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庶(1v1)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晚暮声归
虞怜也马不停蹄地做起了妙人儿,嗯嗯嗯点头,把“留着青山在,日后好相害”发挥到了极致。
于是一对狗男女各自心怀鬼胎,一拍即合,当即开始了快乐的冲刺。
……
下章走剧情
士庶(1v1) 忽悠
当房门终于打开的时候,裴言已经等的快要烧焦,他催也不敢,不催又实在心急,终于看见裴述走出来,赶忙迎上去,扯着他就要走。
“猴什么急!”裴述瞪他,“等我给你大嫂放好水!”
裴言皱着脸,觉得火快要烧到眉毛:“让她自己放啊!急死我了,都聚齐了就等你!”
“放你娘的……”裴述刚从讲究的贵女身上下来,嘴上都下意识文雅了几分,“胡你的说!你看老子那娇滴滴的妇人,是能自己打水的样儿?”他走两步,还又回头讥讽裴言,“也就你这饥不择食的狗,是个娘儿们就能上,你那是娘儿们吗?夜叉不如!”
裴言大怒:“好你裴狗!忘恩负义!是谁那晚上——”
裴述猛地回头,厉喝一声:“裴言!”
裴述是谁,从小混在山头上,天生的混世魔王,阴险又狠辣。裴言被他一路镇压,看他此时一脸心狠手辣,不由地噎住,蔫蔫认怂:“好阿兄,您快些,弟弟携您全体手下,就在此处恭候您!”
裴述阴森一笑,隔空点点他的嘴,手若刀状,往下一劈,恶狠狠威胁他。
他也知晓今夜必有要事相商,否则裴述不会一催再催。但养了一个矜贵的贵女,由不得他在后院耽搁了下。他熟练又迅速地为虞怜备好热水,以及一应俱全的沐浴用件儿,又折回去将她抱进水里,匆匆在她唇上一啄,叮嘱她切勿在水里睡着,才换了新衣急急离去。
他与裴言一路疾行,裴言边走边递给他一封信,道:“邺城郡守派人来递信,去岁冬前匈奴夺了幽州,开春雨水充足,匈奴兵肥马壮,前月频频骚扰西关,怕是要有异动。”
裴述拧着眉,叁两行将信读完,收进怀里。此时二人已至议事厅外,裴述一脚踏上台阶。突然停住,扭头一脸凝重地盯着裴言。
裴言心里一跳,暗道此事怕是棘手,不禁有些忐忑地看向兄长。
只见裴述面色奇怪,开口道:“你骂我裴狗,你不姓裴?”
裴言脸一绿。
裴述嗤笑一声,拾阶而上,又忽然回头。他站在高处,看向夜色里一片漆黑的远方,昏暗的灯火下脸上神情诡谲。
“裴言。”他语气莫测,“我们,机会来了。”
……
待进入正堂,裴述面色已是一片肃然。他伸手打断正要拱手起身的众匪,大步流星走到主位,衣摆一掀,正襟跪坐。
“信,都看过了。”他开口道,“诸位有何想法?”
他表情坐姿皆肃穆庄重,令堂上一时沉寂,待他语气温和地再问过一遍,才有一中年大汉犹犹豫豫问道:“老大,一定要招安吗?”
他面色纠结,见裴述没有反驳,才继续往下说道:“我们现在也衣食无忧,生活平静,何必去给官府卖命?”
“是啊!何必去给官府当走狗!”
“还不得自在!”
立刻有人应和他。
裴述淡淡看一眼应和他的人,面上依旧无甚反应。先前起头的中年汉子却涨红了脸,有些急道:“瞎王八儿子的,我何时说了招安就是当走狗?我只是觉得如今寨内日子顺遂,没必去跟着官府去战场上卖脑袋!”
闻他此言,方才还附和他的虬髯大汉,此时冷笑一声,讥讽道:“还当你有几分血性,感情是怕掉脑袋。”他阴阳怪气,“怕死当什么土匪啊!回家种你的田,给你婆娘多生几个带把儿的,‘顺顺遂遂’多好啊!”
中年汉子怒极,一拍桌子跳起来,嘴上怒骂“放你娘的屁”,当即就要冲过去同虬髯大汉撕打,却被旁边的人及时拉住。而那虬髯大汉却毫无退却之意,目露凶光,嘴上仍在挑衅:“看你那副怂逼样儿,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以为披个农夫皮,就能摇身一变成良民?”
他“砰”一脚踢翻面前桌案,“装你妈的装!”
“你!”
堂上当即站起几人,皆面狠色,一脸狰狞看向他。
争斗一触即发,裴言亦警惕地摸上刀柄,上首的裴述却始终不急不慌。
“坐下!”他沉沉呵责,冷笑一声,“怎么,要当着我的面斗凶?”
他虽年纪轻,却心思毒辣,手段雷霆,到底积威多日,双方互相恶狠狠对了眼神,暂且忍气吞声坐下。
裴述指尖点点桌案,先看向那挑事的虬髯大汉,眯着眼意味不明地问他:“怎么,李威,你觉得良民配不上你,要去地狱里做个统帅死人的阎王?”
虬髯大汉不服,又不敢同裴述硬刚,只能梗着脖子否认。裴述却继续逼问他:“那就是觉得生活不够刺激,想日夜打家劫舍,最好再和官府的兵正面刚一刚,好看看谁更英武?”
见他不再说话,裴述嗤笑一声,“倒是脑子还在,我当你豪气冲天,还要再喊一声‘老子怕他’,毕竟也就成千上万的兵马,阎王大笔一挥,还不全部死得?”
下首噗嗤响起几声低笑,这李威是个刺头,仗着亡父是为裴述父亲挡刀而死,多年来横行无忌,早让众人看他碍眼。此番被裴述讥讽,倒是煞快人心。
裴述却面色不咸不淡,他又瞥向最早发话的中年汉子,举手制止他开口,扫视一眼下方坐地歪七扭八,神色各异的匪徒,不着痕迹地微一皱眉,开口沉沉道:
“叁年前我父去世,我接手山寨时便说过,做匪,永无出头之日。”
“的确这叁年,我们成就斐然,兼并各类匪帮,把控大小村寨。但你我皆知——”他毫不避讳,“说好听点,是官匪勾结,撕开了说,就是我们尚还有用。”
“邺城郡守只是想借我们以匪治匪,但我们,却是在谋求生存。”
“这是不对等的交易,一旦我们行为出格,抑或邺城换了郡守,我们将失去多年经营的一切,不仅如此——”他目光炯然,直视众人,“还会成为刀下亡魂!”
堂上一片寂静。
裴述腰背挺直,面色肃然,“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我们山寨上下,人口几何,诸位心中也都有数。强权之下,万般皆如蝼蚁,况乎你我?”
“许孝!”他突然点名最早说话的中年汉子,“我知你何意,你是觉得我们如今有田有粮,即使不再做劫匪行当,依旧可以自给下去。”
“但诸位,我需要提醒你们——”他话锋一转,“你我皆是在官府那儿挂了名的山匪,上船容易——”
他话未说尽,但语义昭之若见,众匪亦心有戚戚,面面相觑。
巴掌打过,裴述开始上甜枣,他倏然起身,一手长袖一拢,负于身后,语声朗朗道:“然而天无绝人之路,今日,我们下船的最好机会便要到了!”
他语气激昂:“匈奴异动,战争一触即发,然自去岁匈奴夺得幽州以来,朝廷便再无胜仗,邺城如今守备不足,特来招安——”
“诸位英豪,邺城塞一战,便是你我功成名就之时!”
“届时再会,是将军,是都尉,是司马,什么草莽匪贼,蝼蚁庶民,种种今日,俱为已往!”
掷地有声!
众匪皆心潮澎湃,好似已经跨过数年,看尽金戈铁马,尸横遍野,峥嵘岁月过尽,只剩沧海桑田,权势滔天。
裴述不动声色环视一圈,同裴言对视,二人眼里皆露满意之色。再开口时,他语气变得温和:“我知诸位辛苦,这些年也承蒙照顾,随我修田筑寨,毫无怨言。各位自然也都是血性男儿,只是如今上有老下有小,战场刀剑无言,更加凶残,唯恐家人惊忧。”
他面色沉重,语气越发诚恳:“诸位,我父母早逝,唯有幼弟相依为命,如今尚未成家,自无后顾之忧。我愿破釜沉舟,为自己博个荣华,但不能强人所难。裴言——”他突然转身,面色戚戚,“你年纪尚幼,便在此处奉侍好诸位叔伯,待日后为兄功成名就——”
“不!”裴言热泪盈眶,心里暗骂幼你妈,“阿兄莫言!弟随你去!我们哥俩儿一起挣他个泼天富贵!”
“阿弟!”
“阿兄!”
闻者落泪!
堂上众人皆震撼不语,见两个年轻俊秀又豪气冲天的少年人隔空相看泪眼,心有怆然又羞愧不已,顿觉白瞎了刀口舔血的数年,一把年纪还不若两个不及弱冠的少年来得赤诚血性。
当即有人掩面,有人捶胸,有人一拍桌案,朝天怒吼:“贤侄莫怪!我这就回家挑了宝刀!干他娘个好前程!”
俨然已经忘记,上首两个狡诈的年轻龟孙儿,是已经称霸贼窝叁年的狠辣匪首。
……
无耻匪徒,身兼多职,夜半叁更,激情传销
士庶(1v1) 成否
裴述之无耻就在,未达目的,不择手段,斗狠时是多一句嘴都血溅叁尺的“老大”,忽悠时又能放柔身段儿,毫不委屈地做个贴心“贤侄”。
甚至在堂上诸位“叔伯”慷慨激昂表示追随时,还能无比善解人意,劝解长辈回家再多思量,没得挨了“叔伯母”的白眼。待得时常眼角带青的叔伯吹胡瞪眼,怒斥一家之主何须妇人多言时,还能暖心吹捧,直道是条英武伟岸又重情重义的汉子。
总之留也罢,去也罢,皆是诸位长辈自己做的主,他一个未及冠的弱儿人微言轻,只能无助地高高挂起。
裴言作为合格狗腿,在一旁舔着脸卖弄逞强幼弟形象,被泪眼婆娑的黑髭匪徒拉着手抹泪,心里直直骂娘。他无意间回头一瞥兄长,眼珠差点瞪出来,这厮竟拉着一位长嘴獠牙的同行,两人执手脉脉,无语凝噎,不禁感叹老狗忒的敬业,也不知房里那位矜贵的嫂嫂,会不会嫌弃他的手失了贞洁。
送走诸位“叔伯”,奸猾哥俩总算喘了口气。这一夜裴述煞费苦心,威逼利诱,晓理动情。然虽处心积虑,却也未必不是真言。
但至于邺城招安的目的,裴述心里冷笑一声,大概那群官衙里的蠢物还在得意,终于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卸磨杀驴,到时匈奴胡獠的马蹄上不过多几个死鬼,晋廷大好河山却能少一群祸害。
一群猪油窜脑的夯货,啖多了胡人的屎,不知乃父是谁!
裴述心里骂得爽,他双手抱胸靠在门框,抬头望着远方夜色里的黢黑山影,年轻的脸上满是笃定和张狂。
裴言吹熄最后一根烛火,踏出门槛站定,同兄长一起静望天际。此时已介丑初,群山村落皆已沉睡,只剩角楼放哨的灯火,在幽深寂静里忽明忽暗。
“阿兄。”裴言忽然开口,藏着几分犹疑,“我们,能成么?”
能成么?
裴述没有说话。
他想起几年前刚被绑到这里的那晚,天色如今夜般黑沉,无星无月,远处悍匪们寻欢作乐的声音隐隐传来,夹杂着男女痛苦的怒吼和嘶喊。
一切都不像他和虞怜描述时那么轻松,漆黑腥臭的泔水房里,他掐着裴言发抖的手,从门缝里窥视着走来的贼匪,听他们不屑又随意地,决定着自己和弟弟的命运。
能活下去吗?
彼时他心里自问。
他的心咚咚地跳着,慌到不知到底是裴言的手在抖,还是自己本就在发抖。等两个凶神恶煞的匪徒踢开大门,他却扬起了苍白又乖巧的脸。
他微微一笑,带着努力遏制的惊慌和讨好,像任何一个柔弱又俊秀的良家少年。
……
“阿兄?”
裴言见他不语,又唤一声。
裴述回过神,最后瞥一眼远处浓密蜿蜒的树影,漫不经心开口,又损又毒:“你少杞人忧天,多练练脑子,一天到晚嘴叭叭叭,匈奴连人带马让你烦死。关门!”说罢他一脸嫌弃,拔腿就走。
裴言委委屈屈地关了门,回头正要追赶兄长,却见他正站在不远处,脸色张扬又不耐。
他的身后是无尽黑夜,裴言却觉得分外安心,好似去哪都无所畏惧。
“走了。”裴述扬扬下巴,
裴言立刻欢欢喜喜地跟上。
两个年纪尚轻的少年并肩而行,身后是被他们亲手阖上的一室黑暗。前路仍虽黢魆,却又辽远弘阔。黑夜漫长却终非无尽,黎明之期注定到来。
能成吗?
或许不到结果的那一刻,谁也无法笃定。
但裴述从未像此刻一般,渴望而兴奋,他几乎望眼欲穿,迫切地静候着那个属于他的机会。
从此枭雄美人,醉卧沙场,生杀予夺,炙手可热——
这是何等的,人生巅峰之乐!
裴述已经陶醉了。
美梦正酣,偏有人不开眼,裴言此时倒比兄长稳重地多。他沉吟一路,终于谨慎问道:“阿兄,你说刚才那样,他们能信吗?”
……谁?
裴述怀中面若桃李的美人骤然无存,眼前浮现几张狰狞丑陋的胡子脸。他暗唾一声,显然已经忘记自己也曾是其一,没好气地开口道:“信个鸟,刚才那是没回过味儿,等回家一说上战场,婆娘一骂,马上清醒。”
“那我们?”
“无所谓,本也就不是让他们跟着去,而是防止见你我被招安,心生祸端。如此似真似假演一场,去与不去,都怪不到你我身上。”他笃定道,“最终跟着去的,定是那几个无亲无故、见惯了血的蠢物,其余家中妻儿老娘良田几亩,谁会舍得跟去送死。”
“况且。”裴述微微一笑,眼里皆是狡猾,“我们,也需要留条后路不是?”
裴言再次被兄长的无耻和奸猾征服,若说方才他还怀疑野心成或不成,现在倒觉得无比肯定。
就算沙场不能披靡,此等阴险狡诈之辈,加上那张蒹葭玉树的皮,也能在某个门阀夯货的手里,做个花言巧语的佞臣。
裴言越想越觉可行,甚至贴心地替兄长考虑,若能放下身段以色侍人,一步登天也不是没有可能性。
到时……
“裴言,你今日到是机灵!”
裴言心中正妙,忽闻恶兄夸奖,不由地突一哆嗦,暗道自己莫非太过喜形于色,被这成精的老狗察觉不成?心下紧张,便又听到:“为兄才刚放个屁,你就对后味儿门儿清,真不枉我多年调教!”
裴言顿时一脸扭曲,扭头看向裴述,只见这厮一脸欣慰,看他如看家中傻儿般慈爱,不由怒上心头:“放你娘的——”
他屁声一拐,看着裴述夜色浓黑里,依然掩不住的芝兰风姿,突然想起他堂上模样,道:“阿兄,你莫不是与你那妇人待久了,今日观你仪行,还真有了点士族味儿。”
“当真?”裴述大喜。
“比屁都真,尤其你坐那儿那样儿,腰挺得笔直,肃着张脸,还真像个郎君。”
裴述忍不住想要仰天长啸,又想起已是夜半,恐惊了狗鸣,生生忍下来,嘴角的弧度却怎么也止不住,连脚步都快了几分,恨不得立刻钻进卿卿裙底,好多染一染那士族气息。
“裴言啊。”他边行边道,“‘你那妇人’,是他娘你能说的吗?”
他回头瞪裴言一眼:“叫大嫂!”
……
士庶(1v1) 挨骂了
为着裴言那一句“士族味儿”,裴述沾沾自喜了一路,好似已经看见不久的将来,虞怜一脸崇拜又柔情蜜意地,心甘情愿唤他“夫主”。
他心里一阵甜美,嘴角咧到了耳根,步履匆匆进了院子。
他甚至还记得,贵女是个爱干净的讲究女郎,于是从井里打了水,光溜溜地冲洗一番后,才蹑手蹑脚地潜进了屋子。
那身短暂的士族皮,就这样被他捋在了井边, 原形毕露的恶豺悄悄爬上了贵女的香榻,伸出可憎的爪子,将沉睡中的矜持女郎,剥地如同刚出生的婴儿般纯真。
绿眼淫豺心满意足,舒展着身体,将滑腻柔软的美人儿抱在怀里,看着美人儿熟睡中的娇憨颜色,凑过去啄啄她微微撅起的樱唇,又亲亲她挺翘的鼻尖,最后盯着她因睡得发热而微微泛红的柔嫩耳垂,珠圆玉润的小小一颗,引诱着他心里发痒,忍不住伸出舌尖轻轻一舔,又一卷,最后牙根发痒地咬了上去。
虞怜不堪其扰,烦心地蹙起眉头,眼皮颤抖着眼看就要醒来,裴述忙松了口,一手轻轻安抚着她的后背。
他的手温柔又和缓,虞怜被摸得舒畅,眉心逐渐松展,嘴角也微微上扬,喉咙里发出几声小猫儿似的嘟囔,娇软的侧脸往柔软的枕头里钻了钻,又沉沉香香地睡了过去。
裴述抚摸着她玲珑的后背,只觉得手下的触感,如滑腻温润的美玉一般。他明明抚摸着的是美人儿的后背,却莫名觉得自己的背上蹿起一阵酥麻的快感,那双作妖的手忍不住又往下滑,拢在圆润挺翘的嫩臀上,一波一波地推着手里的软润凝脂。
他的眼神略往下瞟,很快陷入了虞怜侧躺而挤出的乳沟里,那团雪玉般的浑圆酥软半藏在绯色衾被下,随着虞怜的呼吸,微微起伏。
裴述不可控制地硬了。
他喉咙一哽,闭上眼睛,艰难地把手抽出被子,人也微微后退,规规矩矩地躺好。
过了一会儿,他克制地伸出手,隔着被子搂住虞怜,人也顺势靠近了些。
又过一会儿,他手伸了进去,挨挨蹭蹭彻底将温香软玉搂入怀中,喉咙里含糊不清地发出一声满足地喟叹。
理智告诉他不可以,心里那团火却一直在燃烧,他不由地骂自己禽兽,又忍不住得意自己年轻体壮的身体,奔波劳累了一整天,却还是这么龙精虎猛。
索性已经靠过去,他觉得大老爷们儿也不能再婆婆妈妈,干脆闭着眼睛将灼热坚硬的物件儿挤进美人儿温暖的腿缝里,心满意足地蹭蹭,准备入睡。
但好像想得太美,又高估了自己。
那东西越来越硬,逐渐胀大,贴着那个甜美幽谷,实在蠢蠢欲动。裴述蹭了蹭,又蹭了蹭,浑身发热发紧,脑子里的邪念越来越浓。
不然……
就……
进去……
睡?
我就进去待着不动。他对自己说。马上五更天了,我也累了,我就静静地呆在里面,还能助眠不是?
真是个好主意!他给予自己肯定,眼也不睁,挺着腰打定主意做个不速之客。
妙……“嗷——!”
裴述惨叫一声,弓着腰想往后退,嘴上不住地嚷嚷:“松松松——我操——祖宗——松松手!疼!”
不知何时,虞怜已经幽幽地睁开眼睛,眼底全是怒火,被打断的酣甜睡意倾数化作恶胆,趁着裴述毫无防备,一把掐住了那支作乱的孽根。
“疼!我操!你——”
裴述捂着痛处,怒极攻心,张口想要破骂,却在触及到虞怜冰冷恼怒的面容的一瞬,生生噎住。
虞怜冷笑一声,捂着被子坐起来,面颊上尚且带着酣睡过后的红晕,看起来娇憨柔美。
“裴述!”她冷冷道。
“你有病吗?”她张口骂。
“你禽兽吗?”
“一天到晚就知道做做做你怎么不用你那根东西捅捅你自己的脑子?”
裴述呆住了。
他还捂着自己受伤的小鸟,因为虞怜把被子都抢了去,他只能弯着腰光溜溜地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她居高临下地骂他。
虞怜却显然更愤怒了,从被子里伸出玉白的手臂,指着他怒道:“你还不穿衣服!你羞耻心呢!天底下怎么就会有你这么个——”狗东西!
此言甚是不雅,虞怜不堪污口,涨红了脸,吐出一句:“寡廉鲜耻龌龊下流荒淫无度——的无耻之徒!”
虞怜喘着粗气,发丝凌乱,平日里矜贵清傲的小脸吼得通红。
裴述好像被骂傻了,一动不动躺在原处,愣愣地看着虞怜生气却依旧漂亮的脸。
他突然想起,她被他抢来的第一天,彼时她坐在相同的位置,也抱着被子,极力掩藏着自己赤裸的身体。
只是那时她瑟瑟发抖,眼里有着强忍的不安和惊慌,强装镇定地同他温言细语,想要博得些可怜和爱护。
而如今,她却瞪着眼睛,一脸的嫌弃和愤怒,那条细白的手臂,从羞怯忐忑地索要衣裳,变成了毫不留情地指着他的鼻子,狠声怒骂。
这才一个月……
裴述脑子里乱七八糟,一会是她是不是不怕他了,一会是她为什么不怕他了,一会又变成她凭什么不怕他了——虽然他渴望她毫无顾忌的亲密,但是,但是——
这是不是有点,太没夫纲了?
裴述突然怀疑。
她不该是爱他敬他,亲密又崇拜他,时时刻刻以他为天,他一瞪眼就怕地嘤嘤啜啜吗?
反了天了!
裴述抿抿唇,觉得应该说点什么,最好恶声恶气地训训她,再摔门而去,让她好好反思一下今夜恶行。
但他脑子又有点空白,那张往日机灵的毒嘴,像被自己毒哑了似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最终他瘪了瘪嘴,泄气地勾起一角被子,遮住小半个赤裸的身体,蔫蔫地仰望虞怜,可怜又小声道:“可是我好疼。”
虞怜一愣,以为他故技重施,柳眉一拧,正要再教训教训这个色胆包天的小贼,就又听他恹恹道:“真的疼,都不硬了。”
虞怜怀疑地看着他,又觉得好像的确从未见过他这样萎顿的模样,便将信将疑地掀开被角,探头过去看了一眼。
确实……那贼物看起来垂头丧气的,她又伸手过去戳了戳,也没有什么反应,依旧乖乖巧巧的,一大只躺在草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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