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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兔子生存法则(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鱼姣姣
“你真的死了吗?”
韩贝猛地睁开眼睛。汗水从额角滴落,天光已大亮。
她偏过头,看向挂在墙壁上的那幅画。深黑的蛇尾盘踞成一团,面相妖娆的男人微笑着看着她,唇边噙着那一抹笑意,似乎在嘲笑她假戏真做,困住他们的同时,也困住了自己。
她看了那幅画许久,眼中闪过挣扎,最终又归于沉寂。她起身,掀开了被褥,与过去的任何一个早晨一样,哪怕在梦境中她被撩拨得如何欲火焚身,身体也依然冷得像冰,没有任何反馈。
糟透了。她叹了一口气,打开了衣柜。
面对那清一色的黑衣,她皱紧了眉。
费尽心机才得到的生活,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她要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要活出与上辈子不同的精彩人生,而不是沉湎于过去的梦境,满脑子都是那些男人的身影。
林夏的电话正巧打了过来,问她有没有出门。
韩贝随意套了两件衣服,告诉他自己要先去买点东西,还有一个小时才能到约定的地点。
“是去买衣服吧?”林夏迅速察觉到了她的意图。他看了眼放在副驾上的几个礼盒,笑着说:“正好,前两天去商场挑礼物的时候看见两条不错的裙子,觉得你会喜欢,就买了下来。”
韩贝收拾东西的手一顿:“你怎么知道我要去买衣服?”
“实不相瞒,我会算卦。”林夏笑眯眯地打开车门,长腿一跨下了车:“不信,你拉开窗帘看看?”
韩贝将信将疑地走到窗边。林夏竟然真的站在她家楼下,见她望过来,还朝她挥了挥手。
看着他灿烂的笑容,韩贝沉默了两秒,唰地一下关上了窗帘。
“我马上下来。”





灰兔子生存法则(简) 218、好奇心
不论用多苛刻的标准来审判,林夏都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他安排的餐厅甚合韩贝的胃口,挑选的礼服也恰到好处的合身,处于一个虽然不惊艳但看着很顺眼的范畴。有他在身边,韩贝很顺利的就和几位业界大佬搭上了线,宴会散尽后林夏做东招待他们去隆索沃城游玩,那侃侃而谈的模样,让人根本无法相信,这个城市其实不是他的故乡。
顺利得到几位大佬的联系方式以及点拨,林夏和韩贝又在隆索沃多逗留了一天,过他们的二人世界。
“你是第一个让我如此费心的女人。”当两人坐在临河的窗边,一边喝着香浓的本地咖啡,一边欣赏隆索沃河的夜景,林夏坦诚地说道:“怎么样,这两天过得是不是很开心?要不要考虑一下,真正的交往?”
韩贝喝了一口咖啡,话题一转,忽然谈起自己的身世。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父母就去世了。”她垂下眼睑,摩挲着杯壁,“我没有关于他们的记忆,所以对于完整的家庭,我有些好奇。”
“和你没有太多不一样。”林夏微笑,“我和弟弟很早就离开了家,自己另立门户。如果你不知道怎么和长辈相处,也不用担心,你们应该没有见面的机会。”
韩贝笑了笑:“我不是说这个。”她双手合十撑住下巴,身体前倾靠近了林夏:“京里有个姓林的家族,你听说过吗?”
“那种大家族,我可高攀不起。”林夏笑着摆摆手,“我老家在樱城,柳市也就是旅游的时候去过一两次。”
他的神态很轻松,不像是在撒谎。韩贝又坐了回去,表情恢复成冷冷淡淡的模样:“提前警告你,我非常无趣。”
林夏端起咖啡杯,走到她身边坐下:“我是经过慎重考虑才做的决定。”
韩贝上下打量他两眼,目光停留在他的短发上。
“你是纯血吗?”
“这个啊。”林夏顺着她的视线,拨弄了下发梢,“是,怎么了?”
是不是纯血也说明不了什么。童杉童柏也是纯血,但他们也是孤儿。除去某些特权阶级,经过几百年的演变,对纯血或者杂血的划分界限早已不再分明,她也该放下心里的防备,试着接受纯血了。
她慢慢放松了身体的防备,微笑着喝了一口咖啡,“不,没什么。”
林夏笑笑,识趣的没有再问。他挑开了话题,问韩贝一会儿要不要去河堤走走。
韩贝点了点头。
对于韩贝的反应,林夏是有些意外的。他以为比起同龄女孩,她应该更难追一些,没想到她会答应得这么轻易,甚至比普通的拜金女都要迅速。在她询问他是否是林家人时,林夏本以为她是看中了这个姓氏背后的金钱与权势,于是果断地予以否认,谁料韩贝不仅没有翻脸走人,反而默许了他靠近。
每当林夏以为自己能看透韩贝的心思,现实就会给他响亮的一耳光。他无法看穿她,可正因此才显得有趣,有着那样奇幻的过去的女人,如果能轻易看透,反而会让他失望透顶,产生一种“啊,又浪费了时间”的烦躁感。
林夏不否认自己和弟弟有相似之处。他们都是好奇心旺盛的人。
他抓心挠肺的想知道,这个本该死去的女人为什么活着,又为什么不回家。那个没有心的男人竟然会对一个女人用情至深,这令林夏啧啧称奇,可更让他惊奇,又或者说兴奋的是,让俞天君付出一切感情的女人,似乎并不爱他。
他太好奇了。他恨不得现在就抓着韩贝的肩,让她为自己答疑解惑。可是不能,兔子天性胆小,他只能慢慢靠近,等她放下了心防,再告诉他答案。




灰兔子生存法则(简) 219、色欲的恶魔
湿热的喘息。交缠的身体。
男人从百忙之中抽出手来按亮了电灯,却在下一秒被女人啪的一声关掉。
“我喜欢黑暗。”她沙哑着声音,“别开灯。”
林夏从善如流的停止了开灯的动作,温热的手掌落在韩贝的脸颊,他在黑暗中描摹她的脸,从嘴唇,到眼睛。
难熬的呕吐感在肚中翻滚,韩贝深吸一口气,忍住把林夏幻想成其他人的欲望。已经自由了,今天晚上的一切全都出于自愿,她在心中说着,慢慢安抚下那些沸腾的躁动。
你不爱他!心中的声音在叫嚣,这是不对的!
没什么不对。开放性的社会,性关系很自由,她必须解决掉生理上的需求,阻止自己继续沉溺于过去。
也许是这话击中了某个地方,那一道声音不再反驳,她慢慢平复下心中的不安,对林夏的动作给予了回应。
男人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身体,他深谙如何取悦女人,指尖游走在她的皮肤,不像是挑逗,更像是探索。他在了解她,用心体会着她的身体,韩贝慢慢闭上眼睛,垂在身侧的手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
这像是一个信号。下一刻,湿润的吻落在她的侧脸。他一触即离,却没有走太远,就停在离她鼻尖仅有叁毫米的位置,沉沉的呼吸喷洒在韩贝的脸上,热热的,又痒痒的,像他们暧昧的关系。
韩贝的呼吸乱了一拍。身体慢慢热了起来,这感觉熟悉又陌生,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等回过神,她的一只手已经伸进林夏的衣服里,胡乱地摸索着。
奇怪的感觉。也许是因为两个人是平等的,她心里没有多余的情绪,反而能更直观地感受到欲望。手下的躯体正源源不断地传来热感,提醒她眼前是个正常的男人,而她也只是个正常的女人。
仿佛有一只小勾子挂在她手上,握着钓竿的小人儿坐在她的心里,催促着她继续向上。林夏的身材真的很好,她在那结实的肌肉上摸了两把,才有些不舍地沿着腹肌继续向上走。
她的手明明是稳的,林夏却能感觉到她的腿在哆嗦,呼吸也不复先前的平稳。他有些意外地挑眉,对韩贝青涩的反应感到好奇,怀抱着戏弄的心理,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在她的手指碰上那一粒圆润的小珠时,凑在她的耳边,用低沉性感的声调,发出带着颤音的喘息。
韩贝小心肝一颤,腿当时就软了。她吓得赶紧缩回手,手腕却被林夏眼疾手快地抓住。他兴味十足地看着她通红的脸,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宝宝,你没有碰过男人的身体吗?”
她当然是碰过。岂止是碰过,她还碰了好几个。当然这话韩贝不会说出来,仗着四周一片黑暗,她用平静的,甚至有些不耐烦的语气说道:“这和你有关系吗?”
如果不是能看见她飘忽的视线,林夏都要被她平稳的语气唬弄过去。他原本看戏的心态忽然就改变了,心想着,就凭这些乐趣,也一定要让她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只是问问。”于是他回答,“宝宝这反应,就像是第一次呢。”
韩贝这才注意到他称呼的变化。她眉头一皱,正要纠正,林夏不知何时解开了衬衫的扣子,正握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领着她一步步探索自己的身体。
“虽然不多,但我也是有锻炼的。怎么样,手感还不错吧?”
很不错。很好摸。韩贝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像个痴女,可她停不下来。
和其它几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她基本不是主动的那一方,总是被动地承受着,手指抓紧了床单,在他们带给她的快感里浮沉。这样主动的,不掺杂任何情感地抚摸男性的躯体,还是第一次,林夏就像是伊甸园的魔鬼,勾动着她心底最原始纯粹的欲望。
她慢慢好像理解了,为什么莫莉不喜欢谈恋爱却喜欢找炮友,遇到不错的男人,她宁愿不上课,也要与对方来一段一夜情。
“如果还满意,那我就要~嗯~动真格了哟~”
林夏忽然向前一步,用那个鼓起的部位,轻轻地顶了顶她。
他上扬的语调简直是犯规,低哑的嗓音更是让韩贝乱了心跳,她偏过脸,试图控制住不听话的心脏,忽然听到林夏惊奇的声音:“这是,你的半兽态吗?”
她怔怔地抬起头,眼瞳里清晰地映着林夏的倒影。
赤裸的胸膛,块垒分明的肌肉,带着惊奇与笑意的眼睛,还有握住自己的,骨节分明的大手。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不分青红皂白的迷惑了她的心。
四目相对,林夏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砰、砰、砰,一下又一下,回荡在安静的房间,缓慢又坚定。
那一瞬间,他清晰的意识到,自己栽了。
所谓的见多识广、技巧话术,全都失去了意义。足以自夸的经历忽然变得那样苍白,他想,那些万花筒里的花花世界,原来和她不隶属于一个体系。他能从容游走在形形色色的女人之间,可那些经验,在她面前毫无用处。
兔子委屈地垂下嘴角,就像是被捏住了后颈肉的猫,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染上了哭腔。
“你不要碰呀。”
可她越是这样说,林夏就越不想放手。心中的小恶魔钻出来,他不露声色地收紧了手,甚至还拽了拽那只灰扑扑的、毛茸茸的长耳朵。
“不要碰什么?”他笑盈盈地问,“我什么都没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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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兔子生存法则(简) 220、虽然还很浅薄
“你!”兔子圆溜溜的眼睛瞪着他,“你手里的是什么?别装傻了,快放开!”
天哪,怎么能这么可爱。林夏一颗心都化成了水,他不仅没松手,还顺着它一路往上揉。韩贝一开始还能勉强维持严肃的表情,渐渐的,她的表情开始软化,随之呼吸开始凌乱,命令的语气也变成柔软的哀求。
“别碰了……放开我……”
见她眼圈红红的快要被惹哭,林夏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的耳朵。但他还是坏心眼的放开了扶着韩贝后腰的手,让她一个趔趄,栽倒在他怀里。
“哎呀。”他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地惊叹,“这么喜欢我吗?”
才不是这样!她只是腿软没力气!
韩贝抬起头,瞪了林夏一眼。她不知道这软绵绵的一眼,不但没有威慑力,反而让人越发的想捉弄她。
白天看着明明很正常……到床上了竟然这么恶劣吗?
她有些怨念地想着,却提不起抗拒的念头。身体开始发热,这感觉让她想起自己的发情期,大脑负责警戒的部分却好像陷入了沉睡,她有些懒散地想着,啊,这种感觉也不错。
她仰起头,空荡荡的眼睛盯着爬满纹路的天花板,却没有力气去思考,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能看见黑暗里的东西。
她斜靠在冰凉的墙面,林夏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捏住一团嫩乳送到嘴边。他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吸咬,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佳肴。在他的唇舌下,软软的乳尖很快立了起来,韩贝抓着他的短发,吐出一团又一团娇媚的呻吟。
当两颗奶头都被玩弄得又硬又挺,他才放开被掐出红痕的乳肉,顺着绵软的肉体一路向下,直达那幽深的密境。
“呃嗯……”
韩贝眼圈发红地张开双腿,脑子里只回响着一句话。
进来,快进来。
林夏拨开那两片厚厚的肉唇,入手的滑腻让他颇为满意。他原本没有用嘴的打算,可看着那个不断收缩的粉色肉洞,他鬼使神差地凑了上去,舌尖抵着洞口,用力一咬一吸。韩贝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慌乱之下她随手抓住了门把,才保持住了平衡。
入口的蜜液还带着甜香,是他不曾尝过的好味道。林夏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唇角,站起身,抬起韩贝的腿,准备开始今天的正餐。
韩贝连忙推了推他:“去床上。”
床上有什么意思?林夏撇撇嘴,可这是小兔子提的要求,满足一下也没什么。他把人打横抱起往床上走,韩贝呼出一口气,环住了他的脖子。
有这样一个男朋友……好像也不错?
林夏把她放到床沿。
“我开始了。”
他单手撑在她身侧,单膝跪在她的双腿间,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宣告。
开始就开始,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可他却抵着穴口厮磨,一副不回答就不进去的模样。韩贝只好心慌意乱地移开眼睛,胡乱地点了点头。
好奇怪。明明她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为什么还是感觉像是第一次……
散发着惊人热量的柱体破开穴口,缓慢地往里挤去。林夏咬紧了牙关,额角滴落冷汗,狭道的紧致箍得他头皮发麻,软刺不受控制地开始膨胀,美味当前,他恨不能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大吃一顿,可触及到韩贝发白的脸色,那些惨叫又回旋在脑海,他沸腾的热血瞬间冷却,紧张地弯下腰,去检查她脆弱的小穴。
“没事吧,宝宝?”
韩贝摇了摇头。
林夏确实天赋异禀,但对她来说,还算可以承受。只是那些倒刺,刮得她又痒又疼,差点被活生生逼疯。
她看着林夏眼里的愧疚,主动向他伸出手:“我没事。继续吧。”
林夏却摇了摇头。他抱紧了她,心里第一次生出慌乱的情绪。不同于看见性奴死亡时的烦躁,也不同于女友呼痛时的冷漠,他很不安,甚至都不敢再做试探。
生平第一次心动,虽然这好感还很浅薄,但他还是想尽可能地保护她,带她远离一切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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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兔子生存法则(简) 221、半兽态与激素
今天的韩贝似乎有些魂不守舍。
听说了好友的异样,莫莉先是感谢了小学弟的情报,又答应了他周末一同出游的邀请,等下课的铃声一响,就钻进了文艺社团。
一路走过去,大家都笑着和她打招呼:“今天也很漂亮哦,莫莉。”
“中午好,莫莉学姐!”
“周末要一起出去玩吗?”
“话剧部最近有活动哦。”
她一一笑着点头,随口回应着他们的热情,脚下却步履不停,而且明显比往常匆促了几分。美术部的部长抱着一摞画纸,行色匆匆地从墙角拐过来,差点和她撞到一起。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了句不好意思,看见是她,米歇尔松了一口气:“你可算来了,韩贝的状态有点奇怪,快去看看吧。”
米歇尔是艺术部少有的,对举止怪异的韩贝没有偏见的人。
莫莉有些担心,“状态很不好吗?”
“也不能说不好……就是有些奇怪。”米歇尔左右看了看,用画纸挡住两人的脸,凑到莫莉的耳边轻声说道:“她今天竟然在画人。”
莫莉吓了一跳,连忙追问:“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也是扫了一眼……”米歇尔有些迟疑,“应该是男人。”
莫莉松了一口气。她对米歇尔表达了谢意,便轻手轻脚地推开了走廊尽头的画室。
灰发的少女如同往常那样,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上。她握着一支铅笔,草草地在画纸上涂了两笔,听见开门声,就抬起头望过来。虽然她还是一脸冷漠,可莫莉还是轻易地看出了她的心神不宁——这要是在平常,别说开门了,就算是走到韩贝身后,看她画画看半个小时,她都不一定能发现她。
更让莫莉惊讶的是,韩贝竟然换下了那一身“丧服”和黑框眼镜,穿了件天蓝色的蓬蓬裙,当下年轻了不止四五岁,一下子就从办公室职员变成了青春靓丽的女大学生。
她怀着惊奇的心情,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过去。摊开的画布上用铅笔描摹出了一个男人的面部轮廓,他的唇角噙着温柔的笑,下巴稍微有些尖,长长的碎流海遮住了额头,却更加突出了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
莫莉惊讶地捂住嘴。
“贝,这是谁?”
韩贝迟钝地眨了眨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画还在画架上躺着。她手忙脚乱地把画揭下来,想要揉成一团,又不忍心地停住。她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好该怎么处理这幅画,只好把它放回画架上,用一张白纸盖住,这才长吁了一口气,看向莫莉:“你怎么过来了?”
莫莉当然不会说,自己是接到通风报信才来的。她笑盈盈地拉了张椅子坐下,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不来看看你,怎么会发现我可爱的小贝,瞒着我在心里装了别的男人呢?”
“他不是别的男人……”韩贝看了画架一眼。
那一眼柔情缱绻,混杂了爱与痛的眼神情意绵绵,看得莫莉捂住心口,心痛得就像中了一箭。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韩贝,心里狂风骤雨大作,瞬间数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在她心中写就,又被她咆哮着撕烂。
这是什么眼神?这是什么眼神?她还奇怪韩贝怎么小小年纪就看破红尘,原来是受过情伤!
不,不行,她绝不允许心爱的宝贝为一个臭男人伤心!男人这种东西,就像一个包包、一件裙子,带来快乐和满足是他们的职能,如果带来了难过,让物主伤心,那也没什么留下的必要了。
她在心中哀叹一声,伸出双臂牢牢地抱紧了韩贝:“贝,别难过了,他怎么辜负了你,说出来,本小姐给你报复回去!”
“不是他辜负我,是我辜负了他。”韩贝平静地说道,“而且,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你别想拿这种话糊弄我。”莫莉瞪她,“如果不是因为这家伙,你今天怎么会这么反常?”
“真的不是因为他。”韩贝有些无奈地笑笑,“我烦恼的是另一件事。”
“什么事?”
莫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一副“我看你能编出什么谎话来”的表情。
“是和半兽态有关的事。”韩贝说,“这个东西……是不是能增加对性伴侣的好感度?”
莫莉惊奇地瞪大眼:“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她忽然想到前两天韩贝对她说的事,“林夏带你去开房了?”
韩贝尴尬地咳嗽一声,“……嗯。”
她还是不太适应莫莉在某些方面的开放。
动作很快嘛!莫莉心中的小人暗暗握拳,决定转头再给林夏送一波助攻。但眼下更重要的是解决好友的疑问,她放开了韩贝,认真地解释:“确实有这个功能。你不用怕,那只是身体为了更享受性爱而释放的一种激素,等事情结束了,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不会影响你真正的感情的。”
韩贝呼出一口气,“原来如此。”
她还以为是自己光速移情别恋……一连做了好几天噩梦,梦里和她有过关系的男人轮番出现,一个接一个地质问她林夏有什么好,凭什么爱上他,是不是很快就会忘了他们。搞得她连白天都昏昏欲睡,偏偏林夏还发消息来嘘寒问暖,看着他理所当然地喊着宝宝,韩贝头皮发麻,偏偏离她答应开始这段关系还没两天,有些话她也不好说出口,而且那天虽然没做完全套,但林夏用手和嘴……而且她确实很舒服……
想到周末的约会,韩贝欲哭无泪。她强装镇定地和莫莉一起吃过午饭,麻木地坐上回家的出租车,又把画纸放到地下室。做完这一切,她才一头栽倒在柔软的鹅绒被里,仗着没人在,扯开嗓子嚎了两声。
怎么办,阿君?我该怎么办?




灰兔子生存法则(简) 222、ring
也许是鹅绒太柔软,韩贝想着想着,竟然慢慢睡着了。
虽然没有到午夜,但她还是做了梦。这个梦不同于往常,梦里的人没有强制性地挑起她的欲望,而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更让她惊讶的是,这个人竟然是艾子言。
他跪坐在她面前,一双眼静谧而幽深。犹如深不见底的湖水,你能察觉到其中的暗流涌动,却不知道里面究竟封藏着什么。
“小澜。”他轻声问,“你要抛弃我们了吗?”
韩贝觉得很奇怪。她从没见过这样的艾子言。而且,相比起其他人,他也很少出现在她梦里,尤其是最近,她已经有近一个月没有见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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