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懒散蒲公英
这里人多,不好多说。许岸拖着她,往楼下走。
简司靠在窗边,一切尽眼底。
许岸眼里的安亦,柔弱又懂事,聪明还独立。她真是会给自己套人设!简司脸侧的虎爪骨动了动,不给两人加点料,许岸那傻小子估计得被忽悠一辈子吧!
安亦没在检讨上多心思,她全身心都在画稿上。焦阳检讨时,她还惦记着图层没保存。猛然被这一催,才想起自己有个天降大锅。
未简司在检讨上找漏洞,她还真用了心思,情真意切的写了份检讨交上去。许岸这几天没怎么敢打扰她,只在吃饭时碰面。
冯若涵这几天找着理由,加了许岸微信。不想太过心急,听说他微信里但凡主动勾搭他的都被删了。她要徐徐图之,爱情长跑有个鸟用。前有简司,后有她,还拆不散你们这对连床都没上的小情侣?
简司不知道怎么回事,听说连着几次找安亦麻烦。男神也有求而不得的一天啊,恼羞成怒了吧!
她没和简司达成任何协议,甚至话都没讲几句。可是,就凭着那日球场的风波,冯若涵以她的d杯发誓,这两人有猫腻。
“哎呀。”她倒在床里,暗暗为这对小情侣感叹,谁让你俩被我俩看上了呢?手上动作不停,给许岸发了一条微信。
许岸,上次拍的视频需要补一段,你看明天下午方便吗?
那边过了一会回复。
许岸:他说可以。
冯若涵蹭的一下抖掉手机,安亦居然搞这出?
既然被发现了,她也不掩饰,顺手回了个,好的,多谢你。
哼,小丫头,宣誓主权也没用。冯若涵心情大好。
自家男友身边有这些猫猫狗狗围绕,安亦很是无语。她虽然绿茶,但从不碰有女友的男生,潜意识害怕某天会报复在自己身上。为什么这个冯若涵没半点自觉?
许岸接过手机,“你又在做坏事。”他跟在那条,好的,多谢你,后面又输入一行字。
许岸:不好意思,我刚才看了下时间,没对上,你换别人吧。
安亦嘟嘟嘴,坏笑,“我吃醋嘛,要不,我来拍你?”她打开手机,故意对着他的侧脸,自己贴上去,咬他的唇。
他的吻干净又清甜,如同他的人,不掺杂质。安亦吻了半天,感觉差不多了,翻过手机一看,发现自己居然没点开始。逗的许岸顿时伏在她肩头,笑得直不起身。
冯若涵被后一条微信堵到了,她确定,现在她没耐心了。还是得学简司,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心生一计,翻到通讯录最底端,找到一个黑色头像。
若若:老板,上次的药还有吗?
xt:有。
若若:两颗。
xt:好,给你叫个同城,老地方。
若若:行。
小谭回复完对面那姑娘,扭头,满脸膜拜的盯着,背对着他站在窗前的简司。
“老大,你可太神了,她真又来买了?”
简司在玻璃缸里,掸了掸燃尽的烟灰,“助人为乐嘛!”
小谭对老大不要脸的自夸有疫,“那她要是不去选咱们的那地儿呢?”
窗前的人影晃了晃,来到他面前,看着手下这个傻逼,“你是死的?”
“那她要是不选咱订好的时间呢?”小谭仿若十万个为什么。
简司睨着他,心下怀疑,这傻逼从哪冒出来的?
“我不是死的。”
小谭见他说完这句,便不再开口。他的电脑上,还是那个买药的女孩。她以为自己是猎人,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小谭从九月就得到指示,要追踪这个女人,一步步诱她往前走。看老大如今这样子,是要网了?
为那个倒霉蛋祈福好了。他咂舌摇头。老大要办的事,还真没有办不成的。
冯若涵喜欢各种大牌包包,无奈囊中羞涩,只买得起基本款。不是没考虑过抱条金大腿,不过,她对此仍是不屑居多。
许岸太合她的胃口了,道德感强。这样的男人有颜值有身材,责任心强,她想尝试一下。说不定,吃起来别有一番滋味呢?
有家专卖店的员工,前几日,给她送了张卡林顿酒店的入住券。和许岸的第一次,当然要尽善尽美了。女孩子总会在意这些外在的仪式感。
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上次拍的短片获奖了,名次靠前。编导系的那位掌镜的未来导演,大手一挥,请所有组员去卡林顿大搓一顿。
冯若涵这几天笑都多了不少,瞧瞧,老天都在帮她!
安亦和许岸,注定是有缘无分啊!
安亦的二十四节气接近尾声,给那位金主爸爸过了遍初稿,金主爸爸挑叁拣四的指了一堆问题。指导意见外行,眼光庸俗,有些修改已经到了全部推翻的地步。
她只得不眠不休的开始改稿,离交稿还有叁天,超时是要扣钱的。
许岸打了电话过来,说给她买了小馄饨,就在女生宿舍楼下等着。她匆忙下去,先是在他脸上吧唧亲一口,拉着他在附近的长条石凳上坐下。
“我不想去吃饭,你别赶我走。”他依依不舍的搂着她。
“小哥哥听话,”安亦在他下巴又啄了一口,“庆功宴,你是男主角,不去岂不是不给那位未来导演面子。”
那位马上毕业,拿了大奖,对安亦好说歹说才有了这饭局。
“反正不许喝酒,”安亦回搂他,“离那个谁谁谁远一点。”
“不去离的最远。”冯若涵的勾引他感觉得得到,和高中那些女孩子一样。他离的近了,就全身不舒服。
“好啦,”安亦安抚他,“那,我要是画完了两组,有时间就去接你,怎么样?”
大概也到了十来点。
许岸摇头,“太晚了,我坐一会就回来。”
安亦带着他亲吻,这样省心的男朋友,她哪里舍得欺负。
摄影组到了卡林顿酒店的包间,小伙伴财大气粗,点的都是新鲜的海鲜。许岸维持着表面的客气,手不离手机。
许岸:我马上回来,还吃上次那家肉串吗?
那头没回,许岸想着她或许画的入迷了,又发了个宝贝理我的表情包。
“许岸,”他抬头,冯若涵端着酒杯望着他,“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今天之后,我不会再找你。”
因为,你会主动来找我。
“干杯。”她举了举被子。
许岸抿直嘴角,将面前的果汁一饮而尽。
......
安亦站在卡林顿酒店的豪华套房里,她靠着一张玻璃矮柜,警惕的盯着瘫坐在沙发里身着浴袍的简司。
“哼,”简司轻哼,下颌微,他吐了个烟圈,“防着我有什么用。”
“简司,”安亦往前一步,“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嗯,”他认真的点头,“我的药,就是耍一耍你的那个傻男人。”
他向来坦诚,好的坏的,都不屑隐藏。
安亦眼神锐利的刮到他身上,原来这位真正想捉弄的人是许岸!
电石火光间,有些细小的东西在脑海里串成一条线。许岸的聚餐在卡林顿!她瞳孔增大,二话不说的掏出手机。
简司倏然起身,挥掉她的手机。安亦瞪他一眼,转身往外,一股大力扯住她的头发。她吃痛后退,让简司一把抓个正着。
“急什么,女主角可不是你。”
流光 008。床戏
简司说完这话,掐住她的脖颈,向后一甩。安亦瞬间挪位,整个人跌倒在床上。后脑勺震的发晕,她欲手支起身体,简司却覆身牵制,所有的重量压在她身上,箍住她的手。安亦颓然倒下,只觉得肺部的空气隐隐要挤炸了。
“请你看出好戏。”他单手从枕头底下拿出个遥控器,轻轻一摁。
落地窗帘缓缓拉开,原本以为是落地镜的方位,赫然是整面的单向玻璃!
玻璃镜那边,暗红的靡靡灯光,充斥在房间每一个角落。房间正中摆着吊了粉纱的圆床,床上撒了玫瑰花瓣,和躁动不安的男人。
安亦拧眉,眼前毫厘之隔的男人的眼里,阴鸷暗沉。宛如这二人此刻的反抗,不过是临死前的困兽之斗。
“许岸,我洗完了。”
声音就在耳边,安亦反射扭头。镜子那边,从浴室走出个围着浴巾的女人。安亦认识,冯若涵。
“声效怎么样?”简司屈指刮着她的脸,“立体环绕,嗯,”他垂下头,嘴唇似舔非舔的游荡在她颈间,眼睛一秒也没有离开过她的脸上。
“猜猜,你听许岸叫床,会不会有反应?”
“变态!”安亦简直给这脑子缺氧的狗逼,气疯了,脚无力的在空中蹬了几下。
“嘘,”他眯着眼睛,长眉入鬓,乍一看,就是个闲情逸致的贵公子,“他吃了点药,说不定,会把那女人干吐,你信吗?”
安亦双目胀痛,眼白赤红,全身泛起那种久违的,以为早已被遗忘了的无力感。一息之下,似乎又回到了那种在沼泽挣扎,反而愈陷愈深的宿命中。
她紧盯着那块镜子,仿佛再使力一些,镜子就会被凌厉的视线从中破开。
冯若涵看着床上半梦半醒的许岸,他面色潮红,呼吸急促,裤子里鼓鼓囊囊。她爬过去,直接脱去他的裤子,果然巨物可观。
许岸看着削瘦,实则肌肉紧实,身材有料。那紫红肉棒在茂密的毛发间,托在两个囊袋之中,龟头嫩红出鞘,跃跃欲试。
她跨坐在许岸身上,扯开浴巾,抓住许岸脱力的手,带着他抓握住自己饱满的奶乳。她的下面早就湿,穴口一张一合急不可耐的等待着被操被插。她用手扶住那根肉棒,在穴口处沾了黏液磨蹭。
“许岸!”
冯若涵愣神,不知是错觉,还是心虚,她方才似乎听到了安亦的叫声。心里不觉得自己草木皆兵,遂干脆置之不理。
那根肉棒被磨的又大一倍,许岸瘫软的身体小幅度的扭了扭。她撑起臀瓣,对准穴口,往下坐去。
“唔~”冯若涵昂首浪叫,那根粗长的肉棒瞬间挤满了蜜道。那虚扶在胸上的手,一下垂落下去。
“安,安。”
冯若涵惊了,身下的男人叫床居然叫的是他女朋友!
“许岸,”冯若涵趴下去,在他身上用牙咬出一个个印迹,“记清楚,今天上你的人,是我冯若涵!”
牙印一个接一个,戳印般盖在他身上。冯若涵看着他白皙的皮肤上,朵朵红梅,激人血性。她起身,呻吟着揉捏自己的玉乳,下体疯狂的耸动起来。
“啊!”她驰骋在梦寐以求的男人胯上,柔顺的长发随着塌陷的后腰,一下下摇摆。
许岸初次泄得很快,一股白灼洒在她花穴里。冯若涵烫的一软,穴里的肉棒再度勃发,来势凶猛。
身下的男人眉头紧拧,不安的晃着脑袋,唇边是断断续续的“安,安,别,别。”
......
“你湿了。”
简司抵进她穴口的食指,轻拽出一条水线。他勾起来,亮在她眼前。
耳边,冯若涵浪荡的叫声连绵不绝,许岸急促而断裂的“安安”,撞击着安亦那根虚弱的神经。
简司将手指含进嘴里,掰过她苍白的脸,渡进她的嘴里。他的身下已坚硬如铁,安亦却浑身紧绷。
镜子那边,冯若涵挺着胸脯,手撑在身后,机械的冲撞着自己的翘臀。那药太过厉害,冯若涵好几次顶到子宫,疼爽兼备的大叫出声。身下的许岸,鼻息渐重,嘴边是一声声性感的闷哼。
安亦的衣服,简司没碰,仅是一只手指游弋在她的花径里。它慢慢往里蚕食,在吸附极紧的甬道里,触碰到了那层美丽的薄膜。
“处女?”简司轻诮出声,仍是舔吸着她的颈窝,“要我帮你吗?”
她僵硬的转过脑袋,目光涩涩。
“不要?”他的浴袍在两人拉扯中,凌乱散开,没穿内裤的巨龙一直顶着她的大腿,“不吃药,我也比他厉害。”
他弓腰,小腿压在她的腿上,巨龙顺势滑到她的腿心。
“嗯?”他往前顶了顶。
安亦抑制了喉咙间的瘙痒。
“你废话说完了吗?”她眼底微寒,“要干就赶紧,别等到萎了再跑出去吃药!”
“啧,”简司面色一暗,手卡住她细长的脖子,“激怒我?”语调再优雅不过,“嗯,有点作用。”
他挑起嘴角,“现在,我有个更好玩的想法。”
猛地,他抱着她翻滚两圈,滚至床沿,他稍稍倾身,在地上捡了张房卡,贴在她脸上。
“你去做个女英雄,”他笑的很是得意,“冯若涵任你处置,而且,”想到什么,他笑意更甚,“我保证,绝不说出去。”
安亦的心扑通加快,“你不说出去,无非是想利用这事,牵制他。简司,大不了,大家最后撕破脸皮,我们没空陪你这个神经病玩什么游戏!”
“生气了?”简司捏着房卡,侧边划着她的脸,“你没发现,冯若航没戴套吗?你觉得,她这会,在想什么?”
“还是,你认为,她会吃药?”他一个个捏碎她的幻想,“她对许岸的家庭了如指掌,现在不小心怀孕。你说,是不是可以结婚了?”
一个是家世清白的中产阶级校花,一个是背景混乱无甚可取的普通人。许爸爸和许妈妈会选择谁,显而易见。
安亦此刻才对简司有真正的了解,他图谋的不是许岸一时的挫折,而是他往后的所有快乐。
“我想知道,许岸究竟怎么得罪过你,值得你大周章的搞这么多事?”
那边的冯若涵气喘吁吁的如死狗般懈在许岸身上,她腰肢酸软,但两人仍旧下体相连。
简司掀起恹懒的眼皮,“我只是想试试,他是怎么管好自己的。”语毕,他替安亦拢上裤子,翻身侧躺,单手撑着头。
“机会给你了,女英雄,接下来,别让我失望。”
另一边,咿咿呀呀的响彻房间的淫叫声,再次传了过来。
流光 009。牙刷柄
安亦深深睨他一眼,捡了手机,走到门边,“简司,下棋的人,终有一天,也会变成棋子。”
简司放下手臂,仰脸,目光虚无的投在吊灯的某一个折射出的光点上。人已经走了,他蓦地好奇起来,那个被随意拨弄的棋子,有了生命是什么样子?
安亦一推门,进去便开灯,趁着冯若涵还在震惊中,扯住她的头发,拖着她扔到浴室。她的花穴里被肉棒堵住的稠液,霎时倾巢而出,一路划出莹亮的水线。
“你放手!”冯若航惊叫,她赤身裸体的蜷缩着,双手护着剧痛的头皮。安亦又是一扯,将她的脑袋带进身前。
“冯若涵,你他妈以后最好离许岸远点。”安亦一把抓起洗漱台被拆开的牙刷,用脚踢开她曲起的腿,反握牙柄。
“你,啊!”冯若涵兀自瞪大眼睛,惊恐的望着安亦将大半根牙刷柄插进自己的下体。被许岸肉棒撑大的穴口,还未缩拢,食指粗细的塑料手柄进去,根本没有任何感受。
但握着牙刷的安亦,却使她毛骨悚然。安亦那双噬人的眸子,阴恻恻的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安亦手上带力,冯若涵整张脸被绷的变形,“再管不住自己下面这张嘴,下次就给你塞几根球棒,让你试试到底哪个更爽!”
“记住了吗?”
冯若涵全身被头皮的疼痛牵制住,扭曲着双腿蹭着牙刷头,让她一时顿感危险。她顾不得原先的计划,安亦此刻不要命的样子,她有些害怕。
“嗷,好,我,我答应你!”她忙不迭开口应下来。
拜那狗逼所赐,安亦有样学样,掏出手机,将冯若涵狼狈不堪的裸体,各个角度都拍了一张。
“你,你干嘛?”冯若涵没料到她要捏这么大的把柄,一时语调都变了。
安亦反身进去,扒拉出她的衣服和包,“你要是学会闭紧嘴巴,这些东西永远不会出现。给你十秒,穿了衣服,立马滚蛋。”
“不行,你必须给我把。”
“十。”
“安亦!”
“九。”她当着冯若涵面把手机页面调到学校贴吧主页,点到添加图片那一步。
冯若涵急了,手忙脚乱的开始套衣服,“我穿,你,你别发!”安亦疯了,她和安亦是讲不清楚了。
“八。”
......
“一。”
“嘭。”
房内安静下来。
强作镇定的安亦,吐出一口气,全身泄力的靠在玻璃门上。她垂下眼睑,干涸的唇有些起皮。
“安,安。”床上,许岸蹙紧眉头,不安的梦境压在他心头,他睁不开眼睛。
“呆子。”安亦轻轻勾起唇角,她目光一转,透过那堵单向镜钉向那头正在看戏的人。
你去死吧。她无声的动着嘴巴。
床上的人,下身狼藉一片,身上被冯若涵啃的处处齿印。安亦攥紧掌心,手背青筋暴起。
许岸对上简司,做什么都是螳臂挡车。可她不甘心,明明,就差一点点,一点点。她攒了足够多的钱,有了和林梅断绝关系的完美计划。只要毕业,留在海川,许岸会陪着她一辈子。
偏偏,有人见不惯那样的纯净,试图将其染黑。
简司!
掌心刺痛,她摊开,见着原来是自己用指甲掐出了伤痕。
她正身,抽了条毛巾浸水拧干,一点点擦净许岸身体上的那些粘稠。
冯若涵给他吃的药,药力强劲。许岸神志不清,高耸的下体还未得到满足。安亦不确定那药有什么副作用。但见冯若涵在房里做了那么久,没一刻停歇,下意识怕许岸会因此损害身体。
她当机立断的给他套好裤子,扶他起身。好在有了前半段的发泄,这会他不再全然无力。有些像醉酒的人,歪歪扭扭的耷着身体。
安亦稳着他,两人踉踉跄跄的出了酒店。
凌晨的街道,人和车都是寥寥无几。等了十来分钟,总算来了辆出租。司机以为是喝酒了,没多问,按她说的去了医院。
许岸送进了急诊,医生说无大碍,吊了瓶葡萄糖液。安亦守在他床边,一晚上的紧张这时散去,她交叉着手臂,恹懒的把下巴搁在上头。
许岸在药物的缓解下,真正入睡。安亦想起,高一时的那个中午,他和自己表白那天。少年模样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只被人诱捕进来的小绵羊。
他红了脖子,红了耳尖。他说,安亦,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许岸是好人,可从不是烂好人,她比谁都清楚。于是,她不小心的用唇擦过 他的脸颊,不小心搭住他握笔的手掌,不小心弓腰露出起伏的胸线,不小心和他同用一个杯子,不小心洗澡被他撞见......
这些年,他做到了目不斜视,专心看着她一个人。心甘情愿的站在她这边,纵使许母深深厌恶着林梅和自己。
安亦的下巴往里揉了揉,她隐瞒了许岸很多事。如果有需要,她可以隐藏一辈子。
装作大家喜爱的模样,刻意的讨好许父和许母,她一点也不觉得累。比起这些,时刻担心自己会被半夜醉醺醺的酒鬼,压在身上上下其手,每日都在恐慌被林梅哄骗去贩卖肉体,要轻松的多。
那些才是真正撵在她屁股后面的危机,才是足够吞噬她未来的怪物。
许岸给她的,是一种纯粹,她比谁都确定许岸的爱意。不需要猜测,不需要防备。
安亦握住他贴了胶布的手,小心的吻下去。
许岸,我会陪着你。
叮咚。手机响了。
简司:小处女,发起狠来的样子,搞得我很想操你呢!
凌晨两点四十。
安亦删了记录,起手机,她这会真没力和他开启新一轮的口水战。这狗逼你想咬就咬吧,迟早拔光你的牙!
流光 010。送礼
晨光熹微,袅袅的凉意激起一阵酥麻。一夜趴睡的姿势,双腿有些肿胀。安亦就着趴下的动作,反手去捏后颈,缓解僵硬。
一只干燥的手早她一步,覆在那块娇嫩的皮肤上,缓缓用力。
“感觉好些了吗?”许岸眼下泛青,略显落拓。
“嗯,好多了,”安亦没动,只是露了双眼出来,“你想吃什么。”
她的颈侧还有显眼的吻痕,许岸还记得身体的感受,胸前的青紫醒来时就看见了。那种失控的快感和不安,在见到安亦时,落下大半。只是,心头盘踞的黑影,仍是不见消退。
“昨晚,我,”他动了动嘴,换了个词,“是不是,和你。”
“不是我,”安亦没有错过他的那抹迟疑,她故作轻松的笑了,“许岸,如果我生气,今早就不会出现在这儿了。”
是她劝许岸参加庆功宴,是简司那个混蛋花心思的设局,就是为了看个热闹。她有什么理由去怪这个人?
颈后的手倏尔缓缓抽回,许岸闭上眼,嘴角绷直。
......
简司在家睡到七点,被楼下乒乒乓乓的搬弄吵醒。房子的隔音其实很好,可抵不过他敏感的听觉系统。夜里,水龙头的滴水声,都会在他耳边放大。何况,楼下的人,似乎浑然没发现家里多了这个人。
他坐起身,曲腿,双肘支在膝上。背脊微弯,紧实的肌肉在睡衣外撑起一道有力的弧线,如同一张待发的弓。他耷拉着脑袋,细碎的额发垂下来,挡住了微光闪闪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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