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万丈(明星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爱
“你的东西你自己做主!反正我管不了你,也帮不了你。”看他这麽紧张,郑鸣海更加的生气,甩了他的手就往外走,黎舒赶紧拉住他,把他往自己的房间里带:“喂,你不要生气啊……”
关上门,黎舒抱住男人,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跟他说悄悄话,“好了,是我不对。钢琴确实是……我的生日礼物,以前他送的,它太贵重了,所以我不想要。”
贵重,当然贵重,至少他确实买不起。郑鸣海心里很不是滋味,可能比价值更贵重的,是他们的“曾经”吧?
郑鸣海没有过这样的经验,不光十年前没有,就是去年知道他要跟荣耀锦结婚,也没让他像现在这样难受过。身体里像有团火,在上上下下的窜,心却又酸又涩,也不知道该放到哪里。
他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没有看黎舒的脸,按住他的肩头,将他推开一些,沈声问:“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忘记什麽事了?”
“啊?”黎舒见今天撒娇战术不是那麽有效,小心翼翼的回想了一下,“啊,我有发短信给你,没收到?呃……我也没想到会通宵,後来已经早上了,我就直接来工作室了……”
“你至少该打个电话回来吧?!关机!”郑鸣海终於发了火,“你知不知道我担心了一整夜!!”
好大的声音,黎舒下意识的松开手,後退两步,还未回过神来:“我只是在工作……有什麽好担心的?”
“哈!”郑鸣海气笑了,“你夜不归宿,我还不能过问了?!”
“不是这个意思……”
“我今天要走,你也完全忘了吧?!你答应了回来陪我回家!”
郑鸣海冲黎舒大吼,昨晚收到黎舒短信後再打回去,他已经关机了,他只好打给安妮,安妮只说他跟秦扬王导在排戏,结束就回来,不要打搅。结果这一等,几乎等了整整一夜!他差点像个神经病一样冲去酒店敲秦扬的门!到早晨才知道黎舒一个人去了工作室,原本他是早班的飞机,已经到了机场,想来想去还是没想通,折了回来。
“对不起……”黎舒赶紧道歉,他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在郑鸣海面前,手指却抠著他的皮带玩,“我不知道你会这麽担心,昨晚我太兴奋了,就想把戏排好,忘了时间。我一工作起来就是这样的……”
“胡说,你就是接下电影後才这样的。”郑鸣海也像个孩子一样赌气,但黎舒在他面前低著头,露出洁白柔软的耳垂和脖子,手便禁不住搭了上去,轻柔的摩娑。
“只唱歌不可以吗,”郑鸣海的声音开始委屈,“何必这麽累。再说,我们都那麽忙,本来就常常分开。如果都在北京,连晚上必须回家的意识都没有,那怎麽行?!我们是在谈恋爱!”
“我错了。”看著郑鸣海一本正经的说他们在恋爱,黎舒忍不住想笑,多可爱的委屈和严肃。黎舒再次道歉,然後顺势再次扑进郑鸣海怀里,心想这跟演戏不演戏没关系,聚少离多不是很正常吗,我以前一直这样。
但这话可万万不能说出口,真要跟他争,岂不火上浇油,只好闷闷的说:“你别生气,你一生气我就没主意了。”
“你没主意,哼,你比谁都有主意!”郑鸣海气哼哼的垂了一把黎舒的肩,抓紧他的手臂摇了两下:“我改了行程,明天再走,你什麽也别干,好好陪我。我至少一个月才能回来。”
两人小吵了一架,不过这战火刚刚燃起来,就被黎舒迅速浇灭。两人亲热一会儿,气头也就过去了。
“喵!喵!”这时候露娜又凑到黎舒脚边转,黎舒捞起它亲一口,mm它的头,“宝贝儿,乖,今天不陪你了啊!”
一人一猫凑一块儿养眼得很,可语气真叫人起**皮疙瘩,郑鸣海心底火气消了不少,又开始嘴贱,他一脸嫌弃的指著露娜道:“喂,你还养猫啊。”
“唉,养它很久了,总不能不要它了吧?”说著黎舒又捏起露娜的脸,“看,不可爱吗?我家露娜多美!”
露娜却毫不配合,它本来就是豹猫,五官长得厉害,看著跟只缩小版的银豹似的,这时候更是一脸鄙视的看著郑鸣海,哪里能够称得上“可爱”,郑鸣海不甘示弱,抄著手一眼瞪回去:“嘁,女人才养猫!”
“……露娜!”黎舒磨磨牙,抓起露娜的爪子跟郑鸣海示威,“咬他!”
黎舒果真放下所有的事情陪郑鸣海,他已经相当明白,郑鸣海就是个大男孩,是一定要哄的。他喜欢他柔顺一点,那他就顺著他,喜欢他粘他粘得紧些,那他就粘得紧一点,只要大家开心就好。他也知道自己算不得一个很好的情人,不像有的人会为了爱情时时刻刻把恋人放在第一位,可他想他可以学。第二天一早,黎舒陪郑鸣海去机场,不方便送到里面,但可以在车子里好好的吻别,还可以一直冲他挥手,直到看不见。
如果身边有黎舒,郑鸣海就得接受几乎所有人的注目礼,但如果身边没有黎舒,他不会受到太多打搅。
上机前郑鸣海顺手买了几份报纸和周刊,几乎张张都有黎舒前天去做的造型,还一张比一张大。报纸上的那个人都不像他了,至少不是他身边的那个黎舒,而是属於大明星的那个他。
今天的报纸超好卖,营业员认出他来,一边一脸暧昧的跟郑鸣海搭话,一边笑著将有黎舒的那个版面翻到上面。这时候郑鸣海才注意到,有的报纸上同时刊登的还有另一个男演员的造型,差不多的篇幅,两个慕容冲,何其的相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黎舒一样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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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吧,小郑子有耙耳朵倾向=l=
☆、68 未曾忘记
黎舒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从前他成名以後,虽也会时不时的被歌坛新人拖出来踩一踩,动不动就号称比他如何如何,或者一年又一年的给他唱衰,他已过气之类,但从不可能像这样当面打脸。
魏蕾比他更生气,她是不知道如果遇到这样的情况,林义会怎麽讲,但她就觉得,华辰实在没有合作的必要了。
“黎舒,不要去试拍,合同要在试拍之後才签,我可不保证能签下来,指不定还整出什麽么蛾子。”
魏蕾抓著黎舒的肩膀使劲摇了几下,企图把黎舒的注意力拉回来:“喂,黎舒,你听我讲话没有!”
“嗯。”黎舒应了一声,拍了拍她的手:“不要担心,应该没事,至少王导那边不会有问题。”
“应该!”魏蕾没好气的捏了他一把,“你说得轻松,他都是个等米下锅的,他拗得过华辰?再说了,就让他们白炒?!”
从电影的消息放出来後,黎舒要演慕容冲就是最热的卖点,光凭黎舒,就给这电影拉了多少眼球。现在倒好,临了了华辰来这一手。
“那也没办法,”黎舒无奈的摇摇头,“我也不爽,但真要搭理他,不就真跟他一个档次了?”这个圈子从来都是长江後浪推前浪,後浪永远会有,躲不掉的,关键是前浪不能自己先死在沙滩上。
“再说了,”黎舒神情淡漠的盯著琴键,抬手又轻轻敲了几个音,“小蕾,我难道还怕谁?既然已经出柜,那我只有比以前做得更好才行。你说说,我什麽事没出过,我怕他们?”
“你啊,”魏蕾也拿他没法,又捶了他一拳,“办公室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天天都有人在楼下晃,就问这事。你可倒好,到这边来躲清净。喂,你屁股长琴凳上了是吧?起来起来!”
郑鸣海离开之後,黎舒搬到了工作室住。原本没打算在这边置床的,平时还老嫌家里太小,但人一走,才发现空空荡荡的好没意思。虽然工作室更大,至少有猫有钢琴,总不会太寂寞。之前在电影上投入了太多时间和j力,黎舒想抓紧时间把之前写的东西整理一下,然後好好的练练琴,他离开他的琴已经太久。
不管怎麽说,也不该拿琴撒气,他又不是那个受了打击就再也不要弹钢琴的幼稚少年了。
郑鸣海要真是介意,大不了在买了新的之後,再把它卖掉,最好找一个真正爱琴的好主人,这麽好的琴,不该被埋没了。
工作室的位置已经在四环外,夜里特别静,黎舒忙完了,平躺在木地板上休息,和身边的露娜一起望著落地窗外的夜空发呆。窗外树影婆娑,院子里的那棵大梨树已经结了果,只是果子还太小,掩在树叶里看不大出来。黎舒每天都在盼它们长大,幻想到了秋天,枝头上挂满了又甜又大的梨,倒不是他嘴馋,而是这种简单的欣喜,想想都让人开心。
我想忘了你……可是你的影子……
三十年代女歌手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黎舒的手机响了。过去大半个多世纪,它依然在空气中流转,甜美而惆怅,依然如它诞生之初一样打动人心,就连旧唱片沙沙的电流声,也与这夜晚如此的和契。
这个时间这个号码,只有可能是郑鸣海。黎舒翘起嘴角,闭著眼睛将整首歌听完,再接起电话故意道:“喂──谁啊──”
郑鸣海的电话特别长,非常非常的罗嗦。
黎舒不禁有些怀念去年他爱给他发email的时候,虽也是长篇大论,至少不会在他耳边念上一小时还不罢休。
“嗯,好了,知道了……哎,报上写什麽你管它,都是假的啊。”
黎舒皱著眉抓抓头,那晚他去秦扬那里,千小心万小心,他们回酒店时还是给拍到,再结合他黎明才离开,又给狗仔p制了一出“绯闻”来。再加上秦扬闭关拍戏,他的经纪人欲盖弥彰的所谓澄清,更让人对这话题感兴趣。早年的电影明星都是隐婚,一直未婚很正常,出个什麽男女绯闻可是天大的事情,现在不结婚不交异x朋友的,倒反而会被人揣测x向问题。
“没事啊,你少看点八卦不行吗?哎……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是……好了好了,不说了……”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想我,我也很想你……”
再一次想挂掉电话,又引来郑鸣海的不满,黎舒撇撇嘴,决定边做点事情边听他唠叨。
他偏头夹著手机走进储物间,把前几天搬来的箱子拖出来,打算先简单整理一下。
他的东西太多,全部搬回家不现实,只好又将原储物间扩大做了衣帽间,打算大部分都放工作室里。打开第一个小一点的皮箱,心想多半这是贴身衣物,果不其然,里面全是他的内裤袜子。
黎舒笑著摇摇头,平时魏蕾和安妮总嫌他麻烦又g毛,真该让她们来看看,什麽才叫真正的麻烦和g毛。
仅仅是袜子而已,从浅色到深色,不同的质地和款式,全都按照一个方式叠好,码得整整齐齐,再仔细一看,连内裤都分了常用和不常用,喜欢不喜欢。黎舒不禁怀疑荣耀锦是不是实在太闲,他不是大忙人吗?要赚大钱要养老婆儿子,还要照顾母亲,居然还有时间做出这麽无聊的事情来。
接下来的几个箱子是日常衣物,也同样是分常用不常用、不同风格和色彩装好,然後就是他的演出服和正装。这就不能那样放了,好些贵重又特别的演出服,也就穿过那麽几次,平时都得供著,不能叠更不能压,三两件便占一个大箱,拿罩子套好,再贴上衣服的照片,让人一望即知。
再没有人能这样了解他熟悉他,不光清楚知道他的一切,还明白他的所求,甚至可以说,今日黎舒的样子,是由他和曾经的爱人一同塑造。
“黎舒,黎舒,你还在听吗?”
“啊……在听啊……”郑鸣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从片刻的失神中清醒过来,黎舒的声音有些涩。
“累了?那睡了吧,晚安。”
“嗯,你也早点休息,嘿,”黎舒轻笑出声,“你j神倒好,每天这麽多话讲,你不累?”
“嫌我话多……不跟你说说话,我睡不著,哎,今晚山里的星星真多,月色也好,真想带你来看看,这里太安静了。”
微笑著挂了电话,道晚安,说我爱你,黎舒从衣帽间出来,点上一支烟,站在窗口抬头望。
北京也有如华的月光,只是没几颗星星。
露娜已经窝在它舒服的小窝里睡著了,小小的一团,窝在角落里。它长大後脾气不大好,比较冷淡,但小时侯很粘人的,晚上不给进门就挠门,一直喵喵的叫,进来後就扑到他的枕头上霸著,还拿屁股对著他。黎舒有时候会烦它,但荣耀锦会宠,像对待情人一样。
烟渐渐的燃尽,为了嗓子,他不可以多抽,可他喜欢烟草的味道,始终戒不掉。再回到衣帽间,黎舒平复了情绪,打算先把演出服好好的挂起来,以後大概很难有机会再穿它们了。
收到最後一箱,将去年穿过的那件半透明的黑色风衣挂起来,箱底露出一个文件袋,黎舒以为多半是照片,抖了两下,出来的东西有些眼熟,仔细一看──房契!
房契是新做的,本来已经卖掉的那个家,上面却依旧写著他的名字;再抖一抖,新开的银行户头,也是他的名字,不多不少,九千万。
黎舒告诉自己,要冷静。深吸几口气,他拨了荣耀锦的号码,很快通了,却是无话。
“哪位?”起初荣耀锦在电话那头显得漫不经心,两三秒的沈默之後,声音陡然提高:“黎舒?!”
“……你什麽意思?!”
“什麽?哦……”听到黎舒压抑怒气的声音,荣耀锦很快也恢复无所谓的语气:“东西到了啊,你都收到了吧?琴和猫都还好吧?房契和钱,也都在吧?”
“我不要!”黎舒答得坚决,“我不要!”
“不要什麽?猫我不养,琴我也不弹,衣服本来就是你的。”
“钱!我不要你的钱!!”
“什麽我的,呵,”嘲讽的轻笑,“本来就是你的罗。”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在吼,荣耀锦也火了:“你不要我就想要?!妈的你当我什麽人?!难道我荣耀锦白嫖!!”
“你──你──”黎舒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是犯了神经病才打这电话,脑子坏了才接受钢琴,他究竟是有多天真,还总想著分都分了,事到如今,没必要彼此撕破脸皮?!
“哈,给我钱,我们两清了是吧,黎舒你以为……”
“去你妈的──!!”
黎舒再次摔了电话,他已经记不得这是他第几个为荣耀锦摔坏的手机。
也没有心思再整理,那些皮箱现在看来个个可恨,个个都是他的仇人,他要踩、要踢、要打!他把它们扯起来往墙上砸,往天花板上扔!衣服在半空中张牙舞爪的飞,领带挂在摇摇晃晃的吊灯上,那巨大可怖的黑影,也跟著它在房间里晃荡。
黎舒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哭,他只是眼前模糊了,累了,一点力气也不剩。
他瘫坐在墙角,手垂在冰冷的地板上,满屋子是横七竖八的箱子和四处飞散的衣物,那些失了光辉和灵魂的物品,尸体一般了无生机的倒下,就像一个凄凉的战场。
眼泪终於清晰冰冷的滑下,在他脸上拖出两道蜿蜒的痕,再啪嗒啪嗒的滴落到地板上。
他捂住双眼,喉咙里抑制不住的发出呜呜的声响,令人难堪的声响;他败了,输了,他现在才惊觉,原来有些失败并不会因为别的成功就能够有丝毫的掩饰与弥补,它就在那里,在你以为它已经消失时会毫不留情的浮上来给你看,给你说看,无论你有怎样的成功,我依然在这里。
☆、69 抢戏
袁云鹏是做地产起家,房产自然是不缺,平时行贿笼络,也就是大笔一挥的事。但他最喜欢的一处王府花园,却是无法真正的占为己有,不是他买不起,而是没得卖。即使这样,时不时的来住一住,他也感到相当舒心。
齐清还是第一次来这里,他知道袁云鹏的x格,慢,沈稳,喜欢老东西,再张扬的人到他跟前,也得敛了x子才能讨他欢喜。
齐清脸上挂著浅笑,有一点小小的矜持,并不过分疏离,他划了g火柴,动作极自然的帮袁云鹏点上烟斗,见他正在看电脑上的试拍片段,低声道:“袁总,谢谢你。”
袁云鹏深吸口烟,半闭著眼慢慢的吐出来,慢悠悠的说:“这香港人还是很有点能耐。”
齐清知道这是在说布景和造型,袁云鹏说过他喜欢真一点的戏,古装就是古装,历史就是历史,要经得起推敲,还要不沈闷有特色,这要求说来简单,但现在华语导演里真正能够做到的,寥寥无几。从现有的片段来看,这部片子不难成为近年华语电影的经典。
齐清在试拍中的表现也让人很满意,他拍的是慕容氏被俘的那一段,王莽劝苻坚斩草除g,苻坚却看上了慕容冲的姐姐,又要显示他的仁义大度,还不能驳掉心腹的面子,只得在王座上耐著x子与他周旋。
这时被迫跪在地上的慕容冲抬起头来,直视苻坚。苻坚这才发现,这慕容氏的小皇子,竟比他的胞姐还来得美豔,他直视著少年的眼睛,步下王座走到他面前,问他:你不服?
你今日不杀我,我来日定会杀你。
这是慕容冲的回答,苻坚哈哈大笑,抬手一挥,放!
历史上的慕容冲此时只有12岁,若真要个12岁的孩子来演,恐怕演不出12岁大司马、前燕皇子的气质来。这场戏人物众多,几个主要演员都出场,苻坚的王者之气更是在秦扬的演绎下毕现无疑,但就是这样,齐清的光彩依旧让人无法忽视,一句话、一连串微妙的表情变化,已经将人物复杂的内心挣扎完全的表现出来。
“还不错,有长进。”
在新生代的男演员中,齐清现在虽不算最红,潜力却最大。袁云鹏十分相信自己的眼光,只要再多给他点机会,多点历练,再加上炒上那麽一炒,肯定能大红。
“你啊,争气点,我不会不管你。”袁云鹏灭了烟斗,拍拍他的脸,对著床扬扬下巴,“去吧。”
看完齐清的戏,袁云鹏又打开另一个视频,黎舒拍的慕容冲在战场上与苻坚对峙的片段。由於他名气太大,又是第一次演戏,观众的直接反应恐怕还是:哇!这是黎舒啊!
不过大明星就是大明星,有时候气场无关演技,甚至台词显得没有那麽专业也不要紧,在最初的不适过去之後,观众的眼睛会不由自主的随著他转。
这是唯有历经时间的淬炼才会成就的一份夺目光芒,不是谁都能够比。若要袁云鹏选,他也会选黎舒的,可惜黎舒不买他这份帐。
“魏蕾,你不要急,我会害黎舒?!”王安伦现在一接到魏蕾的电话就头疼,黎舒倒没说什麽,但这位小姐不饶人。
“他们要不签黎舒,这片子我就不拍了好不好?!”
他也没料到华辰做得这麽过火,将黎舒和齐清的片段分别放到上,搞了个什麽“角色投票”!
去***!王安伦一想起就一肚子窝火,搞什麽,用什麽演员从来都是导演说了算,观众,观众懂什麽?他们只懂看!这袁云鹏也太不尊重人了。
“不拍?!你说得倒简单!”他身边的制片人听他这样讲,也发了火:“王安伦你给我搞清楚,为个黎舒,你要停拍?!”
虽然还未做正式开拍的发布会,但前期的准备工作已经做了很久,且不说大把大把的钞票已经扔了进去,这麽多人为这部戏做了将近1年的准备,说不拍就不拍了?!光是违约金都赔死人。
王安伦也知道自己失言,干咳一声,拍了把桌子,依旧嘴硬:“你给我解决啦!越活越回去!这种事还要**心!”
制片人珊姐与王安伦合作多年,这部戏的大半投资还是她谈妥的,这次也算是他们第一次与内地的公司合作这麽部大戏,她也憋了一肚子火:“你说得容易!你当你在香港!我去跟他们谈,唐旭就讲老板投这麽多钱进去,自家新人一个都不捧,说不过去!”
她五十来岁的年纪,头发比王安伦的还短,依稀可见青白头皮,唇上却数十年如一日的涂著鲜亮口红,她皱起眉点了一支烟,“这黎舒也真是,甩了荣氏又不签华辰,他到底要干嘛?!他要随便在哪一家,可能这样吗?明知是个坑,还往里跳,蠢!”
“哼,”说完她又冷哼一声,唇边的另纹显得刻薄,“你别看他现在风光,你知他能再风光多久?还不趁现在还值钱,好好捞一把,找个大树好乘凉才是真──”
“废话!”王安伦瞪了她一眼,烦得直抓头,“我不是要帮他我跟你吵?!现在倒好,我不光没帮到他,还白用他炒!你要我以後拿什麽脸见林义!”
“哈──!”女人仰起头,双手一摊,“你讲义气,死都死了,你跟个鬼讲义气!”
“你──!!”
魏蕾很郁闷这件事情,她早劝过黎舒不要接这个角色,他还是要死强。即使现在放弃,黎舒损失也不大,怎麽说这段时间曝光率已赚足。
但黎舒还是不愿放弃,坚决不同意魏蕾发声明,非要死抗著,任人借著他的名头大炒特炒,然後再踩到他的肩膀上。
黎舒低头整理领带,他换上了正装,晚上要出席一个奢侈品的发布会和晚宴,这也是他好几个月以来第一次在公众面前露面。
出发前请造型师来过了,但现在领结有点不舒服,眼下没有镜子,领结被他搞得有点歪。魏蕾见状伸手接过他的工作,“好啦,我帮你。”
淡蓝色的领带配深灰色西装,简单低调的装扮,发型也是规规矩矩往後梳著,将整个额头露出来,有那麽点复古的味道,衬得眉目更加出众。
“行了,很帅!”魏蕾吹著口哨,拍拍黎舒的肩,“你就不要再臭美了。”
这两天黎舒显得过分沈默,除了不准她发声明外,绝口不提演戏的事。魏蕾知道,试拍的片段放出来後,对黎舒打击很大。看他这副样子,魏蕾那憋了一肚子的火是想发也发不出,反而还要心疼他。
“小蕾,”黎舒低著头,轻声对魏蕾说道:“如果王导那边实在没钱,我想要不我也投钱进去,其实投电影还是很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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