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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转正有点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卿如忘忧

    小爷……

    陆瑰云连忙帮着小爷解释“娘,你误会了,我们没干嘛。”

    黄夫人听她说了缘故,这才敛了敛神,将方才未行的礼数补上,向太子请安。此时小爷已是意兴阑珊,只是摆了摆手请她免礼。

    陆瑰云按了按头上的穴位,无奈道“娘——您先回去歇着吧,我好着呢。”

    黄夫人看了看闺女,总觉得有些不放心,临出门前还担忧道“若有什么事,娘娘可得叫我。还有殿下——您多担待着娘娘。”

    小爷连忙保证,黄夫人这才带上了门。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小爷瞪了媳妇一眼,“我在你娘眼里成了什么了。”

    陆瑰云把刚才那碗银耳羹给了小爷,赔笑道“消消气,消消气。”

    小爷端起碗,拿勺子舀了一勺,却是递到了媳妇的嘴边,开玩笑道“这是你娘给你炖的,我可不敢喝,等会又进来问罪。”

    陆瑰云乖乖地喝了一口,甜滋滋的味道沁入心脾,笑道“我娘哪敢呢。”

    两人说笑几句,她见小爷眉间似有忧虑,知道定是有事,猜测着问道“王爷果真另立世子了那宋宪……”

    “怀民县县令一职正好空缺,朝廷就派他去了。”

    陆瑰云点头,心道这是一个好安排。宋宪去怀民县做县令,县令虽小,但是一来有了官职,若他能干出一番政绩,日后仍有前途;二来另立世子的风波一来,他在家里也无法立足,离开恒王府伤心地另立门户,眼不见为净反倒省心。

    小爷这人,嘴硬心软,表面上说着没这个兄弟,其实心里总还是记着过去的感情。

    她问小爷“是你安排的吧”

    是朝廷的安排,和他没关系。

    陆瑰云不知道怀民县在哪里,一问,才知道是离京千里远的一个小县。这一去,不知几时才能返京。

    有资格进京述职的都是知府及以上的地方官员,很多的县令,终其一生都留在所治之地。

    也就是说今生,不知是否还有缘再见。

    陆瑰云忙道“咱们去送送宋宪吧。”

    他垂眸不语。

    “你要是不去,可能这辈子都见不着了。”陆瑰云说着,“以后可别后悔。”

    京郊狂风大作,跶跶马蹄之音不断续地响起,踏过黄土,眼看就要出了京城的边界。

    新县令十日后就要走马上任,中途不容停留太久,一行人行色匆匆地赶路。叶灵月坐在马车里,被颠得久了有些恶心,发出阵阵咳嗽。

    宋宪叫了一声“停”,众人忙勒住了马绳。

    “灵月你没事吧。”宋宪将水囊递进了马车,“喝口水缓缓。”

    叶灵月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何时受过这般的颠簸之苦,皱眉道“就不能慢些么”

    “抱歉。”宋宪低下头,满是无奈,“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罢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继续走吧。”叶灵月喝了水,压下不适,认命似的叹了口气。

    宋宪点点头,正要命众人继续赶路,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望了一眼。

    荒郊野外之地,满目都是黄土与山丘,哪里有半点人烟。

    心中最后的希望也渐渐破灭。太子那般恨他,想必是不会来见这最后一面的。虽然早有预料,但难免还是止不住的失落。

    “继续赶路吧。”他将命令都说得有气无力。

    众人领命向前,因着方才叶灵月晕车的缘故,放缓了车速。

    没过片刻,身后遥远处似乎有一个熟悉的声音。

    一行人回过头,只见目光所及处,一匹宝马片刻,身后遥远处似乎有一个熟悉的声音。

    一行人回过头,只见目光所及处,一匹宝马




第98章 临盆
    孟池羽一人一马,疾速而来,不一会儿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还以为他不来了呢。宋宪既惊又喜,翻身下马,跪倒在地“微臣叩见太子殿下。”随从们也纷纷向太子行礼。

    孟池羽收住马缰,下巴一抬,唤他们免礼。说罢也一个翻身,下了马背,走到宋宪面前。

    这俩人以前只要见面,都有说不完的话。可是那斗嘴调侃,谈笑风生的日子,如同无声流逝的岁月,再也回不去了。

    如今,相顾无言。又或是,千言万语,反而无辞。孟池羽觉得宋宪似乎老了很多,才约莫二十岁的年纪,鬓发间竟有了斑白,一时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不该那般刻薄。

    叶灵月听见动静,亦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看见孟池羽,激动落泪道“未曾想到,殿下还肯前来相送。”

    孟池羽叹了口气,取出一块玉坠,交给叶灵月,道“云儿有身孕不能来,托我将这个交给你。”

    叶灵月接过,认出这是陆瑰云随身佩带的玉坠,原先只是一块天然璞玉,现在上面雕刻着弯弯的月牙的形状,温润的光泽中透出灵动的光泽,想必是为了合她的名字“灵月”,特意找人刻上去的。

    临走时,她还犹豫过要不要去见陆瑰云。但是想到自己如此落魄,怕她瞧不起自己,实在无颜相见。

    不曾想,这份情意,她还是始终记着。

    “请殿下替臣妇谢过侧妃娘娘。”叶灵月取下祖传的一只老玉镯,作为回赠,“日后若还能回京,一定亲自叩谢。”

    孟池羽微一颔首,又转向宋宪,仍是不知该说什么。

    半晌,只道了一声“珍重。”

    寥寥两个字,蕴藏无限。宋宪苦笑“该珍重的是你,我此去,多半是要老死在怀民县了。”

    “少说这种丧气话!”孟池羽抡起马鞭,朝他挥去,却只是轻轻落在衣服上,“好好干,听见没!”

    宋宪低下头,少年面庞在残照下显得格外落寞“殿下的恩情,微臣都记在心里。”

    他忽又想起什么,抬头道“我托侧妃娘娘转告的事,想必殿下已经知道了。说来惭愧,我找了许久也没能找到。但是,我总觉得,这帮内奸与江南的刺客有关。”

    北风呼啸,掠过宋宪耳边灰黑交杂的头发,他举目望向苍穹,像是要穿过这无限的荒凉之地。

    可是天大地大,如今也只剩下怀民县的一隅容他安身立命了。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殿下请回吧。”宋宪拱手道。

    也不知该说什么,再停留下去,只会耽误他们的行程。于是孟池羽一点头,从腰间解下个佩囊,随手一扔。

    宋宪双手接住,打开一看,是几张银票和一个令牌,银票可以用于安身,令牌可以直接入住沿途官府的驿站。

    再抬眼,孟池羽已经执鞭一挥,扬尘而去。

    小爷讨厌离别的气氛,怕再多停留一刻,就会忍不住地煽情。宋宪了解他的脾气,释然一笑,目送他消失在黄沙尽头。

    回到东宫,已是午后时分。孟池羽方才孤身一人骑马出去,没有告诉任何人。永福到处找他不到,急得团团转,终于见他回来,忙迎了上来打千“殿下您可回来了。”

    方才一路被风沙糊了眼,小爷略一揉眼睛,往西偏殿的方向走,准备去瞧瞧陆瑰云。

    永福寸步不离紧跟其后,道“殿下这是去哪了,奴才到处找呐。”

    “出什么事了吗”

    “出大事儿了!”永福声音本就尖细,着急的时候格外刺耳,“侧妃娘娘要生了!”

    准备再说什么,面前的太子爷已经朝西偏殿狂奔而去了。永福额头满是汗地追上去“殿下您慢点儿!”

    西偏殿里,产婆和宫女们正忙里忙外。

    侧妃的生产日子比预计的提前了十日,出了许多血,也不见孩子的半个头。里间的寝床上时不时地传来女人隐忍的叫声。

    帘子半开半卷,透进室内的光线昏黄不定,血水的腥味,更加重了压抑的气息。

    “娘娘用力,用力啊!”产婆催促着。

    几个宫女用热水给陆瑰云擦着身子。黄夫人坐在床头,捏着女儿的手,不停地安慰。

    太子赶到时,手忙脚乱的众人连忙请安。黄夫人在里间听见,皱起眉头,揭帘出去,劈头盖脸地责问他,怎么现在才来。

    “岳母,云儿怎么样了”小爷来不及解释,只想知道她现在是否安好。

    黄夫人沉着脸,挡在门口“血光不祥,殿下贵体不能进。伺候的事,由我们来做就成了。”

    虽然历来都有男人不能进产房的说法,但是小爷实在想见到媳妇,顾不得那么许多,硬要往里闯。

    黄夫人没能拦住他,眼看着他大步进了里间。

    “云儿!”他唤了一声,将她的手揉进自己的手掌,“我来晚了。”

    陆瑰云只觉得身下阵阵剧烈疼痛传来,不停地低吟着,指甲不知觉地抠紧了他的手掌。

    可真够用力的!小爷手心已被刮出了几道血印子,微一皱眉。

    黄夫人见状,怕他日后怪罪,上前试图将他拉开“还是臣妇来吧。”

    他没放手,反倒握得更紧了些“无妨,我就在这儿陪她。”

    陆瑰云以前看那些生孩子的镜头,还觉得夸张,现在才知道,现实比演戏更疼上百倍千倍。

    那疼痛,像无边无际的海水,淹没她的头顶,用尽浑身气力也难以游上水面。

    她是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眼前甚至出现了幻象,隐隐约约看见穿越那一日的满天霞光。

    “头已经出来了!”产婆激动兴奋的声音传来,“娘娘再加把劲!!”

    方才一通折腾,力气已经所剩无几,但都已到了这关头,所能做的唯有咬紧牙关,拼尽浑身最大的力气——

    又是一阵毫无人性的剧痛。

    陆瑰云觉得自己疼得浑身都被抽离出去,这具身体已然不是自己的了。然后猛地一阵放松,想必产婆已剪断了脐带。

    然后,她彻底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第99章 和昶
    一声嘹亮的啼哭,打破了整个东宫的沉闷。

    孩子出生时,恰逢夕阳晚照。金澄色的光辉笼罩大地。鎏金宫瓦明亮夺目,红墙上斑驳着暖红色的霞意,一座座巍峨的宫殿,出没在新绽榴花的艳红光泽中。步上玉阶时,如同踩着天庭的云彩。

    钦天监说,这是百年不遇的吉兆,昭示着皇孙将来一生都会平安喜乐。

    陆瑰云昏睡了一天一夜,她梦见了许多事情,其中印象最深刻的,是梦见鞑靼人的铁骑踏进了京城,伤杀虏掠,无恶不作,还要抢走她的孩子。

    又一次惊醒之时,暖阳照在被子上,花瓶里的玉兰开得正好,还有窗外枝头上,时不时响起悦耳的鸟鸣声。

    所有一切仍是岁月静好的样子。

    “云儿,你醒了”

    再一看床边,那张熟悉的面容,是她的小爷没错了。

    看他的黑眼圈,也不知在这里守了多久。

    她揉了揉眼睛,唤他的名字“孟池羽。”

    小爷高兴地应了,手臂缠上来,紧紧地抱住她“我的云儿没事了!”

    她也笑,回身抱住他。然后忽然想起最紧要的事“快让我看看孩子。”

    “还是先把药喝了吧。”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摆在面前,中药药材那古怪的味道沁入心脾,让她一阵头皮发麻。

    “能不喝吗”她语带哀求。

    “不能,生孩子流了几盆子血呢!”小爷亲自拿勺喂她,“得把血补回来!听见没!”

    陆瑰云皱着眉头,喝了两口,觉得这么慢慢熬实在难受,索性端起碗咕咚咕咚地一口闷了。

    闷完忍不住咳了两声。小爷伸手为她捋了捋气,无奈地笑道“又没人和你抢,倒是慢点喝呀!”

    “我等不及了,快让我见孩子。”她急得四处张望,“他在哪儿呢”

    “来了!来了!”奶嬷嬷听了传唤,不时就赶了来,“小皇孙在这呢!娘娘!”

    陆瑰云见她手里抱着一个小襁褓,眼睛蓦然睁大,感觉舌尖上什么苦味都消失了。

    张开手臂,从奶嬷嬷手里接过温暖的小生命,她心中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虽然已经穿越到了异世这么多年,却第一次觉得扎根于此。

    孩子才生出不久,还睁不开眼睛。若不是他在酣酣地呼吸着,简直与一个粉嫩的玩具无异。

    是个儿子。“赶紧起个名字吧。”她嘀咕着,脑海中闪过许多的字眼,不知道要选哪个好。

    “喂,陆瑰云。”小爷提醒她,“你睡昏了他的名字要由你起”

    皇孙的名字,自然是要由皇帝样自来取。陆瑰云这才反应过来,失笑“我倒忘了这茬儿,父皇赐了什么名字”

    “你猜。”

    陆瑰云翻了个白眼,嗔道“说正经的。”

    小爷笑道“刚才逗你玩呢,父皇答应了让你取名。”

    “真的假的”惊喜来得突然,让她不敢相信。

    别的母亲或许并不在意这个,但是陆瑰云这种对文字敏感的家伙,一定非常想给自己的孩子起名字。

    “哦原来你不想取名,枉我求了父皇半日。”小爷故意道,“那我来起吧,就叫狗蛋算了。”

    “呸!”陆瑰云被小爷活活逗笑,伸手推了他一把,“边儿去!”

    金钟罩铁布衫的小爷,被推了也纹丝不动。不仅推不开,还厚着脸皮凑近她“那你说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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