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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万丈(明星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爱
没想到,两个女人斗了一辈子,临老了之後居然还正正经经进门,祖孙三代一家人和乐融融的坐一起,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外加“姐妹情深”。
这还是因为他的母亲出生好,外祖父家是书香门第,父亲其它玩过的那些女人,大部分可连他家的门往哪里开都不知道。
荣耀锦的大哥倒没那麽花,只是男女通吃,前两年也终於定下心来,娶了个名门闺秀,一口气生了三个孩子,都是女儿。
他瞬间变成一个完美无缺的新好男人,有事没事逮著弟弟就会念叨,阿锦啊,我让你去北京开公司,是要给你锻炼的,成天只知道泡仔,泡仔还泡不到算怎麽回事?
香港的市场就这麽大了,现在马上又要回归,之後经济怎麽样谁也说不好,还是内地潜力大,趁现在就开始好好做才是正经……
荣耀锦一面给他的小侄女派礼物,一面嗯嗯啊啊的应了,心里却还是有几分不服气。荣家看著光鲜,做来做去,说穿了还不是些皮r生意,有什麽了不起?
北京又如何,还不是换个地方做皮r生意,这一行的人,到哪里迟早都一个样。
他想做点别的事情,真正的事业,却总是不成功,他也谈场恋爱,真正的恋爱,他总是想如果他能遇到真正值得去爱的人,他一定不会像他哥哥那麽混蛋。
可惜,没人理他。
“啊……啊……阿锦,阿锦,你慢点呀……”
既然没人理,那他该干嘛干嘛。
身下的男孩双腿大张,被他c得呀呀乱叫,也不知道是享受还是难受,哭得梨花带雨。
荣耀锦闭上眼睛,高`潮的时候黎舒那张愤怒的脸晃到他眼前,他脖子一仰s了个痛快,然後靠在床头抽烟。那男孩调了个头,趴在他腿间帮他扯了套子,张嘴就舔。
荣耀锦抓著他的头发,忍不住还是想,如果是黎舒会怎麽样?
他有些想像不出,但总觉得,至少不会这样。
正在出神,床头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居然是北京的号码。
荣耀锦接起电话,也没让胯间的男孩停,懒洋洋的问:“喂?”
“荣先生,是我。”
黎舒。
荣耀锦有种脑袋当机的感觉,黎舒在电话那头半天不说话,荣耀锦於是开口,找我有事?
你说过,你会帮我。
荣耀锦没回答,闷声笑了起来,然後啪的一声,把电话摔了出去。
这就沈不住气了?!
贱`人,贱`人!!
黎舒站在寒冷的北京街头,捏著公话亭的磁卡电话大口大口的喘气,冰冷的空气灌进喉咙,锥心刺骨的疼。
荣耀锦挂了他的电话,他是否该谢天谢地,荣耀锦没理他?
湿热的泪随时都会冲出眼眶,黎舒要花尽所有的力气才能去忍。
他满脑子都是刚才的酒吧,他们拿到了做好的歌,酒吧老板帮他们放,几乎完美的音乐在酒吧里响起,所有的人都在恭喜他们,说他们交了好运,说他们前途似锦。
郑鸣海一晚上都笑得很开心,跟人吹牛喝酒,兴致来了还抢了黎舒的话筒在台上唱歌。他唱那首写给他的光芒万丈,说唱给他最重要的人。
魏蕾也喝多了,她搂著黎舒,跟随郑鸣海的节奏左右摇晃,她说黎舒我们好喜欢你,你是我们的幸运星,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好不好?
她还偷偷的凑在黎舒耳畔,小声说小舒,你什麽都不必想,姓荣的没安好心是不是?你别理他,小舒。
她双手捧著黎舒的脸,眼睛都湿了,她说小舒你相信我跟鸣海,你相信我们好吗?
黎舒没敢说话,他心里堵得难受,他抱著魏蕾轻轻的拍她的背,默不作声的安慰她。
散场之後,他便立刻跑出酒吧,给荣耀锦打了电话。
他知道这很愚蠢,可还是想去赌一把。
黎舒赌赢了,荣耀锦第二天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比他想象中快得多。
当然他也输了,荣耀锦开车亲自在他的门外等,但一句话都没讲,笑容也不见,下巴一抬就示意他上车。
然後他带他去了酒店,顶楼的套房,关上门之後领他在沙发上坐了,就给他倒酒。
“喝。”
漂亮的高脚玻璃酒杯里,浅浅的装著深红色的葡萄酒,房顶水晶灯的光斑折s在玻璃杯上,看得人晃眼。
黎舒抬起头,“荣少,我不喝酒。”
“你不是要求我吗?”
荣耀锦靠在沙发上,舒服的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斜眼看著他:“要求我,就要听我的嘛,啊,”他抬手指了指浴室,“先洗澡也可以的。”
腾的一下,黎舒那张漂亮的脸涨得通红,他没想到,荣耀锦说得这麽直接而赤`裸。
他还是太天真。
“抱歉,”黎舒站起来,径直往门边走,“打搅你了,对不起。”
荣耀锦也不去拦他,见他拉了门,才又压低声音笑了:“哈,装什麽,黎舒,你想要什麽,我会不知道?”
他双手一摊:“如果今天你走了,那就真的都要不到了。”
黎舒有片刻的迟疑,也就是几秒,真的只是念头一闪的时间,荣耀锦便已经走到他身後,搭上他的手,哢哒一声关了房门。
“黎舒,”他唇边的笑容更深,盯著黎舒半垂的侧脸,声音多情又温柔,气息都喷在黎舒耳廓上,“我可以帮你,你相信我。”
黎舒抬起头望著他的一刹那,看著黎舒那双惊惶不定的黑眸,荣耀锦非常配合的,硬了。
☆、18 自取其辱
饕足的荣耀锦破天荒的没抽烟,连澡都懒得洗,只遮了下半身坐在床头。
他的手搭在黎舒的头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著,像在m一只猫。
黎舒趴在他身边,把脸埋在枕头里,浑身都没了力气,所有的思绪都集中在身体里的那个部位上。他脑子里什麽念头都没有,只在想为什麽会这麽痛,到底要痛到什麽时候,才能够不痛。
荣耀锦叹了口气,躺下来拨开黎舒的发,手指轻轻的m著他湿漉漉的眼睛,刚才就是这双眼睛,让他一瞬间就失了理智──其实,他原本也没打算这麽对他的,他发誓。
可是,已经这样了。
荣耀锦闭上眼睛,扶著黎舒的後脑勺吻他的双眸,湿热的舌尖来回轻扫他的睫毛,无限温柔。
“你们北京人就是脾气不好,小舒,没什麽的,笑一笑。”
荣耀锦把黎舒搂到怀里,又去吻他的额头,心里很是满意。这爱做得并不像往常那样放肆,黎舒看起来简直就是个稚,但荣耀锦就是觉得,非常的舒心。
“我不是北京人。”黎舒的声音麻木而茫然,又重复了一句,“我不是。”
“哦,对,你是苏州的,”荣耀锦捏起他的下巴,轻笑,“你们苏州总是出美人,对吗?”
“跟我去香港吧,黎舒,我会捧你,给你最好的合约和唱片公司,好不好?”
“谁说我要去香港?!谁稀罕!!”黎舒突然发火,一把推开荣耀锦:“我要的是非梦,非梦!!”
“你玩够了吗?你玩够了吗?!”
“所有人都告诉我,”黎舒深吸口气,紧紧抓著床单,“我该求你,我该求你!!”
“从一开始就耍著我们玩,现在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够了吧荣先生,够了吧?!”
说完这些话,黎舒哆哆嗦嗦的滚下床,一件件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穿好,然後头也不回的拉门就要走。
荣耀锦看著他,双手交叉扶在自己脑後,动都懒得动。
这次的黎舒,再无半点迟疑,啪的一声摔了门。荣耀锦冷笑一声,这个傻瓜,这就走了,嫖了也白嫖。
接著他点上一支烟,慢慢的抽。闭著眼睛慢慢的回味刚才黎舒的样子,有点遗憾刚才该压著他再搞两回,看他还跑。
接著便开始後悔,为什麽要放他走?凭什麽就放走他?睡都睡了,就此算了?
他掐了烟头,像弹簧似的从床上跳起来,迅速的穿上衣服,跑出去追黎舒。
他好容易下到大堂,匆匆的往外跑,他猜他一定没走远,他的身体一定很难受,他要把他带回来,好好的疼他。
正要冲出旋转门,荣耀锦停下了脚步,大堂那边的钢琴吧,突然响起了一阵激烈华丽的钢琴声。
不光是他,几乎所有的人都驻足,循著声音望去。
那是个衣衫有些凌乱的干净男孩,端正的坐在琴凳上,将李斯特的一曲爱之梦,弹得像战歌。
黎舒。
他紧紧抿著唇,年轻漂亮的脸上,是荣耀锦从未见过的骄傲与专注。
荣耀锦的心被他的琴声紧紧的揪住,然後开始从头到脚的凉,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什麽叫真正的後悔。
他毫无形象的捂著头,在金碧辉煌、人来人往的酒店大堂蹲下,眼睁睁看著黎舒弹完他的曲子,起身,与站在他面前的保安鞠躬道歉,转身离去,背挺得笔直,身上没有刚才一丝的寥落与软弱。
如果他再耐心一点就好了,为什麽他不再稍微耐心一点?
只需要稍微再耐心一点,他就可以真正的了解他,爱上他,他就是那个值得他去爱的人啊。
黎舒下来的时候脑子里浑浑噩噩,他听到零落的琴声,便本能的循著钢琴的方向走,然後看著弹琴的女孩发呆,李斯特叫她弹得勉勉强强,於是他请她起来,说我来。
他还以为一辈子都没办法再弹琴呢,却原来只需要几个音节一首曲子,他就还是原来那个黎舒。
一出酒店大门,他便垮了肩膀,他觉得自己像一条夹著尾巴的狗。
於是他第一次叫了车,实在走不了了。
刚才太过激动,黎舒连内裤都没捡,直接就套了牛仔裤在屁股上,这会儿腿间那片被磨得生疼,肿的那个地方更是难受得厉害,这才感到後悔。
又是日暮时分,长安街上依旧车流如虹,所有的车都亮起了红色尾灯,西边的火烧云漫了一大片天际,世界如此绚烂美好,而他却如此的愚蠢。
他想下车,立刻,马上,他看著缓慢行驶的滚滚车流,幻想著自己躺在路中央,车子从他身体上碾过,一辆又一辆,干脆就这麽碾死他一了百了,再也没黎舒这个人!
找死啊你?!神经病吗?!
司机见他把车门拉得!!响,破口大骂。
死……
黎舒停了手,冷静下来,不,不能死,鸣海和小蕾还在等他,他不能死。
他笑著出现在他们面前,像什麽都没发生过一样。
终究还是强撑。
黎舒站在台上才唱了一首歌,满头都是细密的冷汗,声音不知飘到了哪里去。偏偏那晚的观众跟打了**血似的,把舞台围了个水泄不通,无数的手臂晃得他眼晕,好像他们随时都会扑上来,扯他的衣服。
黎舒感到害怕,他双腿一软,抱著麦慢慢的往下滑,喉咙里发出的高音近乎嘶吼,刀一样划著每个人的耳膜。人群却更加的狂热兴奋,他们以为他只是唱high了,在跟他们调`情放电,他们的尖叫能将屋顶掀翻,为他的迷人和x`感。
郑鸣海早察觉不对,在黎舒即将倒地的一霎那,他上前一步立刻将黎舒捞到怀里,焦急的拍他的脸:黎舒!黎舒!
鸣海……
黎舒睁开眼睛,有无数的光线从郑鸣海的头顶s下来,他的脸近在咫尺,呼吸就在鼻端,他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焦急,每个毛孔都能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
可他的又那麽的远,他躺在他的臂弯里,想抬手m一m他的额头和他的眼睛,还有他干燥柔软的双唇,他突然真的好想知道,被这双唇吻著是个什麽滋味?
可是,他终究远在天边。
魏蕾和罗凯冲上来,郑鸣海把他交给他们,自己和乐队留下来安抚观众的情绪。
一出酒吧,黎舒清醒很多,他死活不去医院,让罗凯走开,他只要魏蕾。
他们回到了家,黎舒躺在床上,他跟魏蕾说我没事,真的。
魏蕾骂他,说他是疯子,她拉著黎舒的衣领问,这是什麽!?这是什麽!?你干什麽了?!你干什麽了?!
黎舒低下头,看见x口的吻痕,眨眨眼睛,笑了。
蕾蕾,如果我干了蠢事,你可不可以,不要看轻我,可不可以,原谅我。
不可以!!
魏蕾哭了,我绝不原谅,我绝不原谅!!
你为什麽要这麽做,为什麽?!
求你,求你了……
黎舒也跟著落泪,无声无息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他求魏蕾,小蕾,原谅我,别让他知道,请你原谅我。
☆、19 梦想成真
郑鸣海散了场赶回来,刚好碰到魏蕾关门打算走。
“小舒呢?怎麽样了?去医院没?”
他边说边推门,魏蕾皱著眉拦住了他:“行了,没事,他睡了,你别烦他。”
“不行我必须得看看。”
“我说没事就没事!你烦不烦!!”
魏蕾突然发火,郑鸣海一愣,反而坚定的推开她,径直走了进去。
黎舒窝在床上,被子盖著脑袋,坨成了一个球。
郑鸣海躺到他边上,去扒拉他的被子,轻声问他:“黎舒,黎舒,你怎麽样了?出什麽事了?你跟我说,你跟我说啊!”
魏蕾站在门外,看郑鸣海几乎就是扑在黎舒身上,气得浑身发抖──郑鸣海!!你给我滚出来!!
黎舒不敢钻出被子,他无法面对郑鸣海,更无法面对已经知晓一切的魏蕾。他只好隔著被子踢他,你走,你走啊!快走!
郑鸣海的强脾气也上来了,他把黎舒连人带被子一起拖起来,搂到怀里,非要扒开被子看,还冲他吼:“你有什麽事情就说啊!”
黎舒终於在被子里探出头,垂著眼眸虚浮的笑笑:“真没事,你走吧,去找魏蕾。”
郑鸣海去找了魏蕾,那晚他满肚子郁闷不明白,女朋友在他怀里哭了半宿,好哥们儿出了事也完全不跟他讲。
他感到挫败,他不懂他们发生什麽事情,但他知道,他们不好,都是因为自己没用。
从前他一直以为自己挺厉害,学业爱好样样都抓得住,朋友女人一个都不少,他有什麽做不到的?到现在,才深深的明白自己的无能。
如果可以,他想守住他们,用他自己的力量,守住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黎舒休息了两天,第三天上头,魏蕾收到了一份荣氏的合同。
她坐在黎舒身边,反反复复的研究那叠厚厚的纸,好似每一个字都是她的仇人。
无论她怎麽看,这合约也是几乎完美,对他们而言,没有任何余地的完美。
但她开始不信,她不信这世间还有这麽便宜的事情,她想这里面一定哪里有陷阱,等著她的非梦,她的鸣海,她的小舒,跳下去,然後万劫不复,再不得翻身。
随著合同而来的还有一把钥匙,公司的小助理说,老板说他们住的地方对身体不好,所以公司给提供宿舍。黎舒可以马上就搬过去住,病也能很快就好,他们无需担心任何事情,不论是钱还是房子,他们也无需再辛苦的跑场。
甚至已经帮他们做了下一年的计划,只需要来,便一切梦想成真。
荣耀锦这次拿出了十二分的诚意,他确实是在後悔,不该这麽急,伤害了黎舒。
这种事情,对有的人而言g本无关痛痒,有的人则是开始很在乎,後来也就算了,卖成了习惯,毫无自尊,连他这个买主都嫌烦。
他不希望黎舒最後也变成这样的人,或者在成为这样的人之前,就被彻底的扭曲毁坏,成为另一个人。
他想郑重的向他道歉,先买了花,後来又想不对,於是给他买了一条项链,可这也不对,又换成了一只手表,买了这些他才想起,之前送他衣服也没收过,恐怕都是不妥。
他只好空手而来,因他也吃不准,黎舒到底还要什麽,还肯要他的什麽。
荣耀锦去看他们在酒吧的告别演出,黎舒足足唱了十首歌,他在舞台上笑得那样的美,荣耀锦於是飘飘然的想,对的,他喜欢的,他喜欢他给的一切,一定是的。
於是他跟黎舒说,黎舒,对不起,我错了。但我想我们可以重来,重新来过,可以吗?
我喜欢你。
黎舒刚从舞台上下来,他很少一口气唱这麽多歌,汗从额角一直滚到脖子里,锁骨那一片也覆了层薄薄的水光,肌肤微微透著粉。
他拿起桌上的啤酒,仰头灌了几大口下去,长长的打了个酒嗝,舒服的往沙发上靠,学著郑鸣海的样子,把腿架在桌子上,笑嘻嘻的对荣耀锦说,不可以,荣先生。
我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失去了,也没有任何东西,是从你那里能得到的。
所以我不用再出卖自己,就一次,够了,不会再有以後。
荣耀锦捏紧了拳,他低下头,把手支在额头上,轻轻的敲了两下,然後挑眉笑著问他,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
黎舒不置可否的偏了偏头,一笑,没有答话,拿起手中的啤酒瓶继续喝酒。
荣耀锦站起来,一把夺过他的酒瓶甩到墙角,压著他的肩膀便吻!
郑鸣海被一帮子狐朋狗友老熟人灌得晕头转向,他脸上的笑也没停过,心里却远没从前想像中那麽开心,这酒一口口喝下去,哪像庆功,倒似借酒浇愁。
他抬头望了眼二楼,黎舒上去之後,就再没下来。他一直躲著他,别以为他瞒得多好,他就是知道,黎舒在躲他。
他已经开始收拾东西,说是要搬去公司的“宿舍”住。魏蕾也说她去看过,那边条件好很多,地方大交通也方便,家具家电样样有,虽都是些普通的东西,但全都是新的,黎舒住那里,不错。
再不错又怎麽样,郑鸣海郁闷,就此之後,那个半地下室,再也不是他们的家。
他扶著椅子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起身要去找黎舒,没想到楼梯都爬不动,只好先出去透口气抽个烟,清醒一下。
他很想问清楚,小舒,你到底,是怎麽了。
“嘿,郑鸣海那傻瓜,还以为自己多能。”
“看见了吗,姓荣的把黎舒搞到手了,绝对的。”
“那也没办法啊,你嫉妒?你嫉妒你也去卖屁股,也要有人肯买啊,哈哈。”
“嘁,谁稀罕!谁知道那香港人玩儿得了几天?黎舒平时装得跟什麽似的,结果这会儿,还不是一样犯贱,哈哈!”
郑鸣海靠在後巷的电线杆上抽烟,身边有喝醉的人东倒西歪的也跑出来透风,然後蹲地上嘀嘀咕咕的家长里短,嚼人舌g。
这不是稀罕事,这圈子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总有些脏事藏也藏不住,被那些个碎嘴一翻,转眼就叫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只是这次的主角,居然是黎舒。
郑鸣海y沈著脸,从电线杆後面走出来,居高临下的看著那几个人:“你们说什麽?”
你干什麽?!放开我!!
黎舒被荣耀锦压在身下,居然半点也动弹不得,他第一次感到这个男人是多麽的可怕,比那天他跟他上床时,还要来得可怕。
荣耀锦单手就钳住了黎舒的手腕,他从小练跆拳道练擒拿,制住黎舒这样的,简直不在话下。
荣耀锦冷笑一声,转过脸啐了一口,他的嘴唇破了皮,刚被黎舒咬的。“黎舒,你太天真!”
黎舒撇过脸,看也不看他,一脸的轻蔑。天真,喜欢的时候说喜欢你的纯真,惹到他了又嫌你太天真,要如何?
“荣先生,请你放开我。”
“呵……”荣耀锦感到浑身的血y都在烧,很久都没有的那种感觉。他屈起膝盖c到黎舒胯间,用力往他身上一压,然後极色`情的磨蹭:“黎舒,做过就是做过,你以为……”
“滚!!”郑鸣海冲上楼,正好看见荣耀锦压在黎舒身上。
他想也没想,提起桌上的酒瓶就往荣耀锦後脑勺上砸!还好黎舒看到,本能的把荣耀锦往旁边一带,哗啦一声,酒瓶直接砸到墙上,玻璃渣混著啤酒,溅得黎舒满头都是。
荣耀锦倒没事,恰好有个大的碎片划破黎舒脖子,立刻就见了红。荣耀锦拉开黎舒,赶紧替他收拾,见他流血,眼都红了,慌忙拿纸巾帮他擦,转头就骂郑鸣海:“你疯了吗?!”
“滚!!”郑鸣海极力克制著自己的愤怒,只是再冲荣耀锦吼了一声,就对黎舒说:“黎舒,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黎舒惨白著一张脸,抬头望著他,说:“鸣海,你当我是朋友,就相信我。”
“你来不来?”
郑鸣海站著没动,又重复一句:“你来还是不来?!”
☆、20 告白
黎舒绝望的闭上眼睛,口中发出一声很轻的、只有他身边的荣耀锦才能听到的哀鸣。接著他推开荣耀锦,走向郑鸣海。
郑鸣海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黎舒低著头,乖乖的跟在他後面。
魏蕾带著罗凯的人,堵住了荣耀锦,她笑著说荣先生,我们陪你喝酒,替他俩给你赔罪,如何?
黎舒感到人群中有一种诡异的缄默,音乐还在响,灯光也没散,空气中依旧弥漫著烟味酒味,躁动的气息在每个人身边流转。
但他感到他们的目光,每个人眼角的余光,带著探究和了然,全都黏在他的身上。
郑鸣海拉起了他的手,带他跑,冲出酒吧,冲出人群,在寒冷的冬夜寂静的街上,不停的奔跑,傻子一样。
两人回了家,他们称之为“家”的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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