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抬头看见床上娘仨都在偷摸摸的笑他,孟昭平虎着一张脸对孩子说,“不准在床上瞎闹腾,娘亲肚子里有妹妹呢,明儿我要是知道你们睡觉不安分,看我怎么收拾你俩。”
林清容温言哄了孩子,抬头对孟昭平说,“今儿晚上你委屈委屈,我陪着他俩。”说话时俩孩子从被子里伸出头看着抱着被子的亲爹,俩人一起朝他吐了吐舌头。
见夫人这么说,孟昭平只能认命的去暖阁睡觉。
过了两天,这场雨歇了,宫里传出来旨意,说是出巡的事定下了,一切参考先帝出巡的旧制,因这次要视察河工,可官眷又不能跟着男人们往河堤野地上跑,便让小萧大人陪着官眷游玩,过了曲阜再一起往南走。
几位得力的宗亲王爷国公都跟着大驾去了外面,朝堂上的官,带着走了一半,长安城里留了一半。
各部里,因高位的主事不在,底下干活的排了班,一群人便照着排的班表轮着来部里。又因为皇帝不在长安,诸位官老爷们便干起了迟到早退的事。
这下却让甄慧月的日子难过了起来。
“出去,你出去啊!”扭动身子倒了床上,男人的一双手从后面摸到她的乳,掌心不住地揉弄。
甄慧月不住地摇头,她整个人被迫跪了床上,下身被男人的阳物堵得满满的,堵得她浑身难受。
“都这些年了,就还不适应嘛。”乳尖卡在自己的指缝上,手掌握着她的乳,挺腰将肉柱往她的穴里送。
“你央我带你去街上看你闺女,我带你去了,这会又不让我碰你,甄慧月,你这人还真是可恶!”放过她的乳,又去擒她的腰,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便是有过生育,这腰肢仍比那些未曾生育过的姑娘要软,还更细。
“我可恶,我……”甄慧月心头大怒,双臂撑着床板,脚上使力,整个人从他身下逃了出来。
不顾自己下身汁水淋漓,甄慧月抓了衣服遮住自己,俩人白日情爱交欢,她这会也没脸跑出去。整个人缩在门口,穿上衣服把身子藏住。
男人也不气,那宁王准了自己将甄慧月据为己有,帮他买通了重译楼那里,允了自己不给银子便可将这妙人锁了自己家,虽不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俩人过得却是正经夫妻过得日子。
外头院子里,穗香哄着两个孩子在树荫凉里玩,“跑慢点,别到了太阳底下。”嘴上说着,手上摘着早上从外头买回来的菜。
听到外面儿女的吵闹,甄慧月想起那日在街上看到的,东平王府里的那个孩子,那个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孩子。
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被东平王妃搂在怀里,头上簪了一朵灵动轻盈的金蝴蝶,风一吹,蝴蝶的翅膀一动一动的,好像要过来了似的。
男人衣不遮体的下床,屋门在他进来时就已经别上了,她这会一件衣裳遮了腿就遮不了胸乳,人只能缩在门口那儿。
“你别过来,今儿你不许碰我。”后背抵上门,她尖叫着抗拒男人的靠近。
摘去菠菜的黄叶和老叶,去了芸豆的丝,长短掰成一口一个的大小,两手在围裙上摸了摸,伸手抓了壶柄倒了杯水,“哥儿,姐儿,喝口水吧。”
两个孩子玩了一上午,这会也累了,听见穗香招呼自己,颠儿颠儿的跑到穗香跟前,捧着茶杯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外面孩子的声音传到屋里,甄慧月的一颗心更疼了起来,如今的日子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比不了小时候在侯府的日子,自己依然在教坊司的籍册上,可是她能不在外面接客,能在这一方院子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活下去。
好过横死的祖母和在王府庄子上讨生活的母亲,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可是甄慧月很难知足,很难接受,为什么她要过现在的日子,那林清容就可以更名改姓嫁给宁王,有美满和顺的婚事。
在她犹豫的时候,男人无声无息的溜到她近前,一把抓住她,一下就把她扛了肩上弄回床上。
不等甄慧月叫出声来,他的分身又一次堵了进去。
男人大开大合的挺动顶弄逼得甄慧月浪叫不断。“啊——不要啊——”
他猛地一下就撞上了她那处敏感的地方,花径深处,一处软软的地方,粗硕的肉棒挤开她紧闭的宫口,每次戳进去,都会擦过那个敏感地方。
不多一会,甄慧月就在他身下尖叫着泄了身,“出去——出——去,”两手推着他的胸膛,胳膊不过刚刚使劲,男人下身用力往前一送,屋里只能听见甄慧月似是苦痛又有一点欢愉的叫声,“啊!”
外面的穗香听着里面的动静,默默拉着孩子去了别处,她知道,过几个月,说不定这院子里就又有孩子出生了。
官妓 番外——管教
跟着皇帝一路荒郊野地的看,孟昭平觉得这叫哪门子出巡,明明是受罪,连点景都没有。还不如自己老婆孩子那儿呢,一路上官员随侍,名胜古迹看了一个遍,这会估计已经登船沿着运河往江南去了。
事情也确如孟昭平想的那样,皇后与林清容在孔庙拜过之后便一路向南,皇后拜孔夫子的时候林清容还因为有身孕弯不下身,跪都没跪,就站了旁边。
妯娌俩早早到了江宁,两江的官员早就来江宁等候见驾了。不过皇后也没搭理这群人,而是召了扬州萧家的女眷到江宁的行宫来。
其实皇后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萧家二老见见重孙子,二老看自家孩子在皇后跟宁王妃手底下养着,生的也是粉雕玉琢般可爱,心里便是有不愉,也淡了七八分。
晚上,林清容因怀着身子没有胃口,又因为儿子吵的她头疼,便早早的躺下歇了。
琴儿看她心里郁郁,想和她说话解解闷,可是林清容并不愿意,反而继续和衣卧在床上闭眼假寐。
城外,皇帝的大驾一路上紧赶慢赶,终于在夜里到了江宁。孟昭平先进城打点好一切,跟守备一起迎了皇帝进了行宫,他终于松了口气,由行宫管事的引着他去了妻儿下榻的地方。
还没到花园,天上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随侍的人赶忙撑起伞给宁王遮雨,孟昭平说,“这雨来怎么一点征兆都没有就下了。”
前面打灯笼的说,“爷,咱们这儿这雨就这样,说下就下,下起来半天停不下来。”
想起小时候跟着父皇在江南,孟昭平随口说,“是啊,这地方的雨就是这样,下的密,下的勤。”
“听爷这意思,爷以前来过这儿啊。”
“小时候跟着爹娘来过,住了几日就往扬州去了。”
穿过花园,再往前走几步就是宁王夫妇所居的小院了,“扬州那地方,先帝在时好,现在也还行。”
孟昭平听他这样说,放慢了脚步,问道,“扬州以前不好过?”
在前面打灯笼的人是江宁知府从外面临时雇来的,说话也没个分寸,不知道什么该说,也不知道什么不该说,见孟昭平好奇,就说了起来,“我兄弟在扬州给盐商干活,东家挣得不如萧家多,倒也修了叁进的宅子,雇了十几个人给干活。以前管盐的官姓林,每年朝廷摊派的捐输还有盐税,那人没少帮盐商说话,后来姓林的死了,来了个兄弟在长安做大官的。那人不好。”
“怎么不好?”
“那人喜欢漂亮女人。”
孟昭平和身边随行的人一听就笑了,“这天底下谁不喜欢长得俊俏的。你这话说的。”
“爷,您不知道,那人喜欢抢老百姓家的女人,看着漂亮就弄回去,稀罕够再扔出来。成亲的没成亲的,糟蹋了不知道多少,”
孟昭平暗暗叹了口气,那人继续说,“我兄弟说扬州盐官府上有个小金库,那里面都是银子,都是预备着给皇上使得。以前姓林的官在的时候,朝廷修海防弄石塘,没银子了都是姓林的开小金库提前补上。后面来的那个,把金库的银子都弄走了,修石塘也没钱了。”
“那石塘就不继续修了?”
“哪能啊,我兄弟说督工那边要银子,盐官就过来逼盐商,我兄弟说那时候盐商根本没攒下钱,也没挣着钱,全靠当东西过日子。”
“那现在呢?你兄弟的日子可好过些了?”
到了院门口,打灯笼的说,“现在比以前好了,日子能过下去了。”
再往前走到屋门口,孟昭平摸出些碎银子赏了打灯笼的人,跟身边的人说弄碗馄饨过来便推门进去了。
琴儿珠儿听到动静出来,赶忙点了灯,上前给孟昭平脱了身上的蓑衣,拿了干帕子给他擦拭。
“王妃呢?”衣裳鞋子都换下,孟昭平接过热茶喝了一口,“可歇下了?”
琴儿点点头,小声跟孟昭平说,“白天小公子跟东平王爷家的郡主起了争执,小公子顶了王妃几句,这会正生气呢。”其实琴儿还藏了一半没说,留着等会他们两口子俩自己说去。
在床上的林清容睡得很浅,听到外面的动静,支撑着坐起来,冲外面说,“你即来了,怎么不过来?”
孟昭平一听,拿着巾子走了进来,看她挺着个肚子在床上坐着,披头散发的,人好不憔悴。
他赶忙上前将她拥了怀里,“这一个多月没见着,怎么成这样了?”
林清容锤了他一拳,“还不是你害的。”
手轻轻放到她的肚子上,“怎么,孩子折腾你了?”
依偎在他怀里,林清容没好气的说,“肚子里的没折腾我,你儿子本事大了,说不得打不得了。”
将手上的巾子递给琴儿,喝了一口茶淑过口之后,孟昭平问道,“琴儿说彬儿跟昭桀家那个丫头起了争执,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几个孩子在皇后娘娘那儿玩,玩着玩着俩人就因为杏子打起来了,抢不过人家就下口咬人,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到了下午,我带着他们几个在花园里玩,彬儿又把璇珠家那俩给推水里去了。”想起儿子今天的调皮捣蛋林清容就生气,“得亏旁边跟着人,孩子刚掉水里就把人捞起来了。”
“你就没管管他?”
“我能不管嘛,说了两句就开始哭,哭几声就躺地上不依不饶的,我说晚上你爹就回来了,看你爹怎么打你,他就闹着跑了娘娘那儿去了。闹得满园子的人没有不知道他受了天大的委屈,我说他一句,他有叁句等着我。”
林清容自从跟了孟昭平到现在,哪儿受过这种气啊,这一下就把她气的浑身难受,再加上这一个月自己眼不错的盯着一双儿女,肚子又凸出来了,体力本就不如往日,一回屋就躺床上歪着了。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回来的晚了,让你受累了。”抱着她捋着她的背轻声哄,“等明天我忙完了就把彬儿拎回来好好说他。让他给你赔罪。”
林清容两手抱着他,这次生气难受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他不在身边,打从成亲到现在,俩人还没分开过这么久。“这是你说的,你要好好管他。”
孟昭平连声答应,给她作保证。
但是,孟昭平也犯了难,他也不会管孩子。
第二天清早,林清容坐了屋檐下看着孟昭平在园子里训儿子,跟昨天一样,孟昭平说一句,孩子能顶叁句,看见亲爹生气上火,就躺地上撒泼哭嚎。
回头看一眼坐了椅子上喝水吃果子的老婆,再看躺了地上耍赖的儿子,孟昭平觉得很没面子,想了想,冲琴儿珠儿说,“找人搬些凳子,背对着小公子围起来,把他挡了里头,谁都不许管他。”
说完他自己搬了把椅子坐了林清容身边,拿过她手边的茶碗一饮而尽。
林清容淡淡看了他一眼,小声说,“我还指望你能管住呢,闹了半天你也一样。”
孟昭平神情尴尬的看着她,垂头丧气的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里什么样,我哪儿挨过骂啊。”
端着小瓷盅喝粥,林清容一边喝一边想,他没挨过打没挨过骂,自己更没有,那完了,难不成要看着孩子长成个废物点心?
早饭吃的差不多,陛下那边来人,说是今天没什么安排,若是宁王要出去,可把孩子送去皇后那儿帮忙照看。
夫妻俩一听有人帮忙带孩子,如逢大赦,赶忙让琴儿收拾了孩子的东西把俩孩子送去皇后那儿。
前脚送走孩子,后脚孟昭平和林清容就坐着马车出了行宫,在江宁城里闲逛起来。
可是就算闲逛,夫妻俩聊的还是怎么管教孩子的话。
“你从小没挨过一句重话,我也没挨过骂,咱俩都不知道怎么管孩子,”倚着孟昭平的肩,林清容轻轻拍着自己的肚子,“将来孩子不争气,咱们怎么办啊。”
掀起车帘,看着外面的车马喧嚣,街上的孩子肆意跑着闹着,孟昭平说,“不过淘气这几年,等再大一些,有了师傅,识字开蒙了,我就知道怎么管了,到时候我还得求你别惯孩子。”
林清容抬起头看着他,“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我惯孩子,说的就跟我生了个败家子似的。那你说说说,到时候你该怎么管?”
手放到她的肚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一路吃的不顺心,竟然觉得她这一胎没怎么长肉。“还能怎么管,抄书呗。你这会先别想着彬儿了,你这一路折腾,看看,都瘦成什么样了。我就说你这次别跟着过来,带着孩子在家里就很好。”
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神色郁郁道,“我怕你在出来这一趟,带回去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给我添堵。”
孟昭平吃了一惊,“你,”又将她搂了回来,“这是吃醋了?”
“怎么,不行啊。”
“行行行,”孟昭平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抱着她在她脸上亲了好几口。
马车里俩人你抱着我,我拥着你,情意绵绵的时候,外面一声孩童的哭闹传了进来,正好马车也停了下来。
高内监扣扣车门,“爷,前面路窄,马车过不去,得下来走。”
孟昭平恩了一声,推开车门先下了马车,又转身去接林清容出来。
这趟出来夫妻俩带了四五个下人陪着,琴儿将一件薄披风给她穿上,俩人正要往前走,就听到路旁一户人家里传出孩童哭闹妇人打骂的声音。
听着那动静,林清容鬼使神差的寻声走了过去。
孟昭平见状也陪着她往那儿去,只见一处民居里,一个妇人抓着孩子,手上拿着根长长的东西往孩子臀上打。
“我让你不听话,我让你不听话,我看你就是来讨债,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个冤家。”
俩人看了一会,林清容就被孟昭平拉走了,俩人走着到了秦淮河畔,看着街旁的小摊和茶肆酒楼买卖商铺,孟昭平看的津津有味。
可是身旁的林清容却若有所思,一直到进了茶楼雅间,她还神思乱飞,思绪不知在何处。
“想什么呢?”琴儿将伙计送上来的芝麻糊糊端上桌,孟昭平把瓷碗往她面前一推,“逛了一路,你都心不在焉跟我说说。”
搅着瓷碗里的糊糊,林清容说,“刚在那个妇人打孩子用的东西你可看清楚了?”
孟昭平一愣,放下茶碗,“你要打孩子啊。”
向后倚着琴儿塞过来的靠垫,林清容说,“你看彬儿这一哭二闹叁上吊的德行,不就只剩打了嘛。”
“可是,”孟昭平犯了难,搬了椅子挪到她身边,“跟孩子还是得好好讲道理,这再打出仇来……”
林清容并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而是让琴儿去外头问问,也照着那妇人整一根回来。
只是这根打孩子的藤条买回来就没用过,林清容身子重了没法跟平民百姓那样抓着孩子打,孟昭平素来反对打孩子,那根藤条就一直跟鸡毛掸子一起放在瓷瓶里成了摆设。
到了第二年,孟昭平给孩子聘了名师,林清容就看到儿子整日被亲爹罚跪抄书。
这一手孟昭平用起来屡试不爽,动不动就抄书几十遍,抄不完不许出去玩,不许去参加宴饮。
一直到他叁十岁时,皇帝将大位禅让给他,夫妻俩从宁王府搬进了皇宫,王府的公子郡主成了皇子公主,闯了祸惹了事,还是关在屋里抄书。
“娘,”女儿从外面进来,也不顾自己娘亲肚里有弟弟妹妹,脱了鞋就爬到母亲身边。
林清容放下手上的绣花绷子,亲自动手脱掉女儿身上落了雪的外衣,“下着雪,可不能这么跑。”用帕子拍打掉女儿头上的落雪。
“没事,大哥让人把雪都扫干净了。”
林清容用绣花针挠挠头皮,垂眸继续绣荷包,“你哥不在屋里抄书,怎么又管外头的雪扫没扫了。”
“大哥哥都定下亲事了,这些家务俗事,他总得懂啊。”
抬眸看了女儿一眼,手指在她额头点了一下,“你还说你哥哥,我让你看的账本子可看完了?”
女儿心虚的低下头,拉过床上盖腿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我这不是看的累了,过来找您了嘛。”
“唉,你这个样子,将来怎么放心让你出阁。”
当初嫁给孟昭平,自己一过门他就把王府的账扔给了自己,林清容从小没正经学过如何管家,看账本管内宅,一切都是从头学。这会女儿对这些东西全然不感兴趣,不是自己催,那些让她学着看账的旧账本是断然不会去翻一页的。
“没事,等我出阁的时候,我就求爹爹从内府给我拨几个给力的内监到我府上,事情都让他们管,我就跟夫君像您跟爹一样。”
林清容顺口说,“我跟你爹熬油似的过,你年级轻轻也跟我和你爹这样?”
女儿正要说话,只听见门口那儿响亮的一声的咳嗦清嗓子,女儿赶忙下床穿了鞋子端坐在椅子上。看到孟昭平从外间进来,女儿起身恭敬行了个礼,“爹。”
“嗯,过来跟你娘说话啊。”孟昭平熟门熟路的坐到林清容身边,顺手拿走她手上的绣花绷子,“过来的时候你哥说要放烟花,你快带着弟弟妹妹过去吧。”
对于自己父母是什么德行,女儿是最清楚不过,听着父亲往外撵人,她连忙答应走了出去。
林清容看女儿走了,伸手去拿被孟昭平拿走的绣花绷子,“你这人真是的,孩子过来一趟你还往外撵,能在身边几年啊,嫁出去了成了别人家的,日子还不知道过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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