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艳情小说合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韩江
毕竟后来怎的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卷二
第十二回月下山盟海誓花前雨意云情
集唐七言二绝:
六街晴色动秋光,寒蛩卿卿树苍苍;
扫石焚香当夜月,深深再拜诉衷肠。
明月婵娟照画堂,小语低声间玉郎;
酒力渐消风力软,且谐云雨赋高堂。
却说明早,俊卿梳洗毕,拿一个香盒儿,对着红叶道:“你可用心着去对陆珠道,小姐送几凡香茶与你,叫有空便进来。”
红叶道:“是。”
拿了香盒去。
不多时,回覆道:“香盒已送去了,他道感谢小姐美意,又恐自家没福,陪不得小姐。”
俊卿笑道:“他陪得相公过,怎么陪不过我。”
两个话毕,自去房中消遥,等候浪子出去。不题。
却说浪子一日,独自在门首立地,却好张婆子正走进来,把一个小东递与浪子道:“李文妃写来的,道中秋夜,千万一至。”
浪子接过藏在袖中,便留婆子吃茶,那婆子又有别事,茶也不吃,竟自去了。
浪子当下回步,走到书房里去。拆开了封成,看这写书,对着甚的。书道:
一别经秋,想多成恨,拙夫往京,未能即归家中。便无
他人,花月之下,倚槛孤吟,妾实不忍。中秋夜敢祈光,荣
相与数日,谅不我弃。
妾李氏敛衽拜
浪子看毕,隐在书房中,更不说起。
一日,已是中秋节了,假对着妹子道:“中秋佳节,钱塘尤胜朋友,约俺同往,不日便回。”
妹子亦应说道:“哥哥须是早归,省得家里没人。”
又问道:“不用陆珠跟去么”
浪子道:“友家,省有差用的,不用陆珠。”
俊卿却便暗喜不胜,当下浪子穿了一套新艳衣服,竟到赵家来。
赵大娘按着,浪子叫妙娘相见。
妙娘却有三分赧颜,浪子道:“如今多是一家了,有甚害羞处。”
三人说了一会,却待坐地,只见春娇已出来,道:“请相公即便进去。”
浪子道:“进去可不妨得么”
春娇道:“相公己往京中,有几个要紧的都跟随去,家中走使的,妇人非呼唤,都不敢进来,只有一人老妪,又是娘娘的乳母,却不坏事的,四五个丫鬟,己多买嘱了,中堂以内三尺童子,都不敢进去,门深似海,凭着相公在里边快活哩。”
浪子辞了两个,随了春娇,竟到房里。只见文妃素抹淡妆,硫吟吟的按着浪子坐定。
浪子道:“好久不见姐姐,比前更觉标致,只是我那一日,不思量你哩。”
文妃道:“吾心亦如之幸,彼往京却得抽空,实出天缘,哥哥此来,千万多住几日。”
道未罢,只见二个丫鬟,扛着小小菜儿,放在窗前,庭内排下果酒下饭,请二人去坐,那时月正当空,明如白昼,他二个便去对面生了。
文妃笑道:“自那日会你后,那人再看不上了,却把你来作丈夫,时刻放在心上,你不可便背了。”
浪子道:“说哪里话来,如今二人,就把这月光菩萨,做了明证,拜他几拜,那一个先负思义,便是天诛地灭。”
二个随便起身,对着月儿焚了香,拜了四拜。
文妃斟过一杯酒,道:“你有我的心儿,饮这个满杯。”
浪子饮过,也把了一杯,文妃也便饮了。二个饮了一回,言言语语,情兴溢浓,顾不得个丫鬟了,妇人拥了浪子,指着月儿道:“既有这个月老,亲亲可不叫他,亲见一个佳期,吾二个就在这里,道着这月明之下,弄一会儿,兀的不快活死人也。”
当时春娇把地扫了,就在湖山石畔,铺了床单,上面铺了细凉席,放上一个锦绣鸳鸯枕,枕边放下一个宝鼎,焚下沉速香饼,那时月光横空,花荫满庭,香烟人气,氤氛不分,正是:
千里关山如水雪,玉楼人醉伴花眠。
毕竟当下二人怎的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神将单三入红门女真主生还险地
集唐:
今夜鄜州夜,千门立马香;
香雾云环湿,清辉玉臂寒。
瑶琴多远思,高兴发云端;
玉人情烂烂,流莺绕合欢。
当时月下二人,脱去了身子衣,穿着齐腰小汗衫,文妃先自扑他睡下,那个话儿被月光照耀,更觉白得无比。
浪子玉柄,也似灵粉,只见那春娇,把一件东西递过来,道:“相公使的角帽儿。”
浪子接过来,把自己的柄儿一比,差了一大半,道:“用不得。”
文妃道:“先把帽儿,空试一试,做个探子。”
浪子真个拿来推进去,没一盏茶时,只见里头出的一声,把那帽儿流星似也一般,直喷将出来,去了四五尺路,你道这是怎的这是妇人兴动,难按淫水,涌发不觉的。把帽儿喷出来也。
浪子笑道:“原的不是发硬,硬出来了。”
文妃道:“休得取笑,快把大卵肏进去。”
浪子依着,便扑下去。捧住文妃,道:“许久不会,不知这话儿,又是甚的”
文妃带着笑,把双手扶着麈柄,导引进去,挨他半晌,挨得到底,依旧把柄儿箍得没有一些松处,便如带丫头箍一般,也似紧紧塞塞的,抽了一个时辰有馀。
文妃叫道:“心肝,被你点透了花心。”
也只见闭了眼,不住的道:“好心肝,好个标致,心肝大卵,心肝真个。肏得我快活也。”
浪子见他这样娇娇的声音,越发动兴,尽根抽送不止。只见那妇人弄到细腻处,也不叫心肝了,恰似力气不接的,只管喘息。那浪子兴也溢浓,狠命的抽送,准准的过了两个时辰,便觉精来。浪子却如忍小便的一般擒住,轻轻提放。
忽然间,一枝落叶正飘在浪子腰间,浪子猛然惊骇。于持不定,双双都泄了。
约有半盏多,从户中流出。春娇扶起,文妃抹干了,起来坐定。那时明月正在天心,万里无云。露滴满台,两个重整杯盘,望空廿酒,谢了月老,两个交杯对仗酒酣,将一张古琴,两个互弹了一回。
浪子道:“前日中途见了姐姐模样,几乎唬杀小生,不意今日与姐姐如此快活。想当初,哪里如有今日。”
文妃道:“实出天缘,实预偶然。”
浪子道:“姐姐你那般姿色,不要说当今罕有,即古来也不多几个。”
文妃道:“吾不足数,吾有一个姐姐,他姿容绝世,胜过王嫱西子。”
浪子道:“你令姐姓甚名谁,如今却在哪里”
文妃道:“姓潘名素秋,他丈夫是秀才,就在聚仙坊,陆条巷便是。”
浪子道:“这个秀才,我曾识一面,他已死了。”
文妃道:“若说这素秋,是十七岁毕姻的,他丈夫爱他模样生得好,日夜耍子,不顾性命,十八岁上便坏了性命。如今这素秋,年已二十一岁,这个却便无赛的。”
浪子便牢记在心里,两个又说了一会,鼓已三更。
妇人道:“我身子有些困倦,大家睡着留些精神,明晚弄罢。”
浪子应允,两个脱了衣服,合着一个枕儿,手儿相抱,股儿相叠,话儿又硬起来。
在文妃腿上不住的动,文妃又发了兴道:“哪里睡得去,错过好时辰。”
一看月影纱窗,蛩鸣四壁,佳人才子共逞风流,正其时道爬起来,颠扑倒在浪子身上,把麈柄着实含弄,浪子道:“把牝户舔刮,两个都熬不过。”
翻转来,调过身子,把麈柄推进一半,欸放抽送六七百次。那妇人正在难过之时,浪子狠命的把麈柄一送,尽力气着实又抽了一千多回。只见文妃,牙关紧闭,手足坠瘫,浪子仔细看时,文妃神已走了。
浪子连忙停了,双手扶起,上过接了一口气,讨滚汤喂了半钟,方才苏醒,朦胧着眼,邪视浪子。道:“心肝,这番比了前次,更觉美妙。干到不可知处,满身翻麻,脑后森然莫知所之,一条性命几乎丧了。”
浪子又把汤来喂了两口道:“如今睡罢。”
把麈柄便抽出去,妇人连忙拥住道:“吾身子还有些不自在,须是再干一会,方好过得。不然还要死哩。”
浪子道:“你也不尽兴,吾也不尽兴,却才被你一惊,卵也痿了。只恐你不耐烦,既是姐姐还要干,却又重干起,把前番工夫都弃了。”
文妃道:“随你的便,良火正遂吾意。”
两个起来,各自便了,复走到床上去,只见枕边有一个香茶盒,揭开一看,却是香茶饼儿。
浪子拿起一丸,纳入户中,留了半晌,文妃自觉里边有些热痒,浪子却把麈柄送进去,抽了一会,那妇人香气便从口出,道:“却又要死也。”
只见不住的手忙脚乱,便似按摩的一般,干得欲火牝内,热气烹蒸,阴精乱流。浪子觉得多时,才能泄了许多。把绢儿揩了,共枕同衾,才合着眼睛多睡去。
当下春娇见了两个,长长短短,也自动兴,却又不敢说出。只得收拾两个安置,乘着人静偷这帽儿,自去搂了一会,熬不得痒。但去拿着冷水,吃了两碗。自去睡着不题。
正是:
东风下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毕竟后来却又怎的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娇娘子触景生情小秀才贪花得病
集唐二绝:
小院闲眠微醉消,山榴海柏枝相交;
水纹簟上琥珀枕,旁有堕钗双翠翘。
得兰字韵
寻芳不觉醉流霞,倚树沉眠日已斜;
薛女不知本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得树字韵
话说次日辰时,分两个起来,梳洗毕。过了早饭,把围棋下了几盘,又过了午饭,两个便从房后东廊下走去,有两个书房,中间有许多玩器古董,琴棋书画,无一不备,只见书桌上,有一轴春意。
两个指指点点,看到浓处,便眉来眼去,春兴动发。
文妃拥住浪子,将粉脸偎在浪子脸上,道:“亲亲,这个可不像我两人。”
也把那右边的小脚儿,跷在浪子身上,便要云雨。当下浪子脱裤儿,与文妃也脱了,道:“吾两个就在椅上耍一个罢。”
文妃依着坐定,椅上靠着身子。浪子把臂捧起了双足,文妃把玉茎抹了些津唾投进去,干了两刻。
文妃发痒难禁,道:“弄得不着实,不好过,须是卧了,着着实实弄二会,方才爽利。”
浪子便叫文妃勾在颈上,就把臂儿朝向榻上去,拿一个软枕儿,挨垫了腰儿,缓缓的抽了几百抽。
文妃道:“只是不爽利,着实弄了个罢。”
浪子紧了一会,却又慢了一会,只管紧紧慢慢,惹得文妃不痒不痛,文妃也故意,放出娇来勾引浪子。
把腰边颈上咬了几日,露出娇娇的声音道:“好心肝,好心肝,你曾这般难为人也。”
惹得浪子情兴独发,魂不附体。狠命送了几送,不觉的泄了。
浪子道:“吾还不尽兴。”
且上把麈柄惟出来,只管弄送这柄儿,又硬起来,尽气力抽了一千多回,口内咿咿呀呀,但觉骨肉都痒。熬接不过,却又泄了。这一遭比前更泄得多,那妇人还不煞痒,便把玉茎含弄。
少顷,玉茎又硬起来,放进去用力连抽了几百回,却又来了。浪子正在得意处,不觉快活难当,肚里拽拚死休,连连抽送,住手不得了。妇人又耸起来,浪子却身不自由,痴痴迷迷,怡然相感,走泄不止。
只见浪子不动了,那文妃便轻轻展过身来,紧紧拥住,按了一口气,半晌方醒。口中道:“有趣,有趣。”
文妃又抱了一回,把玉茎抽出。
浪子煞然,又道:“有趣。”
又泄不止,当时只有小莲、建兰两个丫鬟随身。
文妃叫一个扶定浪子,一个取人参汤来。文妃自把舌尖舐住龟头线眼,只见建兰,不多时又同着春娇,把一杯参汤拿来了。
文妃指着,春娇喂了四五口汤,那时便不出了。当下生了一回,几个丫鬟扶着浪子,走到房里,安置将息了一日,却走得动,只是精神歉少,那妇人虽是动兴,却也不敢惹他,权留在家调养不题。
话分两头说,这浪子妹子俊卿,见这浪子出去了,便对着红叶道:“今夜相公不在家里,可唤陆珠进来。”
红叶应允,便与陆珠打了关节。只等夜饭后便进来。
红叶回覆了俊卿,俊卿道:“这些丫鬟怎的发付他”
红叶道:“吾去买嘱他便了。”
当时红叶便去买嘱众丫发,不觉的天色晚了,此夜也就是中秋节,但见月色穿窗,花荫满庭,真个好光景也呵。
俊卿打扮整齐,盼望陆珠不题。
正是:
秋月无云生碧落,人传郎在凤凰山。
毕竟当晚怎的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巫山里玉人娇嫩阳台上才子温存
集唐五律言:
白玉谁家郎,几度隔山川;
怎见翻成梦,夜深人未眠。
赵氏连城璧,由来天下传;
今日把赠君,深恩重百年。
却说浪子家里有一座临月轩,轩后便是小姐卧房,当晚红叶已在临月轩等候陆珠,陆珠却早隐隐的进来。
红叶便将陆珠抱定,道:“陆珠,今晚这段姻缘,你晓得是谁的功劳”
陆珠道:“全亏了姐姐。”
红叶道:“造化你了陆珠哩。”
陆珠道:“吾先与你弄一会儿,可不好也。”
红叶道:“这也使得,但恐分了精神,小姐处不能够满怀了。留在别晚与你要子罢。只是一件,这小姐嫩蕊儿,不比吾的,你须缓缓轻轻,不要弄坏了他。”
陆珠道:“吾自有偷香手段,不须你吩咐。”
当下走进俊卿房里,俊卿那时顿口无言。
低低叫道:“陆珠小奴才,你倒也标致,可不想杀了奴也。”
两个扯扯拽拽,便将陆珠拥定,亲了一口。
陆珠道:“小姐是天上嫦娥,陆珠乃人间奴辈,怎敢与主母长长短短。”
俊卿把陆珠脸儿咬了一口,道:“奴才子,你不要撇清了,快些脱了衣服,除了裤儿,把这卵与我弄弄。”
陆珠便都脱了,只见一张大卵比着浪子略小些,模样却也不输。
俊卿便十分爱惜道:“红叶说他曾含你这卵儿,曾吃你的精儿,果有的么”
陆珠道:“有的。”
俊卿便骂丫头,你到先得趣了,又指着龟头线眼道:“陆珠,吾问你,你这精儿,便从这个里出来么”
陆珠道:“正是。”
俊卿仔细看了一会,道:“吾的心肝也要含你的,也要吃你。”
道完,便把口来含这龟头。那知樱桃小口,却含不下,但舔了一回。
那时红叶在傍对着,红叶道:“你来含一个,但是要泄,即忙叫我者。”
红叶是旧相识,况且有些动兴,即便含吮一回。那时陆珠春兴正动,就把红叶的口儿,当了牝口,抽送了半晌。叫道:“如今要泄了。”
俊卿连忙以口承爱,却放了半酒杯的多少。
俊卿道:“做两三口吃了,道是真个有趣。”
这般好滋味,又去把龟头舔刮,指望还要他泄,不肯便放。陆珠这柄儿,起初泄了,便有些痿,被这女子舔刮,不觉的又发狂起来,这女子刮了一回,自觉舌酸也便罢了,叫:“你且与我弄一回。”
那时便去自家脱了衣服并裤儿,走到床上去,叫陆珠也上床来。
当时陆珠见了这个好模样,又见了这番儿精致儿,并这一个娇娇嫩嫩的舔儿,却便兴发难当,道:“小姐的心肝,吾又来了。”
跌翻上去,一对小脚儿垫起,道:“心肝,你双手扶着卵,送将进去。”
俊卿道:“你须是轻轻儿来,不要急了,恐到其间不堪痛苦。”
陆珠道:“理会得。”
把些津唾沫滑了,麈柄轻轻投进去,却甚艰满,半晌仅抹龟梭。
陆珠却濡首逸巡,不敢即进。那女子情也熬不住,道:“再进一进。”
只见淫水滑溢,龟头却又有些活动,又进二寸许。
俊卿道:“里边有些疼痛,且缓一缓。”
陆珠真个也缓一缓。
俊卿道:“如今户内有些痒动,待我熬定,你索性送到根头去。”
陆珠真个深深浅浅,直送到根头去,花心拆动挑浪一香。
俊卿道:“再住一会。”
陆珠却又住了一会。俊卿道:“户内虽有些痛,遍体却过不得,如今逞你本事弄一弄罢。”
陆珠又把麈柄整顷了,频频抽起。
只见那女子皱着眉头惺惺,若小儿梦中啼,既而知醉如痴瘫者四肢,凭这陆珠着实抽送,抽了四千多回,温存良久,怡然而泄是交也。
女子二八男亦二八,两个年貌相当,共做一会,这个便是人间天上,当下俊卿抱着陆珠道:“心肝,吾爱你标致,故此不惜身子,吾令与你两个便是夫妻了。”
陆珠道:“恩蒙小姐厚意,陆珠生死难忘。”
话说间已鸡鸣了,当时即把汗巾揩了两次,这条汗巾也都泄红了,俊卿就送与陆味道:“吾这个身儿已付你然,你且不可轻忽,若是相公不在家里,吾来唤你,你便进来,不许推托。”
陆珠道:“晓得了。”
俊卿又对着红叶道:“原是你送出去。”
红叶依允,即便送了出去不题。
话分两头,却说浪子在文妃家里,消遣两日一晚,浪子道:“吾在这里没有稳便,吾要回去。”
这文妃道:“正好快活,又有这病,是我连累你了,待你痊好再来相约。”
浪子点头道:“不妨,待我将息几日,疾忙好者,那时再图相会。只是你这番不曾欢聚几日,却是可恨。”
文妃道:“后边自有日子,只是你好好将息,自家调理,自家保重。不要损坏了身子呀,吾更靠着谁哩。”
便取人参一斤相赠,浪子受了,叫几个丫鬟送回,两人含泪而别。
正是:
从今一别人千里,未知何曰得相逢。
毕竟后来却又怎生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李文妃春风得意王监生一命归阴
红衲袄:
梦儿里的相偎是伊,梦儿里的相抱是伊;
却才舒眼来倒是你,又顾闭着眼去想着伊;
凤倒鸾颠虽便是你,雨意云情都只是伊。
你今便耐久儿,学吾乖巧也。
我只图个快活儿,顾不得伤了你。
话说李文妃,自送别浪子,日夜思念,寐梦不舍,往来通问浪子消息,只恐浪子丧了性命。时常望空烧香礼拜,祝诵不题。
这一日监生归家,文妃外面接他,一心倒在浪子身上,到晚先自上床。不觉睡着了,却又梦与浪子云雨,那监生处,分了家中长短,脱衣上床。旷了许久,也要胡乱厮缠,又见文妃仰面睡着,露出雪白样的东西,越发动火了。也不去唤醒他,轻轻扶起两腿,把麈柄插进去,干了一回。
那妇人还道是浪子,梦中骚水流出,口里胡言胡语,叫道:“心肝心肝,着实迎上来。”
却便弄醒开眼看时,倒不是浪子,倒是监生。
那时文妃只得闭了眼,把监生当做浪子,两个拥住,抽了数百抽,便泄了。
文妃哪里熬得兴来,问道:“你还干得么”
那监生向以在外多时不曾弄这话儿,骤的一泄,也不在话下,道:“还干得。”即将麈柄搓硬了。
文妃道:“是这等弄也不爽利,带了帽儿精进去,或可良久。”
监生使与春娇讨这帽儿,带了放进去。那妇人又把监生来当是浪子意度,闭着眼道:“亲心肝,亲心肝,许久不见,如今又把大卵,弄的我不住的手舞足动。”
那监生抽了三千多抽,便没气力,除去了帽儿,用手送了二三十次泄了。
文妃彼时,虽不比与浪子一般爽利,那监生却曾没有这段本事,自觉略过得些,当下两个睡了,一夜无辞。
次日监生起身,自觉有些不爽健,他一来感了风霜,二来骤行了两次,便得了疾。
一日重一日,医祷无功,未及两月,可怜一命付与阎君矣。
文妃哀哀恸哭,备了棺材,殡殓完妾,独自孤守空房,不觉的金乌日促,玉兔如梭,又是清明寒食了。
那妇人虽有浪子,却也不是怜新弃旧的,念了夫妻的恩情,摆着祭仪,哭了几回,春娇与众丫鬟都来劝止。不题。
话分两头,却说浪子归家调养,几个月日,精神复旧,举动如常,那知偷雏猫儿性不改,闻得潘素秋好,却又思量潘素秋了,便着陆珠去访问根由,商量奇计,哄诱佳人。
正是:
愿得化为松上鹤,一双飞入去行云。
毕竟后来偷得着也偷不着,怎生计结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梅生用金寻媒妁钱婆定计谋贞女
集唐五言律:
寒仓江村路,处处见花稀;
湖里鸳鸯乌,双双他自飞。
永怀愁不寝,佳人兴我违;
不知清藏月,欢赏暮方归。
却说潘素秋,原是名门之女,与李文妃结拜的姊妹,生得体态,是如姿色艳丽,守寡在家,并无一点差讹,家中方不甚当,只有两个丫鬟,一个男仆与一个妇人,另有家人,各令自立门户,经营生意去了,门首侧边有一个那媪,也是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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