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铁寒心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宗jun
恰巧那天翰林的心情好像不好,见我去了还挺开心,于是就把一瓶56°的白酒全部干掉了,然后等他睡着,我也离开了,
谁知道,第二天翰林就失去了联系,过了几天,安公就发了通拿令,说翰林已经携巨银逃了。”
黄薇薇一听,继续追问:“你觉得,叶翰林是那种人吗”
皋鸾又苦着脸,缓缓摇了摇头说:“翰林绝对不是那种人,这个人受他爸爸影响太大,被孔孟入侵太深,一直循规蹈矩,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迂腐子。”
黄薇薇又问:“那叶翰林平时都得罪过什么人”
皋鸾抬头看着黄薇薇,认真的说:“翰林一直待人谦恭,可就是太认真太较劲,他担着学校的财管和基建管理,肯定会得罪不少人,具体得罪过谁,我也无心过问,
不过,我倒是听褚墩和褚厚说过,他们说翰林对工程质量抓得太紧,请吃不去,送礼又不收,对工程银的拨放,更是处处刁难,只要工程质量出现问题,连校长签字都不行,褚墩和褚厚好像对他有些恨之入骨。”
黄薇薇再问:“你那天去哄叶翰林喝酒时,发现学校里有什么异常吗”
“有,我就是发现了很大的异常,后来仔细想想,才有了翰林可能已经被害的怀疑,”停顿了一下后,皋鸾继续说:
“我那天去的时候,还不到下班时间,被圈的严严实实的工地上,停着十来台重载的混凝土泵送车,好像是正准备要浇筑操场路面,
可奇怪的是,当时的工地上,却静悄悄的一个工人都没有了,第二天中午,学校来电话说翰林不见了,我急忙过去看时,无意中踏上那新浇筑的操场路面时,却发现混凝土已经凝固了,这明显就是夜里浇筑的。”
“你是不是也在怀疑叶翰林被他们埋在操场下面了”黄薇薇又惊问。
皋鸾点了点头又问:“还有谁怀疑”
黄薇薇又轻轻的说:“叶老每次去,都瘫在操场上的同一个地方哭儿子,叶师母一靠近那个地方,就气喘不上来血压升高,你儿子也趴在那个地方喊爸爸,就连你家的那个小泰迪,都伏在那里嚎叫着不肯离开,还用爪子拼命挖抓,血浓于水,这种亲情感应,你懂吗”
突然嚎啕大哭,皋鸾此刻是满脸悔恨:“我懂我懂,看来翰林真的是没了,这些畜生为几个钱,真的是丧尽天良。”
“你懂个屁,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和叶翰林毕竟是夫妻一场,他却因你而死,如果还有什么问题,奉劝你赶紧交代”黄薇薇恶狠狠的骂道。
皋鸾点了点头又说:
“事后,我问过褚墩,这个王八蛋那天喝多了,竟半真半假的说:即便翰林死了,我皋鸾也是第一主凶,并威胁我不许说一个字出去,否则就将我卖到国外去做j,
后来,我越想越怕,就求他送我出国,他倒是爽快的答应了,说他在寒国有铁哥们,可以安排我去定居,不过这个畜生却提了一个肮脏的条件,说他那已经快六十的表哥喜欢上我了,要让我陪那脏兮兮的老畜生一个月才行。”
坐在沙发上,一直不说话的冷灵儿,这回实在是忍不住了,她狠狠拍了一小茶几骂道:
“可恶至极你为什么不早点报警他们是畜生不如,也把你当畜生了,你能确定逃出去后,肯定会有好日子过吗说不定褚墩这个牲口,早把给你卖到那种地方去了。”
皋鸾一听,眼里又发一片惊恐:“我哪里敢报警,报也是报到褚墩手里,这些畜生,统统都是石头城恶太子爷冷俊的恶走狗,如果想弄死我一个弱女子,还不是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为保住一条小命,他即便是卖了我,我也认了,呜”
黄薇薇一听,急忙又喝到:“不许乱打岔,谁让你提冷俊了,说说其他问题吧。”
倒了一杯温水,递给皋鸾后,冷灵儿又轻轻的说:“在这件事里,你听他们提到过冷俊吗”
皋鸾用感激的目光,看了一下带着口罩的冷灵儿说:“没有,不过我能感觉到,他们都非常害怕冷俊,偶尔提起这个名字时,都要先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一番。”
这才轻轻舒了一口气后,冷灵儿用一种非常复杂的心情,对皋鸾说:“跟我们走吧,如果再想起什么,要及时交代。”
皋鸾哀哀着问:“你们,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冷灵儿却好像突然无答了。
亲爸爸的治下,竟然会是这种脏天乱地,可让她真真实实的惊着了。
第一次亲耳所听,亲眼所见这些骇人听闻,此刻的冷灵儿,感觉自己已经陷入了一种万劫深渊。
朝门外走了两步后,冷灵儿又回头,用若干种愧疚,宽慰皋鸾说:
“放心吧,你罪不该重,等事情调查清楚,你去领一个公正的处罚后,很快就可以重新做人了,这种结局,总比你逃出去强,
你倘若真的逃走了,这帮活畜生,立即会把所有的罪过统统都推给你,然后让你永远过那种背井离乡,遭受欺辱,猪狗不如的生活。”
突然被一语点醒,皋鸾扑通跪地,她痛不欲生着哀嚎:
“我错了我错了求你们一定要保护我,不能让我再落到褚墩这个该死的畜生手里了”
第173章 含屈老兵框正道
带走皋鸾后,冷灵儿又陷了入沉思…
先不去猜度,那个神秘的信息源自何人了,既然这个线索真实可信,那就按他,或者是她的指示办吧。
现在的关键,是绝对不能让褚墩那个老王八蛋,知道皋鸾已经入网。
那么,要将皋鸾放到什么地方才保险,冷灵儿却有些为难了。
石头城就这么大,关人的地方就那几处,把皋鸾放在哪里,都难逃褚墩的耳目,总不能把她带回家去吧。
拖着皋鸾的大行李箱,带着她上车回程时,天已经麻麻亮了。
此时,冷灵儿却收到了黄博的一条信息:
‘皋鸾的安全,立即交由黄薇薇负责!’
冷灵儿读完此信息三秒钟后,副驾驶上精神抖擞的黄薇薇,突然对陈中华说:
“靠边停车!”
陈中华虽有些莫名,却只字不问,立即执行。
等车停稳后,黄薇薇笑眯眯的下车,她绕过去后拉开车门,把陈中华拽出来说:
“你陪灵儿,自由活动去吧,皋鸾的安全,现在由我来负责!”
冷灵儿一听一愣后,立即明白:
嗨,鬼东西,看来这个信息,是你授意而发,就为支开我和陈中华吧!
哦,感情这神秘的父女俩,还有一个高级别的秘密据所地呢!
得,我还是乖乖听子剑的话吧,知道得越少越好。
不过你们的良苦用心,都是一个目的,就是想护着我,灵儿谢谢了。
“别怕,她会保证你的安全,”又安慰一回皋鸾后,冷灵儿也下了车。
黄薇薇独自一人,拉着皋鸾呼啸而去,冷灵儿呆呆的立在路边,她朝天漠望。
此刻,黎明的曙光,已撕去夜幕的轻纱,露出了无限片昊昊的晨光。
清新中,那两位清洁工阿姨,正拖着垃圾车,轻舞扫把辛劳而作。
路边的泡桐树上,几只小黄莺正在欢乐中且歌且舞。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纸条看了看后,冷灵儿轻轻的说:
“拦车,去城南。”
正在树下双臂劲舞,做扩展运动的陈中华,立即一个空翻跃至路中,拦下了一辆空驶的出租车。
途中,冷灵儿下车,买了三份包子豆浆,驾驶员接过其中一份,乐呵呵谢过后,出租车装满芹菜肉馅儿味,载着他二人,慢行穿越红绿灯密集的市中心时,正是夜班收工点。
一个多小时后,出租车才离了开主城区,驶进了一条通往郊区的乡路。
沿着这条双向单车道的水泥路,行驶不到三公里,冷灵儿也突然叫了声‘靠边停车’。
付了车资,打发走出租车后,陈中华也不多问,他立即被眼前这乡野气息吸引住了。
远远的望去,东山顶已泛见红云。
身边,是两排随晨风轻摆的杨柳依依。
路两侧,是一条条纵横交错的小水渠,小水渠间,是一片片绿油油,正在拔节分叉的水稻。
几十米开外,有一位戴着草帽,穿着水裤的大叔,他左手握着一把尖长的小铁铲,右肩上扛着一串湿漉漉的竹编鳝鱼笼,正一脸喜色,沿着那窄窄的稻田埂,朝这边走来。
看来这位大叔,今天的收获颇丰,陈中华正欲上前去招呼,却听得一个电动车的轻刹声传来。
回头一看,见冷灵儿张开双臂,突然在路边拦住了一位骑着电动车,穿橙色挡风衣,戴着挡虫镜的中年魁梧男人。
陈中华一乐,心想,你这是干嘛呢
跑这里查电动车来了吗
那我得去帮帮场呀。
等陈中华近前,那中年大叔已支好车,摘了眼镜,他哈哈大笑着说:
“好样的,灵姑娘,我陆兵果然好眼力,绝对没有看错人。”
陈中华一听这个名字,再细看那人后,忙暗自小惊:
此人正是从军营以正营转业回来,任了几年派所一长后,又被开了的一位资深老安公。
不过,他的遭遇,大家心里都非常明白。
这个陆兵,那是他因为不畏强豪,得罪了某位高衙子弟,而又拒绝说情不肯通融,一意孤行的欲强硬法执,才被一个莫须有,开了的。
后来,逼于生计,陆兵便去石城一中,屈做了一名安保队长。
看来,冷灵儿是故意在这个偏僻的地方,等他了。
可陈中华却不知道,冷灵儿偏偏连这个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没有多余的寒暄,冷灵儿笑着直入主题:“刚才我们超您时无意中看见了您,您应该知道我在此等候,欲为何事吧”
“知道,知道,可不能在这里说吧,”满脸刚毅的陆兵果然是军营铁汉,特豪爽,特果断。
冷灵儿也不含糊:“此事,暂时还是尽量缩小范围吧,我要尽快破案拿凶,需要得到您的帮助。”
朝四周张望一下后,陆兵扬起剑眉,他指着左后方的一座泵水站说:
“去那里吧,我有位生死老战友,在此负责引水灌田。”
见冷灵儿点头应允,手脚敏捷的陆兵便掉转车身,领先回了头。
几分钟后,陆兵朝那座低矮的平顶小水泥房,扯着嗓子大喊:
“老伙计,来贵客了,快将今天钻了你竹笼的鳝鱼烫烫杀杀,然后煮上几碗鲜汤,再来两杯小酒。”
未见人影,一个豪爽的声音先传到:“哈哈,好呀,好呀,有客自豪门来,不亦乐乎。”
等发声之人露面后,冷灵儿和陈中华又同时一乐。
这不是刚才那位捕鳝大叔嘛。
将三位客人请入里间,那捕鳝大叔,将电水壶放满水插上电,又取来纸杯茶叶后,便提着今天战利品出去,他真给大家做早餐去了。
在一张塑料凳上落座后,冷灵儿先礼再问:“敢问大叔尊姓大名。”
这个问题,其实根本不用陆兵回答,陈中华一边施礼,一边笑道:“晚生陈中华,见过陆兵老前辈。”
“哈哈,客气客气,”陆兵乐得直拍大脑袋。
见冷灵儿莫名其妙,陈中华这才用最简短的语言,将陆兵的故事,和盘托出。
羞涩得一笑,冷灵儿没再多礼,她直接开门见山:“陆兵叔叔,麻烦您说说叶翰林的事吧。”
陈中华一听,急忙偷偷打开了口袋里的录音笔。
见电壶水已开,陆兵先将茶泡上,然后用双手递给冷灵儿一杯后,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让憋了几个月的心事,开始悉数倒出:
“叶翰林出事的前一天开始,因一位同事丧父,我便替他顶班,整整一个星期,都没离开学校门卫半步,
那天该翰林值夜班,下午三点多一点,她老婆皋鸾提着两瓶酒和一袋快餐盒来了,过了三个小时后她才离开,经过门卫时,皋鸾和我招呼过,她说翰林心情不好,酒喝多了已经睡下,叫我得空去看看他,
那天也怪,平常几乎天天加班的建筑工人,却被放了半天假,
更奇怪的是,工人们统统被放假了,却来了十一辆正在转动的满载混凝土泵送车,
这些车上的驾驶员,将车依次停好后,就立即统统离开学校走了,
我当时暗想,是不是晚上要大规模的加班,开始浇筑操场呢,
可皋鸾才离开一个小时左右,学校里竟突然来了一位大人物……”
冷灵儿急忙打断问:“来的是谁”
喝了一口水后,陆兵继续说:“来的是省厅褚墩和他的表哥褚厚,同时来的还有两辆五菱宏光面包车,那面包车里竟出来了二十多个小青年,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褚墩转了一圈后就独自开车离开了,那二十多个小痞子,那天好像挺乖的,他们没有吵闹,没有喧哗,全部消失在了校园里,
我有些不放心翰林,便想去看看他,谁知道刚到宿舍楼下,便被拦住了,拦我之人穿着便衣,大概三十岁左右,倒也眉清目秀,
他竟亮出了警照,并警告我从现在开始,不许再离开门卫室一步。”
冷灵儿急忙打断问:“那人的警证上,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警位”
陆兵摇了摇头说:“我根本没看见,他只亮了一下封面,根本没打开。”
“嗯,您继续。”
陆兵又点了点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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