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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洗朱
嗨,这个狗咬吕洞宾。
“别嘚瑟了,就你这小身板,忒不抗造。”
人都说饱暖思淫.欲,你这是烧迷糊了啊?
谢过大娘,一口一口的喂他,笋炖的有点咸,齁的慌,闭着眼睛嚷嚷着要喝水,趁着他主动张嘴,把退烧药推进去,和着温开水服了,边牧觉得热的困,迷糊着躺着睡了。
他俩那小屋也的确睡不了人,干脆拾好行李,上大娘家挤挤,小孩下午就闹觉,扯着姥姥衣襟要摸摸,邵寇呆着有点碍眼,主动出去帮着劈柴拾菜地,中午随便对付一口,等着去叫边牧的时候,才发现人已经烧的不行了,邵寇连忙去找村长,总有大夫吧,哪成想,人家这是几个村子共用的诊所,远在几十里地之外呢,几个人一合计,不行,先得把烧退下来再去找诊所吧,用毛巾物理降温已经不好使了,干脆又喂了两片退烧药,找了两床棉被给他捂汗,只要出汗了,烧就退了。
邵寇蹲在炕沿,翻着手背给他按压合谷穴,这是一直憋着股火呢,发出来也是好,要不堆身体里早晚都是病,其实,何必呢,对那种人就不该抱有期待。
夜黑了不好开车,尤其道路还湿,村长建议明天一早就让拖拉机送他俩出去,邵寇摸摸他后背,觉得还行,咽下口气,送了人出去,大娘进屋把被褥抱走一套去旁边人家住,腾出来地方别扰了病人休息。
邵寇把他衣服撂上边,搓着他心口瞎说,“你啊,还是心眼小,表面上不当回事,实际上都搁心里头装着呢,活着多累…”
躺着的男人只想一脚给他踹锅底坑里,瞎bb什么,不知道就别瞎说,他是热伤风,上个屁火。
唉,两人的思想再次形成平行线,永远交叉不到一块儿,一个自认为的心理专家,一个自认为的云淡风轻,都是装模作样的老前辈。
晚上邵寇也不敢放松,拍着他起来喂了点粥,吃了块巧克力,才放他继续睡,这一番的折腾还是有效果,边牧早起就来神了,冲着旁边熟睡的老男人就是一脚,几点了还睡,快给小爷做饭去吧,“老混蛋,菲力牛排和现磨咖啡,快去做…”
可能嗓子也烧坏了,明显的疼痛着说了句话,闭上嘴,扫视了眼破旧的屋子,怀疑头顶的棚是不是要掉下来,内心里头叹气,唉,还呆在这个穷地方呢,哪来的牛排咖啡,原来是做梦没醒呢,痛苦。
他正残忍的接受现实呢,旁边的男人睁眼坐起来,摸摸他额头,微凉的唇蹭蹭他的脖颈,还行,不烧了,“还难受吗?”
难受,南瘦,你就往北走呗。
邵寇手搭他腰上,整个圈着,听着外头一声压过一声的清脆的鸟叫声,跟他细语绵绵,“待会儿吃了饭,咱就回家,来,看我,这是几?”
手指头伸出来一根,在他那双狭长的眸子前晃来晃去,会数数不,这是阿拉伯数字中的几?
卧槽,逗弄傻子呢你?
“滚。”
气愤的怼他,别以为他大病初愈就拾不了他了,逮谁虚弱无力呢?
你看你就是想的多,怪不得心眼那么小,邵寇面对着他那张臭脸,好声好气的解释,“你昨天发高烧可吓死我了,这地方连个医生都没有,万一把脑子烧坏了呢,说话大舌头,走道还哆嗦,那可咋整?”
我想给你揍成那样,你看咋整?





毕生 毕生_第131章
一会儿不嘚瑟,你就浑身奇痒需要喝消炎水的小龙虾,能不能安静点,烦人。
边牧横他一眼,滚粗。
老男人也就是逗逗他,下去烧火蒸个鸡蛋糕,薅几个萝卜秧子回来炒炒,反正他也不能吃油腻的,过会儿人家大娘就抱着外孙子回来,一眼就瞅见桌上的两碗鸡蛋糕,蒸的焦黄焦黄的,看着就有食欲,小家伙饿了,扑上去就要吃,让大娘一个回旋踢给卷到外头洗脸刷牙去,讲点卫生好伐。
邵寇做饭干净,完事了还整体拾一遍,又把缸里的水蓄满,这才回屋里去跟边牧说,“给留点钱吧,意思意思,咱指不定下次什么时候来,也帮不上什么忙?”
边牧饿了,吃的正香,就是手有点抖,慢腾腾的一勺又一勺,听了立刻就说,“下次?没有下次,再来我这条老命就得折腾掉了。”
瞧把你脆弱的,快赶上玻璃碴子了,说碎就碎。
“不能,有我在下头接着你呢,怕什么,你兜里还有现金吗?”
边牧吐槽,你是管钱的人,你不知道?
“没有,我不都给你了吗?”
是,你把人都给我了,啥也没留下。
邵寇掏出来数了十张,回身随手拿了个件大娘的棉袄,给塞兜里,递给边牧,“喏,你转过去给塞炕革里,露出来个头,别让小孩儿给当抹布给扔了。”
今天的路还行,村长站门口仰头看着天抽旱烟呢,跟拖拉机的司机好声打招呼,别太颠簸了,把两位好好的送出去,等着回来给他家小崽子捎点牛皮糖和西式的小蛋糕,再买点小孩的常备药,出去一趟,谁家都要带点东西,其实他们走山路也习惯了,但是,还是喜欢每回捎点东西,然后听听城里的事。
到机场,邵寇才捞着空歇一会,飞奔回去的心特别的沸腾,扭头看他,嗤笑出声,他俩造的跟煤堆里爬出来似的,俩小埋汰孩儿,回去快洗洗。
撞撞他脑袋,怎么发个烧还变得呆头呆脑了呢,“想什么呢?都直眼了。”
边牧思想放空中,人来人往中,吵嚷宁静,都在一墙之隔,纷争渐歇,他在考虑人类生活的形态,突然就上升到了另外一个层面,他想追溯着这条河逆流而下,然后,看见不一样的清澈。
“来灵感了,我要画画,你别跟我说话。”
这人,魔怔了,拿出来素描本就哗哗哗的避世隔绝了,自成一路,邵寇没办法,瘪嘴没吱声,他还不乐意叨叨呢,枕着手臂自己哼歌。
“小邋遢,真呀真邋遢,邋遢大王就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边牧:我发烧了,蓝瘦,想哭。
邵寇: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边牧:你去吃点屎再回来,好吗?
邵寇: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边牧:楼上的,有能耐你下来,看我不拿削铅笔的刀扎死你。
邵寇: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在你面前撒个娇,哎呦喵喵喵喵喵,我这么可爱,你忍心扎死我吗?
边牧:对不起,我已经恶心死了。
ps:宝贝们,更新回来呦,我努力把之前的补回来,喵喵喵~
第79章 废物
“来灵感了,我要画画,你别跟我说话。”
边牧这个灵感一直持续到家,各地发回来的照片都送到他这,没日没夜的就呆在画室里,极近疯狂的一种状态,邵寇看着直皱眉,怎么劝都不成,就是执着的要命,也不知道到底开了哪个任督二脉,幸好,饭还能吃进去,觉也能睡,就是没点,说困就躺下睡,无论什么时候,醒了就画,成个死循环,蹲门口守几天,实在怕他身体受不了,把门锁上开车去市场。
市里的路堵的够呛,他下午的时候出来,现在都快黑了,抄个近路走的快,扭转方向盘,往江边那绕,刚出隧道,突然从草棵里跳出来个大金毛狗横穿马路,踩刹车停道边上,下车去瞧瞧,离的挺远没撞着啊,怎么就不动了呢?
没走几步,就唰唰唰窜出来几个壮汉,邵寇手站直,艹,这又哪惹的哪门子官司,干啥,打群架啊,来,眼神挑衅的递过去,狠话不用说,一个字,就是干。
打仗,其实并不是个解决问题的有效途径,但,就有些人,他控制不住,出拳迅猛,额头青筋暴起,眼神锐利的扫视他们,身手都挺不错,看样子练过,人多的优势很快展现出来,以一敌五的战场很快就加入了棍子和短刀,这是奔着卸了他胳膊腿来的啊,抬臂顶着棍子,没躲过腹部的刀尖,闷哼一声单膝跪地,车前的反光镜闪着亮,电话铃声一阵又一阵的响,邵寇有点着急,可能是小画家饿了,咬牙迅速站起来,弯腰撞过去,他已经被逼到江边,草地里的萤虫飞扰,蛾子扑棱着落到他跟前,突然,远处有警车呜呜呜的急驶过来,群殴的几个都被逮个正着,邵寇也被压着上了救护车,人家警官边走边还给他解释来龙去脉,“你挺命大啊,这大桥底下是个死角,要是逮不着人,你可就废废了。”
可不嘛,再来晚一点,他就得让人掏了肠子。
“是,多亏你们警官来的及时,要不,我这真够呛,咳咳…”
穿的灰色的老头衫,这会儿已经染暗一片,倒没觉得怎么疼,已经麻木了,就是脑筋和手脚还处于异常兴奋的状态。
“你得谢这个小伙子,他急的火上房似的,刚才还趁机踹他们几脚,可不道德啊。”
到哪都是讲道理,年轻人,火气得降降。
邵寇抬头看前面副驾驶位的男人,嗬,你小子,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寇子,没想到吧,有一天,还得我去救你。”
转过来一张得意洋洋的臭脸,一起睡过上铺的弟兄,记得。
“万子?猿粪啊。”
以前小个头一个,成天抱着本书的呆子,老挨欺负,有时候穷的吃不上饭,就跟着他混,现在看来,怎么,发财了?
“可不,我打眼一瞧那利落的身姿就是你,果然,你怎么还打架呢?”
多少年了,你怎么还是一层不变的呢,当年就一架成名,现在都文明社会了,不讲拳头。
这话,邵寇听着不顺耳,把眉目掩藏在暗处,叹口气还是回了句,“混呗。”
前面叫万子的没察觉,还自顾自着说,“寇子,你得为家人想想,今天要不是我开车路过那,多危险,快到了,让人大夫好好检查检查,我去警局帮你作证,那么一大帮人打你自己,不和解,就让他能去坐牢。”
到达医院,邵寇有点失血过多,叫万子的挺勤快,来回穿梭着给办好各项手续,还给买的粥,才跟着警察回派出所去说明情况。
走廊里全是消毒水的味儿,邵寇撑着去趟厕所,回来站窗边抽烟,吧嗒吧嗒的按着打火机的盖,最近的烟有点频,应该说,是等待的时间,有点长,这回好了,让他等着吧,或许,他都不一定能发现他没了呢。
窗外的梧桐树高挺,枝叶繁茂,垂下来的叶子被风吹的胡乱的拍着玻璃,快凌晨了,有人推门进来,邵寇瞬间清醒,他心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就是心尖上的那个小画家,果然,不是。
看清来人,双腿一劈,横躺着,小画家嘛,哪能放弃他的热爱呢,万子拉了个椅子坐下,嘻嘻哈哈的从怀里掏瓶酒出来,冲着他挥手,“来一个?”




毕生 毕生_第132章
一身蓝色病号服的男人邪眉,来就来,今天还没爽够呢,他顾及个什么伤,本来就是糙人,两人一边喝,一边瞎唠嗑,他这个上铺的兄弟叫万有成,名字大气,可出身不行,好不容易考上城里的大学,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也没找找个啥像样的工作,他叨咕着想自己创业,非得给老父亲老母亲接到城里来享福,邵寇闷了几口,表示支持,这想法不错,穷苦了半辈子,老了能跟儿子享点福,多幸福。
听着他对生活的抱怨,跟同事间的勾心斗角,他觉得累,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也有梦想和远方,临走之前,万有成抱了下邵寇,“寇子,我当初就喜欢跟着你干,现在,你跟着我一起吧,咱俩一起搞游戏,你忘了,上大学那会儿,你就会编程,我来设计,成不,不用你出钱,以后成了,公司咱俩一人一半。”
邵寇喝的有点多,仰头看着他眼里的星光,像极了某人,下意识的听话点头,然后被人放下盖上被子,然后,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还是暗的,他以为还是昨天这个时候呢,窜个高蹦起来,忘了给小画家做饭了,这搁家里头不会饿死吧,低头才看见自己腹部的伤,闻着满病房的酒味,弄啥嘞,衣服皱巴的扯扯,痛快的往家跑吧。
腹部的这一刀挺深,刚出病房门,就跟来调查的警察碰个正着,他是一问三不知,谁知道哪个二货看他不顺眼,说胖揍一顿就胖揍一顿,警官正常询问以后,说了还是上次那个傻逼,一直悄悄的跟踪他呢,可算逮着他落单,而且,还是个死角,哈哈哈,就差仰天长啸了,报仇雪恨,一雪前耻,做不了牢,也得捅几刀泄泄恨,对方的心态就是这样的现实,邵寇听了倒没啥愤怒,狗咬你一口,你也咬狗一口,全是毛,他干的啥破事,冲动是魔鬼啊。
“我同意和解,以后谁也别招谁就成。”
撂下一句话,直接打车往山上的别墅区去,坐上车了,他的心就开始焦躁,人司机跟他唠嗑也心不在焉的,掏出根烟叼着,才觉得心口的疼微缓了些,一直到门口,他的瞳孔又恢复了血色,绿茵草地上停着几辆车,大门敞着,双腿没什么直觉的进去,边牧在沙发上坐着跟程度说话呢,回头看见他,眼色沉沉,这个老男人,不听话。
任何一种异常的显现,都是一次历史的伤痕,像他们,更像他们之间的距离。
“你出去要饭了?”
是啊,邵寇上下的瞄他,没事就好,艹,差点吓得他心肌缺血,是啊,我要饭回来了。
“被人捅了一刀,差点死在外头,你就这样?”
边牧瞬间站起来,脸色变的透明,抿唇看他黑色的衣服,昨天晚上万有成给他买的,为啥不买个白的,血迹一渗透就有,真不会办事。
他身后的程度再次眯了眼睛,挺难搞啊,不过,别高兴的太早,游戏刚刚开始呢。
邵寇拉着他摸腹部的伤,不要脸的贴着他撒娇,“我去,老疼了,估计肝都破了,你可得好好安慰我。”
身前的男人像是突然就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抱住他的腰,低声说,“活该,出去瞎跑。”
嘿,我这是天灾人祸,不能怨自身好吧。
“你老画啊画,也不搭理我,还不兴我出去溜达溜达,谁知道现在治安这么差,倒霉。”
边牧拍他肩膀,衣服都酸了,快去换了吧。
回头跟程度随意的说几句,“行,就按你说的办吧。”
邵寇疑惑什么事呢,就被小画家生拉硬拽的上楼,挑了件背心套上,去浴室擦擦,边牧坐床上打哈欠,叨咕着,“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我好去救你。”
不说还忘了,车还停江边呢。
“祖宗,我1v5呢,哪还有手接电话?再说,直接上的医院,委实没空。”
还委实,我看你像委实。
倚着床头困意袭来的边牧听着他说话就睡着了,惹得邵寇好笑,这家伙,心真大。
怕碰着伤口,单手揽着他肩膀让他平躺,碰碰他唇角,好几天没亲,都生疏了,等着他病好的,非得给他亲秃噜皮,要不然,浴血奋战?男人低头温柔的看了会儿他,也脱鞋躺下,喟叹一声,还是搂着软软的小画家睡觉最香。
日头西斜,折射的光影圈圈点点,落地窗前的人影晃来晃去,邵寇被开门的声音吵醒,光脚出去看,程度站大厅里正指挥着人从画室里搬画呢,抬头不屑的瞟他一眼,扶扶金丝边的镜框,继续指挥。
这就是,刚才说的,你看着办?把这些天不眠不休的画出来的东西都给了他?是要干嘛?集善款还是卖高价?
手指握紧栏杆,邵寇盯着人流散了,居高临下的扫视程度,确实装的挺像个人,温文尔雅的,突然就起了好胜心,你还是我的嫌疑人呢,小子,别嘚瑟。
程度把挽上去的袖口放下来,声音清冷,“你帮忙转告吧,我会尽快办好展览,到时候,请你去参加。”
他抬头,用嘴型又说了两个字,废物。
可不是吗,你和我,怎么竞争,凭什么,没钱没势的一个穷小子,除了浑身没处使的力气,你还有什么,废物。
雄性之间的争抢地盘靠的是撒尿,有能耐你让他劈开腿啊,别一天天的瞎叫唤,捍卫主权,是他的天则。
“嗯?可以啊。”他会无声的唇语,手下败将。
作者有话要说: 邵寇:我今天的点可背了,出门就让人给捅一刀。
边牧:可能跟你吃猪腰子有关。
邵寇:怎么说?
边牧:招人恨呗。
邵寇单手让他趴下:我看就是你招的。
边牧回头拍他胳膊,呵他:松开。
邵寇咬他耳朵,摇头晃脑的拒绝:我不。
边牧趁机踹他一脚:你不也得松。
邵寇哼唧:就不。
第80章 生息
“嗯?可以啊。”他也会无声的唇语,手下败将。
程度完全没有理他的欲望,回身就走。
留下空旷的屋子,以及,楼上站的笔直的男人。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邵寇在家养病的这几天小画家还算正常,不画画了,改念经,这会儿就正襟跪坐着转佛珠呢,听见身后的男人调侃,“祖宗,你最近有点清心寡欲啊?”
是不是肾上素一口气飙没了,整的昔日的小粘豆包一去不复返。
边牧最近的变化确实挺大,感觉平和的人到中年了,激情岁月咋就不招你待见了,非得心静自然凉。
他别墅区里有一间专门的佛堂,装修的风格偏简,黄梨木的桌椅和一个草编的蒲团,佛龛上香火燃着,肃穆静谧,突然出现这么不正经的一句话,削瘦的男人皱眉,口中的经文速度加快,余下身后尴尬的人自顾自的走开。




毕生 毕生_第133章
邵寇下楼站厨房里,心底觉得压抑,呼出一口气,开冰箱做饭。
他们俩谁也不知道这种气氛是怎么维持的,反正,很奇怪的和谐了几日几夜,没有沟通,没有交流,小画家闲着就看书,邵寇拾屋子做饭擦地,擦一遍就得小半天,还真忙。
伤口一直没沾水,也没撕裂,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告诉恢复的很好,万有为在门口等着他呢,“喏,寇子,手续都办完了,证件还给你,这个是给你买的电脑,没事了弄弄编程,这些是书,还有这些是现在最火的游戏,我给你列了个单,你注册个号玩玩…”
万有为现在工作的地方就是个做游戏的,他不敢用自己的证件去注册公司,所以才拉着他,说怕引起抄袭事件,要是别人,他就可以说是跳槽,跟老板那边也好解释,再一点,万一,他没火起来,以后还可以再在游戏圈子里混,两不耽搁,就缺个注册的人而已,但其实,这种弊端也很大,就是他火起来了,要怎么整,从包里拿出来份合同,他专门找律师拟定的,绝对公平公正,拉着邵寇的胳膊让他按手印,“亲兄弟也得明算账,就这一份,我留着吧,你别弄丢了。”
邵寇心情不佳,没空逐条的看,按完了就开车回家,想着买扇梅花肉的排骨吧,给小画家做个酱骨头,他爱吃,天气热,晚上做个凉拌面,呛个小菜就成。
想象是美好的,但现实是,别墅里灯火通明,程度领着一大帮人来开party,美其名曰,给小画家补生日,毕竟每年都乐呵,今年也不能缺,所以,豪车美女站的一排一溜儿的,邵寇觉得手里的这一扇排骨特低级,人家手上都是名表钻戒,哎,这种真就凸显出来他的本质了,镜子都没他们照的清,尤其是,边牧也盛装出席的那一刻,一身黑色的燕尾服,领口是个白色的小领结,腰蜂修长,多日的修身养性显现出来,清冷的犹如天上的嫡仙,让人不敢亵渎。
边牧睡醒了,程度打电话说要来别墅办宴会,让他尽量配合,业界的这些画评人不好请,为后天的画展做足准备等等等等,懵了一瞬,点头答应,找了一圈老男人,也没个影子,干脆就让管家来张罗,他自己又回去补眠,最近总觉得累,不想说话,不想动,可能,天气太热了吧。
程度是最先发现邵寇的,冷笑一声,挡住边牧的视线,他个子也高,平光镜下的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手掌托着个草莓的蛋糕递给前面心不在焉的小家伙,你这么可爱,我怎么可能放手。
“尝尝?请的法国厨师,特地为你做的。”
高级的关怀,在于实现的价值。
边牧看着果然有食欲,也不接过来,拿了叉子就在他手上吃,这是某个老男人给惯出来的毛病。
“很好吃?看着你吃,我都饿了。”
潜意思是,喂我一口吧,别眼馋我。
显然,小家伙懂这个套路,投喂这种事只出现在他身上,还有别人来抢食,可恨,干脆抢到手里找个角落自己吃,你别看,就不馋了。
程度好笑的跟着他去阳台,脚步轻快。
谁来算一算邵寇受伤的心理面积,估计山无棱天地合了,你也算不出来。
没办法,他不合群,也合不进去,开车往万有为租的小公寓去,地段算偏远,男女的晚上都开放,挤着到了地方,吊儿郎当的敲门,里头人问,“谁啊?”
他站外头点根烟耍孤单寂寞冷,“电的,快开门。”
你家电的上门还带着扇排骨,闹着玩呢?
“你干啥?”
万有为也是个单身男人,正遨游在游戏的世界中挥舞智慧的大刀呢,火急火燎的扔给他一双拖鞋就又跑到电脑桌前继续奋斗。
邵寇是真的差点就关上门,这还是个人住的地方吗,垃圾场还差不多,没办法,谁让他主动来的呢,进屋,瞪了眼继续打游戏的男人,恨铁不成钢的叫喊,“别特么打了,起来拾拾,连个下脚的地儿都没有。”
狗窝的标配,现代男人的居家圣地,他没觉得有啥,连头都没回,“没地方?那你去沙发上坐着。”
沙发?你这还衬个沙发呢,哪呢?他这么大的眼睛都没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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