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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稷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西乡二里
    萧子申忙吸了口凉气,随后见上方藤蔓交叉叠叠,竟似是蜘蛛织出的蛛网一般,覆盖住约四五丈方圆,自己现在正挂在一边的边沿处。萧子申就手臂劲道略带,顿时又回了藤蔓上。

    萧子申略坐了片刻后,待疼痛轻了些,就抬眼往四处看去。见得顶上数十丈高处有一条约七八丈长、中间略宽、两侧蜿蜒合拢的细小夹缝。

    萧子申这才想起自己被离心从崖上震落下来时,眼看自己就要摔死谷地,自己忙运功往谷底不住拍去,欲以反推之力襄助自己落地,如此或有活命之机。谁知自己掌力到处,却见谷底草植处道印浮现,竟现出一条约两尺宽的缝隙来。自己一愣之下,竟就往缝隙处掉了去。自己慌乱之中往缝隙土石抓去时,谁知因下坠力道太大,略一顿后,顿时又往下面掉去,随后自己疼痛之下,竟就失了知觉。没想到竟掉在了这藤蔓之上,两番算下来,自己倒真是福大命大了。

    萧子申摸着饥饿难受的腹部,看着顶上天光,暗想:“天尚未黑,看来自己昏睡的时辰并不长。自己午饭尚未吃,怪不得饿了。”他却不知,现在已是第二日,竟是昏迷了一日一夜,如何还不饥饿!

    萧子申余光一扫,见自己包袱亦摔在藤蔓之上,忙过去打开一看,干粮虽已碾烂,也就将就着胡乱吃了些。萧子申略填了肚子,又擦了擦嘴后,才又借着昏暗天光打量起四周来。

    自己现在似乎是在一个暗洞里,如今距离顶上出口数十丈,看来从上面是出不去了,还需另想法子。此暗洞看来比顶上缝隙宽广了不少,宽就约莫六丈,长更有近三十丈。萧子申再往蔓藤网下一看,竟见下方有一中心位置约方圆两丈的狭长水潭,两边慢慢窄缩而去,却似与暗洞一般长。细看之下,水流竟缓缓往一方流转而去,竟是活水!

    萧子申顿时大喜,忙拿起包袱翻身而下,小心的落在潭边实地上。这时才看清,此方实地竟有一丈宽,两边沿着水流慢慢变窄,竟有二十余丈狭长;潭深约五尺,潭水清澈见底,隐见不时有小鱼游过。

    萧子申也没有心思管那水潭、游鱼,忙沿着水流方向行去。待走到实地尽头时,举目一瞧,只见前方石壁处,水流竟似是从壁间小洞穿流而过,奔向他方。

    萧子申略想了想,就放下包袱,脱了衣衫,忍了冰寒流水,轻身下到潭里,就沿着水流一路游了过去。

    萧子申到了石壁阻挡之处,就伸手在水下仔细摸了摸,见那水中石洞竟差不多有两尺宽、近四尺高,顿时大喜。暗想:“若顺了水流而去,只要是活水,总是有出路的,自己先探探路再做计较!”

    萧子申随后运气封闭口鼻,就随了水流疾速而去,走了多时,仍不见尽头。萧子申又极目往前望去,前方仍是黑茫茫一片,却并不见有半点光亮。就寻思:“若再往前探去,一时倘到不了尽头,只怕自己就要淹死在这水流洞中了。此时若返回,以自己闭息之法,应尚能回到水潭处。还是慢慢再想法子离开吧。”这么想着,萧子申就佝偻着身子,在水下迅速转身,随后迎着水流往来处返了回去。

    萧子申回到水潭时,因闭气过久,再加之水里极寒,已是脸色青紫。忙随手拿起汗衫擦干了身子,迅速穿上了衣服。

    萧子申休息好后,又入了水里往水流来处探去。到了石壁处,却只见得几条极其细小的窄缝引水而来,别说是过人了,就是大腿也伸不进去。

    萧子申暗叹口气,就返回了中间实地,只瞧着水潭发呆。此时却再也不觉得那水里的鱼小了,又觉得可爱得紧。

    随后几日,萧子申就抓了潭中经过的鱼生吃充饥,四处探查均无出路下,顿时就烦躁了起来。

    这日,已是萧子申醒来后的第九日,神思烦乱之下,顿时就运起功力,只往石壁不住砸去。片刻后,萧子申竟在水流上方石壁处一拳砸入了空处。道印闪耀下,萧子申顿时就被手臂冲力带得跌了进去。

    萧子申一愣之下,顿时回过神来,抬眼往前方一看。只见不远处地上竟有一个一尺左右的太极图印不断旋转着,散发出淡淡银光。萧子申刹那回头,竟见背后却是一个大大的洞门,洞外水潭却可瞧见。

    萧子申呆了片刻后,立马从洞里回到了外面潭边,转头看时,却是与他处一般无二的石壁。萧子申顿时一惊,又伸手往石壁摸去,入手冰凉,却是石壁无疑!萧子申想起方才自己是一拳砸去后进去的,想了想,就运起太公武经,慢慢往那石壁摸去,石壁道印闪耀下,触感顿时消失,萧子申的手臂已伸了进去。

    萧子申再进洞后,暗吞了口唾沫,想起那三清界石碑的古怪,想这怕也是三清




第一百四十九章 道主遗书
    萧子申拿起兽皮一看,顿时大吃一惊,没想到有五张兽皮却是三清界的至高武功心法。 //一为太公武经,一为三清真武剑法,一为三清六诀掌法,一为三清子午剑法,一为大道风行及大道至音!剩下一张兽皮则是太公兵法。

    萧子申急忙拿起太公武经仔细读来,随后又看了一遍大道风行,确实与卫子师、卫尘泱所传完全一致,看来定是真的了。

    萧子申急忙又拿起竹简打开一看,竟是另一门内功心法,名曰:“道德真经!”经尾著者却是伯阳道人。萧子申没想到伯阳真人除了留下有道门经典《德经》与《道经》外,竟尚留有内功心法。

    看及此,萧子申一惊,终于反应过来。忙放下了竹简,又取出火折子来到那干尸旁,拔掉盖子晃燃后,小心的走近了细细观察。

    那道袍虽是似经体液浸透,紧粘身子难窥全貌,可仔细分辨下,应是道袍无疑!再结合此处诡异阵法,地上太极道印,那此人应是三清界的前辈高人了。再加上他身中剧毒,难道……难道……

    萧子申想及此,忙拿着火折子走到了石洞左侧石壁,细看之下,顿时了然。那字却不是凿刻出来的,观其棱角,怕是以指力或剑气刻下。

    只见石壁上写道:“不肖弟子太初,执掌三清界十余载,护教不力,致使三清弟子一夕尽亡,弟子罪业深重,顿首再拜,愧对三清道祖,愧对三清前辈先贤,愧对师尊!”

    萧子申看到此,再无疑虑,那身中剧毒的道者竟是三清界前代道主——太初真人!

    萧子申又往下细看,只见其下写道:“若有我三清弟子机缘之下入得洞来,万望带出消息与三清诸脉,务必小心防备敌手,切记,切记!大赵建元二年四月,三清界遭人暗算,三清弟子悉数身中剧毒,功弱弟子片刻身亡。随后宰父辛、战天讳、兵解上人、度无翼兄弟及众多高手同时来犯。贫道与幸存门人拼死以抗,奈何剧毒发作之下,力有未逮,渐感不支。后来山下信号乍起,宰父辛不知何故遁走。贫道未免三清高深武学落于歹徒之手,为祸武林,因而在弟子拼死掩护下携秘籍遁走,随后被追赶而来的战天讳与度无翼重创跌落山谷。贫道为防万一,因而勉力使出三清道法,布阵于顶上缝隙及潭旁石洞,非我三清门人,难得门径!除宰父辛等绝代高手外,其余后辈,贫道并不识得,只知他们所使武学为桑扬掌法、穷野刀法、商殷剑法、昊阳功、空明法经、神主天剑剑法、紫衍神掌、刻舟求剑剑法等。”

    萧子申看到此,顿时身子一抖,又念叨了两遍刻舟求剑,顿时就想到了丁泽舟。那日魏东甫、曾白枫所使神主天剑萧子申虽不识得,可神主天剑乃地犀教所有、紫衍神掌属于段家绝学却是知晓的,如此一联想之下,顿时就有了大致轮廓。怪不得丁叔竟来救段公明等人,怕是他们早就有牵扯的,只是不知师父是否知晓丁叔之事。

    又见太初真人例出了宰父辛、战天讳、兵解上人、度无翼兄弟,看来月盈所说的宰父辛、度无翼兄弟却是确定了。却又多冒出来个战天讳与东海神照国的兵解上人,却怎么不见提及龙首与神隐逸,难道四圣联与神隐逸竟没参与可那离心的反应就说不通了,真是奇怪!也不知太初真人所写的空明法经到底是指几人,若不止一人,那除了离心,定还有白马寺其他僧人。

    那使桑扬掌法、商殷剑法、昊阳功的,若没有错,应该就是月盈所说,当初埋骨道山的是非枭境三公太宰了。只是不知穷野刀法又是何人所用。如此看来,月盈所言,确实没有半句假话!

    没想到如此多的绝代高手与绝顶高手一起围攻身中剧毒的三清界众人,竟还死伤如此惨烈,恐怕世人都低估了三清界的实力。只是按太初真人所写,那宰父辛不是遁走了吗怎么却是又死得不明不白了呢

    萧子申想到此,见左边已没了字迹,就又到右边石壁细看。

    只见右边写道:“幸而吾徒三清殿主上元未在门内,只望道祖庇护,留我三清界一点香火!”

    萧子申看到此,顿时一愣!这不对啊,那上元道长既然没在门内,那怎么就死了呢真是奇怪!

    想着,萧子申又到左边石壁仔细瞧了瞧,见太初真人写的是“后来山下信号乍起,宰父辛不知何故遁走”!如此看来,有可能是神隐逸等人埋伏山下策援,见了上元道长回归,怕他走脱,顿时就放了信号求援,这可能就是宰父辛见信号突然遁走之因。

    这样串起来,既能解释了遁走的宰父辛为何会身亡,也能解释得了上元道长为何就此消失。看来怕是上元道长拉了宰父辛陪葬!若真如此,这上元道长能在围攻中斩杀大魏第一高手宰父辛,那定也是绝代高手了。这岂不是说,三清界至少有两位绝代高手坐镇!怪不得如此多的高手齐攻三清界,竟还要用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看来三清界果然非同凡响!

    萧子申想及此,又回到右边继续往



第一百五十章 桃花源处
    萧子申瞧了片刻后,正打算去抓鱼,可又忽然想到那什么转轮命盘仍是不见,就又在那石壁上仔细摸索起来。 //

    过了多时,萧子申才在石壁的角落处发现了一个小小石洞,道印闪耀下,果然见得里面有一个一尺半长宽的方正金彩篆盘,看来应就是那转轮命盘了。那彩盘四方各有一个约莫巴掌大小的座槽,盘虽鎏彩,却隐隐散发黑气。

    萧子申瞧了片刻后,突然脑中一声轰鸣,只觉血风煞气灌身而来,顿时跌坐地上,吐出一口热血,忙把头扭开了,方好受了些。

    萧子申暗暗吃惊:“怪不得太初真人说‘转轮命盘,事关神州浩劫’,自己看几眼竟就受创吐血,又是黑气隐散,看来定不是什么吉祥之物了!定要想个法子把它毁去,免得荼毒生灵!”可又想:“若能毁去,三清界怕早把它毁了,看来此盘定是大大的不普通了!”

    萧子申又运功往道印穿去时,却仍是与方才一般难以入内。想来是因为此两处的东西太过重要,所以既单独放置,却又用了更高深的法门。

    萧子申吃了几条生鱼后,就又回了太初真人所在的石洞。修炼了多时太公武经后,又看了看那些三清界的无上绝学,想了片刻,就暗自下了决心,随后起身来到太初真人道躯旁,跪下磕了几个头后,就跪于地,道:“道主前辈在上,晚辈萧子申二十年来,一直昏昏茫茫,得过且过。自入江湖以来,所见是恩亲策算,所遇皆诡计阴谋,唯识子师姑娘后,又遇秦王、儒道众贤,方知世间尚有真情、侠义之美。今晚辈既学三清绝学,欲入道统,特向前辈祷祝,若前辈泉下有知,勿望成全!皓皓之授,恩同再造,道门义情,无以为报。今晚辈立誓,誓诛三清灭覆元凶,誓卫我教护守神州之责,望前辈圣灵,九天护佑,三清道承,薪火永续。”说罢,又磕了几个头后,方起身到地上道印旁坐了,就拿起三清真武剑法等,细细诵背、领悟。

    萧子申因修习太公武经与大道风行,自卫尘泱处学得不少三清武学窍门,领悟起来,竟不觉有多大阻碍。

    光阴荏苒,萧子申到此暗洞已一月有余,谁知那十成元功亦难入去的对面石洞,萧子申试探之下,竟以初学的三清六诀轻易探入其中。

    萧子申顿有所悟,想来能探出太极图印的应只有三清弟子,既如此,就不怕被其他派门或宵小之辈偷拿了去。而此间石洞既要用三清六诀方能入内,想来是太初真人督促门人修行绝学之意了。既如此,自己修习之下,暗合了道主心意,也就不算僭越了。萧子申试尽各种武学均无法深入放置那彩盘的石洞后,更加坚信了自己所思。

    想来是那“转轮命盘”关系太过重大,既然探入与武学无关,想来应是与修为有关了。应该是太初真人担心三清门人修为尚浅时,既可能被命盘扰神,亦可能大意之下失了命盘,那可就有负先贤托付了,所以就设下了更加强大的道印,用以保住命盘。

    若如此,可谓用心良苦!

    萧子申随后亦将令牌等物搬到了那大石洞中,随手抽出道剑一看,见剑身有“混元太虚剑”五字,看来是自己想偏了,竟不是道神识剑,却不知道神识剑又到底是什么!这暗洞已查探完全,看来是没有了。

    萧子申放下剑后,又打开卷轴一看,只见卷轴上却只有“太上无极真图”六个大字,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一时百思不解!那一叠小兽皮亦同,除了最上一张的“九九道功”四字外,竟不见半点字迹印诀。

    萧子申见再无发现,就将令牌等物一同包入了洞内包袱中,仍旧将包袱放回了原处。刚好自己失了佩剑,又学了几套剑法,就留下了混元太虚剑权作佩剑,待出去了再做打算。

    这时,时已冬寒,顶上缝隙不时飘下雪花来,水潭上层水面已开始结冰。萧子申为防万一,就用太虚剑削了不少藤条下来,将自潭里捉来的鱼仔细烤干了留待食用。

    又过了些时日,潭中冰层愈见厚实,鱼已一日难获数条。萧子申见时机已至,就将水流下处的石洞口附近冰层逐步的往下削去。不两日,寒气相辅下,萧子申终于削至水底,露出潭底来。

    随后,萧子申又将冰块捣碎,层层的抛洒在水流来处的冰侧,不多时就在洞口的后方筑起了数尺厚实的冰堤。萧子申见水流已断,终于暗舒了口气。

    随后时日,在那水流去处的洞中,萧子申用太虚剑把冰块层层掘下,随后搬出来堆放在暗洞的水潭内外。一路挖去,石洞依序冰结下,萧子申劳作多日,终于掘通了石洞,直通到了外面去。

    萧子申佝偻着身子在洞口一望,只见石洞出口约四五丈高,水流结冰一路延展到山下结冰河床,四周群山已是白雪皑皑,天地一片银装。

    萧子申见得数里外似有不少无墙草棚,棚下隐约可见绿意,想来应是有人家了,顿时大喜。自己自洞中出来,不知地理方位,若有人家,正好可以一探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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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生死玄观
    萧子申疼痛难忍,又心惧之下,也不知那对父女还会如何折磨自己,一时昏茫间,竟向舌头咬去,竟连卫子师也不管了,直想自杀而去,可知疼痛如何摧心蚀骨!

    谁知萧子申一咬之下,却觉牙齿毫无力道,如何死得了!

    就在此时,却听得那大汉轻咦一声,竟收了力道。 //萧子申顿觉浑身舒畅不已,忙大口喘着粗气,冷汗已在冬寒时节打湿身子。

    那大汉又心疑的瞧了瞧萧子申后,抬手一点,为萧子申止了腿上血流后,道:“你竟然修炼了太公武经!这心法又是哪里来的”见萧子申吃惊的瞧着自己,又续道:“我乃三清道门生死玄观的东宫文略,家父元化公正是现任观主!”

    萧子申没想到这大汉竟是生死玄观的东宫文略!可见他们父女手法毒辣,与三清其他道者大不相同,怕他试出了自己內劲,从而假冒身份来诓骗自己,一时就只是看着那大汉,却并不回话。

    那大汉见了萧子申反应,应是明白萧子申内心所想,就道:“没想到你还有几分谨慎!你手持三清道主佩剑,我暂不问你,你先交代了太公武经从何而来!”

    萧子申也不知世上有多少人知晓卫尘泱会三清界武学之事,不敢随意暴露了卫尘泱出来;加之对方身份自己难于确定,又想这心法归根结底是从秦王帝九诏那里来的,就回道:“是大赵京师汴京习得!”

    那女子闻言一惊,不待那大汉问话,就上前一步,急问道:“大赵京师的谁那里习得”

    那大汉闻言,顿时厉目瞪向那女子。那女子脸一红,忙低着头讪讪而退。

    那大汉随后看着萧子申,道:“那记载太公武经之物在汴京的什么地方”

    萧子申顿时一愣,那记载太公武经的兽皮倒是在山洞里。可自己是从口授学来,哪知晓在什么地方,自己连汴京也未去过,总不能答了你:“在卫公子脑子里!”想到此,不觉莞尔。

    那女子见萧子申无端发笑,虽不知萧子申笑得什么,但料想定不是什么好事,就冷哼了一声,又拔出太虚剑,直向萧子申走来。

    萧子申怕那女子又来捅自己个窟窿,想到那女子方才急问的是“谁那里习得”,如此说来,说不定那自称东宫文略之人的问话只是来诈自己,自己若真道出了什么书啊、册的,说不定立马就被拆穿,就忙出声道:“是有人口授的,并没有什么记载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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