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哀哉叹哉!!
第二日陛下起得早,早朝后无事就想出宫,然而他身为一国之君怎可被“呼之即来招之即去”,他端坐在自己的龙椅上,等到日上三竿才慢悠悠地出宫了。
这一去果然不用撞见小太监给人买饭更衣端茶送水,客栈门口言舒清正站着,日头底下神色颇不分明,一双漆黑的眼睛对上他,面上便露出放下心的微笑。
“公子您来了。”
他看起来似乎等了好一会了,脸蛋也晒得些许红扑扑的,皇帝不动声色地过他脖颈上微微溢出的汗珠,轻轻嗯了一声。
“公子吃过了么?”
“来时用过了。”
言舒清便笑:“这就好。”
“公子,魔珠的事另有进展,里头请。”
皇帝进去后,人就齐了,言舒清清了清嗓子,缓缓道:“三十年前魔珠事件,我查了卷宗后发现此事还有些细节。”
“一是尸体呈现的伤口略微诡异,并非中原正统武功下手的方式。”
“二是当年圣女进入中原不过二八芳华待字闺中。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当年武林盟主唯一的徒弟正是迎接圣女人员之一,据如今还在的当年同行者说两人关系亲近,一个俊男一个美女,身份相当,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那个徒弟的下落众人没有明确答复,只说当年圣女携珠逃跑,盟主追去,徒弟也追了上去,后来盟主身陨,地点又是一处断崖,他们便理所当然地觉得徒弟落入悬崖死了。”
“那按言兄的意思是那徒弟未死,甚至有可能与圣女合谋?”
萧天贺道:“我家小言的意思明明是你们那什么武林盟主的徒弟诓骗了圣女,又残害了师傅偷走了圣珠。”
于一平怒道:“你!!”
萧天贺正要摁回去,一旁言舒清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用目光示意他稍安勿躁。萧天贺扭头哼了一声,倒也不说话了。
皇帝:“……”
言舒清继续道:“圣女或许是被诓骗或许和情郎联手谋害性命,这一点其实从最初的案发现场能够了解。”
“如何?”
这一次言舒清没回答,他看向萧天贺,萧天贺表情虽然不愿但还是道:“西域人携带一种特殊香料做成了香囊,圣女的更是珍贵,从小佩戴香气入体,连带圣珠都有好闻的味道。”他冷笑道:“圣珠在西域只好暗香浮动,到了中原就只有血气盈天。”
于一平没有理他,只和两位师弟师妹对望了一眼,迟疑着道:“我们的确没有闻到什么香味,但是不是散掉了还是被血腥味覆盖……”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小师妹道:“如果是特殊香气还是可以闻到的……我,我没有闻到。”
女人的鼻子,永远比男人灵敏。
几人静了一会,言舒清又道:“不管事实如何,我想说的是魔珠持有者利用魔珠蛊惑人心的能力让和他对战的人神恍惚失去战意,我们既已知道这点,更要小心为上。还有就是我猜测那人武功已将中原和西域武功结合一体,创造出更加诡异的一门功夫,然而万变不离其宗,若是知道它不过也是由哪两门武功变化而成,就不足为奇了。”
于一平这次谨慎道:“言兄是说让我们先了解这两门功夫的招式,提前想出应对的方法。”
“就算内力和武功有所相差,但总比被打个猝不及防来的好。”
“言之有理……西域功夫有魔,萧公子在,但前盟主的功夫……”
“于兄放心,此事重大,我已派人请当年盟主同门前来。”
“如此多谢言兄!”
言舒清又低头对着萧天贺说了些什么,萧天贺点点头,一抬眉一对眼皆是你知我知。
二人中间,自有一番不可言说的默契在。
“……”
只听得“砰”的一声,房门被打开,一个身影快速离去。
萧天贺一笑:“还不去追。”
言舒清先是一愣随即起身飞快追了上去。
“公子!”他脚步虽快,但奈何前方的人也不停步,他只好跑着追上去。
皇帝被拦住后倒也不急了,双手背于身后,倨傲的面孔高高在上地俯视面前的太监。
言舒清怔了怔,道:“陛下……”
“萧天贺还在里头,你与他不是要商量事,不用管朕。”
皇帝这模样不知道算是生气还是怎么了,言舒清也说不清楚,只好低声道:“奴才与萧公子不过商量一些琐事,并不要紧。”
“原来言公公连琐事都能与他商量了,朕倒是不知。”
“……”
眼下人面色无助手足无措,显然是被自己的话吓到了,皇帝缓了缓气,道:“朕并不觉得如何,只是见你待人接物样样周到细致,又善于与人交流,这小小的皇宫,是不是太限制你了。”
他这一番诛心的话说完,就兀自抬腿走了,这一回言舒清不敢再追,茫然而畏惧地看他下了楼。
陛下这是……要赶他走么?
其实皇帝陛下也知道自己话说重了,他身为帝王,一言一行都要慎重,重话可以说,但使得君臣疏离的话不可轻易出口。然而他便是......
“啊,这位公子。”
年轻的皇帝抬眼,看着楼下正空着的小二一脸笑容地走向他。
“这位爷,有个事想跟您说一下。”
皇帝不知自己和一个店小二都有交流了。
“何事?”
“是这样的,您那个管家一大早就去买了早点哎哟那叫一个丰盛嘞。但是怎么等您都还没到,就让我们店里帮忙热着,但您那管家又过来说过了时辰这早点就不好吃了,让我们再准备。”
“我们准备了吧,但是爷您这不是已经吃过了么?您那管家就让我们倒了,但是浪食物多不好啊,我们老板常说日行一善胜做圣人,您瞧着,我们能不能把您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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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早点给巷子里的小兄弟姐妹啊?”
他一说完就发觉面前好不贵气的公子爷愣住了。
“他……一大早就去给我买早点了?”
“是呀,还跑了好几趟呢,昨晚问了小人哪边的早点最出名最有特色,一早点就去排队了呢!”
“……他一直在等我么?等到什么时候?”
“这小人就不清楚了,反正他来了厨房好几趟,确认了好几回馒头还热不热啊,油条香不香脆不脆啊……爷,您这管家可真够好的,多细心啊。”
“……”皇帝默默地垂下眼睑:“是啊,他本就是细致周到的人。”
客栈后院有处空地,就借了这当练功的地方,萧天贺和于一平几人难得能正大光明的打,没几下就打成了一团。言舒清不懂这些,就守在院子外面想事情。隐约中有脚步声传来,他抬头一看……
“陛下……”
好一声哀怨缠绵的陛下。
皇帝陛下慢步走近,他神色依旧高深莫测,但言舒清与他相伴多年,哪里不知道他此刻心情还算不错。
一般这种时刻他应该哄着皇帝,然而方才他才惹了陛下不悦,实在不知道怎么说话。言公公想了好会,才支支吾吾道:“陛,陛下也要进去?”
“不进去。”年轻的皇帝顿了顿,伸手摘掉太监头上一枚落叶,沉了口气道:“你……”
言舒清:“……我?”
皇帝懊恼:“朕昨夜睡得不好,故心情不悦。”
小太监满眼茫然。
“你!!”
“小言!”院子里头传来一声高呼:“小言你进来,让你看看你主子多么威风八面!”
言舒清正要应他,忽然手腕被一只炽热的手捏住,他身体一歪无法自控,只能身不由己地被皇帝拽着推进走廊和花丛的角落里,后背重重靠在墙角上。
“陛”
年轻的陛下雄浑强大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包围着他,他一只手臂被举着压在墙面上,下巴被迫抬起,两片唇瓣被肆意啃噬。
气息交杂间滋滋水声渐响,言舒清手臂被压得发疼,而身体各处又被另一只手摸索着,手掌宽大灼热,扯开他衣领便沿着后颈深入背中。微微施力,迫使他挺起腰背反而将唇口更加暴露在男人口中。
“嗯陛陛呜…….”
舌头挑着他的舌尖让他说不出话,多余的唾液随着发酸的口腔溢出嘴角,又被断断续续地舔了去。
皇帝含住太监的下巴,微红的眼上挑着对上太监水雾迷蒙的眼。
言舒清蓦然一震,耳朵后知后觉地红了,磕磕绊绊道:“陛陛下,此处不行,会被听嗯……”
皇帝再次封住太监的嘴,动作愈发狂浪,吸着他嘴中津液让喘不过气的太监只能呜呜地磨蹭着皇帝的肩膀,努力地勾住陛下的舌头换来一丝空气。
两人亲得好长时间,言舒清不知道中间停顿了几次,嘴唇稍稍分离然而又迅速合上,他的手臂已经被放下,不知不觉中也缠上了皇帝的脖子。
“陛下,舌头发麻……”
皇帝目光一暗,额头抵着太监的脑袋,咬牙切齿:“朕要惩罚你,虽然你也做了不少好事,但错事更多。朕一定要惩罚你!”
言舒清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但也随着陛下的话道:“是奴才错,陛下,嗯,陛下请惩罚奴才。”
他眼睛一热,发觉自己两颗乳珠不知不觉中硬了起来,幸好此刻皇帝并没有脱下他的衣裳或磨蹭着他的胸,否则他这下流的模样一定无所藏匿。
“朕要罚你,罚你在朕的书房里禁足半月,除了朕,谁也不准见你。”
言公公点点头:“奴才会给陛下好好准备书籍的。”
皇帝不由笑了,这个尽职尽责的太监。
“对了,陛下,请放下奴才,里面还在……”
皇帝恶狠狠地用手封住太监的嘴巴,心中又是恼怒,过于尽职也不好!
“不要管他,今日你就陪朕在外面逛,看他敢说什么!!”
第26章
这一夜繁华京城依旧灯火辉煌,万家安宁,午夜丑时时分,几个脚步凌乱快速,两个身穿紫装的侍卫推开红木大门倒地跪下:“陛下!南街有恙!”
合衣而眠的皇帝立即起身,端坐在书桌后黄花梨木椅上,沉声问道:“贼人是否已擒获,有无人受伤?”
殿下侍卫不敢抬头:“言公公已带两队御林军前去助援,现场情况仍未所知。”
皇帝蹙眉:“再探。”
“是!”
京城城郊南区,灯火延绵,鸡鸣犬吠御林军拉出一条人人形禁线,线内周边几户人家大门禁闭聚在小屋之中瑟瑟发抖。
这一夜的情况实在超乎预料,于一平带着人首先发现了异样,他潜伏已久只盼守株待兔然而满天信号灯火中,那人竟然连面都没露地突破了封锁!
言舒清到时于一平的师妹正在给他止血,他手臂鲜血淋漓,胸口一个巨大的血手印。
“没事吧?”
“没事。”他才应了一声便龇牙咧嘴,那浓稠的血着实让言舒清看得有点眼晕。院子中几人正抱在一起低声哭泣,于一平苍白着脸勉强笑道:“总归没有让他得逞。”
言舒清嗯了一声,才走出院子,一个紫衣侍卫向他凑近,低声道:“公公,贼人往着内城方向袍了,他速度太快,只有几个兄弟就跟得上他。”
言舒清蹙眉,这里是第一场直接对战的阵地,陛下不欲通知守城禁军,故只有亲侍御林军在此,御林军白蓝紫三层军队一重比一队重武功高强,言舒清素来只多与直接保护皇帝的紫军有联系,就算不知白军本事也差不多哪里去。
然而他此刻满眼只有受伤外地的御林军,何有仍在外逃脱的魔人?
“萧天贺呢?”
“也追了上去。”
“嗯。”言舒清点点头才令人退下,他走出两步忽而停下,清冷嗓音在这腥臭寒凉的夜里让人不由一震。
“赵松!”
一人从夜色中显出。
“先生。”
言舒清也不嫌弃他无声无息,只是看向他的目光颇为复杂,赵松虽隐约对这两位大人之间的事有所察觉,但却只做不知,假装自己是身份卑微随不了那位入宫而不是被人留下来保护他自己的情……呃咳咳。
此时此刻言舒清也不顾那么多了,他看向远方火苗窜窜,今夜这动静必定惊起了守城禁军,打草虽然惊蛇,但未必一无所获。
“带我去一处地方。”
两旁风声呼呼,割肤如刀,萧天贺学有成后还是第二次这么使出全力。他们一路上且阻且打,仗着人多将前头魔头围攻停下,然而那人轻功如与风同行,出招快若闪电魅如鬼影,已然自成一派。他仗着自己也是圣女后人还能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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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别几个招式,其他人就真是不行了。
剑雨之中,萧天贺身似游鱼从被打飞的一人位置前来,掌势夹风袭沙往蒙面魔头百会穴一掌落下,那魔头浑身覆盖在黑色斗篷下,脸上带着一层人皮面具,行动却丝毫不受滞。他以袍带动真气卷起迎面而来一人长剑,向后一挥便以攻为守。
萧天贺真气一缓也不继续,他人在空中侧身避过一剑手腕陡转反手握剑借势在地上一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出三剑。
这三剑并非他本门剑法,而是当年武林盟主惯用剑招,萧天贺以此来试,果不其然那人微微一顿,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他。
这人当真是奇怪,就算知道也既不会放过更不会痛哭流涕痛改前非偏偏不由自主要去关注仿佛给自己一个答案。明明这答案改变不了什么。
萧天贺心中好笑,攻势更烈!
他一旦使出全力,再加御林军在旁协助,两方势力竟然慢慢持平!情势却在瞬息之间陡转!
那人在怀中一掏,刹那间一颗绿色珠子散发幽幽碧光出现,在被刀光火影围绕的这一片窄小空间异样突兀。
那珠子实在是太小了,萧天贺曾在书里看到过这珠子画像,然而书页就这么大,他也不觉得小。如今真物就在眼前,他才呀地觉得这真是小。
太小了。
因为太小,人们的眼睛才不得不更专注在它上面。
“糟糕!”萧天贺惊觉:“大家不要去看。”
他说的太迟了。
几个侍卫缓缓停下动作,目光呆滞,已然受了蛊惑。
萧天贺一咬牙,举剑攻去。
“你没事?”那人一开口,声音煞是难听,但那种难听是声带受了损伤的难听,并非人上了年纪的老迈混沌。
萧天贺欲诱他说话,便笑道:“你若是在魔教待久了抵抗力也会强的。”
“你不是千山派的人?”
“我不是,莫非你是?”
那人冷冷一笑,道:“是与不是都与你没有干系了。”
萧天贺躲开他一掌,道:“你说的我仿佛是个死人一般语气我听着不太舒服,若我外祖母在,必然不会放过你。”
“你外祖母是谁?”
萧天贺傲然道:“旧日西域圣女,大名鼎鼎的活菩萨。”
那人手下又是一顿,掌势猝然加快,让萧天贺避直不及,被他硬生生用掌风吸了下来。
他用的竟然是江湖失传已久的断魂掌。
“那正好,你就与你祖母地下见吧!!”
赫然便是要魂断掌下。
!!
两掌相对,真气泄如卷风!
萧天贺睁开眼睛,他腰被人搂在怀里,往外一扔一个鲤鱼翻身稳稳当当落在了地上。
魔头面前正有一青年与他掌心相对,他面色沉静如水,目光凝聚,一时看不出异常。看这模样,竟与那魔头内力相当!
魔头眼色一变。
“你”
此时受蛊惑几人渐渐清醒。
魔头眼看形势不对,卷袖而逃。
……
萧天贺跨出一步,诚心诚意地对着青年抱拳:“不知阁下高姓大名,何处高就?”
青年还未回答便有人喊了起来:“郑大人,您平安无事回来了!”
夜深人静,府内早已熄了灯火,只有寥寥数展夜灯还挂在廊中。
一间屋内,一人忽然从梦中惊醒。他侧身下床开窗看向外头天空亮起的信号烟火。
今夜事败了?!
他心绪不宁披上一件大袍走出屋外,一点绿光从眼前闪过,这一刻还在眼前下一瞬已在仗外。
他连忙上前却不说话。
空气中忽然一声咳,绿光一片,反倒是一道血光乍现。
他终于变色:“圣父!”
然而绿光已经消失不见。
……
……
赵松将绿珠入怀中,走到屋外等候着人面前。
言舒清看了他一眼,道:“你放心,我不会把这事告诉……”他忽然有些难以开口了。
赵松也不逼他,俯身道谢。
言舒清按了按眼角一侧,只觉得今夜格外疲惫,他最后看了眼脉脉夜色中的大理寺卿府,随着赵松离开了。
第27章
鸡叫时分,一辆马车停在了大门紧闭的宅子外,从车里匆匆下来一个神色肃穆的年轻男子,大门应声而开,他没走几步就有人从里头出来。
走在前头的立刻下跪:“公子!”
皇帝连忙把他扶起来,那看他虽然脸色疲倦但无重伤,总算放下了心。
“随我进来汇报。”
“是!”
他紧跟其后,后面还跟着言舒清和萧天贺。
萧和于一平几人也来到了这宅子中,只是于一平几人正在疗伤歇息。萧天贺当郑元林的跟屁虫当了好一会,这会儿也想趁机跟进去,被言舒清伸手拦了下来。
晨光中他面色微倦反而更透着一股阴寒的冷肃。
“萧公子请歇息吧。”
萧天贺笑:“怎么不能让我这等平民听么?莫非此事另有隐情?”
言舒清面色不变只淡淡道:“公子请留下。”他走入房中,萧天贺还欲上前,两旁侍卫猝然伸臂。他不能动手只能看着他狠心绝情的“小厮”背影消失在门后。
“真是做下人的反而比我这个主子还嚣张。”他摇头晃脑叹息着走了。
门内,郑元林矮身跪下:“微臣辜负陛下所托,罪该万死!”
皇帝坐于高位,接过太监递过来的茶,道:“此事日后再说,先说魔珠的事。”
“是。
郑侍卫这才缓缓道来:“那日我到下面人传来的消息,说是有几个江湖人鬼鬼祟祟出没京城,时间也正与属下失踪时间合得上,微臣就跟着那几个江湖人到了一处宅子,宅子中隐约传来异样气息,微臣便进去查看,谁知正遇上魔珠想要行害。”
皇帝忽然问:“你知道魔珠?”
“微臣受前御前一等侍卫训教,不止各家武学武林奇人异事,还有一些坊间传闻都略有耳闻,因此知道魔珠名号。”
皇帝点点头:“继续。”
“那魔珠拥有者武功很高,他感觉到微臣武艺不欲逗留,就用轻功逃走了。微臣一路追踪,与他交手,期间他忽然拿出魔珠,微臣一时不查,被他拿下。”
皇帝又是蹙眉,这次郑元林主动解释:“魔珠所练魔功,需要极阴之身的儿童之血助法。然而微臣练得也是极阴极寒的内力,他想要吸我的内力,就没有立刻解决了微臣。”
“那你此刻能够逃脱也是万幸。”
“微臣有愧。微臣被他抓了以后,他就给微臣吃了软筋散,此药需每日喂养微臣将药含在齿间假装中计,等到他出去就暗自打探他的藏身之处。”
皇帝向来知道自己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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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长艺高人胆大,但亲耳听到还是欣慰:“打探出什么了么?”
“幸不辱使命。微臣在那找到了好几个被他关起来的孩子,那些孩子根骨上佳是很好练武人才,想那魔头是要圈养人血,以便常年吸。”
他这话引得一旁言公公蹙眉,侧头看向身旁皇帝。年轻的皇帝端着一杯热茶缓缓地饮着,热气腾升,从上方修长晕染的眉上看不出丝毫神色,言舒清却心口蓦然一跳,直觉不久之后半个京城将是腥风血雨连天。
这是触动龙威的代价。
这一沉默持续了许久,空阔的房间只能听到皇帝轻轻推动杯盏的声音。言舒清正犹豫着要不要换一壶热茶忽然听得人叫道:“言舒清。”
他愣了愣,连忙道:“在。”
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一瞬皇帝的语气有点飘忽。
皇帝拧头不去看他:“你先下去吧。”
“……”言舒清一怔之后下意识道:“陛下……”
“朕与元林还有话说,你先下去吧。”
他看了看下面,只见郑元林正好抬头,两人目光一对上,郑侍卫飞快低头。
“……”
“是。”温顺的言公公低头快步走出屋子,他抬头关门瞬间正看到皇帝脸上一瞬间转过的陡然放松的神色,他又是一呆,双手已经合上了大门。
书上常说练武之人五官灵敏,往往能听到让人听不到难道让人看不到的东西,但言舒清一点武功都没学过,自然是听不到门内正发生的事。他矗立在门口许久,神志恍惚,直到有人忽然在身后摇了他一下。
“言公公。”
言舒清蓦然回首:“何事?!”
身后的侍卫这才放了心:“公公,卫尉大人,左统领大人和大理寺卿过来了,正在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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