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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洗朱
“这是一千万的支票,你随时可以去提,我希望以后不要在a市见到你。”
有钱人,果真都慷慨解囊。
邵寇一瞬间的被侮辱后,抬起头,他的眉目本来就如钢铁刚硬,此时攒了怒气更加雕刻的如刀削,带着股子锋利回怼他,“钱并不是万能的,起码它不足够买一个人的一生,我尊重您作为边牧的父亲,却不尊重你这种自私自利的做法,我的确对您的儿子造成了某些困扰,对此,我也无话可说,爱上他,不是我能生理上解决的,所以,我要疯起来,自己也束手无策,所以,对于您的提议,我很抱歉,谢谢您的茶,可惜,凉的不怎么好喝。”
起身就走,谁管你是谁,反正,都不是那个他,就无所谓。
拎起箱子坐电梯下楼,他在市里的外环有个小户型房子,打车到地方,附近的大爷大妈看着他都稀奇,从哪来了个怪人,纷纷绕着他走,唯恐被拉着推销商品,邵寇心情低落,没空管别人,翻了半天钥匙进屋,摔了行李箱脱衣服,勒的他真喘不过气,对啊,是啊,小画家那种富二代当然会业余活动丰富了,梨园,京剧,真特么的闲情逸致,没了他的日子就过的这么好,那他呢,成天连顿热乎饭都吃不上的人,到底为了什么…
在一段自我的生活中,不注意的往往失去了什么,在回想起来,又觉得,可能不匹配的是心,跟外在的东西没什么关系。
手机一直震动,从裤兜里顺出来看显示,一猜就是领导,“喂,领导,我已经回国了。”
那面出口就是训斥,“谁允许你暴露行踪的,你知不知道,你是一个公职人员,马上,立刻归队,鉴于你查到了外国的赌场网站,这次算你功过相抵,他们都等着你呢,来吧。”
挂断电话,换身衣服,路过镜子的时候觉得这个破头型真碍眼,转一圈找了把剪刀,搁洗水池上低头咔嚓咔嚓的几剪子就成个秃头,对啊,他还是个公职人员,他还是个为人民服务的警察,情爱或许珍贵,但他的使命更加能挽救人于水火,这,算不算是自我的一种膨胀,呵呲出声,麻利出去。
程度在美国注册的赌场俱乐部网站,以日本av女优做直播发牌人,任何人交钱就可以成为会员,由此大量吸金,因为他的身份受到保护,暂时无法拘留,只要发现他有实体的赌场形式,警方即刻开始行动,这次由各市之间联合追踪,目前锁定嫌疑犯十余人,邵寇进了会议室,就被重点关注,几位领导都知道他的底细,对他是多方关注,因为个人感情观问题还被单独进行过心理辅导,所以,他回国后的日子,是非常糟糕的。
而边牧,却是很滋润,梨园斋里,深秋了,园子里的各色的花开的漂亮,尤其是金丝菊,金黄的带着水蜜桃色的边,欣欣向荣的样子让人醉心。
老式的太师椅里,男人穿着简单的休闲衬衫,领口的两粒扣子散着,露出致的锁骨,对,就是致,他对自己的颜值一贯的注重,一年的时间,他的眼睛里似乎沉寂了许多,看着门帘掀开,进来位穿着旗袍的女孩,她就是老边总嘴里的小爱了。
“呀,你居然比我来的找,是不是开车又超速了,我家那位也是,要走了要走了,还非得黏着我,烦人。”
来人倒一身飒爽风气,往侧位上一倚,噼里啪啦的开始数落,“你们男人都特么的一个德行,偷鱼吃不嫌腥,刚才他也出去了,指定是又去会哪家的供应商小姑娘,看我哪天不蹬了他。”
男人叼的烟撂下,不屑的扫了眼那个没骨气的女人,“那你还等什么?”
一年前,边牧一边接受心理治疗,一边去接触社会,说介绍女朋友的事无疾而终,毕竟他心里难跨越那个坎,慢慢的,他就能完美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也在背地里偷偷的找那个老男人,然而,一度的没消息再次把他逼近了狭窄的那条路,在绝望的坐在高楼天台上的时候,他遇见了这个没骨气的女人,嗯,对啊,就是没骨气,爱一个人,爱的没有骨气。
“啧,不就还惦记着他对我这点好吗,我告诉你,这次我绝对想的开,分手没什么大不了,我可不会傻逼的再为他跳楼了,不值当。”





毕生 毕生_第140章
小爱翘着二郎腿听台上咿咿呀呀,跟着摇头晃脑的,旦角嗓音真好。
“我等着瞧,这次不会拉你了。”
她已经习惯他的说话模式了,就是不会说话,你能怎么滴。
“爱拉不拉,谁乐意似的,对了,我有个哥们,绝对的大总攻,给你介绍介绍?”
就是空旷的时间的太长,所以才这么没人气。
“用不着。”
总个屁攻,谁特么跟你说我是受受的。
“嗨,还念念不忘呢,我跟你说,男人都一个样,没什么特别的,你别撇嘴,不信咱俩打赌,输的那个人吃翔。”
一个女人跟你打赌要吃翔,边牧的心里是当机的,摇头不上当,“你别激我,你喜欢你吃吧,我不和你抢。”
他俩算的上是互相安慰的类型,谁也看不得谁好,小爱名字秀气,实际上是个女汉子,仗着比他大几岁,操心特别多,她知道他有个男朋友,并且因为某种无法对外人言的隐晦的问题分手了,他有抑郁症也是能看的出来,真心的为他能走出来高兴,“还吃药吗?”
边牧附和着拍着的手指一顿,神色平常的点头,“晚上要吃。”
桌上的瓜子皮一堆,小爱不赞成的蹙眉头,“不能不吃吗?那药吃多了容易神恍惚。”
她以前盯着吃那玩意儿,都快赶上吃维生素了,后期就有副作用,有时候睡觉不醒,她自己知道天亮了,怎么挣扎也醒不过来,后来她就戒了,这会儿怕他遭罪,“你还是早点断了好,人大夫也说你的病情控制的不错,能不喝就不喝。”
边牧把烟掐了,手里捏着瓜子嗑瓤,断了药吗,不行,他害怕,他不敢啊。
“以后再说,看戏吧。”
戏台子上头的虞姬素手一指,腔调婉转,“此时逐鹿中原,群雄并起;偶遭不利,也是常情。稍俟时日,等候江东救兵到,来,再与敌人交战,正不知鹿死谁手!”
和着拍子,心却空荡荡的荒芜,等候,真的太难坚持了。
“你说,我要是让公司发个结婚声明,他会不会出现,不,干脆发个讣告吧,就说我死了,你说,他会不会就回到我身边了?”
突如其来的发疯,小爱经历了很多次,不慌不忙的按住他的胳膊,疼痛感瞬间充盈了身体各处,边牧竟然觉得很舒服,看着对面的红唇张开,她在劝他,“他会回来的,你发结婚的帖子,我配合你。”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不,你家那位就得来恶心死我,别想拿我当挡箭牌。”
这人,的要命,谁说他抑郁,明明条理清楚,事态分明。
她家那个玩意儿确实不招人待见,可惜,她不乐意让别人说,“那你就发讣告吧,咒你自己死,掂量着办。”
谁还没个脾气喽,谁还不是小仙女喽,小爱傲娇的瞪他一眼,抬头继续听戏。
边牧闭了闭眼,努力压制住心脏的慌张,努力的融合到热闹里,他几乎把每天的行程都安排的满当,所以,短短的一年时间里,他做出了很多傲人事迹,首先是和程度联手在贫困山区盖希望小学,并且运输各种儿童抑菌药物,再就是,他的画展受到粉丝们广泛的喜爱,甚至还成立了粉丝团,她们都知道自家画家的感情历史,但大多数人还是喜欢他的画和网络上的各种素描成像,太厉害,太逆天了,尤其颜值还高,很自然的吸引了许多人的喜爱,最近,他关注了聋哑男性艾滋病的这个群体,公开在微博上表示可以支持给他们药物治疗或者到更大的医院进行诊断,他把公司地址和电话po上去,让有需要的人就联系他,“别害怕,艾滋病,并不是绝症。”这是他最近一次发表的文字,很多人都跟随着他一起关注,所以,言归正题,边牧的这一年确实做的很有样子。
两个男人都在自己的轨道上努力的发光发热,只不过,他们的内心还很空,等待着填充。
别墅里,小混蛋乍一听见开门的声音就冲刺出去,叼着拖鞋卖萌,哇,帅帅主人终于回来了,快给你跳个爱情三十六计,然后快点爱上它啊。
“你是不是要发情期了,老往我身上扑。”
冤枉,小混蛋被一巴掌弹下来坐着,羞羞脸,人家还未成年呢。
“一边呆着去,我去画画,你别跟过来。”
小混蛋闷头吭哧喘气,每天都画画画,就不能和它玩会儿球吗,哼,叼着拖鞋给他扔游泳池里,皮这一下,它很开心。
“你要是有能耐就把那个老混蛋找回来,他能陪你玩,嗯?”
边牧提笔熟练的画出轮廓,无疑,那个老男人的模样已经深深的印在他的血液里了,再怨念,也还是会发狂的想念。
作者有话要说: 邵寇:我回来了。
边牧:嗯。
邵寇:我知道,你想我。
边牧:嗯。
邵寇:不过来让我抱抱你吗?
边牧:不了。
邵寇:为什么?
边牧:因为你的明知道。
明知道我会想你,而你,还选择回来的这么晚。
第85章 母亲
“你要是有能耐就把那个老混蛋找回来,他能陪你玩,嗯?”
小混蛋就差挠挠脑袋了,它的记忆深处的确有个硬邦邦的影子,但,那人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不是吗?
托着下巴趴地毯上仰头看天上飘来飘去的云,哎,不能玩球的狗生太痛苦了。
还有个人最近很烦,就是程度,他自国外回来就不再乱搞,怕小家伙无意间撞着尴尬,每次都是用左右手解决问题,哪想,那天喝多了,竟然把冷脸稚嫩的江枫给强势扑倒了,憋的太久,以至于,事后差点就成了肇事现场,他还记得身下的男人毫不留情的拍他那一巴掌,哎,他怎么就没控制住呢,几天都没敢去边牧家,唯恐碰见那个清冷的人,但晚上睡着又会下意识的回味他腰间的触感和温度,简直禽兽,明明爱着另外一个人,却把人家表弟给上了,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总之,这半个月,他困扰了,脑袋里不再惦记小家伙,反而经常冒出来另外一个轮廓,直到在边牧家门口再次不期而遇,他还是那件灰色的羊绒大衣,看向他时的瞳孔变成红色,后又敛下,走路时略微僵硬的步伐,让程度更加的动心,这一刻,他好像确定了,他应该干的,是什么事,或者说,是哪个人。
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都不是一成不变的,所以呢,不要相信永恒,因为造物者就是那样的神奇,在你遇见的时候,他才会发光,只因为是你,命定的那个人。
江枫矮身脱鞋,全身散发着禁欲的别惹我风度,尤其是后边一直盯梢的那个死男人。




毕生 毕生_第141章
边牧昨天夜里睡的晚,早晨就很难醒,老边总看监控里不放心,打电话让他来,摸摸额头温度,看了看床头柜上的药瓶,还好,没吃很多,轻手轻脚的出去,把门关严,回头就见着那人悄无声息的在他背后站着,你是鬼啊,连点脚步声都没有。
“呃,那个,江枫,我给你赔罪,请你吃饭吧。”
用不着,特地意味深长的扫了眼他下半身,眯眼拒绝,“我很忙,没空。”
程度离的他越近,身上的火烧的越旺,这是前所未有的征服感,也是颤粟感。
“我可以等你闲着,给我个机会嘛,小蜜蜂。”
这一张的欲望餍足的脸,真的想拿个皮揣子给他怼回去。
江枫退后一步,他不想和这个两面三刀的男人有任何的纠葛,虽说,在这种一攻难求的年代。
“我知道你喜欢我哥,我不会跟他提起,你放心。”
作为一个医生,他有这个职业素养。
程度就知道他会误会,却没法解释,哎,这叫什么事啊,搓搓手心的汗,将人困在墙壁上,“我,那个,你别误会,我是真心的,你哥,那个,我以前是…”
谁愿意听你的感情历史吗?没有人。
“这和我没关系,程度。”
我们哥俩不是你的备选,你说想要哪个就哪个,何况,他心里还真就没把那个当回事,就当病了让人给扎一针,虽说技术不太好,但还是能起到一些久违的激情作用的。
男人强势的手臂困的更紧,他本来就不是个儒雅的贵公子,阴沉着脸想继续解释,被兜里的手机嗡嗡嗡的打断,接通,那面传来一阵喧嚣,然后是断断续续的求救声,最后一句,让他快跑。
程度的眉目彻底阴沉密布,他的养父才从美国回来就出事了,指定是他带回来的人,真是的,就不能不惹祸吗,转身抓了车钥匙出门,不理身后疑惑的那张面孔。
深秋的树叶是随风飘摇成金黄色的,而后落入土壤中成为大树的养分,在今天,那个宁静的村子里警鸣声一阵又一阵,邵寇领着人终于捣了赌场的老窝,原来入口是在崇爱山庄,有一条地下通道,直通山村的那座大山里,整个大山都是空心的,里头是一个巨大的黑暗赌场,将近一万顷的土地,招待的都是国外而来的游客和赌徒,中国人的面孔极少,为数不多的都是服务人员,中间以被骗的少女为多数,它里面的设施齐全,有洗浴和包房,不但涉嫌巨额赌博,还有诱拐少女进行卖.淫活动,警方出动大量的人力物力进行全面的销毁,其主要人员现在已经落网,稍后会详细播出。
边牧坐在餐厅里看新闻,正好播到这儿,隐约的觉得里头有个背影比较熟悉,想了半天没想起来,索性扔到脑后,专心的吃东西。
新换的厨师做的这个酱牛肉有点像那个老男人做的,他吃的挺多,给蹲在桌子底下的小混蛋喂几块,换了个动物世界看。
邵寇得到了表扬,但同时也卸下了担子,跟着领导进办公室,听见一句肯定的命令口气,“你转正吧,早就说好的。”
他的业绩丰厚,转入国家重要小组继续为人民打击罪恶,这是他毕业时的理想,但在今天,他想放弃了。
“我想辞职,请领导批准。”
虽然没穿警服,但仍旧一身正气,眼睛直视前方,双手放在裤线两侧,身体笔直。
“理由。”
老领导沉吟半响,问他。
“我想谈场恋爱,并且永远谈下去。”
邵寇想说,守护人民的有好多人,而小画家,就只有他一个人,他把前半生奉献给了伪装,后半生,他想真真实实的活出个样子。
“你是最骄傲的孤狼,当然,你也应该值得最美好的爱情,我批准,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一个肩负特殊任务,即使死亡也不会公开的卧底警察,很高兴,能这么对你这么说,现在,对你下发最后一次的任务,找到并且能陪伴你一生的那个人,并且毕生忠诚,即刻出发。”
很多人都说,热泪盈眶,就是眼泪它冒出来就掉不出来,在眼眶里它就是滚烫的,是热烈的。
“是,保证完成任务。”
老领导对于手把手教导出来的孩子很欣慰,他们还年轻,有着更多的人生阅历,何必困在黑暗中,出发吧,奔向太阳的孤狼。
邵寇以一种宇宙撞地球的态势跑到了半山腰,他的心里在沸腾,马上就要见到小画家了,真的想的要死,爱很难说出口,现在他可以解释了,全部都说明白。
然而,不幸的是,时间就是这样的奇妙,半山腰的车里下来一个女人,踩着高跟鞋,抹着浓妆,冲着满头大汗的男人说,“儿子,跑这么快干嘛?想妈妈了?”
红唇张开犹如竹叶青蛇吐出的毒信子,他在无数个日夜痛苦悲哀的源头都是因为这个女人,他的妈妈。
女人妖娆着身姿娇俏着摇摆过来,撑着他肩膀吹一口气,“傻儿子,才多长时间没见,还是这么木讷。”
邵寇差不多都快忘了她,咬牙扭头直视她的眼睛,“你找我干什么?”
哦,真不会说话,找你,当然是因为想你了,我亲爱的儿子。
女人的面容非常年轻,甚至于站在男人身边,感觉像情侣,宠溺的拉着他胳膊往车上走,邵寇一进去就俯身开始呕吐,那股腥气刻在他的脑海深处,怎么抠都抠不掉。
“怎么吐了呢,真脏,离我远点。”
邵寇低头站在车门口,回头用矿泉水漱漱,低垂着眼眸没吱声。
女人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拂去裙子上的灰尘,弯着唇戏谑说他,“你又长高了,模样也越来越像你那个爸了,就是皮肤黑点,没有他白,回去了,好好养养,嗯?”
总是爱自说自话,他已经习惯。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不经意的扫了眼他耳朵,还是那么害羞,她不过就把外套脱了吗,这不还穿着吊带裙子嘛。
“我来,是有件大事儿和你商量,你坐过来。”
烦躁是心底往上返的,邵寇真恨不能她直接死了算了,别祸害人,压制住想掐死她的心,听她继续说。
女人却越看他越喜欢,略微抬起手摸摸他的脸,不愧是他的儿子,连面部表情都一样的死板,跟她在一起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拒绝呢?不过,他的儿子也是一样的。
“我看上了一个男人,你帮我去公关啊?”
邵寇在看见她手伸过来的时候没避开,毕竟,她是他的母亲,但这后一句话,彻底惹火了他,什么叫公关男人?
“你以后,别再来找我,我怕我会掐死你。”
瞳孔放大的赤红,已经彻底吞没了他的理智,他从小就不敢跟别人谈起自己的妈妈,他的妈妈是个没了男人就会死的那种女人,他从记事起眼里和耳朵里就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淫靡声,小学中学,他是白天不敢回家,晚上更不敢回,呵,那个不能称之为家,应该说是窑子铺。
这种恨意堆积的时间越长就越难掌控,邵寇站在车门外狠戾如狼的盯着她,背后的手掌攥拳,眸光深寒如井。
“呵呵,我又不是要跟你抢男人,急什么,不过,要是父子俩的话,哇,应该更令人窒息吧,你说呢?”




毕生 毕生_第142章
这种母亲,更令人绝望窒息吧。
女人却觉得他的表情好笑的慌,呵呵呵的前仰后合,裙子露出来的一角透着点红色的吻痕,邵寇把视线移开,回头遥遥的望了眼山坡上的别墅,小画家,再等等我,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邵寇:我想掐死她。
边牧:掐死吧。
邵寇:我会被判刑。
边牧:我等你。
邵寇:万一,判死刑呢?
边牧莞尔: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我陪你呗。
第86章 吞没
小画家,再等等我,等我把这个祸害给解决掉,然后,我就去找你,事实上,邵寇的想法很自我,他总是拿自己的要求去看待边牧,却不知道,边牧是有一颗共同参与解决问题的心。
两个人相爱,能做到的最完美的就是沟通和坦白,如果其中的一个人有了秘密或是难言之隐,总是会失去了些什么味道。
边牧早起依旧是念经,他现在能心平气和的对待生活,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自律的生活,下楼吃早餐,然后去公司开会,上午见客户谈价格优惠,下午整理画稿和书籍,晚上回家,如此轮回。
天气逐渐寒冷,有了进入冬天的气势,小爱踩着高跟鞋咣当的踢开他办公室的门,一股邪火没地儿发,嘴里噼里啪啦的不停,“气死老娘了,他那个傻逼,放着我这么好的女人不要,非得在外头偷偷摸摸的搞小姐,这可好,带上病了就来跪着求我原谅,有能耐永远跪着,装什么深情,一犯错误就跪跪跪,男儿膝下有黄金,他特么的膝盖底下是层塑料布,贱的很…”
……
边牧无语,他想叫保安上来把这个疯婆子给扔下去,狭长的眸子上挑,“需要我找人教训他一顿?膝盖打折,让他下半身永远瘫痪长跪不起?”
哎呀,真是个好主意,男人嘛,就需要时不时的教训一顿,像那个老混蛋,要是敢出现,非得一棒子抡过去,管你谁谁的。
小爱讲讲又开始哭,她爱了他十二年,所有的青春和年华都系在那个男人身上,凭什么到最后却得不到他的心,太不甘心。
“边牧,我要结婚了,今天就去相亲,只要能对我好,我就嫁给他,我怕,我怕自己耗不住了,我怕自己真的坚持不了了…”
沙发上些许的阳光温度却怎么也暖不进她的内心,堆积成灰的记忆也难以平衡,所以,她给自己选择了一条死路,算是最后一搏,女人想要的不是跪地求饶,而是一个家,一个能承担责任的男人。
“好啊,那你就跟我结婚吧。”
如果那个老男人还不出现,他就要娶个妻子了,最好的是,她不爱他,这很好。
小爱擦了把眼泪,转而一脸仇恨的看他,“边牧,你太卑鄙了,我是真心的想嫁人,不是要和你闹家家,我把心里的话都告诉你,你却这样,呜呜呜…”
又说到伤心处了,她本来是和人见人爱的小仙女啊,为什么,为什么没人爱了呢?
旁边坐着倒咖啡的男人也不嫌她出口伤人,本来就情绪激动,他能理解,何况他本心里也是抱着利用她的态度,慢悠悠的继续说,“我们属于互帮互助,如果谁都没有意外,你就是名义上的边太太,考虑一下?”
说出口的时候,边牧是抱着很大的信心的,因为他有预感,那个老男人已经回来了,所以他抛出了个诱饵,至于真正结婚后会发生的事,他是完全没有预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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