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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烟撩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sylvia死鱼
擅长水墨做黑白画,拿起笔沾墨水就毫不犹豫画上白布,画得正是某个她很喜欢的「创世小居」背景,夕阳薄烟、湖心小亭、莲旁画舫、岸边阁楼,行人纸伞、斜风细雨……
後来这幅画让老板娘挂在店里,一进门便能看见,司予更是备亲自带进去挑选新鞋,更承诺将来做好的绣鞋让她挑双喜欢的带走。
不想出门被骚扰,特别让老板娘别跟人家说她是谁,接下来的时间便躲在室内做花样、弄刺绣,手边还摆著零嘴好茶,很是惬意。
她央老板娘在店里多个空间卖画,算是给她多存积蓄,将来不旅行了也好用这笔钱买间屋子住下,租金就一幅画的一半价钱,卖多少算多少,而且不占白日工作时间,这一能吸引客人又多分红,顺便施恩情的便宜事,老板娘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其实卖画是为了与烟岚的竞争,毕竟画花样也不是跟烟岚一样能接触客人,只好变法子在画纸角落「落款」,希望能藉上等画工以及避而不见的神秘身分,故意钓人好奇累积名气。
「用什麽名字当艺名?嗯……比起直接说出来,我想试试能不能名扬一时,若成功了说不定连哥哥都会知道,若不能就乾脆别知道的好。」
瞧她神秘的?诺尔云丝笑了笑,尊重地不再多问。
不过,看到司予因此突来兴致,逼寒星猜猜所用何名,倒也让人心情愉悦。
「云丝学坏了唷──」
作家的话:
9月初所以发一篇
存稿为数不多((哀伤望
因为某鱼真的喜欢女红和画画、书法,但是除了码字啥都不会
写出来自爽一下
话说高中真累((抹脸
应付中二女同学真累...
☆、──水留──第三章(3)
瞧她神秘的?诺尔云丝笑了笑,尊重地不再多问。
不过,看到司予因此突来兴致,逼寒星猜猜所用何名,倒也让人心情愉悦。
「云丝学坏了唷──」
笑著转头看故作感伤的烟岚,诺尔云丝知道自己表情很明显,他调皮地吐吐舌头,然後转移话题:「今日这样会太累吗?难为你还要去工作呢。晚餐用好直接来说装潢可以吗?」
他看到烟岚若有所思地打量自己,说:「嗯……你这麽一问还真觉得肩膀有点酸,一放松就更明显了……唉呀原来这麽痛!云丝云丝──帮我揉揉好不好?等我好一些再来看。」
原来在想这个──诺尔云丝失笑,白紧张了一下,若只是撒这种程度的娇就得赶快应下来,若等一会儿变成帮忙擦澡就不妙了……嗯咳!他绝对没有期待、也绝对不会答应的。
他绕过桌子走到烟岚身後,学过按摩、也常帮母亲、父亲按摩的他,很熟练地把手搭到一般的痛点,脊椎两旁以及肩膀上那条连接脖子的筋、肩胛骨边缘……他一边用手指施力,一边问烟岚:「力道可以吗?这里会痛吗?」
接著收到很微妙的答案:「都可以,云丝怎麽样都好,我只是借你m而已。」
嗯……已经懒得去瞎扯了吗?连推托的理由肩膀酸都不用了?呵,不过拿这点跟他玩、收手给白眼,这种自掘坟墓的动作就算了,而且……难得烟岚任搓揉捏扁,得多拧一把泄愤报仇,谁让你平时这样欺负我……
心里虽是这样嘀咕,但手里可是一丝劲道都没加重,仍然是让人舒服的m来m去──啊!云丝真是太可爱了,有云丝在身边真是太好了,说真的今儿是有点累,又没有重新调整身体状态,得当乖孩子早睡罗!
烟岚就这麽摆著猥琐的笑,让诺尔云丝服务他,然後非常大老爷地慢慢吃饭,直到鹅黄色星星爬上夜空,桌上盘子也收光了,他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碗筷,不知哪里m来一条手帕擦擦,接著右手m上诺尔云丝还在专心捏捏捏的左掌,说:「豆腐吃够了,该做正事了云丝。」
立刻将搁在他肩上的手抽回,诺尔云丝浑然不在意他的扭曲事实,非常自然地在对方不肯放开的狼爪上一拍,换他拉著烟岚袖子往客厅跑。
他们前脚才踏出厨房,方才默默消失的司予寒星後脚就进来,哼著不成调收桌子,反正习惯了姊姊的霸道不讲理,适时退场再主动做幕後清洁人员至少有饭吃。
都习惯了……唉……
***
夜里突然惊醒,诺尔云丝躺在自己弄的吊床上,在这个位置只要头偏著,一张眼便可以直接看到窗外世界,一片漆黑中星光闪闪。
除非是睡前多喝了些水,不然他通常都能一觉天明,少有在半夜醒过来的经验,当然更没有一睁眼便直视夜空的机会,这次还是他跟其他三人严重警告不要经过这面墙、不得趁他睡觉来偷窥後,主动拿掉了窗帘才能看见此景。
嗯,在这不算高但也能降雪的山顶,这样开窗一定会受冻的,多半是烟岚早让火元素元婴与光元素元婴特别照顾竹林内,才会让温度宜人舒适,说不定还跟风元素元婴打过招呼,这微风不带冷意,更能适时吹起。
啊!司予说若要辟个小菜圃,得让光元素元婴来才是,火元素元婴不大方便──他们给的是不一样的温暖。
就像是,寒星之於司予,不同烟岚之於她。
没有以自己为例,诺尔云丝脸颊微红,叹烟岚没有在身边调侃倒是自己让自己不自在。
正巧不见月光,甚至连一丝光晕也没染到触目所及,盯了一会儿窗外,诺尔云丝想著左右睡意已经全消,不如起来走走。
下床被了件外袍,他不想拉门声发出声响,就敏捷地翻过窗子,赤足踏在微雪未融的嫩草上。
到了外头,高挂空中的月亮就很明显,接替中的银色星星与金色星星只比之逊色一分,其馀小星子只能在它们光芒间闪烁微弱,颇为碍眼。
十大星星就算了,它们的光芒很纯净,能在黑夜里照亮云朵,但他不喜欢那些光芒明明无法点亮星空,却要干扰夜黑的小点点,没有理由。
恍神中,诺尔云丝眼角馀光忽然瞥见一张躺椅放在屋外,恰巧在他身後不远,难道是烟岚曾经刻意或意外预言,看到他今晚不成眠?
随便,就算烟岚现在就在他身後偷窥著都无所谓。
就这麽躺上去盯著夜空出神,感觉著周围温度贴心地升高,抹去了他有点担心感冒的迟疑,渐渐地诺尔云丝感到眼皮沉重,不久便埋入睡意。
半梦半醒间,隐约有人移动他,但是被移动者不想睁眼,就任人宰割。
又睡了一会儿,诺尔云丝的意识突然又集中,认真觉得好像有人移动过他,虽然不到平常起床时间,但已经有睡到一点,不那麽懒得掀眼皮、动一动,他勤劳地撑开一条眼缝,在眼睫朦胧间他看到烟岚偎在身旁。
没飘起来表示他没睡熟。这段话在他迷迷糊糊的脑海里短暂出现。
没想太多,诺尔云丝改变良好的睡姿翻了个身,换他一把抱住烟岚,再度陷入睡眠之前,他脑中闪过「烟岚飘起来就飘起来,管他的,晚安」这串字。
***
再次睁开眼睛,诺尔云丝第一个反应是:这觉断断续续的,不知醒来几次了。
不过这回是真睡好,他像餍足的猫伸伸懒腰,一向是在天亮醒来後便不再有睡意,他一点赖床意思都没有地掀被坐起,接著意识到两点:一、没有昨日的不适感;二、这不是他房间。
唔!记得昨晚睡不著跑到外面、看到躺椅躺下去,然後、然後就睡著了……不对,中间醒过两次,一次感觉到被搬动!对、被搬动,第二次醒来好像有看到烟岚,接著翻个身……
啊!是烟岚把自己抱进房的,那这里八成是烟岚的房间,不是司予寒星的就好;现在只有自己在房里,烟岚是工作去了吧?真辛苦了……慢著,好像忘了什麽重点……是什麽呢……
翻个身!自己睡姿一向良好,绝对不会没事翻身……对了,那时烟岚就睡在旁边,好像、好像自己翻身是为了抱住他……那时还把脚缠上去!
红色迅速攀爬上他秀气的脸庞,诺尔云丝呻吟著掩住通红的脸。
那时候的自己到底在想什麽呢?能推说当时不清醒吗?不、下意识就伸手过去抱人,这g本像是想做很久了,完全自己挖洞跳……真是!明明、明明烟岚都很规矩……这下糟了,看他下午回来还不逗自己羞死?诺尔云丝赛凡洛德亚帝维·展依,你真是自掘坟墓、活该!看你还有立场让烟岚别逗自己?
在心里用力鄙视、腹诽、训斥自己,诺尔云丝足足坐在那当石像好一会儿,才自觉反省够了,该是时候走出来面对生活,日子总要过下去的。
从姊姊房里走出来、走路摇摇晃晃、心不在焉、满腹心事,像是丢了什麽重要的东西──难道!姊姊终於把哥哥拐到房里吃乾抹净又落跑?还是哥哥想通了夜袭姊姊?
作家的话:
云丝是很爱睡的wwww
话说高中的报告论文怎嚜那嚜多啊!!
现在只能一天码个两三百三四百字....
目前贴的都是存稿,存稿进度到4-2
之後正式开始写论文就没那嚜好命 假日反而忙
但是某鱼在期初考居然是云烟的h画面挥之不去啊啊啊啊啊((抹脸
结果我忍不住写在英文考卷上,才在前戏就打钟了@口@
婐好糟糕、考试有灵感好糟糕
☆、──水留──第三章(4)
从姊姊房里走出来、走路摇摇晃晃、心不在焉、满腹心事,像是丢了什麽重要的东西──难道!姊姊终於把哥哥拐到房里吃乾抹净又落跑?还是哥哥想通了夜袭姊姊?
感觉到寒星的视线一直锁住自己,诺尔云丝知道他的状况非常糟糕,糟糕到寒星几乎快主动开口好奇了──他一直都清楚寒星盯著自己会顺便东想西想,然而这次怎样都觉得没立场、无法像以往一样自然地让她别多想,毕竟抱住烟岚是真……啊!明明很常烟岚在她们面前扑上来,怎麽换了自己不是过搂了一下人、把对方当抱枕而已,甚至没在女孩眼前是在房里……又想撞墙了!重点就是在房里还没人证明清白啊!
「哥哥、与其撞墙不如做点事分心?」
对、做点事分心!
「可以说一下昨晚是……」
看著双眼发光的寒星,诺尔云丝僵硬地回答:「一切都是误会,我只是昨晚想不开跑到外头去,不小心睡著了让烟岚移到他房里……仅此而已。」
那个迟疑很明显,不用一眨不眨提醒我这点了寒星,谢谢。
「我、我想我们还是来擦一擦昨晚弄出来的家俱好了!不然,在上面弄些雕刻装饰打发时间也行;啊!菜圃也得找想想要种什麽,寒星你有特别喜欢哪样菜吗?」
慌慌张张地转移话题,诺尔云丝觉得冷汗沿著额际滴下,好在寒星不是好奇就问的人,只是看了自己半晌才回答而已,好险好险。
有时候真觉得,不说话的寒星比司予恐怖──不知道她什麽时候会突然开口追究,或是脑袋里想什麽不能确定,让人提心吊胆很是折磨,不像司予直接把妄想说出来,可以让他一一反驳。
匆匆跑去拿了扫把假装很忙,尽力忽视寒星一边擦桌子,一边若有所思盯著自己的目光,诺尔云丝一方面觉得想挖洞钻进去,一方面又有赎罪的心安。
分散注意力真的有用,现在他的那种羞耻感散得差不多了,全部被「再惨不过那样」的自暴自弃状态给覆盖,反而能思考一些被他忽略的东西,例如:坐起来後的第一反应──没有不适感。
是烟岚熟睡过去後飘起来吗?那会连著身边的人一起?那怎麽床没有连带浮空?
这个安全而起有趣的问题让他安心,於是就很认真地去研究,只是越想他越惊恐,越想越觉得自己总有一日会逼死自己,没事干什麽想偏了?
──是不是烟岚搂著他飘在空中呢?还是烟岚g本没睡熟,将他抱在x前之类的位置,才会没有直接躺在床上造成酸痛?
「哥哥!你怎麽还是撞墙了?」
噢,寒星又为了他开口呢好感动──
***
一日就在某人装忙、某人盯著某人下又到了尾声,司予作弊地瞬间归来,在房里发出声响,於是寒星就立刻抛下盯了半日的人,改躲在房里抓著她把白天的趣事分享,令诺尔云丝心如止水的平静,晋升为心如死灰的馀烬。
「哥哥──」
「司予呀?来得刚好,帮忙把菜端出去?」一听见女孩房门的拉开声,他迅速溜回厨房,假装正忙著。
「唔嗯……我端走罗!嘻嘻!」
被司予诡异的笑声给刺激到,他打了个颤,差点儿手滑。
好不容易整理好了心情,诺尔云丝确定了脆弱的羞耻心有穿好盔甲、躲在铜墙铁壁里之後,抱著「此仗不求全败」的刚毅踏出厨房。
不过接下来之事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
已经回家的烟岚正m著下巴研究桌上两菜一汤,一瞥见诺尔云丝走来立即双眼绽放出光芒,眉开眼笑著迎上去,拉著尚搞不清楚状况的他走到位子坐下。
「司予──寒星──再不出来就不管你们了喔!」
「别别别!这不出现了吗?」
愕然看著从四方桌子对面「冒出」的女孩共计二人,诺尔云丝怀疑她们是不是原就把本体放在椅子上,还特意挑了他相对面不教他看到,听烟岚随口一威胁才匆匆出来,不然依他还未退化的眼力与耳力,不可能只捕捉到她们「现形」的瞬间。
那麽,她们躲在那是做什麽?期待在烟岚促狭自己时听到实情?
这里眼带犹疑,被看著的二人倒是气定神闲,自若地从同一张椅子上分开,司予做到他右手的位置上去,补了四边的唯一空缺。
话说回来,记得烟岚曾说她们一旦回归本体,衣衫便会落在原地,再次现行亦是赤身裸体……难道自己真是不行了?
「噗──云丝!有些词不能乱用,尤其是最後那三个字会让人误会耶!你还年轻、还没……过,哪来的『那个』问题呀?」
听烟岚这一调侃,没让羞耻心防到其他话语的诺尔云丝脸上一红,怨嗔地丢两眼过去,怪他偷听。
「那两只古灵j怪的只是捉m出方法,能够带著衣服来去,详细的我也没问,没那个閒工夫管『嗯咳』的人,不过如果是云丝好奇想知道,我可以帮你逼问、观心、占视喔!」
「听啊星!我们是『嗯咳』的人耶!虽然应该要伤心难过痛哭,但是我只觉得一切都好自然喔!这种看开了的感觉让我心情复杂不已,乾脆来猜猜看姊姊盖住的是什麽词?」
「无聊?」
无奈地看著无聊三人组,这一个故意逗人玩、另两个唱双簧,g本一丘之貉,倒是烟岚提到「占视」,令他不自主联想昨晚那张贴心的躺椅、温馨的温暖……
显然烟岚持续在使用观心术,诺尔云丝看见低头扒饭的他有个小顿点,以及嘴角勾起很大的弯度。
烟岚!不要再偷听了!观心术也是伤身体的!
才半警告地在心里说完,就见对方抬头吐吐舌,没隐瞒自己使用观心术,烟岚表示出确实收到那份恼怒。
不过,他怎麽没提昨晚?是心情好放自己一马?还是知道了尚在与司予叽叽咕咕、你一言我一语的寒星,已经让自己战战兢兢了整个白日?
恍神之中,他与烟岚的筷子在盘上相触,回过神来抬眸一望,望进对方那双调皮带笑的紫色灵动大眼,顿时他为自己的了悟染红双颊──
那可是,他们的秘密啊!
作家的话:
目前写到的地方是第四章爆字
然後越打我越想嘶吼
这两人在纯情的放闪什麽啦!
两个笨蛋啦吼吼
然後早发是因为我忍不住了((?
没发文好空虚
☆、──水留──第四章(1)
第四章 巴唧
当诺尔云丝再度见到魔g这灰白y沉的建筑,一瞬间不知该感动还是惆怅。
烟岚他们只跟自己跟到这里,接著就像是某次他好不容易在烟岚出门之前起床,烟岚跟他挥手道别那样离去,只留下他站在此地,感叹一些事。
远离诡异的g殿长达十二年之久,期间他拓展视野、看淡世事、强身健体、满腹吐槽……总之是自由飞翔了十二年、与烟岚四人共处十二年、习惯自立更生十二年,突然回到忧郁人心的「家」,不知道能不能习惯?
但换个角度想,自己在做蠢事、被笑、恼怒、被笑更大声、罢工不煮、被讨好;然後又做新的蠢事、再度被笑……这无限回圈也是转了十二年,可以离开那三人放松放松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的脸,不失为一个好时机。
嗯……说不定以後没什麽机会给烟岚糗了……也不是十二年都只有自己恼羞成怒的回忆,有几次被拉去众王的聚会旁听给了些建议,成果不错有讨论出东西……嗯……十二年来只有几次……自己也有离开竹林,去学习了各地的菜肴,只是师傅们的记忆被烟岚抹掉了大半,说起来以後就不方便去道谢了……嗯……
「亲亲云云──你站在那里发什麽呆呀?是阔别十二年,回来看见为娘设计的宏伟建筑就升起了近乡情怯?喔喔──云云果然很想念妈妈!」
温和笑著任的确有点思念的母亲抱住,诺尔云丝说:「母亲,原来魔g是您设计的?」
「嗯?云云不知道吗?云云不知道这是为娘设计的就很欣赏这建筑?果然是我的好儿子!来娘亲亲一个──」
顿了一下,诺尔云丝心底迅速闪过一个念头,他不躲反把脸转向,变成他在令央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令央还来不及换另一边的脸颊凑上去,就听到身後传来低沉的怒吼。
「诺尔云丝赛凡洛德亚帝维·展依!你跟那个谁出去混了十二年就只学会调戏你母亲?」
呃……不妙,父亲怎麽这时候出来呢?真糟糕。
「那……父亲要不要也亲一个?」
……抱歉,真是不知道该怎麽办了……这样说有没有像一视同仁?还是儿子无药可救了?
既然说出了话就没有收回空间,他索x推开已经进入看戏状态的母亲,露出「温和无害」、「思念亲人」的笑容对著略傻住的刃心,一不做二不休,乾脆不等父亲反应过来,抱著「也没跟父亲亲近很久了」的心情,踩著愉悦的步伐轻巧地过去,给了越靠近就越觉得思念的父亲一个大大的拥抱。
「有十二年没见到您了,父亲。」
「……亲一下就免了。」完全放软了心,也回抱住儿子的刃心这麽说。
「那,我先进去放行李,这趟旅游可多背了好多东西回来,而且学了不少各地小菜,父亲要不要试试呢?」
「嗯。」
顺利化解危机的诺尔云丝和父亲一边谈笑风生,一边撇下完全被忽视的令央走进魔g,一路上对谈增进十二年不见的父子亲情。
留在原地的令央似笑非笑,看来刃心不像表面上不介意云云远行嘛!平常听到自己提起云云就会放缓手下事务,装做随便听听的样子,现在倒很有养女儿的父亲架式……只是不晓得现在若跟他说,自己决定暂时做个讨人厌的母亲,他可会反对此举目的?
唉……有女儿的父亲真麻烦、有儿子的母亲真c心。
***
很习惯做一桌四人份的晚餐,诺尔云丝不小心份量没拿捏好,幸好那晚聊得久些,刃心非常认真地把儿子的心血吃得乾净,诺尔云丝在感动的同时不免偷笑,这八成是父亲被大厨逼得养成的习惯吧?
当晚已经很能侃侃而谈的他,略略提了这几年稍微有趣、重要的事,还为了父亲多选了几个母亲来聚会的说。
像是当他们旅行到悬崖边时,那里的风景与高山俯视完全两个样,在最边边低头往下看,只见陡峭的边能直直看到底;待在那里的几日蚀,他很喜欢趁著夕阳海平上半颗、海平面半颗的橘红天际,临崖赏海,眺望无边的诡谲红紫色,有时烟岚会无声地靠近他,陪著站一会儿,任风飞扬袖子衣袍,此时的诺尔云丝心里一半震撼、一半沉稳;眼里一半黑发、一半落日浸海。
在那边的与众王第二次聚会,已经接替希儒负责茶点的诺尔云丝,给长辈们捧上新学的果冻时,正巧开会的人难得在讲正经事,几个阿姨伯伯没当他是外人,留他下来兴许有好主意说不定。
那次商量的正是关於计时方法,基本上是以看十大主星为标准,他们也没打算舍弃,而是想法子把它分得清楚些,定个明白的单位来计算。
然而即使是讨论正事,几个老朋友哪有半点正经样?好在有母亲当魔皇为强心剂,诺尔云丝并未被「果然是物以类聚」给失望、打击到,顶多有些遗憾罢了。
看著他们你讽刺我一句、我拍桌子回去;你帮她说话、我连你一起骂……正当诺尔云丝已经心死到可以保持笑容无勉强了,突然就听夜·南g下了结论:「那麽,就是把星星从升起到落下,分成五阶段称作光漾(烟岚举手说他喜欢这两个字的组合所以用这两个字,不接受反对意见),初绽、渐展、登峰、落微、交接?」
「差不多吧?再细分反而不清楚,水平与四十五度、最高峰各设定成一单位比较好分辨。」
「所以现在是橘色星辰·渐展,这样?」
「恶──橘色星辰好难听,大哥你不能连这点美感都没有啊!乾脆把十颗星星分别命名吧!」
「那我们现场八人分了,还有两个……」
「刚好丢给烟岚身边跟的两只j就好唷!人家真聪明!」
「不要抢我话!很爱出风头耶!」
愕然看著事情在不知不觉、吵吵闹闹中诡异地定案,竟然没有一个人跳出来反驳过於随便,明明是历史x的决定时间单位,居然好像讨论小孩名字一样在轻描淡写中分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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