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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稷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西乡二里

    高呼连起,豁兆启、李嗣隆身后禁军骚动,许多将领带着禁军脱离豁兆启、李嗣隆,纷纷往裴仲殊、萧子申这边靠奔过来,片刻就散了大半。

    豁兆启怒而扬剑欲杀,裴仲殊持枪纵身上前就架住豁兆启之剑,喝道“豁兆启,回去转告陛下,魏王、秦王二位殿下自会去寻他要一个交代!还有……你滥杀我鹿州禁军忠心为国之将,待我大军凯旋归来,裴某必杀你祭奠英魂!”

    裴仲殊话一完,运起神力,扬枪一砸,豁兆启忙双手持剑十成功力一挡。就在豁兆启双掌虎口震裂,双臂连颤时,战马承受不住,顿时软倒趴地,已被神力压碎脏腑而亡。




第五百三十七章 再启战端
    裴仲殊翻手一枪扫开豁兆启,随后厉眼看向李嗣隆,道“李师叔,请你好自为之,可不要步了赵昂的后尘!若你再践踏经天纬地的圣名,到时别怪师侄对你不客气!”

    李嗣隆虽知裴仲殊已被太史公他们定为第六十七代儒圣,但总是师侄晚辈,现当着三军将士,众目睽睽,竟如此不给面子的连番教训自己这个长辈,一时也恼怒。

    但李嗣隆知道,自己远不是裴仲殊的对手,又真怕裴仲殊会对他出手,到时再众目睽睽败给裴仲殊,就更丢脸,只敢怒不敢言,冷哼一声,拉马转身就走。

    豁兆启禁军与龙骧军又有两万左右靠了过来,听从裴仲殊的指挥,现在裴仲殊、萧子申所统禁军已达七万多人,若待裴仲殊后续三万步卒跟来,就是十万之众,已可威慑任何势力。

    萧子申自己并不擅长指挥,又见禁军突然聚众至此,只吓得心扑通乱跳,哪里还敢做什么主帅,忙推给裴仲殊。裴仲殊当仁不让,又命了萧子申为副将,仍与石开统领骑兵。

    中军帐里,裴仲殊连派了几波快马返京去请粮草,只让萧子申、石开摇头叹息不已。他们二人这一日只顾着盯死鹿州,却没顾及到正定路东线大军即将缺粮之事,若非裴仲殊见鹿州被夺,立马就反应了过来,再拖下去,保不定就出事!

    萧子申看着查看地图的裴仲殊,道“裴二哥,接下来我们该当如何待定州后续的三万禁军到了后,是不是要攻打鹿州”

    裴仲殊点头道“拓跋文绍既然没有焚粮,无论是为了消灭他这支魏军,还是为了夺回鹿州粮草,肯定是要攻打的,但我们只有五日的时间,五日若攻不下鹿州,只有暂时放弃!”

    见萧子申不解,裴仲殊续道“按你所说,沧州之前运了一次粮草,我大约计算了一下,殿下率军东去,并没有带多少粮食,现在沧州屯粮要养活十多万大军,只能再支撑二十日左右!

    “现在是春夏之交,百姓的余粮已不多,我们也不可能强征,只有靠南面各路运往汴京府的屯粮。若我们五日内攻不下鹿州,得不了粮草,未免帝廷义再搞鬼,我们就要全军南下黄河岸边去接应粮草,随后再极速北运,才能保证殿下与曹帅大军的供给,否则军马就要饿肚子!”

    石开接道“裴帅的顾忌不错!现在刑州仍有四万禁军左右,先有宫中之变,再有现在的禁军叛离他而去,不知帝廷义会气怒成什么样子,他本就在坏粮草之事,现在怕更是一心要断我大军粮草!”

    裴仲殊道“我们的存粮也不多了,未免加重沧州的负担,我们派人去定州运吧,定州、大津关还有魏王殿下的西线可以供应,至少目前还没有断粮之忧!”

    裴仲殊又看了看军图,随后抬手一指刑州,续道“若真到了逼不得已之时,我们就去抢刑州的粮草!帝廷义既早有打算,他的刑州屯粮定不少,我再煽动禁军反叛,不怕拿不下来!但未免先开内斗,非到万不得已,我们不要用这法子!”

    萧子申、石开随后就去分派禁军做准备,以应付自明日起的备攻鹿州之战!现在一怕攻不下鹿州,二怕鹿州要破时,拓跋文绍下令烧粮,那可就全完了。不仅粮草要完,城内火势一起,定也会祸及百姓。

    次日五更造饭,卯时就聚合大军,裴仲殊、萧子申、石开领主力备战东门,另派将领指挥禁军佯打北门。若非顾忌刑州的帝廷义禁军,还会派军佯打南面或西面,现在只好放弃。

    裴仲殊在萧子申、石开与众将的掩护下抵挡巨箭,不多时就扯断了吊桥的铁链,随后又命禁军持盾抬轻梯过河,吸引魏军。

    裴仲殊则让禁军运了许多昨日准备好的数万斤巨石来,就在护城河东岸抱起巨石,以神力远掷砸向鹿州东门。这可比兵士撞门的冲车威力大多了,第一块巨石就砸得巨门颤抖,连城墙也晃动起来。

    只看得萧子申心颤不已,被裴仲殊领军攻城,若没有极其厉害的大将镇守,怕不多时就会被他破开城门。

    果然,裴仲殊扔了第一块巨石后,昨日被裴仲殊击入护城河不见的银龙面具者,立马就领着两个将领纵到了城门前,阻挡裴仲殊的巨石。

    裴仲殊第二块巨石扔过去后,虽震得面具者不住往城门滑去,也被他震碎了巨石,已近不了门。

    裴仲殊惊道“这家伙恢复得倒快,果然有几下子!”随后就让萧子申搬了巨石往天上扔去。

    萧子申的功力虽不能似裴仲殊般投掷远去,但要往上扔个数丈还是没有问题的,就依吩咐起了巨石震向半空。

    裴仲殊哈哈大笑,又让萧子申、石开跟来掩护,随后纵身而起,掌抵巨石后边,推着巨石极速往鹿州东门而去。

    就在面具者急忙与两位将领在门前盯着裴仲殊防备时,裴仲殊却没有攻向城门,而是一脚将巨石踹向了门上城楼,顿时就破开了一个大洞,砸死了不少魏军,还砸坏了一座发射巨箭的床弩。巨石投掷后,裴仲殊三人急忙又纵身而逃,躲避弓矢巨箭。

    随后裴仲殊、萧子申、石开又运起巨石,或攻击城楼,或砸向城门城墙,只与面具者等将防备的相反,让面具者防不胜防。

    巨石用完后,裴仲殊、萧子申就与众将指挥禁军支起木幔抵挡箭雨,运送土石往护城河中填去。若面具者等攻来,裴仲殊、萧子申就领众将迎战,只掩护禁军填那护城河。

    萧子申、石开率领的铁骑军与裴仲殊的先锋骑兵都没有攻城兵器,鹿州原本的守粮禁军是自刑州匆忙奔来,也与后来豁兆启领军叛过来的一般没带攻城兵器。

    只有自定州来的三万步军因帝九诏怕鹿州会失,所以准备齐全,但尚在路上没到。之前的巨石不过是裴仲殊赌一赌,玩耍玩耍,现在指挥禁军填河开路才是正经。

    现在吊桥已断链打了下来,若再填起一段护城河,待攻城的轒輼车、冲车、临车、钩车、床弩、抛石机、车载云梯等一到,就要真正的强攻鹿州。



第五百三十八章 护城大战
    拓跋文绍与魏国众将也知晓裴仲殊、萧子申等人之意,想着大赵禁军兵力优势不明显,竟命魏军以飞钩出城,随后搬了轻梯出来,搭在护城河河岸上,竟是往禁军反杀驱逐而来。

    拓跋文绍既然是强攻破鹿州,拥有轻梯这种最低级的攻城兵器也就不奇怪。

    裴仲殊见魏军轻梯搭河杀来,嘿嘿一笑,就在填河禁军与魏军接战后,命填河禁军逐步抵挡后退。待退了有数十丈,裴仲殊就命石开领骑兵沿河截断魏军归路,围杀出城魏军。

    面具者等刚想来援破开缺口,裴仲殊、萧子申已领将领挡去。面具者昨日伤势不轻,之前又被巨石连震,牵动了旧伤,已不是裴仲殊对手。

    裴仲殊与萧子申等将击退面具者等人后,就命禁军用飞钩勾住轻梯,随后众人一起强拉了过来,不少在轻梯上的魏兵又掉入河去,裴仲殊命禁军张弓一射,又杀死不少。

    面具者又率将纵河而来,战了两次,完全无法解救过河魏兵,不多时就被禁军铁骑围杀干净。损失虽不多,也气得城墙上的拓跋文绍吹胡子瞪眼。

    禁军随后又不断运沙石填河,拓跋文绍有前车之鉴,再不敢命禁军出城来战,只命魏军连弓箭雨猛射。

    裴仲殊又命禁军多支起木幔抵挡箭雨,随后又传令北门佯攻禁军依葫芦画瓢,也运沙石填河。两边同填,既可以分散魏军的注意力,若两边都填了起来,到时两门主攻佯攻可随时变换,也可打乱拓跋文绍的防守,让他顾此失彼。

    禁军连续奋战两日,终于在护城河的东门、北门填起了数丈长的大坝,已阻断了护城河水。此时,定州三万步卒满带攻城兵器而来,裴仲殊命所有步卒立马休息,准备明日强攻,随后就让石开与铁骑军将领指挥骑兵,日夜守护护城河填起大坝,不让魏军破坏。

    次日一早,裴仲殊让将领带了一万骑兵到鹿州东南角,护住攻城禁军侧翼。一是防备拓跋文绍派军出城袭击,二是防备帝廷义那昏君派军来袭击。

    一切准备妥当,裴仲殊命禁军用抛石机发射炮石与魏军对轰,又以床弩仰射城墙上的抛石机等守城兵器,掩护禁军过河。

    也不知拓跋文绍是不是尚不知晓赵军又有三万步卒到了,竟又让银龙面具者等众将率军以飞钩自城墙上滑下来,就在护城河边布阵迎战。

    裴仲殊、萧子申领军冲杀多时,魏军下城者越来越多,渐渐往两旁散去,竟与城墙上的魏军一同持弓射向禁军。禁军上路、前路全被魏军箭矢攻击,一时木幔防备不开,已影响了禁军发挥。

    裴仲殊见状,就让禁军以轻梯搭上护城河两岸,让禁军用轒輼车掩护自轻梯过河攻击魏军。一面又派人去传石开,让铁骑军先不休息,即刻前来攻杀城墙下的魏军。

    轒輼车前后左右及上面皆用木板合封,下面无底,四轮内置,用于容纳兵士行进,外包铁皮,用于防油防箭防石等。普通弓箭及石头对其毫无作用,只有抛石机发射的巨石或床弩巨箭才能造成一定的伤害。轒輼车主要用于攻城运兵保护或兵临城墙挖地道等作业的保护。

    铁骑军到后,加上两边侧翼用轒輼车掩护,也过河了不少禁军,顿时各方齐冲杀。魏军聚在一起,运动不开,不多时就与禁军交错厮杀在一起。

    两军夹杂,城墙上的魏军已不敢张弓向城墙下的禁军射来,只远射向护城河外,欲阻断禁军后续兵马。

    两军激战多时,禁军驱逐开一侧城墙下的魏军后,就假装以魏军的飞钩攀登城墙。拓跋文绍见状,急令城墙上的魏军收起飞钩。

    飞钩一收,禁军寸寸往城门处围杀过去,一边又使魏军渐次收了飞钩。城墙下魏军不得支援,越战越少,也完全被禁军压制。

    银龙面具者双掌连互击,与魏将顿时纵身退往城墙上,只留下了垂死挣扎的魏军,不多时就被剿杀干净。

    裴仲殊正想强掌轰门,城门上滚油连泼下来,随后火箭一引,片刻就连同尸体燃起大火,禁军急忙往后退避。

    现在城墙下已没了魏军,裴仲殊命禁军将车载登城云梯运送过河,到了城墙前一丈处停下,以滑轮将云梯展开上升到城墙高处,随后命一将护守一座,以防止魏军将领以功来强破。

    车载云梯下的禁军将云梯固定后,爬上云梯顶端的禁军在一旁禁军以木幔防护箭矢石头下,就用扬尘车向城墙上的魏军吹洒石灰粉等,只让城墙上的魏军睁不开眼。

    禁军随之就用轻便的登城梯及普通的轻梯靠向城墙攀登上城,萧子申纵身上了城墙抵挡魏将,为禁军开路。禁军以木幔防备,极速攀登上城。

    禁军开始陆续攀登上轻梯上端后,登城云梯上的禁军已不敢再吹放石灰粉等。梯子随之再往上上升一截,登城云梯下的禁军不断运送石头上去,顶上禁军就用石块连砸向魏军城墙上的油锅,防止他们用滚油泼洒登城禁军。

    石头砸来,滚油四溅,魏军已不敢随意靠近被攻击的油锅,只有趁攻击间隙或利用没被攻击的油锅才能以油泼敌,但攻势亦不凌厉。

    魏军无奈之下,就以石头、滚木为主乱砸防守,禁军支起厚重木幔缓缓攀登,又慢了下来。

    禁军刚想放火箭点燃城墙上魏军的油锅,魏军亦支起木幔护住油锅,登城云梯上的禁军已无法攻击。

    裴仲殊见状,就亲自登上了一座车载云梯,以神力运石砸向油锅木幔。一旁禁军张弓持火箭做好准备,一旦裴仲殊破开木幔,就放火箭点油。

    其余车载登城云梯已失去辅助作用,车载云梯下的禁军就将云梯推到城墙边固定,随后大批禁军又从车载云梯攀登往上。

    不多时,在萧子申开路下,就有不少禁军攀登上城,随后就与城墙上的禁军短兵相接厮杀起来。

    拓跋文绍见禁军登上城墙者越来越多,一时再不顾及,只指挥远处的抛石机改装滚油、酒坛等,向禁军攀登处不分敌我的连砸去,随后就命魏军连放火箭。



第五百三十九章 血战护城
    一时城墙上下大火同时轰然四起,裴仲殊急令车载云梯、登城梯等后退灭火,只往护城河一边退去。

    登上城墙的禁军没有退路,就趁了城墙上的魏军亦躲避大火时,在萧子申率领下浴血厮杀,只冒着冲天大火往一边没燃烧的城墙杀去。

    萧子申领着登城禁军血战了一刻钟,终于带着幸存的部分禁军杀到了一边没有大火处,萧子申亲自与校尉断后,让众禁军以飞钩下城。

    面具者见状,急率魏将来战萧子申等人,裴仲殊忙又领禁军将领登城同战,终于护着不多的禁军完全撤退下墙。

    地面禁军见状,忙又以木幔防护箭矢,在护城河上搭起轻梯,接应远离填河处下来的禁军。禁军兵士撤退完后,萧子申、裴仲殊等将就带着校尉纵回己方兵阵,不再与面具者等徒战。

    一直到现在,刚才点燃的城墙上下仍大火熊熊。禁军退后,拓跋文绍就命魏军以沙石扑灭城墙上的火势,自任城墙下续燃阻止禁军攻城。

    裴仲殊看着燃烧不息的大火,道“鹿州是我大赵的鹿州,若非万不得已,我不想以抛石机、铁甲钩车等强破城墙,到时还不是要我大赵来修,又会降低鹿州的防御力!”

    裴仲殊语毕,就命抛石机连砸没有火势的另一边城上油锅等,随后又指挥禁军强攻,并让石开去北门指挥,两方同时攻打。

    两军自早上战至下午,禁军虽数次登上城墙,最后均被拓跋文绍以酒、油火攻,使禁军后续援军跟不上,只好撤退。

    裴仲殊叹了口气,随后就命所有抛石机集中强打东门右边的城墙,经过约半个时辰的密集狂砸,终于砸塌了城墙一块,城墙已有些松动。

    裴仲殊随后自禁军中挑选了力大者,操持着一辆铁甲钩车,以机括转动前端的尖钩钻,临近抛石机震塌的城墙处,自墙脚疯狂钩钻墙而入,寸寸钻开城墙。裴仲殊又亲自操持一辆铁甲钩车,与禁军配合,同时强钻。

    铁甲钩车的两端及中间,以三辆临冲吕公车接临城墙掩护,随后又以车载云梯自四方掩护。

    临冲吕公车是一种多层的塔楼形攻城器械,下有轴、轮,以便推进。各层以隔板隔开,以梯上下,在每一层间都可容纳兵士。

    临冲车的四面皆以厚甲为护,极其坚固,极难破坏,最上层处则是车内士兵借以攻击的地方。临冲车最上层的厚甲为收放灵活的重甲,前端有各种枪、矛类兵器,攻防一体。

    当最上层重甲放下时,上层兵士就能以床弩、弓矢等攻敌,甚至直接自上层冲上城墙。若重甲合上防护时,则可以兵士推动临冲车,以重甲前端上的枪、矛类兵器杀刺城墙上的敌军,是一种极其强大的攻城战具。

    而且,建造高大的临冲吕公车还有另一作用,那就是以高度优势,可以让攻城一方的将帅自远处俯瞰城内,了解守城方的守城布置及排兵布阵,以安排对策,应变克敌。

    裴仲殊指挥禁军破坏城墙,萧子申也没有闲着,命禁军支起了两块巨大的厚甲木幔,随后指挥着禁军以轒輼车前进到城门处。禁军在双重保护下,就自城门下方挖地道往内刨去。

    拓跋文绍急命抛石机连砸城门前的厚甲木幔,随后又命魏军自城上倒油火烧。

    但木幔甲厚,虽被烧的滚烫,四周滴下的油也燃烧烤人大汗淋漓,但木幔太过巨大,防护范围广,禁军虽热不伤,仍拼命的往门下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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