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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绝的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梨味曲奇
徐秋冉被他色气至极的动作吓得都止住了哭,伸手劈头盖脸就要扇他,嘴里还念念叨叨着:“你真是疯了!我们不能这样…怎么能…呜呜…”
易珏任她打,好好的做一场怎的还跟打仗一样了,伸手拍着她的背哄她,随她发泄着:“可以的秋秋,我们可以的,没有人能阻止我们,不要怕。”
“我太喜欢你了易珏…为什么会这样…”她哭着去骂他,但是就是没有松开抱着他的胳膊:“我会害死你的呜呜…可是真的好喜欢…”
易珏等了很久终于等到的一句喜欢,怎会不激动,胡乱地吻干人脸上的泪珠,笨拙地哄着她,翻来覆去只有那一句别怕,他知道她在怕什么,只希望她能拿出勇气一起面对,不要再躲在壳子里了,不要再逃避他的爱意。
灯光昏黄的房间里,两个光着身子的人在门边抱着,在最黑的夜里宣泄着自己的情感。





一绝的秋 第二十一章 起床气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破开层层叠叠的树叶,穿过白色的窗纱,落在床上相拥而眠的一对人肩头。
麦色皮肤的寸头男人怀里搂了个白嫩嫩的瘦弱女子,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露出来的肩头和锁骨印满了星星点点的欢爱痕迹,有的地方吸重了,还透露着淤青。
易珏因为生物钟的关系,先睁开了眼睛,黑得深不见底的眸子慢慢恢复清明,手臂下意识紧了臂弯里熟睡的人,偏头吻过她的长发。
伸手拿起床头柜的手机,把闹钟提前关了,起床拾拾就要上班了,走的时候还给她掖好了被子。虽然今天是周六,但这个职业没有休假可言。
徐秋冉被他掖被子的动作弄醒,迷迷糊糊半眯着眼,听男人说自己要去上班,轻轻的吻就落在了鼻尖。她模糊地唔了声,翻过身子就要继续睡,也不知道是醒了还是没醒。
今儿个易珏可真是春风满面的,组里的每个人都能察觉出来,就是有个坏毛病,隔一两分钟就要拿起手机看,一刻都不离身。
“我觉得易队指定有点毛病…”马步采叼着根巧克力棒,看着捧着手机傻笑的易珏评价道。
林一整理着卷宗,头都不抬地回:“别搁我跟前说,你上他那桌子说去。”
真不知道马步采这人怎么就这么碎嘴,老爱在人后搬弄是非,见天儿的说这家说那家,看见他就想踹两脚,真他妈烦人。
杨薇薇刚从刘局办公室里出来,一进办公室就看见他俩在窃窃私语,绕过去在林一桌上摸了颗润喉糖,站在他们背后听得津津有味。
她清了清嗓子,故意吓唬喋喋不休的马步采,他险些要从椅子上摔下来,逗得杨薇薇哈哈大笑,也没什么形象可言。
这边徐秋冉睁眼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多了,翻个身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咔咔响,平躺在床上才觉出腰的酸痛,腿间的异物感还很强烈,隐隐约约有涨痛感。
她累了,赖在床上快半个小时才起身,在床尾随便捡了件易珏昨晚脱下的长袖卫衣,套在身上就要下床。一踩在地板上还没什么感觉,走起路来的时候两腿磨得她生疼,留下一句粤语脏话,就岔开两条光溜溜的腿用很别扭的的姿势往浴室挪去。
她连站都懒得站,坐在马桶上刷牙,男人的衣服对她来说太过宽大,看起来有点滑稽。徐秋冉还想着事情,一只手拿着手机刷信息。
易珏给她发过不少信息,她随手回了句醒了。然后就听见了有人在开门,是手机里的易警官趁着中午休息跑回家来了。
“才醒?”他到房间找过一遍没有人,浴室里一探头就看见她坐在马桶上刷牙,昨晚被汗打湿过的头发很乱,身上还套着自己的衣服,哭过一夜的眼睛肿得像核桃,睡眼惺忪地玩手机。
徐秋冉淡淡地应了声,刚刚睡醒情绪还不高:“把门关上,我想洗澡”,易珏也是习惯了她有点起床气的毛病,给人拿了套睡衣就把门关好了。
她洗了个头,用热水洗了很久自己下面,越洗越生气,看着身上被咬得惨不忍睹的痕迹更是烦躁,越看外面的傻大个越不顺眼。
易珏给她煮了她爱吃的炸酱面,还卧了个鸡蛋。端上桌的时候,徐秋冉也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了,走路的姿势还是有点别扭,但总的来说比刚起床的时候好多了。
看她一头扎进了房间里,他又跟条大型犬一样跟了上去,结果吃了个闭门羹,从摔门的力度可以看出里头的人的确挺生气的,除了起床气还有别的气。
“你干嘛,出来吃饭。”易珏敲门,还以为她跟他置气不吃饭。
徐秋冉在衣柜里翻睡裙,要把这套睡衣换掉,哦了一声应他:“知道了,我换个衣服就出来!”尾音语调上扬,他都没听过她这么大声说过话。
她换了条吊带长睡裙,外面套了件米色的薄毛衣,昨晚下了一夜的雨,有点阴冷的感觉。
“怎么要换掉?”易珏给人倒了杯温水,好生伺候着,看到她锁骨的痕迹还是有点心虚地别开了眼,昨晚的确是自己问题,人憋久了就容易失控。
徐秋冉揉了揉红肿的眼睛,有点干涩地眨眨眼,拿起筷子搅拌着面条,脸上不太自然:“裤子磨得很疼…”这个是真的,不是她故意矫情,她只想穿裙子透透气。
易珏哽了下,喉结上下滚动,看她可怜兮兮地夹起煎蛋咬了一口,眼皮还肿得不行。心里狠狠扇了自己几巴掌,怎的就把一个仙女弄成了这幅失足少女的样子。
站了会,就钻进厨房给她煮了两个水煮蛋,又耐着热给人剥了壳,用毛巾包好了让她趁热敷眼睛,可以消肿。忙活了一阵,一抬表又该上班了,徐秋冉还很善解人意催他赶紧走。
他本来还想过去亲亲她的,但看她脸色不虞的模样,又退缩了,安安份份上班去了。
徐秋冉看着人出门,用筷子卷了面条送进嘴里,他午休时间还跑回家里一趟,就为了给自己做碗面条,心里还是有点酸酸的,人一走她又没刚才那么气了。
她一边吃午饭一边刷ins,指间骤然停止动作,徐若冬分享了她和某男生接吻的照片,看底下的评论不难猜出这个男生应该就是她经常提的kevin,看来是她的男朋友。
徐秋冉有点烦躁,面条吃了一半也没心情,去摸桌子上的万宝路,点了一支夹在手里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心里不放心妹妹。
现在自己短时间回不去港城,自己的立场很明显也会被温从思那边识破,不管是他们故意的还是误打误撞的,总之温从思和自己现在不对盘。
人人都知道她有个妹妹,要是他们想拿捏点什么,那最好的选择可不就是徐若冬了吗。她有易珏保护,可是阿冬没有,她还那么任性,年纪轻轻还贪慕虚荣,很容易被人搞。
港城这边,徐若冬一点都想不起来自己还有个姐姐了,只在乎每个月固定往卡里打来的钱,每天逃课跟男友出去玩,学校里的老师要请家长,她就说自己是没人管的孤儿,气得老师也耐不了她何,已经是个半辍学的状态了。
刘局午饭过后开始着手杨薇薇的提议,上午的时候她进来帮徐秋冉申请安全屋,还说要换一个人来保护。他仔细想想那的确是的,易珏那么个大男人,人小姑娘总住他家的确有点不合适,左右方便不过来,便一口允了。
“小杨,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刘局摸了摸自己的大肚腩,拨了内线。
杨薇薇在门口左看右看,才鬼鬼祟祟地闪进来,还好易队溜出去了,人不在。看见刘局疑惑的眼神她才开口解释:“不能让易队知道,没告诉他呢”,要是被他知道了,指不定要扒人一层皮。
“啊?他不知道?”刘局指了椅子让她坐,端起大茶缸喝了口,呸的一声吐出根茶叶来:“那谁提的这个,是小徐吗?”
杨薇薇点点头,虽然自己也不太懂小冉姐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总归还是要帮她把意见传达到的。
刘局思考了下,问她:“那你跟小徐一块儿住,能行吗?”如果可以的话,过两天找个离警局不太远的安全屋拾拾,就可以搬了。杨薇薇是个女孩子,跟她住一块儿应该没那么别扭,总归比易珏那个大老爷们儿要贴心靠谱。




一绝的秋 第二十二章 计生用品
杨薇薇当然还是点头,谁不想跟香香的漂亮姐姐一起住呢。之前也不知道是哪个把人家当情敌来着,看来女人的心真的难懂,怎么一时一个样儿的。
暂且这么定下来了,杨薇薇还雀跃着给徐秋冉发了信息,约好了过几天来警局签个同意书。
傍晚易珏下班的时候,特地绕到了药店去买消炎的药膏,支支吾吾解释了半天才买到自己想要的。
路过计生用品陈列架的时候,眼神暗了暗,拿了盒24小时避孕药,又停下来随便挑了几盒避孕套。虽然昨天晚上没有射进去,但是他想着这要是不谨慎一点,是对两个人的不负责,现在时机还不对。
他拎着东西回家的时候,进电梯都要不自觉把那袋子裹进怀里,就怕电梯里进来个哪个阿姨,不然他真的就地挖缝钻进去算了,羞人羞到家了。
吃饭的时候,徐秋冉一直心不在焉的,连不爱吃的青椒进嘴里了也没反应,饭也盛得少,统共就两口吧,话也不太爱搭理他,就偶尔回两句,跟游魂一样。
饭后她坐在沙发上看综艺,看到了茶几上放的药袋子,翻了翻找到了避孕药,就掰了两粒进厨房倒水了。
易珏在厨房洗碗,一回头她走进来一仰脖就把药片混着水咽了下去,眉头紧蹙着。
“这个……”他甩了甩手上的泡沫,是个急急地想要阻止她的样子,但回过神了又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可不是他买回来让人吃的吗。
徐秋冉看着他,眼神带着疑惑,有点不解他的反应:“谢谢啦,我还忘了叫你买回来呢。”
她双手插兜,把瘦削的背影留给在洗碗池旁边的男人。其实背过身,她就有点难过了,虽然也没什么可难过的。
“你也买太多了吧!”徐秋冉抱怨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易珏擦干了手往那边走去,手里还拿着切好的苹果。她刚刚都没认真看,这个人还要不要脸,怎么可以买这么多避孕套,真的是疯了。
易珏笑了一下,把叉好的苹果块送进她嘴里,凑过去亲了一口脸颊:“多做几次就没了。”笑得比流氓还要不要脸,大概就这位易警官能干出来了。
脸皮薄的女人拍掉他的手,含糊不清地骂他,左右不过是疯子流氓一类的,她骂不出脏话来。
“今天还去不去散步?”直男易珏还没忘记这茬,也不想想人家今天的身体状况,偏要提这一嘴找骂,真的是欠儿的!
果不其然就挨了人一脚,徐秋冉恶狠狠地嚼着苹果:“不去!腰酸得很!”
还没回来的脚被男人捉住,撩起衣服往他肚皮里放,有点凉的脚贴在暖热的皮肤上,激得他嘶地一声怪叫,腹肌一下子紧绷起来了:“给你暖暖脚,别生气了,嗯?”
说着还伸长了胳膊去摸靠在沙发那头的人,手指揉了揉人软乎乎的耳垂,好脾气地哄着。
“那晚上洗完澡,要拿那管药膏擦一下,”易珏看她安然窝着不动了,专心看电视的样子乖得很,抱着抱枕还是个孩子样儿:“早上不是还说磨得疼吗。”
徐秋冉啧了一声,拿脚踹了一下他硬邦邦的肌肉,不情不愿地嗯了声,不知道是嫌他吵着自己看电视,还是不乐意他拿这种事儿说出来。
他闭嘴了,抬手摸摸自己的鼻梁,来掩住自己嘴角的笑。小姑娘害羞呢,都能看见那白玉似得耳朵泛着粉红,这脸皮看来够薄的。横竖俩人摸也摸过,在床上都不知道滚了几个来回了,怎的下了床扣上衣服扣子,就这般斯文了,倒也是惹人爱。
晚上洗澡的时候,易珏还想进去帮人上药,被她凶起来挠了好几下,背上又添了好几道红痕。
徐秋冉洗完澡,挽起长发,撸起了毛衣的袖子,一只脚抬起来半踩在马桶盖上,手指沾了点药膏摸索着向腿间探去,被冰凉的触感冰得一激灵。
“秋秋,里面也要抹到。”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磨砂玻璃上,看来是一直守在那里了,听到水声停了还要特意来提醒人。
徐秋冉还气得咽了一下口水,才恨恨地回他:“我知道!你给我走远点!”
她本来脸皮就薄,给私处上药这种事情很羞人,他还在一旁念叨个不停,徐秋冉这会儿算是恼上他了,可不是嘛,整个一大流氓。
随便在穴口抹了几下就拉起内裤,迈步的时候觉得怪怪的,拉开门看见他还在那里就气儿不打一处来,踩着人的脚就过去了。
易珏没敢追上去嘴欠,拿着衣服也进去洗澡了。他害怕这次再惹毛了人,该挠的就是自己的脸了,可不是背那么简单的事情。
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徐秋冉的房间床头灯还没关,她脱了毛衣只穿着里头一条睡裙,拿被子裹着自己在玩手机,她最近有点沉迷玩消消乐。
玩到第136关的时候,她翻了个身,腿间隐隐不太对劲,有熟悉的暖流渗出。
徐秋冉停了手指的动作,神情严肃,一个鲤鱼翻身弹跳起来,冲到卫生间一检查,鹅黄色的内裤中间果然有一点红。好家伙,熬夜熬出大姨妈来了。
折腾完这一轮,再爬回床上的时候,她终于有点睡意了,蹭了蹭枕头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凌晨一点多的港城,才是夜生活的开始,跟白日里的市井味截然不同,通菜街的霓虹灯全亮的透彻,红红绿绿地闪,“不夜城”果然名副其实。地道又平价的酒吧里挤满了人,迎来了一天的客源高峰,抽烟的喝酒的看足球的都有,场面乍眼一看很混乱。
“咩啊,饮啦!”“劈她!”“斟满!养金鱼啊你!”
三五个人围着一张高架小圆桌,桌上摆满了凌乱的酒瓶,半开的骰子盅和零星的瓜果皮。其中几个年轻人里叫得最大声的就是徐若冬,此时她正坐在一个男生的腿上。
“真的喝不来了,冬冬姐”刚刚被她灌了两杯的小青年把酒杯嗑在桌上,邪笑着对徐若冬挑眉:“剩下的就不了吧,让你亲我下抵消算了。”
在场的人都哄笑一片,不怀好意地打量着穿着黑色小吊带的徐若冬,她下半身还穿着女高的校服裙子,看来是逃课过来的,连衣服都来不及换。
徐若冬娇笑着,抬起了还坐在男友腿上的屁股,攀过去大大方方地亲了一口他的脸颊,瞬间把现场的气氛点至高潮。
kevin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看起来已经很习惯女友大胆的作风了,搂过人深吻一记,看她红着脸软在自己怀里的样子,脸上带着几分得意。
对面的男生舌尖顶了顶上牙膛,举杯跟kevin碰了一杯,心有不甘地看着又投入下一轮摇骰的徐若冬,借口出去抽烟去了。
阿东倚在行人道的栏杆抽烟,即使在这个点,繁华的街道也有不少出租车在穿梭,透过玻璃能看见徐若冬在里面激动的样子,看起来又蠢又八婆,他啧了声,把烟踩灭又进去了。
“你唔同我返去呀?”散场的时候,徐若冬搂着kevin在酒吧门口撒娇,央他跟自己回家,撅起来的红唇轻轻蹭在他颈侧,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手划过他胸膛,性暗示意味十足。
kevin有点不耐烦地拉下她的手:“你间屋咁窄,我叼都叼得唔开心啦!想做就开好房冲定凉等我啦!”他随手拦了路过的出租车,把喝得微醺的女人塞进去了,说着转身兄弟们走了。
司机刚问靓女去哪里,后排又挤上一个人,他看出来这很明显不是刚刚抱着这位小妹的男人,就出声喝他:“靓仔,不拼车的,先来后到!”
“我们认识的。”徐若冬看了一眼坐进来的男人,制止了的士师傅,报了自己家的地址。
阿东跟她对视了一阵,不知道是谁先靠近的,等下车的时候,两人已经吻得如漆如胶。师傅赶他们下去,暗地里骂了句晦气,现在的女孩子怎么这么不知检点,乱搞男女关系。
徐若冬被他抱上楼,颤抖着拿钥匙开了门,一转身就跟他在玄关拥吻,一路纠缠进卧室,衣服随手扔了一地,不知道是不是酒在作祟,两人都急不可耐。




一绝的秋 第二十三章 和平分手
易珏一大早起床的时候,看见她比自己醒得还早,有点诧异,随口一问怎么了。
她蓬松着长发,顶着两个黑眼圈,佝偻着腰把热水喝下:“啊…早,我有点痛经”,徐秋冉扬了扬手里的止痛药,熟练地磕了几粒,又是一仰脖就咽了,看来平日里没少吃。
易珏很少接触女孩子,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看她游魂一样又进了卧室,又重新系上挂在腰间的皮带,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热水她也喝了,连多喝热水他都没机会说出口了。
“那你再睡会儿,中午我回来做饭。”他在她卧室门口站定,对着裹在被子里的糯米团子说,看她蜷起来的姿势本来想说的,这样睡对腰不好,但又只能作罢。
她来月事这几天,神都不太好,但易珏不知道人天天在夜里打消消乐,遂很体贴她,不但不用洗碗,连换洗的衣服都是地主老爷给她叠好了放到房间里。
这天他进了人房间,看她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少了一大半,只剩几瓶放在那里了,就很好奇地问了句:“我怎么觉得你的房间干净了这么多?”
之前乱糟糟的还有点人气,现在不知道她最近抽什么风,可能太闲了,热衷于拾房间,少了几分长住的感觉,倒有股子她刚搬来的味道。
“没有呀,乱七八糟地摆着也不用,就起来了。”徐秋冉心虚地瞟了他一眼,趴在床上玩消消乐第204关,不敢多说什么,想着晚点把行李箱放回原处,好不被他发现。
杨薇薇最近忙着拾安全屋,其实就是警局出资租的小房子,家具什么的一应俱全,但是要入住还是得打扫几下,算算日子,大约明后天小冉姐就可以搬过来了。
徐秋冉连去警局签字那天,都没有告诉易珏,几乎是前后脚出的门,半个小时后杨薇薇就开车来了,上班的路上顺道载她。
到了警局,她很自然地走进去,直奔刘局办公室去了,倒也一路畅通,阴差阳错地没有碰上易珏,让她那颗心捏紧又放松。
“小徐同志,早上好!”刘局正挺着个大肚子给窗户边的兰花喷水,看见她一脸严肃地推门进来,很友好地打了招呼。
徐秋冉同手同脚地走了几步,微微鞠躬跟老人打招呼。其实不能怪徐秋冉,她小时候就没爹没妈,很少碰见长辈一类的,所以比较相处起来总是不自觉紧张。
她落座,只敢半个屁股挨着椅子边边坐着,紧张兮兮地回头看门那边。她好害怕那个煞神一样的男人冲进来,把申请书撕个稀巴烂。
刘局看着面前脸色有点苍白的女孩子,缓缓开口:“怕那小子知道?”怎么问着问着有种妇联解决家庭暴力问题的感觉了,他摇了摇头。
徐秋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后还是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
“你有这样的觉悟,我是很高兴的。”老人扣着桌面,缓而有力的声音传来:“这样做也是很正确的,但是,”
话锋一转,徐秋冉猛地抬头,紧张地咽了口水,就听见他又重新说:“小徐,人生不是每件事情都要做对的,有时候犯错也未尝不可。”陈局端起大茶缸吹了吹,喝了口,又习惯性地呸了几片茶叶出来。
“我,我想清楚了,还是让事情回到原点吧。”徐秋冉沉默了一会儿,捏紧衣角的手松了又紧,最后垮了肩,承认自己是个落荒而逃的胆小鬼。
刘局没有再劝,拿出抽屉里的那张轻飘飘的纸,又递了自己口袋别着的的钢笔给她。
徐秋冉很利落地签了字,就像她当时签下易珏那份文件的时候一样,眼睛都不眨,但是最后手指泄了力,那一笔显得有点歪歪斜斜,不甚美观。
“谢谢您刘局,”她盖上笔帽,毕恭毕敬地把笔还了回去:“那我先走了。”
刘局不作声,喝着茶默默看她离开了办公室,那个瘦弱的背影在他眼里又多了几分别的意思。别的不说,这女娃娃是真狠啊,他想易小子这回得栽得可厉害了。
徐秋冉刚出门,就看见走廊尽头站着的那个人,背着光,光里还带着尘土和他吐出来的烟圈,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垃圾桶上插满了的烟头还燃着微弱的青烟。
她喉头一哽,握了握拳,向那人走过去,这是她第一次勇敢地向他走过去,但好像也是最后一次了呢 。
“签字了?”易珏把剩下的那根烟掐灭,周身都是呛死人的烟味,不知道抽了多少,近看脸上也没有表情,很平淡的样子。
徐秋冉不说话,自己烟圈先红了,重重地地拿了点头,嗯了声,声音带着鼻音。
他哦了一声,干巴巴地笑了,先走出了大门:“那走吧,我送你回去拾东西。”
但是背过身去,易珏就笑不出来了,脸色阴得能滴出水来,逢人碰见的都绕开他,连马步采跟林一都不敢上前跟两人打招呼。
原来,怪不得呢,怪不得房间突然整洁了那么多,原来是早就要拾好,刘局知道,杨薇薇知道,队里的人几乎都知道。而他,跟她做过爱,跟她一个桌子吃饭,跟她睡在一个屋子里的人,却不知道她要走,瞒得多好啊。
走到警局门口那颗大树前的时候,走在前头的男人突然停下了脚步,紧盯着那个在他屁股后面偷偷擦眼泪的女人,厉声喝她:“把你的眼泪回去!你他妈有什么资格哭!”该哭的人是他好不好,她多狠的心啊,说走就走,说不要就不要了,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掉眼泪,她这是拿着尖刀一次一次一下又一下地捅着他的心。
徐秋冉慌忙擦着泪,袖子都濡湿了一片,她以为自己不会哭,她以为她的心像石头一样硬,她以为她看见他难过的样子,自己能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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