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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懒散蒲公英
起床气严重的他,整个情绪在作恶和暴躁中来回切换。他沉着脸,趿拉着拖鞋,在陈列柜随手抄了个釉花瓶,掂了掂分量。拉开房门,懒懒散散的拎着花瓶,走到二楼护栏边。
他睡意未散,半阖着眼,只是随意找了个靠自己最近的地方,也是最吵的地方。花瓶在他手中摇摇欲坠,伸长手臂。
松手,回身,再懒洋洋的眯着眼睛踱步回房。
楼下一个清脆的碎裂声。
叁秒后,是大大小小的惊呼声。但很快,这阵惊呼声被强制按了下来。
耳边一片宁静,他戴上眼罩,再次睡着。
等他补完觉,台钟显示是中午十二点。他有些饿,洗漱后去楼下。餐桌边没人,客厅的沙发上倒坐了几个男女。
楼下几人还算和谐的氛围,因他的突然出现,立马出现卡顿,掺杂了些紧张和小心。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小少年,脸上是被碎片溅伤的血痕。他别开眼,眼里是还来不及掩藏的憎恶。
没人敢和他主动打招呼,各自瑟瑟的缩头,喝咖啡的,玩手机的。但余光不由自主的没离开过那道危险的身影。
厨房里的张阿姨见他下来,成了唯一一个笑脸对他的人。
“阿七呀,阿姨给你煮了汤,正好这会喝。”
简司囫囵喝了几勺,张阿姨炖汤有些清淡,他口味重,每次都是强迫自己下咽。
“难得回来,晚饭也留下来吃吧?”张阿姨又端了几样小菜过来。
沙发上的几人,立即紧身体,伸长了耳朵,发出触角关注着餐桌动向。
“不了,”喉咙发干,说话也沙哑了些,“晚上有事。”
张阿姨劝不住他,更留不住他,唯有惋惜的叹气,“阿七,你爸今天生日,我准备了好些你俩爱吃的。”
简司闷头喝完最后一口清汤,拿餐巾拭嘴,“嗯,你们晚上玩的开心。”
他说完,斜睨了沙发上那几人听完他的回答后,如释重负的软下肩膀。
临出门,他脑子里有根细弦拨动,他选择遵从内心。
端坐在沙发上的少年,眼看着半只脚迈出去的人,转身大步冲着他走开。少年蓦地被施了定身术,四肢渐凉。
“弟弟,”简司唇角一勾,“生日快乐,早上的礼物不喜欢吗?”
少年一脸惊惧,“七,七哥,我。”
“喜欢就好,”他按了按少年的肩膀,“下次,送你个宋朝的吧,摔的更响。”
“咚。”沙发一头的贵气妇人,失手打翻了咖啡杯。她唯唯诺诺的不敢去捡,甚至不敢对着欺负儿子的人叫骂几句。
简司讥笑,扫视一圈神色不一的男男女女,回身离去。
司机送他一路驶向叁环的跑马场,他在大门下车。和门童一块竖在那儿的女孩,甫一见他,不耐的五官顿时如沐春风,娇俏动人。
“七哥,”温蔼碎步跑来,双手攀上他的胳膊,“人家等你好久了!”
简司没去应答,带着这个人体挂件来到了常待的休息室。里面两个同龄的男人正抽烟说着什么,瞧见主角来了,纷纷灭了烟过来。
“七哥,可以啊,”陈锋手肘拱拱他,“大明星,嘿!”
被个稍显丑陋的男人打量,温蔼有些不悦,脸上却没什么表现。跟了简司两个月,知道他嘴刁归嘴刁,可不会两男一女搞3p,立即安心了不少。
叁个男人谈论的都是生意圈子的门道,温蔼听了一半,指望听出什么内幕可以出去卖钱,也没希望了。在简司耳边念了念,起身去洗手间补妆。
陈锋的视线就没从温蔼身上下来过,她走了,他还恋恋不忘。
徐然看不惯这失魂落魄的鬼样,打趣他,“喜欢自己去找一个,他叁哥手下不是刚签了个校花么。”
“我就算了,”陈锋很有自知之明,“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不是有钱人。”他泡过的女人,不爱他的人就算了,还嫌弃他的钱。他就是那些女人往上的跳板,晦气!
“那你做点善事吧,”简司挑了瓶酒,交给侍应生,“相由心生嘛!”
徐然大笑,“七哥,你是最有资格讲这话的。”
几人谈笑间,温蔼走了进来。她走的急,没注意另一头醒完酒出来的侍应生,二人撞个正着。
“你怎么回事?”她一身迪奥全交待在这儿了。
陈锋见佳人受累,七哥还稳坐在高脚凳上。于是一马当先的冲在前头,接过侍应生的帕子积极给小美人擦拭。
“我自己来。”温蔼脸黑了一圈,陈锋那双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就是让他觉得不坏好心。
“呀。”她小声轻呼。
简司这才扭头去看,温蔼挥开陈锋那只手,猛地退后几步。
“你干什么?”
陈锋一脸懵逼,我干什么?我这不给你,擦酒渍么?
“七哥,”温蔼不愧是专业演员,那眼泪说来就来,含在眼眶里,还不带往外淌。欲泣还休的,特别委屈,“我,我。”
简司无趣的摆摆头,“你自己上去换件衣服吧。”
“七哥?”温蔼眼尾下挑,双眼努力睁大,嘴唇轻咬,“他刚刚明明就。”
她才二十二岁,老天爷赏饭吃,得过几个国内的奖。她的第一任男友第一任金主就是眼前这位丰姿俊逸的年轻人,他很好,要什么给什么。连她的床上功夫,都是他调教出来的。
温蔼动了真心,她觉得自己不是被包养,而是和他在进行一场恋爱。她不肯轻易相信简司会对这事视若无睹。
“陈锋,”简司勾了勾手指,“带她去上面换衣服。”
陈锋被幸运砸中,双眼噌一下亮起来。
温蔼一颗心瞬时沉到海底。





流光 011。闹剧
安亦和许岸两人进入一个奇怪的圈子。
他应该还再为那日的事耿耿于怀,歉疚讨好两种情绪萦绕在二人间。许岸给冯若涵打电话,要说清楚,他不想逃避。
冯若涵哪还敢接他的电话,安亦接连几天发裸照威胁她。甚至钓鱼执法,好几次,不同时段,用许岸的手机试探她,是不是真的打算放弃勾引。她现在承认,安亦真是疯子。
许岸的手机号码就睡在她黑名单里,解禁日期待定。简司那家伙最近怎么也没个声响了,她唯有躲在暗处伺机而动。
十一月,许岸生日。安亦计划给许岸庆生,她要帮许岸忘记那一晚。
“就咱们两个?”电话里,许岸有些意外。
“嗯,”她柔声说,“你不想和我一起过生日?”
“没有,我当然很想,”许岸略感遗憾,“不过,大浪突然告诉我,明天为我组了个局,大伙估计都在。”
“没关系,”安亦想,她要的是生日酒局之后的时间,人多就人多呗,“那,生日结束后,不回学校,好不好?”
许岸沉默半晌,“安安。”他的身体得到过快乐,不再如从前,隐晦的梦淫。很多时候,他都希望安安的身体在他身下,化作一道水,融入他的骨血里。他对安亦肉体的欲望与日俱增。
“呆子,”安亦哼笑,“我也是成年人。”
“你,”许岸张张嘴,“那我,订酒店。”
......
许岸生日,两人的室友都跑来凑热闹。ktv的大包塞满了,大浪比自己生日还兴奋。安亦订了个蛋糕,没吃到嘴里,开场就被人抓了糊在大伙脸上。
男男女女在一起,酒是少不了的。大伙起哄许岸说出今年的生日愿望,他握着话筒,满含笑意的盯着安亦。
他说,每年的愿望都一样,娶她。
现场爆炸般的掌声,他动情的吻住她。大浪拍到这一幕发了个朋友圈,大呼,今年虐狗都是集中一起杀的。
气氛到了高潮,歌这会没什么人去唱了,都叁叁两两的聚在一起拼酒。一批酒水送进来,喝懵了的大浪还记得拉着安亦,问,是不是续酒了?安亦摇摇头,服务生解释,是包厢里,许岸的同学过去点的单。
大浪一拍脑门,“啊,我知道是谁了!”
安亦,我也知道是谁了。
包厢门被推开,简司带了个人走进来。所有人一齐看着,震惊不已。
简司不意外这种出场方式会得到怎样的瞩目,他随意的找了个角落坐下,指指身后的人,“在门口碰见冯若涵了,所以一块过来。”
冯若涵心有余悸的快速瞟了一眼简司,又瞟了眼目光凛凛的安亦,心一横,走到许岸面前,“祝你生日快乐,许岸!”
安亦许岸和冯若涵的叁人氛围,从她进来的时就迅速发酵出一股难以言表的硝烟味。好像,就差那么一点火星,这里便会“嘭”的一声,炸个粉碎。
“既然来了,那就一起玩,”安亦露了点笑意,她摇了摇手中的手机,意味深长的对着冯若涵,“待会可以留下来多拍些照片。”
冯若涵仿若被人加了砝码,竟忽略过她的隐性威胁,直接走到点歌台,关掉音乐,拿起话筒,“许岸,”声音登时放大,传递到每个人耳朵里,“我喜欢你,很喜欢。”
“那天在酒店。”
“咚。”许岸一把将酒杯重力磕在桌面,“你跟我出来。”他去拉冯若涵的手臂,哪想冯若涵早有准备,侧身躲开。
“你睡了我,不打算负责吗?”
一时,房内如乌云蔽日,叁人剑拔弩张各站一方,大伙面面相觑。许岸身体晃了晃,白木着脸。
“冯若涵,你出来。”
冯若涵嗤笑,“为什么要出去,这里不是更安静吗?”
安亦心绪起伏,胸腔里擂鼓鸣动。她攥着手机的手,被挤的生疼。她以为那些威胁起到了作用,还大为庆幸冯若涵胆小如鼠,不敢破釜沉舟。
眼下,她倒是真令人刮目相看!
“不出去也行,”安亦冷然开口,“你说,照片是发到群里好呢,还是投屏比较方便?”
冯若涵脸色微变,目光随动,立即故作无所谓,“你发吧,大不了,报警。”
不对,安亦蹙眉,冯若涵的态度有问题!
她签了公司,最怕这些东西,怎么会无所顾忌跳出来?
心头一动,她整个人定在那里,霎时将目光直直的指向角落里的简司。
那人惬意的看着亲手导演的这场大戏,他喝掉一整杯啤酒,从众人里走出来,在许岸身边站定。
他比许岸略高,肩膀也更为宽厚。他随手点开音乐,没唱完《情人》再次响起。他替许岸抚了抚衣襟上沾染的尘灰,附耳过去。
安亦看着他不过说了几个字,许岸只是灰白的脸,顿时怒目炽火。
“砰。”
所有人都没料到,一向谦顺有礼的老好人,会将拳头冲向那个只是信步闲庭劝架的简司。
完了。安亦想,她听不到周围的人在喊什么,她的眼里,那个愤怒的对着人拳脚相加的许岸,真的要被完全不还手的简司染黑了,她,终究没能守住!
所有的人在许岸再次出拳时反应过来,他们一分为二,有的拉住许岸,有的隔开简司。
慌乱中,吵闹的包房引来服务生,他们人数众多,不知是谁报了警。很快,几名街道派出所的干警赶过来。
安亦在这场闹剧中,森然的望着冯若涵。她显然被现场吓到了,或许她想到了,会有点什么矛盾发生。全然没料到,最后是这样尾。
冯若涵回望安亦,她嘴角嚅动,说的是,对不起。
对不起,她错信了简司。
简司被打的口腔出血,脸颊登时肿胀,腹部挨了几拳。他站在那里,对警察说着,就是同学间的小玩笑,没注意轻重。
鉴于人数多,且简司伤情似乎有些严重。干警还是将许岸带了回去,需要学校老师去街道派出所领人。
安亦追上他,许岸苦涩的笑了下,撇开眼,缓缓摇头。




流光 012。猥亵
安亦浑浑噩噩的离开ktv,她谢过了室友们的好意,独自走在长街上。简司对许岸到底想做到什么程度,她没底。且没有任何凭据可以证明是他从中作梗。哪怕是有了证据,许岸也拿简司没有任何办法。
这个世界的规则,是钱和权说了算。许岸家世尚可,却经不住简司的有意针对。
简司!
她习惯的一脚踢开眼前的石子。
“我操,谁啊!”
前面的人捂着小腿转过来,安亦稳下情绪,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一时没注意。”
那人明显不考虑就这么算了,他走过来,“小姑娘,踢坏人可要赔钱的。”
“不好意思,这样,我给你一百块,你看行吗?”安亦实在不想再和无赖置气,径直抽了张一百的递给他。
“这钱,”他手指捏住钱,顿了顿,惊喜的叫出声,“安安!”
安亦陡然抬头正眼看他,这人满脸松弛的肥肉,全身散着股浓烈的酒味儿,全身上下沾满了黑色油污。
猛一看,她觉得面前的人,十分陌生。而当他微眯着眼睛,露出断了半截门牙的牙床对她猥笑时,记忆里最昏黑的那个下午,一时呼啸重现。
李伟军!
林梅的第二任姘头。
一个险些,强暴了她的无业游民。
那些藏在暗处的恐惧纷涌而上,安亦后背窜起一阵熟悉的钝痛。她又被人推回到了那个下午,喊不出声,使不出力。眼泪成了绝望的喧嚣。
“小丫头,生意不错吧?”李伟军拽住她,“走,陪爸爸去喝两杯!”
安亦死死的站在原地,“李伟军,这条路上全是摄像头,你要是敢。”
“敢操你?”李伟军肆无忌惮,“老子顶多判几年,你这小妞,十叁岁就知道勾引老子,现在和老子来这套。”
安亦左右望去,这里不是主街,连个过路的人都没有。
“李伟军,你先,你先松手,”安亦吞了吞口水,“我跟你走,但,我得先去买避孕套。我身体不太干净,林梅不是还有梅毒嘛!”
“啧。”李伟军嫌她麻烦,转而想到当年和林梅在一起时,她就妇科病没断过,确实不干净。他点点头,“买套?成啊!”
安亦准备他一松手就提步跑掉,谁知,他眼珠一转,放肆笑道,“你当真以为老子还蠢着呢,当年这招现在用,你他妈把老子当傻逼呢!”
他看着安亦猝然白下的脸色,“老子眼睛不瞎,谁他妈卖逼会穿成这样?”
他分隔了这么多年的“继女”,出落的让人眼前一亮,清纯干净。那腰,那胸,那腿,长成那样,就是得被人摁在床上没日没夜的操干。
李伟军淫心顿起,抬手就要去抓她的胸。
还没碰到,一只手伸过来,钳制住他的手腕,巧力翻转。手腕“咔”的一声,脱臼,李伟军立时散劲。接着是双膝被人一踹,腹部又迎来一脚,眼睛没看见来人,一拳直击他面门。
“抢我的东西?”
李伟军像只煮熟的大虾,蜷缩在地,朦胧的眼前,是个高大的男人。他周身泛冷,语气轻蔑。
“今天怕是不能亲自陪你玩,”一脚踩上他的脸,顺劲儿往死里碾了几下,他下颌骨快被碾断,“等着吧。”
简司在他面门踢上一脚,回头去找安亦。她还在原地,目光幽幽的看着地上的人。
“还不走?”
安亦回神,觑了眼他。简司见她若有所思,仿佛她和这事半点关系没有。心下微哂,向后招了招手,一辆黑色宾利滑过来。
“上车。”
安亦上车前最后看了眼,还在地上疼的嗷嗷叫的李伟军。
她坐在后座,沉默不语。任由简司叫司机开到什么什么小区,她眼前浮现初中那会,为了躲避李伟军的骚扰,她做过很多。林梅不管她死活,还巴不得她能女承母业。
李伟军是林梅带回来,胆子最大,心最狠的一个。但脑子也是最蠢的一个。她自己也不知道那些和他虚与委蛇的话,是从哪里学来的。只是,当这个世界无人拯救你时,报警也只能救你一时的时候。你的求生能力会变的格外强大。
但,再聪明的人,也有打盹的时刻。正当她以为自己可以住校,摆脱纠缠时。李伟军憋不住了。
人都说喝酒壮胆,他不需酒引火,他只要看见安亦,眼里就是无边的欲火。那个下午,林梅出去烫头发,她在家拾住校的衣服。李伟军扑上来,“娇娇宝贝”“小心肝”的叫。压着她在床上,亢奋的用臭气熏天的嘴去亲去咬。
他扯了她的裤子,手掌抓着她还未发育的小山丘,手指拨进她的阴阜。
粗糙手指触感,在接下来几年的时间,一直停留在那里。恶心又厌恶,以至于后来洗澡都不愿去触摸。
她哭着求李伟军住手,可他只是更为兴奋的要捂住她的嘴,手下不停的玩弄她的花户。
也就在那一刻,安亦兀的冷静下来。她学着林梅的样子,娇媚的笑着,声音颤抖,爸爸,别急嘛,你去看看妈妈有没有安全套。我要是怀孕了,我妈还怎么用我赚钱?
李伟军信了,袒露着下体直奔林梅的房间。安亦说不上来,那一刻她瘦弱的身体是哪来的力量,让她飞速抓了裤子冲出门外,取出许岸家门垫子底下的钥匙,一口气躲了进去。
还是,要庆幸,那时,许岸家去了国外度假。
庆幸,许岸为她留下的秘密钥匙。
最为庆幸,是无人知晓这样的不堪。
回忆拢,她咽下最后一丝郁气。
简司带她来到一间公寓。
“要洗澡吗?”他突兀的问。
安亦有些迟钝,“嗯?”
简司鼻息一哼,“我爱干净。”
两人的对话估计有些没接到同一个频道,安亦舔了舔嘴唇,“你想对许岸做到哪一步?”
简司脱了上面的卫衣,露出壮的腹肌,他挑挑眉,“洗完澡告诉你。”
他今夜对她是势在必得,也不尽准确,毕竟她也没拒绝过。只不过,今夜,让他更有种采撷胜利果实的意味。
一种对自己的肯定和奖赏。




流光 013。初次
两人先后洗澡,简司胯上挂着条松垮的短裤,懒恹恹的出来。安亦穿了他的一件t恤,内里真空,盘腿坐上床边。
她在放空,打算做坏事的时候,她经常这么干。有利于理清那些旁枝末节,抓住重点。
简司盘腿坐在对面,呼吸隐隐可闻。处的近了,他脸上的伤痕也被放大。
房间里没开灯,浴室的光洒过来,给这里头混了点暧昧。不至于两人如今非敌非友的关系,心知肚明的尴尬约炮。
“说吧,”她水洗般的眸子,明暗之下湿漉漉的,看着有些娇柔,“你要做到哪一步?”
简司还是头一次,做爱前一本正经的和女人讨论她男朋友。他很有耐心,双手自然垂在膝盖上。额发上的水珠还未干,他稍稍倾身,就能滴在她白玉般的腿缝里。
“没想好,”他搞人是没有下限的,一般来说,看心情,“或许,明天。或许,明年。”
安亦没自信和他说什么,你放过他,我来陪你玩,这种玛丽苏对话。简司一时兴起要整人,也可以兴致突灭马上放手。就是看着狗逼的注意力在哪里了。
“以后呢?”室内异常安静,时间仿佛都不在其中流淌。安亦也下意识压低了声音。
他眨了眨眼睛,才明白她指的是今夜这炮的以后。
“没想好,”他老实回答,带着点吊儿郎当的脾性,“看你咯。”
后面那句,安亦权当他是在放屁。
“嗯~”他鼻子哼了哼,“你还没给我道谢。”
“你也没给许岸道歉。”
大少爷讨了个没趣,无所谓的撇嘴,“那算了。”
“谁先?”
他被安亦的“谁先”有些问叉了,没转过弯。
难得看这人露出点傻子样,安亦冷嗤了一声。她双腿合拢,跪立起来,比坐着的他略高,两手攀在他肩头。
“那,我先。”
女孩的吻送到唇边,直接了当的放出小舌去描绘他的唇瓣。简司蓦地按住她的手肘,将她拉开一寸。
“第一次,我先。”
他一手按在她的颈后,压她低头。火热的唇噙着向里吮吸,他的手探进t恤里,触到她嫩滑的后背,拢向自己。两团圆润的香乳抵到他的下巴,他的手在脊背中间微凹的细沟里游荡。
灵敏的听觉捕获到她有些紊乱的呼吸,她的长发,还有些潮。有些黏在光洁的蝴蝶骨,一动一静添了无限抓痒。
安亦搅着他的舌,手指插入他的后脑勺,一个吻漫长又仔细。简司对她的交缠回味无穷,不舍分开。他两手抓住衣服下摆,向上一捋,一具洁白的丰盈的胴体便尽数呈现。
安亦推倒他,揪住他松垮的短裤,简司默契的逐一脱掉。而后扑过去,将她压在身下。
赤诚相见,身上的人每一根线条都充满力量的美。安亦偏低的体感,触到他火灼似的肌肤,轻哼出声,仿似手脚冰凉时摸到的那杯温水。
简司顺着她的下巴,一路往下。蜜桃乳还带着馥郁芳香,他含住一颗肉粒,舌尖舔弄,牙尖研磨。他听到女孩急促的一声“嗯”,还将胸脯往上送了送。他的手握住另一团,那柔软的乳就是水球,任他揉捏。
安亦的手自救般的抓进鹅羽睡枕里,胸前的湿糯一点点滑到她的肚脐,经过她的小腹。她不安的睁眼,简司的头伏在她两腿之间。
“简司?”她叫的很是媚态,更像是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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