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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庶(1v1)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晚暮声归
“卿卿,看呢。”他咬着虞怜的耳朵,唇齿间的热气呵在虞怜耳洞里,引起一阵战栗,“我在肏你呢……”
虞怜实在做不到像他这么寡廉鲜耻,咬着唇闭上眼睛,任由他作弄。裴述在她耳边喘着气,起伏的气息和耳垂上逐渐加重的力道,都证明了他时多么舒爽和沉浸,让虞怜的耳朵好似着火一般,通红一片。
他越肏越重,顶着她快要站不稳,干脆推她上前,压着她贴在铜镜上,胸前浑圆的双乳被压得扁扁的,挤出两个白嫩的圆形。
被肏地火热的身体骤然贴在冰凉的镜面上,虞怜一个哆嗦,颤抖着娇呼一声。身后的裴述却好像被她激励了,抽插的动作越发加快。
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漫长,灯架上的红烛都只剩下短短一截,微弱的烛火轻轻晃动。虞怜小屄快要被磨出火来,她哆哆嗦嗦地高潮了一次,又一次,再一次,每一次都以为要结束了,裴述却还在孜孜不倦地埋头苦干。他好像不止疲倦一般,公狗腰一直在摆动,快快慢慢,轻轻重重,那大杵子一样的阳物始终硬着,还有越来越硬,越来越大的迹象。
她受不住了,下面从酥麻变得火辣,再到生疼,正想要阻止他,就感到体内一热,他终于终于射了。
如果说上一次结束虞怜还只是气若游丝,这次就真的是奄奄一息了。她下面又痛又麻,浑身酸软,只想快点清洗一下,马上睡过去。
但当裴述抽出他的性器后,却抱起了她,往屋内走去。虞怜忙道:“等等我还没……”
“等会儿再洗。”裴述边走边道,“再来一次,这次我还要在后面。”
虞怜一听,疯狂挣扎起来,“不行!我疼!”
裴述脚下一顿,用非常奇怪的表情低头看她。
“这就疼了?”
虞怜小鸡啄米一样用力点头。
“那好吧。”裴述表示遗憾,又返回去,左右看看,将架子上原本放着的澡豆之类推向一边,把她放在上面坐着,拿了一块布巾沾了水回来。
“你做什么?”虞怜警惕。
“给你擦擦。乖啊,张开腿。”裴述半诱哄,半强迫,这方面虞怜从来拗不过他,最终被掰着双腿分向两边,让裴述拿着布巾,仔细又轻柔地擦拭。
裴述射的多,他将手指伸进去抠了好几次,才都引出来,沾染在布巾上,满满的白浊。
再回到床上的时候,她总算知道裴述那个奇怪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他拿出白日里多出来的那罐药膏,沾在手上往她的腿间涂去——
他早有预谋!
“肿了一点,稍微有点破皮。”裴述头伸在她腿间,手指细致地涂抹。他又从罐子里挖了一坨出来,抹在屄口,手指顶着捅了进去,在内壁上摩挲着抹匀。
涂着涂着,他好像感觉手指上多了一些不一样的温热黏腻,抽出来发现是晶莹透亮的液体,再看虞怜掩饰地扭向一边的小脸,突然福至心灵。
或许可以……
许久不见他动,虞怜忍不住扭过头,见他呆呆地捏着自己的肉棒,看那规模,好像……
好像又起来了!
虞怜一慌,合拢退警惕地问他:“你想干什么?”
裴述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眼看着有点兴奋又期待:“阿怜,我用它帮你上药吧!一定能到最里面!”
他摇摇手里的勃起的肉棒,和她打招呼。
禽兽吗他是!
虞怜眼睛都瞪直了,慌忙滚向墙根,七手八脚用被子把自己裹住,坚定拒绝:“不用了!你涂得很好!我觉得可以!该睡觉了!”
裴述瘪嘴,眼里的光熄下来,恋恋不舍地放下手里的硬了大半的大东西,委屈巴巴的表情,让虞怜仿佛看到了他耷拉的的耳朵。
好像一只吃不到肉的,眼神可怜的大狗狗。
虞怜摇摇头,提醒自己,这是狗贼,可不是狗狗!
她渐渐困顿地闭上了眼睛,陷入睡眠之前,隐约感到身上的被子被拉开,一具火热的身体挤进来,把她圈在怀里,两条毛毛的腿缠着她……
救命,压死她了……好重啊……
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士庶(1v1) 登高
之后……之后虞怜过上了相当荒淫无度的生活。
裴述对她的身体,有种异乎寻常的痴迷,好像恨不得日日夜夜和她纠缠在床上——或许还不止在床上,有时他带着她去山里游逛,一不小心,就能看见他蠢蠢欲动的,狼一样的眼神。
虞怜表示坚定拒绝,在床上陪他胡天胡地,已经是她为了生存,能做到的极限。
好在裴述大概觉得强扭的瓜不甜,也并不勉强她,只是耗在床帐里的时间委实有些长,让她有点怀疑,这样下去迟早竭泽而渔,说不定就哪天就要中了“马上风”,她还要背一个“匪王妖妃”的名头。
……那也算是为民除害了,虞怜心想。
说起为民除害,虞怜也很诧异,她在这里待了月余,却从未见过裴述下山打劫,以至于那一天他踹开车门,刀上衣上全是血的样子,仿佛是她臆想而出的一般。
而他的那些“兄弟们”,也很是奇怪,有的种田,有的贩货,甚至寨子里教书的那位宋先生,据说还是这贼窝里非常排的上号的人物。
所以这个寨子,当真是个贼窝,里面的相当一部分人,素日里是温和勤劳的寨民,打劫时便化身为提刀杀人的狂匪。
裴述就更奇怪了,一半时间里神神秘秘地出去,深夜才回来;一半时间又招猫逗狗,游手好闲。
他靠什么吃饭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月不“开张”,开张吃一年?
想想他既敢劫她,还敢劫淮南王盘子里的肉,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虞怜带着疑惑,和心里那些隐秘的目的,几乎踏遍了寨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她努力放下世家贵女的骄矜和傲气,同寨子里的人,逐渐相熟起来。
这样的过程让她既新奇又难受,她犹记得自己被劫那日,在马车外惊慌一瞥,这些贼匪们浑身是血,人人一脸凶神恶煞,杀人如麻的模样,而今却又友善热情,看她如看从自家匪窝里长出来的女贼一般,亲密地让她害怕。
有那么一瞬,她差点忘记自己虞氏嫡女的身份,恍惚间就好似她本就是这里的寨民,在这个世外桃源一样的村落里,过着平淡又闲适的一生。
那个时候,她是惊恐又惶然的。
她是虞氏虞怜,是自小钟鸣鼎食的陈留虞氏女郎,是高贵美丽,为众多洛京士族男女所追捧的虞氏娇娇。
她这样提醒自己。
……
这一日裴述得闲,兴致冲冲非要携美登高。仲春日和,四周遍野里一片葱绿,虞怜从未走过这样长的路,更莫说山路略有蜿蜒而崎岖,一时不察还要被路旁的葎草勾了裙角。于是山腰未及,她便再不肯挪一步,还要借此机会伐讨裴述,什么“日中则昃月满则食”,“过犹不及而知足常乐”,且“罪莫大于可欲,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恒足矣”……
裴述被她一副神神叨叨的儒酸模样逗笑,看她板着小脸,双手背在身后,既不给牵,也不想走,想了想干脆背身蹲下,对她道:“上来。”
虞怜一愣,而后慢吞吞爬上去。
她环着裴述的脖子,秀丽的下颌自然又亲密地搭在他的肩上,但其实方才那一瞬间,她诡异又迅速地冒出一个念头——
若是此时捅他一刀。
后背,不设防,偏僻荒野,无人知晓,简直天然是行凶作案的最佳时机。
杀了他,再趁机逃跑,她已经摸清楚路线,只要上了官道,再搭上车马去最近的城池,找到守备……
可惜无刀。
她把玩着裴述的一缕头发,遗憾地想。
裴述当然不知晓,背上这个食古不化的美艳女先生,已经摇身一变,化为索命的美人毒蛇,正暗暗盘着他的身体,等待一招致命的机会。
狠毒的小蛇妖暂且蛰伏,有了步伐稳健的坐骑,又开心起来,发现方才还入不得眼的路边野芳,仔细瞧瞧其实别有风味。
山径两侧佳木秀繁,树荫交错,阳光斑驳洒在地上,间或几声清脆鸟鸣,合着树叶窸窸窣窣的响动,颇有一番野趣。虞怜捏着裴述的发梢,偷偷扫扫他的耳洞,感受到乖巧的“马儿”突然哆嗦,窃窃地笑了起来。
他们所处的地界儿已经有些高度,她歪着头看风景,看见远处望风的角楼,心中一动,拍拍裴述的胸膛道:“我好像记得,你说这儿前有峡谷,后有峭壁,易守难攻?”
“差不多吧。”裴述答道。
“何意?”
“是有难度,但也不是没有办法。”他偏头看虞怜,见她眼里满是好奇,便继续道,“比如,若有足够多的人,譬如一支军队,数目悬殊,怎么都能攻得进来。”
虞怜无语,这是什么办法,就又听他笑着道:“这是最愚蠢,但又确实简单有效的做法。毕竟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一人守隘万夫莫向’,只是代价值是否值得罢了。”
“再者反其道想之。”他又道,“攻不进来,也即意味着逃不出去,陈兵守上几月,总有耗死的一天。”
“然则这种方法也有蠢漏,耗人亦在耗己,若想要取胜,还需保证己足而敌不足,若像——”他有点得意,“若像如今寨内,田畜俱有,岐黄不缺,自给完全足够,莫说几月,几年都没用!”
“哎!卿卿!”他语气轻快,“我记得有句话是,‘老有所依,壮有所用,幼有所长’,就像我们的这里,你说是不是?”
虞怜胡乱点头,某种意义上讲,他的确做到了,但这句话后还有一句,是“盗窃乱贼不作”,他这个……
他确实没有“作”,直接把寨子变成贼窝,出去作孽。
虞怜一边腹诽,一边接着问道:“那攻不进,耗不死——如果诱敌出来呢?”
她听见裴述快乐地一笑,背着她突然转了个圈,拔腿就往前跑,直把她吓得一边尖叫,一边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他哈哈笑着,边跑边大声夸赞她:“卿卿——你真是聪明——!”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山顶,裴述把她放下来,转身抵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上,头一低就狠狠吻住了她,勒着她的腰往上,力道大得快要把她亲晕过去。
虞怜哪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推推不开,退退不后,一双粉拳在他的胸膛“咚咚咚”捶了几下,很快又被吻地沉醉过去。
唇齿间辗转出黏腻的水声,裴述的手不老实地下滑,偷偷摸索到虞怜的臀上,一时窃喜,没有控制住手上的力道。
虞怜骤然睁大眼睛,瞬时清醒过来,奋力将他往外一推。
疯了吗!突然发什么情!
她顾不得拿什么巾帕,用手将嘴角的水液抹走,慌忙躲到树后,只剩下一颗脑袋,警惕地盯着他。
“你别过来!你,你还没有说,如果诱敌出去呢!”她急中生智。
裴述走过来抓她,她又绕到另一侧。他存心逗虞怜,只跟在她后面转,含笑诱哄道:“过来啊卿卿,我告诉你!”
“我不过去!你站住!隔远一点说!”
她像一只惊慌的兔子,往前逃窜,裴述不紧不慢跟在后面。追了两圈,他倏而转身,气定神闲地站定,只等着猎物自己撞进怀里。
他看着虞怜转过来,甚至张开了双手,一脸宠溺又势在必得地笑道:“抓到你……咦?”
未曾想兔子成了精,不仅没有撞上来,还掉头就跑!裴述错愕,叁步两下追上去,拦腰一把抓回,捏住她的下颌,没好气地问:“我是狼吗?你跑什么!”
可不就是!眼珠都绿了!虞怜瞪他,生动又鲜活的表情,让他忍不住又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但怕她再跑,一触即离。
“好了,不碰你,我们继续说。”
他牵着虞怜走回去,虞怜才发现,这儿是一片悬崖。
如果趁其不备,推他一把……
她又忍不住动了动蛇尾巴,盯着裴述的后背。
“卿卿方才所说,乃是上计。”他回头露齿一笑,带着少年人的清朗之气,看得虞怜一时怔愣,“卿卿读过史书吧?当知秦灭赵于长平,齐败魏于马陵,均得益于‘诱敌深入’一策。”
他道:“佯装溃败,而后诱敌深入,断其后路,再大而化之;此时再一举围困,最后——”
“耗死他!”
二人异口同声,对视一眼,各自笑开。
虞怜笑问:“那你当年,是这样把他们骗出去,又一举歼灭的吗?”她记得裴述说过,这儿是他从另一群贼匪手里抢过来的风水宝地。
“当然不是,那群蠢货,如何配得上这般良计。”裴述边道,边走向一颗粗矮的树,勾着粗壮的树枝,脚下一蹬,翻坐上去,“说起来还是个意外,那是……四五年前吧,我和裴言年纪小,出来玩,遇见他们正在打劫,忍不住看了一会儿,就被抓回去当苦力了。”他摊摊手,表示无奈,“晚上他们搞什么庆功宴,我和裴言趁机下了点药,然后抹了脖子,又杀了放哨的。”他仔细想想,“没了。”
“……没了?”
“没了啊,出来的时候遇见寨子里的人,被欺负久了,痛哭流涕,留下我们好吃好了一段时间,商量了几次,再回去同我阿父一说,我们就搬过来了。”
虞怜目瞪口呆。
裴述笑眯眯看着她,招招手示意她过去,又递出一只手:“上来坐啊卿卿,这里风景很好,我经常来。”
看他坐在上面,闲适又快活的样子,虞怜有些犹豫,又有点跃跃欲试,最终想想近日好似也踞坐过多次了,一边心虚一边伸手让他一把拉了上去。
上面风景的确不错,视野开阔。身居高处,还有些隐隐约约的刺激感。脚下没有着力点,背后也只有裴述环着她的手臂,虞怜小心地靠在他的怀里,那怀抱温暖宽阔又结实,是充满力量的安全感。
下次吧。她在心里小小声道。下次再推他下去,毕竟一会还要下山,她可不想自己走回去。
她浑然忘记了,方才在山腰,她还想着一刀结束裴述,再一个人走出去。
这本是温情又美好的一刻,蛇蝎小美人难得糊涂,收起了自己的尾巴。偏巧裴述这厮不懂风情,似是谈快活了,非要扯着虞怜问“卿卿还有什么办法”。
卿卿什么卿卿,你卿卿没了,这是受你拷问幕僚!虞怜心里翻了个白眼,想了想道:
“嗯……擒贼先擒王?”
裴述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个办法要因时而用,我可以,卿卿不行。”他扭头严肃,“擒贼擒王,有两个要点,要么有新王的震慑,要么下面的人一盘散沙,王死则群龙无首,不成气候。”他捏捏虞怜的手道:“在寨子里,我若身死,还有裴言;裴言若死,自然还有宋先生顶上,以此类推,卿卿可明白?”
虞怜身体一僵。
一丝凉意缓缓爬上她的后背,她揣摩着裴述的意思,犹豫着正要张口,就听他轻轻一笑,声音温柔道:
“举个例子。卿卿还是不够狠,如我投毒下药一般,卿卿也可以这样做。”
“庆功宴不常有,但还有水井和河流啊,再或者异曲同工,干脆放几把火,挑个顺风的时候,颇有赤壁之趣呢!”
他握着虞怜的一双柔荑,和自己十指交握,放在嘴边轻轻一吻,低声笑道:
“况且,卿卿啊,以己之长,攻敌所短,你怎么就不想想……美人计呢?”
那叁个字被他含在嘴里,缓慢又缱绻地吐出来,明明声音温柔又缠绵,却莫名让虞怜生出一身冷汗。
她抬头看他,看他似笑非笑地,低头望她。
“卿卿这么美,又这样有趣,谁不想学商纣周幽,力博美人一笑呢?”
一片寂静。山风轻轻拂过两个人的面颊,拂乱了发丝。春水微皱,似镜面浮起涟漪。远处密林里不知是何种鸟类,突然欢快地啼叫,声音清脆又悠远。
虞怜看着裴述,看他深情又迷恋地盯着她。
“那你是吗?”她突然问,“你会学他们一样,鹿台烽火,冒之不韪吗?”
裴述低低一笑。
他低头吻住她。
“你可以……试试。”
脑子里都是怦然心动里的那棵树
今日4k字大肥章!可以骗到珠珠吗?




士庶(1v1) 望远
试试吗?
他语带诱惑。
……
虞怜靠在裴述肩上,此地颇高,视线开阔,放眼望去,山中景致尽收眼中。
他总是一次次地让她惊讶,不读诗书,不通礼仪,孔孟老庄一知半解,却又出乎意料地竟然好似颇懂史书兵法。
他机敏灵活,莫测多变,上一瞬还浪漫而多情,转眼间却又狡猾而诡谲。
他总是笑意吟吟,好似温和无害的俊朗少年;却又分明心思难测,是不择手段的狠辣悍匪。
虞怜不敢肯定,他究竟是彻底看出她的暗藏祸心,还是仅仅清谈阔论,顺势威胁敲打?
若是前者——
“卿卿在想什么?”
裴述突然问道,语气漫不经心,好似只是无聊闲谈。
虞怜回过神,随口道:“我在想——你读过书吗?”
裴述觉得好笑,反问道:“卿卿觉得我目不识丁?”
“非也,我是说。”虞怜斟酌词句,“你对史书兵法很熟悉,是入过学堂吗?”
裴述摇摇头:“没有,是宋先生教的。”
虞怜讶异:“宋先生?”
“宋先生祖上在曹魏时曾在国子监任教,后曹魏覆灭,便携家归隐。”裴述解释道,“因是《春秋》博士,我自小跟着他学,多少略通一二。”
虞怜沉默一瞬。
“宋先生祖上的归隐志趣,很是别致。”
裴述听出她的潜义,笑着为她解惑:“当然不是,他家祖上归隐时用牛车带了几个巨大的箱子,把牛压得神劳形瘁,瘫在地上死活不动。我耶耶见箱子如此之沉,牛车上的人又风姿卓越,便以为是哪个郎君带着家财迁徙,于是连人带箱子全都劫上山去,没想到箱子一开,不仅不是金银财宝,还只有各种书卷,这才知道劫的是个归隐的博士。”
“再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把他留下了,不久后又娶了我耶耶的寡母……论起来,我还要称宋先生一声叔父。”
虞怜目瞪口呆。
裴述却讲起了兴致,他接着道:“庶民对士族,大多有着天然的追崇和敬畏感。我耶耶不识之无,但却坚信,只要读了圣贤经传,他日若逢中正察举,便可一举踏入士族。”
他低头看虞怜一眼,忍不住笑道:“但显然他预料错了,莫说入士,连‘出匪’都没有。”
正如裴述所言,庶民渴望有朝一日踏入士族,士族则渴望成为门阀翘楚,这是绝大多数人的追求,她亦不能免俗,在此之前,她二十年的韶华里,所有的“高才雅趣”都是为了听从家族安排,与门当户对的郎君结成秦晋之好,延续陈留虞氏的荣光和名望。
但这一切,虞怜觉得他看起来毫不在意,她忍不住问道:“成为士族,你不想吗?”
她以为裴述会答“不想”,毕竟他表现地,对士族没有一丝一毫的推崇和追捧。
但没想到他很干脆地回答:“当然想啊!”
他道:“谁不想生杀予夺、权重望崇,只是士庶天堑,世家把持九品官人,国子生皆冠族华胄,况且士族门阀,累世公卿,又岂是一己之力、一朝一夕就能达成?”
虞怜反驳道:“可九层之台,起于累土,未从寒门入士,又何来公卿世家?”
裴述微微一笑,“卿卿说的不错,可我志不在此。”
“我便是那等俗人,心比天高,还相信‘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想入士,是因为我也想要大权在握、翻云覆雨的感觉。我想要江河浩海,万里星辰——”
“卿卿你看——”他抬手一挥,指向山下村庄,“我是庶民,甚至我还不如一个普通的庶民清白,但生逢乱世,命如草芥,士族盘剥庶族,胡人晋人互杀,人命是在这个时代里最不值钱的东西,那我便要让人命活下来,让他们活得快活自在,满足安乐!”
“天地既已不仁,穷达即非它意,我不信命,不信天,无所谓士庶,不拘囿良贱——”
“以我转物,方才是我想要的!”
远处飞鸟归巢,流云游弋,炊烟袅袅渐起。春日暮光温和,麦田浅露寸许,有农人正荷锄而归,长啸其歌,声音悠远清旷。
虞怜震撼,抬头望着裴述俊美的侧脸,他眉峰上挑,桀骜,自信,放纵,飞扬,是浑然天成的少年骄矜与傲气,风流恣4。
黄昏落日的阳光,照映在他的脸上,他鼻梁高挺,薄唇上扬,眼角眉梢带着清朗的笑意,侧脸轮廓分明,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虞怜看着,竟有些痴了。
他才十九岁,有能力,有抱负,不拘泥,不畏惧,假以时日,或真让他玩弄乾坤。
裴述听她久不说话,低下头看她,见她呆呆地盯着自己,眼神孺慕,样子颇有些可爱。
他心中一动,凑过去亲她的嘴角,温柔地唤她。
“卿卿啊……”他看着虞怜乖巧地眨着眼睛,忍不住诱哄道:“叫夫主……”
“夫主……”
虞怜迷蒙,软软地叫了出来。
裴述心里大喜,按着她的脖颈,去亲她的嘴。虞怜甚至主动开启了牙关,一条香香软软的小舌勾着他搅动,一下又一下地舔舐着他,酥痒的快感顺着他的唇舌,一路传到头皮,又麻麻地传到全身,直把他的欲火都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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