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 在下已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渭洄
宋明张了张嘴,往前一步,被金泽拉住。
“要钱不用找我爹,找我就行,说吧,你想要多少。”
柳旭爹盯着金泽看了又看,觉得这小子实在狂妄,他狮子大开口道:“一百两。”
金泽笑了:“睡觉去吧,梦里有。”
柳旭爹气道:“把你爹给我叫来!如果不来我就替他来管一管孩子了。”
金泽摸了几锭银子扔给他:“大叔,你也问问你儿子在外面做了什么,都说有子肖父,您也掂量着点。”
柳旭爹头上暴起了筋,显然被气极。
此时本来还在抹泪的柳旭忽然不哭了,叫着对金泽冲了过来。
金泽躲闪不及,被他冲了个四脚朝天。
接着两人直接在地上扭打了起来。
金泽是长柳旭几岁,力气也比他大些,但是柳旭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父亲都被金泽气的不行,显然是被刺激的不行,一股气牛劲儿上来,金泽竟一时拿他没辙。
两人在地上滚了滚去,一时也分不清你我。
宋明在一旁看着干着急,柳旭爹则在一旁鼓劲儿:“好儿子!就得这样,有人欺负咱就打回去!”
金泽:“......”
脸上又被砸了一下,嘴角似乎出了点血,眼看又一拳到了,那拳头终于被适时伸手的宋明拦住。
“住手。”宋明皱着脸如是说。
柳旭此时脸上也挂了,拧着一张脸对宋明骂骂咧咧:“你个死胖子,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就自己送上来,信不信我连你一块打!”
然后他被宋明一伸手掀开了。
金泽喘口气,啐一口血沫,看向爬起又想冲过来的人:“还记得我之前的话吗?”
柳旭一时的脑子发热终于被金泽那眼神看的凉下来一点。
一旁柳旭爹看着这架打的也差不多了,再来他儿子就占不到便宜了,便过来拉了柳旭回家擦药。
金泽被宋明扶着站起来,柳旭疯子一样,他现在只觉得浑身都疼。
而且,在小弟面前被打,太没面子了。
宋明看了看他,然后背对着他蹲下。
金泽戳戳他背:“没不能走呢,起来。”
宋明不起,依旧背对着他蹲着。
金泽无奈,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索性往前一趴,揽住了他脖子:“背稳了。”
宋明应一声,将他稳稳背起。
金泽捏捏他肩膀,没想到他看着肉肉的,肩上却没多少肉,还有点硌得慌。
只是,他吸一口气,又趴在宋明衣领处吸了吸:“你擦粉儿了?”
宋明被吸得浑身僵硬往前走,喃喃道:“没。”
金泽笑:“没有就没有,紧张什么。”他又道,“不过,你是不是练过啊,力气挺大啊,好家伙,那石子将果子打那么烂还能将柳旭头上打那么大一个包。”
道长 在下已婚 道长,在下已婚(112)
宋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嗯嗯啊啊不知道想说什么,又似乎是什么都不想说。
“行了行了,”金泽拍拍他肩,“我不问了。”
宋明这才放松些许,将金泽稳稳背到了家。
果子没能打下来,还惹了一身腥,金泽习以为常,拉着宋明轻手轻脚进了门。
趁着宋明奶奶午休,金泽迅速换了衣服洗了脸,还好除了嘴角有点肿看不出什么,抹了宋明的药也好了许多。
白一条回家后看到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又将基础心法给金泽讲了一遍,一边讲一边苦口婆心引导。
“你要学着感受它,它其实就在那里,你只要用心,就肯定能感觉到。”
“你要习惯使用它,多尝试一下,就比如说,在非常愤怒的时候,你除了抡着膀子上还能直接一团灵光将他打上天。”
白一条教导孩子的方式总是那么简单粗暴,金泽已经习惯,却是无法理解如何感受,如何使用。
他一直觉得是因为自己倒霉,别人有的他总是很轻易失去,他没有的也很难得到。
他是无所谓的,可是看着老头子一遍遍给他念叨,看着他期盼的眼神,他还是有一点难受。
之后的日子柳旭仍然不消停,胆子涨了不少,却还是一样草包。在金泽这里也没沾着多少便宜,只是宋明少受了很多欺负是真的。
白一条又出门了,据他所说,这是最后一只邪物,捉了这只,他们就要换地方,前往下一个地方。
天已经黑了,金泽坐在院子里发呆。
宋明不在,看金泽情绪不高,跑外面给他买饼去了。
自从住到了宋明家,他已经许久不吃外面的饭了,于是一边发呆一边咽口水。
心里有了期盼,只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宋明回来,他咽口口水耐着性子继续等。
可是越等他心里越是不安,索性跑了出去,顺着路去卖饼的小摊。
摊前支着小灯笼,只有三虎在擦桌子。
金泽问他有没有看见宋明。
“宋明?”三虎摸摸脑袋,“他没来过啊。”
金泽心里沉了一下,撒腿往家跑,巷子里没有,家里也没有,能去哪里?
他坐在台阶上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宋明这种性格,是不会轻易乱跑的,平时他去哪里都会跟他说一声,就算是去厕所也要跟他报备。
盯着愈加明亮的月光,越想金泽越觉得他是出了什么事。
该怎么办呢?他此时无比希望白一条在。如果老头在会怎么办呢?
他想起来了传音符,这是找人最常用的方法。
他此时又无比希望自己有了灵力,可是他还是不会感受,他很无奈。于是又撒腿往外跑,他要去传音站先把外公找回来。
跑得气喘吁吁传了音,他蹲在路边等老头,老头没等回来,却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哈哈哈哈。”柳旭笑的开怀,和他的一群狐朋狗友招摇过市。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金泽盯着他手里的灯笼,想掐死他的心都有。
头脑反应过来他已经冲了过去,拦在柳旭面前。
柳旭对于前些日子让金泽挂了仍得意洋洋,看见金泽也不畏畏缩缩了,而是伸的脖子老长,得意地看着金泽。
金泽按下心里的怒气开口:“这灯哪里来的?”
这灯上妖娆至极、丰满圆润的仙女分明是出自金泽之手,宋明出门拿的就是这盏灯。
柳旭伸着脖子用鼻孔回他:“本少爷捡的。”
金泽忍不住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哪里捡的!不说实话新账旧账一起算。”
柳旭没料到金泽突如其来的动作,被掐的一口气憋住掂起了脚,伸手拍着金泽急道:“说,说,放了。”
“说!”金泽松了手。
柳旭先弯腰咳了一通,然后愤愤道:“在河边捡的,不就是一盏破灯,喜欢本少爷赏你......”
金泽一手夺过他手里的灯往河边的方向跑去。
柳旭:“......”
金泽从没这么心急过,柳旭不像说谎,他爱玩是爱玩,但是胆小。
河边,宋明会去河边做什么?又或者是因为什么去了河边?
道长 在下已婚 道长,在下已婚(113)
就宋明这个包子样,任人揉搓捏扁,不知道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作为老大,他没护住自己小弟,实在丢人。
终于跑到了河边,金泽有些怔楞,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仲夏的夜晚,河边风是温的,轻柔地带着一盏盏小小的荧光飘在夜空。星星点点,远的近的,金泽可以看见冲着他飘过来的一盏灯上画着一只睡觉的大猫。
还有他喜欢的仙子,还有福娃娃。
河水被星星点点的荧光照亮,也照亮了河边站着的人。
“哇哦!”闹闹哄哄的声音传来,是熟悉的声音。柳旭带着他那帮狐朋狗友人手拿着一个灯笑的开心,竟然还有三虎。
“快看快看,这是我画的。”
“这是我的,我的好看......”
金泽火急火燎的心被眼前的景象一下子浇灭,一时不知是气还是笑。按理说他要不高兴地将人训斥一顿的,但是看着面前小心翼翼的笑容,他也跟着笑了。
☆、第四十六章:玄之又玄噬邪术
“挺会搞花样啊, 我完全被你这老实的模样骗了。”金泽对着不远处的宋明道。
宋明静静站着,只是笑。
金泽走过去,和他站在一起,看着河里得得倒影,置身于点点荧光中。只想看,不想说话。
柳旭和几个人走过来,脸上带着一丝嫌弃, 却还是扭捏道:“听说你要走了,没人斗了,真没意思。”
金泽看他一眼:“宋明我罩着的, 以后小心着点。”
柳旭切一声:“你以为他不愿意我们敢怎么样?”
金泽:“什么意思?”
柳旭张了张嘴还没说出什么,忽然惊道:“哎呦卧槽!”
金泽想骂他一句大惊小怪,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也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水面上的荧光被一个庞然大物打破, 那怪物像是鱼又不像个鱼,有着鱼一样的脑袋, 却比一般鱼脑袋大了几十倍,庞大的身躯待在不深的河水里格外逼仄,仿佛下一秒就能直接跳上岸。
“怪物啊!”有人已经撒丫子跑了。
金泽拉一把宋明:“我们也走。”这东西绝对不是河里的东西,不知道哪里跑来的, 呆在这里肯定没什么好下场。
宋明相对还比较镇定,点点头,又看一眼某一盏落在河边的灯,跑过去捡了起来。
然而那怪物在这时暴起, 张着嘴将细长的尾部扫了过来。
眼看背对着河面的宋明毫无察觉,金泽瞪大了双眼:“小心。”
他朝着宋明扑了过去,在扑过去时,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扑完之后又似乎想不出来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个动作。
因为他就算扑过来,也做不了什么,只是多一个倒霉鬼罢了。
事实确实如此,那怪物细长的尾部直直抽到了金泽背上,他闷哼一声,趴在宋明肩上瞬时没了知觉。
他再次有意识时,已经和外公到了千里之外的株洲了。
后来白一条跟他谈起,那只墨渊邪是他在上游的朱海边抓另一只时不小心逃脱的。
当时他以为只有一条,却不料这是一对,另一只还在他捉另一只时偷偷跑了,跑到了下游的小河道里,还差点酿成大祸。
“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宋明是个好小子,有空我再带着你来看他。”
金泽这才知道,自己被这名为墨渊的妖邪一抽抽出来了灵识。
只是背上的伤养了好久,不能出门,株洲给他的印象远没有扬州来的美好。而白一条所说的有空,也一直没有等来。
宋明也就是明葱的版本和他不太一样,却也差不太多。
“我自小便被告知,我有一个和我仅仅差了一天的未婚妻。”
金泽脚踢他一下:“注意用词,是未婚夫。”
明葱不跟他争辩,捉住他脚继续说:“那时候我还不懂这是什么,直到有一天,母亲带来了一个婆婆,她说要带我去个地方。”
“然后我就跟着她去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遇见了你。”
明葱小时候比现在还要闷,别人不理他绝对不会跟别人说话的那种,每天最大的乐趣便是跟着哥哥们练功。
道长 在下已婚 道长,在下已婚(114)
只是由于小时候吃错了药变得越来越胖,他父亲给他点了一个红痣,并嘱咐他要每天都画。一起练功的人每次见了他必会笑他。
他不在意,别人变本加厉,他哥哥总会护着他。只是这种性格离开了他哥哥们,便成了每天都被柳旭那帮人欺负的下场。
直到遇见了金泽。
怎么会有人活得这么自在?肆意,潇洒,还有点傻?
他开始对这个人很好奇,每天和他一起爬树偷枣后,又觉得这个人没什么神秘的,反而很容易被一眼看透。
会照顾他感受,比他哥哥们还要细心。第一次,觉得自己想要一个朋友,一辈子的那种。
然而在看见金泽因为他受伤后,大受打击。他不想再被别人保护了,无论是哥哥们,还是他。
回去后母亲找上了他,和他谈了很多。他知道了,那个人就是他将要共度一生的人。
“你看到的还只是一部分,如果你想让他平平安安,最好的方法就是,将来和他成亲。”这是他母亲的原话。
他第一次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
随后他母亲又带着他去了很多地方,差不多总能正巧看见金泽磕了碰了的时候。他觉得他不想看见那人皱起的眉头,也不想看见他流血,所以,他答应了。
之后,父亲一脸沉重来找他。原来他父母也在和青罗做着博弈。
青罗古刹,因为其创始人是一位得道高僧,门派里一直有着许多佛门里的影子,比如剃度,比如功法,比如清规戒律......
也因此被世人笑称假秃驴。
宋家最小的儿子和男子通婚,不合常理,有违人伦,对青罗的声誉也是莫大的损害,所以,他们要求宋家要为青罗办一件事。
“五十年前,群邪四起,百家齐心压制,将恶意养邪之人尽数剿灭,只是青罗怀疑,正派中存在着奸细,多年细细观察得来,这奸细极有可能就在沉香坞。”
金泽听着惊呆,这件事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多年前有过一次动乱他听老头子说过,只是无心学习,没怎么认真听。
没想到这件事会如此恶劣,甚至还有反派奸细仍在潜伏。
“那你可查出来了什么?”
明葱看他:“目前尚不能妄加定论。”
金泽看他正经的模样,实在和那个萌萌软软的宋明联系不在一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手感一点都不好。
“你在沉香这些年,都没有回过家吗?”听他说这些,金泽心里有些闷闷的,特别想抱抱他,却又不知道以什么理由。
明葱低头,呼吸和他交杂在一起:“怎么?你打算补偿我一些温暖吗?”
金泽想到了,这或许可以作为一个理由。
于是伸手抱住了他,顺带亲了一口:“暖和点了吗?”
明葱低低应:“嗯。”接着追着金泽离开的唇又咬了上来。
金泽成功忘记了自己最开始的恼怒,满心都是对明道长的心疼,完全沉浸在明道长的温柔乡。
第二天金泽捂着腰喊银子打水,银子端着水进屋,然后被床边趴着的小孩惊得差点把水撒了。
“少爷,这谁家的孩子?”他起的挺早,没看见有小孩子进少爷屋啊?倒是看见明道长从屋里出去了。
哎,想想就很痛心疾首,没眼看。
金泽一边别扭地穿衣服一边开口:“宝宝,这你银子哥哥,以后没时间陪你,你就跟着他一起玩,好不好?”
宝宝?银子瞪大了眼睛,看看金泽,又看看这眨着大眼睛的孩子,很是摸不着头脑。
“想什么呢,路上捡的小孩,领着出去玩吧。”金泽看一眼银子道。
“捡的?”银子弯腰放下水,顺带蹲下看着宝宝眼睛道,“你几岁了呀?”
宝宝眨眨眼摇头,抬头看向金泽。
金泽对她点点头。
银子也看金泽:“这孩子......不会说话?”
金泽踢他屁股一脚:“你才不会说话。”
银子揉着屁股直起腰:“不是,这么好的一个孩子,人家能说扔就扔了?”
金泽瞥他一眼:“吃不起饭的人家多着呢,快点带她去吃早饭,顺带给我热两个包子。”
道长 在下已婚 道长,在下已婚(115)
“好的少爷。”银子拖着音应了,拉着小娃娃出门,口中问着,“你喜欢吃什么呀?一会儿我们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金泽洗着脸听见宝宝终于开口应了一句:“我会说话,你不要拿我当小孩子。”
尽香和阿秀看见宝宝时也是大吃一惊,都没想到少爷出门一趟竟然就喜当爹,而且这孩子还这么乖这么可爱,瞬时成了万人宠,金泽一下子轻松了许多,能多出门逛几圈,顺带给沉香坞帮点忙。
吴修唯还没有研究好病因出门,两天后,一群黑衣人出现在南海边境。
这群人虽然身穿黑衣、面色不善、脑门锃亮,但是却让一些人也松了口气,这是姗姗来迟的青罗古刹弟子。
他们不仅人来了,还带来了此时南海最缺的东西——食物。
有了青罗弟子的加入,迅速缓解了人心惶惶吃不上饭的局面,有效抑制了蠢蠢欲动的各方妖邪,且有他们念经超度,一些带着怨念的魂灵也都纷纷消散,南海的群魔乱舞之势显而易见平息了不少。
何守无扛着棍子闪到金泽跟前:“怎么样?”
金泽:“......”这是要直接夸吗?
“何长老来的甚是及时,青罗弟子果然非同凡响。”
何守无笑:“是吧,是不是比明道长厉害多了?”
金泽额角跳了跳,镇定回:“并无。”
哼,小时候欺负明葱的人里说不定就有他,看明葱对他的态度这么差就知道。所以客气几句是礼貌,得寸进尺就对不住了。
何守无脸色僵了僵,却也很快恢复笑脸,冲着不远处走来的明葱道:“明道长这是终于修成正果了?恭喜恭喜。”
明葱看他一眼,勾了勾嘴角,动了动唇,无声说出几个字。
何守无立马笑的谄媚:“我,忽然想起来有点事,你们聊着,聊着。”
然而何守无离开后两人并没能好好聊几句,又出乱子了。
原来是村子里老来得子的李大爷的小儿子也赶上了这次急症,终于没能熬过去,没了。
这家人情绪完全崩溃,尤其是李大爷,拿着锄头便前往了神女祠,一锄头下去,蜃女祠本来被打砸的摇摇欲坠的门终于不堪重负倒地。
两人赶到时,李大爷已经被众人拉住,只是那人已经悲痛到极点。
千盼万盼盼来一个心头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小娃娃也争气,蜜罐里长大也没长歪,见人就笑十分嘴甜,邻近的人没有不夸的。
这么一个乖宝却也难逃厄运,说没就没,就是看着他长大的邻居听了也要掉几滴泪,更何况是那最宠他的老父。
明葱的静心诀还没挥出,李大爷已经一锄头下去,将那写着蜃女之灵的牌位劈成了两半。
这一下完了,李大爷似乎终于出够了气,不待明葱抬手,就自己一口气没上来厥了过去。
之前再怎么打砸,牌位还没有人敢动,又或许是还留着最后一丝信仰,李大爷这一锄头下去,似乎将所有人的信仰都砸破灭了,周边不少人都伸手抹起了眼泪。
而明葱则盯着那裂开的牌位看了又看。
金泽摇头,也看了几眼那牌位,不胜唏嘘。
明葱终于在摸了一下牌位后直起了身,金泽看他一眼,走到他跟前道:“吃了吗?”
明葱摇头。
金泽瞪他一眼,语气很凶:“跟我回去吃饭。”总是为了办事忘记吃饭,即使有一身修为,也不能这样委屈自己的肚子。
于是金泽十分凶地带着明葱吃了一顿十分好吃的饭。
吃过饭,明葱递给金泽擦嘴的帕子,开口道:“可以了。”
“可以什么?”金泽一头雾水看他。
明葱伸手给他擦了嘴角,回道:“可以着手救人了。”
金泽:“???”忽然这么一句话,他没有听明白。
明葱看一眼某个仍紧闭着房门的房间:“我想我已经知道这次的病因了。”
“是什么?”金泽最近被这个原因折磨的很是心累,都要以为是什么巫术了,这种事他实在想不出什么符合常理的原因来解释。
“那些人还有一个共同点,”明葱看着金泽道,“他们或者其家人都曾亲手砸过蜃女祠。”
道长 在下已婚 道长,在下已婚(116)
金泽摇头,不愿意相信:“如果是这样,难道蜃女真的变了?真的亲自对她的族人下手?”
他不愿意相信,却又觉得是自欺欺人,他们大部分人都被各地的邪物所牵绊,南海经历了太长时间的动乱,蜃女在他们来到时已经有极大可能已经被邪化。
明葱握住他的手,让他冷静下来:“大师兄前几日联系了我。”
金泽直觉这位大师兄带了来很重要的信息,但是明葱竟然又在瞒着自己,他压下火气问:“他说了什么?”
“他被那群人抓住,和蜃女关在了一处,目前蜃女的状况很糟糕,已经在邪化的边缘。她已经控制不住自身的邪气,只能任其反噬到破坏神祠的信徒身上,而每天得到有人因她丧失生命的消息,更加痛苦万分,她的身体和心灵都在遭受着巨大的创伤。”
金泽听不下去了,深吸一口气道:“所以你早就知道了原因,所以,为什么不救人?”
明葱:“这件事......”
金泽心里一阵气闷:“前几日,这都过去多少时间了,你就会憋憋憋,什么事都不告诉我,之前说的话都是放屁,什么坦诚,什么信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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