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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万丈(明星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爱
“我知道我错了,再多的保证发誓,你也不再会信。”
“我知道即使我们结了婚,也没办法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黎舒,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只属於你。我承认我受到诱惑,想要孩子和家庭,可我更爱你,更想要你,我无法想象没有你的生活──我们结婚吧,我们可以去领养孩子,我们可以有一个真正的家……也许现在不行,再过个十年二十年,我们就可以真正的像一家人一样了,只要坚持下来,现在的所有艰难,都不会是问题。黎舒,我想爱你一生,等我们都变老了,依然在一起。”
荣耀锦一口气讲完这些话,紧张的等黎舒回应。灯还是没亮,後台一丝光线都没有,荣耀锦睁大了眼睛,也无法看清此刻黎舒的表情。他又试图m著黎舒的眼睛,眉毛,m他的眉头,有没有皱起来,唇边有没有漾起笑意──
“哎──”黎舒的脑海中,怎麽想也想不出来两人若是老了,会是什麽样子。但若能相伴到老,总是好的。
他轻声叹了口气,“阿锦,戒指就收起来吧,我不需要这个。我再原谅你一次,这是第二次,绝对没有第三次……”
“不行!!”见黎舒松口,荣耀锦狂喜,赶紧打蛇上棍,“不行!我要结婚!黎舒!”
他握著他的手,即使完全看不见,也满脸的深情款款:“黎舒,你也要替我想想。你整日让我担心,你会跟别人跑了,我连林义的醋都吃,我们结婚好不好?我要你也是完全属於我的……”
说著,荣耀锦也不等黎舒答应,又开始捏著他的手指要替他戴戒指,黑暗之中难免有些莽撞,黎舒忍不住拍著他的手骂道:“急什麽!看都看不见!这像什麽样子!!”
话音刚落,只听又是“啪”的一声,灯亮了。
突如其来的光明,刺得人眼睛发疼,两人都闭了眼睛,过了片刻才又睁开,也还是恍恍惚惚,看不清眼前的人。
真能看清时,却突然觉得陌生,总感觉眼前相处了多年的情人,有什麽不一样──让人莫名脸红心跳的不一样。黎舒推开压在他身上了许久的男人,坐起来微微有些恼,怎麽这麽轻易就原谅他了。他望了望四周:“喂,是不是你搞的鬼?”
“胡说!”荣耀锦得意洋洋的刮了刮黎舒的鼻子,“这是天都帮我!”
他知道,若不是此刻太黑,若不是彼此太近,黎舒不可能这麽轻易的卸下防备,这麽接受他,原谅他。
打铁要趁热,荣耀锦不打算给黎舒丝毫犹豫和後悔的余地,他拉了他的手再次给他戴婚戒:“来,戴上。”
他俩坐在地上,满身都滚了灰,再加上夜已经深了,後台惨白灯光下,都是一脸的疲惫。
但荣耀锦却觉得此刻黎舒闪了眼不愿看他的样子,可爱至极。他用无名指上戴了一式一样的戒指的左手,与黎舒十指相扣,闭了眼要吻他──
“啊,老板你们还没走啊。”
安妮冒冒失失的闯进来,居然看到两人都坐在地上,顿时脑袋当机,支支吾吾道:“我过来拿东西,什麽都没见著,啊,你们继续,我很快就好……”
若是平时,安妮早就镇定的出去了,可今天,难得见到黎舒红了脸,不,连脖子耳g都红成了一片,她才舍不得走开。
“安妮!出去!”
第二天演唱会开始前,黎舒犹豫再三,还是将婚戒收了起来。
他说服自己,只是单纯的不希望结束後,记者都只把目光聚集在他的左手上。这一年的心血,不能毁在私人问题上是不是?
原本以为又是一场撕心裂肺的纠缠,他苦苦压抑一个月,不想说不想碰,就怕控制不住自己。这段感情走到今日,他们彼此早已无法像最初的那一刻一样,热烈到除了彼此,全世界都不要。
可是他先低头了,也不是那麽不可原谅。
即使不戴戒指,承诺也足以让人安心。关於未来,黎舒也想过,艺术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看似光辉却又卑微而孤独,他要赢它已需付出全力,感情上的东西,一旦认定就不想再变。荣耀锦已陪了他十年,若他能有相伴一生的勇气与觉悟,那他便愿意去相信与付出,没有任何的计较与犹豫。
黎舒感到这一晚是他有史以来最好的时候,比他做第一场个唱时还激动和满足。他穿著火红的舞衣跳舞,脸上的笑意挡都挡不住,目光一直在遥远的主席台上搜寻,想要看清荣耀锦的脸。
他笑著唱歌,比以往更自信更张扬,带著谁也无法否认的美:我若在人前,笑得够自信,全世界都无法否认,我可颠倒众生,只因我可确定我已有你,有你的全部,有我寻觅多时的爱情。
郑鸣海唱了许多年的歌,但正式出道并不久,还是第一次站上这麽大的舞台。几万人的体育场座无虚席,山顶上的人密密麻麻多得像蚂蚁,内场所有人都站著,甚至站到了椅子上还不甘心,高高的挥舞著手臂往扶手上踩。
太疯狂了,郑鸣海在心中感慨,那阵势完全不输任何欧美巨星。他为黎舒由衷的感到骄傲,也不禁想,如果当初没有分开,现在他们会怎麽样?
郑鸣海没唱歌,站在台上做了一段长长的吉他solo,热烈到狂躁的人群十分不满黎舒消失,起先一直不停的喊著黎舒黎舒,慢慢的也被他的琴声吸引,给他掌声和喝彩。
但黎舒的声音一出来,这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偶然的几个口哨也被人噤声,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听黎舒唱歌,心也跟著他的声音一样,慢慢变得沈静而温暖。
把一个场子唱热容易,让狂热的人群安静下来却更难。这歌声比在彩排时听到的还要好上许多,黎舒穿了同彩排一样的简单衣物,拿著话筒走到郑鸣海身边来,笑著对他偷偷的眨了眨眼,像是在说:看,我厉害吧?
郑鸣海的手一抖,差点弹错音,那始作俑者毫不知情,又笑著递来话筒要他和声。
黎舒和郑鸣海的合作,成为巡演最热门的话题之一。黎舒的个唱,向来是视觉加听觉的盛宴,他的快歌热舞让人狂热痴迷,情歌则深情款款,十分动人,有好些歌都是经久不衰。在与郑鸣海合作之後,又展现出纯粹与温情的一面,像孩子一样质朴的样子,简简单单的歌让他们俩唱得亲切温暖,感人至深。谁也想不到,两个完全不同类型的歌手站在一起,却意外的和谐且配合默契,好像已经合作多年。
人们又开始猜测他们俩的关系,有小道消息说起他们是十年前的那一段组乐队的经历,无奈那时候并没正式出道,证据也不足,版本又越传越多,其实相当简单的真相,倒显得太过传奇,没几个人信了。
而郑鸣海这个嘉宾,尽责得同样让人难以置信。人们都以为他是心高气傲的音乐才子,他在这个浮华的娱乐圈里像匹狼一样独来独往,谁也不愿意搭理,却在黎舒的演唱会上心甘情愿的做他的陪衬。不光做他的吉他手,他的那些单独表演的时间,全都用来做吉他solo和热场的老歌。《yellow》自不必提,当年即是他的拿手好戏,他还喜欢唱《the man who sold the world》,坐在吧凳唱披散著头发翘著脚,忧郁得好像他就是柯本。
黎舒对此却有些不满,一起喝酒的时候敲了一下他的杯子问他:“喂,鸣海,你干嘛不唱自己的歌?”
“这是你的演唱会。”郑鸣海笑了,眼睛却看著黎舒手上的戒指出神,左手无名指,谁都知道那是什麽意思。
他感到微微的刺痛,果然回来得太晚?原以为做朋友站在他身边便能满足,可哪有那麽容易,没想到越是接近,越是觉得远。
“啊,难道你还能抢我风头?”黎舒眼睛一眯,很是不以为然:“没有的事!你唱吧!我想听。”
“行啊,你喜欢哪首?”
魏蕾也在旁边,最近黎舒巡演,她的站做了全程追踪的专题,她不光盯得紧,且只要有空就一定飞来捧场。结束之後三人经常找了机会一起聚聚,只是简单的坐一起聊聊天,也感到非常的放松和开心。
她带了微醺的醉意看面前的两个男人,黎舒倒是坦荡,她深知他的x格,爱的时候尽力去爱,放的时候也会放个彻底。郑鸣海依然还是有贼心没贼胆,一点用都没有的样子。
魏蕾干咳一声,打断他们:“喂,黎舒,你八月下旬有两周空档吧?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趟山里?这次的募捐活动最後一次造势了。”
黎舒有些不好意思,“啊,是有空档,但我还有两个广告要拍,然後约了阿锦要去趟美国……”
“啊,去美国啊……”魏蕾挑了挑眉,试探著问:“度假?也是,最近你很辛苦。”
“不是!”黎舒咬咬牙,灌了一大口酒,然後将杯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声音却很轻:“我是去结婚。”
“噗──”魏蕾一口酒喷了出来,她没郑鸣海眼尖,看著黎舒手上的戒指也没在意,这时候突然听他说什麽结婚,吓得半死:“什麽?!结婚?!”
☆、34 荒唐的婚姻
“是啊,结婚。”黎舒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你们别跟任何人说起啊,我们谁也没告诉,连林义也没有。就想偷偷把这事给办了,哦,他在那边已经买好了房子。”
郑鸣海和魏蕾面面相觑,看见戒指郑鸣海已在心中猜了半天,没想到两人还真的打算结婚,心脏顿时一抽,难受得厉害。他拿起酒瓶,自顾自的揽了黎舒的肩头与他碰杯:“祝你幸福!”接著仰了脖子便把大半瓶酒都给吹了。
“神经病!”魏蕾骂道,转了头却有些担忧的看著黎舒:“没问题吗?你们在那边结婚,其实在这边是没法律效力的。”
“是,我知道。”黎舒低下头,捏了捏手上的戒指:“其实……今年巡演结束的时候,我打算出柜。瞒了这麽多年,也够了。也许会受影响,也许有很大压力,没那麽红……可我还是想,更坦荡的生活。”
他一直低著头,黑色的刘海遮了眉毛,长睫毛一直不停的在抖。那表情让魏蕾恍惚间回到十年前,最初遇见黎舒的时候,在肮脏狭窄的车厢内,他也同现在一样低著头不敢看她,这一眨眼,已经十年了。
她握了他的手道:“你啊,还是这麽天真。跟他商量过了吗?他要求的?”
黎舒摇摇头,“他和林义都不知道,我也不打算告诉他们。我只和你们讲,我想你们会更了解我。”
“好!”郑鸣海一巴掌拍在黎舒背上,“放心!我支持你!不管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以後要是他敢负你,我就砍了他!”
“神经病!!”魏蕾十分受不了的踹了他一脚,三个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等笑够了,魏蕾拉过黎舒到一边,小声道:“黎舒,你们结婚,我恭喜你。但你得想清楚,现在谁不知道荣耀锦跟李家的小姐走得进,之前订婚都传了出来,说是板上钉钉,怎麽又来这麽一出?这李家可不是那麽好惹啊。”
“黎舒,我不想你吃亏,你的合约现在怎麽样了?如果你们结婚,你有什麽保证没有?你别嫌我俗,那姓荣的我信不过,他要真诚心,就把荣氏的股份分一半给你。要不你们结婚,你倒是死心塌地的,但他又没什麽损失,回头还不是想干什麽就干什麽?”
魏蕾越说越心焦,但毕竟自己只是个外人,怎麽理得出头绪来,索x叹了口气,说:“唉!我也不知道该怎麽说才好,就是担心你,小舒──”
“你放心,”黎舒轻轻的搂住了魏蕾,安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这些真的没关系。我不在乎钱,我也不缺钱。如果他真的要背叛我,这些东西难道能留住他,又能补偿我吗?”
“魏蕾,我不是女人,婚姻对於我们,并没有任何实质的约束力,只是单纯的一份承诺。我也知道听来不现实,可是……”
黎舒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笑了,双眸中闪著光:“我想我一辈子都现实不起来了。”
“你啊!”魏蕾忍不住捏他的脸,“还是这麽得意!”
“不过……”她轻抚著他的面颊,眸中闪了泪光,“我只愿你永远如此。”
郑鸣海没多说,再多的话也显得矫情,只抱了吉他弹琴唱歌给他们听。魏蕾说自己熬不住先去睡了,郑鸣海就拉著黎舒,和他在露台上说说唱唱,聊了半宿。此时正是盛夏,夜里的风来得正是舒爽,黎舒晚上兴奋够了,在躺椅上也渐渐睡去。郑鸣海坐在他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撩著琴弦。
他想去m黎舒的脸,月光下他的安静澄澈,睡得像个孩子一样。
郑鸣海想,是不是永远无法知道,十年前黎舒爱著他时,是以什麽样的心情被他拥在怀里?
他太chu心大意,也太迟钝,从没有想过那是爱情。黎舒走後,他沈浸在巨大的打击之中,又花了几天的时间消化这件事情,等他想明白,那家夥已经走了,就像他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一样又突然的消失,哪里还找得到他。
他低下头,犹豫再三,还是俯下来偷偷吻了黎舒的唇──虽然这已没有任何意义。
黎舒在朦胧之中,感受到郑鸣海靠近的气息,他以为他会吻上来,结果只是如蜻蜓点水般的一碰罢了,觉也不觉得。
嘁,懦夫。黎舒迷迷糊糊地想,再次沈沈的睡去。
随著巡演将近过半,票房火爆、影响力越来越大,黎舒的身价也水涨船高。林义替他签下两个最重要的广告,一个百事一个ck的亚洲区代言,ck虽然不算一线大牌,但接下它在整个亚洲的影响力都相当了得,绝对是好事一件。以它为基础,接下来林义在为黎舒考虑和争取的,就是手表和珠宝,全面向奢侈品市场走。
电影那边进展也颇顺利,黎舒红了之後一直不肯拍戏,结果拖到现在,观众胃口越吊越大,他的身价也越来越高,一般的普通电影想拉了他来炒作,就在开拍前大炒“力邀”,宣传效果那是相当的好。这次是林义的多年好友王导有部上亿投资的片子要拍,这部戏在近几年的港片中算是极大手笔,林义带著黎舒去当面谈过,基本角色就是他的了,王导甚至保证,他来一定加戏。对於演戏,黎舒依旧是无可无不可,并不十分感兴趣。他始终认为,他只是歌手,要说表演也只需演自己。但既然这是林义的期望,他就会尽力去做。
同时,荣耀锦拿了合同给黎舒签,跟他讲他需要这个做筹码,去跟人谈判。黎舒接过来,当著他的面二话没说就签了,同从前一样,他不会与荣耀锦计较钱的问题。
“亲爱的,谢谢你。能得到你是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荣耀锦搂了黎舒,感到无比的安心。
“少r麻了。”黎舒拍掉男人不老实的手,自顾自的躺到沙发里,心中也感到一阵安宁,他歪著头看荣耀锦,这个他打算共度一生的男人,然後笑著对他伸出手来。
“黎舒,黎舒,黎舒……”荣耀锦半跪在黎舒面前,不断的唤他的名字。他捏著他的手指,闭上眼睛一g一g的吻,然後含著无名指上的戒指,细细的舔他。
黎舒,我不会背叛你的,相信我……
到了八月中旬,黎舒终於结束掉手头所有的工作,赶回香港准备与荣耀锦一起去度假。
他在机场又被大批的记者堵了,外界传言甚多,他们依旧问他合约的事,问他对荣氏的新公司有什麽看法,黎舒只是笃定的笑笑:到时候大家会知道的。即使已经续约,他也要配合公司把秘密保留到最後,不叫任何人知道。
一切都那麽顺利,看不到丝毫失控的迹象,直到他哼著歌回到家中。露娜像往常一样扑过来缠他,他把猫咪扛在肩上慢慢走进客厅,边走边同它鼻子碰鼻子,“阿锦,你收拾好了吗?我们明天一早就要出门。”
没有人应他,黎舒有些奇怪,上飞机前荣耀锦还说已经在家等他,怎麽这时候人却不见了。
走到客厅一看,却见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端正的坐在他家的沙发上。她穿了一身j致的小洋装,黑色长发顺服的披在肩上,年轻的脸上化了轻薄得体的妆,一双清亮的眼睛正带著丝焦急与不安看著他。
“黎舒,”李蔓薇站起来,双手在小腹前搅得死紧,“我知道我有些冒昧,但我想我们必须得谈一谈。”
黎舒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他的家,他的房子,他的客厅,他的沙发,却坐了一个无论如何也不该出现的人。
“我……”女孩显得有些迟疑,怯生生的又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你别生气,你坐下来,听我讲好吗?”
“我也不愿如此,可是……”李蔓薇欲言又止,瞬间红了眼眶:“可是我怀孕了,三个多月。”
“黎舒,我们好好谈谈,真的。”
她诚恳的看著他,让黎舒什麽话都说不出来,他看见她小洋裙下裸露的小腿有些颤抖,只好叹了口气,坐到沙发里,“坐。”
“谢谢──”李蔓薇捂住x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出来,“黎舒,我是李蔓薇,我不可能打掉孩子,我跟阿锦的孩子。”
☆、35 决裂
“黎舒,对不起,我也不想伤害你的,但我真的没想到,会有孩子……”
蔓薇流下泪来,本以为是人生中最甜蜜浪漫的一个生日之夜,却因为一通电话,让她陷入地狱。荣耀锦的手机来电显示“老婆”,她犹豫再三,替他接起来,心想要是有女人要纠缠荣耀锦,她就替他打发掉。
却没想到,电话的那头是黎舒。
黎舒双手交叉放在腿间,抬眼一言不发的看著她。蔓薇用指尖小心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垂著双眸道:“小孩子是无辜的呀,我真的不能不管他,就算阿锦不爱我,可是,这是他的孩子啊。”
黎舒忍住x口的翻涌,抹了一把脸深吸口气,故作轻松的翘起二郎腿,把搅著的双手放在膝盖上,问:“他知道了那你──你们打算怎麽办?”
蔓薇默默的点点头,眼眶里还含著泪,可惜酝酿半天那泪水也没能再次滑下来。她面目平静,双手覆在小腹上,抬眼定定的看著黎舒:“我爱阿锦,就算他不爱我,就算他爱著别人,我也要爱他。他是我儿子的父亲,我需要这个孩子,我也需要他。我只是个二十岁的女孩子,父母也不在了,我需要一个家,有丈夫儿子的支持,才可以在李家真正的立足啊。”
说到这里,年轻的女孩仰起头,嘴角挂了丝意味不明的笑,眼中带著决然:“黎舒,阿锦他也需要我,在这一方面,我很清楚他需要什麽。至於你们──我可以牺牲的,你们可以继续在一起,甚至你们去结婚也没有关系,可我与阿锦要在香港结婚,是唯一公开的合法夫妻,一起养育我们的孩子。”
“其实呢,我从小生在这样的家庭,见得多了,”蔓薇轻叹口气,显得有些无奈:“家里的和这个圈子里的男人,有谁不是养几个太太的?如果阿锦只是爱你,我想试能够接受的……”
黎舒抬起头,一脸震惊的看著蔓薇,“你──你知道你在说些什麽吗?”
蔓薇淡淡的笑了,眼角眉梢都显得天真,“当然啊,黎舒,我知道。我没奢望过自己的老公一生只爱我一人,这不太可能呢。我只是想要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罢了……”
说到这里,蔓薇顿了顿,又是一脸委屈:“黎舒,我好羡慕你,阿锦好爱你的。他知道我怀了孩子後,让我把他打掉,他说不管付出什麽代价,他都不可以失去你。”
“可是……这是个男孩啊,也许还是阿锦这辈子唯一的孩子。我们不可以这样自私,他有权来到这个世界上的。”蔓薇说著说著,又哭了:“黎舒,你帮帮我们好不好?我……我不知道该怎麽说,你如果真的爱他,难道不可以也退一步,牺牲一点吗?我保证……我不会妨碍你们的感情……”
“住口!李蔓薇!你才二十岁!你怎麽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
黎舒怒不可遏,忍不住提高声调,他双手掐得死紧,关节都在响,他咬著牙问:“他要你来的?!”
蔓薇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从包里拿了份合约出来,递给黎舒:“这是荣氏25%的股份,签下它之後,除阿锦以外,你就是最大股东。也许你不在乎钱,但这是我们的一份补偿和保证。”
我们的,李蔓薇说话的时候,刻意加重了这几个字,好让黎舒听得清。她带著一丝难以察觉的轻蔑,看著正低头翻文件的黎舒,嘴角还是按捺不住,微微的翘了起来。
黎舒白皙修长的手指,正在止不住的抖。他看到尾页上已有荣耀锦的签名,一口气提不上来,梗在喉咙里,差点无法呼吸。他想也没想,下意识的就把就它揉做一团,扔到了桌上。
趁著还能勉强保持冷静,黎舒开口:“我不跟女人为难,你走吧。”
黎舒低著头,双手都撑在额上,看也不看李蔓薇。这场面简直太难看了,他实在接受不了。
李蔓薇坐在那里,纤细的腰背挺得笔直,也不说话,脸上的笑意减了,泪也已干,恢复出她天真高贵的千金小姐模样。
“喵──”露娜好奇的蹭到她的脚边,仰头望她,黎舒看得更是火起,谑的起身:“好!我走!”
“黎舒!”
才跨出客厅,荣耀锦便即时出现,只见黎舒怒气冲冲的朝他走来,抓了他的衣领就是一拳!
“黎舒!”荣耀锦来不及躲,脸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立刻抓住他的手制住他:“你干什麽?!”
“我干什麽!”黎舒气得气都喘不上来,一张脸涨得通红,咬著牙骂荣耀锦:“你在干什麽?!你把我置於何地?!啊?!”
“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
“黎舒!你冷静!!你听我解释!!”荣耀锦瞥见客厅里的蔓薇,心头一凉,立刻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荣耀锦不出现还好,荣耀锦不说听他解释,也许黎舒能控制住自己,可他居然还在他的面前提所谓的“解释”!
“住口!”黎舒打不过荣耀锦,被他压在墙上动也动不得,更是气得不行,索x屈起膝盖撞他胯间,荣耀锦立刻疼得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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