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 在下已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渭洄
只见一头黑白花的小土狗在门口伸着脖子叫的威风凛凛,金公子则看着它笑的......不怀好意?
“哪里有狗?狗在哪里?”刚从茅厕出来的银子一踏进大堂便听见了这令人闻风丧胆的声音,缩着脖子十分想再跑回茅坑里去。
金泽牵着牛头过来,那小狗崽个头不大,嗓门却嘹亮十足,成功在十步之外就将银子吓得瘫倒在地上。
“少爷......”银子欲哭无泪,“少爷我错了,我什么都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把这大爷哪来的送哪儿去吧......”
“多可爱啊,花了一整袋银子呢,可比你值钱多了。”金泽心里终于痛快了,看着银子那瑟瑟发抖的小样觉得这钱花的值。
“起来吧,”金泽了绳子将牛头拉的远一点,“别忘了还明道长一袋钱,好好谢谢人家。”
银子和花狗那绿豆大的小眼对了一眼,抖了一下,觉得自己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了。
沉香坞弟子纷纷过来拍拍他肩膀表示,自求多福。
☆、第十七章:何其所幸何所幸
一大早,银子便在噩梦中醒来。
“天哪天哪,太可怕了。”银子一边嘟囔着一边擦着额头的冷汗。
待他掀开被子起身,正与一双绿豆眼大眼瞪小眼,这一幕与梦中的场景惊人的相似。
牛头:“汪。”
银子:“妈呀!”
他连滚带爬跑下床:“救命啊!杀人了!”
“怎么了?”有沉香坞弟子听见惨叫在门外询问。
银子看着一步一步向自己走过来的可怕身影,双腿顿时软成了面条:“救我啊,兄弟......”
外面人推门进来,看见的就是银子被一只狗崽吓得泪流满面的模样。
“你没事吧?”明子翰问。
“快,快把他弄走,我就没事了。”
牛头在他面前坐着,歪着脑袋看他,似乎是不明白这个人类为何会怕他至此。
明子翰不解摇摇头,伸手将牛头捞进了怀里,牛头呜咽一声,蹭了蹭他雪白的外衣,并留下了一个灰印子。
“好了没事了,你赶紧拾一下,马上吃饭了。”
“谢谢明兄,你真是好人。”
明子翰道句不必客气,抱着牛头出了门。
到了楼下,有弟子认出来昨天那威风凛凛的小花狗,开口问:“四师兄,你抱的可是金公子家的狗?”
“正是,他似乎很喜欢我,乖得很。”明子翰摸摸怀里安静趴着的小狗,不禁有些骄傲。
“真的吗?我看看。”明朗听见过来想瞧一瞧,还没摸到,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都拾好了?”明葱一身白衣飘飘,眉心自点朱红,出现在楼梯口。
“是。”众人了嬉皮笑脸回。
明葱点头,没有再说话,只是看了明子翰一眼,然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始用饭。
明子翰抱着牛头,有些不知所措。
所幸此时楼上又传来声音,是金公子一行下来了。
“早。”金泽一身浅黄锦衣,手持折扇,端的是偏偏公子颜如玉,“抱歉道长们,起得有些晚了。”
“不晚不晚,”明子翰道,然后将怀里的牛头放在地上,“金公子,您的狗。”
金泽笑:“怎么样,很乖吧?”
明子翰点头:“是挺乖。”
银子瑟瑟跟在金泽身后,想哭。
牛头已经学会了认人,看见金泽便很自觉地跑了过去依偎着,十分乖巧。
“来,阿牛,我们去吃饭。”
尽香噗呲笑出声:“这什么名字啊,太土了。”
金泽看她一眼:“接地气好养活,要不要给你取一个?”
尽香乖乖闭嘴:“您开心就好。”
金泽找了位置坐下,看一眼对面喝粥的人,开口道:“道长,可还满意?”说着示意他手边的配剑。
明葱顿了顿,看向金泽,然后点头:“满意,多谢。”
道长 在下已婚 道长,在下已婚(42)
支着耳朵的众人纷纷伸着脑袋看向明葱手边的配剑,只见那剑依旧闪光如新,只是在那剑柄上却多了个东西——白玉扣。
这玉扣形似铜钱,表面光滑,通身雪白,色泽通透,配上那清冷的剑身,甚是般配。
玉扣还有着辟祛邪灾的寓意,贴身佩戴可辟邪,还有很好的装饰作用。
金泽笑笑,显然也是对自己的眼光很满意
众人早饭已经吃了半饱,何守无姗姗来迟。
金泽环顾他四周:“何长老,舒生呢?没有抓到?”
何守无坐下倒了杯茶,饮尽开口:“没了。”
金泽心里一空:“没了?”
何守无点头,又摇头:“也不算没了,只是灵力散尽,道行尽失,化作原形栽城门口了。”
金泽喃喃:“竟是这样。”
脚底下阿牛拱了拱,换了个姿势卧着,让金泽回了神。
如果没有看到舒生的回忆,金泽也许只会叹一句该是如此。可是他看到了,就有些没办法接受这个结局,他明明才是受害者。
“没办法,他已完全入邪。”何守无也很是唏嘘。
“可知他如何入邪?”一旁的明葱问。
何守无挑了挑眉道:“说到这个,明道长可还记得答应我的事?”
“自然记得。”明葱无可奈何回。
“这妖灵入邪原因尚不得知,但绝不正常。实不相瞒,我此次前来正是为了调查此类案件。”何守无道。
明葱:“此类,可是指人为入邪?”
何守无摇头:“并没有确切证据指向是人为,要知道,自修得道的向来根基深厚,可不是如此轻易便能被引诱的。只能归为非常规入邪。”
灵能得道者不易,所以数量稀少。若能轻易被引诱入邪,那修真界便彻底乱了。
“我回去会向师尊报备,辛苦长老。”明葱道。
“不辛苦,赏口饭吃就行。”
有人连忙端了刚做好的早饭过来。
“多谢。”
金泽看他一眼,见他低头吃饭,冲明葱指了指耳朵。
明葱又盛了一碗汤,声音直接在他耳边响起:【听得到,自戴上还未取下过。】
金泽:【睡觉不硌吗?】他又拿了一个包子。
明葱:【还好。】说着低头喝汤。
金泽:【......】这包子皮有点厚。
【道长,我想问一下,这位何长老,您可是知根知底?】
明葱:【不熟。】
【我觉得他太奇怪了,首先他能进入桃花源就很奇怪,其次,他怎么会如此清楚封印的事,他的出现,我总感觉就像是,】金泽顿了顿,【就像是瞌睡来了就递枕头。】
明葱低眉沉思片刻,放下碗筷道:“何长老,有什么条件您可以说了,只要在下可以办到,定会相助。”
说着夹了一块肉饼给金泽:【包子皮厚就别吃了。】
何守无抬头:“难得呀,道长。不过我现在也没心思谈,我吃饱饭去找你好好聊。”
一边的金泽:“......”他一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他的黑豆子为什么取名“小蛔虫”。
可事实是,它并没有读心的作用。
取下就没摘下来过。
他忽然想起来桃花林那莫名的一声笑,还有......
想着金泽伸手把耳朵上的黑豆子摘了,这玩意要不得,太没有安全感了。
吃过饭,何守无拉着明葱进屋聊了好一会,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出来以后,何守无只身一人拎着把棍子出了门。
其余一行人拾妥当,浩浩荡荡赶往城门口。
云别城主亲自来送,身后还跟着许多云别百姓。
这次事件成功侦破,失踪的人也安全回归,沉香坞功不可没,云别百姓拿了大包小包各种特产,纷纷表示要好好感谢道长们。
明葱以携带不便拒绝了百姓们塞过来的谢礼,并以一个儒雅至极的微笑俘获了一众小姑娘芳心。
“道长,您还会再来吗?”
“欢迎道长再来做客。”
明葱轻笑:“你们应该不太想再次见到我们。”
道长 在下已婚 道长,在下已婚(43)
“怎么会!”
金泽摇了摇扇子:“......”
你们为什么就不能看看玉树临风的我呢?难道因为我脚边这只狗太丑了?
阿牛甩甩耳朵,挪挪屁股坐的离金泽更近一点。
明葱拿出阴阳镜,结界出现,一行人告别云别百姓,陆续踏入那镜面。
身后的云别百姓纷纷挥手告别,口中说着再见慢走,场面一时很是壮观。
却说在那城门附近的一棵硕果累累的桃树下,一位老人正靠在树下乘凉。老人身边还有一位小少年,在一旁给老人扇着扇子。
老人跟前是一副棋盘,那盘棋似是下了许久,却等不到续棋的人了。
“爷爷,今天还讲故事吗?”小孙子问。
“讲,上回书说到。”老人伸手一拍棋盘,清脆一阵声响,残局彻底成了死局。
旁边有人指指点点:“这老爷子又来了,疯疯癫癫身子还能这么健朗,他儿女也真是倒霉。”
“不知哪个好心人还给他专门栽了一棵树,真是享福的命。”
“......”
“这青年爱读书,爱读什么来着?”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小孙子接道,这故事讲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遍了,小孙子已经会背了。
“这小青年啊,喜欢在屋顶上跳上跳下,从不担心摔跤,喜欢赏花,看见人折朵花就跟杀了他一样,不喜欢睡觉,每天都像个孩子般开心,不喜欢天黑,林子里便只有天明,最爱蹲在树上听书,最爱下棋耍赖......”
老人说到兴奋处,脸颊上带着健康的红晕,好像只有这时,他还能想起年轻时的那份肆意洒脱。
“......若个书生万户侯?”熟悉的朗诵声传来,路过的行人都捧场的拍几下手,叫几声好。
老人混沌的双眼一眯,露出了一个笑。
每次小孙子听完故事都会问:“爷爷,这个哥哥最后为什么被关起来呢,他不是好人吗?”
而此时他爷爷都会沉默下来,只望着某处不言语。
这次他照常又问了。
老人顿了顿,混沌的眼睛里却是泛起了泪光。
他颤抖着手摸向了身后的树,开口道:“好与坏,善与恶,从来都是一笔糊涂账。”
孙子却是点点头:“我知道爷爷,是太爷爷要来抓这位哥哥,所以您就把他藏起来了吗?”
小孙子是听他父亲和母亲闲聊时提到的。
他爷爷年轻时是个教书先生,后来年纪大了,人却糊涂了,每天就只会拿着一个故事来回叨叨,说得多了,他母亲都听腻了。
然后父亲便对母亲说了那么一段话,还提到了他的太爷爷。
之后母亲再也没说过抱怨的话,而小孙子也十分乐意一遍遍听他爷爷讲这些老掉牙的故事。
他总觉得,他的爷爷很孤单,所以他要陪着他。
老人听了小孙子的话又一拍棋盘,再开口却是不知所云。
“我,男儿志在四方,绝不会拘泥于任何人,任何事。我要做,就要做那最风光的事,我要行,就要行那最笔直的路。你奈我何?你又能,奈我何?”
小孙子听不懂了,看着那树梢的大红桃子流口水,喃喃道:“爷爷,我想吃桃子。”
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老人激动中从怀里掉出一个东西,是一枚普通的玉佩。
不远处,一个打扮怪异的黑衣人盯着这对老小站了许久,直到天色渐晚,那人扶了扶帽子,扛着一根棍子出了城门。
☆、第十八章:江南美景看沉香
踏出镜面,眼前已经是晋州城门。
面对突然出现的一群人,路人们均被吓得一怔,待看清眼前人装扮,便也不足为奇。反而十分恭敬的打了招呼,然后离去。
沉香坞在晋州还是很受尊敬的,反观金泽,他就是比较低调的。虽然白先生在晋州的名号也很响亮,但他外公一句别出去给我丢人,他在外面从不报他外公的名号和自己的名字,学艺不,他也没那个脸面。
“终于回来了,我要好好睡一天。”银子叹道。
“我要好好喝一天。”尽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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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明朗想了想,“算了,我还是好好抄书吧。”
众人哄笑,又引来路人一阵注目。
相处时日不多,但沉香坞弟子和银子尽香却已经似多年老友,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金泽抱着狗看他们肆意笑闹,也露出一丝笑意:“明道长,有空一起喝酒?”
明葱摇头:“我不会喝酒。”
金泽有些失望。
“但吃饭可以。”明葱又道。
金泽笑:“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走,阿牛。”一路牵着狗带着两个小弟,金泽心怀忐忑看着熟悉的街道,一步一步走向白家大院。
“阿秀!我们回来了!”打开大门,银子喊着冲进院里。
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依旧长得很好,他种的药草也更加旺盛,想必阿秀又废了不少心血。
走廊传来脚步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少爷,一路可好?”
身穿浅色衣衫的少年从廊中走来,脸上微笑,露出一个甜甜的酒窝。
金泽轻笑:“甚好,我的小阿秀,想死少爷我了。”
阿秀笑道:“少爷,你是想我的手艺了吧。银子可是又祸害少爷不浅?”
一直眼巴巴瞅着阿秀想快点说句话的银子听到阿秀提到他了,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道:“没有没有,我都不碰吃的,否则少爷拉肚子受苦的还是我。”
金泽:“阿牛。”
“汪汪!”
“哎呦,”银子趁机躲到了阿秀身后,“少爷你可饶了我吧。”
好不容易看清小狗崽吃软怕硬的真面目,看见它怎么着不腿软了,可是它一开口,银子就受不住了。
“哈哈,少爷,好可爱的小狗。看来银子这次真的让您很生气了。”阿秀已经看穿了一切。
将阿牛一把塞进银子怀里,金泽挥挥衣袖走进屋里喊:“六婆,我饿了。”
银子盯着面前的小豆眼,怔怔道:“尽香,救我。”
尽香事不关己跟着进屋。
银子:“啊,不要舔我。”
六婆算是金泽的奶妈,白一条常年不着家,是六婆将他带大。
“听见了,给你热着呢。”六婆端着果盘出来,年近六十身子骨依旧健朗,看见金泽就像看见自己亲生孩子一样欣喜。
“怎么没在洛神多住一段时间?你爹身体可好?”
金泽道:“父亲一切都好。我回来是因为有事找外公,六婆,你可知外公此次去了何处?”
六婆摇头:“这我不知,白爷出门哪里跟我们说过。”
“一句话都没提过?”
“就和往常一样,说了一句出门便走了。白爷这么多年不都这样,说不定过几天就回了。”
“也是,没什么要紧事儿。六婆,您去看看饭好了没,我回去换身衣服,再跟您好好聊。”
“哎,我去看看。”
待六婆走远,几人的神情都变得严肃。
“阿秀,你再仔细想想,外公出门前可有何异常。”
阿秀抿着唇沉思一阵道:“如果说是异常,异常高兴算吗?”
“高兴?”金泽不解,“他有什么可高兴的?”
他外公性子一向肆意洒脱,确实少有大悲大喜,但如果说真有特别开心的事,一时真不好推测。
“少爷,”银子一边小心躲着脚下的阿牛一边开口道,“白爷是该高兴啊,你大婚,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儿啊!”
金泽怔楞,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儿。
“我成婚,他出门,难道是去吃我的喜酒?”
“真说不定,少爷。”尽香道,“凭咱这运气,真有可能在半路上和白爷走岔了。”
尽香对于调侃自家少爷乐此不疲,仿佛忘记自己的酒已经禁到了下下个月。
阿秀听了这么一会儿还有些发懵:“等等,少爷,谁成亲了?”
金泽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你少爷我,已经是有妇之夫了。”
道长 在下已婚 道长,在下已婚(45)
“什么?少爷,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呢?”阿秀有些伤心,他家少爷成亲了,他却没能吃个喜酒。
“不对不对,”银子插嘴,“是有夫之妇,也不对,是有夫之夫。”
金泽给银子一脚,然后对阿秀斟酌开口:“这件事,我自己都不知道。”
阿秀伤心了一会只能接受现实:“那我要给少爷补份贺礼才对。对了,少奶奶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应该准备两份。”
“他......”金泽语竭,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个可能很好看的人?
“咱少奶奶你还不知道吗?你忘了白爷给少爷订的娃娃亲了,那个宋少爷小琮明。”
阿秀恍然记起银子之前跟他逗乐说过的几句话,说少爷有个娃娃亲,还是个男娃娃。
“这竟然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白爷说了,那小琮明可是少爷的福星,不仅能消了少爷的霉运,还能分给少爷不少福气。”
阿秀点头:“看来白爷是对的,这次少爷出门这么多天,回来竟然完好无缺,这可是从未有过的。”
金泽气道:“合着我完好无缺你还很失望?”
阿秀摆摆手:“没有啊少爷,我的意思是,您这少奶奶娶的好。”
金泽摆摆手,没心思在这里跟他们扯皮,索性回屋,眼不见为净。
胸前的吊坠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他要再给外公传一次音,这次将地点设为洛神,如果再找不到人,他就要疯了。
然而结果是,两天后依然毫无音讯。
吃过饭,几人在庭院里消食。
阿秀拿着小绳在银子跟前比划:“少奶奶的肩有这么宽?”
银子点头,肩比少爷宽一点,腰比少爷细一点,绝对没错。
虽然阿秀给别人做衣服他有些不舒服,但阿秀问他,他肯定是有问必答。
“胯宽呢?”
“大约......”银子比了一下,又闭眼想了想,“哎呀,你还是照着少爷来吧,除了比少爷高那么一小指,其余都差不多。”
“哦。”阿秀点点头,“少奶奶好高啊。”
看着面前转来转去的自家少爷,银子终于忍不住开口:“少爷,你快把我转晕了,您先歇歇,办法我们慢慢想,好不好。”
金泽顿了顿,终于坐下:“现在的办法只有一个。”
“什么?”银子问。
“等。”
他外公的行踪向来因心情而定,可能听到哪里出了什么宝贝,便闻声去凑热闹。也可能听说哪里新出了某种好吃的小吃,就会去寻了带来给金泽他们尝鲜。
又或者是没有目的,到处走走停停。他年轻时走南串北惯了,在家闷着就浑身难受,没事儿也要出去透气。
现在他不知道外公在哪,外公却能知道他在哪里,左右不是洛神便是晋州。
所以如果外公想要联系他,他就一定要待在外公知道的地方。
以为少爷想出了什么好办法的银子垂下脑袋,喃喃道:“如果明道长在就好了。”
金泽看他一眼:“你和明道长关系很好的样子。”
一旁捧着书的尽香笑:“你看他和谁关系不好?”
银子则摇头:“也没有很熟,但是明道长人真的很好,不拘小节,人也义气。”
说着银子眼神一亮:“你说,如果白爷再没有消息,我们可以去沉香坞求助吗?”
这也算是离奇失踪案了。
阿秀在一旁听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他觉得他们几个出门一趟,自己好像错过了好多事。有些后悔没有跟去。
金泽沉吟一会儿道:“到时候再说。”
转眼又三天过去,传音无讯,也无来信。
金泽终于坐不住了。
“银子,出门。”
“好的,少爷。”银子先摸了银两放身上,“我们去哪儿?”
“沉香坞。”
沉香坞地处江南,在晋州东面,那里有着晋州最大的湖泊,湖中林立着的,便是沉香坞众弟子起居修炼的地方。
湖泊名为沉香湖,湖边有沉香坞弟子把守,一般人进不得,但还是有不少人前来碰壁,只为远远看一眼沉香坞的美景。
道长 在下已婚 道长,在下已婚(46)
都说江南美景看晋州,晋州美景看沉香。
沉香美,不仅因为那湖中鳞次栉比的起居静室,还和那流连于湖面上练剑比试的沉香坞弟子脱不了干系。
这还是金泽第一次来到闻名已久的沉香湖。
方进入沉香坞境内,便能看见不远处的湖面上一座座静室,像停泊的小船一般分散在湖面各处,静室四周白衣飘飘,是练功的沉香坞弟子,各色的灵力汇集,在湖面上映出一道道绚丽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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