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好想跟你做最後一次愛(1V1 師生 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熊維尼
「别想太多了。」子瑜首先言道。
「嗯,我送你下去吧。」我说。
「谁说我要走了。」他笑道,「送我回你的房间吧。」
「都这么晚了,你不回去吗?」
「一天半天而已,何况明天是星期天。」
「这好像不太好。」我低声道。
「不到你说不好!」说着一手抱了我到房间去了。临回睡房之时,我隐约听到妈妈房中传来一下笑声,也不知是错觉还是甚么。
回得房中,但见窗户开着,今早子瑜掀开了帘子,一直也没记得要关,如今天色已暗,掛着一隻明亮的玉盘,想来与子瑜聊电话那夜,外边还只是一道月牙,今天却已经变得圆圆的,如果我和子瑜也可以像明月般永远团圆一起,我就心满意足。
我打开房间角落的檯灯,光线并不明亮,只照亮了房间一隅,足够看得见五指,其馀的地方还是被黑暗包围。晚风轻拂我脸,我即伸手把窗关上,旁边的子瑜却道:「别关上,月光好美。」
我含笑答应,其实我本来也不打算拉上帘子。把窗子关上后,子瑜忽然伸手脱去衣衫,想必又想要与我交欢,我倒也没所谓,即打趣道:「又来?你也不累?」
「累就肯定不累,不过今晚我不想。」我又是一惊,那么他干么要留下过夜,而今又脱掉衣衫。
「有没有睡衣?」他问。
「有也是女装笨蛋!」我笑道。
「能穿就好,先拿来吧,」我拿他没法,即从抽屉里拿出睡衣给他换过,衣上都是满满的布甸狗图案,是的,我很喜欢布甸狗。
「哗,也太可爱了。」他说。
我一边替他把睡服穿上,把钮子逐伙扣好,一边说道:「可爱才跟你配,你又不是英俊瀟洒那类型。」
他也不介意我的话,反而说道:「如果以后都有你替我穿衣服就好。」
「你有手有脚,我才没空每天帮你穿衣服。,」我羞怯的说。
「我也是说说而已,」一边伸手摸着我正在上钮扣的手,然后把头缓缓靠下,在我手背轻吻了一下。
月光正落在我的手上,把这剎那照得像是黑白电影的镜头,光影错落,无意中拼上一幅绝美的图画。吻罢子瑜又回復笑脸,整个人摊倒在床上,我换上睡衣,也就睡在他身旁,一同赏月。不知怎的,今天的月光好像特别明亮。
「好美。」他讚叹。
「嗯。」我点点头,一边征征看着窗外月色。
「我说你好美,也不害羞。」他笑说。
原来他又是要戏弄我,我感觉脸上一热,幸好灯光微弱,否则要被他看到我害羞的样子,我急道:「你不解情趣的你。」
他听后也不反驳,却伸手把我搂住,说道:「你觉不觉得我们好幸福?」
我不明他意思,问道:「怎么突然说这个?」事实上我周旋在他与林sir之间实是苦不堪言,只是他没察觉,看来他还是不懂我的心阿。
「人家说月宫上住了个女子,」
「我知啊,嫦娥谁人不知道,但又不是中秋节。」
「当年嫦娥偷了后羿的不死药,之后就奔上了月宫,你说啊,一个女人在月亮上面,除了一隻玉兔陪着她以外,她就甚么都没有了,」
「不是啊,还有吴刚,」我忙道,毕竟我是教中文科的,对典故还算有认识。这吴刚是被罚在月宫伐树的,也就顺理成章与嫦娥作伴。
「当然不是,嫦娥心里面喜欢的是后羿,有吴刚陪她又有甚么用,跟自己心爱的人天地相隔,自己还吃了不老药不会死,但是后羿呢,没有不死药还是会老死,从此两人分开,嫦娥独守月宫,你说寂不寂寞?我说啊,这个世界最苦就是相思之苦,所以后来有诗写: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神话你都信。」我说。
「神话是假,但诗是真。所以你想一下,我们两个可以这样抱着一起睡,你说是不是已经好幸福?」
「我哪会不知道,我是教中文的!」我抬头看看他的脸,只见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月光。
「李商隐的情诗真是一流。」他叹道。
「好就是好,不过太娇情,没有半点大将之风。」
「所以才说你这个人才是最不解风情。」
「有甚么关係?」
「李商隐的情诗是写给她老婆的妹妹,那种想爱不能爱的心情,你到底明不明白?有些爱情是世俗所不能接受。」他带点自怜地道。他这么一说我开始明白他的用意。
「你在哪里听回来的,我都不知道他写的是偷情诗。」我笑道。
「我没骗你的,不过诗这回事最有趣的地方就是,它永远不只一种解法,可以随便你去联想,所谓诗无达詁就是这个意思,董仲舒本来说诗经,不过其实千年以来的诗句也不一样,不都没有一成不变的解法,尤其係李商隐这么晦涩的诗,每一首都写成一件艺术品,但是真正拿来解,好像又怎么解都解不通,但同时又怎么解都可以,诗人写的时候脑里在想甚么,恐怕也就只有诗人自己才知道。」
「不就是嘛,所以说诗这回事是很个人的,我不喜欢李商隐就是不喜欢,好像我记得红楼梦里面写,黛玉也说不喜欢李商隐的诗,但是你偏偏又喜欢黛玉,不过说起来也奇怪,他们两个都是这么爱浪漫,为甚么曹雪芹笔下的林黛玉会是不喜欢李商隐的诗?」
「你觉得呢?」他问。
「我也没研究,我说是读书的时候被逼看过一次而已,然后就没再看过了,四大名着我最喜欢叁国演义,很古怪是吧?女孩子喜欢看这种书,所以我这个人就是不会温柔,做老师就最适合。」
「但我觉得你好温柔,」他说,害得一阵红潮掠过我脸,他也没有留意,仍是凝神看着窗外的月光,口里续道:「这个问题我也有想过,为甚么黛玉为人这么浪漫这么爱伤春悲秋,竟然会不喜欢李商隐的诗呢?没道理。不过当我认真看第二次红楼梦的时候,终于想通了一点点,我记得有一回讲黛玉教香菱写诗,她好像说过一首诗最重要的是立意,就算词藻一般,立意够深就一样可以是好诗。你看看李商隐的诗,每一首都看得不明不白,黛玉又怎会喜欢,你说对不对?」
「又挺有道理。」我点头。
「不过当然还有很多种解释,红楼梦最有趣就是留下了好多谜团,不然怎么会变成一门红学。唉,不过最可惜就是到了八十回就没有了,后四十回是其他人续的书,我看了两回就看不下去了。有时想起,或者这叫缺憾美。」
「缺憾美?」我有点不解,不是事情完美才是好的吗?
「有时就是这样才好,有多一点想像的馀地,想像里永远都是美好的。」我又想到我们的关係去了,只好敷衍点点头,心里却想像我们将来会否有遗憾,是否有遗憾才是完美。
「不过作为一个读者当然是想看到作者亲笔的结局。」他续道。
我回过神来,问道:「你这么有研究,有没有想过将来去写写书,过过作家癮?」
「有是有,不过自娱就好了,在香港卖文字不值钱。」
「怎么会?」我问,「很到人写到发财了。」
他脸如死灰,悵然的道:「好多年前或许是,当年金庸在新晚报副刊写连载小说,后来自立门户,创立明报,压卷第一部就是射鵰英雄传,前前后后叁十年,写了十四部作品,今天我想单是版税都过亿了。」
「那你就以作偶像,朝着他的方向去做。」我鼓励他。
「查先生学识丰富,文笔精炼,就是多给我五十年我都及不上他一半,这点已经不用说,但是我有时会想,如果他晚一百年出生会怎样?当年他读书的时候,正逢日本侵华,他本身是淅江人,日本人打到,学校要搬,他就随着学校走,由淅江北部走到南部,游走好多地方,见闻渐广,一个江湖的概念慢慢在他心中形成,之后才写得出这么好的武侠小说。如果迟生五十年,天下太平,没经过苦难,锦江山色全部都被人夷平了,净下的只有购物商场,高楼大厦,和智能电话,可能他就会是一个浙江的富二代,每天在家里吃喝玩乐。中国文坛就好像一潭死水,问题不是出于水里面的植物和鱼,而是水质本身就有问题。所有事情都追求现代化,结果是怎样?不就是拋弃了自己的文化,令到国家里面再没有半点旧时代的痕跡,他们说这些叫繁荣,我却只看到枯竭,不只是城市的枯萎,还是一代人灵感的乾涸。所以你看,已经很久没有一个写得好的华文作家了,因为环境都不同了。现在写得好的大多都在台湾,不过就不是太对我的口味。」
「但是香港也有好多新晋作家出版,你可以试试投稿。」我说。
「时代不同了,没人喜欢拿起一本书来看,买书的更加少,读者对文字的要求亦不高,市面上充斥好多滥竽充数的作品,就算有好的作者,没有好的读者也是没用,作者也要吃饭,自然一切都是市场主导,作者只会写能卖钱的书。」
「你又来装清高。」我打趣道。
「是的,人就是追求高雅,而不是低俗的。不过其实就算你愿意向市场妥协,都不代表你就有机会。」
「甚么意思?」我又有点不解。
「就是有时就算你想玩也不到你来玩。」他说。
「我相信有本事总有一天会有人赏识的。」我仍是鼓励他不要洩气。
「嗯,」他点一点头,「我都不相信世界上有怀才不遇这回事,整天埋怨没人赏识其实不过是庸才给自己的藉口,」
「你知道就好,还不用心上课。」我笑道。
「但是生存在香港这个世道,是你就算有人赏识也没用,所以啊,文字都是用来消间一下就好,赚钱?想也别想。再说,中文学太好也无用,有时间多读两本英文更好。」
「那你也不是没有道理 …… 但你不要气馁,希望在明天,无论你将来大了想怎样,我都会支持你。」我说。
「嗯,谢谢你。」他说。
「我觉得你好不同。」我忽然说。
「甚么好不同?」他笑道。
「跟其他学生比。」
「当然了,」他笑个不停,「其他学生怎可以睡在你床上。」不知怎的,这次我不气他,反而有点悲伤。他见我不答话,说道:「好了,我不说话了,我们睡觉吧,好吗?」
「我想多看一会月光。」我说,心里想着那日只能透过电话隔空在夜里伴着他,今天却能依偎在侧,心里实在捨不得就此睡去。
「你这间房赏月真是一流。」他道。
「以前古人看到月光脑里面总是泛起愁思,我开始觉得我们真的好幸福。」
「是啊,其实好多诗都有写月亮,好像 …… 」他正要说下去,却被我打断。
「殊,很扫兴的你,又说这些。」他听后搔搔脑袋,也就住口不说,静静陪我观月。
「子瑜,」
「嗯?」
「如果有一日我不在你身边,你看着月亮会不会想起我?」
「不会。」
「为甚么啊?」他真是不解风情。
「因为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听后我只感柔情无限,也不再多说,只是伏在他胸口与他一同赏月,也不知过了多久,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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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好想跟你做最後一次愛(1V1 師生 H) 生病入院
一早醒来,不见子瑜,寻遍屋内,仍无半点身影,不知他何时溜走了。也不打紧,反正星期一回校就能见到他,只是这种不辞而别的方式叫我有点不快,也罢,他还是小孩子,没有责任心也是正常,长大了就好,但我又能有幸看到他长大吗?
想到他还有数月就要毕业,另展良图,真叫我神伤。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世界上好像没有恆久不变的东西,尤其是美丽的事物。红顏会老花会谢,岁月催人,看似悲婉,但细想一下,执着又有何用?反正人生到最后甚么也留不住。小时候以为不渝的初恋,爱个要生要死,今天我岂不是仍活得好好?人生就是要学会接受,学会接受不喜欢的事,接受失去,接受悲伤,接受命运,学会了接受二字,世间上就再没有伤痛。
子瑜要离去既是事实,我又何必伤痛,对,但世间上任何事都是知易行难,说来尽易,做呢?却可难了,想着终有一天要与子瑜分开,我还是禁不住掉下两行眼泪来,一大早醒来就想起诸般煞风景的伤心事,都怪子瑜 …… 都怪子瑜 ……
今朝一早,妈妈已备好早点,待在客厅中,等我享用。但想起昨天自己的胡闹,不知妈妈心里怎么想,万一她心里不喜欢,觉得我是个不叁不四的女人,败坏道德的教师,务必会教训我一顿,我还是先避她一避,待事情丢淡了再说也不迟。当下我不敢正视妈妈,瞬即回房中拿过钥匙就离到外吃早饭。才刚打开门闸,即听妈妈把我叫住。我凝住身子,不敢出门,也不敢回头与她对望。
「坐下来吃早饭吧。」她说。
「不 …… 不用了 …… 」我勉力一笑。
「阿妈叫你也不听?」她仍是用一把没有语调的声音道。
我无奈地只好就范,把门关上,乖乖坐到餐桌上受审。我想我大概明白子瑜为甚么一早就要溜之大吉,该死的,怎不把我也叫醒一起逃走,待见到他定要好好骂他一顿。
我坐下后不敢妄动,只战战兢兢吃着,生怕妈妈随时开口讥讽。那知她始终不发一言,只是自顾自的吃着,吃罢了,说了一句:「我吃完了,你慢慢吧。」就又回房中去了。如此实在大出我所料,又是惊,又是喜。虽道不知妈妈心里想甚么,但没有开口责难,想必也不当一回事,真是世上只有妈妈好,我的妈妈被别人的好。
平安渡过了一个早上,我突然想起子瑜,拨了一通电话给他,等了良久也始终没人接听,于是我就放弃了。他即使避难也总不用连我的来电也不听吧?星期日不用工作,反而有点不习惯,想午睡一觉好的,但辗转数巡,终是不眠,又拎起电话,百无聊赖的上着网,心里念的始终是子瑜,不知今天他过得怎的呢?
想着想着,又想起他与miss chu的争执,昨天我也忘了问他到底发生甚么事。心里很想快点到明天与子瑜一见,又怕明天回校即收到通知子瑜被学校开除,如此矛盾的想着,时间过得特别快,天色渐沉,我知道我又耗费了一个週末,望着暮色,很想叫时间停下,别过得那么快,想想又苦无门路,不知怎样上天才会听到自己的诉求,还是一个个无聊的念头徘徊,或许週末都是这样的。
吃晚饭时,妈妈叩一叩门,也不叫唤,待我打开了门,她已坐在餐桌上了。与朝早一般,她仍是一言不发,没有喜色,也没怒色,只是自顾自的吃着,她如此不动声色,我不似今早般庆幸,反而有点暗暗心惊,但又不敢声张,反正来日方长,待明天再与妈妈好好谈谈吧。
妈妈还是比我早吃完,嘭的一声又关上房门睡觉去,有时我会想,发明「门」这东西到底是好是坏,好的不用说,没有一扇门我也不敢与子瑜在教员室里快活,可坏的也真坏,就是把人与人之间都隔绝起来,没有一扇门的话,或许我和妈妈的关係说不定可以更好。其实妈妈也很爱说笑,很努力融入我的世界,但不只屋里,我的心里也筑起了一道门,甚么也收起来,总是不对她说,往常即使见她古灵精怪,嘻皮笑脸,看似快活,但不知怎的,直觉告诉我她心里是寂寞得很,我好几次想问她,但始终都是没有勇气。
很奇怪是吧,我有与子瑜翻云覆雨的勇气,但对着妈妈说一句话却也不敢,我想,大概你我都是这样的。吃过饭,到厨房去洗碗碟,一边洗着,一边期望子瑜会突然打开门,鬼灵精的掀起我的裙子。啊,我又想起他了,今天都是这样,不断的想起他。回到房中,看着窗外夜色,脑内又不听话,我跟自己说不要再去想,即提起电话想要拨一通电话给林sir,但又想到他昨日不知到那里快活,心里又立时止住,把电话放下。
好不容易终于睡过去,第二朝醒来,知道又是一个工作天。这天心里都是忐忑难安,很怕会收到通知子瑜被学校开除的消息,幸好没有,点名纸上子瑜的名字还是好好的端在上面。心里这才稍安,却又迎来另一个失望。回到课室,不见子瑜的踪影,想来昨天已见他不到,已有二十多小时不相见,害得我都无心上课。虽知他总是迟到早退,但也不多缺课,真不知他到底何事。
如此一连过了数天,每天早晚与妈妈还是不言语,后来我受不来,只好晚饭都跟林sir外出吃过就算,心知不是长久之计,却心存侥倖,能避多久就多久好了。而回到学校,每天迎来都是高兴又失望。高兴子瑜始终没有被学校开除,失望始终不见子瑜回校上课。我拨过电话给他,却终是没人接听,子瑜啊,你到底哪去了?我们的时间都是偷来的,怎么你甘心不回来与我多见一面啊?
伤心的日子过得特别慢,但晃眼间又已是一个多月。还有一个月不够就是study leave,子瑜还是寻不着。没有了子瑜我整个人似是失了魂的,每天想着想着,想着他的样子,想着他的笑,想着他的声音,至于那回事?可想不起多少。我想我真的爱上了子瑜,可他又偏偏消失了。
日復一日,时间无意义的流走,每到一个地方我都会想起与子瑜发生的一点一滴,升降机,教员室,洗手间,厨房,浴室,睡床,我生活离不开的,都有他的踪影,但他却真的只留下影子,人已不知走到何处去了。留下了我一人,留下了思念,子瑜,你可真自私啊,回来我定要好好教训你才是,不过子瑜啊,你还是快回来吧,快回到我身边来着。
光阴仍旧每天虚度,直到一日,我接到一通来电。电话里迎来一把陌生的声音:「喂?麻烦张小姐?」
「是,我是。」
「这里是医院打过来,你妈妈出了点事 ….. 」
「发 …… 发生甚么事 …… ?」我惊问。
「这 ….. 或者你先来医院吧。」问过医院地址,我急忙把电话掛上,收拾一些随身物品,便要向学校请假。林sir见我突然发慌,心里好奇,问道:「carman,你没事吧?」
「没甚么 …… 」
「你脸色不太好 …… 」
「我赶时间,你替我跟学校说吧。」说罢我即往门外走去。
「怎么了?」林sir追至门外。
「阿妈 …… 阿妈她出事了 …… 」
「伯母?她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
「我陪你去吧!」
「不用,」我说,「我自己可以的了,你还要上课。」
「课甚么时候都可以上,伯母的事比较重要,你先走吧,我打点一下再跟学校请假就过来。」
「也快放学了,你待放学再来吧,我先走了。」
林sir无奈答应,我即赶紧到医院去。沿途时间过得很慢,脑内念着都是母亲的病况。其实早在星期日妈妈的身体已有异象,此后我与妈妈每天相对无言,她不提起,我也就没有问。我这阵子脑内想的全是子瑜,竟忘了自己最亲的人,若不是我任性,带子瑜回家乱搞一通,脑内又单是痴痴的想着他,就不会让妈妈恶疾延医,她本就一向多病,这下不知有没有性命之忧。若然可以换回母亲的健康啊,我寧可拿与子瑜的感情当作交换,只要妈妈平安无事,我愿意从此不再苦恋子瑜,不违伦常,安份守己,眼下这些都是报应,报在我身上不就好了吗?祸不及家人,如果苍天有眼,老天爷啊,就求你发发慈悲,放妈妈一条活路,那怕只是一年,活多一年也就是一年啊。
想来想去,这一切也是罪孽,若然子瑜从来没有在我生命中出现,一切都会不同,我跟林sir会好好的相爱,母亲不会病危,为了爱情这东西,牺牲的好像太多了。现下子瑜失去踪影,不知去向,岂不是正好吗?郎意难坚,他既对我无情,一走了之,我又何必苦恋错爱。
大梦一场,子瑜消失也一个月多,想必也不会再见,过去的嘛,就由他过去,亡羊补牢也未为晚,且今恨错尚能返,就不要再泥足深陷,早早抽身算罢。想着想着,心里已决意放下子瑜,以后好好当一个称职的女友,孝顺的女儿。
不消多久,已抵医院。到了,心情却又是矛盾,一边很想快快赶到妈妈身旁瞧瞧她怎样,另一边又怕见到时已天人相隔,就此别过。就在医院冷酷的白光灯下,当真一步一惊心,快步也好,慢步也好,要面对的,终是要面对,问过妈妈病床的位置后,走着走着便到了。到病房后见妈妈无恙,大喜过望,即直奔过去,却被护士拦住,说道:「小姐,不好意思啊,现在不是探病时间。」
「我 …… 」我被她气得没好气,可细心一想,坏了人家规矩又真是不该。我一时徬徨无助,不知如何处理才好,如果林sir在的话定能替我出主意,有时候原来我也需要一个男人在旁照顾,想到林sir的好和自己的不忠,又不禁黯然神伤。可随即又想起母亲的病况,心下暗暗着急。
「我想 …… 我想知道我妈妈病情怎么样。」我对护士说。
「没问题,你等等我叫医生出来。」
如此等下一个小时也未见医生的身影,想必是正忙得不可开交。幸好刚才见到妈妈神色安稳,我才不致大乱。等不多时,林sir已抵医院。
「伯母怎么了?」林sir焦急地问。
「还不知道 …… 不过 …… 我想 …… 我不知道 …… 」
林sir见我神色忧虑,也就不多问,只是伸手搂住我,安慰道:「好的,没事的,天大的事也有我在,知道吗?」我点点头,伏在他的怀里,终于把一直忍着的眼泪尽数流下,哭不成人。林sir见我悲慟,不敢出言相劝,只默默伴着我,不时伸手抚着我的秀发安慰。此刻我才发觉林sir是如此情深,只是他从来不把感情表露而已,他是疼我的,我一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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