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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稷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西乡二里

    萧子申走近后,方才发现村中已无人迹,连那屋内血迹也干涸得甚难分辨。萧子申这才又记起鬼剑禅之言,料说的‘昆仑山下村人’,指的应是道山山下村人。萧子申思及此,就在山脚四处仔细寻觅,果然数个村落均是如此,人畜无一有存。萧子申顿时难解,那僧人与道山之下的人家到底有何仇怨又为何结仇如此之广竟无半人留下!

    萧子申走动多时,天已渐晚,就在上山大路路旁的村里歇息了,顺便也备下些干粮。次日一早,萧子申略微收拾后,又怕山上冷寒,就拿了两件干净的冬衣带上,随后沿着大路,慢慢往山上行去。直到入夜,萧子申方到了三清界旧地。

    此时黯夜无光,四处黢黑一片,只隐隐约约见得倒塌殿宇。萧子申见路旁有一数丈石碑,就走近了,取出火折子吹燃一看,见碑顶有一两尺见方的太极阴阳图印,图印下刻着三个上古篆字,直达碑底上方的五尺处。萧子申虽不识得那三字,但料想怕是“三清界”三字了。

    萧子申没想到这山门石碑竟在大战中完好无损的保留了下来,心里暗自惊奇,见那碑石石材奇特,平生未见,顿感好奇,就伸手往那石碑摸去。谁知手刚触碰到石碑,顿时石碑清气冲霄,顶上太极图疾旋而起,萧子申顿感撼天威压临身,一时嘴角溢血,经脉俱创。萧子申顿时大惊失色,急要抽手后退,可手掌竟被石碑吸住,脱身不得!

    刹那后,萧子申见石碑忽而暗夜闪耀起来,光芒耀天下,顿时亮如白昼,惊天威势更上层楼。萧子申吓得肝胆俱裂,顿时大喝一声,急运太公武经,欲往后强退而去。谁知武经运起,石碑竟生感应,刹那光收图隐,浩瀚清气贯身而来,萧子申伤势顿时全复。

    萧子申险中活命,背上早被冷汗湿透,忙疾步而退,离了石碑两三丈后,脚一软,顿时跌坐地上。萧子申大出了几口粗气,伸袖擦了擦脸上冷汗后,方又抬眼看向那数丈巨碑。怪不得这石碑竟丝毫无损,竟连剑气、掌印也没留下半点,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凿刻出来的,竟有这般惊人威势。又不知是哪位高人,竟能在此石碑上凿图刻字,再立这山门之前。

    萧子申经此一遭,心下大是惊惧,怕再遇险,也不敢在夜中乱闯乱逛了。又瞧了石碑片刻后,就上前拿回火折子,背了包袱,忍了寒风,就在山门旁林中寻了一洼地,随意吃了些东西后,就地打坐过夜,待天明后再做计较。

    次日,天阴沉的可怕,寒风簌簌,直往脸拍打而来,冷风灌入,萧子申猛得一个冷战,忙紧了紧袍服,就伫立沟壑纵横、已破烂不堪的前殿广场,往那三清界望去。

    偌大基业,果然只余下土墙石壁,斑斑颓石,柱柱倒倾,壁上仍见得火烧后留下的印痕。殿前右边石狮已不见,只留下左边独卧,苔印爬满石身,但仍雄威赫赫,似不屈道魂,仍要傲视群伦。

    萧子申本想立马进入废墟查探,可昨夜一遭变事,又怕残垣中多有此般诡异,竟一时心不能决。

    再立片刻,萧子申想起昨日运起太公武经后竟就无碍,遂暗下决心,又走回石碑旁,武经运转下,就抬指小心翼翼的往石碑点去。手指轻触,石碑精光一闪即逝。萧子申见石碑再无反应,更无天威撼身,就舒了口气,单掌向前,顿时按在石碑上。石碑清气荡荡,随太公武经运转而起,经涤周天之下,萧子申顿觉




第一百四十二章 阴阳两仪
    就在此时,突然数丈方圆金光涌起,直透天际黑云而去。 //地上奇门道法涌现,太极图印旋如风狂,层层叠叠,直往地底而去。道印宏力,直把萧子申带离地面数丈。

    就在萧子申松了口气,正要轻身飘开时,突然地下魔音轰鸣,穿脑而来,萧子申顿时受创,轰然震飞林中。

    萧子申嘴角溢血,跌坐地上,待伸手擦尽血迹,抬眼看去时,但见空地处万千道印竟忽而拢聚,慢慢化形为一数丈剑气,剑气悬空而立,随着道印旋转不息。片刻后,剑气带着清气,直贯地底而去。只刹那,地底忽然传出一声凄厉怒吼,随后金光回落,道印尽收,空地再复平静。只清风带起数片枯叶,翻滚着飘出,空地却又还是旧样,只留下一旁暗自不解的萧子申。

    萧子申刚想坐下调息片刻,就在此时,忽闻一低沉声音问道:“方才是你厉吼”萧子申摇了摇头,道:“不是!”话一出口,顿时惊觉,哪里来得人

    萧子申一惊之下,急忙轻身纵开两丈,转头一看,却是一个黑袍裹住全身之人,背负双手,眼露厉色,缓缓向自己踏来。待离得萧子申三四丈时,停下身形,又问道:“不是你,那会是谁你敢欺我!”

    萧子申想:“祖老头说得不错,这天下爱盖个头、蒙个脸的人果然不少,这又冒出个黑袍人来。听那声音,怕也是个老贼!”见那黑袍人不似善茬,怕他突然发难,忙摆手道:“真不是我!”说着,就伸手一指空地,续道:“是那地下发出的怪声!”

    那黑袍人见萧子申竟指空地胡诌,就嘿嘿一笑,道:“待贫僧拿下你来拷问,看你还老不老实”话尚未完,人早到了萧子申身前,右手抬掌就向萧子申胸口拍去,左手却同时拿向萧子申右手脉门。

    萧子申见那黑袍人掌沉势雄,知他功力深厚,自己定不是对手;再加之方才又受了伤,哪敢接掌,忙施展大道风行,急往一旁避去。

    那黑袍人没想到自己竟一击不中,就轻咦了一声,见萧子申竟施展的是三清界轻身功夫,就朗笑道:“竟是大道风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话一完,转身又往萧子申追去。

    萧子申趁黑袍人轻咦一愣之时,早疾疾往三清界废墟处遁去。

    萧子申原本打算将黑袍人引向那空地之处,料他不懂三清界武学,在那“吃人”的地方定会与那走兽一般讨不了好,可又对那不明声音来源心惧,一时也不敢冒险。若要再往山上去,那黑袍人功力深厚,长远追袭之下,自己多半难逃。算来算去,还是下山去要稍好些,所以就转而急急往废墟而去。

    追逐之下,萧子申闻得风声似有逼近之势,想自己怕是到不了山下就得被擒,若真要被擒了,那就只好咬牙带他去空地拼一拼了。想到空地,萧子申突然醒悟,那山门不是有大大的石碑么自己真是够笨的。想及此,就嘿嘿一笑,心道:“你自称贫僧,那就是秃驴了,待会看你个秃子如何嚣狂!”

    萧子申想到那黑袍人黑袍罩身仍自称贫僧,笨成这般,也不知是不是不大熟悉这般扮相,或是平常自称惯了,竟头一遭出来就现了原形。顿时就觉得那黑袍人有些可笑,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黑袍人见急急奔逃的萧子申竟声带讥笑,料是讽笑自己的,又见他大道风行竟有些火候了,一时半刻怕也追不上,就脚步一顿,运起功力,抬掌一推,掌风极速往萧子申击去。

    萧子申早有些防范,闻得掌气袭来,忙低身往地下一伏,手指、脚尖轻点地面,顿时身子就贴着地面疾速往前纵去,竟躲过了黑袍人的掌风。

    黑袍人也没想到萧子申竟以如此巧妙的身法躲过掌气,眼见这片刻功夫,萧子申已到了山门广场,怕那萧子申远遁入林中难寻,忙又提气急急追了上去。

    萧子申待到了广场中央时,假装了脚步不稳,突然就往地上倒去,几个翻滚之下,偷眼见得黑袍人亦渐渐近了,就嘿嘿一笑,直往石碑处躲去。

    那黑袍人眼见得萧子申摔倒之下,自己已拉近了距离,就哈哈一笑,劲提急纵,右手带起罡风,又是一掌雄浑而去。

    萧子申见石碑已在身前不足一丈,就旋身回转落地,抬眼一看,见那黑袍人并未有异样,料他应是不明石碑奥妙的,就再退一步,顿时运起武经,脚跟抵住石碑。石碑精芒瞬闪下,清气涌入,竟开始调息萧子申内伤。萧子申顿觉清爽,一时精神大振,就运起全身功力,往黑袍人来掌挡去。

    黑袍人嘿嘿一笑,暗想你若寻死,我偏不如你意,就功力略收,右掌顿时印在萧子申双掌之上。

    萧子申又经两月修炼,颇有精进,再加之黑袍人轻敌之下收了三分力道,虽仍觉掌雄式沉,自己抵挡不住,却未受伤,再加之石碑清气不断涌入,萧子申顿时放下心来。

    黑袍人见萧子申竟挡下了自己雄掌,亦是暗自吃惊,就不再留手,功力盛提下,顿时涌向萧子申。



第一百四十三章 乐极生悲
    此时,黑袍人亦察觉了石碑随着僵持时久,威势渐强之态,宏宏道威,已非绝代高手之功可比。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暗道若再此般僵持下去,时辰一久,怕是一波力来,自己就要绝命在此!想及此,就银牙暗咬,功力饱提,十成元功急往石碑撞去。想我退既不得,那就试试硬撞强攻吧。

    萧子申仍神思飘游,并不知晓黑袍人已威劲全提而去。

    就在黑袍人宏大功劲强撞石碑时,未曾想石碑一声轰鸣,道威竟带着黑袍人雄劲,与道劲同时反震而来。黑袍人顿时难以承受,双臂经脉鲜血洒出,全身筋脉具创,骨节噼啪作响,七窍血流而下,顿时痛哼出声。

    萧子申顿时被黑袍人哼声惊醒,抬眼瞧去时,竟见得黑袍人已是鲜血满身,痛苦难当,就嘿嘿一笑,行到黑袍人头侧,一边伸手运劲往黑袍人头罩揭去,一边道:“就让萧大爷看看你是哪间小庙的野和尚,竟敢来三清界撒野,可真是活腻了。”

    就在萧子申手抓头罩一揭时,武经道元牵引之下,石碑竟散功收劲,顿时声息全无。萧子申一愣下,才想起这家伙是“识得”自己內劲的,见那黑袍人双手竟脱开了石碑,身子已摔落地上,一时后悔不已。

    萧子申正要伸手去拿黑袍人,再送他去石碑上。可黑袍人好不容易脱开石碑,哪还会乖乖等死,就在脱开落地的一瞬,早翻身滚了开去。萧子申一抓之下,顿时就抓在了空处。

    萧子申随着地上翻滚的黑袍人瞧去,见广场破烂石板被滚出洒洒血迹,又见黑袍人浑身似颤抖不已,想他定是被石碑“伺候”的伤势不轻,就嘿嘿一笑,身子一纵,刹那使出太一三阳掌法,往黑袍人周身笼罩而去。

    黑袍人刚吐出一口血来,全身真气紊乱,一时只能提起数分功力,哪会强接萧子申厉掌,忙又侧身一滚,随后伸手不住点向地面,竟施展身法,瞬间就爬远了。

    萧子申没想到黑袍人竟会使出自己方才所用的贴地前纵之法,可那黑袍人受创过重,身形不稳,再加之贴得地面甚紧,看起来却似狗刨一般。

    萧子申哈哈笑道:“你个野和尚倒是好学得紧,你萧大爷才使一遍竟就会了。”说着,就紧追而去。

    黑袍人逃遁片刻,气息渐复,就稳住身形,嘴角冷笑,随后运起法无二门,转身就向萧子申来掌拍去。却是使得白马寺空明法经!

    双掌接实,功劲同催下,竟是难分轩轾。

    萧子申也没想到黑袍人伤势竟如此沉重,现见黑袍人已与自己相当,就放宽了心,暗道:“待有机会,再弄你个秃子去撞撞石碑。”

    黑袍人却是大惊失色!却不是惊异萧子申竟能接下自己佛掌。自己伤势沉重,尚有几分劲道,自己清楚;再加之方才交手,已知萧子申深浅,他能与现下的自己抗衡,尚在意料之中,否则自己方才就不会逃开。

    黑袍人惊得是方才萧子申施展了大道风行,现在掌法虽是阳脉九卷,內劲却是三清界的太公武经。暗叹自己方才石碑前对掌时竟未反应过来,真是大意了。可那三清界……

    想及此,黑袍人顿时喝道:“小子,三清界武学哪里来的你到底是谁”

    萧子申一愣,才想起三清界早已不存,如今自己使出太公武经来,这野和尚惊奇起来,却也正常。又想你萧大爷现在可不惧你,又不是你刀俎之肉,凭什么要答你,就嘿嘿笑道:“你祖宗梦里授的,你去地下问去!”

    黑袍人虽不知自己祖上是谁,却也不允许他人辱骂,顿时厉喝道:“小兔崽子,贫僧今日非拿了你逼问不可。”话一完,內劲忽变,顿时力道竟比方才强劲不少,一时就震退了萧子申。

    萧子申没想到这和尚竟还隐藏了这等精深功法,一时暗自惊异。忽又想起那和尚声音竟变了,细思之下,顿时醒悟,就喝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白马寺的丧家之犬离心秃驴。我还在想,若是佛门有德高僧,岂会盖面行事,又怎会如此下作,却原来是你这个淫贼。”

    黑袍人顿时愣住,可他并不识得萧子申,自己这些年又少在江湖上露面,那萧子申又是怎么识得自己的

    他却不知,当日因秘窟图录之事,段公明等人在南海情天与帝九诏纠缠时,萧子申早在门后听实了离心声音。现在离心气急大意之下,忘了遮掩,就显露了原本音色,萧子申结合了他自称贫僧的僧人身份,略一寻思,就想了起来。

    离心见身份暴露,就心下一冷,道:“今日你既识了出来,看来是饶你不得了。”

    萧子申嗤笑道:“你这淫贼倒会说话。你原本就没打算放过你萧大爷吧,现在又假装给谁瞧呢。”话一完,就再不理会离心,又使出六丁六甲,直往离心招呼而去。

    离心一边接了萧子申阳脉九卷掌法,一边回道:“你小子可别逞口舌之快,待会



第一百四十四章 咫尺之间
    萧子申见离心步步逼来,又瞧了瞧山崖后,略一皱眉,忙道:“停!”离心心里暗自好笑,就道:“小子,贫僧还以为你哑巴了!”

    萧子申微微一笑,就手臂环抱了胸前,道:“离心大师,刚可是你叫我闭嘴的,怎么又来怪我不应你!就如你这般变幻心思,我可不敢相信你!”

    离心见萧子申语气已软,这时伤势又有些闹动起来,若能不动手总是好的,就略稳了稳,道:“你已入险地,除了相信我,还能怎样除非你自己跳了下去,那我也是佩服你的!这样吧,贫僧再退一步,你若老老实实解我疑惑,我就让你全身而退。手机端 //m.vodtw.la”

    萧子申想了想,就略往离心靠近了两步,道:“你先问问看!”离心道:“你的阳脉九卷是怎么来的”

    阳脉九卷乃是卫尘泱所创绝技,武林中的高手大都知晓,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萧子申就应道:“是南海情天的卫尘泱所授!”萧子申未免离心再联想过多,所以就以卫尘泱称呼,而不唤做卫公子。

    离心见萧子申竟直呼传授他绝技的卫尘泱之名,果然以为萧子申是一个忘恩负义之辈,暗道如此正好,就问道:“卫尘泱为何要传授你如此高深武学”

    萧子申讥笑道:“离心大师,你若这样问下去,我可就有些吃亏了。若你心思转得快,就是问到你去见佛祖了,咱们怕也离不开这山崖。我看还是先定个规矩才好,就以三问为限,如何我可不能太吃亏。你若不愿意,那就当我跳崖了吧。”

    离心见萧子申果然老老实实的答话,既如此,三问就三问,那该问的也差不多了。反正待会自己再伺机而动,若能杀他,自然是好,若不好得手,自己就做个守信重若之人吧。现在就先将就了他,免得他抵死不从,那自己今日这伤可就有些冤枉了,也不再计较他说的去见佛祖之言,就点头道:“看在你还算老实的份上,三问就三问吧,那方才第二个可就不算了。”

    萧子申轻笑道:“其实算也无妨,我可是愿意回答的。”见离心又变脸冷哼了一声,就轻嗤一声,忙闭了嘴。

    离心又问道:“那你的大道风行与太公武经是哪里学来的可别又说是卫尘泱教的,那贫僧可就会大大的不高兴。”

    萧子申想:“本来就是卫公子教的!你既不愿信,说不得,萧大爷就只好编个谎言了。况且这可是两部功夫,你竟做一个问来,可见也是不老实的,那可别来怪我骗你。”

    那月盈说神隐逸参与了覆灭三清界之事,太常侯又说宰父辛在那前后死得蹊跷。他们若真参与了此事,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用用也无妨。再者,他们乃魏国之人,想来离心也与他们难有交集,那谎言就难于拆穿。想及此,就又向离心慢慢的靠了过去,问道:“离心大师,你可知道漠刀阎君”见离心点了点头,就低声续道:“这就是来历了。”

    离心顿时脸色一变,喝道:“放屁,你敢骗我,当年……”话及此,脸色又见一变,连忙住了口。

    萧子申没想到离心竟似与神隐逸有些交集,又见他说什么“当年”,而这“当年”二字却又是因三清界武学而来,又见离心脸色大变后住口,顿觉事不寻常,就道:“当年当年又怎样”

    离心哼了一声,道:“当年怎样与你何干现在是我问你,可不是你问我,还不老老实实交代,竟敢来骗我!”

    萧子申皱眉想了想,再靠近了离心一些,道:“离心大师,当年……那宰父辛与神隐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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