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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龙转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思乡明月
第98章 番外皇帝皇后的日常
“你适可而止吧,明天还有朝会……”
这是开泰三年的某一个春夜,帝后寝宫中,齐靖安瞅着把他折腾得腰酸背痛、自己却依旧神抖擞的夏侯宣,有气无力地叹道:“上一场朝会我就没去,此番怎好再度缺席?”
他可是百官之首啊,总是因为给皇帝侍寝而不去上朝真的可以么?!
可夏侯宣却耸肩笑道:“缺席就缺席呗,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如今,举国上下已初现升平之象,我们也没必要再像前两年那么勤奋了,偶尔来个‘夜半笙歌不早朝’,又有什么所谓?”说着,他“动手动脚”,毫不客气地吃起了自家皇后的嫩豆腐。
“……!”
听闻此言,本已昏昏欲睡的齐靖安猛地瞪圆了眼睛,伸手揪住夏侯宣的那张神采飞扬的俊脸,磨牙道:“什么升平之象,我看分明是昏君之相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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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宣笑着捉住齐靖安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暧昧道:“我若是昏君,你就是妖后……”
“嘿!”齐靖安回手来,不轻不重地锤了对方一拳,既好笑又好气地说:“我宁愿做奸相也不要做什么妖后,你这主次不分的昏君!”
“好吧好吧,我的丞相大人,那就请你身体力行地告诉朕,什么是主、什么是次……”
夏侯宣调笑的话语没于一个深吻中,而夫夫之间的气氛也再度升温。眼看着又一场“大战”将起,被吻得晕晕乎乎的齐靖安却是“有心杀敌、无力回天”,只得半推半就地从了。
谁成想,这场仗直打到后半夜也没见有“鸣金兵”的意向,丞相大人真是累了,连连喊停,并羞愤道:“即使我们明天都不去上朝了,到这程度也该适可而止了罢?你、你还不消停,是根本不把我说的话当回事么?”
夏侯宣动作稍顿,侧撑着身子半躺着,看着齐靖安那气鼓鼓的小表情,无奈笑道:“你的话我怎敢不听?只是我虽也有心要适可而止,身体却不大听我的指挥,这可怎么是好?”
今年里,夏侯宣满二十岁,正是力旺盛的好年华。再加上整个朝廷都已被他完全掌控住了,政局稳定,四海清平,新的政策、律法和改革也都走上了正轨,让他有了比登基的头两年更多的空闲时间,故而饶是以他的心智之坚,也不禁起了纵情的心思——青春如此美好,错过了岂不可惜?
当然更重要的是,自家皇后实在是太可口了,皇帝陛下哪舍得停嘴?
可齐靖安却翻了个白眼,哼笑道:“看来你还真是越发的昏聩了,连自己的身体都不听指挥了,既如此,你干脆就召开一场盛大的选秀,挑上百十个美人来服侍你好了,省得总是折腾我!”
闻言,夏侯宣神情一肃,语气沉沉地说:“朕曾经金口玉言,谁若是再提选秀的事,那便……”
“谁提选秀,便是误国奸臣,依律当斩——你说过的话,我可都记得清清楚楚。”齐靖安轻描淡写地接话道。
“那你还要明知故犯?”夏侯宣故意露出几分危险的神情。
齐靖安挑眉笑道:“那又如何,我本来就是误国误民的奸相了,无论再犯多少罪过,你最多也只能斩我一次,我怕么?”
“噢,那我才不会便宜你呢,斩只能斩一次,可若是用咬的,就可以很多很多次了……”夏侯宣说着,就凑近齐靖安的脖子咬了上去,一边咬,还一边含含糊糊地说:“所以我要每天咬你一口,持续一辈子!”
齐靖安笑而不语,他知道今天的“大战”已到此为止了,心上人终归还是体贴他的。但他自己的策略也很重要,扯东扯西地引开对方的注意力,更加以一些暗示,让对方心有灵犀地想到“长长久久”的这一点上,那么他们自然就会“休战”了——嘿,满腹韬略的丞相大人,无论是运筹于帷幄之中,还是决胜于床榻之上,都是一样的厉害……
正得意间,齐靖安忽觉不对,赶紧把夏侯宣推到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着恼道:“喂!你怎么咬在这儿!领子挡不到,谁都能看见!”
夏侯宣笑眯眯地搂住自家皇后,“看见就看见呗,反正谁都知道肯定是我这个昏君咬的,又有什么关系?好啦,我们睡吧。”
“……”齐靖安彻底无语。
翌日,夏侯宣仍是准时起床去上朝了。昏君什么的,显然是他们夫夫俩说着玩的,除了皇后以外,再没有谁会这样去说皇帝陛下了——朝野内外,谁不说夏侯宣是百千年难能一遇的贤君明主?
登基不过两年多,年岁也方及弱冠,可夏侯宣做出的政绩就已经可以用“斐然”来评价了,对内整顿朝堂、招纳贤才、修订律法、安抚百姓以及充盈国库,对外则大力开发曾属于西蛮和北燕、而今属于大魏的土地,修通了道路、沟通了商贸,还在北燕试行了新法,在西蛮的戈壁上种了树、开了荒……
值得一提的是,无论是修路建集市还是在戈壁上开荒种树,都是用的当年的那些战争俘虏们的廉价劳动力:北燕的俘虏在西蛮开荒种树,西蛮的俘虏在北燕修路建集市……事实上,现在的他们已经不是俘虏了,而被称作“劳改人员”,一边劳动一边被洗脑,洗着洗着就差不多都成了大魏的顺民。
当然了,这一切并不都是皇帝的功劳,丞相的功劳也很大,他们一个是明君一个是贤相,携手掌政,造福天下,除了光明正大地玩断袖,基本就没有别的问题能给旁人挑刺了。
即使是断袖这件事,一开始确实有很多人明里说嘴、暗里鄙薄,可时至如今,说来说去也无非就是“私德有亏”,说多了也没劲,大部分人便都习惯成自然了。尤其是皇帝陛下已正式过继了他的孪生哥哥常乐王的长子为嗣,其心意决绝若此,旁人哪还有话可说?
更何况,皇帝与丞相之间的深情厚意,已逐渐打动了很多人。特别是京中的贵妇贵女们,很大一部分都被昭武将军、一品国夫人和吏部尚书夫人给“带入了新世界”,从而越发觉得皇帝和丞相很相配。于是乎,枕头风的威力有多大,那还用得着说么?
所以,自今年开春以来,丞相偶尔缺席朝会,非但没有遭到明嘲暗讽,反而还获了一大堆补品,统统来自于那些京中贵妇……话说,贵妇们给皇后送礼,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吧?
今天也是一样的,朝会已经开始,而丞相仍在帝后寝宫里安睡,某些大臣们已经可以料到自家夫人肯定又要送礼了……
两个时辰后,朝会结束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大臣们都很轻松地离开了,那么皇帝呢?当然是愉快地回家陪媳妇了。
夫夫俩你侬我侬地用过午膳,一起到御花园里散步消食,走着走着就听到了清脆而熟悉的嬉笑声,他们相视而笑,很自然地往那边走去。
一片宽阔的草地上,坐着小太子的生母、一品国夫人若妍,以及吏部尚书夫人秀怡。她们一边看着两个小宝贝玩耍嬉闹,一边说说笑笑,谈天说地,好生自在。
而太上皇则坐在湖边的树荫下垂钓,同时也在看着小孙儿玩乐;王总管一时给他老人家喂茶,一时为他捶背捶腿,主仆两个都笑得满脸褶子,显然是心情很好。
机灵的小太子第一个看到夫夫俩携手而来,他马上欢叫道:“父皇母后!”他张开短短的双臂,撒腿就往这边奔。
眼看着这个小肉团子就要抱住夏侯宣的小腿了,齐靖安忽然弯腰把他抱了起来,捏着他肉呼呼的小脸,哼笑道:“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母后,要叫我相父,你个小皮猴怎么就记不住呢?”
小太子毫不迟疑地伸手指向捂嘴偷笑的若妍,说:“是阿娘让宝宝这样喊的,她说母后比相父听着更亲热些,宝宝也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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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靖安嘴角一抽,故意沉下脸来,用唬小孩子的语气问:“那你是听她的还是听我的?”
小太子眼珠子一转,小腰一扭,伸手就搂住了夏侯宣的脖子,嘻嘻笑道:“听父皇的!”
虽说夫夫俩贴得很近,但小太子坐在齐靖安的臂弯里却来揽夏侯宣的脖子,着实也算个高难度动作,夏侯宣笑着把他的小屁股挪到自己的臂弯里,点着他的小鼻子说:“父皇和宝宝的感觉一样,喊母后听着更亲热些。”
齐靖安暗暗掐了夏侯宣一把,顺带着甩了个白眼过去,就大步往太上皇那边去了。
“靖安啊,来来来,就等你呢,还是你跟我下棋的时候杀得最痛快!”太上皇笑眯眯地招呼着,可等齐靖安走近了,他老人家又促狭地补充了一句:“听说你今儿又没有上朝啊,可休息够了么?不会没力气陪我下棋了吧?”
齐靖安脚步一顿,下意识地拢了拢衣领,哼笑道:“您老放心,我今儿就让您知道什么叫做大杀特杀!”
这边厢,俩棋友撸起袖子开杀了。而那边厢,夏侯宣和声和气地跟小太子以及卢潜的儿子说了一阵子童言童语,然后就放他们俩小伙伴继续玩耍去了,转而跟若妍秀怡闲聊了起来。
若妍是太子的生母,受封一品国夫人,基本上就是京中贵妇的领头人,日子过得可滋润了。要注意的是,她可不是常乐王妃,因为早在两年多以前,当夏侯卓刚从南边回来、受封常乐王的时候,她就把对方给休掉了——
若妍本来就不爱夏侯卓,而在做了母亲、思想更通透了之后,她就更加没必要跟夏侯卓凑合着消耗掉彼此的下半生了——在这个时代里,有几个女人能够自由地生活?就连太后都不行,可她却行,她有身份、有地位,既有现阶段的超级大靠山、也有未来的坚实保障,还不需要伺候丈夫公婆,儿子的教养也完全不需要她来操心,更能想逛街就逛街、想出游就出游、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真是不知羡煞多少人!
所以若妍的幸福指数可高着呢,根本不需要一个丈夫来锦上添花。享受过自由畅快的生活以后,若妍已完全可以确定:即使她的初恋男神夏侯宣说要娶她,她也毫不稀罕!
更何况,按照夏侯宣的计划,“皇家医护学院”即将成立,若妍就是名誉院长,所以她在闲暇时还经常阅读医书来提高自己,并与太医们探讨医术,生活充实至极。
而秀怡呢?她也很是幸福,作为吏部尚书的夫人,丈夫深受帝后重用,她当然也是京中贵妇们巴结的对象。且这还不止,她也有爱好的,那便是写话本、编故事——她性格活泼、想象力很丰富,编出来的故事甚至比卢潜编的还要曲折动人。虽说她的文笔远远比不上卢潜,可胜在剧情新颖,大白话一样的写法反而让许多读书不多的贵妇贵女们看得如痴如醉,天天追着她要续集、要新话本,让她可有成就感了。
夏侯宣跟这两个妹子从小一起长大,看她们各有各的愉快生活,自然很高兴。
“对了陛下,陈姐姐什么时候回来?我的下一个故事是以她和纪将军为原型的,特别想跟她交流交流。”
两个妹子悠悠闲闲地坐在草地上,跟夏侯宣聊了几句日常琐事,然后秀怡就趁机问出了这个问题。
“快了,北燕已定,他们再不回来也没事可干了。”夏侯宣微笑道。
陈淑瑶已经嫁给了纪彦平,但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待在家做个贵妇人?她硬是要跟纪彦平以及陆凌两兄弟到北燕去打仗,夏侯宣便索性封她为昭武将军,随她高兴去。
由于纪家当初在南下问题上站错了边,所以除了纪彦平以外,夏侯宣毫不客气地打压了整个纪家,很是给他们吃了一个大教训,所以他们既干涉不了纪彦平的婚事,也管不了陈淑瑶……说起来,他们跟纪太后还真是有些同病相怜呢。
话说纪氏自从被接回来以后,仍是养尊处优的太后,夏侯宣把她安置在慈和宫里,让人好生伺候着,从物质上来讲,什么也不短她的,但旁的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强势的夏侯宣当然不可能让纪氏干涉朝政,而他的“内眷”又只有齐靖安一个人,齐靖安难道会去陪纪氏玩宫斗么?别开玩笑了,遍数后宫,皇后根本懒得理会太后,太上皇也完全当纪氏不存在,众人更不会让小太子和她碰面,就连宫女太监也不归纪氏管,而是由王总管来统一管理,所以纪氏有多寂寞,可想而知。
寂寞是一把看不见的刀子,其威力不容小觑。尤其是对于纪氏这种有野心的女人来说,失去了权力、没人理会她,简直比真的拿刀割她的肉还要让她难受。这种寂寞还有一个说法,那就是“冷暴力”。
两年多的冷暴力,让纪氏仿佛熬过了二十年那么长的时光,看起来老得特别快,真是奶奶辈的样子了。她憋了一肚子的悔恨和恼怒,却是无处倾诉,也无处宣泄,没有人知道,纪氏对自己做过的某一件事特别后悔,那就是当年她暗下狠手弄死了徐贵妃母子!如果他们母子俩还在世的话,这时便也会住在宫里,至少还能跟她说说话,就是跟她斗嘴斗心眼也好啊,哎,真是悔不当初……
恐怕就连夏侯宣都想不到,众叛亲离的纪太后竟对曾经的敌人都怀念起来了,不过那又怎样呢?反正夏侯宣是完全不在意她了,就连夏侯卓偶尔进宫来,也不会去探望她。明明有两个亲儿子,一个是皇帝一个是王爷,可纪氏这个当娘的却混成了这样,又能怪谁呢?
不过,说起夏侯卓,他的事儿就来了——便在御花园里和乐融融的时候,秦连横匆匆小跑过来,凑到夏侯宣的耳边说了一件事:某个俘虏兼人质打上了常乐王的主意……
“郑其英?”夏侯宣眉心微蹙地思考了一阵子,冷笑道:“他这是心知自己命不久矣,就想去骗我哥哥?”
活捉了郑其英以后,夏侯宣并没有急着杀他,因为当时那北燕国主还在负隅顽抗,留着郑其英,用处肯定有——后来也证实了这一点,正是因为有郑其英这个人质在,所以这两年间,连续有好几拨那种身穿黑衣的北燕死士来到了大魏京都企图救人,殊不知夏侯宣早就有所安排,别看郑其英在京城里有一定的自由度,事实上他被暗探们看得可紧了,以致那些黑衣人来多少死多少,直至近来,再没有黑衣人出没了,想来已是消耗殆尽了。
而至如今,北燕全境都已落入大魏掌控,北燕国主也已死了,郑其英是彻底没用处了,夏侯宣又怎可能饶过他?即使皇帝陛下真把姓郑的给忘到脑后去了,皇后也不会忘的,每夜都能看到心上人的伤疤啊……
所以郑其英急了,便找了个单纯好骗的目标……
哎,一波平一波起,看来皇帝和皇后的生活永远都会多姿多呢。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来露个脸~生活多姿多嘿~
ps:感谢雷霆夜深亲、lirisl亲、mythea亲、lt;bgt; lt;a href= a href=& target=& _blank& target= _blank gt; a href=& target=& _blank& 文字首发无弹窗lt;/bgt;亲、无所谓的灰亲、不知所谓亲、清月妖影亲、小暮亲、星泛亲和冷夜冥龍亲扔雷(╯3╰)感谢harleyretinol亲扔炮(╯3╰)(╯3╰)灰常爱你萌!
第99章 番外明君贤相新时代
眼前是一片广阔的操场,夯实的泥沙地在艳阳的照耀下呈现出暗红的色泽,像是洒过鲜血的战场,似会让人不自主地出几分肃穆的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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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两个年轻人正骑着战马、穿着战甲,真刀真枪地拼斗着,打得尘土飞扬、好生激烈。
操场的四周围都是阶梯式的看台,其中三面看台上,约有三四百个年轻人在观着战,他们边看边议论,偶尔也会为场上的人叫好鼓劲。而坐北朝南这一面看台上,则是坐着一群中年人,他们也在观战、也时而议论,还拿着纸笔写写画画,应是在记录着什么。
便在此时,一群素质不凡的侍卫簇拥着一个华服青年走下过道,来到了坐北朝南的看台上,那群中年人见了华服青年,忙不迭地要行礼,却被华服青年摆手制止了,且这华服青年还指了指下方的操场,示意他们继续观战。
中年人们互相对视了几眼,纷纷露出了局促的表情,还有些欲言又止。可华服青年却并不理会他们,只颇有兴味地观看着场上的拼斗,直到那两个年轻人分出了胜负,他才回了视线,转而看向这看台上正在擦汗的某人——
“杨卿,那个得胜的小子,姓甚名谁?他的枪术非常扎实,定是狠下过一番苦功的。像这样刻苦的年轻人,其它科目也应是学得不差的……可你之前呈给朕的优秀学员名录上,却似乎并没有他?”
这华服青年,自然就是夏侯宣。今年已是他登基的第八个年头了,久居高位令他周身上下的威势更甚,即便他是用一种平平淡淡的口吻来问出这番话的,也把那杨某人吓得够呛,赶忙小跑过来跪在他的脚边,又是请罪、又是解释,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吓的,总之是满头大汗。其他人也都是战战兢兢的,甚至不敢多喘几口气。
“原来他是韦氏子弟……”
听过杨某人的解释以后,夏侯宣了然地点了点头,并从记忆中翻出了一件颇为久远的往事来:太子逼宫,韦氏获罪,男丁尽数伏诛,妇孺皆入奴籍……及至如今,八、九年过去,当年的孩子都长大了,甚至可以上马打仗了,想想还真有些唏嘘呢。
心念微动,夏侯宣似笑非笑道:“可朕在三年之前便已废除了奴籍,韦氏子弟与其他学员也无甚区别吧?都是凭真本事考入学院的,评定优良也该看真本事,难道杨卿你竟是按照他们的身份背景来做出评定的么?”
听皇帝陛下这么一问,姓杨的顿时汗如雨下,连连叩首道:“恳请陛下明鉴,全院上下仅此一例特殊,都是臣自作聪明,臣知罪、知罪了……”
夏侯宣不置可否地说:“你有罪无罪,监察司自会告诉朕的,现下就不必多言了,还是继续观看实战考核吧,可别把其他人的成绩也给弄错了。”说到这里,他就径自走下看台,往学舍那边去了,徒留下瘫软在地的杨某人和面色各异的其他教员们。
这里是“皇家将领学院”,顾名思义,就是为大魏批量培养低级和中级军官的地方。
夏侯宣和齐靖安都是名誉院长,偶尔还会来给学员们上一两堂公开课,所以每年招新考试的时候,总会有成千上万的青年才俊汹涌而来,挤破头地想当天子门生。
更何况,不止帝后二人,柱国大将军陆天石、威武大将军凌远和荣麾上将军纪彦平等简在帝心的将军们也都是名誉教员,而且他们来此授课的几率可比帝后二人频繁得多,还经常与学员们面对面地交流,若能得到他们的青眼,自是前程远大,所以皇家将领学院是绝对不会缺少生源的。
还值得一提的是,这学院里有一批比较特殊的常驻教员,多年以前,他们基本都在枢密院里供职。后来夏侯宣撤掉了枢密院这个机构,为了避这些人以及他们背后的家族反弹得太过厉害,皇帝陛下便把他们全部安排进了皇家将领学院,分门别类地教授学员们军事理论——理论嘛,可不就是他们最为擅长的玩意儿么?
所以说,这所学院的师资力量当真强大,入学考核不容易通过,毕业考核更是困难。当学员花几年的时间完成学业并通过考核之后,便会被入军中,一开始就是百夫长甚至校尉,起点当真不低。至于最后能不能为将为帅,那就要看各人的本事了。
由此可以想见,先前那个名叫韦明吉的年轻人不仅能够入学,还能脱颖而出,绝对付出了很多的艰辛。夏侯宣素来爱才,自是不会吝啬于给那小子一个机会。
至于出身背景,那很重要么?皇帝陛下让亲卫把那韦明吉带到一间空的学舍之内,与之进行了一番亲切的交谈。单看那年轻人激动万分并欣喜若狂的表现,就知道他早就已经被洗脑了,妥妥的。
要知道,思想品德课可是皇家将领学院的重头戏,教材由皇帝陛下亲自编写,并由监察司的秦连横司长委派专人负责讲课,务必要把每个学员都给洗脑成忠君爱国的“好同志”,从此为国为民奋斗终生……
所以无论那韦明吉是否罪官家族出身,都无关紧要。更何况韦氏一族也不是夏侯宣判罪的,都是上一辈人的事了,早就过去了,也该给他们平等的机会了。
在离开皇家将领学院之前,夏侯宣又在全体学员面前做了一个简短的公开演讲,明确地告诉这些年轻人,他们毕业得正是时候,刚好可以赶得上国家的一次大规模用兵——对象是西域诸国。
自夏侯宣登基以来,稳步扩张便成了大魏的基本国策之一。这一国策在刚颁布的时候还遭到了很多的质疑,可就在三年前的开泰五年间,大魏的第一支海军和第一批海上战船面世,首战对象是东海外的一个岛国。轻松告捷之后,大魏获了丰富的金银矿藏和海产品,外加几十万身材矮小却吃苦耐劳的奴工,不仅充实了国库,令大魏的老百姓们得到了减税的实惠,夏侯宣还趁势废除了本国子民的奴籍……
于是从那以后,举国上下都对对外扩张充满了兴趣,而官绅士族们更是明白到了这样一个道理:想让自己的国家更加繁荣美好,就要取别国的资源为己用、让别国的人民为我们服务——压榨自己的老百姓有啥意思?压榨别人才是真英雄!
再者说来,打仗的机会多了,也就代表着建功立业、升官发财的机会更多了,不止世家大族的子弟们有心捞军功,老百姓家的子弟也想着拼一个锦绣前程,于是自开泰五年起,朝野内外的气氛都变得积极了起来,人人都在期盼着下一次用兵。
不过,夏侯宣却并不是个激进的人,扩张的前面还有“稳步”二字呢,如何能够忽略?
所以这三年来,大魏没有再对外用兵,而是逐步消化了上一场战争的所得,开始构建军工业的框架。而先锋密探们也先一步开动,到西蛮旧址更往西的地方去勘绘西域诸国的战略地图、了解风俗人情并集情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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