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或不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吃口肉
骆远没搭理那人,鼻息间满是腥稠的情欲味道,浓浓的荷尔蒙搅动着屋里的汗味,令人作呕。
上铺的东哥估计也打完了,事后满足地点了根烟,吞云吐雾间听人喊着骆远,有些不屑:“叫他干嘛,他懂个屁,连女人的逼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吧。”
东哥是有些看不惯骆远的,这小子皮相不错,干活也卖力,刚来工地那会儿,他还找他搭过几句话。不过骆远总爱搭不理,还有每回宿舍里的这些事,他也完全不参与。
东哥听工地管事的说,这小子上过高中的,成绩还挺不错,可惜因为家里出了事,没法子才跟着他们这帮人在这儿打工。
上过学的?每每想到这个,东哥总忍不住撇嘴,上过学了不起啊,清高个屁?!
其实那时的骆远,在此起彼伏的喘息声中,总会偷偷地把桑旖的校服捧在怀里。
懵懂躁动的少年,年轻的身体总有使不完的精力,也有某些暗藏的情潮涌动。
骆远做过很多关于桑旖的梦,梦里一直是她,而梦醒之后又会懊恼烦躁,为什么总是她。
那些梦……
他们都是赤条条的,一丝不挂。入眼是她清瘦柔白的背部,还有纤细的脖颈。细腻的肌肤滑如润玉,也裹着盈盈的汗珠,那汗珠纠缠着乌黑漂亮的长发,在清瘦的背部铺散,也黏连在了骆远身上。
微微的痒,牵连着神经,可他却放任着,只急切地挺腰耸腹。
她是冷冷的人,但梦里却不是那样的,会弓腰迎合着他的顶弄,也会在他身下细碎地娇喘呻吟。
而梦里的骆远,也是不同的,疯狂的像是失了理智的野兽,极尽欢愉地只想和她抵死缠绵,动情淫乱得不可思议。
彼此契合,身体不断地紧贴,他拼命地往前送着,又急又猛,弄得背脊发麻,小腹也是绷地酸胀。
然而清晨五点的铃声总会在最美好的时候把骆远拉回现实,他霍然惊醒,身体还是滚烫的,而兜住下身的内裤,每每都是湿哒哒的……
今夜或不再 钱如果拿到,你会放了她吗?
过往的画面如同老旧的电影,帧帧回放,那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无声电影,就连画质也说不上高清。
然而里头,潜藏着骆远不为人知的心事。他以为那些心事会像她曾经抽过的那些烟,无声无息,在空气中飘荡弥散。
但其实骆远也清楚,那令人着迷的香烟,说不准哪天,也会叫人引火自焚。
你要说骆远这会儿在想什么,他应该是后悔的,后悔他一直留着那件校服。
那原本不过是他情愫的寄托,独自的狂欢,可在她的三言两语下,便那么直接地被拉出来游行示众……
不是,不是三言两语,该说质问才对。
屋子里一片安静,太安静了,骆远甚至还能听到骆巍在外头看电影的声音。是《古惑仔》,他总喜欢看那种打打杀杀的片子,幻想着自己哪天也能做社团老大,身边跟着一帮前呼后拥的马仔。
骆远侧过身,他没去看桑旖,面对她的那句质问更是只字未言,仿若那茬已经被他单方面揭过,就此告一段落。他只是把伤口消炎的药放在了桑旖身边,又给她递了杯水。
蜷坐在床上的少女微抬眼眸,她并没有咄咄逼人地继续追问,很听话的把那几粒药都吞了进去,不过却未就着水。
那杯水,她还给了骆远,看着他的眼睛中带着戏谑轻嘲。
有些事情其实彼此都心知肚明,可骆远又自欺欺人地安慰,那些事情,那些话,只要他不说,桑旖就应该不知道,多么的蠢?
骆远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古惑仔》那部电影刚好进行到了高潮的部分,不过骆巍却关了手机,一脸玩味地瞧着他:“呦,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出来呢。”
戏谑的语气,骆远不是没听出他话里的言外之意,不过却没搭理。
他点了根烟,靠在屋里一角静静地抽着,一言未发,一动未动,只是透过呼出的那些烟雾,视线又不由落在了不久前的那片狼藉上。
七零八落翻倒的桌椅,道道被拖拽出来的痕迹,还有,糊了一地的玻璃碎渣,上头还能看到沾染着的鲜红血液,那是桑旖的。
目光停留的有些过久,回过神来时,烟灰已经积蓄了好大一截。眉心微锁,跟着骆远又狠狠抽了一口,当烟雾吐出,视线变得朦胧过后,片刻前萌生出来的那点心疼愧疚似乎也跟着烟消云散了。
骆巍走了过来,把车钥匙扔在了骆远怀里,下巴微抬,示意了一句:“明天还是你去啊。”
他接过,还是一声不吭的,只把车钥匙揣回了兜里,跟着不紧不慢吸了一口,便摁灭了指间的烟。
骆巍看着他,目光带着些探究也带着些深沉,静了几秒,他突然问道:“那妞说的话,你觉得能信不?”
“你不想信?”骆远挑眉反问,回答的很有点意思。
骆巍要是不想要钱,他压根就不会信桑旖说的话,可他干了这么一票,为的不就是钱?至于用什么方法拿到钱,至于要绑几个人,对骆巍而言,并不重要。那他为什么还要问这种废话,无非是在试探,无非是担心他会反水,骆远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四目相视,彼此的心中都有着自己的打算,骆巍确实是在试探,担心骆远色迷了心窍,到最后把他给卖了。
“钱如果拿到,你会放了她吗?”几秒的安静过后,骆远突然开口,声音不大,甚至还有些冷。
“再说吧……”骆巍下意识地回答,可半道又有些顾忌地瞧了骆远一眼,话打了个顿,他又赶紧亡羊补牢:“这不还没拿到钱嘛。”
仲夏的夜,清凉的晚风,拂面而来,总有种叫人说不出来的舒服。
屋内昏黄暗淡的灯光下,坐着骆远和骆巍两个人,两杯泡面,一瓶白酒,还有半袋未去皮的花生米,这是他们的晚饭。
骆巍不知道从哪摸来了两个一次性的纸杯,给骆远倒了点,也给自己满上。
他把纸杯递了过去,晃着杯子劝了句:“尝点?”
这一次骆远倒没拒绝,接过后轻抿了一口。度数不算高的白酒,可却有些烧喉,火辣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进了胃里,后劲十足地在血液里翻腾,火烧火燎的热也在身体里碰撞。
骆远不大习惯地皱了皱眉,突然想起,那天的场景好像也和今天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那晚的晚饭多了几样能撑场面的冷菜。
辍学后的这两年,骆远做了很多工作,虽然挣了些钱,可面对越垒越高的药费,依旧是杯水车薪。
好在继父的病情得到了控制,身体也在慢慢好转,他以为一切都在慢慢变好,只是天不如人愿,某次例行检查过后,骆远被突然告知,原本得到控制的癌细胞再次扩散,在扩散程度还没严重之前,必须赶紧动手术。
主治医生当时给骆远的建议,其实没必要再做手术了,即便做了手术,配合后期的治疗,运气好的话,还能再多活个一两年,不过,那也仅仅是运气好的情况下。况且,手术费还有后期的维护费用,对骆远而言,应该是个天文数字。但要是不做手术,可能,连三四个月都撑不过。
那时候,许久未露面的骆巍找上了他,他们难得一块吃了顿饭,有酒有菜,醉酒后的骆巍拍着他的肩膀,也给他递了杯酒,“咱们干票大的!别说是一个小小的手术了,就算是出国治疗,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杯酒骆远没喝,但也没推开,他大概猜到了骆巍想做什么,头一次没去制止甚至也没拒绝,是因为他确实需要钱。
那天是入夏的日子,天不错,还有些热,所以路上的出租车并不多。
骆巍不知道从哪搞来了一辆套牌的出租车,他在牢里待的那几年,看来也没怎么白待,歪门邪道的法子应该是学到了不少。
钥匙扔给骆远的时候,他挑着眉,一脸的兴奋按捺不住:“一会儿,咱们去xx路。”
骆巍没和他说过他的“计划”,骆远也没打算问,他不想知道太多,知道多了,心里反而更加的愧疚难受。
车子启动,驶进了川流不息的车流中,可能是担心他会走错路,耽误事,骆巍又问了句:“知道那条路不?可别走错了啊。”
骆远没说话,那条路他其实很熟悉,他曾经上过的高中,就在那条路的尽头。
xx路的附近并没什么建筑物,近郊的这个地方不仅人烟稀少甚至还有点凄凉荒芜,所以大部分出租车都不愿意来这里做生意。
车子越开越远,说不清为什么,骆远的心也越来越沉,他并不知道骆巍要绑什么人,但一直往下走的目的地,似乎就只有那所高中了。
或许冥冥之中,连老天爷都在帮骆巍的忙,车刚一驶进那条路,原本的好天气,诡异般的,突然暗了下来。
那是一阵始料未及的太阳雨,不远处有个女孩正小跑着朝这边过来,骆巍拍了拍他的肩也预备下车,仿佛蛰伏已久的野兽终于等到了自己的猎物,亢奋的心情就连声音也藏不住,“车开过去,就是那丫头!”
车慢慢驶近,衣服半湿的女孩也顺其自然地开门上车,车门关上,她淡淡说了个陵园的地址,没和他讲价,也没问他方不方便过去,她只是掏出了手机耳机,在外头的阵雨喧嚣中,静静听着音乐。
而骆远久久才把车前的“空车”标志给放了下来,鸭舌帽的帽檐,交错着车窗外淅淅沥沥的雨点,他终于看清楚了上车的那个女孩。
是桑旖……
原来,她就是骆巍要绑的人,但骆远那个时候,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ps:大家七夕快乐,么么(づ ̄3 ̄)づ╭?~
今夜或不再 我想洗澡
辛辣的白酒,原本只是浅尝辄止,后来不知怎的,越喝越多,也越喝越上头。
骆远又给自己倒了杯,一口接着一口不要命地往喉咙里灌,烧口的烈酒,微凉的晚风,两种截然不同的温度在空气中碰撞,很意外的,撞出了一丝绚烂的火花。
酒精很快在身体里挥发流动,长久以来紧绷的神经仿佛终于得到了放松,身体飘飘然的,眼前的一切也好似变得缥缈虚幻。
他想到了什么呢,还是那些美好到不真实的梦,赤裸着的男女,交颈缠绵;粗糙的指腹,细腻的肌肤;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娇吟;还有,还有,鲜红的血液,滚烫的精水……
美好的虚幻,残酷的现实,不断在骆远的脑海中交替,他习惯性地又要往喉咙里灌酒,不过凑到嘴边才发现,纸杯里早已空空如也,这会儿正无奈地在他指尖打着转。
骆巍今晚的兴致很高,大概是觉得那笔钱还在他兜里待着,没跑呢。一瓶白酒下肚了大半,就连最后剩了点“发财酒”他也不愿意放过,直接对嘴喝了一干二净。
酒瓶放下时,人已经是醉得不轻了,张牙舞爪地朝骆远比划着手势,絮絮叨叨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酒话,都是些看不见未来的诳语。好在胡言乱语了半晌,人就撑不住了,四仰八叉倒在桌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骆远同样喝了不少酒,但还没到酩酊大醉的地步,不过人多少也有些微醺,甚至在好几根烟的排遣过后,这样的微醺还是没能赶走。
他想洗个澡,冲一冲身上那股烦躁,再不济,洗把脸也可以。
临时找的这间房子,屋里屋外,都有水龙头,然而他想到的,却是屋里的那个。
渐渐压下去的酒意又涌上了心头,甚至还带着些说不出来的燥热。他清醒着,但又可能是醉了,正因为醉了,心里想什么,就去做了。
夜已深沉,外头的虫鸣却依旧欢腾,开锁的声音,吱嘎的门响,一声一声,都拨动着桑旖的心弦。
骆远开门进来,而原本打算走向淋浴间的脚步也在暖黄的灯光下打了个顿。
他有些意外,意外桑旖还没睡,甚至蜷坐在床上的姿势也和他离开前的一样。不过骆远也只淡淡瞟了一眼,跟着便收回了视线,并没有想要搭理她的意思。
淋浴间里没有灯,黑漆漆的一片,水声响起,他应该是开到了最大,哗哗哗的水声在这样的夜晚尤为突兀也尤为刺耳。
桑旖抠着手心,耐心等待着水声停止,也在耐心等待着那个人。好半晌,水声才停,骆远也从黑暗中走向了光影。
他洗了把脸,半圆的t恤领口湿了大半,脸上沾着的那些水珠也没有完全擦干,算不上咫尺的距离,可桑旖却还是能够看清,他正滴水的下巴,还有滚动着的喉结。
打湿的t恤贴在胸口,那里像是藏着什么,鼓胀地胸口起起伏伏,看来,微凉的水并没有洗去骆远体内的躁热。
他应该是想要出去的,毕竟步子已经迈开,可最后,却又没有。
借着点残存的酒意,骆远还是走近了桑旖,如果是清醒的时候,他应该不敢这么直白地靠近她。
明明他们的关系是他占据了主导,可偏偏骆远却又那么的害怕桑旖,害怕她那些审视的目光,还有那些会叫自己乱了阵脚的三言两语。
走近才看到,抽屉桌上放着的牛奶面包她还是没吃。
从被绑到现在,除了喝了些水,她没吃过其他东西,或许,她是在提防,但也有可能,她原本以为,今天就可以回家的。
眉头忍不住蹙起,心情突然就烦躁了起来,骆远撕开了面包的塑料纸袋,也把牛奶插上了吸管,侧身递过去的时候,桑旖在看着他。
她那双眼睛……很漂亮,也很明亮,明亮的像是月光下耀眼的星星,而四目相对的此刻,深邃中甚至还带着些勾人。
桑旖就这么仰头看着,看着骆远轮廓分明的脸,也看着他鬓角尚在滴着的水,不过也就几秒,跟着视线下移,目光到了他递着东西的手指上。
他的手指,是干净的,也是修长的,浅浅一眼,竟然有些好看,但桑旖也清楚,翻手过来,那双手的掌心里是厚厚的老茧。他曾经用这双手给她换过药,也给她喂过水,甚至,他还用这双手抚摸过她的嘴唇,桑旖到现在还记得,那粗糙而又令人作呕的感觉。
“吃点东西。”骆远把东西又往桑旖眼前凑了凑,虽然表情冷峻,可声音里却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轻哄。
手指传来了热度,是指尖相触,是桑旖从他手里接过了东西,不经意的动作,也不知道里头是否藏着些故意。
但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成功叫骆远心头一颤,他分明要抽回手的,可身体却迟钝了许多,直到桑旖把东西拿走,他的手还半尴不尬地悬在半空中。
女孩低垂着头,安安静静啃着手里干巴巴的面包,她吃的并不快,甚至动作还带着些与生俱来的优雅,但其实不是,从小就富裕的生活,桑旖从来就没吃过这种廉价而又干瘪的面包,甚至解渴的牛奶也不是她习惯的味道。
意思意思吃了几口,她就没有继续吃下去的欲望了,骆远看着桑旖索然无味的那副表情,下意识的关切也不由脱口而出,“要喝水吗?”
语气过分的温柔,温柔到桑旖忍不住抬眸看了他一眼,或许,这才是他原本会有的态度。
空气中有淡淡的酒味,还掺杂着若有似无的烟草味道,算不上浓,却勾出了桑旖的馋虫,她真的好久没抽烟了,想想,还挺怀念那个味道的,然而此刻的酒味和烟味,都是属于骆远的。
昏黄的灯光把气氛渲染得微妙而又暧昧,空气中的酒味渐渐挥发,变得热了,也软了,连身体里游离的那点微醺也缓缓沉淀了下去,淀在了鼓胀的胸口,还有滚动的喉结处。
骆远清楚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动静,还有胸口跳动,敲击耳膜的声音,震耳欲聋的,然而所有的这些,都比不上她那句话。
“我想洗澡。”
她突然开口,清瘦的身子穿着残破不堪的衣裳,但桑旖却高傲地朝他仰着下巴,媚眼如丝,红唇似樱地抛出了勾引的饵料……
今夜或不再 别找死
骆远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她身上有伤,高烧也才刚退,他不希望桑旖的感冒和伤口都一直反反复复地折腾。
还有就是,他心里清楚,身为肉票的桑旖,对他而言,是诱惑,也是危险。
“你要是担心我耍花样,可以看着。”
面前的人轻飘飘地说了这么一句,眨着那双没什么温度的眼睛,只是“看着”那俩字被桑旖说的千回百转,意思是监视,但无声无息,也是明晃晃的邀请,骆远不是没听出来。
背光的阴影笼罩着他,叫骆远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晦涩难辨,但漆黑的眼睛却很亮,隐隐透着警告的意思。
而桑旖还是仰头看着他,毫不避讳,有恃无恐地看着他。
骆远不知道她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他一定不敢把她怎么样,舌尖顶了顶齿关,他忍不住哼笑了声,未在意料之中的反应不由叫桑旖眯了眯眼。
外头不曾停过的虫鸣,交织着屋里老旧床板的晃动,猝不及防间,原本蜷坐在床上的少女被骆远翻身压在了床上。
单人的这张简易小床,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显然有些勉强,就连微喘的呼吸都能牵引出暧昧的吱嘎声响。
“桑旖,别找死。”
双手被他紧紧钳制,至于蹭破皮的那双腿也被骆远顶在了床板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冷冷地道了句有些狠的威胁。
一瞬天旋地转,自然又牵扯到了桑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有些疼,也有些难受,叫她不自觉地痛苦轻嗤。
骆远看着她那副痛苦的模样,手下的力道却还是没松半分,而桑旖明明难受,却也没叫他放开。
安静的夜晚,气氛紧绷的此刻,隐隐淀着暗潮汹涌的较量。
咫尺的距离,呼吸相缠,桑旖还是看着骆远,眼神笔直而又清冷,她并非是要故意激怒骆远,也并非是在和他对弈,她不过是拼了命地想要活下去。
简陋的这间屋子,隔音效果真的很差,所以桑旖听到了不久前那两个人的对话,关于她的。
骆远问,拿到钱会不会放了她,而骆巍回答,再说吧……
再说吧?
那句话里藏着的猫腻,桑旖不是不清楚,她知道了他们长什么样,就算拿到钱,就算她为求保命的同流合污,这两个刀口舔血的绑匪也不见得会放了她。
生死面前,人渺小得不值一提。
桑旖想活着,更想活着从这里出去,所有能活命的方法她都会去试一试。
而那场发生在这间屋子里的自渎,还有那件属于她的校服,是桑旖目前手里所有的筹码,她all in的代价,可能是一无所有,但也可能是绝处逢生……
昏黄的灯光,斑驳脱落的墙壁,床上男女交叠的身影投射在上,似乎是暧昧的,可又还差了那么点意思,是因为骆远的克制,是因为他只是想给桑旖一个警告……警告她不要再刻意撩拨,到此为止。
不过身下的肉票怎么可能会乖乖就范,桑旖在身上痛楚侵蚀的同时又挣了挣被骆远捏住的手腕,然而不无意外,换来了对方再一次的压制。
警告的力道不容忽视,痛得桑旖再度轻嗤,甚至这一次,不知是碰到了哪里的伤口,叫她背脊紧绷,眉头也忍不住紧紧锁起。
眼眶中有朦胧的泪水打转,视线渐渐变得模糊,水汽氤氲的那双眼,小鹿似的,望地人心软。
骆远的嘴角抿得死死,是在和她较劲,也在和他自己,他真的不想让她疼,可桑旖却还在不知死活的勾引。
“你弄疼我了……”
身下的人在这时突然开口,三分埋怨,七分的娇媚,声音中还带着些因为痛楚而上扬的轻颤。
她是故意的,骆远知道,可眉心还是忍不住一跳,仿佛心也在这一刻被她抓地死死。
骆远没说话,桑旖倒也不介意,她只细细哼着痛苦的呻吟,带着些露骨的意思,还有她那双总是冷冷的眼睛,直白而又犀利地望着骆远,直白到好似早已洞察了他的心思。
手上钳制的力道终于松了几分,一抹得逞的笑意也在桑旖的嘴角漾开。而身下,缀着紫红药水的双腿微微动作,很轻易地便挣脱了骆远的压制。
不经意的摩挲,微凉的脚趾像是碰到了骆远的小腿,可似乎又没有,只在不知名的地方留下了酥麻的瘙痒,然而那点子的酥麻却渗进了血管里,随着血液的流淌,蔓延至了周身。
少女冷冷的气息,身上携着的淡淡药香,诡异似的,调动着蠢蠢欲动的荷尔蒙。桑旖掀了掀眼皮,目光一寸寸掠过那张有些英俊的脸,最后停留在了骆远微微滚动的喉结那儿。
近乎审视的目光,叫骆远很是不自在,眉心微皱,视线不由错开,可也就是这个愣神的功夫,局面彻底翻转。
桑旖忽地挺身,紧跟着微屈的膝盖也挨上了他的大腿,骆远的呼吸顿时一重,目光再次相撞,她还是那副矜傲的模样,像是稳操胜券,故意用膝盖蹭了蹭他腿间的玩意。
不容忽视的热意烫着膝盖,随即也烧红了那片细腻的肌肤,这一下故意的撩拨,颤抖的也并非只有骆远。
床板再次晃动,骆远紧紧咬住了牙关,而原本得到轻松的身体再度被压制,不过这一次,却没有少女的痛苦呻吟。
钳制的力道自然是比之前又重了几分,他们之间的距离,更是比咫尺还要亲密。桑旖的眼尾染上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得意,视线渐渐下移,嘴角的笑容也越发玩味,他硬了。
胯间包裹的那个东西,鲜明的轮廓,硬挺挺地朝前支着,那么快的反应,这个人还真是,没用的不堪一击……
今夜或不再 他的味道
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他那双幽深的眼眸已经着了火,可却还在忍耐,那么的徒劳而又蠢笨。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