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或不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吃口肉
骆远今晚一直待在屋外,可视线却总留意着那扇关着的门。微弱的灯光从门缝里漏出,似曾相识的画面叫他想起了昨晚,洗澡间里那扇透光的门,还有那扇门里偷欢的他和桑旖。
耳边仿佛有水声响起,还有那些叫人失控的娇喘低吟,骆远烦躁地抽了口烟,冲人的烟味一时蹿入肺叶,也赶走了那些荒唐的错觉。
然而骆远很快又发现,短暂的麻痹好像并不能解决问题,他还是在想桑旖,想她狡黠的眼神,还有故意的委屈,以及,他们一同分食过的那支烟。
她在那种试探和勾引的游戏中乐此不疲,他明明清楚,他大可以视而不见,然而一次又一次的,他都是无可救药的听之任之。
鼻端有烟雾缭绕,烟也在指尖慢慢的烧,骆远任由它烧着,自己好似也和这支烟一样,一旦点燃,一点开始,就再也不能回头,等着他的好像就只有最后燃烧殆尽的悲惨结局。
烟很快就要到头了,并不差他的最后一口,可骆远却咬着烟嘴,狠狠抽完了那最后一口。他像是妥协了,认命了,把烟头摁灭在地,碾碎在了脚尖。
角落里的骆巍好像已经睡了,鼾声四起,但是那部电影还在继续,不知道进行到了哪一段,悠扬凄凉的背景音下,还是陈小春,操着一口不算流利的港普,说了句:你知不知道,你是我一生中最爱的女人……
黑夜长得看不到尽头,不知是过了多久,桑旖终于听到了一声轻响,跟着门被推开,而她紧抿的唇角终于在看到来人时慢慢舒展,绷紧的神经也一点点放松下来。
视线碰撞中,她露出了一丝微笑,近乎欣喜的那种,看不出来一丝刻意的讨好。
然而骆远却忍不住皱眉,眼里闪烁着诧异和不满。
她明显冲过澡了,面颊粉红,头发还在滴水,但是故意的,身上没有擦干,那件套在她身上的t恤湿而透明,紧紧纠缠着那具美好的身体。而她里面,更是可以清楚看到,应该什么都没穿,两朵红梅挺立,膨胀而又暗示的顶着半湿的t恤。
昏黄的灯光下,她朝他过来,隔着几步的距离,骆远却克制的移开视线,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看到了桑旖脖子上的那些红点,是他的吻痕,很清楚,清楚的叫骆远又想起了昨晚,他在害怕,害怕今晚又是一个放纵的夜。
而在骆远别开视线的同时,桑旖也忽地顿住脚步,她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不敢靠近,只手指紧紧攥着衣摆,一脸的狼狈还有说不出来的落寞。
鲜活跳动的那颗心,仿佛是被蚊子咬了一口,痒痒的,痒到叫人心头发酸。骆远好像无声叹了口气,又好像没有,但不管有没有,都被湮没在了无边的夜色中,叫人无法察觉。
夜很深了,他们两个却在门边无声僵持。骆远用余光打量着桑旖,未干的头发滴着水,水珠从小巧的下颔滚落,很快又没入了衣领,湿哒哒的衣服裹在身上想必很不舒服,好几次,她都在隐忍的轻颤。
紧锁的眉头又加深了几分,骆远率先迈开脚步,打破了此刻死水一般的僵局。
他从她身边经过,然而未走几步却被桑旖从背后抱住。
细瘦而又微凉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腰,后背也被她的衣服渐渐弄得湿黏。腰腹紧贴,身体契合的情况下,骆远甚至可以感觉出,身后那人诱惑的曲线。
“你在生气?”
桑旖的声音几乎贴着骆远的脖颈,那一字一句伴随着呼吸的吐出总是会引得他身体一阵战栗。
骆远确实生气,但这会儿却又不好意思说出那种丢脸的话来。他硬邦邦的回了句“没有”,在看不见的视线里,桑旖微扬嘴角,仿佛他这样口是心非的态度叫她觉得有趣。
“你又不要我……”
她声音很低,可又说得故意,也很委屈,像是他如果不要,她就会被骆巍糟蹋了一样。中午那个画面突然又蹦进了骆远的脑海,身体一阵僵硬,他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别不要我,骆远……”
她在求他,乞求的话语还是贴着他的脖颈,然而紧箍在他腰际的手,却在故意的往下游走,微凉的手指终于探进了衣服,过火的蹭着他的小腹揉,毫无章法,只为挑起他的火。
小腹渐渐紧绷,呼吸也不受控制的急促,他好像总是那么的没用,几下撩拨,就会变得兴奋,也会变得不像那个有原则的自己。
桑旖越发得意了,手指滑过胯骨,预备继续往下,可不知道摩挲间碰到了什么地方,惹得骆远轻嗤了声,并不是被撩拨的暗哑,而是带着难受的吃痛。
她愣了一瞬,原本的撩拨好像也被桑旖抛到了脑后,她着急的扳过骆远的身体,想要掀开他的衣服查看。然而骆远却摁住了桑旖的手,神色难得有些闪躲。
他受伤了吗?还是骆巍对他做了什么?
心下一沉,桑旖也慢慢抬起眼眸,那双漆黑的眼睛中看不出来情绪的波动,然而清冷的声色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给我看看。”
“我想看……”
今夜或不再 会不会怀孕?
夜色朦胧,可透过窄小的天窗还是能够看到外头几许微弱的月光,小小的光晕,并不算亮,而这般的月色下,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娇吟,给漫漫长夜又添了几分暧昧旖旎。
床板摇摇晃晃,伴随着绵密的肉体拍打,桑旖翻了个身,长发凌乱的又跪卧在了床上,腰往下塌屁股高高抬起,她也被骆远掐腰从身后再次进入。
这样的姿势叫彼此贴得越发紧密,也叫性器进得越来越深,骆远原先还存着几分克制,只缓缓地顶弄,入到最里时仍不紧不慢地厮磨,然而几下而已,里头的湿润紧致便搅地他理智全无,开始疯狂地进进出出。
娇嫩的肉穴承受着重重的撞击,膝盖被磨得又疼又红,可桑旖却浑然未觉,仿佛心甘情愿用各种姿势去取悦身后的男人。
滚烫的脸颊在顶弄间摩擦着粗糙的床单,晃荡的视线里,桑旖也看到了墙上交叠的暧昧人影。
男人精壮的身体,腰腹有力的一耸一耸,抽插间,还能看到四溅的汗液,拍打着陷进他紧绷隆起的背沟,积蓄着淌过紧实的臀部,最后,又会漫进俩人紧密相连的身下。
背脊的汗,两股间湿湿黏黏,伴着每一下凶猛的撞击,总有缠缠绵绵的汁水被带出,粗长的性器不断肏弄着,像是清楚他们之间可能只有这一个晚上,所以彼此才会疯狂的在这张床上抵死缠绵,不管不顾。
泛红的耻骨贴着饱满的臀部,不间断的耸动中,白花花的屁股肉晃着人眼,臊着人心,嫩穴似乎也被肏弄的微微红肿,骆远看着看着,眼睛又热了起来,探手过去掐了几把,掰扯搓揉着,直到那片白嫩的肌肤上交错着他的指痕才肯作罢。
桑旖有些吃不住他蛮横的这些力道,求了他几句慢点,轻点,然而那人缓下力道,她又不乐意了,腰臀抬起,主动的往后下压,紧紧挨着骆远涨红的身下,色情地套弄。
她实在是有些疯,这和桑旖原先设想的并不一样,她只是想给骆远一个甜头而已,可最后却放纵的叫自己失了魂。
身体不断的紧贴,缠绵当中又会无情分离,然而每一次的分离过后,迎来的总会是男人要命的顶弄,肉体拍打的声响不绝于耳,也越来越快,臀部在这样的刺激下剧烈收缩,腹部也在不住地抽搐。
汹涌澎湃的情潮一浪叠着一浪,拍打着,纵情着,叫四肢百骸里都流蹿着快感,然而紧要关头的那一下,骆远却忽地抽出性器,胸口起起伏伏,他粗喘着,握着自己将要释放的欲望,对准桑旖翕和的穴口,一股脑儿地全射了出来……
激情尽退的两人,除了一身的潮红和暧昧的那些吻痕,再也找不出前一刻放纵的痕迹。
骆远半搂着桑旖,体贴地在给她喂水喝,可能真是渴的厉害,直到一杯水快要见底了,桑旖才放开。
一丝不挂的身体酸软无力,热意退散,身上的汗液也渐渐转冷,桑旖被冷地不由激灵了下,那人察觉,下意识地又把她搂紧了几分。
空气中还弥漫着浓浓的情欲气息,一时半会儿似乎并不会离开,暖黄的灯光下,桑旖忍不住又去看骆远了。
他在喝水,就着她刚才喝水的那个位置,一饮而尽剩下的那些,脸颊微红,鼻头微湿,残存的那些情欲叫他看起来还是很性感,仅仅是一个动作,可莫名的,桑旖却面热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情愫搅地桑旖有些失神恐慌,闪躲的,她又慌忙移开了视线,而骆远也在这时把她放回了床上。小半刻前还交颈缠绵的男女这会儿却有些不敢对视,仿佛激情退去,理智也终于归位。
随意套了件衣服,骆远又去那间黑漆漆的洗澡间里打了盆水,试了试温度,他才湿了毛巾给桑旖擦拭身体。
他们之间,没有你侬我侬的事后亲昵,只有此时默不作声的事后清理。
屋子里一片安静,太安静的气氛叫桑旖有些不适应,仿佛静下来就会叫她想起这间屋子里曾经有过的粗喘低吟,还有激烈的那些性事。
身上黏腻的汗液被温热的毛巾带走,从胸口,到小腹,轻轻柔柔的动作,可桑旖却忍不住皱了皱眉,目光死死盯着头顶那块沉沉的天花板,她还是没看骆远,却出声问了句:“会不会怀孕?”
突然的一句问话,在那块毛巾移到腿根的当口,不知道是真真切切的担心,还是故意的试探。
骆远擦拭的动作微一停顿,下意识的,目光移到了桑旖平坦的小腹上,英俊的那张脸上仿佛滑过一丝柔和,却又极短。
久久,骆远才回了句:“不会。”
他刚才没射在里面,可这种事情哪有什么绝对,但骆远既然说了,不是安抚,而是他不会让桑旖有那种难堪的意外。
硬邦邦的那句回答过后,屋子里便陷入了微妙的沉默中,桑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问他那个问题,太过荒唐也太过久远的一个问题,会不会,其实从来都不会成为她的担忧。
然而骆远那句笃定的回答,倒叫桑旖听出了一丝薄情,他是男人,自然会有男人的通病,拔屌无情,呵……其实他们之间哪有什么感情可言,要不是这场令人无语的绑架,或许,这辈子他们都不会有交集。
身体好像更冷了,桑旖忍不住攥了攥身下的床单,故意的,她换了个姿势,腿微曲,将湿哒哒的花心正对着骆远,又问:“那笔钱要是到手了,你想做什么?”绑匪和肉票的身份下,她问出这样的问题似乎也带着一丝嘲讽。
不是没听出她语气里的生硬,骆远大可以不去搭理,但他最后还是回了句:“治病吧。”迷情的夜晚,刚刚结束的性事,他好像也卸下了许多设防。
桑旖静了几秒,脑海里也回想起他曾经和骆巍的那些对话,好像,他家里是有人生病了。
“你呢?你就没什么打算?没什么想要的?”
想要的?没有……
骆远看了桑旖一眼,他想要的都有了,好像人生已经圆满。
今夜或不再 让老子爽一回……
一夜的缱绻缠绵过后,迎来的又是一个新的清晨。
晨光微熹,薄雾冥冥,天朦朦亮,却又有些阴沉,清晨的风,似乎也带着些冷,吹进漏风的这间屋子里时,叫床上的桑旖不由瑟缩了下。
下意识的,她朝骆远怀里拱了拱,本能的依偎,小猫般的温顺,难得又难得,被依偎的人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温柔而又无声的一个笑。
天微亮,可屋里还是有些暗,或许正是因为这些暗,骆远才敢那么光明正大地看着桑旖。
看着看着,又有些情难自禁,骆远伸出了手指,隔着空气,一寸一寸描摹着桑旖五官的轮廓。
紧闭的眼睫,挺翘的鼻梁,那底下,是小巧红润的樱唇,正微微轻启。有些美好,然而这张脸下同样也能看到连日来的憔悴,甚至,眼窝底下还有两抹淡淡的青影。
她其实睡得不算安稳,时不时总要皱下眉,不知道是身上还不舒服,又或是她做了什么不开心的梦,也不知道,她那些好的不好的梦里,会不会也有他的一席之地?
半晌,骆远都没动作,怕吵到了桑旖,或许也是因为,想捉住这一分一秒能够看她的机会。
外边响起了鸟叫虫鸣,大抵因为阴沉的天气,没了往日的欢腾。但那点子的动静却成功搅乱了骆远的心神,心尖微微一荡,忍了又忍,他终于埋下头,在她微启的唇上,轻轻落了个吻。
浅尝辄止的一个吻,却依旧带着怦然心动,虽然轻触离开,可也吵醒了浅眠的那个人。
桑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近在咫尺的距离,模糊的人影一下子晃入眼帘,渐渐清晰,那是骆远。
应该是没料到她会醒来,而且还是这么尴尬的一个对视,骆远忍不住轻咳了声,两颊上也少见地浮起了一层红。
他这样的反应倒是取悦了桑旖,抵在胸口的手绕到身后,桑旖半眯半睁着眼睛,懒洋洋地和也他问了声“早”。
声音软软,带着朦胧睡意,可似乎,也延续着昨晚的事后缠绵。单人的这张木质小床迫使两人靠的很近,甚至,桑旖还故意曲腿蹭进了骆远的腿间,暗示而又撩拨地厮磨碰触。
初尝情欲的身子本就禁不起勾弄,很轻易的便会擦枪走火,更何况,他们还交颈缠绵着。仅仅是一个眼神的交汇,俩人便吻在了一起,唇舌缠绵,迅速在体内点起了火引,火热的手掌顺着身体的曲线,渐渐就要探入腿间……然而,一声尖锐的惊叫却搅混了此刻的暧昧,也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不算响,却很是突兀,也很是要命,那是从地下室里传来的,徐艳的惊叫。
那声突兀的尖叫很快被人压制了下去,阴冷潮湿的地下室里,骆巍正死死捂着徐艳的嘴巴,惊慌失措间,他还不时注意着门口的动静,幸好,没听到有人过来的声音。
转头看了徐艳一眼,这娘们还在闹腾,一身欲望没下去反倒惹了一身骚气,骆巍本就不爽,眯了眯眼,上手便甩了徐艳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在不算宽敞的地下室里久久回响,也叫徐艳有些愣怔。
她明明……对,车子坏了,那时刚好来了一辆出租车,她招手上车后下意识地也看了眼司机,鸭舌帽,白t恤,虽然看不清脸,不过看侧面,似乎是挺帅的一个小伙子。
养眼的人总能叫人心情变好,徐艳当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大清早生的那些闷气似乎也慢慢被她抛之脑后。勾了勾唇角,她故意将身子微倾,v领的这条真丝连衣裙,可以很好的遮住隆起的小腹,同样也能叫她露出傲人的胸脯。
她当时只是想和这个司机小哥聊聊骚,解解闷子,然而勾搭了几句,那人都没搭理,徐艳不免有些兴致缺缺,翻了个白眼,太太平平又窝回了后座,然而看着沿途的风景,她也才突然惊觉,走的那条路似乎并不是她要去的,转头去质问,意识也在一阵刺鼻的气味中陷入了混沌……
手脚反绑,眼睛蒙布,还有身边哼哧哼哧喘着粗气的男人,这些,都叫徐艳觉得毛骨悚然。想起前一刻发生的事情,胸中又泛起了一阵恶心,憋闷的空间里,徐艳下意识地朝后躲了躲,生怕那个男人又要对她怎么样。
挨了一巴掌后的女人明显老实了许多,那副瑟瑟发抖,楚楚可怜的模样叫骆巍看的满意而又热血沸腾。
清早起来,晨勃的欲望本就叫他烦躁,再看那扇关着的门,骆巍更是忿忿不平了。凭什么骆远那小子每晚都有女人肏,他呢?别说肏女人了,连个肉汤都没喝着!
越想越不服气,突然的,骆巍想到了地下室里的徐艳,昨天对着那娘们撸过一回,现在想想,那滋味……倒也不错。
想着想着,人就去了地下室,那会儿徐艳还在昏睡,想来骆远下的那些药量,估计够这娘们再睡会儿的。迫不及待的,骆巍赶紧脱了裤子,结果哪里想到,还没开始弄呢,这娘们就醒了,冷不丁还喊了声,吓得他亢奋的欲望立马就软了,真他妈败兴!
裤子还半挂在腰间,敞开的裤头那儿,被徐艳那声尖叫吓得半软下去的性器又开始蠢蠢欲动了,骆巍撸了一把,色眯眯地接着朝徐艳靠近。
下流似的,一边摸着徐艳露在外头的小腿,一边又舔脸凑到她耳边,半是威胁,半是诱哄:“你安安静静的,让老子爽一回……”
今夜或不再 赎金
“你安安静静的,让老子爽一回……”
说话间,骆巍也摸到徐艳的手,色眯眯地揉了几把,心急火燎地便往自己胯下带。
意识到这人要动真格,徐艳哪里能肯,一个劲儿地缩着身子,也拿出了以往的盛气凌人,一边哆嗦着一边还煞有介事地警告骆巍:“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
一声轻嗤突然在耳畔响起,骆巍也狠狠扯了下徐艳的头发,呼吸贴着她的脸颊,嘲弄而又讽刺地回答:“当然知道啊,桑太太!”
“我要连你是谁都不知道,绑你干嘛?”
徐艳呆了一呆,又听那人继续在耳边道:“这回……桑先生那一千万,应该能准备好吧?”
一千万?!脸色“唰”得煞白,透心凉的寒意更是从脚底蹿上了头皮,这人,这人是……
沁着冷汗的手掌突然碰上了什么热乎乎的东西,徐艳忍不住一抖,微微的硬还有些湿黏,骆巍故意耸了耸腰,性器摇头摆尾的,直往徐艳掌心里蹭。
“怎么样,老子这玩意比桑志国那老东西强吧?”
空气中响起了男人的粗喘还有粗鄙的那些下流话,胸中一阵作呕,头皮也是被人扯得生疼,舒服日子过多了,养尊处优的徐艳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对待,咬了咬牙,她发了狠,手下死命一拽,疼得骆巍龇牙咧嘴骂了声“操”,同时也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得了自由的徐艳又往角落缩了几分,愚蠢的以为这样的角落能保护到自己。想到家里蹲守的那些警察,不知道从哪找来了几分镇定,又或是真的怕骆巍会对她怎么样,伴着冷汗涔涔她又给了骆巍一句警告。
“你,你最好现在就放了我,告诉你,我们早就报警了……”
然而话还没完,一记耳光又重重甩了过来,欲火被激成了怒火,骆巍半点怜香惜玉都没有,扯着她的头发,阴森森地又在嘲讽:“就你这种逼玩意还敢威胁我?找死呢是吧?!”
脸颊瞬间麻了半边,僵硬的嘴角甚至还在淌着口水,这副画面刺激地骆巍莫名有些兴奋,兽性大发的人哪里顾得上其他,撸着徐艳的裙子往上,真真切切要这女人尝尝他的厉害。
然而预备提刀上阵,虚掩着的那扇门也忽地被人撞开,“砰”的一声,响得骆巍一阵激灵,慌忙看向门口,那里正站着死死盯着他的骆远……
长裤草草拉起,慌乱中,裆口的拉锁也没来得及扣上,甚至半软的那根性器也还耷拉着,暗影里头站着的骆巍,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一身欲望尚未得到满足,骆巍不甘心地抹了抹鼻子,看着角落里衣衫不整的女人,临走前忍不住又啐了口。
人到门口,骆远还杵在那儿,一动不动,一言未发的,骆巍心虚地咽了咽口水,底气不足地又朝他吼了句:“看什么看,老子又没睡你女人!”说罢,挑衅似的还撞了骆远一下。
肩头微微的疼,骆远却没搭理骆巍,只一错不错地盯着角落里的徐艳。
阴冷潮湿的地下室,大着肚子的女人,此时她瑟瑟发抖着,不时还在轻啜呜咽。骆远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眼底似乎也闪过了一丝不忍,然而这丝不忍过后,骆远也想起了桑旖昨晚的那些话。
漠不关心的父亲,被小三活生生逼死的母亲,还有父亲再婚过后,处处招惹她的这位继母。那会儿她困得厉害,可还在絮絮叨叨说着过往的事情,话说得毫无头绪,也乱七八糟,然而骆远每字每句都听到了心里。
最最记得的,是她最后那句轻飘飘的话:“骆远,我不喜欢她……”低语的呢喃却又透着浓浓的恨意。
桑旖为什么要和他说那些?
骆远哪里看不出来她的心思,她坏的那么明目张胆,对他的利用也是步步为营,可她就算再坏,骆远好像也还是喜欢的,他估计,真的是鬼迷心窍了吧……
眼神再次转冷,就连眼底隐约的那丝怜悯也被清晨的冷风吹散,骆远收回视线,砰的一声也带上了那扇门。
早上八点刚过,桑志国的手机终于响了。
这一次,他倒没有贸贸然地接通,而是看了身边的程译一眼,见他打了个手势,这才接通了电话。
“喂,哪,哪位。”
细微的电流声伴着桑志国紧张的吞咽,那边也响了熟悉而又叫人毛骨悚然的电子声音:“桑先生……”
故意拖长的尾音叫桑志国的眼皮一阵乱跳,然而心还未归位,电话那头又传来了徐艳的呼喊救命:“志国!志国快救救我啊!”
虽然做了最坏的打算,可此刻听到徐艳的声音,程译的心还是咯噔了一下。
徐艳被绑到现在刚好24个小时,而桑旖,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是生是死都无法判断。至于绑匪为什么突然绑架了徐艳,也不得不叫他们怀疑,是不是桑旖出了什么意外,原先的肉票已经没了价值,所以,才会冒险绑了徐艳。
声嘶力竭的几声呼喊很快就停止了,再次响起的还是那个机械冰冷的电子声音:“钱筹地怎么样了?”
“我在筹!我在筹!你们,你们千万别伤害我老婆,她还怀着孕呢!”
那边,程译使了个眼色,桑志国又赶忙结结巴巴地道:“小旖呢?她还好不好?我,我能不能和小旖说说话?”
一声轻微的讥笑突然透过听筒传来,桑志国听在耳里,莫名的竟然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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