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铁寒心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宗jun
必须要进去看看,假如里面还藏着住户呢
虽然地图中显示,这里为无人区,但这是两个辖区的交界处,又是荒郊野岭,应该属于那种两不管地带,不能排除被遗漏的可能。
不过眼前这个鬼地方,绝对是一个坏蛋藏身的好去处
洪涛再抬头,他看了看那阴阳山顶的**峰后,突然感觉此山顶,竟像被一股浓浓的阴邪之气笼罩着。
回去重新启动,仔细将车停到一个隐蔽之所后,洪涛这才拿起望远镜对余莺说:
“你乖乖的在车里睡一会,我上山顶去凳高远望一下,在这方圆几公里之内,如果有可疑目标,它一处也逃不了。”
看着窗外渐停的小雨,余莺也跳下了车:“行,我和你一起上去吧。”
“下雨路滑,这山峰有六百多米高呢,你还是留守吧,”洪涛用温柔的眼神看着余莺。
“没事,我能行,咱们抓紧时间吧,”说着,余莺已经去打开了后备箱。
她取出了一根登山绳,两双登山鞋,两件雨衣,两把警用手电,还有自己的那把短剑。
洪涛显然被那把第一次露面的短剑,讶得一乐,见此刻余莺一脸认真,便不再相阻。
装备完毕,洪涛又先去路边砍了两支木棍,然后再用绳子,将余莺仔细绑好和自己相连后,才拉着她手,二人一起进入了那稀林深处。
六百多米,即便是路滑,对于洪涛和余莺来说,也是轻轻松松而上。
入了密林后,很快就锁定了一条林间小径,洪涛凭经验断定,这条小径里,留着一些六到十个月之前,曾有人从这里来,又从这里去过的细微痕迹。
二人沿着这条小径,直达山顶时,长着一圈郁郁葱葱塔松的**峰天坑,就在眼前。
再近前几步后细看时,就不得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了。
造物主将此坑,凿成了一个悬崖断壁式的混圆形,坑口的直径差不多有二十多米,坑壁的自上而下,已经长满了青苔,坑底一层厚厚的枯黄落叶清晰可见。
见洪涛扔了登山绳,探头正朝坑底张望,余莺解开二人的牵连后急忙警醒:
“你离远一点呀,可别一滑掉下去了”
“没事,有你相伴,掉下去摔死都幸福,”洪涛回头朝余莺挤着眼睛,卖了一个大呆萌。
男子汉大丈夫,洪涛果然说到做到,说掉就掉。
说话间,只见他突然脚下一滑,身子一歪,竟真的刺溜着下去了。
“洪涛”
余莺惊叫着,她用闪电之速扑来,紧紧抓住一只正在挥舞道别的手。
此时,千钧一发中,一个体重达到80公斤的大男人,要想拖一个才50公斤的小娇娥入坑,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余莺一见救人不成,自己反被也拉入了坑,情急之下她干脆一脚猛点坑沿。
余莺当时的想法和出发点,是这样的:
等一会摔死或者是摔伤,已经暂时无暇顾及了,首先要让洪涛离坑壁远一点,免得在他降落中,被磕着,或者是被碰着了。
洪涛苦着脸,他立即想将余莺往怀里拖,余莺则咬着牙,急速在空中一个翻转,立即在空中翻滚着去了洪涛的身下。
洪涛一见更急了
果然就让余莺按这个造型顺利降落的话,等一会自己这个80公斤的,非把她这个50公斤的砸成一块人饼
懊恼着,也在空中急转,洪涛双手猛提,然后身体侧转,他又把余莺翻上来护在了怀里。
早已花容失色的余莺,打算再翻转护他时,却已被控制得不能再动弹了。
此刻,洪涛那张俊郎的脸上,阳刚掺着阳光,他好像已经视死如归,他顽皮的轻咬唇角,开始秋波乱飞,他眼里的狂热,正在野蛮入注。
余莺又开始芳心大乱,她那拒迎纠结的大眼睛里,又开始泪流满面。
又是几滴咸咸的香香的琼浆玉液,滴入洪涛的口中,二人在降落过程中深情对视。
就是这意浓一视,已若望穿千年,彼此已将这一视,深深种在了心里。
这一视,已让洪涛和余莺心有灵犀,火花四射中,他们此时只有一个只可意会的共同心愿:
好想让这一刻,在这个远离尘世,无人相扰,风景秀丽的山顶石化。
只可惜,这份情深意浓的过程太短太短了
第146章 石坑惊现童骨骸
洪涛和余莺在降落途中的短暂快乐和幸福,瞬间及到了尽头。
“砰”的一声闷后。
降落后安然无恙,被洪涛紧紧护在怀里的余莺,见他立即头一歪慢慢闭上了双眼,那紧紧相拥的双手,也软绵绵的松开了,然后随心所欲的瘫在了身体两侧。
“洪涛洪涛”
虽是意料之中,余莺还是被吓得脸如白纸,她侧翻离人后,一边去搬洪涛的脑袋,一边急得嚎啕大哭。
这回完蛋了,洪涛已经浑身软软的了。
脸贴着脸,余莺突然停止了嚎哭,她发现,洪涛竟已经没有呼吸了。
这回,余莺反倒冷静了,她立即将洪涛放下,然后立即捏着他的鼻子,然后俯首张嘴
时间就是希望,在目前这种没有任何医疗设备和帮手的情况下,余莺只能用网络小说中的老套路,来紧急施救了。
先是一口深吸后,余莺立即淌着眼泪,又给洪涛加气。
继续如此反复循环,一定要让空气,有节律的快速进入他肺内。
然后再去重压他的胸廓,用肺压与大气压之间压力差,使他获得被动式呼吸,而得到氧气,排出二氧化碳,暂时先维持最基础的生命。
一次,两次,三次
就这样,辛辛苦苦的持续了十六个回合后,余莺发现,洪涛的口腔里,突然形成了一个倒压气流。
这股猛烈的气流,真的是来得防不胜防,竟突然将余莺的那啥倒吸了回去然后还开始非常过份的开始那啥
等伤心的余莺,终于明白自己是上当受骗后,洪涛已经睁开了坏坏的眼睛。
仍然紧紧绕着余莺,洪涛开始坏坏的甜笑,然后开始一心一意的坏坏的品尝
见洪涛已经安然无恙,余莺终于才心里一松一软,那道铁锁线也轰然倒塌
就这样,淌着眼泪,余莺红着脸,像木头人一样,任他吃得又要换气时,终于才轻轻的推开了他。
“你吓死我了”
余莺抹着眼泪,她抬头看着天坑在疑惑:
四五十米高,这个家伙的身上还压着一块50公斤的肉肉,砸下来后竟然没事。
意犹未尽,又将余莺紧紧拥在怀里,洪涛也抬头看了看天,然后笑着说:
“我们的科目一,就是负重从楼顶往下跳,何况这里有三十公分厚的枯叶垫底呢,不过这回丢人丢大人了,这么高,绳子又没带下来,咱们等一会怎么上去呢。”
见洪涛盯着坑顶,好像正在想办法,余莺却在心里暗想:
哼我现在的想法,不能告诉你。
又在洪涛怀里转头一看,余莺却立即像见了鬼一样,又被吓得惊叫一声。
“啊”
这回是主动将头扎进了洪涛怀里,余莺闭着眼睛,用手指了指他们的身边。
洪涛转头一看,竟也被吓了一跳。
原来离开他们身边三米左右的地方,还有一个石洞。
洞内黑漆漆的,此刻什么都看不见,一股浓浓的阴寒之气,正从洞口往外缓喷。
不过让余莺惊叫的,是那石洞门侧,竟有一只大鳄龟。
这只大鳄龟,被一块已经看不清颜色的大石板压着,虽然看不出它有多大,但它那只伸得长长的脖子,顶起码有成人的胳膊粗。
非常可怕的是,这只大鳄龟那被重石板压着,不能再缩回去的大脑袋,竟有狗头那么大。
这只浑身长满青苔的大鳄龟,简直像一座石雕一样,静静的趴在坑底,脑袋一动不动的昂在空中。
不过,它那两只晶亮晶亮大眼睛,竟好像还闪烁着生命的光泽。
“不怕,不怕,如果不是石头做的,那就是一只死龟,”洪涛将余莺拉起来后,二人一起走到那大鳄龟身边。
心惊胆战的和洪涛手拉手,余莺轻轻用脚,小心翼翼的触碰了一下那只大鳄龟的脖子。
突然,那大鳄龟竟眨了一下眼睛,然后缓缓把头转过来,呆呆的看他俩。
“啊”
余莺一见,又被吓得大叫着,躲到洪涛身后去了。
洪涛也好像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他捡起一枯枝,轻轻去捅那鳄龟的脖子。
可那大鳄龟,却好像是一脸的痛苦,它竟一口抢走枯枝,嚼了几口后,全部干咽下去了。
千真万确,它还精精神神地活着呢。
洪涛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鳄龟的身边干干净净呢,原来那些落叶枯枝,都被他吃掉了。
这回余莺倒不怕了,她心疼得说:“可怜死了,不知道是哪个畜生将它压这里了,咱们快帮帮它吧”
“不急,这里太蹊跷,太古怪了,”洪涛已经发现,坑底那厚厚的枯叶上,也好像曾经有人来过的痕迹。
他还能肯定,这些痕迹,也是六到十个月之前留下的。
还有这只奇怪的大鳄龟,它被人为囚禁在这里,意欲何为
再仔细看那鳄龟的脖子上,竟被割出了数条刀痕,这些密密麻麻的刀痕虽已经愈合,但那些坑坑洼洼的粑粑癞癞,简直就是恶心至极。
就在洪涛的疑惑越来越多时,他从口袋里掏出手电,准备去探那石洞时,一阵清晰可辩的爬行声,却从那石洞里传了出来。
就在余莺又被吓得,被洪涛护到身后时,他二人惊奇的发现,那石洞口,竟又慢慢的爬出了一只差不多尺寸的大鳄龟。
新出现的这只鳄龟,长着一条鳄鱼一样的长尾巴,它头若怪物利嘴如鹰,仅它那长满青苔的弧形厚丘重甲,直径就已近一米。
估计此龟的体重,肯定已超百斤,它的龟龄,也绝对已超两甲子。
此刻,这只鳄龟的眼睛里全部是冷杀之气,那黑黝黝的三角大头,竟昂出了一种雄霸天下的狂傲。
它那如勾的鹰嘴里,还叼着一条两米多长的大青蛇,它旁若无人的,慢慢朝那只被压的同伴爬去。
那只被青石板重压着大鳄龟,已经在第一时间,感应到了伴侣到来。
它开始躁动,竭力伸长脖颈,左右摇摆着那狰狞的大脑袋,并发出嘶嘶的轻吼。
它还开始用那早被磨得锐爪脱落的前掌,恨抠身底那光滑的岩石表面,在做无谓的欲逃之举。
洪涛和余莺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的在旁边观望这罕见的一幕。
只见那只来龟,到了伴侣身边后,先那条已被咬死的青蛇吐在地上,然后它将自己的嘴,伸进那只被压之龟的嘴里后,又吐出了几股缓缓流出透明的液体。
等喂水结束,它又叼起青蛇,送至那被压之龟嘴边,等它紧紧咬住蛇腹后,二龟才同心协力,立即将那蛇肉撕开。
然后,它就静静的趴在旁边,用满眼的柔情蜜意,看着自己被囚禁的伴侣开始狼吞虎咽,吃得津津有味。
见这种体型巨大,外表粗犷,古兽模样的鳄龟,竟也能如此多情,余莺又被眼前这一幕惹出了眼泪,她哽咽着说:
“一对冷血动物,尚能如此有情有义,真太感人了。”
搂着余莺的肩,洪涛用衣袖替她擦了擦眼泪说:
“这是一对已经好合百年的龟夫妻,从体形上看,被压这只的是雌龟,来送饭的是它老公。”
余莺淌着眼泪问:“为什么一只被压,另一只却能自由呢”
洪涛又低头,他在余莺的额头上轻轻香了一口说:
“我估计,先是女鳄龟被捕挨压,男鳄历尽千辛找到这里,然后奋不顾身的跳下来相陪,这里食物稀少,你看男龟明显消瘦很多,它大概是只要找到好吃的,都要先来喂饱自己的爱龟,自己却舍不得多吃一口。”
“别说了,我受不了了,”余莺又被惹得泪流满面。
紧紧搂着余莺,洪涛又一乐:“宝贝不哭,不管将来你被判多久,等你去了监狱,我一定会天天给你去送饭。”
“洪涛,不不”余莺痛苦得直摇头,她伤心欲绝得又一次嚎啕大哭。
“进石洞里看看吧,”洪涛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再哄余莺了,只能拉着手,往里走去。
二道手电强光,虽然立即割开了石洞里的黑暗,却无法抵御那非常邪乎的阴寒之气。
见余莺双手抱肩,洪涛赶紧脱下外套替她裹上。
二人再细看时,才发现洞里空空如也,只有一条小水沟穿洞而过,也不知通往何处,而且听不见一点点水流声。
水沟里脏麻麻的,其他地方都浅浅见底,唯有后侧拐角处那一大汪水域,在强光下绿油油阴森森,不知深浅。
狭长的石洞四面光滑,呈碗状上大下小,这里虽只有数平米大小,却有十来米之高。
洞顶后侧拐角处,还吊着一块乳白色的横长石屏。
洪涛和余莺在石洞内转了一圈后,才来到那块石屏下。
洪涛隔着小水沟,仔细朝上观望,仍然是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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