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万丈(明星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爱
黎舒对著林义羞赧一笑,赶紧振作j神,让造型师进来再次整理了发型,就出去应付那些长枪短p,和咄咄逼人的闪光灯。
第一个问题,就让黎舒更加的头疼:“黎舒,你的合约十月就到期,有消息说荣氏不会再签你,是真的吗?”
“听说你当年签的合约很苛刻,你早就对荣氏不满,要转投别家了?”
“有公司已经在开价,还有大陆的公司也想挖你,你会离开香港吗?”
几乎所有的问题,都围绕著他的合约在讲。荣氏旗下本来就有唱片公司,所以他的唱片约跟经纪约都签在荣氏,前几年也不是没有国际唱片公司想挖他,但他都没搭理。
在他的心目中,这g本是不用考虑的事,不讲感情,单讲知恩图报这一点,他便不会轻易离开荣氏。
“谢谢大家关心,不过我现在的首要任务,还是先将巡演完成。至於之後的事──”黎舒略微停顿,看了眼一旁的荣耀锦:“我的老板还在这里啊,我们给他个面子好吗?”
接下来便更多的是专辑和巡演的问题,有人问他:“黎舒,你去伦敦拍mv,会去你的母校拍吗?”
听到这个问题,黎舒有些闪神,母校?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是指当初荣耀锦送他去伦敦进修的音乐学院。只是在那里呆了几个月,回来後公司却将他对外公开的履历改成留学归来。黎舒说这不是骗人吗?林义便骂他,傻瓜!你成功了谁会追究?
“会的,”黎舒笑得坦然,“那是非常美好的回忆。”
记者又问了郑鸣海的事,他就趁机再将他们的项目宣传一遍,还将郑鸣海好一通夸。
为什麽所有事情都是我最後一个人知道?!
黎舒走之前很想质问荣耀锦,为什麽合约的事情会突然被揪出来,但终究还是没问出口。
如果问他,他一定又会不厌其烦的说,黎舒,你要相信我,我是爱你的,怎麽会让你离开我?
他懒得再多说什麽,说得再多又有何用?还是得看到底怎麽做。所以尽管不安,他还是想试著不去计较,像一直以来的那样继续信任他。
可在几万米的高空,那几乎空白的十三个小时,黎舒却未能按计划睡上长长的一觉,大部分时间都睁著眼睛。
作家的话:
话说有人喜欢这篇吗?我一直很寂寞的在写,发到这个栏子之後,发现票票还是有涨的,虽然很少,但也挺高兴的。如果有真的喜欢的,请留言吧!太寂寞了……
光芒万丈(明星文) 31-38
☆、31 背叛与回忆
这次来伦敦黎舒只带了安妮,合作的导演和摄制组已经相当熟稔,配合默契又顺利。
北京,伦敦,两座故城,一座是总想避却怎麽也避不开,一座是总想来却很难有空来。
不是讲北京不好,而是太好,好到一想起来,就觉得心脏发疼。太透明纯粹的生活,稍有裂痕便碰也不能碰,碎成了一地的渣。
而伦敦这地方,黎舒一想起来,脸上就会浮起意味复杂的笑,有点柔软又有点懊恼,就像伦敦飘忽不定的雨。
细雨中,黎舒似又看见荣耀锦的身影。他穿了银灰色的风衣,从薄薄的雨幕中走来,衣摆被风刮起,好似一头鹰猛的从高空中栽下,落到他身边来。
“黎舒,我来了。”
肤色微黑的英俊男人笑了,露出一口白牙。
黎舒看著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强烈的渴望,渴望真正的爱、完全的得到一个人。
到了约定那天,黎舒睡足了觉,神清气爽的起床,只等荣耀锦来。
可等到临近中午,他都还是没出现。黎舒打了电话去,又总是无人接听。他知道下午早点的时候还有一班飞机来,只好先出门闲逛著等。
好在即使他不在身边,黎舒也不会感到寂寞。他去他俩曾经常逛的那些街道散步,自从大红以後,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麽自由自在的感觉。那时候荣耀锦旁若无人的拉著他的手,走著走著突然在橱窗前停下,“黎舒,看!”
“什麽?”黎舒瞪大了眼睛,不解的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麽特别。
“我们啊!好看吧!”荣耀锦搭著他的肩膀,指著两人在玻璃上的模糊影子说:“这麽帅,你都不会看!”
当时的黎舒受荣耀锦影响,也开始喜欢上穿风衣,在加上在伦敦呆了段时间,开始接受窄脚裤和尖头皮鞋。他将头发染成深栗色,刘海些微有些长,有几缕柔软的浅色发丝若有若无的撩著眉目,神情间也渐渐的褪了曾经的青涩,看起来确实是很迷人的。
“你怎麽这麽臭美。”黎舒无奈的摇了摇头,“真受不了!”
“nonono,黎舒,你就是还不够臭美。你看看你现在,变化多大?你这麽美,就该所有的人都来爱你。要做明星,就要随时随地都这麽想才行。”
黎舒翻了个白眼,很不服气:“怎麽可能!再说,我觉得自己以前也挺好。”
“怎麽不可能,”荣耀锦笑著在他鼻尖轻啄一口,“我爱著你。”
黎舒孤单的站在橱窗前,下巴轻抬,对著玻璃又浮起了笑,那派头,确实足可颠倒众生。
然後那笑只维持了几秒,他感到一股让人背脊发凉的y冷目光,好像一条冰冷的蛇舔在他後颈上──有人在看他。
接著玻璃上出现一个带著墨镜和鸭舌帽的男人,他正穿过人群,一步步朝著他,迅速的逼近──
“谁──!!”黎舒猛的一转身,朝著街面大吼,行人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而後匆匆散去,刚才那人却再没了踪影。
“呀──黎舒──!!”
这时候有几个女孩子冲了过来,“黎舒黎舒!你还在!!”
那是几个歌迷,前两天拍外景的时候,他们就一直不死心的在一旁转悠,没想到今天还在。
“我们去机场等了大半天,都没见你!没想到你今天真的没走!”几个人七嘴八舌的围著他叫起来,“太幸运了!天哪!我要晕了!”
刚才诡异的气氛,因几个歌迷的到来立刻烟消云散,黎舒暗笑自己太过神经过敏,将食指竖在唇间说道:“嘘,别让其他人知道。”
送走了歌迷,决定独自去坐摩天轮,要是荣耀锦真的到了,反而坐不成了。
荣耀锦恐高,当年黎舒知道了之後,就非拉著他去坐。
巨大的轮盘慢慢的转到空中,荣耀锦的身体也越来越僵。黎舒笑著要靠近他,他紧张的大叫:你别过来!!就坐对面!!会歪!!
不会的──黎舒拖长了语调:你要相信英国人!我捂住你的眼睛好了,好不好?
荣耀锦也没办法不同意,只好由著黎舒靠近,蒙了他的眼,由著他折腾。
黎舒朝他的耳朵里吹了口气,另一只手顺著衬衫衣扣,慢慢m到荣耀锦胯间:你不要紧张,我帮你放松一下……
轮盘快要转到半空顶点,从窗外望去,伦敦烟雾弥漫,蒙了层浓厚的灰。这样的日子,不适合观景的,但适合回忆。
黎舒再次拿出手机给荣耀锦打电话,这次很快就通了,黎舒立刻问他:“在哪里了?怎麽还没到?!”
“……”
“喂喂!听得到吗?!”
黎舒有点急,明明通了,怎麽没人说话?
“……嗯……那个,阿锦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全然陌生的柔美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黎舒一愣,非常冷静的算时差,如果在香港,现在是凌晨三点。
“啪──!”黎舒电话也没挂,直接将手机摔了出去!
“我想忘了你……可是你的影子……”
两三分锺之後,被黎舒扔在角落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是老唱片里的优雅女声,还伴随著嘟嘟的震动声。
居然,还没摔坏。
黎舒埋头坐在椅子上,双手撑在膝盖上抓著头发,气得浑身都在抖。他咬著牙盯著那该死的手机,看它在角落里不知死活的嗡鸣。
最终还是抓起了它,黎舒深吸一口气,抹了把脸,闭上眼睛道:“喂──你最好现在就解释──”
“……黎舒?是我。”
却是郑鸣海。
“黎舒,咳,我今天收到个好东西,就想立刻给你听。现在有空吗?”郑鸣海的声音显得有点忐忑,隔了万水千山,再加上刚才手机被摔得有些不好使,听起来怪怪的,都不像他了。
这还是郑鸣海第一次打电话过来,却撞上这麽一个时候,黎舒想也没想:“没空!”
“啊,心情不好!”郑鸣海在电话那头笑了,他还以为会听到黎舒疏离而礼貌的回答,就像他回他的那些邮件,他不怕拒绝,就怕黎舒再也不肯让他接近。
“唔,心烦……”黎舒感到委屈,鼻子莫名的就发酸,若是平常,他一定不会如此脆弱。可今天,委屈就委屈吧,反正他一个人在雨雾茫茫的半空中,无人会理。
“好啦……给你听听?你不听我今天一晚都睡不著。”
黎舒不再答话,默默的点了点头,尽管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得见。接著他便听到手机里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唱:
中止我每丝呼吸
让心灵穿透最深的秘密
指引我抓紧生命的美丽
如果我现在死去
明天世界是否会在意
你梦里
何时还会有我影迹
在你眼中
在你梦里
在你心底
我曾是那唯一
黎舒一阵恍惚,竟有些不知今夕何夕。他在细雨蒙蒙的半空中,居然听到十年前的自己。
那时候他唱高音总是收不住,偏又喜欢飙,折磨了别人就无辜的笑一笑;那时候他谈著一场自以为是的恋爱,总以为全世界都没人能真正的懂得自己,所以喜欢唱些伤感又矫情的歌,来反反复复的印证自己。
“鸣海,都是从前的事了。”黎舒感到脸上有点烧,既为曾经的黎舒也为现在的郑鸣海,感到百感交集。
有很多话他一直都不忍说出口,但到了现在,也不说不行:“鸣海,我都忘记了,真的,你也忘了吧。”
“黎舒,我知道你忘了,你现在过得好,我也为你骄傲和开心。可是,忘不忘记是你的事,记不记得,是我的事。”
“黎舒,人家说似水流年,就是指这个。生命中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即使像声音这种捉不住的东西,也可以被保留下来,何况……”
何况爱过你的心──这话郑鸣海没说出口,而是又自嘲的笑了笑,转了话头:“哎,你别笑我,我知道我有点厚脸皮,嘿!”
“黎舒,我只想让你知道,我……”郑鸣海越说越著急,说到关键处,却又是喉头一紧,开不了口。
沈默了片刻,似松了一口气,郑鸣海又慢慢说道:“我永远是你的朋友,永远都是。”
黎舒又不再开口,但也没挂电话,郑鸣海心头有些发慌,他感到黎舒正在伤心。这不是他想要的,不是他打电话给他的目的。他赶紧转移话题,“哎,对了,我们那歌,我有个想法,我们合唱怎麽样?做成unplugged,你先唱,然後我合音,我给你弹琴。”
“不错啊……”黎舒那边笑了,“要是效果好,我巡演里面,你可以来做嘉宾。”
“好!”郑鸣海连忙答应下来,显得很兴奋:“喂,不嫌弃的话我给你做吉他手怎麽样?免费的!”
“这……还是不要了吧……”
“别啊!真的!要不要我现在弹给你听?!”
“免费,传出去多难听,说得我开演唱会,都不赚钱一样……”
☆、32 火花
郑鸣海再次见到黎舒的时候,已经是6月初,因募捐的事,他耽误了行程,两人原本约定好的新歌也没能录,更别提合作排演。还好他赶上了巡演首站的最後彩排,他背了两把吉他来找黎舒,他正在台上跳舞,他便坐在台下乐呵呵的看。
这时候郑鸣海不得不佩服当初林义的眼光,那时他俩不过还是愣头青两只,心比天还高,对他的话完全的不以为然。没想到十年之後,全都成了真。
黎舒的舞台真的很大,郑鸣海由衷的感叹。他坐得比较靠前,舞台已经完全搭好了,他要完全仰著脖子,才能看见舞台上的黎舒。他的背後是一块巨大的led屏幕,整个屏幕一分为三,中间一块突出一些,另两块稍微退後,错落形成两个出口。整个屏幕架在高高的台阶上,台阶下面稍微凹进去的地方是乐池,周围则是可升降的弧形灯架。而舞台中央和前端的两边,各有三个升降台,中间那个是从地下升起来的,最高可达led屏幕中央,配合画面,黎舒就像是从天而降。而旁边的两个,则可以延伸到人群上方,与观众做最近距离的接触。整个舞台大气简洁,但所用设备都是最好的,变化也丰富,一看即知花了极大的价钱。
当然,黎舒一跳起舞来,这些东西郑鸣海通通都看不见了,满心满眼,只是他。
他很难形容那种感觉,这不是记忆中的黎舒,他没见过。记忆中的黎舒肩膀很单薄,总是穿著白衬衫,在他前面唱歌,偶尔会回头冲他笑,现在想来,那笑容依旧非常清晰。
如今的黎舒在台上领了一大群男男女女,在台上跳舞唱歌。他穿了略显夸张的红色衬衣,舞步潇洒利落,越是诱惑的动作越做得干净,脸上也冷冰冰的,偏又在意想不到的时候暧昧一笑,惊心动魄。
对此,荣耀锦倒有个很j准的解释──黎舒那是在台上比在床上骚。
一曲快结束,黎舒被几个男舞伴高高架起,他仰著脖子唱最後的高音,结束时眼神迷离,张著唇微微的喘息。郑鸣海听得热血沸腾,内心激荡,在场的所有人,都站起来为他鼓掌尖叫。
但黎舒却摇摇头,甩了耳麦单手抄在胯上,低下头手一招,舞群全都围了过来,低下头听他说话。
郑鸣海也低下头,对著自己两腿之间暗骂:“c!你这傻逼!”
“喂!鸣海你来了!”黎舒跑来拍郑鸣海的肩,又给了他一拳:“好哇!到最後一刻才出现!”
郑鸣海赶紧抬起头,还好天早就黑了,看不出异样来,他尴尬的笑了笑:“哎,後面的行程越加越多,我想给孩子们多找点钱,就晚了。”
黎舒也灿然一笑,“好!来!我们先试一遍再说!”
郑鸣海在台上试音,黎舒跟总控交代好,去换了身简单的衬衫仔裤,坐到台阶上,招呼郑鸣海也坐过来。接著他一扬手,全场灯光全灭,只舞台顶上的灯架有点点星光亮起,一束浅蓝追光先s到郑鸣海的吉他上,郑鸣海在吉他表面轻叩两下,便拨了弦开始弹琴。
黎舒转头看著他,这男人还是跟记忆中一样,依旧一身的黑色,五官如刀刻,却依旧同记忆中一样,让人感到温暖和阳光。因些微的走神,黎舒没能准确的进来,郑鸣海只好又将前奏弹一遍,抬头对他眨眨眼。黎舒懊恼的挥手,“重来重来!!”
郑鸣海哈哈一笑,又重新开始,这次黎舒非常顺利的开口,清亮如山泉一样的声音瞬间飘满整个体育场,郑鸣海抬起头,看了眼头顶那些闪亮的小灯,仿佛看到星光。
荣耀锦站在台下,看著他俩在台上唱歌,恨得牙痒。一首简简单单的小破歌,唱了三遍也不厌,黎舒笑得那叫一个甜,不知道的还当他刚跟人上过床呢!
荣耀锦心中很不了然,这麽多年了,他认为黎舒从来没有把他放在第一位过。唱歌比他重要,钢琴比他重要,林义比他重要,就连家里的猫都比他重要!更别说他从来不提、但也从来没忘记过的郑鸣海和魏蕾。
虽然荣耀锦也明白,这十年来其实黎舒的生活中只有他,也绝对不会离开他,可还是难免经常感到窝火。
这次也是这样,黎舒从伦敦一回来,家也不回,立刻就进入了他的工作狂状态,一次次的拒绝他。他说不管有什麽话,等我巡演首场唱完再说,我可不想因为你那点破事,影响我的演出。
他准备了满肚子话要给他解释,却生生被打了个闷拳,闷了一个多月後,都快闷疯了。
“阿锦啊,黎舒跟郑鸣海合作,很不错的,对他好处多。”
林义见他来了在一边y著脸,便走过来跟他搭话,“他要做什麽你就让他去做,他有分寸的。你平时也够霸道的,黎舒这麽多年,也没几个圈内的真心朋友。”
林义的劝,荣耀锦还是能听进,他不置可否的扬扬眉,捏紧了手里的东西:“等我忙过这阵,会好好陪他的。”
黎舒和郑鸣海有说有笑的走过来,黎舒对荣耀锦点点头,便对林义说:“鸣海接下来会帮我做巡演,明天先合唱一首,以後一起做所有的摇滚部分,和特邀嘉宾。”
“好,我让他们加到通稿里。”林义笑著对黎舒道,又拍了把郑鸣海的肩:“谢谢,辛苦了!”
荣耀锦面上一点不乐意也看不到,只不咸不淡的笑了笑:“欢迎郑先生!”
黎舒没理荣耀锦,对郑鸣海说:“明天下午我们还得再排两遍,你不用太早来,我还有其他部分要做。”
“行,那我先回,明见!”郑鸣海背了吉他,大手一挥,转身就走。
荣耀锦揽住黎舒的肩就走:“我送你回酒店。”
“不了,”黎舒缩了肩膀避开他,“我还要回後台,有事没完。”
荣耀锦只好站在原地跟林义聊了几句,道别之後才到後台找他。
黎舒坐在化妆镜前,疼得呲牙咧嘴,按摩师正蹲在他的椅子前,握著他的脚腕揉。
“差不多了,谢谢你。”见荣耀锦进来,黎舒支走了人,自己慢慢的穿袜穿鞋,头也不抬。
荣耀锦弯下腰,扶住他的脚一看,立刻皱紧了眉:“怎麽回事,旧伤又犯了?怎麽都不讲?”
“没事。”黎舒摇摇头,按住了荣耀锦正替他穿鞋的手:“要是讲出来,大家都会担心,影响情绪,明天会好的。”他看荣耀锦半天不撒手,不耐烦起来:“阿锦,只有不到20个小时,有什麽话明天再说,你就不能再等等吗?”
“黎舒!”荣耀锦抓了他的脚往自己怀里带,怒道:“旧情人回来,就可以不理我了是不是?!我怎麽样,你都不在乎了是不是?!”
“无聊!”黎舒忍著疼缩回脚,把鞋子穿上,转身就走:“我现在不想跟你吵。不管你说什麽,我都不想听!”
“我不是来跟你吵的。”荣耀锦赶紧拉了他,把礼物塞到他手里:“这本来是我该在伦敦送你的东西,我只是拿来给你。你看不看,什麽时候看,你自己定。”
荣耀锦走後,黎舒漫不经心的拿了盒子来看,居然是枚戒指,内圈还刻了他俩的名字缩写。
黎舒捏著那东西,气得浑身发抖,立刻追出去追人。一拉门,却见那该死的男人站在门口,含笑望著他:“我就知道你会马上看。”
黎舒招了他进来,一把摔上门,将戒指扔到他身上:“少把我当女人哄!!”
满腔柔情都付了流水,荣耀锦真感到自己是见鬼了:“这叫什麽话!!我真心实意的想与你在一起,想跟你结婚!你说我在哄你!你到底要什麽?!啊?黎舒,你到底要我怎麽做才满意?!”
黎舒气得满脸通红,差点就抓了折叠椅往地上砸:“你真想与我在一起,你会背叛我?!结婚,结婚,我怎麽跟你结婚?我拿什麽跟你结婚?!”
“黎舒!我不会骗你,那天是我错了!”荣耀锦扑过去,将他紧紧箍在怀里:“是我错了!我太贪心!我控制不了自己!可我发誓,绝不再犯!”
黎舒大口大口的喘著气,情绪已濒临崩溃的顶点:“我还要怎麽去信你!?你明知道我的底线!如果──如果我们俩在一起这麽艰难,那就分手好了──放开,你放开──”
“不行!”荣耀锦抓著他野蛮的往地下压,简直想把他掐死:“十年的感情啊!黎舒!我爱了你十年!你说分就分?你有心没有?还说爱我?你就这样爱我的?!”
“啪──!!”黎舒怒不可遏,抬手甩了荣耀锦一耳光,荣耀锦头一偏,嘴角立刻就渗了血。
“啪!”荣耀锦吐了血沫,正要发作,只听又是啪的一声,电闸给拉了,一瞬间室内的灯全灭,立刻伸手不见五指。
荣耀锦一愣,茫然的在黑暗中张望,突然又觉得有些好笑:“怎麽回事?你也太厉害了吧?”
黑暗中,两人依旧滚在地上,缠在一块儿,在黑暗中荣耀锦压著黎舒,不让他起身。黎舒近在咫尺,他却看不到他的脸,只听见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艰难,紧贴在他身上的x膛,也剧烈的起伏著。
过了好一会儿,荣耀锦才听见黎舒接话,嗓音艰涩嘶哑:“拉闸了──”
接著,荣耀锦又听到耳边传来巨大的、难以抑制的抽泣声,他小心翼翼m过去,黎舒脸上一片冰冷的湿意。
“我只是想要完美的感情,阿锦,你告诉我,我不配吗?”
☆、33 求婚
黑暗之中,荣耀锦的心随著黎舒的呼吸,一下下抽著疼。他抱紧了他,像掬了一汪清澈冷冽的海水,让他沈溺窒息,却又心甘情愿的沈沦。他想起从前林义对他说过的话,阿锦,不要让他对这个世界失望,这会毁了他。
“你配,你当然配。”
荣耀锦m索著抓了他的手,要把戒指套到他的手指上:“黎舒,我们结婚好不好?”
黎舒在黑暗中无声的摇头,抓紧了荣耀锦的手不许他再继续,“我跟你什麽婚?有什麽用,自欺欺人罢了。你如果像以前一样爱我,不结婚也不会背叛我!哪像现在……”
“别说了!”荣耀锦捂住黎舒的嘴,不许他再说话,哑著嗓子道:“黎舒,我求你,给我点时间,听我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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