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破天荒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洛疑
黑衣人见老和尚还想舍命相拼,不由得心中暗自惊讶,他连忙闪身躲避,避开了老和尚的一掌,随后又猛烈的拍出一招“芭蕉扇火”,朝着天泰大师的头上拍来。
天泰老和尚身上的僧袍本来着火未灭,再经黑衣人拍风一扇,燃烧的更猛烈了起来,一瞬间,他就变成了一个火人,幸好天泰大师有迦陵神功护身,要不然,他不被烧成一块焦炭才怪
黑衣人见老和尚身在熊熊烈火中,仍然一味猛扑狂击,好像没被烧伤一样,就知道他有神功护身,当然不怕烈火,自然也不怕血色毒水了。
黑衣人再度避过天泰老和尚的凌厉猛攻后,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念头,他暗暗想道我就不相信你们这里的秃头,个个有神功护体。
于是黑衣人倏然向后退了几步,然后按动追魂拍上的机钮发动烈火,向左右两边站立的僧人喷了过去。
天道、天泰两个老和尚,齐声大喝,联手抢攻了上来,黑衣人右手笔头在腰间一插,只闻“卡嚓”一声,笔头套上了笔帽。
黑衣人猛然间打出一招“乱点鸳鸯”,朝着天泰大师的身上打去,这速度快如闪电,逼得天泰大师只好缓下攻势,为了自保朝着后面连连退去。
黑衣人怪笔点出的同时,左手食指一按追魂拍弹簧,只听“噗”的一声,喷出一股烈火,他就势一扇玉拍,对着喷出的火势拍去。
那喷出的烈火,来的本来就快,再经过拍风一催势头更加猛烈,电光石火一般向着天道大师喷去。
天道大师大吃一惊,连忙收掌闪避,但还是了一步,僧袍已经被到身上的火焰给点燃了,好在他也有神功护体,不怕这火焰烧身。
他略微一惊之后,又暴喝一声,扑了上去,和天泰联手对黑衣人展开快速抢攻,希望一举击倒黑衣人。
天泰大师运聚数十年的禅指神功,使出一招“魁星点斗”,一股疾厉无伦的指风,直点黑衣人的太阳穴戳了过去。
黑衣人微微一侧身,闪让过去,手上金笔一抬,反向天泰老和尚的手腕上点了过去,天泰老和尚一收手,立即又朝着黑衣人点出数指,招招指向黑衣人的周身要害。
天道大师也尽展平生所学,暗运功力,配合天泰大师对着黑衣人连连进攻,两人联手之后,掌力指风,威力更是惊人
黑衣人的身法又好像猿猴化身,快速绝伦,在纵跃闪让之间,仍能从容挥动笔拍进行反击。
天信大师站在一旁,睁着一双眼睛,注视两位师弟和黑衣人拼命搏斗,这黑衣人递笔出拍,招式奥妙之极,尤其是轻功更是出神人化。
他不由得暗自称奇,心里想到这黑衣人出手的招式,倒是无比的奇怪,也很难看出来他是何门何派的。
黑衣人此刻所施展的步法,迷离幻化,引得两个高僧团团乱转,哪怕天泰方丈见多识广,仍然看不出敌人施展的,到底是什么轻功绝学。
只见寺院中,两个身秃硕大的老和尚,满身带着火焰和一个娇小的人影,扑来晃去,渐渐打到寺院的边缘。
突然,黑衣人如同幽魂一般,跳出两个老和尚掌劲指风的范围,再一动身,居然扑向了站在广场另一边的群僧方向,左手食指一按玉拍柄上的弹簧,噗噗噗三声,玉拍喷出了三阵烈火。
那些站在另一边的群僧,此时正目睹场中的生死博斗,惊心动魄之时,怎么会料到黑衣人包藏祸心,突然使出声东击西的诡计。
直到那大火烧到了身上,这些弟子才反应过来,可是已来不及躲避了,只听得一阵惊叫,接着响起一片哀号,满身着火的寺僧纷纷倒地乱滚。
这一阵凄惨哀号之声,震醒了正在熟睡的莫道,莫道连忙从客房跑了出来,朝着外边跑去,当他看见黑衣人这惨绝人寰的杀人手法,不禁愣在了原地。
这时那天信大师突然出手了,只见他身形一动,整个人如同一只雄鹰,朝着黑衣人扑了过去,黑衣人见天信大师攻了过来,连忙手上玉拍一抖,一道火焰朝着天信大师喷射出来。
天信大师双掌连连拍出,把这火焰直接拍散了,黑衣人没想到这老和尚功力如此浑厚,连忙将身子一闪,躲过了天信大师的一掌,然后手中的怪笔直取天信大师的面门。
这天信大师怎么会被黑衣人轻易的打到,他连忙朝着旁边躲闪了过去,黑衣人这一击就落空了,“阿弥陀佛,施主为何要和我法门寺过不去”天信大师稳住了身形问道。
黑衣人也停止了攻击,那天泰大师和天道大师也都站在一边,和天信大师一起围住了黑衣人,黑衣人没有回答,突然将左手的怪拍平放胸前,右手缓缓地拿起怪笔,天信大师以及周围三个天字辈的老和尚,以为黑衣人又是闷声不响的要动手,顿时一阵紧张。
黑衣人右手怪笔在拍上一阵疾书,他写完之后,把反面高高举起,拍面上的字对着天信大师,天信大师身为有数十年修为的高僧,目力何等之强。
天信大师略微一看,就已经看清那拍面现出数行红色的血字“武林中人为害江湖,已非一日,法门寺自称名门正派,不能领导武林,伸张正义,反而外善内诈姑息养奸,可恨之至,所以我要拿你们这群秃头开刀。”
天信大师看过怪拍上所书的红字后,脸上怒容渐浓,沉声问道“施主所谓敝寺干预江湖之事,不知是根据何事所说,可否详示。”
黑衣人又将怪拍平放胸前,再次疾书,随后举起玉拍“胖罗汉罗五州,是否属于贵寺弟子。”
天信大师一见拍上“胖罗汉罗五州”六字,不由得吃了一惊,意识到对方向法门寺寻仇,并非无的放矢。
因为骆明远确是法门寺门下弟子,但他屡犯门规,早已被逐出门墙,一定是在江湖上做出滔天罪恶,于是脸上怒意一收,突然一脸歉意,合十说道“不错,罗五州是敝寺的叛徒,但不知他和施主结下了什么冤仇”
黑衣人的眼睛突然射出两道凌厉带煞的目光,望着天信大师的脸上,虽看不出他此刻面部表情,但也猜测他痛恨的程度。
如同利刃的目光在天信大师脸上划过之后,再在怪拍中写道“切身之恨,残肤之仇,杀尽法门寺,也难偿还我本来面目。”
天信大师看了暗一哆嗦,紧蹙着白眉,长长的叹息一声“见施主书示,确遭不幸,老衲也深为同情,但冤有头,债有主,本门叛徒罗五州,早经上一代已被遂出门墙,与敝寺再无牵连,尚请施主三思,万勿多造杀孽”
黑衣人突然又写道“养不教,谁之过呢”天信大师答道“父之过啊。”黑衣人那块玉拍,不知道是什么玉做的,表面除了几个蜂孔外,一片纯白光滑。
而玉拍上写过字的一面,只要随手一幌,不用擦拭,又洁自如玉,不留痕迹,只见黑衣人翻过拍子又写道“教不严,又是谁的过呢”
天信大师看了,暗说糟了,兜了一个圈子,还是脱不了干系,只好硬着头皮,再行强辨道“养子不孝,做父母的也无奈何何况是逐出门墙的上一代叛徒。”
黑衣人又疾书道“法门寺是否订有门规戒条,对犯寺规的弟子,如何处置。”天信大师见他这一问,突然想起门规戒条之第十条犯上列不端行为之一者,轻则废除武功逐出门墙,重则处死,以维门规。
以罗五州的罪行,应该在格杀之列,最低也要废除武功,只是昔日祖师一时怜悯,没有下杀手,所以留下今日之祸。
天信大师勉强辩道“我佛慈悲为本,得饶人且饶人,不料叛徒不知悔改,施主意欲如何对付敝寺”黑衣人再次疾书道“仇深似海,万命难填”
天信大师被逼得无可奈何,知道难逃一劫,反而心神镇定,冷冷地答道“敞寺数千弟子,就凭施主一人的力量,能够随心如意吗”
黑衣人又书道“杀一个是一个,杀两个是一对。”天信大师脸色一寒,沉声答道“阿弥陀佛,施主不知有什么惊人的绝技,敢说这等狂言。”
一书一答,到此可说不动武,已无法解决,寺院里的群僧个个握紧了兵器,情势紧张万分,一场武林杀劫,眼见就要展开。
14.一击毙命
在这生死关头,法门寺一下子就笼罩在一片恐怖的阴影之中,黑衣人的脚步微微移动,双手上的一对古怪兵刃,缓缓的站起,仿佛死神张开了双臂,在在向群僧召唤,吓得群僧一齐向后退了两步。
天信大师见黑衣人气势凌人,对着他猛喝了一声“施主,既然你如此自负,那老衲自不量力,愿以本寺历代所传武功,分别向施主领教。”
黑衣人咧嘴一笑,傲然写道“你们这和尚庙,有多少绝技和武功奇特的高手,都集中起来,单打独斗,或群打群殴,悉听尊便。”
天信大师冷笑一声道“敝寺在江湖之中,还有一席之地位,对付你一个人,还用不着集合本寺的高手,只要你胜得过老衲等师兄弟,其他所有的弟子,任凭施主发落就是。”
黑衣人点点头写道“秃头你先接我一招”天信大师正欲向前和黑衣人对招,天泰老和尚却一跃向前,开口说道,“师兄,师弟愿先接他几招试试。”
天信大师稳定身形,对着天泰大师点了点头道“好”黑衣人疾书道“何须几招,只要能接得住我半招意形掌,我立即就用金笔穿胸自尽。”
天泰老和尚在法门寺中,武林造诣其深,尤其迦陵神功已练到十成火候,不畏刀剑,不怕水火,所以对黑衣人的什么意形掌,根本不放在眼里。
他见黑衣人拍上所书语气狂妄至极,对他如此轻视,不由得气得脸色铁青,对着黑衣人大声喝道“不知施主写的话,算不算数”
黑衣人点点头,写道“我写过的话,千金一诺,岂能不算。”天泰大便师立刻气运丹田,将真气运行一遍,运起神功护身,全身坚如钢铁,稳稳站住,目示对方道“就请施主发招吧。”
黑衣人点点头,把右手金笔交回左手,掌心微侧,向前轻轻推出,看来好似没有一点劲力,但掌心由侧而正之后,突然一股力道绵绵不绝地涌出。
天泰大师突然感觉身外涌来一股特殊的劲力,竟然穿过护身真气透体而入,不禁大吃一惊,急忙挥出右手,想要一挡,不想一碰到那暗劲,右臂如同中了巨石一击似的,顿时感觉麻木不已,动弹不得。
黑衣人收回掌力,随即执笔写道“老秃头,现在总该相信了吧,实话告诉你,如果不立刻把右臂砍断,不出一柱香以后,就要全身麻木,血管硬化而死。”
天信大师见师弟长眉紧皱,脸色骤变,便知他伤的不轻,见了黑衣人所写的警告,叹息一声,道“师弟,伤的严重吗如果真感觉不能运功抵御伤势恶化,那么就――”
他怎么能忍心叫师弟自行断臂呢,因而语音哽塞,再也说不下去,天泰大师逐渐感觉麻木伸展到肩膀,而且脉管里的血液,已经开始硬化。
天泰大师知道黑衣人不是故意恐吓,于是牙齿一咬,立即散去护身神功,从站在身侧的弟子手中夺过一柄戒刀,毅然手起刀落,活生生砍去一条右臂。
黑衣人又在怪拍上写道“谁再出来接招,赶快出来吧。”那天泰大师的功力,已与天信大师在伯仲之间,竟挡不住黑衣人一招。
不过是黑衣人一击,天泰大师就已经断了一条右臂,那其他的师兄弟,恐怕更无把握接得一下,急切之间,天信大师也拿不定主意传谕给谁去接招,不觉的有些难做。
黑衣人似是等得不耐烦了,一圆双眼,射出两道慑人寒芒,猛然一举左手怪拍,卡嚓一响,怪拍里射出一股烈火,直向着一间禅房大门上一块横匾射去。
那横匾本就干燥,经这烈火一喷,哗哒一声就燃烧了起来,再经黑衣人连续几拍,一座禅房整个陷入烈火之中。
站在一旁的僧侣,见禅房着火,纷纷转身抢救,但水源很远,任你人多手众,急切之间,也无法把火势扑灭掉。
天信大师沉叹一声,道“老衲等受本门叛徒之累,罗五州是上一代的叛徒,本寺不敢逃避失教责任,然而佛门寺院与施主何仇,放火焚毁,难道不怕罪过吗”
黑衣人闻言低下头来,突然振笔写道“人怕伤心,树怕剥皮,不是武林中人陷害我,叫我杀一只鸡,我也觉得手软,要想扑灭火势,只有用土。”
天信大师见示之后,连忙传下法渝,命众弟子撬土掩救,群僧听到天信大师的法谕后,纷纷使用铲子铲土抢救火势。
法门寺的僧侣,都有着惊人的功力,几丈高的楼顶,也能抛得上去,人多手众,片刻就扑灭了燎原的火势,天信大师叹息了一声,缓缓的说道“阿弥陀佛,罪孽,罪孽。”
黑衣人抬头望了一望天色,又疾书道“老和尚,还有什么厉害的武功,尽管施展出来,我如果破不了,就饶了你们所有人。”
天信大师略微想了一想,然后对着黑衣人说道“金钟罩、铁布衫这两种绝学,施主恐怕难以破得,就让我师弟用这两门绝技,领教阁下的高招。”
黑衣人突然咧嘴一笑,不屑的写道“我的意形掌能破任何护身神功,破这两种武功,更是不费吹灰之力,但在试招接掌之前,希望先准备一只雄鸡。”
天信大师不知道他要雄鸡何用,但是还是传谕弟子把寺内畜养的一只公鸡捉来,黑衣人见一个小和尚,匆匆捉来一只公鸡,便急速写道“这次哪个出来试掌”
这一次一旁的天保老和尚,自告奋勇挺身而出,向前合掌一礼,道“老衲自不量力,愿以金钟罩一试施主神掌。”
黑衣人出手倒是光明磊落,他待天保老和尚运功护身之后,右手笔往腰间一插,就势往外一推,并未见他蓄势运功,击出来的力道,却是劲猛无比。
劲风袭至,只听嘭的一声,天保老和尚当场震退六七步,身形摇摇欲倒,天信大师赶忙跃身过去,伸手扶住,一见师弟的脸色铁青。
天信大师喧了一声佛号问道“师弟,赶快试试,是否还能运功,让我来助你行气治疗。”那天保大师连忙想要运功。
黑衣人提笔书道“就算借你的功力,暂时阻止血液逆流,但也难活上半个时辰,除非立刻割破喉皮,把上升的逆血放出,再将雄鸡皮活活剥下敷上,才能保命。”
天信大师看师弟突然两眼发直,知道生死在于一瞬间,就立即把师弟放倒在地,夺过一柄戒刀,轻轻地在天保师弟的喉颈上割了一刀。
只见流出来的血,已经成了紫黑色,待流出鲜血时,他夺过公鸡,指甲一划鸡颈,活生生把鸡皮剥了下来,贴在天保老和尚颈子上的刀口上。
说来奇怪,鸡皮贴上刀口之后,不但流血一下子止住了,他那对发直的眼睛,也渐渐开始转动,天信大师见师弟性命能保住,连忙吩咐弟子扶天保老和尚入寺养息。
站在一侧的天文老和尚,对着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哼旁门左道之技,何足为惧。”黑衣人咧嘴一笑,写道“你何妨也来试试。”
天文老和尚虽已年届七十,但是性情躁急,生平不信邪,练得一身铁布衫功夫,已至炉火纯青地步,当即冷笑一声道“老衲倒要接施主几招试试。”
黑衣人的瞳孔里,射出两道轻鄙的目光,瞥了他一眼,又写到“何需几招,只要老秃头经得起我一指,我就饶了整个法门寺。”
天文老和尚怒喝一声,道“好啊,施主若一指破了老衲的铁布衫神功,老僧也当场挖心溅血。”话声一落,他就立即立施展铁布衫神功护体。
只见黑衣人微微伸出食指,距离天文老和尚约五尺之远,隔空遥遥一指,随即收回,然后悠闲地退后一步,只听嗤的一声,像有一支弹箭疾射而出。
天文老和尚那庞大的身躯,一下子就如巨树倒下一般,直直的倒了下去,他虽然不会重伤而死,但为覆行诺言,趁着功力还没有完全消散,五指猛然插入自己的胸腕,竟把自己的心,血淋淋的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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