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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烟撩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sylvia死鱼
不是刻意的、不会让他立即想摇头的,这种淡淡的亲腻。
脸红害臊、暗自心喜间,他们已穿越了半片竹林,抵达经勘查过安全的浅滩,诺尔云丝任烟岚放开一路挽著的手,後者则在空中比划几下,猜想应该是在做结界防止他人误入。
烟岚刚把手放下,就转头对後面两只呈现兴奋状态的女孩说:「一旁玩沙去。」
「喔耶!走走走!我会挖很深的坑埋你的哼哼哈哈──」
嗯……更正,只有司予是陷入疯狂兴奋中,寒星仍然是带著妥协的无奈。
目送慷慨就义的寒星被健步如飞的司予,拖去挖沙坑、做沙浴,诺尔云丝笑著摇头,倒不同情寒星。
「云丝云丝!走走走玩水去!乌拉拉拉──云丝被水泼湿湿喔──小云丝变乌云喔喔喔──云丝云丝、在水里皮肤更白嫩喔──呀呼!」
对不起寒星我不该幸灾乐祸,我完全明白你无奈的心情!
哭笑不得地让烟岚抓著在沙滩上落下轻轻浅浅的印子,随著脚下沙子越来越濡湿,诺尔云丝在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前就跟著扑进海里,套句烟岚的话:「准备什麽?直接下海体验才真实!」
海水的冰凉让他一阵颤栗,颇为讶异这已经是白天的海水温度,偏过头看到烟岚边等他适应,边欢快地用起水泼自己;迟疑了一下,诺尔云丝稍微蹲下去,感受著海水浸到臀部,泳裤虽然贴著身体却几乎无感的神奇,然後假装试探地伸手进水里,接著迅速泼向烟岚。
突袭成功後的诺尔云丝止不住笑,不等烟岚扬起坏笑反击,就有先见之明地逃走,一边听烟岚哇哇叫,一边躲著背後一波波来袭冰凉,偶尔也回身还手,两人就幼稚地踩著浪花玩泼水。
突然一个不小心,诺尔云丝在转头闪水花、手不停止泼水,以及向前跑的动作间没协调好,脚一拐就跌进水中。
他惊呼一声,颇有些惊吓,烟岚忙紧张上前,倒没有嘲笑他这生手。
白发沾著水,贴服在背上、x前,几缕乱发则沾黏脸上、缠绕脖子,跑笑後仍喘息不只、红晕不退,与水面上被聚集之光照得苍白的上半身形成对比,诺尔云丝跌坐在海里难得撒娇地伸手向烟岚,从後者的角度看去,诺尔云丝半分狼狈半分勾人,那双透露出天真的红眼在白发滴水间闪烁笑意,伸向他的手似在做什麽邀请。
顺著当时所想,烟岚弯下腰,在对方惊讶下露出迷人的绅士笑容,宛如邀舞一般捏住那只手。
这一刻,他们的心为彼此怦然悸动。
也许那时他们有隐约察觉了这不一样的触动,因为诺尔云丝站起来後,两边都沉默了。
忘了当时怎麽变成了两人牵著手,漫步上了沙滩,踩在湿痕与乾沙的交界线,静静地吹著海风散步。
这和谐宁美的气氛,一直到诺尔云丝感觉踢著某物前都还存在。
「……司、予!你至於在寒星身上盖座沙堡吗?」烟岚难得黑著脸问始作俑者。
「姊姊!我很认真地在玩沙耶!」
前面与司予的对话、以自己给他们看换能看烟岚的挣扎、看呆烟岚、跌坐水中小c曲……这些诺尔云丝完全没有提及,只说了烟岚尽量让他在每个暂居地,都能体验当地的自然风貌,於是有一次他们临近海边就跑去玩水,然後直接跳到脚踩细沙、玩水互泼那边──毕竟是分享旅行经验,就不要说到会让自己羞窘、能让母亲藉机调侃、令父亲无法接受儿子变化的事。
嗯,一切都是为了父亲的好,还是别让他去纠结我的变化好了,要是父亲因此更敌视烟岚就非我所愿了。
作家的话:
打这段时,我基本上是含泪
不是太感动或太难过,是眼睛被闪瞎了((目死
但写完这麽甜的东西一整个飒爽
不知道有没有甜到亲呢?((笑





轻烟撩云 5-6
☆、──水留──第五章(1)
第五章 咻碰
之所以会回到魔g便是因为成年典礼将至,这一星落诺尔云丝除了找回对魔g的熟悉之外,还忙著量衣服、做衣服──他为了不让母亲弄得太华丽,坚持自己监工,只在颜色上退步用母亲指定的白色,其他样式、绣纹之类的细节全部需要他看过,以免成品出来让他不敢换上。
这一星落非常忙,让他只有睡前一点点时间想念烟岚、怀念十二年旅行的悠閒,以及疑惑为何烟岚、司予、寒星在这段时间内皆不曾出现?是体谅他忙碌吗?还是在筹备什麽……惊喜?
不知道该不该抱有期待,他在生日前夕满心纷乱,纵使白日忙得团团转,仍然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深沉入睡。
在断断续续的睡眠中又一次转醒,望向窗外隐约看到淡绿色的亮光,基於j神虽然没有很好但一丝睡意也无,诺尔云丝乾脆起身先行梳洗後著衣,换上了那件用白线绣纹的纯白宴服,本来他g本不想多花心神、人力在绣这些隐隐约约的纹路,但是绣工们各个凶神恶煞,坚持不让他们满意就不得穿出场,无奈之下只好「求」他们至少是用白色绣线。
换上衣裳、整理好长发与头饰,诺尔云丝在等待早餐时间的空档,就发起了呆。
烟岚这一星落……到底在做什麽呢?甚至不见司予寒星身影,非常隐晦地向母亲问起却被避掉了,那时母亲的神色是略带迟疑──显然母亲是让我别再问了,她不打算说出来只暗示有戏不然表情不会那麽明显。
靠在怀念的窗前躺椅,诺尔云丝望著天一点点亮起、绿色星星在视线中慢慢爬升,别的院落也开始出现声音,多是从远道而来的宾客那里传出,还有就是厨房开始忙碌了。
各族的王家成员都来了,包括几个勉强算熟的弟弟妹妹,今日不免要对上问安对下閒聊,诺尔云丝有点担心这样的j神状况,以及自己说话方式、思考方向受那三人影响几乎大变,会不会让大家错愕……
忽然想到这里让他紧张起来,该思考除了微笑、躲藏、简答以外还有什麽办法避过……
有了!既然会顺便宣布那件大事,乾脆直接把话题带到这块安全的区域,总不会出什麽岔子吧?就只怕安莱儿这鬼灵j从母亲这听过不少消息,会变著法儿绕到他消失的那十二年去,这样一来他的变化绝对藏不住……还是时时提醒自己开口前斟酌一下内容?不、不行,他的判断能力已大受影响,基本上没有作用。
假设各种可能发生的事件、再仔细思考对策,诺尔云丝维持著表面上的平静无波,思绪却是波涛汹涌,然而什麽都还没想出来,就听到送早餐的敲门声。
用完餐後就要直接到完全不想加任何形容词的大厅,经过一些凯恩伯父坚持要有的冗长开场,才能移到一样不想加任何形容词、最好可以无视所有景物的庭院,让母亲已非常迅速及轻松的方式祝贺自己的成年,没意外的话除了各族的熟人,还会有一般人入场,完全的开放式典礼。
一方面是母亲晓得魔族的那种「对上头的狂热」,那种尊敬与热情不因魔皇本人的懒散而消退,反倒完全认同魔族式的生活──基本上「魔族」的本x便是绝对忠诚──所以欢迎族人同庆第一皇子的成年;一方面也是要宣布重要事情,能让见证者越多越好,传出去得越快。
但是魔族爱凑热闹的约莫只占一半,更说不定只有在中央大成的一半居民有意愿前来,那麽g门进来後的庭院可能不会满,有足够的空间让他在人群中寻找那抹身影──如果烟岚不是以「神」之姿出现的话。
想来烟岚一不爱熟人跪他;二不爱仙族样貌;三不爱被行注目里,多半就是变成兽族少年的混在人群中。
至於「不会出现」这个选项,诺尔云丝想都没有想便排除,很自然地认为烟岚不会想错过的,错过他人生中的大典。
对於这种理所当然,他无法解释。
回到魔g的这一星落十日,他发现他越来越常思考他与烟岚的互动、与烟岚的关系、对烟岚的态度与情感……然而越想越迷惘,他认为两人至少是朋友,但比一般朋友再亲密些──即使母亲目的不明地暗示了,有六人也在烟岚心底享有不一样的地位,但他认为烟岚确实只把母亲等人视作子女,那麽自己的孩子顾忌什麽?能享受子女服侍自然要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然而说是亲密的朋友,他们的互动、互动後的反应与相处模式,与司予寒星差别颇大:虽然寒星也是常无奈笑著的人,却不曾在嘻笑打闹中脸红……得这麽频繁;不会看著对方突然就感到心跳一怦,接著撇过头去不敢迎视;不会因为肢体间的碰触而紧张、而心跳加速、而胡思乱想、而……
想这些的用意是什麽?是因为隐约意识到了某些母亲一直在提点的事吗?然而母亲一直在暗示的,到底是什麽呢?从十二年前与烟岚吵架开始,一触及相关话题母亲的言语就意味深长,近几年、尤其最近几日,母亲的话更徘徊在心里不散……最关键的「事」总在谜底揭晓前被母亲转移注意、被他人干扰思考、被自己逃避……
是的,一方面想知道母亲在暗示什麽,一方面又直觉避开来;感觉上「那件事」一被摊开在心底,会让他与烟岚之间的关系产生变化,一定会改变现状──这种想法令他不安。
被很多人保护著的他其实很懦弱,没有勇气冒险尝试,甚至连想通母亲意有所指为何事後,是否能忍住隐藏住改变的心态都不敢假设,乾脆就逃避弄清楚,缩在慢慢改变中的虚伪「稳定现状」。
自欺欺人的自己,很讨厌。
「云丝啊!就是藏不住话的,事情想法全写在表情上,多好?」这句话是烟岚常感叹的,现在突然想起却是充满讽意。
多好?一点都不好……连一点事都藏不住,怎麽在你面前安然自若呢?怎麽假装一切尽如初识时呢?烟岚?
作家的话:
这一章终於可以戳破小云丝那层假像了!!
((超级兴奋
这两人纯情到我把自己种了
☆、──水留──第五章(2)
多好?一点都不好……连一点事都藏不住,怎麽在你面前安然自若呢?怎麽假装一切尽如初识时呢?烟岚?
***
才发个呆思考重要大事而已,回过神来已经站在大厅正中央,听著座上长辈们祝贺与叮咛,母亲说这部份要尽量神游,以免睡著;接下来是晚辈的他恭敬回礼,并坐到一旁的位子接受其他人祝贺。
非常无聊。好险母亲已经训练过如何一边微笑、道谢,一边走神并在结束无聊事情前醒过来。
曾经他不解问过母亲这些礼仪意义何在?母亲回答得很详细也很有深度:「这是你凯恩伯父很重视的东西,他认为这些可以提醒自己记住身分、不要逾矩,而君安伯父则是最常被要求落实的人,而他很尊重大哥,只能把有苦难言发泄在全族身上,一方面全族一起来,无形中他自己就能维持;一方面是他心x扭曲,觉得要被束缚就大家一起来啊哈哈哈……由此可见你凯恩伯父影响力多大?整个人族都被约束了,身为晚辈的你是各族中第一个成年的孩子,当然就要接受这繁杂的礼仪罗!」
听完母亲非常愉悦的回答,诺尔云丝想,也许是因为母亲无法沟通,凯恩伯父就乾脆放弃改变她了,顺便把有志难伸的部份一同送给君安伯父,导致人族也要跟著受礼仪约束……真正影响力强大的,应该是母亲才对!
胡思乱想完正好进行下一步骤的音乐响起,准时回过神的诺尔云丝随著音乐的落下而起身,挂著微笑陪同宾客走出大厅。
一看到开放式的庭院盛况空前他就愣住了,完全没料到有这麽多族人会前来祝福,不只挤满了庭院,甚至g墙上也坐著人、大树上似乎也有人影……诺尔云丝一时不知道该感动族人们的心意,居然克服了不喜热闹的心大老远聚集过来;还是要为了被几千双眼盯著而感到不自在。
正在转移注意力以平复紧张的心,诺尔云丝把j神花在偷听长辈对话。
「啧啧你们这些奸诈、赖皮、无耻、卑鄙的小人忝为一族之长,居然利用云云的美貌吸引这麽多族人,省了那些诏告天下的人力与财力!我一定要让我可爱的族人们守口如瓶,只许和自家人说这件大事,非得让你们自己花钱花脑力和自己族群说去。」
此时唯一心虚内疚的懿农伯母,难得没有反驳母亲,而是带著忏悔的语气说:「抱歉让你家云云的成年礼走味,我当时没考虑到他的心情,我……」
「小懿,别自责了,我们可以私下向云云捎个抱歉,跟他说我们是针对央央而不是他。」这个声音是夜伯父的。
虽然他们对自己是真有愧意,但诺尔云丝却庆幸这件事没有被改变,不然整日就他被注目著,那是怎麽个不自在!
「妻奴。」母亲对夜伯父的言论下了j辟的见解。
「好说,没有你家刃心厉害。」
「当然!你哪g葱啊跟我家亲爱的比?」
咦?这话题是不是跳太快了?
「没得比,因为小懿比你体贴,小懿也不会希望我变成那样,小懿是世上最好的女人。」
呃……这是夜伯父的日常吗?怎麽脸不红气不喘,一点迟疑都没有很自然地就r麻了,亏他还以为夜伯父是个正常人。
「夜,现在是公众场合,大哥已经瞪过来了。」
「噢,让小农你被瞪是我的不对,我会改的。」
「嗯嗯!知错能改的人是最b的。」
「农农,你真是善良的人。」
……诺尔云丝默默把注意力收回来,在心理向母亲忏悔、决定对母亲改观──长期与也不是很正常的同伴相处,母亲只是不正常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走到定位後,身为主人的母亲踩著轻松而优雅的步伐上前,此时全场安静下来,魔族众人更是满脸兴奋与崇拜地屏息凝神,等待她开口。
「早安啊各位!人家直接进入重点说喔!大家之所以会聚在这边,是因为我家宝贝儿子终於成年,大家来替他庆祝,那麽人家也不好藏私,开放这短暂的庆典让云云公开露面,快点利用时间把你们漂亮的皇子看个够,以後人家可舍不得云云抛头露面唷!」
等、等等!母亲发言一向劲爆,但是这种场合、万众瞩目下居然不改我行我素,依然这般说话──还把我卖了!
「但是!就算云云再漂亮都不能来求婚喔!人家还要霸占云云十年,勉强开放十年後各路人马诱拐云云,大家要遵守唷!」
「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喔喔!公然把儿子卖啦?」
「果然是央央,还是一样充满恶趣味。」
「果然为人妻为人母都无法改变劣gx啊,小央。」
「央!不可以欺负云云!」
「令、央·展、依!不能这样欺负你儿子!」
「唉呀糟糕,人家忘了大哥还在後面就说出来了……不过为了皇家颜面、也为了大哥常教训人家的话,人家决定要扭转『一言既出,跑给马追』的形象──亲爱的族人们!你们可以偷偷记得这件事,十年後一样有效;然後你们伟大的魔皇我要先逃命去了啊哈哈哈哈哈──」
「令央!」
不、母亲,拜托您留步!凯恩伯父,请您一定要逮到母亲!懿农伯母请您一定要坚持您是对的!
巨大的错愕与打击让诺尔云丝一个人呆在台上,反应过来时长辈们皆已无踪,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在自暴自弃的心情驱使下,他站到凯恩伯父为了让母亲声音传向远方,施展的「风的笑语」中心,对底下的人宣布母亲来不及说、诸位长辈也忘了的重要事件说:「今日邀请大家来此,不只区区是为了我的成年,另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各位帮忙散布至迦耶弥多各地──从此以後,一日将由已命名的十星区分成十段,分别是夜半的银色星星『银咏』,由神赐名、仙族之帝命名的金色『金临』、妖族之皇命名的绿色『竹挽』、魔族我皇命名的紫色的『紫息』、j灵之王命名的蓝色『湛捷』、兽族之王命名的红色『赤凡』、人族之王命名的橘色『橙瀛』、尘灰色的『黯寍』、蓝绿色的『苍寒』、褐色的『殇鱼』,星辰又以光的强弱分五等分:初绽、渐展、登峰、落微、交接五光漾。」
底下一片鸦雀无声让他压力有点大,但该宣布的事还未完:「最後由众王决定,以所命名之星为封号,世代沿用。」好、很好,该讲的都讲完了,该结尾结一结、缓和一下有点点沉重的气氛好跑了。
他露出了自认很僵硬、事实上很诱人的笑,说:「谢谢大家来为我庆祝,请一定在今日享受愉悦气氛;也请大家,至少给我安静的十年。」
无意识地以扬起笑容作结,他优雅转身下台时,恍惚间听到底下传来尖叫与欢呼,接著是音乐、舞蹈、杯与杯相碰之声……
一切都与我无关了,吾心已死,决定十年期限一到就把居处封闭、重换门锁与一切防护措施……
作家的话:
目死的小云丝格外可爱。
2013。4。6补充
☆、──水留──第五章(3)
一切都与我无关了,吾心已死,决定十年期限一到就把居处封闭、重换门锁与一切防护措施……
抱著尘埃落定、无力回天的死心,诺尔云丝选择忘记此事,偷偷藏身比较偏僻的高处,躲避众人之馀可举目搜寻那抹可能出现的身影。
从左看到右,他细细地从一个个欢跃的背影、一头头黑发中,删去一人、两人、三人……当他发现由左边舞池到右边餐饮,完全没在黑发人中看到烟岚,他略微疑惑,改成每一个面貌、身影都给与注意。
然而,当他不死心要重找第四遍,就因没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觉中离开了藏身的布幕,让某位寻来的亲友给从後拍了肩膀,结结实实吓了他一跳,好在「被吓」已习惯成自然,「处惊面不变」也成为实用技能之一─这点真让他五味杂陈──他只因不习惯他人碰触颤了一下,目光没有收回,甚至没有回头─
「主角!属於你的大日子、为你办的大庆典,怎麽一个人躲在这里呢?」仙族女孩面色轻松中不失优雅,语音悦耳地调侃著被逮到的人。
「安莱儿妹妹,好久不见了。」诺尔云丝略带遗憾地把视线移开广场,放到来者上。
「的确,不见诺尔云丝赛凡洛德亚帝维哥哥已经有十三、四年了吧?听令央阿姨说哥哥去旅行了?」
看到女孩已经让「优雅」气质烙印的脸庞,隐约浮现出「怨气」,诺尔云丝在心底摇头苦笑:母亲这时二年来可没少找眼前人来「玩」哪!有点儿对不起她,但仅止於有点愧疚,後悔什麽的可不存在。
「是的,为了长见识去外头走走;倒是多谢你代我陪伴母亲了,十二年来辛苦了。」
「是辛苦了,但一想到哥哥终於可以回来母子团圆,就觉得没什麽了。」笑咪咪地说完幸灾乐祸的话,她转移话题:「听说哥哥在旅行间有人相伴,能告诉……」
「唷!云云和小安莱在这里说什麽呢?人家本来还在烦恼,要找新欢还是旧爱一起来玩,没想到你们这麽体贴,居然站在一起让人家这麽方便找到呀!果然是好孩子。」
新欢和旧爱互对一个眼神──当然不是想分出谁是前者谁是後者,而是达成了「一条船上」的共识。
「令央阿姨,您好。我正和诺尔云丝哥哥问起您呢!这一星落辛苦了。」她把那一丝叛逆的神色收起,优雅有礼的安莱儿·曲银回来了。
「莱莱,想知道我多麽辛苦,可以留下来一起收拾,人家可以给你帮我分忧解劳的机会唷!」
看到安莱儿脸色微变,心知她不小心开错话题,诺尔云丝念她也代替自己受苦……嗯咳是陪伴母亲许久,於是出声救人:「母亲,您怎麽甩掉其他人的呢?」
「唔嗯?甩人那种小事,你伟大的娘亲怎麽可能不熟悉?云云你真是离开为娘太久了,看来我们有必要来个促膝长谈,把十二年来的母子隔阂给解决掉。」
「好的,我也很想多跟母亲聊聊呢!」
「但是云云呀!不该问的不要问喔!这才是乖孩子。」
「像是您的年龄?」
「唉呀讨厌啦!提什麽年龄嘛!云云越来越会开玩笑了,让母亲真是感伤时间的流动如此快、儿子的改变如此大,而人家却错过了你关键的十二年,一想到就心痛。」
「是,我嘴笨,惹您难过了。」
安莱儿跟随在这对母子身後,听著前面一搭一唱,难以想像仅只十二年的时间,就让原先比她还容易被令央阿姨死死咬住的,如此单纯的哥哥已能从容地和他母亲说著没营养的废话而不辞穷、而不慌张。
若没猜错,令央阿姨出现的时间点,加上没有搭她一起说话的一丝,该是为了阻止她问出那个问题,但是要她别提到「那个」陪诺尔云丝哥哥旅行的人,还是不想让这件事传开呢?
既然令央阿姨都摆明了不给问,那麽再好奇都只能往肚里吞,最好是当作不晓得这件事,以免招来横祸。
走在前面和母亲你来我往的诺尔云丝,也有注意到这点,毕竟令央这阵子实在做得太明显,明著暗著挡住与烟岚相关的事物或能联想到他的事情,她这麽做的理由到底是……
然千百般猜测,终归是无解。
***
一整日都因「母亲在身边」而少了很多上前攀谈的人,但也因母亲「都」在身边而没有再度寻找烟岚的时间,当然烟岚也没有出现。
抱著「也许晚一点会出现」的期待,诺尔云丝难得坦率地面对自己所想;然而随著时间越来越晚,他的心情亦是由紧张、期盼,到疑惑、到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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