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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狼的死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一连串声响,把路过的佣人都吸引了来,叶昕安眼明手快,抢过她手中的抹布,几下搞定了餐桌上淌开的粥羹,把椅子扶起来,在最短的时间内清理了现场,然后如芒刺在背地站在那里,等着萧震恒发号施令。
就算睡眠不是,他现在也彻底清醒了,脸皮一阵阵发烫,在爱慕的人面前丢脸让他一时臊得无地自容。
萧震恒似笑非笑地瞥过去一眼,让佣人换了一份早餐给他,然后语气轻淡地说:坐下。
叶昕安老老实实地坐下,闷头吃饭。
本来是老夫老妻的关系,结果由于他换了一身皮囊,以前的感情几乎呈现垮台状态。叶昕安虽然伤心,却已经认清了事实,于是使出浑身解数,在萧震恒面前力求完美,结果却是越紧张越出差错,把里子面子丢得精光。
萧震恒没再搭理他,直到他吃完早餐,开始慢条斯理地切水果来吃,他才打破沉默,状似不经意地问:精神这么不济,晚上没睡好?
叶昕安头也不敢抬,小声应了一声:嗯。
几点睡的?
一……一点多。
怪不得看起来没精打采,好像走路都会睡着,萧震恒板起脸,问:瞎耗什么?
怎么不早点唾?
叶昕安像被冷落的小媳妇一样,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说:习惯了……早睡会失眠。
那就睡够了再起床。萧震恒被他的水泥脑袋搞得哭笑不得,明明是对方自作自受,偏偏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让他连教训人都不忍心疾言厉色。
叶昕安执拗地摇头,说:那我醒来的时候你就走了,晚上又是过了饭点才回来,我会一天都见不到你。
他黏人而不腻人的风格倒是一点都没变,萧震恒避开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眸,说:白天总是一个人闷在房间里,很无聊吧?
不会,还好。叶昕安受宠若惊,面露笑容,说:我会看看电视,或者找陈镛要几本书来看。
萧震恒只听听都觉得沉闷又乏味至极,不理解对方何以忍受这种生活,叶昕安顿了一下,轻声说:其实跟以前也没多大差别,都是在白天消磨时间罢了……
后半句话他没好意思说,以前他开书店,白天懒懒散散地过去,只为了等待夜幕降临,这见不得光的情人来与自己幽会。
可惜现在连这点盼头部没了,他已经完全变成米虫一只,混吃等死而已。
萧震恒不置可否地挑挑眉,说:你住进来半个多月了,陈镛说你甚至不去院子里走动,总在屋里不怕闷出病来吗?
叶昕安笑意更深,压低声音,问:你在关心我?
萧震恒眯起眼睛,轻哼一声,站起身来往外走,说:我没那么闲,你自己爱做什么做什么。
哦。叶昕安垂下眼帘,送他离开,轻声道:我等你。
每天送他离开时,都是这三个字,即使结果仍是静待至深夜,他~个人在大床上枕着失落入眠,叶昕安也会在第二天重新燃起希望,继续义无反顾地黏上去。
只是不知道这样周而复始的等待,还要持续多久。
第七章
又是一个无所事事的白天过去,晚餐叶昕安草草地吃了几口,然后洗澡换睡衣,早早地窝到床上看电视。
从新闻到八点档再到综艺节目,他连姿势都没怎么变,心不在焉地看着萤幕中的俊男美女嬉笑打闹,完全无法感染里头的欢乐情绪。
本来以为会一直看到午夜场,没想到十点刚过,一个意外的访客推门而入。
或者说,是主人过来巡察。
叶昕安愣住了,身体僵硬,木木呆呆地看着对方,脑中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他不会是想把自己扫地出门吧?
萧震恒对他这一脸呆相无可奈何,不过这也是在意料之中,他拿着一杯热牛奶过来,把杯子递给他,脸板得像砖墙一样,简短地命令道:喝掉它。
叶昕安接过杯子,还沉浸在讶异中,问:这是什么?
萧震恒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语气有些不耐烦:牛奶,你以为是什么,毒药吗?
叶昕安也觉得自己是白痴,他讨好似地朝萧震恒笑笑,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光,舔了舔唇角,小心翼翼地问:呃……我是想问,干嘛给我这个?
改善睡眠。
萧震恒脸色很凶,好像随时会发火,叶昕安感动得眉开眼笑,坐直身体,说:你真好。
马上睡觉,不要哆嗦!
萧震恒一把推倒他,动作粗鲁地给他盖上被子,转身要走,叶昕安壮着胆子,拽住他的衣角,哀求道:你能陪我一会儿吗?
以前,萧震恒对这种细声细气的哀求最没抵抗力了,现在自己换了身体,叶昕安只好喑暗祈祷,希望这招还管用。
谢天谢地,萧震恒似乎有些动摇。不过态度还是死硬,说:我对你没兴趣。
我知道。叶昕安锲而不舍,使出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死缠烂打精神,即使心酸也要坚持到底,陪我躺一会儿吧,求你了……
绵软的声音像一束丝绢,紧紧拴住他的心,萧震恒无法拒绝,迟疑了片刻,他脱掉外衣,上床躺下。
叶昕安像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雀跃不已,而且有一种偷垒成功的喜悦感,迫不及待地想往他身边凑,萧震恒狠不下心来推开他,干脆转过身去,眼不见心不烦。
即使背对着他,感觉依然敏锐,能感觉到身后越靠越近的气息,萧震恒低咳一声,闭目养神。
叶昕安停了几秒钟,然后坚持不懈地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直到轻轻贴到他的后背为止。
碰到对方坚实的后背,让他幸福得脑袋都开始发晕,叶昕安试探地伸手搭上萧震恒的腰,没有被甩开,他大喜过望,立刻像八爪章鱼一样手脚齐上,缠抱住这个久违的情人。
感谢失眠,感谢牛奶,感谢厚脸皮,感谢这张柔软的大床,是你们让我今晚实现了里程碑式的进展。
叶昕安额头抵着男人的后背,蹭了几下,放松身体,在这熟悉的气昧中,心满意足地沉入梦乡。
萧震恒等他睡熟了,才轻轻拿开搂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转过身来看他。
这一张他所痛恨的脸,却在睡梦中绽开恬淡的笑容,温柔而略带忧伤的神色,总是不断地挑起沉沉的思念,带给他无尽的迷惘。
萧震恒轻轻抚过他的脸颊,手指划过那柔软的双唇,感觉到轻柔的鼻息,他收回手来,起身下床,离开时没忘记给床上的人盖好被子。
这一觉他睡得很沉,结果醒来的时候赫然发现已经九点了,似乎连早晨的训练都没吵醒他,真是很好很强大的~杯牛奶!
叶昕安先是发懵,看看窗外y沉沉的天空还以为仍是清晨,在确定钟表没故障之后,他哎呀一声滚下床,火烧p股似地往浴室冲。
把自己打理整齐,这次比较清醒,不会再发生扣错扣子的糗事,叶昕安懊恼地抓头,自言自语:怎么会睡得这么死?
不过一想到昨天夜里萧震恒难得的耐心和妥协,他又开始骨头发酥,对着镜子傻笑起来。
然而镜子里的脸让他实在没辙,如果能换回他原来的身体,昨晚绝对会是一夜春宵,香艳刺激火辣辣。
可惜事实总难尽如人意,在他终于如愿以偿和心上人共处同一屋檐下的时候,却因为借尸还魂这档事,在两个人之间筑起一道看不见的高墙。
叶昕安深吸了一口气,脑袋有点晕,空空如也的肠胃开始抗议,他摸摸肚皮,打算去解决民生问题。
要吃饱饭才有精力七想八想,然后拿出穿山甲的意志,一砖一瓦地拆掉他们中间横亘的城墙。
由于过了开饭时间,他直接跑到厨房去,厨娘不在,叶昕安自己动手切了几片面包,煎了两颗蛋摊上去,刚抹好酱准备入口,萧震恒突然出现,让他吃了一惊,送到嘴边的食物忘了咬下去,呆呆地问:你还没走?
萧震恒靠在门边,反问他:你希望我已经走了?
叶昕安摇头,问:你吃过饭没?要不要我多做一份给你?
不用。萧震恒把他拖到桌边,说:专心吃饭,不要罗哩哕嗦的。
叶昕安只好消音,坐下填肚子,萧震恒倒了一杯果汁给他,又从冰箱里取出一盘草莓起士蛋糕,说:给你留的。
叶昕安笑眯了眼,直接说是为他做的不就好了?这边好像没人爱吃甜食,至少他在这边住了这么多天,厨房端出甜点的机率几乎为零。
吃饱喝足,连蛋糕都解决掉一大半,叶昕安顺了顺气,很自觉地收拾碗盘去清洗。
一边洗,一边没话找话说,他问:你今天没事吗?
萧震恒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说:我今天想带你去个地方。
难得他主动靠近自己,叶昕安忍不住笑,说:好,什么地方我都愿意跟你去。
萧震恒没回话,丢过来两个苹果,溅了他一身水花,叶昕安无奈地摇头,把苹果洗干净,一个丢还给萧震恒,另一个自己留着削皮切块。
吃完水果,萧震恒抓住他的手腕,说:走吧,过了中午就不好了。
叶昕安快步跟上,在一帮组员的注视下被萧震恒塞进车子,还丢了厚外套给他,说:外面冷,别感冒了。
天y得厉害,吹过脸颊的风带着料峭春寒,头上浓云压顶,好像随时要下雨,这种天气,萧震恒要带他去哪里?
你不带别人吗?车子缓缓驶出大门,叶昕安回头看看目送他们离开的组员们,正色。严肃地小声问:你是不是打算赶我走?
萧震恒被他这没神经的问题气笑了,说:我赶你你会走吗?
不会。叶昕安斩钉截铁地回答,暗中松了一口气,又绽开温顺的笑容。
只要不是把他踢出家门,那么一切好商量。
车子往市区绕一下,在花店门口停下,萧震恒去买了一束白菊花丢到后座。发动车子的时候探过来摸了一下叶昕安的手,打开暖风;叶昕安小声道谢,看到花的时候恍然大悟,说:今天是清明,我都忘了。
他天天窝在洪远帮做米虫,每天的时间都用来消沉和烦恼,浑浑噩噩,连日历星期都要看新闻才会注意,叶昕安有些感动,没想到他自己都忘记的事,萧震恒竟然还记得。
过去两年,清明以及父母的忌日,萧震恒都会陪他去扫墓。
叶昕安面露愧色,看着男人坚毅的侧脸,说:谢谢你提醒了我,我这一阵子……实在是太混乱了……
其实是脑袋里生锈了吧?萧震恒教训起人向来不客气,叶昕安讪笑两声,岔开话题:我会不会看到自己的墓?
萧震恒没理他,脸又拉了下来,叶昕安不知道哪里又惹恼了他,又不敢问,只好缩在一边做起了闷嘴葫芦。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车程,他们到了叶家埋骨的公墓。萧震恒停下车,叹了口气,说:走吧。
接下来是一小段山路,车子开不上去,叶昕安捧着花,小心翼翼地跟在萧震恒身后,来到一家三口的坟前。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叶昕安把花放下,眼角有湿意,低声自嘲:不过你们恐怕已经认不出我了。
萧震恒摆开香烛,把一叠冥钞塞给他,叶昕安~张张点燃,微风吹掀者一层层灰烬,四周一片沉默,只有他的絮絮低语:虽然发生了点意外。不过我还好……
一切都会好的,你们不要担心我……
萧震恒没有打扰他,站在叶昕安的坟前,点燃了一支烟。
那是他亲手埋葬的爱人,当时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如今回想起来还历历分明,萧震恒凝视着墓碑上的照片,心中五味杂陈。
叶昕安烧完纸钱,回头正好看到萧震恒对着墓碑深情凝视的样子,他眨眨眼睛,有一种奇异的违和感。
胸口又酸又涨,一半欢喜一半凄凉,萧震恒柔情万千的眼神刺伤了他,叶昕安从来不知道原来人不仅可以自己扫自己的墓,还能自己吃自己的醋。
那里埋的只是一具皮囊,而我的灵魂还活生生地站在这里,你为什么视而不见?
他酸得眼泪都快掉了下来,从后面轻扯萧震恒的衣袖,对方回头看了他一眼,眼底风平浪静,淡淡地问:好了?
叶昕安再也压抑不住,不管不颐地扑上去,一把抱住他,低声喊:你为什么
就是不肯承认我?我还活着啊!震恒,难道你真的宁愿认为我已经死了,?宁愿如此固执地去悼念一个死去的人,也不愿意和我重新开始吗?
萧震恒像松树一样直挺挺地立在那里,言不发,他的哀伤与悲切似乎都发泄在了一块石头上永远也得不到回应,叶昕安低泣出声,说:还是说,连你的感情,连你的心也跟着那一捧骨灰埋掉了?你憎恶分明,你恨楼展戎,可是你真的不明白吗?
他抓着自己的胸口,神情心碎欲绝,失声喊道:不管你爱也好,恨也好,是这具身体让我重新站在你的面前,让你没有彻底失去我!
等待从来都是一种无尽的折磨,两年多来,循环往复的等待己让他尝尽了爱情的甘苦,他不害怕等待,他只是不能忍受一次又一次地被推开。
萧震恒的手,慢慢地贴住他的后背,抚慰似地轻拍,叶昕安抹了两把泪水,眼中又流露出期待的神色,对视了片刻,萧震恒轻轻抱住他,声音低哑:事实上,我有些……后悔。
叶昕安像被抽了一巴掌似地,脸色煞白,那两个字像刀子一样捅进他心里,痛得无法呼吸,他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哽咽道:除了后悔,还有没有别的?
萧震恒脸色凝重地看着池,僵了片刻,轻轻点头。
叶昕安犹如绝处逢生,手指关节绷得发白,紧紧抓住他的衣服,颤声乞求:那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好。萧震恒眼中有一抹柔情闪过,手指碰碰他僵冷的面颊,说:回去吧。
嗯。叶昕安像小狗一样在他肩头蹭了蹭,跟着他往回走,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坟墓。
一路无话,回家之后他就开始打喷嚏,浑身软绵绵地没力气,被厨娘招待了一碗姜汤之后,叶昕安头晕脑胀地爬上床睡觉。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能这么y错阳差地抢了楼展戎的身体,绝对是老天垂怜,当然要好好照看,免得暴殄天物。
你好像瘦了。
陈镛送药过来的时候,看到他睡衣领口锁骨更加明显,皱眉道:这边又没亏待你,干嘛把自己搞得像难民一样?
唔……我没注意。叶昕安吞下药片,打了个马虎眼,我饭量没变,厨娘的手艺不错。
陈镛耸耸肩,说:我真搞不懂你们……
老大也是,这个男人也是,全魔障了,让人猜不透他们在想什么,就这么每天若即若离地吊着,搞得整座宅子充满了欲语还休的微妙气息,让旁人看了都心急。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陈镛虽然不敢确定他是不是叶昕安,但是他已经可以确定对方绝对不是楼展戊,没有人能如此颠覆性地改变长久以来的性格和生活习惯,何况还是二十四小时片刻不露马脚。
楼展戎和叶昕安,本质上截然不同,一个骛猛如鹫,一个温顺如羊,就算有影帝的演技,也不可能完全复制另一个人的性格。
大哥肯定早有定论吧,只是为何一直悬而不决?陈镛摸着下巴,居高临下看着对方,勉为其难地承认:虽然他外表很讨厌,可是这样温和良善的气质,实在让人很难板着一张臭脸面对。
好了,谢谢。叶昕安吃完药,把水杯递还给他,陈镛咳了一声,临走叮咛了一句:好好休息,祝你早目康复。
可惜他的良好祝愿没产生什么效果,到了晚上,叶昕安开始发烧。
萧震恒板着一张黑煞修罗脸,吓得医生扎针的手都在颤抖,压力骤增。
叶昕安满脸通红,眉心紧皱,一脸躁郁,不安地看着医生,问:会不会很严重?我会不会死?
生病的人都爱胡思乱想,萧震恒低斥道:别说傻话!
没事的,只是感冒引起的发烧而已。
医生拍拍他的手背,露出安抚的笑容,不过你重伤初愈,身体还相当虚弱,病好了之后也要小心休养一段时间才行。
是。叶昕安的焦虑减轻了些,医生离开之后,陈镛把包着冰块的毛巾敷到他额头上,悄悄做了个鬼脸,扭头说:大哥,你去忙吧,我在这看着就好。
叶听安眼中流露出几分不满,一脸小孩子闹别扭的恼火神色,不过他闭着嘴巴,什么都没说。
再乖顺的人,生病的时候都容易发点小脾气,萧震恒看着他撒骄般的瞠怨表情,忍俊不禁,把陈镛打发了出去,留下来亲自照顾他。
叶昕安搜想到这个脾气死硬的男人竟然这么轻易就妥协了,一时有些惊喜,还有些不好意思,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问:我是不是太黏人了?
你自己也很清楚嘛!萧震恒没给他留面子,不厚道地嘲笑他,叶昕安面露羞色,用没打点滴的那只手抓住他的,说:不管怎样,你肯留下来,我很……高兴……
红得发烫的脸皮和浓重的鼻音,看起来真的像在撒娇一样,萧震恒在床边坐下,在榨好的果汁中加入蜂蜜,一口一口地喂给他喝。
叶昕安垂下眼帘,随着吞咽的动作,眼睫毛微微颤抖,没精打采的样子很容易让人心软,喝完了果汁,萧震恒像照顾小婴儿一样给他擦擦嘴,说:睡觉吧。
你不走?叶昕安抓着他的手不放,活像只怕被主人丢弃的小狗。
萧震恒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放软了语气,说:我不走。
病秧子一个,还不忘黏着他不放,萧震恒把他的手塞回被子里,换了块毛巾,柔声哄道:睡觉吧,我不喜欢你生病的样子。
大哥一言,驷马难追,叶昕安放心了,乖乖闭上眼睛,萧震恒刚松了口气,他又睁开眼,苦恼地说:如果我一觉睡过去,楼展戎来抢他的身体怎么办?
他脑袋虽然烧得有些迟钝,关键时刻也没忘了自己借尸还魂的事实,万一正主趁虚归返,他岂不是要再死一回?
而且死得很冤,萧震恒都答应他会慢慢来,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前功尽弃。
所以叶昕安努力保持清醒,死活不肯躺平睡觉,萧震恒一掌把他按下去,虎着脸说:不老实养病,你死得更快。
叶昕安别别扭扭地躺回去,又心虚又害怕,小声嘀咕:爸、妈,你们要保佑我。
你是不是还没断奶?萧震恒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拿起便条笺写了几个字,啪地贴到床头,说:给你贴个符,这不安心了吧?
叶昕安扭头一看:病人难缠,怨灵退散。
我是不想离开你嘛。他哼哼唧唧,萧震恒深吸了口气,耐着性子哄他:只是感冒发烧而已,离死远着呢,好好养病,别想那么多,别跟自己的健康过不去。
嗯。叶昕安在被子里缩成一团,鼻息渐渐平缓下来。
萧震恒在床边坐下,掏出香烟,迟疑了一下,又丢到一边。
叶昕安睡醒之后,很欣喜地发现这身体还是自己的,热度已经退了,头脑清醒了些,脑袋不再沉得像灌了铅一样,身上还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虚脱地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胸口的枪伤虽然已经痊愈了,但是按照医生的说法,他的身体元气大伤,需要休养一阵子才能恢复以前的生龙活虎。
以前是什么样子其实他不是很在乎,反正他又不是混帮派的,体质只要健康就可以,不需要强悍到力拔山兮气盖世。
他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追求,平生最大的理想就是能黏在萧震恒身边,知足常乐,抢了楼展戎的身体又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不想死而己,至于做一个性格软趴趴的弱受,则是他的正当权利。
叶昕安呼出一口气,整个人舒服了不少,手上的针头已经拔了,他扭脸看着坐在床边的高大身影,哑着嗓子问:几点了?
萧震恒探过身来,塞了个温度计给他,说:刚过午夜。
叶昕安含着温度计,过意不去地说:你也睡吧,我好多了。
萧震恒看着体温计,基本退烧,他拧了块毛巾给他擦脸,问: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叶昕安老老实实地回答:饿。
厨房送来热腾腾的牛奶粥,叶听安连拿碗的力气都没有,当然还是萧震恒喂他。
真是幸福得像作梦一样,叶昕安睁着一双小鹿般乖顺的眼睛,一边吃粥一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萧震恒面不改色,把一碗粥喂完,说:接着睡吧。
叶昕安挣扎着爬下床,小声说:我想去方便一下……
喝了那么多果汁,再加上打点滴,他体内y体积蓄太多需要释放一下,不然后半夜铁定n床。
我带你去。萧震恒揽住他的肩,不由分说地把他往洗手间带,叶昕安红着脸,纽声细气地说:不用……不用麻烦你了……
都软得像面条一样了,你自己能挪过去?
萧震恒轻哼一声,把叶昕安拖了过去,还好心地把他摆到马桶前,扶着他的肩膀,说:开始吧。
这男人真的不是故意整他?叶昕安夹紧双腿,忍住一阵阵n意,羞恼交加地回头看他,试图挽回一点尊严:你……回避一下……
萧震恒二话不说,结实的身躯贴到他身后,一手扶住他的腰,一手扒开睡裤及内k,把他的小兄弟拎出来亮相,还不耐烦地说:快点解决,在我面前有什么好羞的。
叶昕安小声惊叫,身子一软靠在男人身上,再也憋不住,把体内多余的y体放了出来。
他脸红得血管都快爆了,后脑枕在萧震恒肩上,鼻腔里逸出细细的哼喃。
萧震恒嘴巴越来越坏了,可悲的是他就是吃这一套,以前交往的时候也是,对方越蛮横毒舌,他就越是爱得不能自拔,十分享受这种被欺负和支配的感觉。
如果这一场病,能让两个人恢复到过去那种随意而自然的相处,那真是太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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