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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狼的死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叶昕安眼神空d,面无表情地说:别叫我楼展戎,我不是,我是叶昕安。
楼幸堂被口水呛到,又去摸他的额头,自言自语:没发烧啊……
叶昕安疲倦至极地闭上眼,懒得隐瞒了,至于楼幸堂会投鼠忌器还是拼个鱼死网破,随他的便。
我死在震恒怀里,一醒来就是这样了。他皱着眉,淡淡地说:一般这种情况,叫做借尸还魂,或者叫夺舍。
楼幸堂尖叫:我不信!你说什么胡话?
他抓着铁链匡咯当咯当乱晃,急喘了,几声,说:我明白了,你是想骗取萧震恒的信任,卧底到洪远帮?可是这代价也太大了吧,别说他会不会相信你,就算他信了……叶昕安和他是什么关系?别告诉我你会为了卧底去和男人上床。
叶听安苦笑,问:弓你连自己的侄子都辨认不清吗?
混黑道的都这么眼拙吗?比起萧震恒来,楼幸堂其实是半斤八两,他好像也没什么资格指责对方。
那、那是我觉得你受了伤所以才会反常!楼幸堂抱着脑袋,在残酷而强大的冲击面前垂死挣扎,哀叫不已:怎么可能会这样?你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你是驭风堂的掌门,经历了多少波折才坐上这个位置,你想就这么y沟里翻船?,,驭风堂怎么样我一点也不关心。叶昕安看了他一眼,说:这些天去探病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就连对你也不过一面之缘而已,况且你还是杀死我的凶手之一
楼幸堂抓扯着头发,一脸气急败坏相,他暴走了一圈,紧紧抓住叶昕安的肩膀,问:你真的没骗我?
我没骗你,不管你信不信。叶昕安眼中温度全无,神情有些厌烦,说:接受现实吧,我不是楼展戎,对驭风堂的未来我无能为力,而且我们注定是敌人。
为什么?楼幸堂还没消化这个恐怖的意外,呆呆地问。
叶昕安直视着他,一字一句地回答:因为我恨你们,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我和震恒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的性格一向温吞善良,从来不愿意对任何人抱以恶意,原本以为一辈子也不会体会到憎恨的感觉,现在他明白了,兔子急了也会想咬人。
楼幸堂被噎了回去,干瞪眼生闷气,两个人默对许久,他沉着脸,闷声闷气地说:那我侄子哪去了?不管怎么说,你现在能还魂,都是占着我侄子的身体,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要你还顶着展戎的脸,我就不能坐视不管,任你跑到洪远帮抱萧震恒的大腿。
你们自作自受,与我何干?叶昕安被惹毛了,坐起来跟他互瞪,窝火至极,你以为我稀罕这具臭皮囊?变成这个样子是我造成的吗?顶着楼展戎的脸,震恒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你觉得谁更惨一些?
楼幸堂也吼了起来:你眼里除了那个男人就容不下别的了?有点出息行不行?只要守住这个秘密,小心行事,整个驭风堂都是你的囊中物,多少人想爬都怛不上去,你白捡到还嫌东嫌西?
不好意思,我就这点出息。叶昕安气得脸色发青,冷冷地说:强扭的瓜不甜,驭风堂对我来说葱也不值一根,萧震恒是我的主宰,是我的全部世界,是我的精神支柱……
停止停止!不要再说下去了!楼幸堂扑上去捂他的嘴,恨不得当场掐死他,‘不许再顶着他的脸说这种恶心死人的话!
太恐怖了!他现在是彻底相信了叶昕安的话,以楼展戎的脾气,就算无间,也不会搞得这么没尊严。
房间里冷场了几分钟,叶昕安情绪缓和了些,平静地说:总之,你自求多福,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站在你们那边。
楼幸堂颇有一种哑巴吃黄莲的感觉,苦涩至极,他一肚子火,问:如果他这边不要你,你怎么办?
叶昕安愣了一下,眼底又是一片惶然。
死而复生,他是被夺走了过去的人,就连未来,也是一片漆黑,前路茫茫,不见半缕光明。
这叔侄两个在搞什么?演戏吗?
看完监控录像,陈镛从鼻子里哼出他的不屑。
而萧震恒,好不容易在昨夜厘清自己的思绪,又因为这段录像而心乱如麻。
连生气的样子,都与他的昕安如出一辙。
就算模仿,能如此神似,楼展戎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就像魔障一样,一次又一次扰乱他的心神。
中午叫他过来跟我一起吃饭。萧震恒下意识地摸了摸手上的戒指,陈镛绷紧脑袋里的弦,问:谁?
萧震恒y森森地说:那个自称叶昕安的人。
啊?陈镛大叫,老大你别又被他骗了。
萧震恒瞪了他一眼,陈镛讨了个没趣,乖乖地低头应了一声:是。
上午,晨麒花园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而且厚着脸皮打算留下来蹭饭。
我今天轮休,听说你抓了楼幸堂,所以过来瞧瞧。邵永琨跷着二郎腿,接过佣人递来的咖啡,说:你抓了他们叔侄俩,打算秋后算帐了?
既然知道,还来添什么乱?萧震恒不耐烦地暗示他滚蛋,邵永琨坐直身体,说:没忘了吧,他是我的猎物。
所以他现在还没变成一具尸体。萧震恒对楼幸堂的死活根本不关心,他现在满脑子想的是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叶昕安的人。
第六章
收到命令以后,叶昕安就一直沉浸在紧张状态中,坐立不安地期待中午快点到来。
像是个要面对主考官的学生一样,紧张得手心冒汗。
楼幸堂脸色不善地瞪他,冷嘲热讽:娘娘腔就是娘娘腔,还心甘情愿被男人上,要是我宁可去死。
人各有志。叶听安完全不为所动,用冷水洗了把脸,把凌乱的头发梳理整齐,让自己的外表看起来顺眼一些。
他本来以为是单独和萧震恒餐叙,没想到陈镛把楼幸堂也叫上了,还有另外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叶昕安有些失望,做了那么久的心理建设全废了,让他有些心慌意乱,而那个人探究的眼神让他对自己这副黑道头子的外表十分羞愧,脸色苍白,抬不起头来。
他叫邵永琨,没想到你连他也不认识了。萧震恒的声音响起,叶昕安茫然抬头看了那人一眼,低声说:你好。
倒是楼幸堂看到他像见了鬼一样,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失声道:你、你来干什么?来看老子的笑话不成?
邵永琨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不是一定要自称‘老子’才能显得像个男人。
楼幸堂骂了一句脏话,转身就走,又被两个彪形大汉按在座位上,被迫跟他们共进午餐。
萧震恒顾不上理会他们两个,一直用咄咄人的目光盯着叶昕安,后者又惊又怯地抬起头,看到他手上的戒指,眼中流露出掩盖不住的欣喜。
这份欣喜让萧震恒觉得十分刺眼,好像自己不小心被窥见了底牌一样,他冷哼一声,说:你对这戒指有什么感想?
叶昕安脱口而出:我看了第一眼就很喜欢,所以买来做你的生日礼物,先前还担心你会讨厌它呢。
话一一出口,萧震恒脸色立时转y,又出现昨晚那种浓浓的怀疑与轻鄙,叶昕安吞了口口水,小声说:我说的是真的……发票在书桌左边第三个抽屉里,你可以去查。
一桌入都愣住了,直勾勾地盯着他,楼幸堂有些兴灾乐祸,戏谵道:我佩服你这种锲而不舍、死缠烂打的精神。
谢谢夸奖,对待震恒我一向如此。不过他还没回应,萧震恒已经厉声打断对方:闭嘴!
餐室里出现了冷场,幸好这时候开始上菜,几个人的嘴巴终于又派上了用场。
在用餐的过程中,萧震恒一言未发,但是始终都在密切观察着对面的人。
如果不是那张脸让他保持清醒,萧震恒真的以为叶昕安又活生生地坐在他面前了。
所有的用餐习惯都一模一样,折餐巾的动作,使用刀叉的手法,斯文又娴熟,连把r切成三角小块的习惯都一样。
至于那个长得很儒雅的楼幸堂,在吃相上远不如他这个侄子优雅从容,或者说,这桌人里头,比起三个粗人,楼展戎的餐桌教养实在好到让他们汗颜。
萧震恒又起一块熏r递到他嘴边,叶昕安很自然地张口吃掉,羞涩地对他一笑。
楼幸堂的叉子掉了,被这种男男喂食的r麻场面吓出一身j皮疙瘩。让他更觉得恐怖的是,这个强占了他侄子身体的家伙,竟然表现出这么小鸟依人的弱受相,好像恨不得趴下来舔萧震恒的脚。
楼幸堂很想仰天长啸:展戎你快回来吧,这个娘娘腔会葬送你的后t贞c啊!
邵永琨吃饱之后,指指楼幸堂,向主人请示:你又用不着他,我顺便把他带走好了。
不行!楼幸堂像炸了毛的猫一样跳起来,狠狠瞪着对方。
萧震恒挪开黏在叶昕安身上的目光,说:随你的便。
我不干!楼幸堂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叶昕安,急吼吼地说:我不管你是真的还是装的,总之你我从来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就算爱他爱得要死,表面上也不能阵前倒戈,腹背受敌的下场可是死路一条!
这傻子真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痴情种,这边还没接收他,就急巴巴地和原产地撇清关系。他楼幸堂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杀出一条血路好不容易坐稳江山,结果少主登基没几天就被借尸还魂,拍着翅膀要飞回萧震恒怀里,真是让他把全身的血都吐光了也不习惯。
他真是天底下最倒楣的军师,飞来横祸大概就是指这种状况,这些年来他为了让楼展戎继承掌门之位,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入,现在被叶昕安这么一搞,驭风堂群龙无首乱成一团还算小事,他楼幸堂迟早会被那帮虎视眈眈的元老们生吞活剥了。
叶昕安傻乎乎地看着他,那双不懂江湖险恶的清澈眼瞳让他看了就有气,而
他说出来的话更是让楼章堂想把餐盘扣在他脸上——
你担心邵警官抓你去投案吗?天网恢恢疏丽不漏,主动自首才是犯罪分子的唯一出路。
在一旁看热闹的邵永琨也听得笑喷了,他扭脸看了看神色y沉的萧震恒,对叶昕安和颜悦色地说:我会先保护他不被黑吃黑,至于打击黑社会嘛,这个会牵涉到很多方面的利益,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实现的。
我明自了。叶昕安这才想起来他的萧震恒也是黑道头子一名,立即像说错话的小学生一样,羞愧地低下头。
你能不能别这么一副小媳妇样?楼幸堂伸手要拽他的耳朵,摇头大叹:我觉得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他手指还没沾着叶昕安的耳廓,萧震恒一把餐刀飞过来,让楼幸堂嗖地一声缩回手去。
啧!幸好他闪得快,才没造成流血事件,叶听安则被吓了一跳,又惊又怕地看着萧震恒。
像掉入猎人陷阱的小白兔一样,正襟危坐,表情无助又可怜,眼中流露出明显的乞求神色,忧伤地看着他。
像几滴泪水落在他的心上,溅起酸涩的疼痛,这是他再一次始料未及的,萧震恒眉头皱得更紧,叫来陈镛,命令道:带他回房。
叶昕安默不做声地起身跟他离开,萧瑟的背影充满了认命的味道,楼幸堂忍不住窜了过去,叫道:我也去。
他的直觉告诉他,与其落到邵永琨那个衣冠禽兽手中,或者回去面对组里的狼豺虎豹们,他宁愿待在那个草食动物叶昕安身边,还比较安全点。
该走的走,该溜的溜,餐室里只剩下萧震恒和邵永琨两个人,后者若有所思地抚着下巴,说:看来你这回遇到的事情很头大啊……
他还奇怪萧震恒怎么没对楼展戎痛下杀手,竟然还叫他同桌吃饭,现在他终于明白,壳子还是那个壳子,灵魂却明显换过了一副。
萧震恒抚着额角,说:我的家事,你就少c些心吧。
就怕你当局者迷。邵永琨一针见血,个人感情因素很容易让人失去理智,从而无法准确判断。
旁观者也未必清。萧震恒一派死硬脾气,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平复由方才的悸动所引起的不悦感。
萧,实话实说。邵永琨收起吊儿郎当的神色,一本正经地说:以我这么多年和罪犯打交道的直觉,他给人的感觉无辜单纯得像一张白纸,而且很想黏你又不敢。
你都是凭直觉办案的?萧震恒反讽,当年你该去学面相而不是刑侦。
邵永琨不疼不痒地耸耸肩,说:证据就要靠你去收集了,记得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免得酿成冤案再后悔莫及。
废话。萧震恒饮尽杯中酒,起身朝外走去,邵永琨伸了个懒腰,说:不介意我在你这里住一夜吧?你花园里的藤花开得很美啊!
醉翁之意不在酒,用脚底板想也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萧震恒不耐烦地答道:免谈,带上那个碍眼的家伙一起滚,我这里不是给你们偷情用的。
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邵永琨嘻皮笑脸,孤枕难眠的日子不好过,兄弟,祝你早日解脱。
他是霸道专制,自我意识极强的人,而且天生有一种野兽习性,会死死把住自己的地盘,不允许任何他看不顺眼的异类跑来撒野。
所以楼幸堂就算叫得再大声,还是让他扫地出门,被邵永琨像拖死狗一样装上车带走了。
但是留下来的楼展戎,却没有给他半分违和感,甚至连敌对意识都几乎消失到无。
他好像已经在他面前不自觉地放下戒备,屡屡被刺中心中最柔软隐密的角落。
对于一个帮派老大来说,这绝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对于一个痛失爱人的男子来说,却是他重拾旧爱的唯一希望。
只怕接触越多,越无法自拔,到头来却是大梦一场,醒来成空。
怀着几分志忑,他轻轻推开那扇房门,他的囚徒正缩在床上睡得正香,窗边晾着半干的衣服,萧震恒走了过去,俯身凝视那个沉睡中的人。
曾对昕安爱有多深,对楼展戎的恨就有多深,如果这份爱与恨融为一体,他该怎么面对这样荒唐的结局?
床上的人呼吸平缓,手指抓着枕头一角,身体蜷成他所熟悉的虾仁睡姿。
那一瞬间,他又产生了错觉,好像昕安真的回来了,正在他的守护之不安享美梦。
胸口一阵酸涩,于疼痛中又萌生出蠢蠢欲动的奢想,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轻抚对方柔软的发丝。
叶昕安蓦地惊醒,睁开眼睛竟然看到萧震恒坐在他床边,他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微笑,说:我不是在作梦吧?
萧震恒像被烫到似地收回手去,眼中罕有的温度也被戒意取代,叶昕安觉得心跳漏了一拍,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头去。
沉默了许久,萧震恒开口问: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可以直接告诉陈镛。
告诉你不行吗?叶昕安飞快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怯弱中又有几分调皮,渐渐化解了他的心防,萧震恒脸色放晴了些,问:你想要什么?
衣服。叶听安无奈地指指窗边还没干透的衣服,说:每天早晨如果衣服干不了,我没办法起床的。
可怜他被匆匆押来,连打包换洗衣物都没来得及,只好天天晚上洗衣,然后睡觉的时候祈祷第二天阳光普照,免得他被迫赖床赖太久。
萧震恒的视线扫过他的身体,叶昕安这才意识到被单已经滑到腰部了,而被单下面的身体清洁溜溜,跟刚出娘胎没两样。
他有些尴尬,想往床里缩,萧震恒却轻笑一声,说:不用害臊,你的身体对我没有吸引力。
叶昕安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只好附和着干笑,说:有吸引力的那个已经火化了,我也没办法。
他好像捋了虎须,萧震恒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危险,身体前倾,手指捏住他的下巴,问:你知道我们多少事?
泰山一般的压迫感让他大气也不敢喘,叶昕安怯怯地看着他,答道:所有。
即使你忘了,我都不会忘记那些已经铭刻在心的爱与等待。
清澈又温柔的目光让他不禁动容,萧震恒手指轻触他的面颊,一言不发,叶听安鼓起勇气,说:你左肩有一颗红痣,腰上,背上,还有手臂都有刀疤,最明显的在左腿上,长度大约十五公分,当时一定很痛……晤……你不挑食,虽然不太爱吃青菜,但是我做的青菜豆腐你也会吃,不喜甜食,水果会直接拿来啃,还嫌我切块是多此一举,还有……
他打开话匣子,如数家珍一样把萧震恒的老底抖了个精光,身体特徵、饮食爱好、生活习惯……甚至比他自己还清楚,最后开始吞吞吐吐,红着脸回忆他在术上的惯用体位以及持久度时,萧震恒一脸黑线地打断他,说:这些都是我的事,你的昵?
叶昕安抿了抿唇,轻声说:我……如果不是遇到了你……几乎没什么值得他的眼神有些黯然,靠在床头,慢慢地说:父母去世那年,我本来觉得一切都完了,其实那些人打我的时候,我不是不害怕,只是觉得……干脆被打死算了,一个人孤伶伶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意思呢?连个可以牵挂的人都没有……
幸好那时遇到了你,我知道你肯定会笑我,可是……你能体会那种在绝境中被人伸出援手的滋味吗?
像一只伤痕累累的小动物,本来已经生气全无,突然他的英雄从天而降,那么把满腔热情倾注在他身上,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吧。
从那时候起,我就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你……‘’叶昕安摇头苦笑,像着了魔~样,为了能得到你的注视而费尽心思,甚至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为你去死……
不需要你承诺,也不用回报什么……只要你肯接纳找,只要你肯……我从来不会后悔把后半生消耗在等待上。
说到最后他有些哽咽,眼中含着泪水,乞怜地看着萧震恒,后者半信半疑,盯着他看了许久,低声说:即使从此放弃自由,一辈子被我软禁在这里,你也愿意?
叶昕安眨了眨眼,泪水掉了下来,他小声抽泣着,抓起床单胡乱地擦了擦脸,肿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说:震恒?





耽美狼的死穴 第 4 部分
叶昕安眨了眨眼,泪水掉了下来,他小声抽泣着,抓起床单胡乱地擦了擦脸,肿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说:震恒,在你面前,我可曾说过一句不愿意?
那么辛苦地追逐着你,一次不经意的回眸都能带给我莫大的勇气,我重视的从来不是自由,从来不是,因为这身心已经牢牢地被你禁锢永远丧失了逃离的动机。
萧震恒神情凝重,沉默片刻,站起身来,说:我会叫陈镛给你准备生活必需品。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合上门走了,叶昕安躺回床上,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手脚冰冷,心绪惶然,他盯着天花板上的花纹,呆怔了许久,陈镛敲门进来,提着大包小包的衣服和一些乱七八糟的生活用品。
他效率还真高,叶听安裹着床单爬起来拆包装袋,陈镛清了清嗓子,客气而恭敬地说:还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告诉我。
好,谢谢。叶昕安也客客气气地道了谢,打开那一大箱洗理用品,说:你买太多了。
陈镛低头不语,等叶昕安抱着几件衣服杂物进了浴室之后,他列了个单子,飞速去向老大报告。
牙膏他选了水果味而不是薄荷味,毛巾拿了天蓝色的,洗发精选的某某牌,沐浴r则是……
萧震恒面无表情地听他汇报完,挥手打发他出去,陈镛头痛地揉着额角,说:就算生活习惯相同也不能证明他是叶老板,大哥,你真的要把他留在身边?
如果是短时间拘禁也就算了,老大竟然打算把那个敌方头目长时间绑在身边,这无异于是留着一颗定时炸弹!
我自有考量。萧震恒轻描淡写,命令道:不许你们为难他,他有什么要求都得尽量满足。
那怎么行?陈镛叫了起来,如果他是卧底来刺探我们的机密怎么办?
哪个老大会蠢到亲身上阵做卧底?又不是不知道他们的关系,萧震恒瞪了他一眼,说:如果连个人都盯不住,你趁早卷包袱回乡养老,别给我在这丢人现眼了。
被骂得一头汗,陈镛缩着脖子退出去,怨叹自己命苦的同时,也不敢违抗老大的命令,调了几个聪明灵敏的小弟当监视员,负责盯梢目标的一举一动。
叶昕安在晨麒花园的生活开始了。
本来以为彼此能相安无事,顶多他会去烦一烦萧震恒而已,没想到现实永远都是最打击人的。
由于以前书店都是十点才开门,所以他总是习惯晚睡,以及赖床赖到八、九点钟才起,可是每天早晨不到七点,这宅子里基本全员启动,组员们绕着房子跑步,在前庭练习搏击和散打,每次都会把他吵醒,然后痛苦地憋着满腹起床气把脑袋埋到枕头底下。
不仅如此,更难过的是这里开饭时间相当规律,如果他想在早餐桌上见到萧震恒,就算困得半死也得在八点钟冲向餐厅。
机会稀少,不能不把握,萧震恒每天的行踪他都不知道,只有每天早晨能确定
见到他。
好几年养成的生理时钟被迫调整到和对方同步,叶昕安浑身不自在地在床上翻来滚去,垂死挣扎想多赖几分钟,眼看着分针慢慢朝中间挪了过去,他大声叹了口气,跌跌撞撞地冲进浴室。
用冷水洗了脸,稍微清醒一些,叶昕安揉揉肿胀的眼睛,穿好衣服,半闭着眼睛把头发衣服弄整齐,然后一秒也不耽搁地往外跑。
直到在萧震恒对面坐下,他还是一副没睡饱的眯瞪相,朝萧震恒傻乎乎地笑,糊里糊涂地把草莓酱抹到香葱蛋饼上。
萧震恒摇了摇头,伸手过去,把他扣错的衣扣重新扣好。叶听安脸一红,低头把卷好的蛋饼往嘴里塞,甜腻和椒咸的滋味混在一起,让他差点被噎到,勉强咽下去之后,赶紧灌了两口皮蛋粥来顺气,结果喝太急呛到,手忙脚乱之下打翻了碗,粥洒得到处都是,叶昕安猛地向后躲,又不小心撞翻了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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