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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或不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吃口肉
“只是担心我们警方没用,非但没帮你救回女儿,还让你平白无故丢了那么多钱。”
程译的话说得很直接,一下子也戳破了桑志国的心思,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这会儿被说的哑口无言,也百口莫辩。
确实,他想救桑旖,可也不想丢了那笔钱。这些警察不是和他信心满满地保证,只要绑匪出来交易,他们就有办法抓到人,人既然可以抓到,那何必要用真钱去交易?他那些钱也不是大风刮来了,一个不好,要是没了,那可怎么办?
一旁的徐艳见这姓程的队长火气很大,说话也很不客气,忍不住帮腔:“我们会担心也不是没道理啊,绑匪就只来了一通短信,也没说会把人怎么样,谁知道他们拿到钱会不会放人,就算这次交易没成功,绑匪为了钱,肯定还会再联系的。”
程译这才侧身斜了这位桑太太一眼,怪不得桑志国那会儿下楼时情绪稳定了许多,估计这女人没少在旁边“出谋划策”吧。
徐艳见程译一直盯着她,不免也有些紧张,她扶着肚子借故坐下,躲开了程译的视线,忍不住又说:“再说了,你们警察不是挺有本事的嘛,怎么三天时间,什么都没查到,现在反倒怪起我们来了。”
程译忍不住冷哼了声,反问着面前这个趾高气昂的女人:“那桑太太你又知不知道,装钱的那个行李箱,出发前我们已经装了追踪定位器,如果不是桑先生临时换了箱子,就算绑匪不放人,只要钱到了他们手里,我们就能找到桑旖的位置。”
他这话一说,桑志国当场惊愕了半晌,回过神来自然又是懊恼又是悔恨。早知道就不该听徐艳的话,用假的去交易,以为这样,能救回桑旖,也可以保住钱,哪想到……
徐艳显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不痛不痒地还在说风凉话:“谁知道你们装了什么定位器啊,也没和我们说……”
桑志国有些头疼的吼了句:“好了!”而喋喋不休的女人看情况不对,这才堪堪停住了嘴。
客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桑志国自知理亏,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可他也还是担心桑旖的,忍不住又问:“程队长,那小旖,小旖她会不会怎么样?”
程译没说话,脸色也有些阴郁,倒不是他不想搭理桑志国,而是他也说不清。就今天的交易,绑匪已经知道桑志国报警的事了,所以桑旖会怎么样,真的不好说。





今夜或不再 与虎谋皮
还是那间简陋的屋子,而这会儿屋里就只有桑旖一个人,清晨的鸟叫热闹而又欢腾,叽叽喳喳,像是永远都不会停。
桑旖蹬了蹬双腿,有些艰难地移动着身子,虽然高烧已退,可身体还是有些虚,几下挣脱,已是累的喘了起来,而肩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疼了。
她靠在床畔缓了会儿,耳边的鸟叫还是没停,这里,应该挺偏僻的吧,要不然也不会一天到晚都有这么多的鸟叫声。
反绑的姿势叫人难受,弯曲的双腿也有些酸胀发麻,那人虽然绑的不算紧,可扣是死扣,原本就破皮的手腕和脚腕还是避免不了难受。
醒来时就是这副样子了,就连眼睛也被重新蒙上了那块黑布。今天是交易的日子,绑匪都出去了,自然不希望她闹出什么事来节外生枝。
桑旖歇了会儿,又试着坐起来,只是几次之后,都没成功,反倒累的满身是汗。
她烦躁地挣着手腕上的绳子,虽然没松半点,却意外蹭开了眼睛上蒙着的那块布,堪堪一角,但也能看到点东西。
今天的天气还算好,出了些太阳,明媚的阳光透过树荫,洒在了那块窄小的天窗上,意外折射出如梦似幻的光影,点点滴滴,都落在了屋里斑驳脱落的墙壁上。
桑旖出神地看着,有些专注,却也有些木愣,那光渐渐往下走着,像是快要没了,而桑旖也突然急了,一瞬不错追着那光,像是想要留住它。
可她怎么能留住呢,该来的自然会来,该走的也总会走。所以那光,藏进了抽屉桌上那堆衣服里,再也没出来。
桑旖愣愣看了半晌,收回视线时又忍不住自嘲一笑,只是这笑还未放下,视线又猛地顿住。
那张抽屉桌上堆着很多东西,她一直未动过的牛奶面包,还有处理伤口用的药水纱布,白色带花的搪瓷杯旁放着同样花色的脸盆和毛巾,里头还有些水,那是她高烧时给她降温的。
而在角落,有几件颜色不一的衣服和裤子,至于桑旖死死盯着的那件衣服,是件白蓝相间的校服……那件衣服,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她觉得不可思议,肯定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被绑的遭遇,乱七八糟的那些光景,总会叫人错乱,会认错也不奇怪。
桑旖慌忙收回视线,可几秒之后,目光又再次回到了那件衣服上,脸色见鬼般的难看。
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也在这时突然传来,轰隆隆的,打破了许久的安静。桑旖急忙将布条又蹭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但其实她心里清楚,伴随着那越来越近的车声,那颗剧烈跳动的心也被抓地越来越紧。
他们回来了。
交易……是不是成功了?那么,她是不是也可以回家了?
桑旖半是紧张半是期待,可等引擎熄灭,隔着一扇门,听到的却是外头争吵推搡的声音,应该是碰到了什么东西,哗啦啦碎了一地。
“怎么,你现在还想拦着我?”
“你别忘了,没钱,你拿什么给老头子治病?!”
“别他妈跟我废话,老子要的是钱,钱!钱!”
“你要再敢拦着我,我今天就办了那小娘逼!”
门是被踹开的,轰隆一声,响地震天动地,桑旖的心跟着一荡,还未来得及归位,又被人猛地拽着头发从床上拖了下来。
膝盖直接磕上了地面,皮肉翻卷,是火辣辣的疼,细小乌黑的泥沙混进了滋滋渗出的血里,桑旖一路哭叫,一路挣扎,最终,被骆巍扔在了外头肮脏不堪的角落里。
唰的一下,蒙眼的布条被人摘了。
眼前是凶神恶煞的一张脸,皮肤黝黑,额上还有几道明显的刀疤,歪斜错乱的眉毛往上飞着,而那双着了火的眼睛,正怒气汹汹地瞪着她,像是要吃了她,像是要宰了她。
桑旖下意识地要往后躲,但劈头盖脸迎来的却是狠狠的一记耳光。她猝不及防,脸被打地偏向了一旁,不消几秒,上头便浮现出了狰狞的手指印。
白花花的纸片接连不断被扔在了桑旖脸上,像是耳光,又像是屈辱,叫她一直都抬不起头来。
“桑志国那老狗逼是真不顾你死活啊。”骆巍扯着桑旖的头发,把怨气全撒在了她身上,“他妈的竟然还报警?!”
“看看!这就是那一千万!”骆巍说着,又甩了桑旖一个耳光,细腻白皙的肌肤上,狰狞的痕迹越发触目惊心。
“妈的,一堆白纸,就用这些东西来赎你?”
“你不是他女儿吗?怎么,就值这点钱?!”
眼泪是擎在眼眶里的,一直没落下来,可当目光扫过那堆白纸时,桑旖竟然扯了个笑,只是笑着笑着,泪水就溢了出来,跟不值钱似的,一颗一颗地往下滚。
彻底的绝望蒙住了那颗鲜活跳动的心,一寸一寸收紧,那绝望渗进了血肉里,扎地人要命的疼,可她还是可以苟且偷生地喘口气,安慰自己一句,这有什么值得意外和伤心的,她对桑志国而言,本来就和这些白纸一样,一文不值的。
“阿远,你不是喜欢这妞吗?弄死之前给你爽一回。”骆巍阴测测地勾着桑旖的下巴,玩味的眼神还在她身上转了一圈。
桑旖目光涣散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刚刚那两巴掌打得她有些懵,脸颊也还是疼的,可脑袋里的事情她却想的很清楚。
脚边是之前碰倒的暖水瓶,温热的水漫了大滩,银色的内胆也碎了一地。桑旖微微动了下,自虐一般,将掌心糊在了那片星星碎碎的内胆渣子上。
戳心的疼,血也止不住地流,可她却找回了几分冷静,只是开口说话的声音还是颤抖着的:“桑志国……不止我一个孩子。”
头一次听她开口说话,很意外,不是求饶,也不是哭喊,平静的不像是一个肉票该有的反应。
骆巍眯眼瞧着桑旖,又听她白着脸继续,“你既然绑了我,应该知道我家的情况,我妈老早就死了,现在家里的那个,是桑志国后来再娶的。”
“她现在怀孕了,七个月,是个儿子。”
“我要是死了,他还有儿子,你就算弄死我,也还是没有钱。”
桑旖咽了咽口水,语气尽量平稳地和对方谈判:“你能绑我,那为什么……不再绑个值钱的?”
几句对话,暗藏机锋。
骆巍没读过多少书,可他也不傻,桑旖这话听着像是在下套,可也不是没道理的,儿子才能传宗接代,女儿算个屁?他又好笑地看了桑旖一眼,看来这妞也是要命的,连自己家里人都算计上了,不过这才对嘛,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命都快没了,还守着那钱干嘛?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可骆巍还是警告地又掐了掐桑旖的脖子,不过这一次,手下的力道却软了几分:“你说绑就能绑的?玩我呢?!”
桑旖的脸上还挂着带血迹的泪痕,但她这会儿却勾了勾嘴角,一个凄惨却又妖艳的笑,“你要钱而已,我可以帮你……”
骆远至始至终没开口,就连态度都是置身事外的,然而,在桑旖说出那些话时,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一室狼藉,一场交易。
而桑旖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在这一刻变了味道,成了合作,成了同谋。
桑旖这是在与虎谋皮?谁说不是呢,可她想用自己的方法活下去,又有什么错呢?




今夜或不再 胸口也疼……
沈阿姨把晚饭摆好,看客厅里的气氛实在沉重,她心里虽然担心桑旖,可这会儿也不敢多问什么,只偷偷在房里抹眼泪。
桑旖是她看着长大的,从出生,到长这么大,大大小小的事情她都陪着,感情自然超过了常人。
绑匪发来的那张照片,她也看到了,照片里的桑旖,一动不动的,半点生气都没有,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沈阿姨不敢想,那些丧心病狂的匪徒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她又忍不住想起小旖那个早早去了的妈,那也是个可怜的。
小旖妈妈的身体向来不好,怀孕流产一直反反复复,桑志国又说没有孩子没法和家里老人交代,为了这个,小旖妈妈吃了不少苦头,后来终于怀上了,结果生孩子的时候又被折腾了一遭,整个人都不行了。
原本端庄漂亮的女人,一下子变得憔悴不堪,背地里还被人讽刺人老珠黄。
沈阿姨虽然帮桑家做事,可在小旖妈妈的这件事上,也觉得桑志国做的不厚道,一点情念都不顾。
妻子生病,丈夫却一天到晚不见人影,连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都问,怎么不见你先生。小旖妈妈能说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他在忙。桑志国是在忙啊,忙着和自己的秘书勾搭鬼混。
徐艳那个女人也不是个东西,小旖妈妈处处忍让,可她却蹬鼻子上脸,三不五时就来医院耀武扬威。一个常年住院的病人,哪里受得了那样的刺激,气的小旖妈妈伤心郁结,最后,选择了跳楼自杀。
谁都知道徐艳看小旖碍眼了,小旖还没上高中,她就跟桑志国吹枕边风,要他把小旖送去住校,要不就送去国外念书,说这样能锻炼孩子,简直是鬼话连篇!她压根就不想小旖好。
还有今天交易的事,什么真真假假的赎金,她反正不懂,她就知道,要不是那女人出了馊主意,小旖说不准现在都能回来了!
沈阿姨越想越难过,也越想越心疼,那孩子本来就没人疼,现在还遇到这样的事……也不知道……
手机突然响了,惊地沈阿姨赶紧把眼泪擦了擦。
是个陌生号码,接通之后也没人说话,她以为是打错了,正预备挂,却听到了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
“阿姨,是我……”
骆巍从桑旖手里抽回手机,吊儿郎当瞟了她一眼,又问:“我说,你没耍什么花样吧。”
脸上的指印淡了不少,可上头火辣辣的疼却还是记忆犹新,桑旖没抬头,只低声说了句,声音里听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
“我敢吗?”
骆巍满意的笑了,手机揣回兜里,他又看了桑旖一眼,觉得这丫头倒比前几天识趣多了,还挺明白事的。
开门出来,骆远还在外面坐着,嘴里叼着烟,手边是他刚才出去买的药。
来回二十几公里的路,他半小时不到就回来了,这么着急,还真以为他会把那女的怎么样?
骆巍忍不住挑了挑眉,他就算要怎么样,也不可能是现在啊,钱还没到手呢。
过去坐下,他揽住骆远的肩,一脸下流地望着他笑:“心疼了?那进去看看她啊……”
“这个时候安慰安慰人家,保准,你要什么她就给什么的。”
骆远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半晌,才打下了骆巍搭在肩膀上的手,跟着一言不发,拿着刚买的东西又进了那间屋子。
掌心全是细小的伤口,光是一片一片把那些细碎的渣子取出来就花了骆远很长时间。
屋里只有盏泛黄发旧的台灯,微弱的灯光,昏黄暗淡,可桑旖却终于看清楚了那人的脸。
他长得……有些出乎桑旖的意外,那是张很不错的脸,甚至……好的有些过分。轮廓分明的五官,深邃有神的眼睛,此时低垂着,认真而又耐心地处理着麻烦的伤口。眉眼之间带着些英气,可也带着些桀骜不屈,可能是经常曝晒的缘故,皮肤不算白,露在外头的膀子,凸显着劲瘦精悍的线条,可上头却也坑坑洼洼,有着深浅不一的伤痕。
骆远,他的名字。
单是看这张脸,桑旖实在没办法把这人和穷凶极恶的匪徒联系起来,可他,也确实做了穷凶极恶的事。或许,这就是大家常说的,人不可貌相。
桑旖收回了她的打量,目光又转向了那张抽屉桌上,而骆远,拿过一旁沾了水的毛巾,忽地拖起了她的小腿。桑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不过几秒,身体又放松了下来,像是彻底缴械投降了,任由他擦拭着。
及膝的裙子,脏乱不堪,赤裸着的脚趾,还沾着些泥,至于被蹭破皮的膝盖,依旧汩汩渗着血。骆远轻轻擦拭着,污渍一点一点没了,伤口也渐渐止住了血。
掌心下是细瘦的脚踝,手指微握,便能圈起,好像脆弱的不堪一击。骆远的手指微顿,不动声色地摩挲了几下,好似想要印证这样的想法,但没实施又立马放弃了,是因为实在是荒唐。
连着细瘦脚踝的是曲线匀致的双腿,可这会儿却一点都不美,星星点点遍布着紫红色的消毒药水。药水碰上伤口,总是叫人疼的,可她却很乖,甚至连疼痛的呻吟都没有,似乎很明白自己的处境,只任由他摆弄着。
好半晌,伤口才处理好,骆远一直拖着桑旖的脚,很小巧,也很柔软平滑,清理干净的脚趾甚至还带着些淡淡的粉红,他握的实在是有些久了,就连冰冷的脚心都有了一丝温度。
应该放开的,可骆远却鬼使神差地看了桑旖一眼。她侧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个角度看到的她,长发披散,下巴尖俏,连日来的折腾,浓密的睫毛下有着明显的暗影,整个人显得很是憔悴,也莫名给人一种红颜薄命的感觉。
心头微微一紧,骆远也放开了桑旖的腿,人起身,他故作自然地捣鼓着桌上的瓶瓶罐罐,可到底还有些担心,语气生硬冰冷地又问:“还有哪里疼?”
桑旖轻飘飘地收回了视线,屋内昏黄暗淡的灯光映入了她的曈仁,显得她的眼睛很亮,像外头的星星一样。
俩人不经意对望了一眼,彼此间的第一次对视,所以胶着在了一起就没能再分开。
桑旖的声音很轻,懒洋洋的像是很不上心,“肩膀。”她说。
骆远侧了侧身,清冷的目光将她静静打量,而那双黑亮的眼睛也一直盯着他,带着几分审视,也带着几分挑衅,又道了句:“胸口也疼……”




今夜或不再 衣服穿上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也透着些古怪暧昧。
而在这微妙的氛围中,桑旖只低垂着眼睫,然后默默解开了衣扣。她好像忘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也不介意他是否存了什么旖旎不该的心思。
衬衫滑落,女孩的身体也呈现在了眼前。雪白的肌肤,单薄的肩,款式单调的内衣下,几乎可以看见底下娇嫩诱人的酥胸模样。
骆远愣了一瞬便侧过了脸,确实,肩膀处的伤口又开裂了,白色的纱布上渗着鲜红的血。可胸口,除了那片白嫩的肌肤在起起伏伏,骆远没看到什么伤口。
斑驳脱落的墙壁上印着少女的影子,也晃着她的动作,举手投足间,似诱惑,似勾引,带着禁忌般的危险。
衬衫彻底脱了下来,被她扔在了一旁,而她还在继续,手微抬,便绕到了身后,啪嗒一声,内衣的搭扣被解开了……
高大而又压迫性的黑影盖住了墙上少女的身体,骆远站在床边,表情也有些冷峻,他淡淡瞥了眼桑旖,似是看穿了她的把戏,只声音低沉地说了句:“衣服穿上。”
那双一直低垂着的眼眸终于抬起,水样的眼一荡,像是和他较劲,桑旖轻轻勾下了肩带。嫩乳终于挣脱了布料的束缚,颤巍巍地跳脱出来,晃着顶端两朵含苞待放的花蕾。
“你不帮我检查一下?”四目相视,她问的理所当然。
可骆远却不为所动,只俯身够到她扔在一旁的衣服,面无表情地将衣服扔在了桑旖怀里。“穿上。”他又说了句,瞧着她的目光很深,声音却很冷,能冻死人。
长发滑过,低垂在了胸前,半遮不掩着胸前那份旖旎春色。
桑旖没说话,半点尴尬羞耻也没有,只轻捻着手下的衣服,半晌,她才轻轻“哦”了声,像是听进去了骆远的警告。
可下一秒,骆远却见桑旖忽地扯下了锁骨处沾血的纱布,她那动作看着一点都不客气,更是有些狠,没了纱布的包裹,早已开裂的伤口滴滴答答淌着血,顺着胸前的沟壑,鲜红的血液,雪白的肌肤,像是午夜妖艳神秘的花朵,开在了桑旖的胸前,说不上多好看,却足以叫人失了魂。
静谧的室内,只有沉重的呼吸。骆远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叫人不寒而栗,可桑旖却只淡淡地回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似笑非笑,像是挑衅。
而久久的对望,骆远也终于收回了视线,似是耐心售罄,认命地拿过了一旁的药水和纱布。
他们靠的很近,这样的距离又叫骆远闻到了她身上那股清冷的香气,但这会儿却又带着些腥甜,提醒着他,这是个危险的距离。
桑旖微仰着下巴,将头发也拨到了耳后,彻底露出了她纤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就连……未着一缕的上半身,也高高耸起,隔着分毫的距离,便能蹭上骆远的胸膛,可又止步于那分毫。
一个动作而已,只是为了方便他处理伤口,可也是这个动作,叫俩人之间越发亲密无间了起来。
或许,不该用亲密这个词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但骆远确实清楚听到了桑旖的喘息,叫人介意,也叫人乱了心神,还有墙上的影子,也渐渐交叠,最后,彻底融为了一体。
桑旖的目光还在他脸上,骆远知道,但却没去理会,只专注处理着手下的伤口,然而处理完毕,还有糟糕的血迹需要他去清理。
但那些,是滴在了她的胸脯,润色着淡粉色的花蕾。
眉心微拧,骆远侧身抽了几张纸巾,面色不耐地将纸巾塞到了桑旖手里,只是将要离开时,却被她扣住了手指,
墙上交叠的影子晃了一晃,俩人的视线再次撞到了一起,似乎,她赤裸着的身体也碰到了他的。
心神不由一荡,骆远也清楚看到了桑旖瞳仁中的自己,是错愕的,是微恼的,可也是紧张的。
他警告地看了桑旖一眼,但那双黝黑的眼眸,却像是无底的深渊,只一眼,便能诱人失足跌落。
节节败退的处境实在是叫人懊恼,许是想要扳回一城,又或者骆远是想赶走心底那份叫嚣着的悸动,猛然间,他抬手掐住了桑旖的下巴,手下微微用力,就连警告的声音也带着些狠绝:“老实点!”
近在咫尺的人却丝毫不买账,像是一点都不害怕,她嘴角慢慢扯了个笑,意味深远的视线在他脸上逡巡游走。
桑旖缓缓靠近着,指尖也轻抚上了他的脸,令人意外的主动,叫骆远的身体整个都僵住了。
鼻息间甚至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拂动,可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的,骆远不自觉地滚动喉结,那淡淡的冷香,叫人不容错辨,撩拨着心底摇摇欲坠的防线。
可也就在他失神的片刻,桑旖又猛地将他推开,视线落在了骆远身后,那张抽屉桌上。
原本放在最底的那件校服,被人抽了出来,上头显眼的校徽晃着人眼,桑旖收回视线,又问面前那人:“那是我的衣服,你为什么会有?”声音很低,就在耳边,但却一字一句,步步为营。
屋子里又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而在骆远愣怔的时候,桑旖也默默把衣服穿了回去,似乎试探,已经有了一个结果。
那件衣服……
桑旖也没想到,她的衣服会在这里。
早就丢了的校服,怎么会出现在一个绑匪手里,确实匪夷所思。
那件校服桑旖丢了快两年了,要不是翻到水洗标上自己的名字,她估计也只会以为,那不过是个相似的校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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