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作者:隶古
原著正剧向无追无和铁冷铁都是主cp第一卷:吞鱼集无追无+铁冷铁,说英雄之一怒拔剑与惊艳一枪相关第二卷:火中毒无追无专场,单独的案子第三卷:赏心会无追无专场,单独的案子第四卷:自在人无追无+铁冷铁,说英雄之惊艳一枪与伤心小箭与朝天一棍相关第五卷:神鬼录无追无专场,单独的案子第六卷:一文镖铁冷铁专场,单独的案子第七卷:黄粱梦无追无+铁冷铁,单独的案子内容标签:武侠原著向
[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分卷阅读1
第一卷:吞鱼集
第1章第1章
东京城,朔风哀哀,细雪扬扬。
痛苦街苦痛巷,一座府邸于此昂然矗立;四面四座楼,高耸入云端。
那是在繁华迷梦的汴梁城中独树一帜的气势。
神侯府内,结着霜的老梅树在严冬也开着花。冬风一吹,梅英轻摇,它悠悠飞进窗内,飘落棋盘之上。
黑白的棋子,混着那一朵艳极的红,显得略不协调。无情抬手,欲将它移开,忽听一个声音响起:“大师兄你别动,这一子该我下的,你要是把棋局弄乱,那可就不好了。”
无情听懂追命的言下之意,道:“我不会对一个快要输了的人出老千。”
梅英未动,仍与棋盘做点缀。
追命笑道:“哎,我开玩笑的。下不过你,连说也说不过你,你让我逞逞口舌不行吗?”又拿起了一枚棋子,盯着棋局许久,“花放那儿挺好看的。”
无情摇首道:“还没输呢,就认输,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况且,平时只有人家说不过你的份,怎么,三师弟你还会说不过别人?”
追命将棋子在指尖转了个圈,笑道:“你都说了是平时,可跟你下棋,我头晕啊。”
一语毕,忽听门外几个小孩子的声音,叽叽喳喳的叫着“二爷”,无情和追命的眼睛一亮,一同转头看向门口。
铁手一身风尘仆仆,刚从夔州回到京城便立刻回了神侯府。院子里,雪花与梅花一齐飘洒,碰上正在玩耍的三剑一刀僮,他便一一问了他们:“这段时间你们过得如何?学业和武功可有进步?给你们带了有好东西。你们家公子在哪里?还有你们世公和三师叔四师叔都有谁在家?”
三剑一刀僮很是高兴。
四个孩子已有很久没有见到铁手了。自易水一案,铁手挂冠离去近一年;好不容易前些日子决定回归,在家里待了才不到一日,便又奉命去夔州办案。转眼冬来,铁手终于回了家,四僮都一边争着抢着回答铁手的问题,一边带着铁手去见无情和追命。
小阁的门未关,铁手步至门槛,拍拍身上落雪,瞧见的无情和追命的身影,心中欢喜,笑道:“大师兄”
还有一声“三师弟”未及出口,忽有一物迎风而至,直射铁手。铁手用手轻轻一抓,握在手中,摊开掌心一看,却原来是一枚棋子。
铁手笑道:“三师弟,不会我一回来你就要试我武功的罢?”
无情这时亦在微笑,道:“二师弟,你回来了,坐罢。你不要理他,暗器手法差成那样,还好意思出手。”
这个“他”自然是指追命。
追命早起了身,道:“二师兄你坐罢,给,喝杯水解解渴。”一面说,一面给铁手倒了杯水。
无情的茶盏里的茶是半满。追命觑了一眼,遂又坐下,抓起葫芦喝了口酒,对无情道:“当然不能跟你比,跟你一比,无论是我那点暗器手法还是那手围棋,都不值一提。你既然知道就放过我罢大师兄。现在来了个高手,让他陪你。”
铁手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由笑了笑,看向棋盘,道:“你们在下棋?”
无情道:“嗯,没想到正巧你回来了。如何?还顺利吗?”
铁手道:“一切都好,你们放心。”
无情和追命点了点头。尽管他们知晓,这次的小案,凭着铁手的本事不在话下,但总归是要问一问的。
铁手将话头一转,又道:“不过我今日在回来的路上,在城外,看到了六分半堂的狄大堂主。”
无情道:“他找你?”
铁手道:“不是,碰巧遇上。只是看到他,我忽想起一件事;之前我还在连云寨之时,听说京城里出了大事,不过那时我辞官远离京城,倒是不甚了解。”
追命道:“没错。关七失踪,雷损身亡。”
铁手叹息道:“怎么会这么快?”
京城武林道里,迷天盟与六分半堂、金风细雨楼,这三者势力必然不能共存铁手又怎会不清楚这一点?只是没有想到,局势会转变得这么快。
无情道:“你好像不太满?”
铁手沉重道:“苏公子为国为民,我一向是很敬佩的。只是……为什么大家一定都要拼个你死我活呢?”
无情淡淡道:“雷损不论别的,偷袭世叔那次我还记得。”
铁手道:“是……”
他虽向来与人为善,从不记仇,但若有人伤害到的是他的世叔和三个师兄弟,那就万万不同了。虽说那次诸葛先生也断了雷损三根手指,但诸葛先生的伤,铁手始终放在心上。所以雷损身死,铁手也并不感到如何。
铁手方才,只是为这个江湖世情而叹息。
闲说几句,铁手牵挂起一事,道:“这事待会儿再说罢。四师弟呢?”
追命笑道:“你果然最关心的还是四师弟。”
铁手道:“我刚才听小二说你们都在家,不过世叔一大早去了宫里,但四师弟还和你们在一起,怎么现在不见他?”
无情道:“四师弟刚刚去了刑部。”
铁手问:“去刑部干什么?”
他望了望窗外天色,黄昏时分。这种这种时候去刑部,必定有事。
追命笑道:“二师兄你这话问得奇怪,老四去刑部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铁手问话的意思,追命当然明白;不过是担心自己刚回来,而冷血又有了案子要外出,不能相聚。这种事情,以前在他们四人之间已发生过很多次了,但追命还是想跟铁手开开玩笑。
铁手只好笑笑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无情道:“你放心,京里的一桩案子他刚破了,这会儿只是去刑部结个案。”
这个答案让铁手很高兴,他想他们四个上次聚在一起,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他心中一动,笑道:“嗯,那等四师弟和世叔都回来了,我请你们出去吃一顿。”
无情道:“可是今晚世叔直宿。”
铁手叹口气道:“这么不巧吗?”继而又笑道,“那今天我们四个去好了,下次再请世叔。”
一直在旁乖乖巧巧安安静静的三剑一刀僮忍不住了,叫道:“二爷,四个?那我们呢?”
铁手道:“抱歉,说顺口了。当然不止四个,我们八个一起去。”
得了承诺的四僮都跳了起来。
追命道:“二师兄,那这次一次,下回再请世叔一次,你要请我们两次了?”
铁手正待点头,无情抢在了他前面道:“是一次。三师弟你好像忘了,我们刚才赌什么来着?你说谁输了这局棋,谁就请客的。”
追命讪然道:“我这不是还没输吗?还没下完呢。”
无情立刻道:“那好,继续下罢,反正小师弟还有一会儿才会回来。不过不能请人代你下,不然算你主动认输。”
追命闻见无情前一句话,转首看向铁手;而闻到后一句话,又只能把目光移回无情的身上,苦笑道:“你这么想让我请客?”
无情笑道:“二师弟刚回来,总不能让他破。”
请你们不算破,没什么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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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手方欲开口,忽见无情的一抹浅笑,遂把话咽了下去。自己怎么忘了,追命当然不会在乎请这一次客,他只是想逗无情开心而已。当然,神侯府从世叔和大石公、清瘦上人等等长辈到自己和追命冷血都是想逗无情开心的,但最有这个本事的,还得数追命。
于是铁手不再说话。
而追命耸了耸肩,道:“好罢好罢,我认输。”又冲着铁手诉苦道,“大师兄想下棋找不到人,逼着我陪了他一个下午。现在你总算回来了,我的救星就来了。”
逼你?无情眼看着追命造谣,并没有反驳,默默喝了一口茶。
半个时辰之前,无情与追命出局归家。今日事既已都完毕,无情闲在府中,忽地棋瘾发作;平日里,在神侯府之内,与无情一样爱下棋的只有诸葛先生和铁手,偏偏此时,这两人都不在,而会下棋又让无情毫无顾忌去找他下棋的,也只有一个追命了。因为无情知道,即便是此刻的追命没什么兴趣,也会二话不说陪他下。
不过,追命也不是全无兴趣,反正他亦是闲着无聊。更何况,陪无情也不是光下棋,一边下棋一边聊天,这就是追命很有兴趣的了,一局棋这便下到了现在。
无情淡淡一笑,道:“算了,说得我难为你似的,不想下就不下了。”
其实,当铁手回来了的时候,无论是无情还是追命,本来便再没了下棋的心思。
三个人说了一阵子话,落日的光辉愈来愈黯淡,他们的聊兴不减。
铁手忽想起一事,一面回来的包裹解开,一面笑道:“给你们带的有东西。”
话音才落,无情和追命还无甚反应,三剑一刀僮的眼睛瞬间齐刷刷看向铁手。
铁手感受到四僮炙热的目光,道:“喏,过来罢,这些给你们的。”
是各种各样的零食和小玩意。
四僮欢呼道:“谢谢二爷!”
追命看着这四个将雀跃写在脸上的孩子,笑道:“我说你们怎么都怎么乖呢?原来等半天,是为了等你们二师叔的礼物啊。”
四僮不好意思地吐舌一笑。
铁手每次回到家,都会带一些地方特产或其他物件分给大家。久而久之,四僮都知道,只要二师叔回家,就会有好东西!
无情道:“行了,既然已经拿到东西了,想玩就出去玩罢。”
四僮兴高采烈地行礼告辞,然后跳着出了门。
铁手又从包裹里拿出几样东西,一件狐裘,一本有关星象的古书,一坛酒,一盒糕点。
他一边将书递给无情,一边说道:“大师兄,给你的。三师弟,江州的梅花酒,听说是特产。”
无情道:“谢了。其实你何必每次这么麻烦。”
铁手道:“没有什么麻烦的,我看着想起你们,就买了。”
这是一句实话,每一次他都从未故意带这么多东西回家;然而,每回在外,无意中看到这些东西,自然而然就会想起他的世叔和大师兄、三师弟、四师弟,再自然而然就买了下来。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情。
铁手把剩下的东西整理完毕,道:“天快黑了,小师弟怎么还不回来?”
追命笑问:“你就这么急着想见小师弟吗?”
铁手也不否认,道:“是啊。”
追命道:“老四要回来的话,肯定会经过摇梅桥,你要实在等不及了,我们去先去那里等他好了。”
第2章第2章
深冬的长街,寂寞萧索。
傍晚,人人都愿意窝在自己家里的火炉傍边,享受难得的温暖。然而这种享受,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拥有的,卖炭翁看着自己快要冻裂的骨瘦如柴的双手,不停地呵气。
霍然,卖炭翁在这时看见一个青年向着自己走过来。
人群中,唯有这个青年身形挺直,步伐稳健,如鹤立鸡群。
卖炭翁心下一喜,连声道:“这位公子,买些炭罢。”
话落之后,青年才走到他面前,卖炭翁方才还喜悦的心紧了一紧。只见青年的腰间斜插着一把薄剑,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无端让人感觉有些害怕。
青年也不说话,只点了点头。
卖炭翁起不安的情绪,装了柴交给青年。青年接过,很快从怀里摸出了一小锭碎银,递给卖炭翁。
卖炭翁一怔,看着手中的碎银发呆,道:“这我没法找啊。”
青年并不理会,只道:“早些回家罢。”
他说完,转过身去,便要离开。刚刚走了不过两三步路,青年的脚步忽又一顿,目光看着前方愣了愣,随后粲然一笑。
青年笑了。
卖炭翁站起身,看见青年的侧脸,那花岗石一般的轮廓,终于露出了笑容。
青年快速地跑了过去,站到无情和铁手、追命的面前。奔跑的时候,风把他的头发吹得有些乱了,他也没有在意,只笑道:“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
铁手伸手把冷血吹到额前的鬓发别到耳后,道:“你跑什么?”
冷血凝视着铁手,道:“二师兄,你回来了。”
追命见状笑道:“口里叫着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眼睛却只盯着你二师兄。”
冷血低头一笑,旋即将目光移向追命,道:“三师兄,你和大师兄棋下完了?你们谁赢了?”
这不带它意的随口一问,追命听罢却是一怔,道:“这个”
无情不禁暗笑,道:“四师弟,今天让你三师兄请客好不好?”
四个成年男子与四个小孩来到孔雀楼,一楼热闹得喧哗,人已坐满,他们遂往楼上走去。孔雀楼的老板当然是认得四大名捕的,一见他们四人来了,遂忙不迭地迎了上去,带他们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那是个好位子,清静,还能看楼下的风景;只要没有客人占了,他们无论是谁来孔雀楼都喜欢坐那个位子。而他们四人单独来的次数多过同往,所以这个巧合还是那老板发现的。
起初那老板以为他们是约好了的,直到某一天无情和追命同来孔雀楼,那老板笑问:“还是老位子吗?”无情和追命问起,才知道原来他们四个人都不约而同喜欢坐着那里。
老板亲自给他们上了茶酒,问了他们吃什么,知他们不喜打扰,便退了下去。菜很快上了上来,荤和蔬都有,这是无情和冷血的口味。至于铁手和追命,只要有水和酒,其他都无所谓。
追命刚想动筷,忽见三剑一刀僮四个都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他叹了口气,道:“说罢,你们想吃什么,谁叫是你们三师叔请客。”
四僮笑嘻嘻说了一大堆甜食。小孩子嘛,都是喜欢吃这些的。
然而还未待追命答应,无情已立刻发声道:“不行。”
四僮瞬间苦了脸,眼神称得上是潸然欲泣,拖着长音道:“公子……”
无情的语气容不得商量:“刚才你们二师叔才给你们了那么多吃的,全是甜食,现在又要吃这些,牙坏了怎么办?”
铁手正给冷血夹菜,闻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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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了一声,道:“大师兄……”
无情道:“无事,你既已经给了他们,那便罢了,注意让他们不要一次吃完就是。不过,你也不要太宠他们了。”言毕,又看向追命,“你也是,不要这么宠着他们。”
追命只好点点头,对着三剑一刀僮道:“听见没?不是你们三师叔不大方,你们要听你们家公子的话。”
四僮小声道:“明明是您什么都听我们家公子的话。”
追命笑道:“那是自然,你们家公子也是我大师兄啊,我当然要听他的话。”
几人正谈笑间,忽听楼下一阵哭泣声传来。四捕的耳力胜于常人,即使隔了老远,这声音也躲不过他们的耳朵。
冷血即刻起身,道:“我去看看。”
瞬息间他走到一排栏杆前,向下一看,只见一名少女正在掩面而泣,而酒楼老板正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冷血叫了一声:“吴老板。”
吴老板抬头一望,见是冷血,不由在心底叹了口气:果然惊动到了这四位爷。
他转头对着那女子说了些什么,遂带着女子上了二楼,到了四捕面前,不待对方发问,已急急解释道:“这位姑娘是来我们店吃饭的客人,便在刚刚,她饭吃完了要结账,可是说包袱被人偷了,这才哭了起来的。四位捕爷,我可没欺负她啊。”
追命道:“我说吴兄弟,我还当是什么事,她一个小姑娘能吃你多少东西?她欠你多少钱,算我帐上罢。”
吴老板忙叫屈道:“三爷,你这话说的,我们认识这么久,你觉得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我本也没打算她钱,她自己就哭起来了,不关我事啊。”
这话可是无比真心。一个小姑娘孤零零,谁见了不心中怜悯?吴老板压根没提饭钱的事,还安慰那姑娘去报官,谁承想,便是这句话落,那姑娘旋即泪盈于睫。
铁手见那姑娘哭得可怜,柔声道:“姑娘你放心,我们是捕快,既然发生了这种事,我们绝对不会坐视不理。你丢的东西,我们必会为你全数追回。”
那姑娘渐渐止了哭泣声,见铁手目光温和,言语真诚,莫名感到信任。她行了一礼,道:“你说的是真的吗?全部都会追回来?”
铁手道:“当然,这是我们的职责。”
那姑娘万分感激,千恩万谢,但眉目中还是隐藏着一丝忧愁。
接下来,四捕一边吃饭,一边和那姑娘交谈。谈话中才得知:那姑娘名唤宁言,杭州人氏,来京城本为访亲。哪里料到,这亲戚没找到,吃饭时还丢了随身的包袱。没了包袱里的银子,她不知今后该如何生活,一时情急,在方才出了丑。
这会儿宁言不再哭泣,说话婉婉动听,隐隐显露出大家闺秀风范。
饭毕,追命付了钱。
吴老板拿过银子,刚想找钱,只听追命道:“不用找了,刚才那位姑娘的帐,一起算上。”
吴老板道:“这怎么能让四位大人出钱呢?其实也没有多少银子,就当让小的招待那位姑娘一顿。”
无情道:“你就着罢,也是我们适才不曾注意。”他冷笑一声,“竟然有人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偷东西……这是我的失职。这个损失,当然不能让你来承担。”
可是你们在二楼,贼在一楼,这如何能算眼皮子底下?吴老板想了又想,到底没把心里话说出口,只得送他们出了门。
一出客栈大门,才见原来天已乌黑。然而明月高升,繁星点缀,长街上更是处处灯火,照得神州大地万物明亮。
铁手抬头一望月色,对宁言道:“宁姑娘,你现在是不是没有住处?”
宁言抿了抿嘴唇,点点头。
铁手笑道:“既然这样,若姑娘不嫌弃,不如先到鄙舍住下。待我们把你的包袱找回,再做打算?”
宁言局促道:“这不会打扰四位吗?”
追命摆摆手,道:“哪有的事,姑娘客气了。我大师兄刚才说得对,这本就是我们失职,若不帮帮姑娘,我们心里也过意不去。”
宁言道:“可是你们在二楼,贼在一楼,怎能算你们的失职?”她终是忍不住将吴老板方才藏在心里的话说出了口。
冷血道:“京城是我们所管辖之地,在这里出了事,无论如何,是我们的责任。”
铁手道:“正是此理。再说了,若姑娘在鄙舍住下,我们找到你的包袱,也好第一时间通知你。
这句话,到底是让宁言心动了,她不再推辞。
一行人回到神侯府,夜是漆黑的,小阁里一灯如豆。宁言被丫鬟领去了客房休息,街上已有了打更的声响,此时此刻还未休息的,大概只有无情铁手追命冷血四人了。
他们四人剪烛相对。
追命道:“东西倒是不难找回,我明天去打探一下那个姑娘是哪里来的。”
铁手道:“找东西你拿手,打探消息还是我去罢。”
打探消息也是自己比较拿手,追命刚欲说话,顿了顿,看向铁手,眯起眼睛,道:“二师兄,你刚才对那姑娘那么热情,还带她回家,现在又非要揽这事,你莫非……莫非是看上了那姑娘不成?”
铁手闻言愣了一下,再看到追命笑眯眯的模样,知是他的玩笑,便也只一笑,随他怎么说,并不反驳。
冷血看着眼里,却在心里生出了担忧,道:“二师兄……”
铁手道:“四师弟,怎么了?”
冷血咬了咬唇,坚决地道:“我觉得那个宁姑娘,她刚才的话有谎话。”
铁手点头道:“说说你的看法。”
冷血冷冷道:“她说她父亲健在,而且她提到她父亲之时的眼神尊敬且亲切,这说明她父亲对她必然很好。可是她一个女孩子,孤身一身来京城探亲,难道她父亲就放心吗?恐怕,这只是个说辞罢了。”
铁手赞赏道:“嗯,还有呢?”
冷血道:“还有?”
铁手补充道:“她言谈之中最关心的还是她的包袱,至于她来找的的亲戚,她只提了那么一下,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
冷血没料到铁手竟也发现了这些,但转念一想,这本是应该的。思索了一会儿,他道:“二师兄,你……你也别伤心,我觉得那个姑娘人还是很好的,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罢,我去查”
铁手只觉莫名其妙,截道:“四师弟你什么意思?我伤什么心?”
冷血吞吞吐吐道:“你不是……刚才三师兄不是说……”
听冷血说到这儿,追命忽地大笑了起来,无情本想忍住,可听着追命的笑声,他终究也还是忍不住跟着笑了出来,只有铁手此刻满脸无奈。
冷血不是傻子,见状也立刻明白了过来,道:“二师兄……我……你带那个姑娘回家,是想观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