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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多令(1V1 年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绮罗
玉婵眼见着他的肌肤一点点透出隐约粉色,看得她莫名眼热。
他的身体因为喘息起伏不定,她伸出一只手抚上他的胸口,手掌随之起伏,手心下是他小小的乳首,一被她碰着,便也颤颤巍巍立了起来,渴吻似的啄她掌心。
玉婵被这感觉惹得心痒,偷偷觑了少年的神色一眼,不想正被他捉了个正着,他半敛着眼睫,目光却注视着她,眼中是难掩的渴求之色。
她莫名脸热,再次觉得他实在是不要脸,却也忍不住埋下脸,一口含住他另一边的乳首,学着他往常的样子轻轻吮起来。
“嗯……哼……”阿九难耐地搂着她的肩背,生怕她逃离似的。
玉婵觉得有趣,舌尖抵着翘起的乳首来回弹着,另一只手还不住搓着他右胸。
她自觉含乳的经验不如阿九丰富,却记得阿九总是如此吮他,见他露出一幅难耐的神情,她的心儿也忍不住跳快了些。
他这幅模样,倒像是被狐狸养大的似的。
玉婵记着昨日的允诺,右手解了他衣裤的系带,从衣襟探入,手指沿着他薄韧的肌肉纹理游走。
“哼嗯……”阿九忍不住挺了挺腰腹,将自个儿往她手里送。
而下身那器物,也有些迫不及待起来,隔着裤子就肿大了不少,抵到玉婵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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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多令(1V1 年下) 〇七五继续胡闹(h)
少年难得露出如此娇娇媚媚的姿态,玉婵见之心痒,唇瓣啜着他胸口嫩生生的皮肉,一手却解了他裤子的腰带,拽着裤子往下扯了扯, 他的雀儿就亟不可待地跳了出来。
玉婵往下睨了一眼,好似这与自己毫不相干似的,故意闹他:“不知羞……”可唇瓣还贴着他,发出“啾”地一声,手也毫不客气地抓住他的阳具。
“嗯……”阿九受不住,立马反客为主,抱着她又滚了回去,可身子还紧紧贴着她,勃起的器物还一个劲地往她手里杵。
玉婵气力敌不过,被他压制,便偏不要他如意,握着他的手就要松开。
阿九如何能依,只低声下气地哀哀求她,一边喃喃唤着她小名,一边去亲她面颊。
玉婵的脸面被他带着涎水的舌滚了一遍,她张了张唇,正要抱怨,他竟又将唇瓣贴了上来,她便只能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他的唇舌在她口中纠缠不休,吮着小舌,舔着牙根,玉婵被搅和地迷迷糊糊,身子整个松懈下来,只软软地懒在他怀中。
“呜……你耍赖……”玉婵嘟哝一声,身子受制于人嘴却不输。
少年得了势,手也不安分地在她身子上游走,可他偏没旁人的情调,摸她也像捏面团儿似的,所幸他早知摸哪处会叫她舒服。
玉婵迷离着眼,只觉得他在身子上作乱,他手心的薄茧剐蹭到腰侧的软肉,她便忍不住颤了下身。
“啊嗯……”痒痒麻麻的知觉从腰际直窜到后脑勺,少年的手继续揉着她,转眼间便攀上了她胸口的浅丘,捻着她峰顶的红蕊。
乳珠在他指尖渐渐变得硬挺,玉婵觉得心口像有无数小虫在爬,挠得她心口酥麻。
“嗯……阿九……”她忍不住挺了挺身子,要他再多关照此处。
阿九垂下脑袋埋入她大喇喇敞开的领口,张唇便连着乳珠啜住一小口乳肉,舌尖在顶端来回舔弄,教那可怜的小东西越发挺翘。
阿九舔食得总是十分尽心尽力,好似乳肉上涂满了蜜糖,而他就是渴蜜的熊,再有千难万险也要排除。
心口是止了痒,可身子上其他几处痒意渐起,她忍不住挣了挣。
阿九当她不满,忙重重吮了一口,就听她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唔嗯……”她想他再摸摸别处。心口王下像燃着一簇小火苗似的,偏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阿九难得心领神会,右腿挤进她双腿间,大腿抵着她腿心处磨蹭。
娇花吐露出柔嫩蕊珠,只隔着衣料被搔挠,她就要烧化了似的,小腹的火热化作一股热流倾泻而下。
“啊呀……”未曾想这会儿竟一下子就去了,玉婵羞得脸冒热气,呜,怎的怎么没用了。
阿九如何能知她的小心思,只觉得她腿心一热,身下的少女就颤了身子。
他忙不迭地解开她的腰带,玉婵见要躲不过,出恶气似的又打了他几记。
可这点力道打在他身上不痛不痒,阿九只愣怔一瞬,见她满面绯红,呻吟断断续续连不成句,知道她一定是舒服了,又垂下脑袋专心解开腰带,少女那羞于见人的之处便暴露在他眼前。
底下润泽一片,光亮之下便能瞧见她阴阜上沾着的晶莹水液,玉婵觉得凉飕飕的,忍不住动了动腿,欲将双腿并拢,可阿九偏阻隔在她腿间,一举一动都被他盯住。
他向来想到什么便做,这回儿便不知羞地伸出手,点住她光洁饱满的阴阜,指头便沾上了水液,玉婵眼睁睁瞧着他又将指头放进口中含了含,竟还做出一副意犹未尽的神色。
她是知道他不要脸,可见他贪玩似的行径又气到发笑,她声音带着自己也未发觉的哑:“你若是再玩,我就不来的了……”
阿九忙又搂着她又亲又舔,十足委屈:“不玩了……”留到下回再玩。
玉婵如何知他的小心思,只顾着自个儿,她双颊发烫,红艳的唇张张合合,嘟嘟囔囔:“那快些……我可不好受呢……”
他托着她的臀抬起,就瞧见花唇翕合,爱液沾染在唇瓣周围,发出些微的声响,而顶端那花蕊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饱胀硬挺。
他伸出两指揉捏那粒小珠子,少女就发出娇滴滴的吟叫,听得他下腹越发胀痛了。
花穴翕动,诱着他去触,他有了原先的经验,知道要如何施为,另一只手握着自己的肉雀儿,抵上少女的娇嫩处,一下便入了进去。
“唔……”
“呀……”
二人双双泄了声响,玉婵见他难耐,忙拿小腿踢了踢他的腰。
阿九发出几声舒爽至极的呼噜声,便忍不住挺动腰肢,肉刃在甬道中缓缓前行,却被周边的穴肉一个劲地缠住不放,可越是被纠缠,越觉着爽利。
呼哧的喘息加重,将才还有些凉意的身子变得潮热起来,玉婵两腿被他大大分开,尽可能吞吃他的性器。
可他小心翼翼缓慢推进又让她不满足,她不禁扭了扭腰肢,阿九怕她跑了似的将她抓更紧,自己挺腰的动作加重,尽根没入。
“嗯……”穴道内被磨得难耐,自发地紧缩蠕动,阿九受不住,本能地加重力道往她腿心撞去。
“哈啊……”玉婵难耐出声,觉得要受不住,可又觉的舒服的要飞天。两人相接之处水液四溢,发出“咕啾咕啾”的响声,她听在耳中,又觉得羞耻。
她双颊通红滚烫,双眼也被热气氤氲出水液,唇瓣和鼻头也被染上绯色。
而眼前的少年正一瞬不瞬地瞧着她,见她望来,下身的器物越发勃发,而他面上溢出薄薄的汗液,眼睫低垂,眼尾上挑,有水液沾上他纤长的睫毛,耳尖面颊也染上一层薄红,更添了几分与往日不同的魅惑气息。
玉婵觉得下身热胀,又有了憋不住的欲望,阿九见她眼神越发迷离,忙一手揉上她可怜挺翘的蕊珠,一边挺动腰肢进她穴道更深处。
他躬着身,又埋首含住她一颗乳首,她被刺激更注重,花穴紧绞,瓣肉和花蒂一并颤动起来,大股水液淋漓而下,一并浇上勃发的茎身。
“啊呃……啊……”少女娇躯颤动不止,显然是舒服太过,声音一时没了控制,阿九连忙又含着她的唇吻吮,教她呻吟都也被他吞吃了。
阿九也颤了颤身子,却忍着不射,待她才缓了口气,竟就着两人连接的性器将她翻了个面,玉婵一时不防,又被他弄得小死一回。
玉婵趴在榻上,有些失力,双腿颤颤,意识渐渐回拢,才觉察到阿九作怪,正要开口抱怨,不想人竟然掐着她腰肢,迫使她撅起屁股。
“!”这个姿势太过羞人,玉婵撑起身子要躲,不想下身被这狗东西桎梏在腿间,一把便又被拉回他身下。
因着她先前去了几回,阿九这回倒无所顾忌了,重重没入,要将底下两个卵囊一并塞入穴内似的,就着水液拍在少女的臀肉上发出“噼啪”水声。
“啊呜……”酥酥麻麻的感觉从两人相接处沿着脊背流窜至身体各处,穴肉控制不住地将阿九的茎身绞得越发紧了,可他越是被阻隔,越是鲁莽,菇头顶着几处敏感碾。
玉婵被撞得摇摇晃晃,花穴的由内而外不停吞吃颤动肉棍,阿九犹不满足,躬身贴着她温热的身子,一手抚上她的乳肉,一手绕到身前探入她腿心,按上花蒂,惹得少女又舒服地发出娇吟。
阿九听在耳中,欲望更盛,肉茎越发硬胀,逗弄抽插的动作越发没了分寸,室内一时混杂着各种淫靡的声响。
许久之后他才忍不住泄意,按住少女,抵着花心将浊液尽数射出。




糖多令(1V1 年下) 〇七六王府偶遇
阿九被荣亲王认回有段时日了,可京中并无多少流言,不知的荣亲王府过于低调,还是众人忌惮不敢声张。
虽说是自家小弟的事,可玉婵倒觉得与自个儿也无多大关系,反倒是爹爹惶惶不安了几日才镇定下来,真不如阿娘从容淡定。
玉婵在府中继续过着学业锻炼两不落的日子,可没多久就收到了荣亲王府送来的请帖。
重阳时节,秋露如珠,清早的凉意已让人有了想赖床不起的怠惰心思。
可有些人的也如这深秋凉意般冷冽:“娘子,该起了,今日还要去荣亲王府的赏菊宴呢。”
如意敲了几回门都未得到回应,干脆进了屋,见床铺上一团蛹动着。玉婵好似没听见她的话,更将被子紧紧束在身上,可惜才几个瞬息,身上的被子就被人一把掀开。
如意手脚利落,气力又大,玉婵敌不过,只能不甘不愿地起身。
她瑟瑟着身子抱怨:“天气那么凉了,起那么早做什么?”
“再迟就赶不上开宴了。”
玉婵心里不服,却没道理反驳,只能闭口不言,任如意挑了衣裳自己穿上,用过早膳才不紧不慢地去了主院,随柳芷清和沉均一道出门。
前几日荣亲王府送了帖子,邀沉均叁人参加王府的赏菊宴。这回不知是阿九还是沉坤的缘故,竟教这皇亲国戚也上了心。
担心宴会上要饮酒,沉均今日与母女俩一道乘了马车。
玉婵自顾自倚靠在车厢壁上,才拣了颗梅子塞进口中,就听沉均开口道:“待会儿进了王府可不许这样了。”
玉婵懒懒地拉长调子应了一声:“……噢。”
沉均无奈,拿手指了指她,又委屈地看了眼自己的妻子,惹得柳芷清笑了:“皎皎向来如此,你又不是不知,她也不至于言行无状。”
沉均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干脆不理睬这堵心的二人。
*
荣亲王府位于两条街之外毗邻皇宫的朱雀街,因是达官贵人最多的街道,车夫不敢太快,驶了大半个时辰才将马车停在王府门口。
叁人先后下了车,玉婵左右瞧了瞧,先头几辆马车规格都比自家这辆要豪华不少。
她撅了噘嘴,心道高官士族的做派果然不一样。
“走吧。”柳芷清轻抚她的背,带着她一道跨过王府大门。
绕过影壁,入眼便是假山石林立的庭园,比之柳芷清花心思营造的小景园林多了些恢宏气势。
玉婵见了这景象,有些怅然若失,许是到嘴的鸭子飞了,自个儿的小弟也要跑了。
随着守卫一道入了园子,早已有不少夫人娘子到了场,零星地聚在一处,或闲话,或赏景。
二人还未落定,就被人引至花厅,早有人等在那处,上首的便是荣亲王妃。
玉婵将将要行礼,就听得老妇人笑道:“随意坐吧,今日可是来玩的,可别使那无聊规矩了。”
玉婵心道王妃可比自家祖母要随和,便悄悄抬头看人,不想竟正巧对上荣亲王妃的眼。
她骇了一跳,双颊晕红至耳后,又听人道:“如何?”
她不想要自己出丑,急中生智:“若不是早知道是王妃娘娘,我还以为是哪位神仙娘子。”
“你倒是会说好听的话。”王妃笑眯了眼,也不为难她,“喝完茶就出去玩吧。”
玉婵松了口气,才落座就被柳芷清瞥了一眼,她吐了下舌做讨好状,连喝两口菊花茶压压惊。
之后王妃又和柳芷清闲话一番,玉婵竖着耳朵听了两句。
不想话头又转到她身上,世子妃看了眼王妃,笑说:“沉小娘子伶俐,该是不少媒人上门说亲了。”
柳芷清讶然,语气带笑:“世子妃谬赞,她呀,最皮实不过,还没开窍呢。”
玉婵腹诽阿娘不给自己脸面,当着众人面却不好发作,只能忿忿得又多喝几口茶水。
柳芷清与王妃等人聊得欢,更无她插话的余地,其间有婢子送上菊花做的吃食,她就着茶水又食了些。有人在她倒不多吃,只是茶水喝了不少,待反应过来,才觉不好。
她一时有些坐立不安,若放平日里说一声就好的话,这会儿却说不出口了,偏偏她临进府前还被爹爹说道,总归是争强好胜的心占了上风。
幸而没多久,王妃发话了:“好了,我也不拘你们这些小丫头了,都出去玩吧。”
玉婵起身前又偷偷看了眼上座,王妃老人家正和颜悦色地与世子妃话别,并未朝她看来。她整了整衣衫,行了礼,就随众人一道出去了。
她此刻尿意盛,和柳芷清打了声招呼就唤了个小丫鬟问路,随后带着如意急急忙忙去更衣,待解决了人生大事,她才松懈下来。
“唉,我下次定不去这些宴会了。”她边系腰带边和如意抱怨,“可真难捱。”
如意整了整她衣襟,笑道:“娘子,水晶菊花糕可好吃?”
“那我再也不喝那么多茶了。”
*
主仆二人往回走,拐个弯便是东侧的景墙,二人还未至拐角,不想右侧假山石上竟落下一道人影,玉婵骇了一跳,拉着如意往后退了两步才看清来人。
“吓死人了,”她拍着心口怒视着眼前少年,“你怎么都不出声?”
阿九蹙了蹙眉,上前两步行至她眼前,欲伸手牵她,颇委屈地喊她:“皎皎。”
这回轮到如意骇一跳了,雪隐虽多在僻静处,往来人不多,可如意怕人见了误会,忙上前至拐角处盯梢,还要分心神照看两个冤家。
她知自家娘子不拘小节,可在外头总怕被人拿了话柄。
“做什么?我可是来你府上做客的女宾,可不能和你拉拉扯扯的。”她嘴上不饶人,却还任他牵着,“阿娘还在等我呢。”
阿九抿了抿唇:“阿娘在和王妃说话。”可没在等你。
玉婵知他言下之意,捏了拳头要捶他:“哼,她明明才出来的。”
“带你看。”他话音未落,便伸出一只胳膊圈住她的腰,带人轻身而起。
玉婵忍住惊呼,只好遥遥朝如意招了招手,徒留人在原地气闷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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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多令(1V1 年下) 〇七七隔墙有耳
玉婵没料到自己又回了花厅,只不过这回不是在厅内,而是在花厅另一面背影的墙角。
二人蹲在墙角,眼前是僻静树林,无人造访,而头顶就是花厅向北的窗棂,隐约能听到人声。
她打了个手势,指了指窗,阿九意会,晃了个虚影又蹲到她身旁。
她张口无声问道:“只有我阿娘?”
阿九点头。
玉婵皱了皱眉,想不通柳芷清为何去而复返,正欲再说什么,不想阿九一下揽过她肩膀迫得她低头。
头顶传来“吱呀”一声,是窗扇被人掩了一半了。
玉婵后怕地拍拍心口,不再说话,屏息倾身仔细听里头谈话。
*
待众人四散开来,柳芷清便站在花厅外等玉婵,不想才站了不多时,王妃身旁的婢子又将她请了回去。
她进了花厅,王妃却唤她上前坐。她心中惊疑,面上不动声色,静静等她开口。
待女使掩上半扇窗,荣亲王妃才悠悠开口:“老身唤柳娘子前来,是有事相求。”
柳芷清讶然:“妾身只是一小小商户之妻,如何能应承王妃……”
“如何不能?我见沉小娘子聪慧机灵,很是合我心意,”荣亲王妃并无迫人之势,说出的话也十分诚恳,“实不相瞒,我与王爷找回了流落在外的一个孙子,我想你也是知道的……”
柳芷清眼睫颤颤,未接话。
“莫慌……”荣亲王妃拍了拍她攥紧的手,“王爷本就想昭告世人,只是碍于身份,知道此事的人也不少……”
她顿了顿,继续缓缓开口,语气有些郑重:“我和王爷想让他和沉小娘子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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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婵在外头听得断断续续,可定亲那句话竟听得真切,她转头盯着阿九,挑了挑眉,可阿九竟做出一副无辜可怜的样子,莫不是清楚他对这些事一知半解,她都要怀疑是不是他故意要她听见。
*
“小女儿可怜,年纪轻轻就去了,只有他一个孩子……”王妃声音哽咽,许是想到女儿,眼眶发红。
夫人身旁的女使忙上前来劝慰,王妃挥了挥手。
柳芷清不忍,轻拍她肩背为她顺气,反手握她微凉的手。
王妃气息渐渐平缓,擦拭眼角。柳芷清奉上一被茶。
“让你见笑了。”
柳芷清摇头,语气也放缓:“妾身有女儿,对王妃的心情感同身受,只是小女年幼……”
“……只是先定亲。”
柳芷清只得留了退路:“此乃小女的终身大事,要与她父亲商量,最要紧的是,要她自己愿意。”
*
那一句之后,二人交谈的声音又低了下去,玉婵听不真切,转头看向阿九,他竟听得极其认真,耳尖微微泛红。
她心生嫉妒,要是自己也有功夫在身,定能听得清清楚楚。
阿九觉察到她的注视,转头定定盯住她。
玉婵被他看得不自在,伸手推搡他:“别看别看。”
阿九耳朵动了动,倾身靠近她,又揽过她的腰,附在她耳边轻声道:“走。”她立马紧紧搂住他脖子,心慌地闭上眼,任他将自己带着飞高又落下。
好一会儿未有动静,玉婵悄悄睁开一道眼缝,见是一道处静的假山石后,松了口气。
可阿九竟还未将她松开,她心下怪道,又怕惹火上身,拍了拍他的肩:“松开。”
她握了握拳,阿九的肩好像也没那么削瘦了,手感都韧了不少。
阿九不松手,静静凝视她的双眸,玉婵不知他搭错了哪根筋,要学人深情款款装模作样。
她眼神游移,飘忽不定,躲避他的视线,可渐渐地有些招架不住。
此地是背阳的一处假山石后,四周阒静,只有秋日将歇的虫鸣鸟啾,阳光透过山石草木见的缝隙照在两人身上,阿九背靠山石,日光洒落在他周身,散着绒绒的光。他琥珀琉璃似的眼珠子掩映在浓黑的眼睫之下,显得比往常幽深,要将她吸进去似的。
她定定地与他对视,一时有些恍惚,紧拽他肩的手改为松松地搂抱。
她轻声开口:“阿九,你阿娘不在了,你……”她骤然惊醒似的闭了口,暗恼自己不知不觉间竟将一直在意的话问了出来。
“阿娘……”阿九的声音有些低哑,他像是斟酌着用词,要将所有都倾诉予她。
玉婵骇了一跳,她忙用双手捂住他的嘴:“别说……”她可不敢听皇家贵族的秘辛,差点就要被他诓了去。
就算要听,也不能从他口中说出。
阿九垂落眼睫,只好用湿润的双唇触了触她的掌心。
他啄得她掌心酥痒,这痒意像十指连心似的,要一路流窜到她的心口,流窜到四肢百骸。
“不行……”她悄声道,又使劲摇头,像是说给他听又像是说给自个儿听的。
也不知是他的眼太惑人还是偷听到的话扰人心绪,她心口突突的跳。
她不想思绪再因他缭缭绕绕,连忙找补道:“阿娘还在等我呢,可不准乱来。”
见是毫无希望,阿九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这气又将玉婵的心挠得七上八下。
她只得慌乱地推开他,转身就逃。
“皎皎……”
玉婵不想再听他说些蛊惑人心的话,加快脚步。
“走错路了。”
玉婵一个趔趄,差点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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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多令(1V1 年下) 〇七八二人有别
即便再如何闭明塞聪,该来的还是来了。
玉婵归家后才有了一晚上的清净,第二日却又被柳芷清夫妇召去正院。
她心里不乐意,起床后便磨蹭到午食前才去,心里算盘打得响,现下去正好用午食,爹娘要说什么不中听的还能再推一推。
她打好算盘,带着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势跨过门槛,就见自家爹爹微微笑地盯着自己。
她打了个寒颤,强自镇定地进了堂屋,欲用沉默来对抗沉均的发问,不想夫妇二人只传了膳,要她先吃一顿饱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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