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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稷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西乡二里

    就在战天讳仰天大笑,以为中招的丁泽舟瞬间必死时,没想到丁泽舟不仅没死,竟被萧子申展开身法带着瞬间远去。

    战天讳原本以为,若丁泽舟死了,萧子申悲痛之下,定不会马上离开,到时就有收拾他的机会,却没想到事情的发展竟出乎意料。战天讳反应过来已迟,萧子申早逃了远去,如何追得上

    战天讳此时又恨起曾白枫来,若非他突然去管什么尤人非,哪有萧子申带着丁泽舟逃脱之机。战天讳怒气突然直往上窜,随后转身就欲喝斥曾白枫。

    没想到曾白枫竟突然把剑一扔,随后在院子里乱窜狂笑起来,道“我终于没伤,我这次终于没伤,多谢神主庇佑,多谢神主庇佑”已现疯癫之态。

    战天讳从未见过曾白枫神经至此,一时也有些心惊心急,正想过去劝下曾白枫,谁知尤人非竟手指曾白枫,突然出声道“战老匹夫”

    尤人非本是惊讶曾白枫之变,自然对战天讳出言,可他方才被萧子申一番训练,“战老匹夫”四字竟脱口而出,话一出口才反应过来,急忙跪地磕头道“少师饶命,少师饶命”

    自萧子申被尤人非引来,战天讳就起了必杀不中用的尤人非之心,之前因了对付萧子申,暂时没过问他,现在尤人非竟又出口骂来,战天讳岂能饶他,随之就踏向尤人非,道“尤长老,战老匹夫这四字不错,不知你是何处学来的”

    战天讳何时唤过尤人非“尤长老”,战天讳话一出口,尤人非就知不妙,哪会去答战天讳的问话,起身拔腿就跑,直呼“教主救我”

    曾白枫正欣喜若狂,与神主美梦之中,只顾了自己得意狂笑,哪里听得见尤人非的呼救,仍自顾着乱窜乱叫。

    尤人非一逃,战天讳更见怒不可遏。他一直怕的不是属下修为不够,恨的就是属下不听他话。没想到这尤人非不仅不自己引颈就戮,竟敢在他面前逃走,这还得了,岂不翻天了

    战天讳随之大喝了一声“尤人非”纵身直追尤人非,抬掌就往尤人非头顶拍去。

    战天讳追不上萧子申,难道还追不上一个尤人非,数息就追上尤人非,随后立毙掌下。

    曾白枫欢喜过后停下来时,见战天讳满手鲜血的返回,却又不见了尤人非,道“战少师,尤长老呢萧子申呢”

    战天讳冷哼一声,道“萧子申那畜生带着丁泽舟逃了,尤人非死了”曾白枫惊道“尤长老怎么死了”

    战天讳冷冷道“他出卖机密,引了萧子申来,原本就该死没想到他竟敢骂我,如此罪加一等,难道还杀不得吗”

    战天讳杀机一起,曾白枫打了个冷战,直吓得不住后退,随后捡起长剑,只颤抖着指向战天讳,颤声道“战战少师,你你想怎样”一边又暗悔自己高兴得太早,今日说不定就被战天讳弄残,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战天讳道“曾白枫,只要你好好的听老夫号令,为兴复大秦尽心竭力,老夫自不会亏待你。你若学了尤人非一般不识好歹,做个叛逆之徒,老夫也下得了手没有你们,老夫就是一人,同样能兴复大秦。之所以带着你们一同起事,是给你们效命秦室、光宗耀祖的机会,可不是没有你们就成不了事,你最好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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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八章 皇裔帝脉
    曾白枫正想着“这战少师是不是疯癫了,怎么今日竟说出这一番傻话”又听战天讳道“曾副教主,萧子申呢,你去唤他来,我等的大事,还要落在这畜生身上”一时更坚定了曾白枫之思。

    没想到战天讳突然又道“萧子申,任凭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老夫的手心。老夫必叫你一家子骨肉相残,让你后悔生在这世上”

    战天讳话一完,见曾白枫竟傻愣在一旁,喝道“曾白枫,愣着干什么,还不派人去捉拿逃走的萧子申与丁泽舟那两个狗贼,还等着老夫亲自动手吗”只吓得曾白枫急忙点头,持剑拔腿就跑。

    曾白枫离开后,战天讳就一边走向屋里,一边念叨道“先帝、少主,老臣定能兴复大秦,灭了赵魏,一统天下”看来果然有些不大正常

    萧子申带着丁泽舟一路远逃往汴京方向,欲带丁泽舟入京求救,虽知希望渺茫,总抱有一丝希望。

    但萧子申道神识剑刚成,本就不稳,一直护住丁泽舟心脉已感力不从心,现在更要全力奔驰,已有些承受不住,牵动内伤下,嘴角鲜血不住滴落,染红一路。

    背上的丁泽舟伸袖为萧子申擦了擦嘴角之血,轻声道“子申,还记得前年底时,我带着你与全将军去过的土屋吗那是我离开大秦蓉州后,与枫叶村一般的家,连战少师他们也不知晓。我的时间不多了,回枫叶村已不可能,你就带我去那里待一会儿吧”

    萧子申眼眶一红,只摇头道“丁叔,生死玄观的东宫观主正在京里,我现在带你入京去让老观主医治,定不会有事的,你别胡思乱想”

    丁泽舟道“不不用了,我最清楚推心置腹,一旦受创中掌,以我与战少师修为的差距,绝活不了何况,我我也不想活了子申,我想死在自己的家里,你就成全了我吧”

    萧子申再忍不住,顿时一个踉跄落地一跪,只哭道“丁叔”其实萧子申也大约知晓丁泽舟的伤势,除非现在符思言与东宫元化同时在此。

    以符思言的修为,说不定能稳住丁泽舟的心脉,再完全化去推心置腹的掌劲。然后再由东宫元化出手重续心脉,或许丁泽舟尚有几分活命的希望。

    但萧子申知道,他无法化去推心置腹的掌力,自己的道神识剑尚不大稳定,自己修为又有限,也坚持不了多久,绝护不住丁泽舟到汴京。也就是说,现在的丁泽舟,必死无疑。

    丁泽舟为萧子申擦去眼泪,道“子申,别哭,带我回家吧,趁还有时间,我还有些话想对你说”

    萧子申见丁泽舟已没有希望,自己也确实想问一些事,只痛苦的咬牙点头,随后背起丁泽舟,转身就往土屋方向纵去。

    此时天色转暗,月华当空,月照悲凉,秋风萧瑟,更添悲意。

    丁泽舟为萧子申捋了捋头发,道“子申,我怕自己坚持不住,就先告诉你最重要的身世,以免留下遗憾,又害了你”

    “身世”二字一出,萧子申顿时心跳加速,见道神识剑受了影响,急忙稳住心绪,全心护住丁泽舟心脉。

    丁泽舟续道“子申,其实你并不是孟家之人”萧子申点头道“我知道”

    小晚他们审问了王政后,再自战天讳的转变及必杀自己的决心,萧子申基本上已经信了王政所谓的“萧子申不是旧秦孟家之人”之言,现在得了丁泽舟证言,再无疑问。

    丁泽舟也不过问萧子申是如何知晓,只道“还记得我在新阳县对你说过的话吧,我们绝对没有害你母亲的性命,这是实话,你的母亲,正是大赵太祖皇帝帝皇尊的贤妃据我所知,她现在就住在帝九诏的秦王府里,也不知你见没见过”

    萧子申闻言,心里顿时掀起了滔天巨浪,眼泪又忍不住滑落下来怪不得贤妃在秦王府第一次见自己,就认了自己是她的孩子,怪不得自己梦里会梦到她。

    当时帝九诏言“贤妃虽神智不清,但从未错认过别人是自己的孩子,今日却偏偏错认了你”萧子申现在终于明白,贤妃这不是错认,而是确定这就是自己的孩子

    萧子申一路思及贤妃对自己的关怀疼爱,原来她就是自己的娘亲,一个心念孩子回家的娘亲。自己初时还有些排斥她,现在想起,真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当初的自己,怎么就狠心不去顾及一个母亲的疼惜、慈爱、盼儿之心。

    萧子申眼泪再也停不下来,只颤声道“丁叔,你没有骗我,贤妃娘娘真是我的母亲”

    丁泽舟点头道“绝无虚言子申,我后来听闻,贤妃似是因你疯了此事虽与我无关,但总是因复秦而起,我还是要给你道歉,对不起,是我们害了你的母亲”

    萧子申道“丁叔,这怕是战天讳做的吧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如此害我们母子分离”

    丁泽舟眼泪瞬间也滑落下来,打湿了萧子申衣袍,闭眼稍微稳了稳情绪,才道“你还记得战少师身边的虎头吧,他死了,死在了傅秋池手里”

    萧子申吸了一口凉气,丁泽舟提起虎头,他终于隐约明白了战天讳之心,原来自己也是他手中的另一个“虎头”。

    萧子申想起战天讳在龙岭山之言“小畜生,老夫再问你最后一次,回不回来与老夫一同兴复大秦,成就不世之业,日后自有你意想不到的惊喜”

    这所谓“意想不到的惊喜”,怕是与傅秋池一般的凄苦下场

    只是因了卫子师的出现,使事情出现了料所未料的转机,让战天讳他们的阴谋未能得逞,才使自己没有发生如虎头一般的悲剧。

    想到此,萧子申对卫子师越发感激起来,若没有她,说不定在战天讳他们的连番阴谋之下,自己真有可能与帝九重、帝九诏兄弟骨肉相残。

    就算自己最后没有被战天讳他们陷害而死,怕也是如虎头一般的悲剧收场,或被战天讳他们做了弃子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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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九章 还我河山
    如今自己的一切,可以说都算是卫子师给的,若没有她,自己何来这一身本领,何来儒道释与朝廷众多前辈、知己,又何来如今还有机会与家人毫无隔阂的相认。

    现在的萧子申,真恨不得立马就飞回秦王府去,去见贤妃,去见卫子师与小晚。

    萧子申急归急,但现在丁泽舟已没有多少时间,他自然要先送了丁泽舟,其他之事,有的是机会处理。

    萧子申带着丁泽舟到了土屋后,随之将丁泽舟放了靠躺床上。萧子申见屋内仍干净没有异味,怕丁泽舟一直都住在这里,自己怎么就没有想过早来看他,现在却这般晚了。

    萧子申极力以道神识剑稳住丁泽舟心脉,又喂丁泽舟喝了些水后,丁泽舟道“三清事变后,众人散去,战少师其实已知道几乎不可能复国功成,本来他最初是想趁了帝皇尊、展平等人征战在外,去尽屠了皇室的,没想到竟带了你回来。他当时满心欢喜,洋洋得意,待把计划一说,我顿时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萧子申见丁泽舟提起三清事变,知道怕是指三清界覆灭之事,但丁泽舟既然在自己面前提起,那定就会再说。

    萧子申知道,三清界之事牵涉众多势力,众多高手,定极其复杂,一时半刻怕说不清,就不打断丁泽舟,由他自说其他之事,反正三清界之事还有许多人可以求证。

    而战天讳对丁泽舟他们所说的计划,就是抚养萧子申长大,然后设计帝家骨肉相残,来报复帝皇尊,满足他的复仇之心,减轻他的亡国之恨。

    又听丁泽舟续道“大秦亡后,我们跟着战少师辗转数月,最后就来到了桓鹤山立村居住,取名枫叶村战少师之所以对桓鹤山满意,只围着桓鹤山走转赞叹不已,正是因这桓鹤山之名,带有还我河山之意战少师当时对众人说,这就是天意要让众人兴复大秦,成就汉光武皇帝一般的伟业,所以众人才能来到桓鹤山之后,战少师就派了魏家、段家与先严等人回去罗浮山,取了大秦秘藏的金银出来,随后建立了地犀教、断剑山庄等”

    萧子申没想到大秦原来真有秘窟,战天讳他们也不算全骗人,只是没想到这秘窟既不在龙岭山,也不在北宫山,而是在罗浮山。

    萧子申道“丁叔,也就是说,地犀教与断剑山庄,都是跟随战天讳之人所立只是那时候的魏东甫、段公明等尚年轻,以他们那时的修为,想立教、建庄立足武林,怕不容易吧”

    丁泽舟道“那时的魏东甫、段公明,若没有战少师出手扶持,怕不多时就会被灭。那时我们的父辈尚在,自不用我们出什么力”

    萧子申听得微微点头,若众人的父辈在,怕已是难得的高手,立足武林自然容易,又问道“丁叔,大秦秘藏的金银多吗”

    丁泽舟想了想,摇头道“既不算多,也不算少,立教、建庄之后招兵买马,又要养活众多大秦跟随战少师之人,没过几年就没什么节余。不过,战少师曾对你说过的尽杀迁银军士,却是不假,他是谁也不相信的若非计算过魏家、段家取了之后就不多了,他怕不会让人知道秘藏的金银所在。”

    丁泽舟提起尽杀迁银军士,那已是三年前萧子申刚随战天讳出来时,战天讳对萧子申提及秘窟图录时所说。

    只是没想到那时的战天讳,就已开始设计萧子申,目的就是引有好奇心的萧子申去沾图录,再由尤人非、付一鸣、断剑山庄等引导,不怕他不入套。

    只是没想到是非枭境的星痕出现,竟生生的破坏了战天讳大计,让萧子申重创下被卫子师所救,从而有了变故。

    又听丁泽舟轻叹道“当年,昏君末帝在佞臣战天讳的唆使下,在秦都胡作非为,不信你去大秦旧都蓉州问问,只要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他既让末帝为恶,又监视、滥杀百官,以至朽木为官,奴颜秉政,大秦之亡,战少师可以说是推手。这些年来我跟着战少师,并不是认同他,相反,还觉得有些恶心。只是,我丁家四代秦臣,高官厚禄,我对大秦感恩戴义,也有复国之心。自先帝、太子与褒王降赵后,这世上只有他还能给我一点希望。”

    萧子申疑问道“可我听丁世衣丁公子说过,战天讳应是要辅佐什么孟怀伤。既然皇室尽降,这孟怀伤又是哪里来的”

    丁泽舟突然苦笑道“看来丁公子果然一直不耻我们的作为,竟把孟怀伤也说了出来我们也不知战少师是如何说动的先帝,使他下定决心做最好一搏。先帝秘密选的女子琉儿怀上龙种后,为了以防万一,就选中了当时官爵不高又对大秦忠心耿耿的丁长烈来负责此事。丁长烈随后就带着正妻出游在外,伺候在琉儿身边。琉儿诞下龙种后,竟是男孩,顿时喜得战少师手舞足蹈。

    “战少师随之按先帝吩咐,三尺白绫缢死了琉儿,丁长烈不信任结发妻子,在战天讳的唆使下,也杀了自己的妻子。过了数月后,丁长烈就带着孩子回家,谎称是丁夫人所生,丁夫人已难产而亡。如此一说,自然就没有人怀疑,连丁家的其他人也不知那个孩子,先帝取名怀伤,也就是丁世衣”

    萧子申在丁泽舟说到末帝将此事交给丁长烈负责时,已有所觉,却没想到果然是丁世衣。而末帝、战天讳与丁长烈果然残毒至极,为了保密,竟连杀两个无辜

    怪不得丁世衣在滕国公府时,曾旁敲侧击的打探孟家有没有人在外面,尤其强调有没有什么夫人、小姐之类的在他方,怕也是在查母亲的下落。

    以丁世衣的为人及对丁长烈的态度,应是不知晓母亲早被缢杀,否则怎会查探他初问时,萧子申还暗想丁世衣上道,竟帮了自己忙,原来却是别人自己的事。

    萧子申一时也摇头苦笑,其实一切早有迹可循。为救风阳子时,温如水曾言“孟怀伤根本就不是什么余孽,他也是身不由己的”

    萧子申当时还以为温如水是在为自己辩解,现在想来,可不是乱了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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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章 心残手毒
    只怪丁长烈他们做的严密,竟使众人没有怀疑过丁世衣,也难怪萧子申会错想。而丁世衣一贯的表现,也让人很难将他与战天讳他们所辅佐的少主联系上。

    又听丁泽舟道“战少师怕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一直悉心教导长大的丁世衣,竟没有半丝复国之心,而且也不把他放在心里,只认了养育他长大的丁长烈”

    丁泽舟随之又握住萧子申之手,续道“子申,战少师之所以常年不在,只把你扔在枫叶村自生自灭,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他要守着教导丁世衣。没想到此举,既丢了你,也没有得到丁世衣。以丁世衣对战少师的反感,若让他知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被战少师所缢杀,战少师说不定就要死在他手里”

    萧子申想“也不怪丁世衣对战天讳等人反感,就单单一个醉红颜与醉梦珑所来自的仃伶族之事,丁世衣就恨他们毒辣。就连对丁长烈也有怨气,何况战天讳”

    又听丁泽舟道“丁世衣丁公子是少主,原本我也不该出卖他,但你与帝九重、帝九诏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你与帝九重、帝九诏是好友,现在又是骨肉兄弟,丁世衣是一个善良的好人,也没有作恶,只要你们保他,他就不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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