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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词滥调(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刀下留糖
陈酒抬起脸,同款平静,“就算你现在告诉我陆寻是陈群的儿子也来不及了。”
岳濛冲她竖起大拇指,“姑娘,好样的。”
陈酒:“……”
也不知道是骂她还是夸她。
“只有你吃得消陈群,我真心佩服你。”岳濛睫毛一颤一颤,“牛逼。”
“……”
陈酒:“你们好像很怕他。”
“一点点。”岳濛比了下指甲盖,“我发誓,就这一点,不多。”
“怕他干嘛还跟他一块玩?”
这不是找虐是什么。
岳濛伸个懒腰,露出肚子上白花花一块,“图他有钱呗。”
陈酒无语。
“骗你的。”她笑着刮了下陈酒的鼻子,“交朋友需要什么理由,看他顺眼就行。”
陈酒:“他很有钱?”
岳濛拿水冲脸,含糊道:“有钱,巨有钱,比我和闫少霆加起来都有钱的多,你赚翻了。”
“我不是图他钱。”
“我知道,为了感情嘛。”岳濛擦着脸,说:“不过有钱的确是个优点,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女的往上扑。”
陈酒一顿:“很多女的?”
岳濛扫她一眼,不紧不慢道:“陈群虽然长得一般,人也冷,但不否认这人还是装的挺好的,礼貌得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加上又这么有钱,确实挺能唬人,有人追着很正常。”
她甩甩手上的水,亲昵地凑近陈酒,说:“不过现在应该好点了,看他浑身女人味,谁看不出是个有主的。”
有主的也不妨碍招蜂引蝶。
更何况这个“主”名不正言不顺。
陈酒听得心沉,一张脸笑意撑不住。
岳濛安抚道:“你下次再用力点,别总在背上弄,脸上也来几道,小狗撒尿圈地都知道要弄得明显点。”
“……”
陈酒想着昨晚的旖旎,不可控制地发热。
那张脸在岳濛似笑非笑的眼神下,渐渐也涨得通红。
*
早晨七点半,天际大亮。
岳濛指示陈酒坐电梯去到上层,自己先行离开。
电梯稳稳当当地停在公寓四楼门口,打开门便是全开放式的厨房与餐厅。
透明落地窗将小半个四方城收入眼底,如果公寓再高上十层,能看到大半个城市。
陈群背对着陈酒忙碌,桌上有简单日常的早餐。
陈酒想到岳濛说陈家给他配了两个大厨,不禁莞尔。
她还以为打开门会是满汉全席。
但这样的陈群她更熟悉,也更喜爱。
桌上摆着两副碗筷,似是料定岳濛不会来。陈酒绕过桌子,来到陈群身后,轻轻拥住他。
陈群手一滑,汤勺当啷一声掉进锅里。
他几乎是仓皇地掰开陈酒的手,在她平静的目光下,无措地像头可怜小兽。
“吃,吃饭先。”
陈酒静了一瞬,说:“好。”
……
长长的餐桌,陈群和陈酒分坐两头,气氛安静,只能听到碗筷碰击声。
面对面,极近的距离,却看不见陈群的脸。
他自始至终不肯抬头看她。
他不说话,陈酒也不说,这人很能憋事儿,看谁先拗不过谁。
于是气氛越发诡异。
到最后陈群先败下阵来,他捏着筷子,轻声问:“你什么时候考试?”
陈酒:“下周三。”
“那吃了饭,早点回学校……看书。”
陈酒向他看过来,“你不送我吗?”
陈群声音沙哑:“我……有点事……”
“你骗人。”
陈酒笃定,他一定不擅长撒谎,每次说谎的模样都这么拙劣。
陈群搅着调羹,头都快扎进碗里。半晌,才说:“没骗你。”
还是这副拙劣的模样。
他的骨骼瘦削,看着本就可怜,加上这种语气这种声音,仿佛无声地哀求——求她别再问了。
陈酒背靠椅子,目光落在窗外,偌大的厨房只有他们两人,空洞到令人慌张。
陈酒无法想象陈群一个人的时候是如何面对这里头的沉默和冷清。
“陈群。”她放下碗筷,略感疲惫,半闭双眼。“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
他们之间混乱、忐忑、撕扯,事到如今谁也看不清前方。
“是心软。”
陈酒想,她太凉薄,太冷血。
当初她求魏知遇带她走,其实魏知遇开始是不同意的。他不确定这件事能不能成功,不敢赌,不敢把自己的一辈子都折了。
是她偷偷带他去看了三婶家的儿媳妇,很早以前她就知道,那女人背景不简单,会沦落到这儿,完全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果然,即便胸怀六甲,那女人也依然心狠,她许诺了魏知遇大好的前程与拒绝不了的钱财,同他达成交易,他终于同意带陈酒离开。
这是一场豪赌,赌魏知遇的侥幸,赌陈酒的决绝,赌他们所有的好运气。
事实证明他们运气果然很好。
三婶被警察按在地上,冲她吐出满嘴血沫子,大喊“你这个死丫头,你不得好死,你个臭杂种早知道当初就该剁碎了喂狗”,陈酒只是冷笑不语。
挺着孕肚的女人漠然地看着,傻儿子的双眼充血,想冲过来,却被周围更多双手桎梏。
双鬓已白的老人从远处走来,年事已高气势犹在,警察让出一条路,恭敬地称:“老书记。”
老人走到三婶儿媳身边,清明的双目露出心疼,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发顶,干哑道:“囡囡,你受苦了。”
女人只是摇头:“没事。”
她走到陈酒身旁,低声说:“谢谢。”
陈酒目光落在她高高隆起的腹部上,女人似有所感,手掌抚摸着那块,感受着身体里这个血脉相连的小生命,神情却冰冷而狠绝。
陈酒:“你不要?”
“我还没疯。”她冷笑。
“它已经……”
陈酒有些为难,女人接过话,说:“七个月了。”
这么大了也要打掉,陈酒本能觉得危险,可话未出口,女人又道:“不要劝我。”
她挺着肚子,回头望了一眼疯子般挣扎的傻儿子,嗤笑。
“我的人生,不能因为这些垃圾毁掉。”
垃圾。
陈酒无话可说。
女人拧过身子,身边一直恭候的人立马递上一副墨镜,她戴上,遮住大半的脸颊,露出苍白的唇。
最后,她对陈酒只说了一句话。
“记住,你从来没有在这里见过我。”
……
警笛鸣叫,谩骂和求饶交织,夕阳下的黄金街,街边开满了茂盛的无尽夏。
可夏天或是冬天,总是有尽头的。
陈酒从三婶身上跨过去,狠狠踩在她脸上,像踩着一只挣扎的臭虫。
李德富和魏金霞早就被带走,她没来得及问李欢在哪,可她不急,她总能找到他。
陈酒是恨这些人的。她恨不得他们去死。
这些渣滓害她,她敏感,她惶恐,她战战兢兢。
她无法感知世界的善意,无法信任人性,没办法与任何人亲密无间。
她的血冷透了,她需要一个人来温暖,也只有那个人能温暖。
他永远这样善良,这样温柔,他的世界没有恨,自然也没有原谅。
他这辈子目前为止只恨过她,但到头来还是心软,所以最后还是会原谅她。
……
“陈群,你太心软了。”
陈群的眼睛在一瞬间是空的,终于把头抬起来,眼皮却垂下来。
“你想说什么?”
陈酒:“你恨我。”
他无言,更似默认。
“可你会原谅我的。”她喃喃道,伸手想触摸他。
陈群缩回手,躲开了她,感到胸口里的东西像被灌满冰冷的水,要冻结起来。
混乱的思绪没理清,她迫不及待地逼着他去面对,躁郁的情绪达到顶峰。
心口火辣辣地疼,他不理。
“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我说了,你心软。”
陈群撇过头,“你真看得起自己。”
“你是不是一直等着我来找你?”
“我没有。”极快的酸涩的一声。
陈酒绕到他背后,俯身环住他脖颈,头埋在他颈窝上。
陈群不动,眼眶却渐渐泛红,他的瞳孔很黑,像上好的黑曜石,黑红相交,撕裂出内心纯粹的爱恨。
身后的人劝他,别挣扎了,束手就擒吧。
你那么爱她。
可他不甘心,他是俗人,他愤懑难平,他怨恨仍在。
陈酒握住他的手,在他手背上落下一个吻,“我不会走了,我们再也不会分开,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
这句话提醒了陈群,他清醒过来,想起昨天那场闹剧一眼的求婚,手上使劲,掰开了陈酒。
陈群踉跄站起,与她对立。
“你把我当什么?”
他恶狠狠地说,目眦尽裂,“你了解我吗,你知道我是谁?你除了‘李欢’两个字你又知道什么?想来就来,想走的话不打一声招呼就走,把别人当玩具……”
陈群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么些年,情绪从没这么激烈。
他语无伦次地诉说,似乎要把所有的煎熬和怨愤都说尽。
“你、你把我当玩具,你怎么能这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陈群的眼里已然通红,眼角的泪顺着脸颊滑下,他的脸颊也已是微红。
“不高兴了丢下就走,高兴了就抱着说爱,你说,你说爱……你怎么能说……”
陈酒抬头看他,他的声音哑得吓人。
她不敢眨眼,孤零零地站着,承受着他的情绪。
陈群哭了,哭得克制,除了流泪,连音量都没大几分。
这是个知道自己不招人疼的小孩。
“陈群。”小心翼翼的一声,打断了他。
陈群撇过头,狠狠抬手擦脸。
陈酒走上前,在他面前站定,踮起脚,缠绵地吻住他。
“我爱你。”
陈群漠然地由她吻着,忽然抬手推开她,固执地咬牙,眼泪往下滚。
他深吸两口气,暴喝出声。
“李叶子!”
这还是他第一次直白地喊她以前的名字
“你喜欢你弟弟,你恶不恶心?!”
陈群掐住她肩膀,双目仿若泣血。
“你喜欢我?你哪有资格喜欢我!”
“你根本不关心我的死活,你从来不在乎我!我死了你也不在乎!”
“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凭什么!”
陈酒紧咬着唇,半晌,轻笑出声。
陈群青筋爆起,“笑什么?”
陈酒眼睛看着他,“原来你知道。”
“知道什么?”
她抬手擦去他的泪,“知道我爱你。”
陈群目光一敛,随即锋利地盯住她,含着深深的愤懑与浅浅的……期待。
陈酒环住他的腰身,满足道:“我还以为我不说,你就不懂,原来你是知道的。”
踮起脚,吻住他。
“嗯。我恶心,我变态,你满意了吗?”
呼吸可闻,她笑得明朗。
“我是个变态,我喜欢自己的弟弟,我喜欢你。陈群,李欢,我问你,你满意了吗?”





陈词滥调(H) 二十四
他满意了吗?
陈群回答不出来。
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他其实很好哄,小时候魏金霞给他塞点东西吃,他就能忘记她用棍子打他的仇。李德富心情好时,会把他举得高高,夸他“龟儿子又变得结实了”,他也发自真心笑得甜。
后来回了陈家,和陈父陈母,陈旭之间都有隔阂,他们给他的卡上打了数不尽的余额,陈旭酷爱跑车,他永远比他多一辆,陈群也说服了自己,告诉自己那就是爱。
遗忘是他的拿手好戏。
唯独对陈酒,他没办法放下。
他能做到费尽心力忽略得知自己是被拐卖时的震撼,忽略陈家父母对陈旭的念叨和关爱,以及对比之下对自己的冷淡,可他忽略不了陈酒。
她给过他希望,又毁掉了他的希望。
但他还是爱她,同她一样。
犯贱般深爱着。
“对不起。”
陈群泄气,重重坐下。
他的眼瞳已然混沌,脸庞埋在掌心,断断续续地说:“我,我没有觉得你是变态,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抽泣着:“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说呢?你以前明明丢下我了,你怎么会喜欢我?你是不是骗我的?”
陈酒走到他身前,蹲下,抬头直视他,伸手轻轻将他的手掌握在手中。
“陈群,你忘了吗?我已经和你解释过了。”她说,“你要是不信,我再说几遍都可以。我报警了,我回去找过你,我们不能一起走,一起走谁都走不了。我没有丢下你,我真的找了你很久很久。”
她没骗他,这世上没有比这更赤城的话。
陈群呜咽着,觉得自己被抽干了力气,讲不出更多的话来。
“你不要再丢下我,”他低声下气的,喃喃道:“别再骗我了。”
你说你喜欢我。
那就留下来。
留在这里。
留在这个不那么好的我身边。留在我的世界里。
“我答应你。”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期末考试。
陈群读大四,哪还有期末考试的担忧,只有可怜的大一新生要早早爬起来去考场。
今天考的是选修课,整个寝室只有陈酒一个人报了课。
她前一天晚上还和陈群聊天,聊得有些晚,强打精神复习了半天,起床时差点死过去。
天色蒙蒙亮,陈酒轻手轻脚地把考试要用的学生证和笔收进包里,也没化妆,缩着手脚打开门,一溜烟跑出去。
早上七点,宿舍楼里大部分人都还没醒,楼道空空荡荡。
阳光从尽头的落地窗直射进来,在地砖上反射出金色的光影,陈酒走到楼梯口拐角,身上也蒙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美好的一天。”
她深吸口气,觉得心头蔓延上来无限的温柔。
而这种温柔在楼底下见到那人时被放大了无数倍。
……
陈群靠在女寝楼下的树边,低着头抱着双臂,半身的力量都压在了树上,就连陈酒走过来都没发现。
他应该很累,一直半眯着眼睛,像睡着了。
听到陈酒走近的脚步声,陈群迷迷糊糊睁开眼,第一眼先看到了她,脸上因为困顿没有多余的表情,冲她伸出了手。
她很顺从地投入了他的怀中。
“还有几门考完?”陈群抱住她的腰,“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她踮起脚在他额头上亲了下:“快了,我哥说后天来接我。”
陈群点头,放开她,站直了身体,目光扫过她拿的书,微微挑眉。
他把书拿过来,放手里翻了翻,“下一门考什么?”
陈酒:“商务英语。”
陈群“啪”地把书合上,动作干净利落。
“怎么了?”
“看着头疼。”
“……”
陈群在书里翻腾,不一会儿,食指和中指夹着一个东西,晃了晃:“这是你的?”
藏蓝色的纸质证件本被翻开,陈群的食指刚好点在陈酒的一寸照上。
大一新生入学都要拍,陈酒嫌弃学校拍的不好看,自己拿钱到照相馆里重新拍了一套。
花了钱的就是不一样,洗出来的陈酒明媚动人,肤如凝脂,欺霜胜雪。
看到她点头,陈群把学生证拿到自己眼皮子底下认真看了看,欲言又止。
“……你有话就说。”
陈群老实回答:“不太像你。”
“……”
陈群合上书,拿眼睛瞄她:“在想什么?”
陈酒郁闷地看他一眼,把书从他手里抽回来,沉默了两秒,下定决心一样对陈群说:“陈群,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一点情侣之间应该做的事情?”
陈群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什么事?”
他真的偏头在想,苦恼的样子像是调动了自己此生所有应对女人的情商。
陈酒安静等着。
过了会儿,陈群像是想到什么,恍然大悟。
他蹙眉摇头,说:“现在不行。”
也许是觉得自己拒绝地太果断了,他又补充了一句试图缓和:“年底有点忙,抽不出空,等过段时间差不多晚上都有空,到时候我们再……”
说到这儿就没说了,陈群用微红的脸身体力行地证明着他想象中“情侣该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
陈酒是真的服了陈群,他说起这事的时候神色永远都是那么淡,纹丝不变,仿佛这件事对他来说和吃饭睡觉没什么区别。
哦不,这件事本身就在“睡觉”的范畴内。
他们就有过那么一次,而陈群说话语气之自然,一点都让人感受不到“水乳交融”带来的点点羞耻与快意,只有一种学术性的气氛在两个人之间蔓延。
陈酒叹气,抱着书转身就走。
陈群发出得逞的笑,跑了几大步追上她,将她扯得转过身来,搂进自己怀里。
他洗过澡,身上的味道很好闻,陈酒的脸贴着他的胸膛,感到他的胸腔因笑意而微微颤抖。
“乖,不要生气。”他说,“我这两天真的很累,也是真的很想你,如果惹你不开心,我和你道歉。”
陈酒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探出个脑袋,两个人距离很近,面对面,鼻子对鼻子。
“我没生气。”她说。
陈群摸了摸鼻梁上的眼镜:“那一起吃早饭。”
陈酒配合地点头。
他们去了a大食堂,陈群不太喜欢吃早饭,拿着陈酒的书找了张还算干净的桌子等着。
这阵子他们的在谈合作,陈群穿着都偏向正式。灰色西装剪裁得体,衬得他身形越发修长清瘦。陈群不邋遢,甚至有点洁癖,总喜欢把自己收拾地干净清爽,这样一个人放在食堂落地窗前,画面不能说不赏心悦目。
拿了个早饭的工夫,周围已经有三四个女生斜眼瞥他。
陈酒沉默着坐下,把餐盘上的牛奶递给他。
陈群推了回来,“我不要。”
陈酒:“空腹不好,喝点牛奶垫一下。”
陈群看着那盒纯牛奶像是看细菌病毒,“我不喜欢喝这个。”
陈酒把餐盘里用一次性塑料杯装的甜豆浆递过去:“那喝这个。”
“……拿开。”
旁边的女孩子自觉无趣,失落地拉着同伴离开,陈酒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食堂门口才收了回来,然后气定神闲地将陈群面前的牛奶和豆浆都拿了回来。
陈群:“不是给我喝的吗?”
陈酒喝了口豆浆:“不是,等考试结束了我自己喝的。”
陈群:“那你刚才为什么给我?”
陈酒猝不及防地笑了,一扫之前些许郁闷,眼神里跳跃着得意,整张脸看起来娇俏无比。
“你说呢?”
陈群默然,他又不傻,当然看得出来陈酒是为了什么。
她吃醋了,因为他。
要不是因为这里是食堂,人来人往的,陈群简直想把她摁在墙上恶狠狠地吻一通。
这样的想法一旦在心里滋生,陈群就坐不住了,何止坐不住,简直坐立难安。
他凑近陈酒,两个人隔着几厘米的距离互相对望。
陈群:“这么喜欢我呀?”
陈酒放下筷子,承认地坦荡:“嗯,就这么喜欢你。”
她这样说,反倒是陈群不自在起来。
“听说喜欢你的女孩子很多,”她一本正经,“你以后不要总是招蜂引蝶。”
陈群很无辜,“我尽量。”
陈酒神情淡淡,勾起陈群的好奇。他问:“我招蜂引蝶了,你要怎么办?”
陈酒夹了个小笼包咬一口,斩钉截铁:“打死你。”
“……”




陈词滥调(H) 二十五
招蜂引蝶的后果到底如何是个未知命题,近期内最焦急的事情是陈家宝贝陈小豆的生日。
小朋友不求别的,只想在生日这天和爸爸妈妈姑姑一起去游乐园。
陈酒为了期末忙疯了,压根没注意到生日这回事,前一天已经答应了陈群去他的工作室,两相冲突,无可奈何之下只好鸽了陈群。
她生怕陈群觉得自己又丢下了他,为难地解释了半天,陈群却答应得痛快,挂了电话陈酒还觉得惊奇。
另一头,挂了电话后,车内的气压低到极点。
岳濛:“少爷,你又怎么不高兴了?”
“恋爱中的男人没有理智。”闫少霆叼着烟,转过头笑得一脸不羁,“你看看他这逼样,怂爆了。”
岳濛心惊胆战,抬手就把闫少霆的脑袋转了回去,颤颤巍巍指着前方说:“开车看路!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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