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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稷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西乡二里

    冷曲沉不知萧子申如何伤了单文龙,也没注意到西门临风左臂随之受创,就把单文龙扔向背后,唤了西门临风接住,只追着萧子申往水里栽去。

    西门临风虽也不知单文龙如何被创,但他亲身体验了惊人剑意、剑气,他不知萧子申无法自如,还以为萧子申又悟得了什么绝式,急喝冷曲沉退。

    冷曲沉听出了西门临风话语里的急意惧意,虽不解,但知道冷曲沉不会害他,忙就依言铁笛连点水面,随后轻身往上纵起,就随着西门临风二人落回了船上。

    就这片刻功夫,大船已灌水下沉,禁军与暗九门下属早跳入水里,拼命往完好的大船游去。

    萧子申见西门临风唤了冷曲沉退去,自翻身又出了水面,伸手一抹脸上河水后,见西门临风与单文龙看向自己的眼神已有惧意,知道刚才道神识剑莫名其妙自然而发,已吓到了他们。

    萧子申随之得意起来,就学了卫尘泱持剑背负,寻了一块漂浮的木头摇摇晃晃的站着,道“老家伙,知道你家萧大爷的厉害了吧,识相的就快快献出大船,礼送萧大爷舒舒服服的离开,否则就将你们全斩杀了丢入黄河喂王八”

    西门临风尚未来得及告诉冷曲沉情况,冷曲沉虽觉得西门临风左臂下垂、被鲜血染红奇怪,但不认为是现在的萧子申所能为。

    何况萧子申接连被创,冷曲沉已感觉出萧子申战力大减,就瞪了方才喝退的西门临风一眼,奏笛一招“共律雅音”,随后又持铁笛攻向萧子申。

    萧子申没想到就单单没吓住冷曲沉这老家伙,果然是“无知者无畏”,一时暗叹,只好持剑运使剑心道印,连挡冷曲沉之招。

    萧子申果然伤势不轻,被冷曲沉一招击得直踏水飘退,竟又引动前伤。

    冷曲沉知道萧子申身法之高,天下罕见,怕他借机逃走,一边持笛紧追,一边又喝西门临风助阵。单文龙伤势不轻,已被西门临风喝了头目带去其他船上。

    西门临风现在也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萧子申一会儿招猛势威,忽而又不济至此,所以虽依言追向冷曲沉与萧子申,但他怕萧子申再发神威,已不敢靠近,只在冷曲沉身后摇旗呐喊。

    萧子申自也知道,自己无法踏水渡过一二十里河面,虽退也不远离,只凭借身法左右闪避,欲再去到其他完好大船上。

    更何况,帝廷美遗体所在之船已灌水下沉,帝廷美已随船沉入河里去,萧子申既担心帝廷美被鱼吃了,又怕之后寻不得帝廷美遗体,让他尸骨无存,到时如何交代

    萧子申此时已看了出来,冷曲沉他们带来兵士不少,若毁船过多,剩余船只难于承载,必然危险,看现在大船挤人吃水之状就明白,所以才想避去大船,冷曲沉他们定不敢再毁,到时自己就可逼他们就范,才有打捞帝廷美之机。

    但冷曲沉喝骂了西门临风后,西门临风见萧子申似没有什么了不起,也就不大怕,自与冷曲沉将萧子申拦得死死的,让萧子申寻不得空隙去往大船。

    冷曲沉又与西门临风连招败退萧子申,冷声道“萧子申,你也不要来怪我暗九门,是陛下要取你狗命去祭奠他枉死的妃嫔孩子,你自与帝廷美同去阴间赎罪吧”

    萧子申一时大为无奈,没想到帝廷义这狗皇帝竟把宫廷之变的罪过算了自己一份他也不想想,要不是萧大爷,你帝廷义的后妃子女早死绝了,岂有剩下一个半个之理

    你这狗皇帝不仅不知感激,竟还迁怒老子,果然不是好东西

    但萧子申也知,帝廷义设局杀自己,虽有宫变时“护主”不力之因,更多的怕是因自己与帝九重兄弟及逆贼石开交好之故,所以才怒气难平。

    萧子申也觉可笑,看这帝廷义对付起帝九重兄弟来,就是一副白痴无智的模样,怎么想杀自己,突然就智慧非凡,竟算得如此精细,知晓以“卫子师”来引自己上钩,因了自己身法,怕自己察觉不妙逃走,又带到这大河中围杀。

    就在萧子申不敌冷曲沉二人,被攻击的节节败退时,北岸又飘来一叶扁舟,自在萧子申众人大战不远处飘过,只往南岸去。

    萧子申见船首之人头戴五佛冠,身披血红袈裟,精神一振,忙避开冷曲沉二人仔细观望,竟是自定阳城一见后再不曾碰面的广目天王

    萧子申想起被宁王府囚禁的广目天王之承诺“我大哥的人情先不管,贫僧日后若与你对上,可以饶你三次性命,权当报答。另也承诺应你一事,只要不是关系我六凡界大业,无有不允”

    萧子申顿时略喜,就收起了本已决定施展阴阳之法之心,只试着摇手大吼道“喂,广目天王,是我,萧子申,你还记得吗”

    广目天王之前只顾自己渡河,根本不过问旁人之事,闻言一望,见是萧子申身带鲜血,似与两位高手过招,随即脚底运劲,带着小船转向萧子申一方,功力一催,小舟破浪极速奔去,排分起数丈水浪,片刻就到了萧子申身后不远处

    广目天王运劲一坠,小船瞬间静止在河面,随后纵身一起,抬掌就攻向手持铁笛的冷曲沉,竟是话也不问,只助萧子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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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三章 一僧一道
    萧子申没想到这广目天王竟如此重信诺,自己尚未开口,他竟就出手相助,一时也对他好感大升。若非神州与六凡界不可调和的矛盾对决,说不定能成为好友。

    冷曲沉、西门临风知晓六凡界天王的装扮,也识得大悲劫刹掌,西门临风忙道“天王,我暗九门与六凡界一向交好,又无冲突,更一同谋事,天王为何来助萧子申,与我等为敌”

    广目天王瞟了萧子申一眼,道“贫僧欠了萧公子天大的人情,可不似尔等无信无义之辈,罔顾情义,自然是要还的”

    广目天王说着,冷笑一声,续道“西门临风,你说暗九门与六凡界一向交好,那我问你,北宫山之事,你西门临风与镇三山等暗九门的狗贼,当时是如何选择的你们眼睁睁看着战天讳与是非枭境等攻杀我六凡界尊者,不仅不出手相护,竟连回护的只言片语也没有,你今日也好意思问我”

    西门临风在广目天王提醒下,也想起了北宫山众人设计六凡界僧后袖手旁观之事,只因今日所遇乃天王,所以才忽略不觉,现在广目天王道来,一时面皮也微烫。

    广目天王之言一出,萧子申也才想起,这暗九门与六凡界可算是有仇了,如此就算广目天王助了自己,须弥尊者他们也不好怪罪广目天王不分敌我乱救人,何况还有广目天王实实在在的承诺为依凭。

    萧子申此时也发现,不知是因为剩余大船拥挤不好发挥,还是箭矢已用完,船上禁军与暗九门属下已多时未再放箭。现在来了广目天王这强援,西门临风又左臂半废,可不是有了打捞帝廷美之机。

    萧子申见广目天王言而有信,自也不客气,就请广目天王拦住冷曲沉与西门临风。广目天王应了后,萧子申转身就纵入水里,只往深沉的大船潜去,寻找船里的帝廷美遗体去了。

    萧子申入水后,广目天王见西门临风左臂血染下垂,似不受控制,身子一晃,刹那佛掌就攻向西门临风。

    冷曲沉与西门临风虽然均不识得广目天王,但因持国天王与多闻天王修为太高,已令神州武林的高手为之色变惧怕,他们自然不敢小觑广目天王。

    冷曲沉怕西门临风失去左臂之力,一不小心就着了广目天王道儿,急忙旋身持笛点向广目天王佛掌,西门临风已借了冷曲沉拦住广目天王之机,抬脚就后退了两步,以避开广目天王威势。

    但西门临风也不可能丢下冷曲沉不顾,见冷曲沉与广目天王踏水连战而走,忙又追去相助。

    数招连过,冷曲沉已知广目天王修为完全无法与声威响彻天下的持国天王、多闻天王比,一颗心早放下,随之哈哈一笑,“两绝幽音”之招连冲击广目天王。

    广目天王脚下乍现佛轮,昊光散出,连挡音击,随之脚踏佛轮,往半空腾升而起,正是劫制天下佛招,一时佛气满溢大河。

    就在冷曲沉持笛亦纵天攻去时,广目天王翻身一掌拍在佛轮上,佛轮受劲一颤,随后圆转往下撞向冷曲沉与铁笛。轮、笛相撞,爆发出极强气劲,河水翻滚扬天飘洒,霎时掩没冷曲沉身形。

    广目天王随之借劲再纵天起,双掌运劲一合一分,掌间又化出立身一丈佛印,广目天王随后旋身而起,佛印也随之自立翻转与水面平行。

    广目天王就抬掌按在疯狂旋转的佛印上,功劲再催,瞬间就罩向西门临风去,亦是劫制天下之招。

    西门临风见广目天王与冷曲沉对决不落下风,知道自己被萧子申所创,怕是接不下此招,急忙抬步连避退开。

    此时,萧子申刚好抗了帝廷美遗体出来,见西门临风躲避广目天王佛招,冷曲沉离得有些远,与广目天王、西门临风之间均有不短的距离,就高声道“天王,毁船”

    广目天王闻声而动,旋身就推着佛轮往挤满兵士的大船去。冷曲沉大喝一起,西门临风再不敢逃避,只好旋掌使出“烟花风月”,纵身就往广目天王佛轮挡去,欲拦阻他毁船。

    广目天王见萧子申诱敌之计奏效,随之大笑,佛元狂灌向佛轮,就在佛轮旋转,撞得西门临风入水连炸时,广目天王旋身连点向冷曲沉铁笛,已纵身避开了冷曲沉的攻击。

    冷曲沉也不追广目天王,随后轻身下落,一边防备着广目天王的袭击,一边踏水去寻西门临风。

    西门临风纵出波涛涌汹的河面时,嘴角已带血,看来出招过急,不够圆满,已被广目天王所伤。

    萧子申与冷曲沉交了手,又在定阳城见过广目天王出手,暗自测算,已知广目天王与冷曲沉难定谁胜谁负,自己伤势也不轻,带着帝廷美遗体上了广目天王小船后,就学着广目天王运劲舟身,催使扁舟缓缓动了起来,随之高声道“天王,我们先离开吧,怨仇之事,以后再说”

    广目天王望了望冷曲沉与西门临风,又望了望数船兵士,知道争斗下去难有结果,还是六凡界大事要紧,随之就连纵回来小船。

    冷曲沉见单文龙重创,西门临风也受了伤,现在禁军中没有高手,高手早被帝廷义带了身边护驾,广目天王却完好无损,自己等人并没有胜算,也不再追赶,只好放弃斩杀萧子申。

    广目天王上船后,看了看已死的帝廷美,道“萧公子,你往何方”

    萧子申抬眼望了望北方,又望了望南面,暗想“反正都到了黄河,现在正定路局势也稳定,无论那禁军校尉传信是真是假,自己都不妨回京瞧瞧卫子师,一来好宽心,二来,卫子师怕也该需要血了”就道“我去汴京,天王,你呢”

    广目天王道“正好顺路过河,那就一起走吧”随后脚一运劲,扁舟如飞,就往黄河南岸去。

    萧子申见广目天王自北方来,又想拓跋毓秀所言六凡界僧滥杀百姓之事,现在须弥尊者与阴阳童子等人亦到了北方,也不知此事是否与广目天王有关,想着,就抬眼看向广目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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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四章 冬去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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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目天王似有所感,并不转头看萧子申,一边运劲催舟而行,一边问道“萧公子,可有疑问”

    萧子申一时既想知晓广目天王是否与杀害百姓之事有关,一时又怕知晓,以免自己又要与他对敌,只摇头改口道“天王,你怎孤身一人,持国天王他们呢”

    广目天王摇头道“贫僧也许久未见大哥与四妹,尊者让他们去了南方,我也不知他们现在在哪里”随之亦转话题,续道“萧公子,贫僧欠你的情,已算还了一半,将来有一天,我们或许会生死相搏,但我另外的承诺亦有效,说饶你三次,就饶你三次”

    萧子申点了点头,知道广目天王已把今日助自己,当作还了“承诺应自己一事”,这原也没有问题,只是听了“生死相搏”,想起持国天王与多闻天王,萧子申一时也不知该当如何

    只是听广目天王之言,似乎仍不知晓萧子申已今非昔比,就算与他一对一,也不见得就会输给他。

    萧子申如今的修为,不仅持国天王与多闻天王,就是双凡尊与增长天王也知晓,为何广目天王似不知,萧子申一时也想的眉头微皱。

    萧子申与广目天王到了南岸后,广目天王运功将小船带上了岸,自不再管,低头略想了想,暗叹一声,道“萧公子,贫僧还有事,就先走了。你若能避俗事,就自去避吧,若避不了,那就是我们的命了”

    萧子申没想到广目天王竟有劝他离开江湖之意,否则怕迟早要对上,一时既吃惊广目天王之劝,也吃惊他语气中的无奈之感。

    萧子申见广目天王话语一出,就双手合十转身离开,想与他将事说个清楚,就抬手往他僧袍抓去。

    萧子申之手尚未临近僧袍,谁知广目天王佛劲一运,僧袍鼓胀扫来。萧子申并未运起功力,只是平常般抓去,瞬间就被荡开,广目天王片刻就纵入密林消失不见。

    萧子申回过神来,才发现此处密林正是当初与东宫蝶溪领军来破神隐逸、逼阳南森入赵魏军运兵之船的密林。一晃两年过去,山水依旧,人却都变了。

    萧子申望着广目天王离去的方向,见广目天王并不像是什么坏僧,与双凡尊也不一样,暗想下次若见了持国天王,定要好好与他谈谈。

    萧子申随之在密林里打坐调息了片刻,待伤势稳定后,正不知该怎样带着帝廷美的尸体回去,却刚好见了大赵水师巡游而来。

    萧子申暗想刚好,现在仍不确定帝九诏他们会如何对待帝廷义,虽然帝廷义肯定会知晓是自己坏了他一半好事,但不带着帝廷美尸体回去,至少不用担心帝廷义对自己的怒火摆在明面上,也可免去帝廷义会借机诬陷自己杀死帝廷美之虑,到时又是一番扯皮不清。

    萧子申念及此,也不与水师照面,只蒙面将帝廷美尸体扔去了水师大船,随后转身连纵而走,自另一方往汴京行去。到了汉县城北后,萧子申觉得饥饿,自入城去酒楼用饭。

    萧子申点好酒菜,正坐在桌旁等来,才记起战天讳他们在汉县城外有个所谓的“秦府”,自己也是自那里与战天讳他们决裂,丁叔亦自此与战天讳他们分道扬镳。

    想起丁泽舟,萧子申才记起与丁叔也多时未见,自己在剑南路龙岭山时,因战天讳设计傅秋池杀了家人,自己还在寻思要寻丁叔问些事情,以免再有悔恨之事发生。

    没想到后来连番大战与变故,既淡忘了,也没时间去寻,此次回京后若无要事,不如就请书寒前辈让南海情天的属下去查查丁叔的下落。

    萧子申随后又有些心忧卫子师之病,胡思乱想了片刻,小二上酒菜唤他才回过神来,忙就道了谢,自吃喝起来。

    萧子申酒至中途,突然听得酒楼外传出低语的“丁泽舟”三字,话音虽低,但萧子申如今功力已日见深厚,耳识远超常人,已听得清楚。

    萧子申既惊丁泽舟三字,亦惊出声之人,竟是尤人非,那个原该在汴京大牢里的尤人非,他怎么逃出来了

    萧子申随后也释然,现在帝廷义那狗皇帝回了京,说不定就放了早前在剑南路俘虏的步青云、鬼花斋、尤人非等人。

    萧子申冷哼一声,暗道刚好,自己正想起丁叔,这尤大长老就出现,他与战天讳、丁叔他们多年交情,说不定就有音信,萧大爷刚好已吃了六七分饱,正好拿你个老家伙来开刀祭旗。

    反正也在何万鹏面前放了狠话,可不能让那死鬼在阴间笑话自己,在剑南路时,萧大爷不好杀你个禁军的俘虏,现在你偏要来送死,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萧子申寻思一完,就将酒菜钱放了桌上,随后持剑纵身而出,抬眼一寻,果然是尤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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