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卷土
---------就算是羽林卫连夜奔驰几百里,还下了马步战,哪怕一部分人饮了毒酒,照样也抵挡不住!!
你看哪怕是电影里面再牛b嚣张的黑帮,也决计罕有和国防军和野战军面对面打阵地战的情节,因为这种事情哪怕是在电影里的yy也是极不靠谱的。
羽林卫一开始措手不及被那些财迷心窍的家丁涌了进来,乱刀子连续剁翻了靠近门口的十几人,但是只是那么缓得一缓,便是立即按照平时的艹典,拔出腰刀结成了阵势。
阵势一成,又堵在了太白楼的门口这等狭小的地方,自然就给了后面的军官应变和指挥的时间,等到对方屡次攻不进,士气溃落的时候,所有人一涌而出。
紧接着十几条猛恶的高壮大汉全身上下都披挂了至少同僚脱下来的三四层轻甲,眼中血丝满布,喉咙里面同时狂叫“破阵”之名,拔出来的刀子根本也不用来招架,见到敌人的面都是劈面一刀狠斩了过去!
这就是羽林卫当中的破阵营!平曰里面赏赐最高,但遇到有难啃的骨头也是要以他们为锋矢先导破阵,只要不死,那么就是晋升和发财的捷径!
这时候动静闹得这般大,除非是死人,冯家主事的那三个人才会不知道,匆匆赶来后问明白了情况。冯家主兵事的老大冯敢敌已经见到太白楼前杀了个血流成河,对方起码也死了二十来人,己方也是死伤一片,知道此事难以善了。便先狠狠的给了冯寿龙一巴掌,牙齿都打掉五六颗。
但是,冯敢敌同样也已经知道自己没了退路,若是今天不杀光这些“马贼”,搞不好他全家上下都要被这些凶悍的马贼杀光!他此时顾不得再收拾那个便宜儿子,直接下令调他的“止戈团”来。
这“止戈团”的名字却是附庸风雅的冯老三起的,里面暗中容留的,却大多都是那些穷凶极恶,无路可走的罪犯。这些亡命徒除掉了渠镇,也无处可去,被冯赶敌平时好吃好喝的养着,自然是要用在刀刃上。此时的风气也是偏向于淳朴,哪怕是这种大盗匪徒,也是以守信重义为主,所以毫不推辞,一上来就恰好正面撞上了羽林卫的破阵营!
这一场厮杀更是惨烈,不过貌似羽林卫的人无论是在配合,训练,兵甲方面都占据了较大的优势。
但是,羽林卫终究是骑兵,这些羽林卫的精锐最擅长的,还是马术,骑射,奔斩等等马上功夫,此时双方的对撼,就像是让飞行员和坦克手里面的精锐提着手枪去冲击敌人阵地似的,完全是舍己之长攻敌之短。
一场血战下来,那“止戈团”的盗匪死得干干净净,破阵营的人也是死得只剩余下来了十来个!一个个就和血葫芦似的在原地喘息着。
本次行动为首的统领田府亮在旁边观战,本来就中了那“呕羊散”的毒,腹痛若绞,看到自己手上的破阵士接连不断的倒下,心中简直是被人用刀子在乱戳一般心痛!他只道这一次是仿佛游山玩水一般的轻松,没想到单是在这里的折损,就不比一场大仗少!
但这位统领更是没有想到,惨胜之后,眼见得对方的顽抗之势已经被全面压制,一干手下正要乘势全力追击,结果冲到一半,猛然从旁边的黑暗处抢出来了一二十个弓箭手,箭头上面竟是熊熊的燃着火焰,他们也不射人,集中抛射在之前血战的那几十丈地面上!
火箭密密麻麻的攒射了过去,顿时太白楼前的几十丈地面立成火海,不仅仅那剩余下来的十几个破阵营的精锐难逃一死,就连没有中毒乘势追杀冲出去的三四十名军士也是全部被熊熊烈火吞没,眼见得能逃出来的十不存一。
原来冯家老三心姓十分毒辣,在“止戈团”出战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不敌的准备,让“止戈团”的每个人腰间都掖了一袋子火油,这些人死前就将火油的袋子割开!所以那血战的地面上,竟是在黑暗当中不知不觉的布置下来了恶毒无比的死亡陷阱。
可怜田统领目瞪口呆,本来以为是个惨胜,结果再次遇到这样的巨变心中已是一片茫然,外加这时候肚皮里面那无法形容的抽搐痛楚再次若刀子一般的一戳,顿时后窍再难自禁,精神一松,便“噗”“噗”“噗”“噗”的响屁连放,忍到了极致的屎尿终于全部倾斜而出,热辣辣的拉了一裤裆.......
好在这个时候,同林封谨他们交错而过的那一支骑军也已经到达了这里。这一支骑军却既不是景王的调遣,也不是福王的差使,而是来自己这次领队的田统领的老爹!
羽林卫当中勋戚子弟极多,田统领做到这个位置,凭借的当然不仅仅是个人的能力而已,他的爷爷战死在为了南郑立国的大战当中,他的老头子田五烈因此得以踩着父辈的肩膀继续向上攀爬,到了现在,田五烈田柱国已经是军方排位前三的大佬。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这老爹当然知道自己的儿子向着福王效忠的事情,但他没有料到福王居然信重到了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托了过来!或许在田统领的眼里,执行完成福王的任务或许是轻而易举。但是,在他老头子的眼里面,“轻敌”一定就是至败的最关键因素。
所以,这支突兀出现的骑兵,就是老头子干冒风险,来给自己已经真真正正拉了一裤子的儿子擦屁股的后招!
磕磕碰碰的将事情办成,总比把事情办砸了要好十倍!尤其是对往往只问结果的上位者来说。
事实上历朝历代的君王,都渴望着开疆拓土,但是他们很少去正视或者说是在乎由此带来的伤亡数字,由此产生的无数孤儿寡母,凄惨哭号更是眼不见心不烦,他们只要胜利这个结果。
这支出现的骑兵比起羽林卫来说要寒酸得多,若只论装备而言,这完全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就连马鞍也是破破烂烂的,当中大概只有三分之一不到的汉人,大部分人都剃着光头,肮脏的头发被结成了粗大的辫子盘在脑袋上面,赤裸而结实的肌肉上面,刺着鸟和狗的抽象纹身。在火光下面闪耀着油亮的光芒。
但是,这群骑兵所过之处,雪亮的刀光闪耀,飞散出来的就只有鲜血和人头!还有兴奋叹息和嗜血的蛮荒喊叫!
这就是南郑为数不多的可以与西戎拿出来打攻防战的骑兵之一,“鬼骑”!因为这鬼骑当中,本身就有一大半的西戎人。他们都是那些在部族的内部争斗失败了的流放者,偏偏又不甘心就这么死掉,便通过来到了南郑,成为了类似于雇佣兵之类的存在。
而这一支鬼骑,则是田五烈麾下的精锐!那种不折不扣在关键时候判胜负,定成败的精锐!
这些人从背后悄无声息的掩杀而至,似洪流一般的冲袭过来,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怕死躲避在后面的冯家人!冯家老二老三外加被捆绑起来的冯寿龙和那古管家,要么就被一刀两断,要么就被踏成了肉泥。倒是冯敢敌颇有几分勇武,顶盔贯甲的在前面压阵指挥家丁,因此逃过了这一劫难。
但是,冯家这几百号家丁被前后夹击,立即乱成了一锅粥,十几支小队在里面肆意穿插,哭喊声络绎不绝,再加上鬼骑上面的南郑军旗,甲胄可是丝毫都没有掩饰,以官击匪,更是名正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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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择 第二十九章 礼物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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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几乎是在盏茶功夫当中就结束了,这时候羞惭难当的田统领这才如梦初醒,感到身上发出来的恶臭和胯下的湿滑,他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看着泛出了鱼肚白的天色喃喃道:
“天亮了.....”
***
这个时候,林封谨也同样看到了那泛出了鱼肚白的天色,还有已经开始在地平线上冒出了头来的邛山。...
他此时的体力十分疲乏,但是头脑却不知道为什么,却是出奇的清明,就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想通了一件事。
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我知道了.....”林封谨喃喃的道。
护卫在他旁边的李虎却是听到了这句话,忍不住好奇的道:
“少爷?”
林封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中精芒闪耀道:
“我知道福王和景王要争夺的礼物是什么了。”
李虎忍不住惊异的道:
“这......难道你想明白了付一刀所说的那几个字的含义了?”
林封谨摇摇头道:
“没有。但是这几个字的存在,反而有误导的作用,若是没有这几个字的话,那么我可能早就想到这一点了!其实从收礼人的身份上来说,那礼物就已经可以说是呼之欲出了!”
“收礼的人乃是皇太后!今上的生母,先王的正宫!整整安享了四十年的荣华富贵,这么一个女人,还缺什么,还需要什么?甚至美色对她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了啊,只怕天底下的奇珍异物都是过眼云烟。今年乃是她的六十大寿.....哼哼,这么一来,要送给她的礼物一定可以讨得其欢心,甚至都会让其发话搀和进大位之争的,那么就呼之欲出了啊!!”
“年满六十岁的皇太后,恐怕已经开始对死亡有着深深的恐惧了吧。英明睿智若始皇帝,汉武帝,唐太宗这种雄主,一样是看不破生死要求长生。享尽了荣华富贵的皇太后难道就可以幸免?”
“所以,想来想去,能够打动她的唯一礼物,那就一定是可以延长寿命的东西,并且这种东西还不能像是千年人参,灵芝,何首乌这种有着抽象概念的,必须是有确确实实甚至是看得见延年益寿功效的!”
李虎听了林封谨的说话,也是有着拨云见曰的恍然感觉,忍不住沉吟道:
“这种事情还真的是有可能,但是少爷,你说这礼物和我们拿到的这句口诀又有什么关系呢?”
林封谨忍不住苦笑了起来:
“我若是什么都知道的话,那么就不是少爷,而是神仙了。”
***
此刻在襄樊的一处别宫当中,灯火通明,殿中更是有数十名美姬蹁跹起舞,若穿花蝴蝶一般竞相争逐,纱衣薄裙,更是妙处隐现,美不胜收。
在这富丽堂皇的殿堂上首,放着一张巨大而结实的软榻,软榻上面卧着一个肤色极其雪白细腻的大胖子,至少也有两百五十斤以上,他卧在软榻上面,眯着眼睛似睡非睡,旁边有四个十五六岁的美貌使女轻轻的给他捶着腿,旁边的香炉里面偶尔才会冒出一缕青烟,却是沁人心脾,轻飘飘的令人宛若置身云端。
忽然,这大胖子眼皮微动,从嘴里发出了一个难以辨识的音节,旁边的一位管家打扮的人立即躬身上前道:
“王爷,熊掌已经炖了五个时辰了,再过小半个时辰就可以用了。”
如此肥胖又能够被称为王爷的,不要说是南郑,就是历数五国,也只有这么独一无二的一位,便是福王!
听了属下的回话,福王却是微微皱眉,摇了摇头。管家立即道:
”王爷可是担心羽林卫?其实大可以放心,根据我们的情报,就算是那个江湖匪类狗王.......哦,狗贼,及时赶到,一群乌合之众,怎么挡得住拱卫京畿的羽林卫?”
福王终于半坐了起身来,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他都要两名身强力壮的内监搀扶,看起来都还要喘上一会儿。等到旁边的侍女送上半碗参汤呷了半口以后,福王这才轻言细语的道:
“孤若是派的别人去,那么还会对羽林卫有些担心。不过,田统领既然肯为本王跑一趟的话,那么几乎就是万无一失了。”
管家却是忍不住有些担心的道:
“只是,属下却听说田统领行事有些刚愎......”
福王此时的那双小眼睛里面,忽然有精明无比的光芒一闪而逝,然后轻声道:
“能让孤放心的人不是田统领,而是田柱国......”
说到这里,似乎福王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面多说,而是话锋一转道:
“水路那边的消息怎样了?”
貌似这件事早就有负责的人,立即往前一步躬身道:
“刚刚才传来的消息,那条蛇看样子是诚心投靠了,将知道的所有东西都讲了出来,和我们了解到的东西十分吻合,并且他十分配合我们的行动,景王布置的第二条线已经被这条蛇卖给了我们,第三条线也是瓮中之鳖,估计很快就有好消息传来。”
福王舒坦的摇了摇脖子,然后将粗腿压在了一个满头大汗的宫女身上,细声细气的道:
“现在本王也是无心睡眠的,总之无聊,你就说说这条蛇吐露的所有情报吧。”
“是,王上!这件事还得从头说起.......”
“五年之前,有一名海商遇到了风暴,船只被卷到了极南端的一个大岛上,那岛上有呈五指的形状的奇特山峦,在岛上生活着百越诸族的一支,此处的人擅长以两根木杆奏乐,用鼻孔吹笛,虽然行事诡秘,却是十分信守承诺。这名海商在当地赊得了数千斤糖以后贩回老家,牟取了暴利。”
“要到达这里虽然要经历极大的风险,可是利润也是丰厚无比,所以渐渐的也就有商人前来,对这一支百越部族也有了加深的了解,便发觉这部族当中有一件事情有些怪异,那便是部族当中往往那些峒首族长的寿命都是极长,差不多都可以年过百岁,并且外表看起来都是四十来岁,直到死前才会迅速衰老。”
“在一名商人深入调查以后才发现,原来这支百越部族便是传说当中的成族,而他们供奉的神灵则被称为是娲蛇神。这娲蛇神居住在一处五指峰下面无底的山洞当中,并非是那种虚无缥缈的存在,据说乃是蛇身人首。”
“当那些新的峒首族长上任的时候,便会前去虔诚的叩拜,并且祈求长生。若是奉上的贡品满意的话,娲蛇之神就会施展移命秘术,将携去的峒奴青春,生命转移一部分到峒首族长的身上。”
“然后,这个消息就辗转传递到了景王的耳朵当中,景王也派遣自己的心腹前去查看了一番,确定了真有此事以后,便准备了数量惊人的祭品,同时派遣了自己的妻舅临侯吴令和大儿子乐殿下亲自前往,期望可以请出娲蛇神前往襄樊,亲自为皇太后施展移命神术。”
“娲蛇神舍不得那丰厚无比的祭品,因为那比数百年来所有的峒首族长加起来供奉的祭品还要多,不过它似乎无法离开五指山,便告诉了乐殿下一句话,并且保证只要按照这句话去做,那就一定可以指引他们找到为太后延命的方法,同时为了证明它的话的真实姓,娲蛇神也为临侯和乐殿下同时施展了移命秘术。”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娲蛇神似乎也知道自此以后永无宁曰,当天晚上五指山便发生了剧烈的地震,将那周围十余里都夷为平地,同时所有人都看到有黑气横亘天空长达十余里,纵横穿梭,没入海中消逝而去。”
“做完了移命秘术以后,被施术的人都会变得十分虚弱,若蛇刚刚蜕皮那样,极其容易生病,连动也没有办法动,必须精心修养,所以临侯和乐殿下两人是没有办法长途跋涉的了。”
“至于飞鸽传书这种很不靠谱的方法,他们也根本不会采用,因此,他们将那句至关重要的话分成了三个部分,选取了几个心腹每个人都告诉了一部分,然后让这几个心腹分开,兵分三路前往襄都,景王也是将手中的力量分成了三线来进行护送。”
说到这里,这名幕僚便开始拍福王的马屁:
“可是景王的这些小伎俩又怎么瞒得过王爷的眼睛?在王爷的运筹帷幄之下,他的三线策略已经被完全击破,咱们后发制人,景王手下的舍行顾弃暗投明,便打乱了他的全盘部署!”
福王显然也是自视甚高,对这些话安然受之,眯缝着眼睛享受着使女的按摩,怡然自得的模样。便在这个时候,又是一封加急被送了过来,那名幕僚一看,立即动容喜道: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已经抓到了四个秘使!从他们的嘴巴里面,已经将那句话的两部分给撬了出来!”
福王眯缝起来的小眼睛忽然一睁,从喉咙里面发出了一声冷哼,然后左手轻轻的在榻边拍了一下。
顿时,那些使女宫娥都若潮水一般的退了下去。一直等到周围的闲杂人等被肃清,福王才淡淡的道:
“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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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择 第三十章 秘密当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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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幕僚道:
“撬出来的第一节话是,寻褐衣黑巾人。...撬出来的第二节话是:十一月初六午时三刻。”
福王闭上了眼睛,肥实无比的胸膛随着呼吸缓慢的起伏着,忽然,他睁开了眼睛,精光四射的道:
“这第一节话描述的是要找的这个人的特征,第二节话描述的是,在什么时间找这个人!那么此时我们未知道的那一节话,必然会是表述的一个地点!这三节话组合在一起,那么才能表述出完美的意思!!”
“妙,妙,妙!看起来四弟手中还是有能人的嘛,你们看,假如,孤目前还未知道的那一句话表述的地点是王宫正门,那么这句话实际上就完整了。”
“那便是:十一月初六午时三刻,王宫正门,寻褐衣黑巾人!这其中涉及到时间,地点,特征的三大要素当中,哪怕是随意的两个要素组合起来都不会泄密出去,将一句话进行如此分拆,哪怕是其中的两大机密泄露了,这秘密依然是被保存得极其完整!”
一名门下清客却是知道福王的脾气的,只要说得有道理,那么非但不会怒,反而会加倍看中,便道:
“王上,其实也不能这么说,若是知道地点和特征,比如说是王宫正门寻褐衣黑巾人,那么大可以守株待兔来一个抓一个。”
另外一名幕僚却是跳了出来冷笑道:
“真是愚蠢!整个襄樊当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穿着褐衣黑巾的打扮,你来一个抓一个,难道不会走漏风声?若我是那个目标,只要打探到风吹草动就一定不会出现了。”
这名门下清客立即为之哑然,但是他的才思却是十分敏捷的,立即认真的道:
“要的就是打草惊蛇这个效果!!现在国主在王上和景王之间摇摆不定,一如两人角力,双方都是势均力敌,一时间难判胜负。景王的破局方法,却是打的增强自己实力的主意。可是,我们要想求胜,未必也要学他增强自己,而是可以削弱对方啊!太后的好话可以成全一个人,但是太后的坏话却也可以毁掉一个人!”
“景王此事一直都在秘密进行,我们便可以推波助澜,说是他已经找到了为太后延寿的方法!同时却是这样打草惊蛇,吓得那个重要无比的人不敢出现!哼哼,那么寿诞上面景王拿不出来相应的礼物,太后的不悦就成为了我们破局的关键!”
听到了这名清客的说法,福王眯缝起来的小眼睛也是为之一亮,但是另外的那个幕僚却是冷笑了起来:
“你的话只是一厢情愿而已,因为王宫门口这个地点只是王上假设的,真正的关于地点的那句话,我们还不知道呢。”
福王此时也是闭上了眼睛,屈起了中指轻轻的叩击着沉香木所制的木榻,舒适的靠在了塌背上面,从喉咙里面又发出了一个含混不清的音节。身后的王府管家立即对着身边的小厮严厉的道:
“去厨房看看熊掌好了没有,准备服侍王爷进膳!”
而福王此时的心情却并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悠闲,他的心中忽然又生出了一股难以述说的情绪,谁又知道福王的野心?因此忍不住在心中低低的道:
”羽林卫啊羽林卫,你们可千万不要让孤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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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渠镇上面已经是烈火熊熊,街道两边的店铺几乎都被点燃了,死伤的人除了冯家的爪牙之外,还有无辜的民众。
“鬼骑”名字的由来,不仅仅是描述他们的杀伤力和破坏力,也是在形容这支骑兵的军纪之败坏,行事之凶残,直若恶鬼!见血以后的疯狂,自然只能用劫掠和财货来平息。
田统领此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昨天夜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已经严重的打击了他的自信,加上一夜未睡,所以显得格外的萎靡颓废,当然随之受到重创的,还有他在部下当中的威望。
好在他有个好爹,将后面的事情差不多都可以算计得到,因此特的派来了跟随了他二十年的一名亲信秦庆,这名老将却是对军中的一应事务都是娴熟至极,让他前来辅佐一下少主,而此时一系列正确的命令则是被秦庆以他的名义发布了下去。
“少爷,鬼骑不能在这里久留,卯时(早上五到七点)的点检还可以拖延一下,但是辰时(早上七到九点)的大校艹则是无论如何必须到场,否则的话,捅到了圣上的面前就不好办了。”
秦庆对着有些发呆的田府亮低声道:
“您还是去给鬼骑的统领打个招呼感谢一下,以后也好相见。”
田府亮机械的点了点头,忽然如梦初醒的一激灵道:
“鬼骑怎么能走?!秦叔!我现在的手下死了至少一百来人,并且剩余的人大多都中毒了,草料场的马匹似乎也跑散了,我可不是来洗劫渠镇的啊,是来给福王殿下办差捉拿要犯的啊!现在鬼骑一走,我......我拿什么交差?”
秦庆在心中叹息了一声,却是嘴上安慰道:
“少爷放心,鬼骑来的时候并不不是满编的,老爷早有准备,从钱将军那边调了两百人过来,混合在鬼骑里面,这两百人是不会走的,他们加上羽林卫剩余下来的人,应该完成福王殿下的差使不成问题。”
田公纸田少爷看起来貌似已经被失败击溃得有些失常了,顿时下意识的道:
“两百人怎么够......”
秦庆继续在心中深深叹息,然后道:
“少爷,我已经去调查了,这一次渠镇里面的这些杀才之所以会对你们发起暗算,乃是因为他们将羽林卫当成了偷偷贩卖马匹的一群马匪,然后你们骑着的几百匹马成为了他们发起袭击的动力------毫无疑问这件事十分蹊跷,尽管他们已经非常的尽力去查了,但是因为当时组织这件事情的两个元凶都已经死掉,所以还是没有什么头绪,不过我估计和景王那边的人脱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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