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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稷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西乡二里

    复无常摇头道:“只怕舅舅愿让,弑斗魁还看不上!舅舅再让出相国一职来,不知舅舅日后打算做什么”

    酒吞道:“只要为娘娘报了仇,我自回去陪着老头子安享晚年,有什么要紧!只希望殿下念了骨肉亲情,日后多多照看些家族后辈,我就感激不尽!”

    复无常伸手握住酒吞手掌,郑重道:“请舅舅放心,我定不负母亲,不负亲人!”酒吞点头道:“有殿下这话,我就放心了!”

    萧子申在旁一直听着复无常与酒吞谈论事成后的分派,心里虽不以为然,却不好出口,又觉听来尴尬,一时也有些不自在。

    但萧子申自复无常与酒吞的谈话也猜到,看来他们做此准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否则不会如此淡然和有条不紊,酒吞甚至敢私自令军北上。

    这桥妃之死,不过导火索,加快了复无常等人的步伐罢了。由此也可知,复无常与以津真天的夺嫡之争已到了何等白热化的程度,怕比之大唐武德年间有过之而无不及!

    复无常似也发现了不妥与萧子申的不自在,道:“那就请舅舅安排去吧,再劳烦萧公子请了天井大人进来!”酒吞与萧子申点头应了,随之就联袂而出。

    萧子申自依吩咐,请天井下入内去见复无常。酒吞命长右好好照看复无常后,自与彭侯去了天井下的书房商量大事,只留下无所事事的萧子申陪同着长右待在院子里。

    天井下入内不多时就出来,随之就来拜见萧子申,看来是被复无常说动了,已自居副将。




第七百六十七章 神皇一问
    神照国京师,暗都宫中。

    神皇御凰权一人躺在软毡龙椅上,自有宫女捏肩、捶腿,好不自在。

    静了片刻,御凰权瞟了一眼跪在殿中的以津真天,又饮了一口热茶后,才道:“老大,朕让皇后审问桥姬欲毒杀朕之事,皇后没有审出什么眉目,却杖毙了桥姬,你可知为何”

    以津真天慌忙磕头道:“回父皇,母后只是按正常程序审问桥姬,至于杖毙,纯属意外,请父皇明察!”

    御凰权并不搭理以津真天,又看向侍立殿内的弑斗魁,问道:“持节大将军可猜得出原因”

    弑斗魁瞟了伏地的以津真天一眼,拜回道:“回陛下,无论桥姬因何被杖毙,她欲毒害陛下是真,已是死罪,也算咎由自取,自得其所!”

    御凰权道:“那朕就不明白了,既然皇后没有审问出眉目桥姬就被杖毙,怎么朕听宫外传回的话,又说桥姬是为了助老二夺位,所以欲害朕,这又是怎么回事朕也不知是我老糊涂了,还是朕的妃子、皇儿脑袋不好使,竟能做出这般玩笑的夺位之事!真是天大的笑话!”

    御凰权说着,猛然起身,一掌震碎龙椅扶手,只吓得宫女一声尖叫,吓得以津真天一抖,弑斗魁也慌忙跪了下去。

    御凰权蹲下身子,抬起一位吓得跌坐在地的宫女下巴看了看,又摩挲了片刻,只吓得宫女差点哭出声来,才起身问道:“老大,你可知老二走到哪里了”

    以津真天道:“回父皇,据西海郡来报,二弟到了西海郡就停了下来,并未北上!”

    御凰权点了点头,道:“也就是说,老二把朕让他回京述罪的旨意没当回事”

    以津真天又磕头道:“孩儿不敢妄加揣测,请父皇圣断!”

    御凰权看了低头不语的弑斗魁一眼,随之缓缓的走到以津真天身前蹲下,道:“老大,你说……朕与皇后联手害死了桥姬,你那皇弟会不会举兵造反”

    御凰权一句“朕与皇后联手害死了桥姬”,别说以津真天,就连弑斗魁也差点没忍住,只好咳嗽来掩饰。

    御凰权瞟了假装咳嗽的弑斗魁一眼后,才听以津真天回道:“父皇天威正盛,雄视四海,八方俯首,二弟何德何能,岂敢藐犯上威”

    御凰权点头道:“你说的有些道理!朕再问你,你心里是不希望老二反呢,还是盼着他造反”以津真天一愣,只伏地颤抖道:“孩儿……孩儿……岂有期盼父子相残之理”

    御凰权闻言,猛的站立直身,高声道:“我看你心里是巴不得老二造反!只要他一造反,就坐实了桥姬为他图害朕的传言,他这一辈子就脏了,史笔也洗不干净!只要他造反,朕就会平叛,老二是打不过朕的,他必败无疑,那这太子之位不就是你的了”

    御凰权随之又低下头轻声问道:“老大,你说朕猜的对不对”

    御凰权此言一出,以津真天冷汗瞬间就吓了出来,慌忙磕头道:“孩儿惶恐!孩儿岂会有此大逆不道之心,死无葬身之地矣!”

    御凰权听了以津真天之言,又不再搭理他,随之走到跪地低头不语的弑斗魁身前,道:“大将军请起,你说说看,雨降与酒吞会不会造反”

    弑斗魁谢恩起身后,拜道:“臣与雨降大人、酒吞将军并无交情,无法测度,要叫陛下失望了!”

    御凰权嘿嘿道:“朕知道你们没有交情,但你们暗中较劲数十年,对彼此了解怕胜过自己吧,这点小事也猜不出来,这可不像是咱们神照国堂堂的持节大将军啊!”

    弑斗魁只被御凰权讽刺的别扭,仍道:“臣惶恐,确实猜不出来!”

    御凰权只以手指指点着弑斗魁,轻笑道:“大将军啊大将军,这几年酒吞私自扩军演兵,闹的沸沸扬扬,朕就不信你没得到半点风声!朕问问你,这酒吞为何扩军为何练兵”

    弑斗魁正想回话,御凰权已击掌抢先道:“不错,就是准备造反!起兵谋反啊,不是想杀朕的九族,就是想被朕诛九族,这老小子胆子不小,也敢赌,不错,不错!”说完,自己先哈哈大笑了起来。

    御凰权笑完后,又问道:“大将军,你现在说说看,复无常与雨降、酒吞会造反吗”

    弑斗魁深呼了口气,拜道:“回陛下,依臣之见,二殿下会不会造反,臣不敢定论,但酒吞将军,怕是反定了!”御凰权轻笑道:“也就是说,桥姬死的不冤枉了”

    御凰权见弑斗魁勉强点头,转身一把就抓了跪伏在地的以津真天起身,道:“你看看你,跪的什么,惶恐个什么!欲害朕的是桥姬,想造反的是桥姬的娘家,你这一跪,好似是皇后想害朕似的!朕误会了不要紧,朕是知道你们母子为人的,若让大将军与众文武误会就不好了!万一他们瞒着朕杀进宫来剿除叛逆,岂不死的冤枉!”

    弑斗魁心里提刀砍死御凰权的冲动都有了,堂堂一国之君,这说的什么话,与地下黑暗势力的首领有什么区别

    御凰权见以津真天与弑斗魁越来越尴尬,随之转身又走回扶手碎烂的龙椅坐了,道:“既然朕与皇儿、大将军都觉得老二与雨降、酒吞他们会反,那肯定就会反了,以津真天、弑斗魁听封!”

    以津真天正想着:“我什么时候说了复无常他们会反”一闻听封,精神一振,忙就心喜的与弑斗魁同跪了下去,心道:“来了,来了!”

    以津真天与弑斗魁跪了半晌,正伏地互相瞧来瞧去不解,才听御凰权缓缓道:“拜以津真天为征南大元帅,弑斗魁为副,择吉日出兵南下讨伐叛逆,钦此!”

    以津真天大喜,忙谢了恩!

    可御凰权一句:“老大,朕给你机会,消灭老二,待灭了他,神照国就是你的!”又吓得以津真天冷汗直冒。

    御凰权见以津真天磕头,又看着弑斗魁,道:“大将军,你堂堂持节大将军,朕只让你做个副帅,还是给一个小子做副帅,你是不是觉得朕老昏聩了,不会用人了”



第七百六十八章 人心天意
    弑斗魁哪敢说什么,只连声道:“陛下英名!陛下英名!”

    御凰权哼道:“朕是否英名,就看你们能否取胜,你们胜了,朕就是英名的;你们若败了,朕就是任人唯亲,耽误国事,自己看着办吧!朕累了,都退下吧!”

    以津真天与弑斗魁刚谢恩告退退到殿门准备转身离去,御凰权忽然又大喝道:“回来!”吓得以津真天与弑斗魁慌忙又入殿一拜。

    御凰权看了片刻拜来的以津真天与弑斗魁,只往龙椅上一靠,道:“老大,大将军,朕再提醒一点,若败了逆贼,雨降、酒吞等人随你们处置,但老二,要把他好好的带到朕跟前来,朕尚有话要问他!”

    弑斗魁倒是一脸淡然,以津真天面色却有些变了,只咬牙切齿起来,血也差点咬了出来。

    以津真天与弑斗魁再次离开后,御凰权又挥手让内侍、宫女全退了出去,并掩上门,才淡淡道:“皇叔,我两日前就得了老二立盟、歃血、拜将的消息,你说老大与弑斗魁真不知道吗”

    随着御凰权语落,殿中缓缓走出一位暗金袍服的老者。

    御凰权并不待老者出言,只摇头嗤笑道:“他们都瞒着我,在我面前装,这老二也不争气,听信谗言,枉顾父子之情,非要与我刀兵相见!那好,我成全他,朕……成全他!”

    老者叹了口气,道:“陛下,桥妃娘娘的尸首,该收殓了,现在天气转炎,影响也不好!”

    御凰权点头道:“就依皇叔!这桥妃,仍按妃嫔礼仪下葬吧,封号就免了,日后再说!”

    老者道:“谢陛下!”

    御凰权摇了摇头,道:“皇叔,你说这皇后头一回在宫中审死人,还一死就是妃子,是不是有些奇怪”见老者只侍立不言,随之轻声一笑,问道:“那雨降真病倒了”

    老者点头道:“老臣得到的消息,确实病倒了,不是装的!”

    御凰权点头道:“看来真的老了!”

    老者道:“陛下,伏海名鉴少主血剑少已入京,是否索取神兵八咫鉴”

    御凰权道:“依皇叔之见,目前情况,是索取好,还是不索取好”

    老者道:“回陛下,以臣之见,再等伏剑主五日,若他五日内入京,修为能发挥八成以上,八咫鉴仍就让伏海名鉴保管,否则臣亲自出手,必取来八咫鉴!”

    御凰权点头道:“就依皇叔,一切全交与皇叔定夺!只是川赤子方面,皇叔打算如何”

    老者道:“请陛下放心,川赤子下不了青丘山,离不开汤谷,不足为虑!只是有一点,若再有皇族之人意图接近川赤子,老臣就要下杀手了,请陛下恕罪!”说着,就一拜。

    御凰权自然知道老者所说的皇族之人是谁,只叹道:“为了东海大局,请皇叔便宜行事,不必请示!”

    老者拜道:“谢陛下!”

    御凰权道:“阴摩罗鬼重出江湖,还要劳烦皇叔注意一下!”老者道:“阴摩罗鬼已在伏海名鉴掀起风云,请陛下放心,老臣自会留意!”

    御凰权道:“说起伏海名鉴,那姓萧的小子,修为真这般了得连伏剑主与阴摩罗鬼也奈何不了他”老者道:“中土神州三教的高手,陛下该比老臣清楚!”

    御凰权摇头道:“也太年轻了些,我当年并未听闻过如此年轻的三教绝代高手!”

    老者叹道:“或许当年并未现身江湖吧!按国书所书,这次中土儒门来了太常侯、太乐侯,陛下是否打算见一见”

    御凰权想了想,摇头道:“他们入神照国也有些时日了,该知道的,怕也知道了,若他们不来寻我,我就不主动去见他们了!”

    老者道:“太常侯也就罢了,那太乐侯……若老臣有幸得遇儒门中人,陛下是否需要老臣代传些话”

    御凰权叹了口气,起身在殿中踱步片刻,才道:“我原本以为自太初真人后,有生之年再也见不到神州三教之人,真是天意弄人啊!若皇叔见了太乐侯,自不必多言,若有幸得遇太常侯,就请皇叔转告太常侯,御凰权虽有不是,但绝不违儒门大规!”

    老者点头道:“老臣明白了!另外,有一位自称阴阳童子的高手欲觐见陛下,陛下见是不见”御凰权惊道:“阴阳童子他还活着”

    老者一愣,问道:“陛下识得此人”

    御凰权点头道:“当年我在神州时,有两面之缘,只不过我记得他,他怕不知我是谁!当年的阴阳童子已是修为惊天,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到了何等境界!”

    老者皱眉道:“原来已是成名多年的高手,怪不得功力这般深厚!”

    御凰权讶异道:“皇叔与他动了手”老者轻笑道:“若非动了手,怎知他是高手!”

    御凰权道:“皇叔比之如何”老者摇头道:“不及也!”

    御凰权点头道:“我当年得见阴阳童子时,修为尚低,并不知他修为到底高到何等程度,后来神州武林就没了他的音讯,我还以为他已身亡,没想到还活的好好的!”

    老者道:“陛下可知他为人如何”御凰权摇头道:“江湖传言,多有恶行!”

    老者道:“那神州三教的高手与阴阳童子先后东入神照国,怕事不单纯,我们要小心了!”

    御凰权道:“我们谁也得罪不起,皇叔就安排个时间,我去见一见阴阳童子吧!若所求不大,我们就让利免灾,礼送出境吧!”

    老者道:“陛下,老臣见那阴阳童子有些阴冷,总有些不放心,我看不如把阴阳童子的行踪告知神州三教中人,让他们自己解决!”

    御凰权摇头道:“目前尚未到那一步,还是见了阴阳童子再做计较吧!”老者道:“老臣明白了!”

    御凰权道:“那请皇叔去安排吧,我有些累了,就去瞧瞧夜妃与政儿,桥妃之事,待明日再处置不迟!”御凰权说着,就负手往殿外行去,殿门无风自开。

    老者转身躬身拜道:“恭送陛下!”

    御凰权走远后,老者身形一晃,亦消失不见。



第七百六十九章 斩草除根
    西海郡郡守府中,复无常看着伺候在身旁的幽姬与铃姬,想了想,道:“幽姬,萧公子即将出征,身为先锋主将,未免闲话,按理说不该派女子伺候他,但是旁人,我又不大放心萧公子的饮食起居,还是辛苦你跟去吧!”

    幽姬闻言一喜,忙上前拜道:“奴婢领命!”

    复无常点头后,幽姬躬身退了出去,自去屋子简单的收拾了行装后,就去牵了马,自打马往先锋大军驻扎的营地奔去。

    幽姬骑马奔出西海郡城后,转而往北走了不多时,忽见官道一衣衫破烂、头戴斗笠之人在前缓缓而行,那人偏就左摇右摆的纵横在官道上,使人难判难过。

    战马全速奔驰,何等迅快,幽姬见那人在官道上忽左忽右,忽内忽外,全不知该自何处过去,慌忙呼喊道:“让开,快让开!”

    那人似听见了幽姬的呼喊,随之立定在官道左侧,低着头缓缓的转过身来,让人看不清脸庞。

    幽姬见那人避到了一旁,也松了口气,连声道了谢后,扬鞭一打,又是疾速而行。

    就在幽姬骑马自那人身旁一闪而过时,那人抬手一掌击在战马左身,只闻一声炸响,一声嘶鸣,战马瞬间自腹炸开,顷刻死于非命。

    幽姬被余劲震得双腿一疼,哎哟一声摔倒在一旁,此时哪敢停留,忙连滚带爬的滚向官道旁的草丛里,欲自侧路逃走。

    那人哼也不哼一声,抬脚一踏,功劲沿地而走。幽姬刚滚下官道,裂地深功袭击而来,劲力到处,瞬间裂破幽姬腰侧,幽姬受创下,张口就吐出血来,转眼就滚出丈余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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