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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破天荒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洛疑

    天邪冷笑一声,道:“九十年只有多没有少,老夫过一天在石壁上划一道痕,老夫划到三万二千三百条痕之后。就每天在洞口望一次,但没有见你这秃头,老夫一直划满了三万二千四百道痕才离开九黎洞,老夫当时还以为你这老秃头,已经升天了呢!”

    了空和尚道:“老衲如升了天,你四季粮食从何而来,你该想想看?”

    天邪道:“天有不测的风云,人有旦夕的祸福,在我想来,以为秃头送了最后一次粮食给老夫之后,就登了极乐。”

    了空道:“老衲再问你一句,有三十多次,老衲送去的粮食,比普通要多一个月之需,你知不知道。”

    天邢点点头道:“有的。”

    了空又逼问一句道:“你知道老衲多送去一月之需,是甚么原因吗?”

    天邪摇摇头道:“老夫不知是甚么用意?”

    了空道:“当年打赌斗技,不管谁打败都要在几九黎洞坐满一甲子半(九十年),约定并不是三万二千四百天,你说是也不是。”

    天邪点点头道:“大月三十天,小月二十几天,合起来一年绝不满三百六十天,我已经坐满了三万二千四百天,难道还不满几十年吗?”

    了空道:“九十年之中有三十多个闰月,你是故作不知呢,还是真的不知道?”

    天邪心头一震,暗道:我倒把闰月忘记了,对很多次接到秃头送去的粮食,恰好是多一个月份的,难怪秃头早二月又送了约有五个月的粮食去。

    当时老夫还骂他,禁期只几天就满了,还送那样多的粮食干啥。心念一转,摇摇头,道:“洞中无甲子,老夫忘记闰月算计在内。”

    了空道:“当年约定若毁了诺言,如何处置,你该不会忘记吧。”

    天邪被老和尚问的心中大冒怒火,霍然抡起竹杖一招“横扫千军”,横扫了空腰际,势急力猛,如被扫着,身子非断为两截不可。

    了空早有戒备,见天邪手一动,连忙右脚后撤半步,疲伸左手向扫到腰间的竹杖抓去,堪堪抓个正着,老和尚淡谈说道:“九十年的苦练,长进还是不多。”

    天邪见了空把竹杖抓住,潜运浑身功力于右臂,使劲一挫腰,想把竹杖争夺回来,那知用尽力道,犹如蜻蜒撼石柱,连摇动都没有摇动一下。

    了空微微一笑,道:“你若想把竹杖夺回,我们倒不如再打上一赌。”

    天邪听了心头一震,暗道:上次打赌,老夫输了他,已将一生幸福岁月,葬送在九黎洞,不知老秃头这次再打赌,要以什么作赌注?

    天邪心念一落,怒声喝道:“老夫可没有活两百岁的岁命,打什么赌?用什么作赌注,你说吧。”

    了空和尚一扬白眉,道:“这根竹杖,你若从老衲手中夺了回去,就是你能暗中运劲,把竹杖折断,也算你胜,就恢复你的自由,老衲自挖双眼。”

    微微一停,了空又道:“若你夺不回去,把你炼制的‘紫红镇伤丹’,拿几颗出来分送给受伤之人,转回九黎洞,今生不得再在江湖上走动。”

    天邪听了,不觉精神一振,暗道:老夫夺不回竹杖,难道运气把竹杖折断也不可吗?秃头啊,秃头!你也太蔑视老夫了。双眉一扬,冷冷说道:“这是你老秃头口中说出来的话,可怨不得老夫无情啊。”

    了空和尚微微一笑,道:“老衲佛门中人,哪能打诳语,打赌开始吧。”

    天邪冷哼一声,立即运气,只见两人浑身肌肉内陷,四脚渐渐地向地下陷人。

    莫道看此情景,心中暗感惊骇,伸手轻轻向天邪背后的衣服一摸,手指触及之处,晃似摸在钢板之上。

    他移动脚步,绕到了空的背后,他想摸摸试试,但手伸到距了空袈裟五六寸之处,好像被一道无形钢墙堵住一般,竟然伸不过去,不禁后退数步忖道:这样看来,老和尚的功力,要比老魔头的高上一筹了。

    片刻之后,只见天邪头上黄豆般大的汗珠,如泉涌一般,一颗接一颗随着胸前的白髯流下,转眼一望了空,头上虽有微微的热气冒起,却未见到汗珠。

    两人坚持一了一刻时间之久,只闻了空老和尚大喝一声,道:“还不松手,难道是想死在当场不成。”

    放眼一望,但见天邪咬牙怒目,仍图最后的挣扎,企图能将竹杖折断,两人又坚持了片刻,只见天邪的一对目光,威芒渐渐地敛去,好似油灯干枯,失去了光明。

    刹那间,天邪两只失神的眼睛,眨了一眨,便紧闭起来,手一松竹杖,身子虽然因两脚陷人泥土很深,钉住没有倒下去,但见他好似真气消耗殆尽,笔直地干枯气绝。

    了空和尚一掷夺过来的黄竹杖,长长地叹息一声,道:“禁过九十年,一百多岁的人了,倔强的个性仍然改不过来,唉……”叹声一落,立即转身向天宏方丈走去。

    这时,天宏大师巳挣扎着坐了起来,眼看师祖走了过来,仍然想强忍伤势的痛苦,跪下行本门中之大礼。

    了空大和尚突然伸出右手按住他的肩头,道:“你是本派掌门人,而且又身负重伤,不必行礼了。”停了一停,他又问道:“你的伤势很重么?”

    天宏方丈急喘了一口气,微微点头,道:“弟子……伤的很重,恐怕不……”话未完,气已接不上来,双目缓缓的闭上。

    了空大和尚一缩按在天宏大师肩头上的右掌,抵住他背后的“命门穴”,道:“快运气一试。”

    天宏大师只觉一股热流,透人体内,依言运气一试,只觉行血至身上重要穴道之处,却停滞不能通过,说道:“不能行血过穴,弟子恐要……”

    了空大和尚急截停他的话,道:“只要有一口气在,老衲还能挽回来你的生命。”

    说完,转眼一望落魄书生,道:“施主,烦你去搜搜天邪的身上,看带着有‘紫红镇伤丹’没有?”

    落魄书生听他叫自己去搜天邪的身,心中甚感作难,暗道:我生长富有的家庭中,虽然家产被我变卖光了,落魄在凉亭上编结草鞋糊口,但我还能安贫乐道,没有动过邪念,他要我搜人家的身,固然不是搜取他人的钱财,据为已有,可是搜身两字听来,实有大犯我生平之忌。

    急切之间,他难决定,自己究竟该不该去搜天邪的身,只怔怔地想得出神。

    僧隐了空见多识广,一看他的装束和神情,就知他是一个墨守成规,食古不化的书生,于是微微一笑,道:“施主既然有碍难之处,不愿搜他的身,也就作罢,其实吞服‘紫红镇阳丹’,也不过帮助老衲易于治疗他的内伤而已。”言毕,他陡然一指点向天宏大师的头顶“百会穴”。

    落魄书生却是暗暗咒骂道:你这老秃头倒是有意找我为难,既然不要服那劳什子的伤丹也可治疗,又何必要我去搜人家的身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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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灵空 64.了空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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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宏方丈的百会穴,被了空一指,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一动,只觉一般热流,从顶门直透下来。

    僧隐了空又再以迅速的手法,在天宏大师的“后顶穴”上点了一下,立即缩手道:“赶快咳嗽一声,将淤血嗽出。”天宏大师遵示咳嗽一声,只见他吐了一口紫黑色的淤血出来。

    僧隐了空吁了一口气,放眼一望落魄书生和莫道:“两位施主,老衲立即要替他疗伤,但最忌人惊扰,想请施主担任防护之责,不知施主肯不肯负这重任。”

    落魄书生放声笑道:“义不容辞。”莫道也应了一声,僧隐了空微弯庞大的身躯,忽又抬头向落魄书生望了一眼,又道:“若有人闯来,无论何人,都得挡驾回去。”

    落愧书生微微一笑,淡淡地的说道:“放心吧,落魄书生一双拳头,还能和人对上几招。”

    僧隐了空立时以疾快的手法,从天宏大师的“后顶穴”一路点将下去。

    眨眼之间,已将天宏大师督脉的四十五大穴顺序点到。

    落魄书生站在一侧,见他出指快速自如,认穴准确,力道均匀,点这四十五大穴,竞用了四十五种不同的手法,不觉暗暗钦服,忖道:这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之绝学啊!

    于是,他望着了空老和尚的点穴动作,神驰目眩,张口结舌,莫道看见老和尚的动作,也是不由得点头称赞。

    督脉穴点完,了空盘坐地下,闭目调息一阵,突然又跃起,向天宏方丈说道:“身上有任何痛苦,都必须忍住,发生了惊险,也不可睁目出声。”天宏方丈点点头,没有答话。

    了空正待伸手点其任脉的三十五大穴,手刚刚伸出突然又缩了回去,静神倾听,见他那种神情,好似发现了有人闯来。

    莫道放眼四望,但见四野寂静,连一中风吹草动的声音都没有,心中甚感纳闷,暗道:他的耳朵难道能听到很远的声音不成。

    了空大师突然转身向黄三楼走了过去,道:“你的伤势如何,碍事么?”

    黄三楼刚才虽被震的血翻气涌,但经调息一阵之后,身上感觉舒适了不少。

    他见了空和尚走了过来,虽然以前不认识,但看老和尚的那种高雅的风度,和刚才听他在和天邪谈话,就知道是一位得道高僧,他赶忙挺身站起,稽首一礼,道:“贫道伤势不大碍事,再经一番调息,就可复原。”

    了空大师探手怀中一摸,拿出一个小小的药瓶,揭开瓶塞,倾六颗丹丸出来,道:“这是老衲练成的大力神丹,对医治伤势固无宏效,服下一两颗,立刻精神百倍。”说着,把丹丸送给他两颗。

    黄三楼接过丹丸,立即放入口内,用口液咽下肚中,转瞬之间,只觉一股清香袭了上来,果然精神大振,乃忙又稽首一礼,道:“多谢老前辈的恩赐。”

    了空微微一笑,道:“不必谢了,赶快坐下调息,一会还要仗道兄的大力帮忙。”

    落魄书生听他这样一说,付道:你这老和尚,这等的吝啬,也算得是出家人吗?用不着人家,还不肯把这种提神大力神丹给人家服用?

    老和尚走到了清贞子面前,低头一望,只见黄四楼双目紧闭,伤势似较黄三楼严重,忙伸右掌按住他的“百会穴”道:“赶快把心中淤血吐出,老衲助你行血一周天,那就不碍事了。”

    黄四楼只觉一股热气,从顶门直透丹田,立刻用力咳嗽一声,张口吐出一口紫黑淤血,刚才胸中好似压着一块巨石,经吐出这口淤血后,胸中的压力顿消。

    再运气一试,只觉身血液畅通无阻,面色立转红润,了空缩回手,道:“血气畅通了么?”

    黄四楼正待跃身站起行礼,了空右掌一按他的肩头,左掌伸到他的面前,道:“不要动,赶快服下两颗丹药再运气调息。”

    黄四楼只好盘坐不动,接过丹丸吞下,闭目运气调息,了空转身一晃,忽地到了落魄书生面前,手掌一伸,微微一笑,道:“施主,觉得老衲吝啬是么?”

    落魄书生心头一震,暗道:怪啦,我心中所想的事,老和尚怎么会知道的呢?他惊怔一下,笑道:“落魄书生先前确有此感觉。”

    了空道:“这也难怪施主,请服下这两颗丹丸,再听老衲解说如何?”

    落魄书生接过丹丸,拿在手中微微一笑,道:“无功不受禄,受禄必有功,吃下这两颗丹丸,纵然不死,也得流一身大汗,我说的对吗?”

    了空点点道:“施主说的不错,但施主却不知我这丹丸,来的多么不容易,老衲耗费了多少年的工夫,花费多少心血,只炼制了八颗丹丸,老衲自己始终没有舍得服下一颗。”

    落魄书生道:“大师送给我们服了,不觉可惜吗?”了空摇摇头,道:“老衲心中虽感痛惜,但是出于无奈,若不舍弃这几颗丹丸,恐怕我们这几人的生命,都会葬送在这荒山野玲之上。”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施主赶快把丹丸服下,运气调息一阵,以便发挥效力。”落魄书生把丹丸放人口中咽下,然后笑道:“这两颗丹丸,又不是护命神丹,怎么能保住我们的生命呢?”

    了空道:“施主不必多疑,效果如何,等一会便知。”说完,身子打了一个凯旋,脚一点地,飘身到了莫道面前,“大师,我就不用丹药了。”莫道对着了空说道。

    听了莫道的话,了空则是摇了摇头:“施主,还是服下这丹丸吧。”莫道推辞不了,只好接过丹药服下了,丹药一入腹中,莫道只觉得一股奇异的感觉袭来,四肢百骸都通畅了,浑身的力气像使不完一样。

    随后了空来到天宏方丈身边,疾伸指头点了天宏方丈任脉各大要穴,这一次比上次的手法还要快速有劲,只见他手臂随着点出之势频频颤抖!

    这等的点穴手法,确实叹为观止,虽然快似闪电,但着指之处,竞无分毫偏差。

    了空大师点穴疗伤的手指,不断的游走,一口气点完天宏方文的任脉三十五大穴。

    落魄书生服下了空和尚的大力神丸,经过一阵调息之后,疲倦顿消,精神百倍,而气足力壮。

    落魄书生向前一跃,来到一株两人合抱的大树前,一拳向树身击去,只声“轰”然一声,那株大树应声折断倒下,他骇然疾退数步,暗道:这丹丸若早给我服下,可能天邪己被我的拳头击得骨碎!也用不着你大和尚费事了。

    转眼一望了空和尚,只觉他闪动着的手指,继续疾点天宏方文的神维脉穴,这次的手法又与前不同,他点完天宏方丈神维脉血二十五大穴后,光头上己见汗水。

    落魄书生吁了一口气,又忖道:怪,他点穴冶伤竟要费这么大的内力,刚才他和天邪斗气功时,倒没有见他出汗,难怪他说施展点穴疗伤时,最忌人惊扰,这时不说前来高手,就是普通的武林人物,也可以一掌把他击毙。

    蓦地,一连串的长啸,由远而近,循声一望,只见八个人影如风驰电掣般奔来,转眼之间,已来到了他们的近前。

    那八个人奔至离落魄书生一丈之前,突然站住身形。定神一望,只见为首一人身材瘦小,尖头长颈,嘴巴阔如腕口,面色宛如白纸,一对眼睛却似铜铃,那副尊容,再穿上一件白色长衫,真像厉鬼,难看已极。

    随后七个人,身上穿的也是白色长衫,且每人头上都戴着一顶很高而又洁白的帽子,且各有不同,七人之中,就有六个是怪模怪样的,年纪都在四十至五十之间,背上备背着希奇古怪的兵器,个个眼神如电,一看就知都具有深厚的内功。

    末尾一人却是一个十**岁的姑娘,面貌秀美绝伦,这么一个绝色的姑娘,和七个怪模怪样的人走在一起,实在有点令人想不通个中缘由。

    黄三楼师兄弟,突然双双仗剑跃了上去,放眼一扫视,原来这八个怪模怪样的人,竟是鄂中八鬼,但不知八鬼之中的百毒姑娘江清为何未来,竟然补充了中个这么标致而又年轻的姑娘。

    略一打量,黄三楼冷冷地问道:“你们鄂中八鬼不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怨魂始终缠在一起的吗?今日怎么少了百毒娘子未来到呢?”

    为首一人就是八鬼老大吊颈鬼段德,他狞笑一声,喝道:“你瞎了眼珠,我们不是齐齐整整八个人站在这儿么?”

    黄三楼怒喝一声:道:“你敢开口就骂人,贫道要教训你了。”一振手中长剑直刺过去。

    他这一剑出手迅速而且劲道也十分奇猛,寒光一闪,剑锋发出了嘶嘶之声,他心中暗感奇怪,觉得自己并未用出力,何以会有这等奇猛的力道,这样看来,了空和尚的大力神丹,确实具有不可思议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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