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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稷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西乡二里

    月盈不知东宫蝶溪与小晚之间的故事,虽见过出身生死玄观的东宫蝶溪,但并不知小晚说的是谁,问道“谁是死丫头”

    小晚怕不小心被月盈说漏了嘴,阻止了萧子申答言,只嘿嘿道“死丫头就是死丫头,哪里有谁”

    萧子申轻声一笑,也不过问,对月盈道“好姐姐,你现在有什么打算,随我们入京吗”

    月盈想了想,摇头道“墨如是在京里,我暂时还不想去见他,并不是我恨他,而是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我既没有保住我们的孩子,又是一个脏女人,有什么资格与他在一起他既号孤竹君,想是高傲,又洁来洁去,我当年与他在一起,本就是年轻不懂事,现在何必要去败坏他的名声”

    萧子申看了小晚一眼,这些感情纠葛之事,他本就不大明白,何况还牵扯到复杂情况,又不好与月盈直接提说,以免加重心事,只摇头不言。

    月盈只道送萧子申二人到汴京西门,三人就小心翼翼的用布裹了吕二,随后租了辆破马车扔了上面,月盈提剑杀了那两个小头目后,三人就驾马拉着往京里。

    月盈送了萧子申二人到西门,见不会再有事,果然就依言离去。萧子申与小晚也未再劝,只管拉了吕二入京,直去了展平英国公府附近的大狱。

    此时已是次日。

    萧子申二人将吕二尸体放好后,就派人去秦王府请东宫元化来。那些狱卒虽对萧子申不熟,但是认识小晚的,立马依言而行。

    这期间,又有识得小晚的仵作来自请验尸,但萧子申二人可不敢让人乱翻,要是毒死了,那可就完了。

    萧子申让人传话时,提了“奇毒”二字,东宫元化果然不多时就来了。

    东宫元化也没想过是指的三清界与帝皇尊所中之毒,来之后就问道“到底是怎样的奇毒,竟要老头子来瞧”

    小晚挥手让众人全退出去后,萧子申急忙拉住就要上前翻看的东宫元化,低声道“太师叔,可能是对付三清界的,我们看不大明白,不敢断定,所以才请你老人家来瞧瞧”

    东宫元化一听,亦惊疑起来,因为兵解上人说已没有那毒时,他也在,现在怎么又冒了出来

    东宫元化已对此毒颇有研究,更能化解,随意捡了一用具在手,扒开裹布略看了看,点头道“不错,就是那毒孩子,你们不是去瞧豁兆启,怎么又带了这中毒之人回来”

    萧子申与小晚将昨日与夜里之事说了后,东宫元化皱眉念道“苍天有泪道者”一时也大为不解。

    萧子申道“太师叔,据说那人售毒是自蓉州开始,难道冉大人与骆将军没有得到消息”

    东宫元化摇头道“冉大人他们知晓已迟,既没了尸体下落,亦没了道者行踪,最后骆将军只打探到了一买药之人,随后强买了来。骆将军派人送入京后,虽然不知他们是如何做到与那什么苍天有泪一般无二的,但并不是毒却是确定的,只是一寻常药粉。我们觉得是有人用了其他什么剧毒,以此来害人骗钱,所以只吩咐剑南路细查,并未放在心上。现在看来,事情怕不简单”

    小晚道“也不见得有多严重自这什么吕老大的反应来看,那人所卖毒药,应该都是假的。也就是说,至少现在毒仍未有流到江湖上去。那人又请三清道者去东海神照国,应该不会再有行动”

    萧子申摇头道“此事难说得很,谁也不敢保证邀请我们去东海就是他的目的,若这只是他的目的之一,以后真就要小心”

    东宫元化点头道“我们小心防备就是现在我方在外之人,为了以防万一,基本上都带了解药,只是担心没有修为的秦王殿下,一旦中毒,怕来不及救子申、小晚,你们也别大意,千万别像此次一般,竟没有准备就出去”

    小晚吐了吐舌头,道“老观主,我们就去瞧瞧豁兆启那老死鬼,谁会想到竟冒出这么多事来,又是墨如是,又是什么苍天有泪的”

    东宫元化道“这孤竹君墨如是又是什么来历当年江湖上,并没有这号人物的传言,怎么竟修炼到了这般境界,却名不见经传”

    萧子申道“或许当年的孤竹君,修为并不怎么样,是非枭境也不知晓名姓,所以才未传出”随之又对小晚道“丫头,看来你也不全知嘛,当初初识时,就好像遍识了天下高手似的,唬得我一愣一愣的”

    小晚笑道“今时不同往日,谁知道这个江湖竟突然就变的莫名其妙”

    东宫元化亦含笑道“墨如是当年能自度无翼手里脱身离开,修为定不凡只是是非枭境不知他名姓,这该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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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七章 生死之间
    小晚看着点头认同的萧子申,正考虑要不要提月盈之事,萧子申脸色突变,竟冒起丝丝血气,随后痛哀一声,霎时翻滚在地。

    别说小晚,就是东宫元化亦惊得心惊肉跳,急忙为萧子申查看,却诊不出半点因由。

    萧子申之所以痛苦至此,是因为之前夜里所梦的情形,竟然白日出现,清醒出现,神识只如撕裂一般,完全是身体无法承受之剧痛,所以才会如此失态。

    萧子申滚地中,痛入神识导致精神紊乱,道神识剑瞬间成形,剑气无法控制的散射而出。

    若非东宫元化反应及时,抬掌连挡剑气,为小晚化解了危势,扶住萧子申的小晚没有防备下,说不定就会重创。

    萧子申无意之下爆发的剑威,竟毫不逊色于全力施展,东宫元化因助小晚,自己亦连被剑气所伤,又不能强功与萧子申对击,急喝小晚先退。

    东宫元化与小晚修为不凡,自能退走,但吕二的尸体瞬间就被剑气解体散碎,若非离得萧子申三人有一定距离,说不定就要中毒。

    也幸好刚才小晚让狱卒、仵作全部退了出去,否则怕要全死在萧子申手里。但临近狱监被毁,只让远处的狱卒等面面相觑,惊怕不已。

    萧子申往常梦中所见的血池、冤魂,竟似入了神识一般,叫屈喊冤之声直灌精神,“北边”之吼轰震不绝,使萧子申神识完全陷入空白,茫茫然不知身在何处,不知是真是幻,是虚是实,只痛苦哀声连出,片刻就七孔流血,洒满破烂狱中。

    萧子申承受不住,竟以头撞墙,连碎灰壁,只撞得头破血流,劲气更见凶猛。

    远处被东宫元化死死拉住的小晚只急得眼泪也流了下来,连声道“老观主,道印,道印,快请王妃来”

    东宫元化哪想到会出事,并没有准备道印,如何拿的出来,只摇头道“我在这里看着,你回王府去请”现在也只有此法,小晚颔首连应,伸袖略擦泪珠,转身就往外纵去。

    就在此时,萧子申仰天一声大吼,竟带着满身血气冲天而起,功劲、剑气散射四方,连毁屋破宅。

    东宫元化怕萧子申乱了京师,害了百姓,无奈摇头下,只得纵身而起,深功罩向萧子申,欲阻下萧子申来。

    小晚被动静惊得停下脚步,见东宫元化终于出手,急道“老观主,你小心些,别伤了爷”随后似真怕东宫元化伤了萧子申,更是身法连闪向秦王府去。

    东宫元化只听得叹息不已,以他现在的修为,就算能拦下萧子申,还不知要多久,何谈小心些、别伤了萧子申

    东宫元化出手的目的,只是想引了萧子申再回大狱的地面,让他不要破坏、杀人,否则二人连战京师,怕更添毁灭。东宫元化身法不如萧子申,出手又束手束脚,如何拦得下萧子申

    眼看着萧子申就要一路破坏下去,惊天剑意、剑气大起,加之萧子申又腾空在上,易于察觉,终于惊动到了秦王府。

    一道身影瞬间自秦王府腾起,转眼就到了萧子申身旁,随后旋天道印施展而出,自上下封锁住萧子申身形与功劲,萧子申顿时无法动弹,道神识剑瞬间化于无形。

    萧子申与东宫元化脚底随之出现幻形巨剑,赶来身影随后往秦王府一带,已领着萧子申与东宫元化御剑往秦王府去,片刻就入了秦王府不见。

    小晚慌慌张张的奔回秦王府时,萧子申已被制住躺在床上,符思言、东宫元化、卫子师等人早聚了屋里,只是怕贤妃又悲哭,现在仍未告知她。

    只片刻,萧子申又晕了过去,随即血气消失,恢复正常,仍与早前一般。

    小晚急抓住卫子师,道“小姐,怎么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卫子师摇头道“仍是与之前一般,没有一丝头绪”

    小晚急道“那怎么办看爷的情形,比以前严重了许多,竟然清醒犯病,再这样下去肯定不行的,怕要出事”

    符思言道“虽然并未听到子申有何言语,但在我看来,怕仍是之前所梦之事。再等等看,若半个时辰后子申不醒来,或醒来后情况不妙,小晚,你即可带人,护着子申过黄河到北方去从他去了北方之后的反应,待在那边要好很多,也才有解决的契机”

    众人听的连连点头。符思言话一完,小晚就收拾行李去了,看来已是觉得萧子申醒不了,或不放心他独自北上。

    半个时辰后,萧子申竟如之前一般按时醒来,众人虽担心,但也放了不少心。

    萧子申醒后,卫子师急忙问他感觉如何,记不记得之前发生之事,萧子申把头连点,却是完全记得,随之又道出了经过。

    符思言听完后,道“萧师弟,你现在情况复杂,我们完全没有头绪,为防万一,你不要在京师停留,立马返回正定路去还有,你记住了,别再像这次这般冒冒失失的,我们若要寻你,绝不会派个什么校尉去,至少也该是三教亲近之人”

    萧子申起身道“多谢师姐,我日后自会注意”随之瞧了卫子师一眼。

    萧子申只是因太过担心卫子师,所以才失了理智、判断,若是他事,他冷静对待,稍一询问,就能发现问题,正所谓关心则乱。

    萧子申自回京后,虽没有明说是因担忧卫子师才中计,但众人心里均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不道破而已。

    因而,萧子申此时的一眼,符思言、东宫元化等人嘴角含笑,卫子师又脸红了起来。只有东宫蝶溪冷着一张俏脸,转身就走了出去,又让东宫元化叹息一声。

    符思言望了望东宫蝶溪的背影,心里也暗叹,只对萧子申道“萧师弟,事不宜迟,你还是先回北方去吧,若有可能,最好到魏国地界去我对许多道法感悟仍不深,无法像前辈先贤一般推演出究竟,但据我所感,方位虽变幻不定,北方却是所占为高。何况,阴、水之属同证玄北,你该知晓”



第五百九十八章 手足之情
    萧子申点了点头,他虽对道法、衍术所知不多,但基本的阴阳五行还是了解的,就依了符思言之言,告别卫子师、东宫元化等人后,自在小晚的陪同下往北方去。

    宣凉走到登高远望萧子申的东宫蝶溪身后,道“师妹,你若决定不与小师妹争,就放下吧你这般折腾下去,既让小师妹与萧师弟他们为难,也添小师妹的心事。没有血霜天星,小师妹的情况本不大妙,你要多注意些”

    东宫蝶溪嗔道“谁没注意了若我不注意,早把师妹气死了”见宣凉只摇头轻笑,续道“好吧,好吧,算你有理最多我以后见了萧子申那小子,心态平和些就是了”

    宣凉笑道“现在萧师弟不在,你说的倒是轻巧,我就怕萧师弟一出现,你又控制不住自己”

    东宫蝶溪瞅了宣凉两眼,揶揄道“大师兄,仔细瞧瞧,其实你也不差,不如咱们试试,说不定就凑一对”

    宣凉吓得转身就逃,道“师妹,师兄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你老人家慢慢悲春悯秋吧,别来打搅贫道修行”

    东宫蝶溪望着远去的宣凉背影,大笑道“大师兄,你慢一些,别摔一跤毁了修行”

    东宫蝶溪话音未落,宣凉果然一个不稳,随即摔倒在地,只滚出丈许才停下,笑得东宫蝶溪前俯后仰。

    东宫蝶溪知道,以宣凉的修为,怎会摔倒,又怎会因自己之言摔倒,他只不过来逗自己开心罢了。

    东宫蝶溪随之又不岔,只转身望着萧子申离去的方向,跺脚道“臭小子,你当姑奶奶缺了你,就嫁不出去么”

    小晚怕萧子申再似今日一般无法控制的疯狂起来,只一路小心翼翼的盯着萧子申,若萧子申有发作迹象,立马点倒,让萧子申苦笑不已,却惹来小晚一顿拳头,只道是你们夫妇总不让人省心,竟是连卫子师也捎上,又让萧子申哭笑不得。

    别说小晚紧张,仍记得之前情形的萧子申其实也有些担心,怕自己不受控制,到时没人来助自己稳定,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

    没想到却是过了黄河,小晚直把萧子申送入了帝九诏大营,萧子申仍好好的。

    但萧子申情况变化太快,又有些吓人,小晚自然不敢怠慢,只把符思言之语仔细的吩咐给了帝九诏等人知晓,方才依依不舍的告辞离去。

    帝九诏等人知道小晚是赶着回京照顾卫子师,自不留她,只吩咐她路上小心。

    小晚离开后,裴仲殊上前拍了拍萧子申,含笑道“小子,见你归来,我本高兴,想带你一起去做一件大事,谁想到你小子问题却严重了,看来不敢带你去了,一怕你发作坏事,二怕到时候制不住你,那可就不妙”

    萧子申自问何事

    原来,自慕容延昭大军靠拢拓跋神机后,兵力本就雄厚,加上拓跋神机用兵非凡,帝九诏、曹剑南一直寻不到击退魏军的良方。

    眼看着魏军入境时久,派军镇守、安抚各处,大赵已有失地之危,若长时无法击退魏军,长此以往,就不大妙。

    因而,帝九诏决定冒险,让裴仲殊、石开统军偷偷渡海北上,自北方偷袭大魏的宁海关,阻断入赵魏军与魏国的联系。

    帝九诏则领军在南防阻拓跋神机、慕容延昭之军,再让帝九重派军东援支持,将拓跋、慕容之军困在这正定路的东北角,逼拓跋神机和谈撤军。

    只是有一点,大赵水师要拱卫黄河防务,还要准备随时接应北方禁军,能抽来运兵之舟运力不足,只能运送一万余禁军自海北上。

    更何况,大赵水师舟舰虽坚且大,但毕竟没有航海经验,海中又风险难测,若一个不慎,一个大风浪就可能全军覆没。

    也是因此,赵魏虽大战不少,却没有人敢渡海袭击,海防也薄弱。所以,这既是机会,也是险棋。

    海中危险还只是第一关,一万余孤军入了魏境,若不能急速袭击夺下宁海关,一旦被魏军发现咬上,又是步卒,行军力不足,同样随时有全军覆灭之危。

    况且,就算夺下了宁海关,以远征之军自身的疲惫、伤亡,又要面对魏军强力攻打,也不知能坚持多久,也是危险得很。

    也就是说,若禁军夺下了宁海关,就要与拓跋神机、慕容延昭比耐力,看谁先坚持不住妥协。但孤军之危却是远大于魏军,可以说是真正的拼死一搏。

    萧子申自知晓自己是帝皇尊之子后,心态也发生了变化,赵魏之战,不仅是自己要与三教、朝廷挚友并肩,更觉得是自己的责任,身为帝家之人应尽的责任。

    帝九诏毫无修为,仍在沙场驰骋征战,萧子申怎么可能退缩,只道“四殿下,北上魏国既危险,就让我随裴二哥、石将军去吧,也好多一分照应。再者,师姐也说,我现在的情况,最好再北去到魏国,就顺道了罢”

    萧子申思绪一飞,“四哥”竟差点脱口而出,幸好反应过来收住,否则就要以随卫子师称呼来解释,怕也会让聪明的帝九诏存疑。

    但萧子申现在看到帝九诏,自觉比以前更亲近了几分,这个对自己一直照顾有加的秦王、亲人、兄长,又想到西面的帝九重,萧子申心头一热,竟有与帝九诏相认的冲动,忙暗暗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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