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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市里的乡哥村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我在想啊。想好办法是要时间的。”小波说。
西峰和黑毛真是犹如砸烂铁锁走蛟龙,在小镇坐上去火车站的公共汽车。这是一段盘山公路,界于闽西的重镇适中镇和素有花乡之称的永福镇之间。汽车颠簸得很厉害,西峰和黑毛却一路上有说有笑。
到期了漳平火车站,已经是黄昏时分。
西峰说:“累呀,好久未坐长途车了。走,先吃饭吧。”
“你安排吧,你想咋着就咋着。”黑毛说。
“你脖子上有没有脑袋,什么时候会自己拿个主张?”
“跟了你们几个,我犯得着有主张吗?反正你们的主意都比我多,又比我主意好。来时小波要我管好自己就行了。我想,除非有人要和你我较量拳头时,看我黑毛的就行了。”
“没劲。现在可只有我们两个人呀,万一山人我机关算尽却失街亭,不冤死你个不长心眼的才怪。”
“不会吧,你说过,我是一员福将啊。你们都是癞头跟着月亮走,沾我的福气,哈哈。”
“这话还像动了一点点脑筋,有进步。”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一家小饭馆门口。黑毛就要进去,被西峰一把拽住。
“咋的?”黑毛不解。
“我想吃川味,这些在外面开饭馆的,最喜欢老乡去光顾生意,我们去了,一准实惠。”西峰说。
“看你那猴样,就好占便宜。”
“西峰我可今非昔比,有便宜一定要占,现在想让我上当的人毕竟不多。”
“鬼吹牛,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西峰啊,横空出世的西峰也。据说只要是人都有五百年道衡,否则那阎王爷才不会考虑放你到人间做人呢。”
“你真是天上晓得一半,地上晓得完。不做人,做啥?”
“做扁毛畜牲哪,就像你,上辈子做的就是一头黑公熊。”
“p话,你上辈子还是做小公猴呢。”
“对,黑毛你这回说对了,又进步了。我西峰上辈子在花果山做美猴王,比当皇帝还乐啊。”
到了一家写着“正宗川味”招贴的饭馆,两人在门口停步了。
黑毛问西峰:“进去吃吧。等会还要到出站口招人啊。”
“好,吃饭。”西峰就领头走进去,说:“老乡,今天又来你这里吃吃家乡味。”
老板娘笑容可掬:“好的好的,老乡,吃点啥,自己点菜。”然后倒上两杯清茶递过来。
西峰就到厨灶旁的菜架上点了几个菜,还特别关照:“味道搞辣一点。”
老板娘很快把菜炒好,把啤酒开了两瓶,关照道:“小兄弟,你们慢慢吃。”然后,去门口招揽食客了。
两个人话也不说,拿起酒瓶就咕咕仰脖子就灌。
西峰一双筷子把每一碟菜中夹了一点,尝尝,兴奋地说:“还好,和我妈的厨艺差不多。”
“就是太辣了点。”黑毛实事求是地说。
“唉呀,难得辣一回呀。喂,这酒里不会有蒙汗药吧?”西峰把酒喝了个底朝天。
“现在已经没那玩艺了,我看你是百~万小!说弄成疯病了,要么是听陶夫子的书中毒了。”
两人饭吃好了,就到火车站的出站口。虽然有好几拔人像是没有去向着落的,也很想跟了西峰和黑毛去,无奈天色已晚,还真的有些怕掉进两人的陷井里那种警惕。西峰见这些人有了这种心理,也就任他们去住旅馆,寄希望于明天。
黑毛唠叨一句:“看看,哥们,你的口才多差劲。一个鸟人都招不到,这不是黑毛的错吧。”
西峰说:“黑夜本来就预示y谋,换位思考,我也会怕。”
黑毛说:“我们还真像人贩子。”
西峰说:“你像,我不像。人家一看你那黑森森的样,就以为不是好人。”
黑毛双手一摊,扫瞄自己,痛苦地说:“我就这么个样,你胡说!”想了想又道:“见了我的人,都会这么以为?”
“那当然。杀人、放火、抢窃、qg,像是那种啥坏事都干得出来的样。”顿了顿,怕黑毛急,就说:“不过,你千万不要去自杀,这是你爹娘的错。对了,你的眼睛里有诚实,算是灾难中的一线光明。给人的印象也算能好能坏吧。”
“再胡说,我火了。真想揍扁你!”黑毛当真急了,脸都红起来,环眼闪闪的。
“见好就收,见好就收,啊,哈哈。”西峰投降似的拍拍黑毛的肩膀。
“我们也去住旅馆吧。”黑毛说。
“这些刚下火车的人,有行李在手拖泥带水的,不住旅馆咋行?我们就做回无业游民吧,反正我们光人一个,还怕被花姑娘抢去当老公?”
“啥花姑娘?你咋的学小日本鬼子的话?汉j。”黑毛总想找了一个回敬西峰的话。其实黑毛不笨哦。
“p话,我是汉j?我这是怕你忘了,提醒你不忘国耻。”西峰狡猾得很。
“小日本早就投降,不敢来了。呸!小日本要是再来……”黑毛紧了一下拳头,指关节叭叭响。
西峰嘿嘿笑:“你的,八格牙鲁,大大的抗日英雄。”
两个人就在到候车室,在角落里找到一张木条订成的长椅子,挤躺下。旁边有很多和他们一样为了省钱的人,三三两两地靠着、躺着。
西峰说:“别看这是个小小的县级火车站,我看秩序也不算坏。等下可能会有车站的工作人员来查,要是没有晚上的车票,可能会被赶出候车室的。”
“那咋办,何必这样,不如去住旅馆。”黑毛抱怨。
“我这不是为了省点钱,也好抽抽烟。姑父拿了五百块钱,我们回去还要报账呢。”西峰不说不打紧,一说黑毛的烟瘾就发作了。
“我们出去抽烟吧,这里面要罚款的。”黑毛手指墙上的禁烟标志,急孜孜的。
“我还想抽烟呢,人一出去,回来这条椅子就会被人家给占了。你看又来了几帮子人,他们有被子可垫在地上睡。我们手上报纸也没一张,地上咋睡?回去衣服太脏,香香和山凤不骂死我们才怪。”西峰无可奈何地说。
“你以后肯定怕老婆。”黑毛说。
“你以后也是,‘大哥别说二哥,脸上麻子一样多’,我们彼此彼此。”西峰伸出两手食指,权衡地演示着。
“我才不,山凤怕着我哦,我火起来了,她就吓得哭。”黑毛得意洋洋的表情。
“还不一样嘛?她一吓哭,你肯定心软,就只有哄。她就反过来凶你,你就俯地认罪。”西峰分析道。
“少胡诌,扯那么远。快想个办法,我想抽烟。”黑毛说。
“你去抽,我守椅子。你抽完回来,换我再去抽。”西峰笑了笑,主意出来了。
“好主意,太简单了。”黑毛心想:我咋的没想到哦。
两人就轮班到外面僻静处抽烟。
两人过足了“鸦片瘾”,就坐在椅子上打盹。
黑毛没有忘记小波的嘱咐,突然轻声问:“钱都放在你身上,要惊醒点,小心有小偷。”
西峰眯着双眼,被黑毛弄醒了。壳睡得要命,说:“你真是‘张飞穿针——粗中有细’啊,看你这个像野人似的大汉还算可以教化改造。你想,你是身手不凡的绿林好汉,小偷敢来动我西峰,那不是j蛋碰石头吗?”两手一摆,侧过身去:“我好困啊,睡了。”
西峰想,这样的话一夸黑毛。黑毛就会感到脸上贴了金,一准瞪眼通宵,自己可以放下一百个心睡。反正天亮了,招人的事是自己唱主角,黑毛可以大白天睡一下。
耿直的黑毛果真坚持不睡。当西峰舒适地打鼾声勾起睡意时,黑毛就用手掌啪啪地打自己的额头,然后站一会,活动一下筋骨,再坐下。
约摸凌晨一点过头,已经有一二趟车到站,滞留候车室的人越来越多了。黑毛有了些倦怠,好像也没啥小偷小摸的人出现,再说,要是再过一会真有那种人来了,也不一定就掏西峰的包。妈呀,哥们是不是算计我,占我便宜哦。
黑毛正胡乱地想来想去,突然看到西峰侧了一下身,像是醒了过来,却复又睡去。这书呆子,整天说说笑笑,可能也很累吧。
想着想着,黑毛就眼皮打架,然后一闭眼睑,睡了……
——很快黑毛就看到了他娘也走进了候车室,对他说:“娃,黑胖敦呀,你长成这么壮实咧,娘好想你。”
黑毛大吃一惊,说:“娘,你没死?你到去了哪?”
“娘去好远的地方咧,现在我回来看你……”黑毛娘就伸手过来摸儿子的脸。
黑毛好像回到了童年,把头靠在过去,偎在娘怀里:“娘,你再不要走了,我和爹好想你回来。”
“傻胖敦,娘不走咧……”黑毛娘揽紧儿子。
黑毛就把玩着娘的手,说:“娘,你的手咋的没老茧了呢?”
“嘻嘻,是想你娘想疯了吧?”黑毛一听,声音咋的变成山凤了?睁眼一看,真是山凤。
“看啥,看的人家不好意思,你娘要我做你的老婆哩。”山凤羞达达地红了脸。
“那,那我娘呢?”黑毛问山凤。
“你娘要走哩,她要回去,去看你爹。”山凤手指候车室门口。
“你干吗不留住我娘?”黑毛急的要哭了,沙哑着嗓子追上前,拽住娘的手:“娘,你不能走啊,你不能走啊,娘,娘——”
黑毛娘却头也不回,话也不说地向前走。黑毛死死地拽住娘的手不放,她娘的力气却比黑毛大,一拉就把黑毛摔了个跟斗。黑毛摔下去,嘴里哭叫:“别走啊,娘,娘——”
哎哟!西峰一脚踢在黑毛的p股上:“我咋的会是你的娘呢?你疯了?”……
黑毛醒过来,原来在做梦。整个人在梦中从椅子上跌落在地板上。一看自己的双手还紧紧地拽住西峰的手。
“刚才我分明拽住娘的手,哦,做梦。”黑毛敲自己的头。
“真是的,还差点把我给拽到地板上去。喂,你梦见你娘了吗?”
黑毛并没有从梦中的感动中解脱出来,就说了梦中情景。
西峰听了哈哈大笑,笑得睡在候车室的人都回过头来看,西峰连忙压低声音说:“哥们,你这是青春之梦。说明你需要有母爱,不对,是需要有女人的爱的年龄来了,你少男钟情了呢你!你想,你生命中的两个重要女人——你娘和山凤都走到你梦里了啊。”
西峰见黑毛还有点沉浸在梦中的情绪,就拿出在文化站演节目的模样,说:“不过呢,你刚才不是拉着我的手叫娘吗?好,哥们我权且做一回你的娘,抚平你心灵的创伤,来吧,儿子,让娘抱抱……”
西峰张开双臂,像模像样的架式……
黑毛气急败坏地说:“老子揍扁你!”
这时,旁边的那些人中有人在低声说:“这两个人真讨厌,真他妈的神经病,你不睡,别人还睡呢!”
黑毛循声望去,然后回头看西峰……
西峰领会,说:“甭发作,人家说的对,就是我们的不是。好,我睡了几个小时,‘要想哥们亲,事事把账登’,不能老是占哥们便宜,你睡吧。”
黑毛说:“还算有良心。”
西峰说:“我良心不多,被狗吃了就剩余一点点,再和我搭话,我会一点良心都没了。”
黑毛很听话,闭上眼睡……
大约到了两三点钟,忽然有人吵吵嚷嚷起来。原来有好几个人的钱包被人偷了,在那里哭爹咒娘。黑毛被惊醒,发现西峰并没有醒着,而是呼呼大睡。
黑毛气不打一处来,去拧西峰耳朵:“你个死汉j,骗我。睡得比我还死。有人钱丢了,快看看钱有没有丢了?”
西峰醒过来,司空见惯地平静:“西峰是谁?会丢钱?人家钱丢了关你啥事?”打了个呵欠,把口袋检查一遍,说:“还真丢了,看,我的裤袋被扒手用刀子划了个口子。不过,这些人比‘鼓上蚤’时迁差多了。”
“你少文绉绉的,咋办,你辩的出来谁是扒手?还招p的人,我们哪有车费回去?比我还粗心!”黑毛埋怨道。
“你急啥,我话未说完呢。只是把我的半包香烟丢了。”
“钱呢?小偷没拿走?”
西峰示意黑毛附耳过来:“你嚷干吗?我还要把钱当着这么多人掏出给你看吗?我爸说过‘银钱不显白’,你咋晓得扒手是不是走了,说不定还在这些人中间。我早把钱藏在袜子里,放脚背上,脚穿在鞋里,小偷咋能动手?一动人就醒了。放心吧。”
黑毛愤愤不平:“不管咋样,就是可恶!扒手划了你的袋子,偷了你的香烟,我们却找不出扒手来。”
“哦,少惹事。”西峰眼睛把满屋的人慢慢地扫视一遍,说:“扒手脸上没刻字。算了。”
黑毛想起恩师张打药的话来,说:“我师父说,在外面跑,只要你仔细观察,会认出陌生人是吃哪碗饭的。你的脑子好用,观察看看。”
“看个p,现在候车室都喧动,有小偷在这中间,也不会再下手,我们就放心睡吧。这火车站小,有扒手的话,明天大白天还会干那勾当,明天我试试你师父的办法。”西峰说。
第十五章(1)
天亮了,黑毛说:“饿的慌。我想吃东西。”
“好,吃了要开始‘撒网’,要是招不回去民工,姑父肯定会埋怨我们的。”
两人一边吃早点,一边说话。
黑毛说:“要真招不到,咋办?”
“绝对不可能,哥们,你看着我的手段。”西峰有把握地说,把一个小笼包子塞进嘴里,强咽着。
“瞧你这饿死人投的胎,哽死你,还谈手段哦。来吧,试试手段。”黑毛把手伸过去,要和西峰较手劲。
“去。臭显,你以为我说的是打架的手段?再好的功夫,现在子弹都打得钻。不信以后山凤的哥,哦不——是你的舅子——松果退伍回来,你问问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西峰喝了口豆浆,说。
“啥话,山凤又没嫁给我,叫松果舅子,山凤准生气的。那你有啥手段?”黑毛说。
“我说的是我的口才,你不说得人家心动,咋会去山场?”西峰说。
“是我,就不听你说。”黑毛昂着头,点燃一支烟。
西峰兀自陶醉地,想了想,说出一段带韵的胡话来:“我曾东吴去舌战,百官哑口无对言,曹c听说吓破胆,周郎听说怨苍天——既生瑜,何生亮也!”
“你撑饱了没,死书呆子,哥们听不懂。我去撒n。”黑毛气了,站起身就要去上公厕。
西峰急了:“你钱都不付,咋走?把我留这当人质啊?”
黑毛大吃一惊:“钱不是你保管的吗?昨晚你说过未丢,难道?”
“丢了。”西峰满脸沮丧的样子。
黑毛就掏口袋,掏出几张角票:“咋办?我就这些,是你给我准备上厕所的。吹牛,还说我办事不可靠,你笨蛋,我睡的时候,你干吗要睡?”
西峰不说话了,绕黑毛转了一圈,盯着黑毛的裤腿看。
黑毛囫囵了,说:“看我干吗?”
西峰“扑哧”笑了:“我是看你有没有忍不住,n在裤子上,哈哈。”
黑毛一拳打在西峰肚子上:“拖着时间害我?”
两人来到人声鼎沸的出站口。
西峰说:“你站得远远的,给我当保镖就行了,不许乱跑。你在身边我没法说服人家,再说人家一看你这蛮横模样,还以为是青面兽杨志下山了,哪敢轻信。除非有人想抢我去当姑爷或者要揍我的时候,你就来救我西峰万岁爷。”
黑毛被西峰奚落得吹胡子瞪环眼,但也言听计从。心想:西峰这哥们和小波一样,比自己办法多。再说,反正经常听惯了书呆子的油腔滑调。
这个上午收获不小,西峰先后说服了两三拔民工去姑父山场。说啥内容,黑毛并不知道。
西峰对黑毛说:“有了十来个民工,差不多了,走,吃饭。”
去买了两盒饭,两个人蹲在地上吃。
黑毛呼鲁呼鲁就吃完了,说:“不够,我还要吃一盒。”
“贪吃,像这样你不把姑父给的钱吃光才怪。”
“吃光就吃光,你以为我怕他?招人还不是他赚,赚了他还可能要和小波姑姑离婚。”
“黑毛,这话你在山场上,千万不要对别人讲啊。你最近听到啥风声没有?”
“我听山凤和丽珠在悄悄地跟香香说,梅婶有一次当着丽珠和山凤的面,要姑父脱了脏衣服给她洗。香香姐说,她妈也经常是那样侍候他爸的。”
“看来姐们也怪有d察力的。其实小波的姑姑待我们都好,干吗姑父这么没良心?我们帮这种人干,太没劲了。你没记住陶夫子讲《赵太祖千里送京娘》时说过‘





大都市里的乡哥村妹 第 12 部分
“看来姐们也怪有d察力的。其实小波的姑姑待我们都好,干吗姑父这么没良心?我们帮这种人干,太没劲了。你没记住陶夫子讲《赵太祖千里送京娘》时说过‘百年修得共枕眠’吗?姑父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现在我们要听小波的,他有很好的计划。”西峰一点也没有油腔滑调的嘻皮士风格,好像他和小波商量过什么。
“我晓得,你和小波都在准备啥,反正我笨,只要你们说做啥,我出力就行。到时候我们几个人到个好去处打工。”
“那是当然的事。你没看见,她们几个女娃也早就不想在山场上呆了,但还要等些时间啊。”
“哦,对了。我刚才在候车室,照我师父说的,观察了好久,还真的发现有几个像小偷的人。”
“不愧是张打药的真传弟子,等下告诉我也看看,是不是像那种人。说说你是咋观察的?”
“我看他们几个不是火车上下来的人,也不是赶车要走的人,老是在人群里钻来钻去,一会又堆在一块商量着啥,一会儿又到处乱盯,好像还搞到手一两回。”
“对对对,真是这样,那一定是扒手。”
“他们年龄不大,好像才十五六岁,反正比你我都小。有一个还更小,就像十一二岁。听他们的口音还好像是四川人。哦,对了,你看,那几个人过来了。中间那个穿蓝色上衣的小娃,就是最小的那个,看他们那眼睛,光盯人家的口袋……”
西峰就远望着那少年的一举一动,然后说:“正是。”
“别看了。我们下午早点去找个旅馆,绝不能再受昨晚的罪,节省个p呀,姑父反正又不会感谢我们。你昨晚不还摔倒地上,真是冤啊。”西峰收回目光,见黑毛还在看那小偷,就说:“你是不是想拜他为师?”
“废话,我想捉扒手!不过,他那么小,要是被人发现了,准被揍得七生九死。”黑毛模棱两可地说。
西峰说:“我明白,你同情他。他可不一定会像你,从小就没了娘。”
黑毛把眼神盯牢西峰,十分不解地想:这哥们咋的,总是掐得准旁人的那根神经呢?
“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偷不到我们哥们的,他挨打又不是你我挨打。走,下午在这小县城里逛逛。我想到书店里买些书回去看看。她们姐们几个也可看百~万小!说啊。就你有空练功夫,我和他们有空时就没个趣哪,那破庙里电视看不到,连广播也听不到,我还想买个小小的收音机给她们几个女娃听听。”
“你就想讨女娃喜欢,是想给香香姐吧?”
“对,也不对,大家听听吧。走吧。”
“钱花了,回去咋向姑父交账呢?”
“人都招到了,还还钱?都是山人我的妙计呢。你以为剩余有钱,我会还姑父那没良心的人?我们不会编个被扒手偷了钱的故事?”
黑毛正随西峰走,猛可里回头望:那少年正把手伸进一个年轻妇女的上衣口袋,可惜没得手,对方也没发现。西峰也看到了:“这娃技术不到家,走吧。”
黑毛还是有点想看后面有啥戏。
西峰主意陡然来了:“哥们,看山人我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吧!我们不如……”示意黑毛凑近,听他的锦囊妙计。
黑毛点头,轻声称:“好!”
那个蓝衣少年还在人群中不停地寻找目标。
西峰和黑毛找了个靠墙壁的地方,那里地上的几张报纸铺着,像是刚才有人在那躺过,赶车走了留下的。两人就在那里坐下。黑毛出去站在门外抽烟,眼光却盯着蓝衣少年。
西峰则玩诱蛇出d,在那里故意把口袋里的钱掏出来点来点去,当终于引起那帮人的注意时,西峰收回了斜睨的眼光,装出很疲倦的样子,再把钱装进衬衫口袋后马上开始打瞌睡。
西峰从未被扒手偷过,只是听了不少有关扒手的故事。闭上眼睛想:妈呀,要是那小偷用刀片划过来,把我的r划到咋办?猛然睁开眼,却发现蓝衣少年与同伙三四个人刚好来到自己身边。
这几个人是经验有素的人,见西峰突然开眼,怕引起怀疑,中有一个领头模样的扒手假装找了很久安身之处一样,说:“唉,日他娘,就这里还空旷一点,不如在这躺一下,好吧?”几个就装腔作势地一起回答:“也只有这样了,妈的等车就是麻烦。”
西峰听了,心中暗道:妈的,真是四川口音,丢我们四川人的脸啊;你们的麻烦还在后面,笨牛!背转身像是怕对方看,实际是故意给对方看,把口袋里用来给那些民工写指路条未用完的一叠通行纸悄悄地摸出来,将钱包了个严严实实,再放进上衣口袋,手一抄,佯盹。心想,这下扒手用刀片划来,也不至于伤了父母所赐这一百多斤胴体。这几个蠢蛋,看到我这动作,一定以为我刚学出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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