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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绝的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梨味曲奇
“牛逼吧,就这速度。”
林一揉了揉眼睛,揉出两颗眼屎:“易队女朋友?”一觉睡醒,单身老汉都铁树开花了。
“放你妈的屁,大佬的女人,他哪能搞得上。”马步采拿起桌上的文件档案,追了上去。
后来的日子,他易队不但搞了,还搞得差点把命也赔进去。
没有把人安排在审讯室里,也没有阴冷的白炽灯对着照,对待她也仿佛随意得是路边抓回来做笔录的群众,随便扒拉一张会议桌就坐下了。
易珏给她接了杯水,等着两个不是很靠谱的两人进来,倚在桌沿看日光洒落在桌面堆起的卷宗上,空气里微小的灰尘在飞扬。
“你给说一下,她吃软不吃硬。”他撑起身子对林一和马步采吩咐,拿着烟盒子闪身走远了几步过烟瘾去了。
资料上的女生照片跟本人相差不远,甚至也许因为不太上相的缘故,真人坐在他们面前反而觉得更漂亮了,有呼之欲出的新鲜水汽。
徐秋冉,二十五岁,身高一米六七,港城中文大学毕业......她的个人资料详尽地记录在林一手里的档案里,薄薄的两页纸把人经历过的日子装下。
她盯着那两页纸,没别的,就是想看看自己前半生过的是何等荒唐的。
移开目光,她抬手摸摸嘴唇,伸舌舔了一下湿润,开口就是一句靓仔:“有火吗?”





一绝的秋 第四章 审问
林一端端正正地把文件档案摆在桌上,听到这个愣住了,第一时间反应就是回头去看他们易队。这女人怎么回事,长得一副媚骨就算了,在警局里讨火像极了港产片里的黑帮头子,她这是大佬的女人还是大佬本人啊?
“你好啊徐小姐,小生不才!”马步采眼疾手快,掏出打火机给她点烟,先应下了这声靓仔。
徐秋冉看了一眼他的警员证——马步采,随即被烟呛了一口,咳得激烈。
真是太逗了,怎的会有人取这样的名儿,有意思有意思。
站在隔壁桌子的易珏瞪了眼笑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斜坐在办公椅上,两条蹬着警靴的长腿点地,不耐烦地催促着他们。
她对他的眼刀照单全,把烟送进唇间吸了一口,吐出漂亮的烟圈。
“警官,有什么保密协议要我签的吗?”徐秋冉的手指没有做过美甲,修剪圆润的指甲透着粉色,指尖在桌面轻点,摊手问林一要文件。
他们对她的合作显然感到诧异,易珏颔首让人把文件给她。
徐秋冉全神贯注地阅读着,夹着烟的手指被掉落的烟灰烫到,也不过是瑟缩一下,头也不抬。
“我不懂我要做什么。”她把轻飘飘的纸丢在桌上,整篇的报告并没有提到具体的计划,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处于哪一步棋,也没有行动,只是阐明了人身安全会受警方保护。
林一鼓起勇气,对上气场强大的女人:“什么都不用做,我们会保护你的。”
“我凭什么受你们保护?”
“我没有温从思的信息,甚至得不到他的信任。”
“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处在什么地步。”
“你们让我帮,我拿什么帮你们?”
“我不会让自己没有筹码地被人捏在手里。”
一连串的问题让徐秋冉的语气激烈起来,她说完最后一句话,把自己砸进座椅里,吸着燃了一半的香烟,宽大的西服外套因抬手的动作露出纤细的手腕,那一圈儿红显得特别刺眼。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起来,四个人齐齐沉默。
“本月的二十六号,我们在a市机场接到报案。”易珏把烟丢进了装着咖啡的纸杯里,把一组照片甩在她面前。
“这是一起人体藏毒案,嫌疑人一下飞机出现了呕吐咳血反应,送院后发现体内胃里藏有糖块状毒品23块,因胃酸活动产生不良反应。”
“后经排泄,共获冰毒131.8克。”林一读着卷宗,看着对面的人脸色不再寡淡。
“嫌疑人因走私运输毒品罪名成立,被判处15年有期徒刑,但是,”他顿了下,没把话说完。
马步采把手里的纸杯捏紧,几近咬牙道:“犯罪嫌疑人已有两个月的身孕,根据法律可取保候审。”
徐秋冉夹着烟的手微颤,长条的灰落在裙摆上,被她快手拂去,不再是冷静自持的模样。
接下来的时间,她觉得格外漫长,像听了一个充斥着腐烂气味的故事。
无辜的女孩早已被上家洗脑,心甘情愿身怀六甲也要忍受器官里填毒的命运,她觉得男人是有心的,甚至是爱她的。
夜里无数次捆绑和侵犯,都在他吻去自己眼泪时得到安慰,根本分不清什么是温暖,只觉得被救赎。
“这种模式很残忍也很有效,他放着金三角越货的老本行不干,为什么要冒险走这步棋?”
“利用未成年或孕妇及哺乳期的漏洞,逃避法律的制裁,被洗脑的女人也产生了斯德哥尔摩情节,早已经是心甘情愿地卖命,甚至会在取保候审期间再次犯罪。”
“他们不在乎女人,只在乎货是否到位,就算是发生不良反应也在所不惜,尽量一次性多藏毒。”
林一越说越激动,愣头青的年纪顶着一头鸡窝头发,没日没夜地追着毒贩,每次逮回来的也不过是臭鱼烂虾的角色。
他真的很想很想,特别想铲除这条贩毒链,把拴在白色骷髅枷锁上的人都解救出来。可是自己不是超级英雄,和局里的大家都一样,只是个奔波劳碌的缉毒警察而已。
他的想法很单纯,道理大家都懂,这种念想谁不想实现呢,易队甚至蹲在机场好几日没睡,就是要把她抓回来,他相信这个女人是突破口。
“你不用太紧张,这次被送上大陆的不止你一个。”易珏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眉眼锋利,光都争相描绘着他的轮廓。
马步采接着说:“但我们有理由怀疑你是这次贩毒链的小头目,作为温从思的女朋友,你按照计划时间返回大陆,个人帐户还有大笔资金汇入。”
徐秋冉两指捏了捏鼻梁,抿了抿唇道:“如果如你所测,我应该被逮捕在审讯室,不是吗?”
“那你对这次行动知道多少?”林一捏着签字笔,翻开口供本,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她看了一眼那边的寸头男人,开口:“你们说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徐秋冉坦荡荡的样子让人觉得她这块硬骨头实在难啃,油盐不进的态度惹火了林一。
他大力摔了笔在本子上,发出啪的声响,用愤恨又厌恶的眼神瞪她。
“林警官,我是真的不知道。”徐秋冉的台词都像设计好一样,话说出口她都有点无语了。
那还可以怎么着,是真的不知道那个死扑街做出这么伤天害理事情,自己横竖也不过是被人摆上桌子任人宰割。
嘁,还贩毒小头目,给十个水缸她做胆子都不敢啦。估计这次送她回来就是要掩人耳目的,怕是真的女头目另有其人吧。
这种她用脚趾头想都明白的事情,易警官又怎么会想不懂呢。
徐秋冉带着水意的猫儿眼求他,她觉得他一定相信自己,不然也不会把她掳回家里。
“得了,赶紧签字。”易珏阔步走近,抬手各给了两人一榔头,把笔丢给她。
她哦了一声,乖乖地写上自己的名字。
林一和马步采面面相觑,真他妈见了鬼了,大佬的女人就这样被搞定了?
他们开始怀疑易队铁树开花的可能性,这开的还是朵带刺的红玫瑰。
“没有什么需要你做的,只要你在警方手里,我们会发布一些信息来迷惑他们,尽量做到让他们自乱阵脚。”易珏接过她递来的一纸文件,屈指弹了弹发出清脆的声音。
徐秋冉跟着站起来,高跟鞋敲在地板上,伸手拍拍林一的肩膀,赞了句你真可爱。
转过头来刚冲马步采灿然一笑,激得狗腿子心脏狂跳,肾上腺素飙升。
易警官见不得魅惑众生的女妖,决定替天行道,捏着人的胳膊扯得她踉踉跄跄走了。
末了,徐秋冉临跨出办公室门口前还回头跟他们挥手道别,笑得好不温柔,风都要来抚摸她的长发。
马步采和林一都呆了,只晓得举起个大拇指回了句牛逼。
太牛了,这种持靓行凶的女人是真实存在的吗。换他日夜守着这么个人物也受不了哇,真是难为易队了,感觉要被女妖三魂勾了七魄去。
易珏大力扯着她,惹得人又喊疼,这次直接扭身躲开男人的禁锢了。
“易警官,现在确定我不会跑,倒也不必拉那么紧吧?”徐秋冉皱着眉,隔着外套揉自己的胳膊,感觉要被捏出淤青来,真的是很粗鲁一男的。
易珏看她不自觉流露出小女人的娇憨,连说话间撅起的唇看着都如此碍眼,骂了句神经就往车子方向走去。
她跟在身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就神经了?




一绝的秋 第五章 越轨
上了车,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决定先去附近商圈给徐秋冉置办点生活用品。
先去运营店买了个最新款的手机,因为她的旧手机已经被易警官上缴了,日常通讯都不方便。
进了超市,易珏推着购物车,跟在她屁股后面。
“今晚回家吃还是在这儿吃?”徐秋冉路过生鲜区,扭头去看他,高个男人显然对这种购物模式很不习惯,皱眉看身侧的人潮涌动。
易珏推着车子走近了几步,一男一女几乎无缝隙贴近,他在她脑袋上方说回家吃,探身去拿货架上的酸奶,思考着尝鲜装跟小杯装的差别。
把人困在自己胸膛和架子之间,哦原来是要拿酸奶,徐秋冉从他胳膊下的空隙钻出来。
在鱼池挑了条活蹦乱跳的多宝鱼,称了二斤鲜牛肉,买了几棵芥蓝和盒装拼好的玉米豌豆丁丁。今晚的菜单很快就被安排好了:清蒸多宝鱼,牛肉炒芥蓝还有玉米丁儿。
看着他站在称重区排队打标签时,徐秋冉乐了,捂着嘴笑,被他黑着脸拉着走了,无视掉大妈的赞美。
易珏黑着的脸显得更严峻,惯性又要去扯她的胳膊,被她闪身躲过,只好把手搭在推车上走了。
“傻逼,还不快跟上。”他走了一段路不耐烦地回头去找她,看见身后并没有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跟着。
当下眉目都敛起来,把推车一放,拔腿往回跑,拨开人群去找,要刨出那个一脸笑意的人。
心里暗道不好,自己太大意了。
两种可能,第一徐秋冉自己跑了,但可能性很微小。她光明正大进出公安厅,投奔回温从思那边不过是自寻死路。那人是个聪明孩子,万不会选择最笨的死法。
第二有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劫走她了,所以按照毒贩的残暴性,现下很可能有危险。
易珏快步略过一排排货架,眼睛扫射着,寻找他心里的白蝴蝶。
一排又一排,脚步匆忙,眼神越发阴羁。
手扶着枪托,在刚才的购物车发现她站在原地。
十分钟后,徐秋冉全须全尾地出现在他面前,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拉长了脸往人走去。
她没有像往日嬉皮笑脸地插科打诨,任由男人搂着肩紧紧地箍在怀里,几乎是半抱着走的。
结了帐单手提着一大袋子东西,易珏把左胳膊搭在她肩上,防止她再在自己眼皮底下溜走。
徐秋冉不敢喊重,自己也的确给人造成麻烦了,可男人半边身子都压在自己肩上真的很沉!
她斗不过他,敢怒不敢言,一不作二不休干脆伸手搂住易珏劲瘦的腰,头往他怀里埋,倒宁可把自己的重量往人身上挤了。
易珏挑眉低头看自己胸膛前挂着的女人,发丝凌乱,一张脸倒是晓得害羞,露出半只耳朵泛着红。
他崩不住无声地笑了下,一扫刚才拉着脸的死人样。抬手把整颗头卡在怀里,夹着人就往停车场走去。
徐秋冉被松开时都快憋死了,头发饱受摧残,一张小脸皱成一团,像易珏老家的糯米团子。
真是令人窒息,看着他笑得吊儿郎当的,徐秋冉都要吹胡子瞪眼了,两颊红扑扑的,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反正气儿是喘不上来了,还要缓会儿。
回家的路上,副驾上的徐秋冉忙着给手机激活、填信息、下载app,手指噼里啪啦地在屏幕上敲得飞快,引得专心开车的人看了她好几眼。
进了电梯她也埋头捣鼓着手机,整个一网瘾少女样。
进了门,易珏蹲在玄关地板上给她翻购物袋里的拖鞋,她这才把手机揣兜里,跟着找起来。
“刚刚在超市里,你去哪了?”易珏盯着她的侧脸,鼻梁高挺,圆圆的鼻头翘起来很是可人。
拖鞋压在最底下,各种瓶瓶罐罐碰撞一起,发出玻璃撞击的清脆声。
徐秋冉抬起手背蹭了一下鼻翼两侧的浅色雀斑,摇了摇头,低头不语继续翻东西。
她手指捏住那双粉色拖鞋时,一股猛力将她推倒在地,易珏的身子便压下来了,一语不发伸手去扯她的衣服,高大的身影将娇娇弱弱的人儿笼在阴影下。
他很粗鲁,手胡乱地在她身上摸索着,像对待嫌疑犯一样搜身,把布料都揉皱,方领宽口子的上衣被扯松开来,露出同样白色的内衣带子。
雪纺长裙被他撩起,带着茧子的大掌自上而下地从小腿滑向大腿内侧,他能感觉到掌下的皮肤被激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
易珏单膝跪在地上,大力拉扯她瘦弱的胳膊,动作大得像在摆弄个破布娃娃。
两人都绷着不说话,男人更是怒火中烧,一对手在她身上摸索着,探上了后背的内衣扣。
“你他妈跟谁玩无间道呢?”易珏咬着牙根,下颌绷得像上等小提琴里拉得死紧的弦,单手捏着她的肩头,明明那么脆弱的女人,怎的就这么倔。
徐秋冉手掌撑地,头发散乱地承受男人粗暴的动作,长发挡住了那张脸,看不清她的表情。
他几乎把她全身都摸过一遍也没发现什么,遂松开手去胡乱拨开她的长发,露出一张倔强的脸来,没有哭。
下唇咬得死紧,能看见淡淡的血色,看了眼双腿跪在地上的易珏,欲抬手格开他。
易珏看她阴影下苍白的病态的脸,神差鬼使地伸手去解救她死咬着的下唇,拇指擦过伤痕累累的那点点肉,四指拢住她半张脸,是将人托在手心里的姿势。
徐秋冉在半空的手落下来,抓在他的小臂上,白嫩的手缠在小麦色皮肤的手臂上,显得并不突兀。
很长的一段沉默对视后,易珏给予了她足够的耐心。
“我...她...她给了我一张纸条...”她干巴巴地开口,声音有点哑:“写着一个号码...我扔了...没在身上...”
徐秋冉支起身子推开堵在自己身前的高大男人,转动着酸痛的手腕:“没说是谁,她撞了我一下把纸条塞进外套口袋,我跑开是为了追她。”
言下之意是没想逃,也没想跟他玩无间道。
她把手机解锁,点开唯一一个联系人,把手机扔进他腿间,无备注133开头的大陆号码。
“我追上她的时候,发现是个大肚子的孕妇...”徐秋冉无措地瞄了寸头男人一眼,低垂着眉眼,抱膝把自己缩在鞋柜旁:“她求我救救她,一定要联系这个号码。”
说罢把脸埋在膝间,肩膀一下子往下垮了。
她说不上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在缉毒大队听林一说的时候是一回事儿,亲眼看见这类群体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她不敢想象自己当场的的表情,肯定难看到极致。
易珏看她这个怂样,重话也没说出口,打是下不了手了,站直了把人从地上扯起来,像一根白萝卜从地里拔土而出。
“你有事儿就跟我说,咱倆现在啥关系?”他把手机塞回她手里,欲弯腰去提地上的东西。
徐秋冉还未等他伸手碰到那袋子,就扯住他,声音小小地说:“那你抱抱我,行吗?”
易珏直起腰望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女人,她的手里还攥着自己的衣角,泛红的鼻尖看着很可怜。
从这个角度看,能看见她尖尖的下巴和被他扯得松垮的衣领,跟一些本不该看到的东西。
易珏伸手把她敞开的外套拉拢起来,裹住她衣衫不整的风光,长臂一揽把人搂入怀中,下巴搁在她瘦削的肩上,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是个全身心投入拥抱的姿态。
他知道自己越轨了,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向这个方向发展。




一绝的秋 第六章 硬了
这是他的任务对象,但也是个女人。一个散发着淡淡檀木香的女人,一个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女人,一个安静下来清清冷冷的女人,一个撩人时眉目流转的女人。
良久,易警官将勒紧她腰的力道卸了几分,在她耳边吹气:“好了没,再抱就要了。”
徐秋冉这会倒还觉得他的粗鲁还挺受用的,虽然把她内脏都要勒出来了,满头满脸也是男人的味道,说话间胸膛的震动能肉贴肉地传过来,反而让她心安。
她撒手,蹲下去找自己的拖鞋,这次倒快得很,一下子扯出来了。
易珏嘴角挂着笑,没再开口损人,单手提着购物袋进了厨房。
傍晚的时候,两人在一百多平米的三居室里各司其职。
“你会做广东菜?”徐秋冉在沙发叠着阳台来的衣服,手里还拎着男人的内裤,问在厨房里忙碌的人。
易珏在冰箱里拿出冰啤酒,扯开拉环有白色的泡沫溢出,嘬一口有小麦的香气。
他搁下手里的东西,撩起t恤下摆擦了一把脸,露出结实的腹肌,线条流畅的人鱼线暧昧地隐入裤子。
“识小小。”易珏用粤语回她,不算蹩脚的口音让她惊掉下巴,这人怎么看起来啥都会,这种程度的粤语对生活在a市的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看她还拿着自己的内裤,不自然地咳了声:“我的衣服就不用叠了”,心喊了声操,眉头直跳跳。
徐秋冉先是哦了声,把手里的衣服放下就又觉得不行。
“那不行,我不能白蹭吃蹭喝。”她提出反对意见,随手抓了一件,假模假样地叠起来。
易珏耸耸肩随她蹂躏自己的衣服,转身去切葱姜蒜。
二十分钟后,他粗着嗓子喊人过来吃饭。
屋子里有烟火气了,是饭菜的香味,盘子里冒着热气,米饭堆出一个尖尖来。
徐秋冉哎了声,随便洗洗手就坐到餐桌边,连擦都没擦干,就捧起饭碗了。
“吃饭啦!”她嘿嘿笑了,拿起筷子就要夹多宝鱼。
尝了一口耳边都要响起中华小当家的bgm了,兴奋得像只花粟鼠,立马就举起大拇指给我们易警官一个大大的like。
易珏骂了声傻逼,也被她逗笑了,埋头大口扒饭来挡住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
一盏灯,两个人,两双碗筷,三个菜。
碗碟碰撞,筷子交叉,安静地享用晚餐,这大概是两个人最温馨的时候了。
饭后,徐秋冉很是自觉地拾碗筷,毕竟人家做饭了,自己就帮着洗洗碗,这点礼貌还是有的。
家里洗碗用的橡胶手套和防水围裙都没有,只有一瓶柠檬味的洗洁,甚至连抹布也没有。
她环视一圈,硬着头皮用手硬洗,倒了洗洁扒拉扒拉,洗了好几次才稍微干净点。
易珏拿着换洗的衣服准备去洗澡,路过厨房看看她碗洗得如何,总觉得这不是省油的灯。
他从背后看了她一眼,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光杆司令一个过惯了,平时洗碗都是挤了洗洁拿手搓搓起泡,顺着碗边抹抹,清水一冲就完事儿了。
他若有所思地退出了厨房,寻思着明天下班给人带个抹布手套一类的东西。
徐秋冉一身懒筋,洗碗也不站直,靠着洗碗池边边儿好省力,肚皮那块布料被溅湿了一大片。她抖抖手,把碗碟排好在架子上晾干。
听见口袋里的手机弹出信息提示音,她擦干手掏出来看,顺便给自己倒了杯水。
点开写着一个时间跟地点,是那个号码发来的。
徐秋冉窝在沙发上发着呆,玩着自己指关节上的细圈戒指,若有所思的样子。
易珏糙惯了,洗澡五分钟就出来了,寸头被打湿了也没什么两样,毛巾一擦就干了。
穿着舒适的家居服,还是早上那条卫裤,只不过不裸着上身了,好好地套了件黑色短袖,看上去人模狗样的。
徐秋冉把手机递给他,扯了扯自己肚皮上贴着的湿布,进房间找衣服洗澡。
长指划了几下屏幕,信息飞快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周五晚上十点,城北的酒吧,14号卡座,要求单人赴约。
易珏屈起指关节敲了一下屏幕,猛然想起件事儿,把捧着衣服进浴室的人拦在门口。
跨步把自己随手扔在洗手池的内裤挑起来,眼明手疾地扔进了一旁的脏衣篓里。
徐秋冉一头雾水,还以为他又使坏撩自己。
他是一个人住习惯了,平时内裤脏了都随手丢,出任务忙起来甚至还囤起来洗。
侧了侧身子给她让路,自己若无其事地拿着手机走开了,引来她怪异的眼光。
易珏拿着她的手机捣鼓着,高大的男人常常因为自己修长的体量,挤在这个窄小的布艺沙发里显得格外庞大。
他给网络信息犯罪科的同时发信息,让他调查这个号码的来路,又把聊天截图发在了行动小组的微信群里,加了句:“蛇出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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